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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闭嘴!再说话我打死你!”经过长安身边时,虞绍衡吩咐道,“找个人顶替她在房里坐着,再唤几个身手不错的,守株待兔。”
“是。”长安疾步而去。
叶昔昭听到重物沉闷落地声时,慌忙穿衣去了厅堂,就见虞绍筠被丢在地上,虞绍衡负手而立。
虞绍衡语声平静:“是你让萧旬给侯府送的诸多礼品?”
“是。”虞绍筠说着,要站起身来。
虞绍衡却抬脚轻踢,使得她又跌坐在地。
虞绍筠在虞绍衡面前从来很识趣,由此索性坐在地上不动了。
“原由。”
“是他自己说的,我想要什么他都能让我如愿,我就试了几次。”谁知道,这一试倒好,露馅儿了——虞绍筠在心里补充道。
“原由!”虞绍衡语气略略加重,脚尖轻轻踢在虞绍筠肋部。
虞绍筠立时蹙眉,很痛苦的样子,身形也随之蜷缩起来,却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我不知道啊,他莫名其妙就来了侯府,和我说了这些,我也没多想。”
“再说不知道?”虞绍衡眼中尽是怒意之下的寒芒。
虞绍筠用力摇头,“真的不知道……”
虞绍衡又问:“为何不知会我?”
“不、不敢。”虞绍筠明显地紧张起来,之后要转头向叶昔昭求助。
虞绍衡先她一步狠力扣住她下颚,“萧旬何时前来?”
虞绍筠很吃力地挤出一句话:“他说、今夜、就来。”
“给你送什么?”
“那幅绣图。”
虞绍衡忽然轻轻笑开来,在别人看来却是心生寒意,“看你多有出息,离经叛道的事都被你做尽了。”他松了手,后退落座。
叶昔昭站在一旁,着实地束手无措。这样的虞绍衡,总是让她无计可施。这种时候的他,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下一刻暴怒,不知道哪句话会惹得他怒火爆发。
“你不说实话,那就等着萧旬前来。都给不出个上得台面的理由,就一起去死。”虞绍衡诉诸打算。
叶昔昭觉得总这样僵在原地也不是个办法,亲手去给他沏茶,送到他手边。
虞绍衡抬手接过茶盏,看到她含着诸多心绪的目光,安抚一笑。
“大哥……”虞绍筠真是有苦无处说,“这件事……”
“闭嘴。”虞绍衡悠闲地啜了口茶,“你想说了?”
虞绍筠用力点头。
“我不想听了。”
“……”
“大嫂……”虞绍筠刚想向叶昔昭求救,就被虞绍衡冷凛的目光阻止,“娘在这儿也没用!”
叶昔昭斟酌片刻,转去一旁落座,彻底打消为虞绍筠说清的念头。有些错可以一犯再犯并能得到原谅,可眼下这件事,的确是该给虞绍筠一个教训。
正房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期间虞绍衡喝了两杯茶,之后转去歪在大炕上看书,无视虞绍筠的存在。
及至三更天,院中传来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
“侯爷,”长安在门外禀道,“萧大人已……已被擒拿。”
虞绍筠早就料到了这情形,愈发沮丧。叶昔昭听了却是讶然失笑。
虞绍衡吩咐道:“让他滚进来。”
萧旬已被人反剪了双臂绑住,清隽容颜上有一道血痕,进门看向虞绍衡,“你这厮,是蓄意要我的命么?我险些就命丧在冷箭之下!”堂堂暗卫统领,何尝这般狼狈过。
虞绍衡放下书,笑意算得温柔,“再废话,我就让你爬着离开侯府。”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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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旬满腹火气,回头喝令长安:“给我松绑!”
长安不理他,见虞绍衡微一颔首,这才解开了萧旬身上的绳索,无声退下。
“你这些身手不凡之人,半数是我帮你tiao教的,如今倒好,居然让他们来对付我?!”萧旬没好气地落座。
虞绍衡坐起身来,“说正事。”
萧旬瞥了一眼虞绍筠,呼出一口气,“我夜入绍筠闺房,自然不是毁她名节。你也不必怪她,她不是你,无从阻拦。”
虞绍筠依然坐在地上,愁闷地垂了眼睑,心说你这个祸害!
叶昔昭无从认可萧旬的话。她明白,虞绍衡生气的原因在于,虞绍筠完全可以在萧旬前来之际出声唤人,或者在第一次与萧旬夜半会面之后告知家人,但是虞绍筠没这么做。
虞绍衡静待下文。
萧旬继续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帮人讨她欢心。”
“谁?”
“不能说。”萧旬语声坚决,随即摆出一副任由发落的样子,“事情便是如此:绍筠被人看中了,我与那人打赌又输了,便从中帮忙牵线搭桥。你觉着我有负于你,便随意处置,将我砍了我也无话可说。”
虞绍衡瞥过虞绍筠。
虞绍筠连连摇头,“我不知情啊大哥,根本不知他说的是谁。”这话,算得实话。
虞绍衡便又看住萧旬,“当真不能据实相告?”
萧旬到此时已没了火气,平静摇头,“当真不能。”之后从怀中取出精致的小银壶,顾自喝起酒来。
虞绍衡闷着满腹火气,却是无从宣泄。萧旬其人,他再了解不过,这人若是打定了主意隐瞒何事,任谁也无从得知。否则,他萧旬也无法成为暗卫统领。
沉吟片刻,虞绍衡摆一摆手,“滚。不得再入侯府。”
萧旬竟也不反对,“绍筠出嫁前,我再不登门。”之后信步出门。
叶昔昭听了经过,望着萧旬背影,猜测着是何人看中了虞绍筠。会是那个人么?会这么巧么?
虞绍衡则唤来长安,问道:“那些东西的出处可曾查清?”
长安恭声回道:“宫中佳酿是前些日子太后赏给萧大人的——太后赏了萧大人十二坛,其余之物,则是萧大人命人设法采买的。”
那些不合时节的瓜果,怕是耗去了萧旬不少银两。
“明日如数送还。”
“是。”
虞绍衡沉思良久,起身到了虞绍筠面前,语声沉缓:“不论何事,从不知与家人细说分明,惯于先斩后奏。你若是男子也罢了,可你是女儿家。你在闺中惹是生非,我理当为你善后,可日后又当如何?虞绍筠,我是你兄长不假,却不能替你打点整场生涯,谁也不能替谁活着。”
对于这番话,虞绍筠大致上是心悦诚服,可是念及眼前事,便只剩了无奈——她其实什么都没做,却已被莫名其妙卷入了一场风波之中,最可气的是,她甚至不知道强加给她这些风波的人是谁。之后,因着虞绍衡平静冷漠的语调,切实地不安起来。大哥甚至已懒得训斥责打,其实更不是好事,意味着的,可能是对她有些心灰意冷了。一句话,没闲情再将精力倾注在她身上了。
果然,虞绍衡说道:“好自为之。再出差错,我只好再给你寻个去处,只当虞家没有你这个人。”
虞绍筠沉默片刻,保证道:“日后除了与娘前去上香,我只安心留在房里做绣活。”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保证什么,大哥也不会相信,你静观其变吧。实在不放心,就让人把我住处监视起来。”
虞绍衡不予置评,“回房歇息。”
夫妻两个歇下之后,自然还是满腹疑惑。
叶昔昭只是不明白,“便是谁对绍筠暗生情愫,登门提亲不就好了?何必费这样一番周折?”
虞绍衡反问道:“你怎么看?”
“若是达官显贵,是要试探侯府门风如何,还是要试探绍筠的性情呢?”这样的猜测,出于叶昔昭把那个人假设为皇上,之后话锋一转,“可若是心性放荡之徒,是不是要一步步接近绍筠,之后蓄意给侯府抹黑呢?”后者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
“与萧旬来往之人鱼龙混杂,我也说不准。”
叶昔昭宽慰道:“可他与你毕竟是过命的弟兄,如今想来是身不由己,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他心里总该有个分寸,不会给你平添祸事的。”
“故弄玄虚,可恶至极。”虞绍衡虽然恼火,极其怀疑萧旬的话有半数是谎言,却也知道一时半刻无从查实。查证探听大事小情,是萧旬及其手下专职,旁人没有这个权利,只得慢慢寻找蛛丝马迹。
随即,他说起与她相关之事:“上次给你把脉之人,明日午后要来府中,给你看看情形。”说着话,语气融入了一丝无奈,“那女子是乔宸,萧旬发妻乔安的姐姐。”
“是么?”叶昔昭很是意外,“她怎么会住在萧旬府中的?”
“她曾远嫁南方,夫君在成亲一年后病故。乔安便将她接回了京城,同在一屋檐下,便于照顾。”
叶昔昭不胜唏嘘:“真是红颜薄命。”
“谁也无从选择命途,不想这些。”
这一晚,月色明朗,透过窗纱流转入室。
他借着月光打量怀中娇妻,“昔昭。”
“嗯?”
虞绍衡点了点她唇瓣,“好好调养身子。”
“我知道啊。”
“我们该添几个孩子了。”
“添、几、个孩子?”叶昔昭一字一顿,啼笑皆非,“你倒是敢想。”
“这话怎么说?”虞绍衡驾轻就熟地褪去碍事的束缚,“不愿意?”
叶昔昭如实道:“你太贪心了。”
“那就一儿一女。”虞绍衡欺身覆上。
“你……是不打算睡了么?没多久就要起身了。”折腾了整夜,他还有这份兴致……叶昔昭叹服。
“不想么?”虞绍衡的手落了下去。
“这不是……”叶昔昭身形微动,抬手打开他为祸作乱的手,“这不是怕你太累,白日里没精神么?”
虞绍衡态度干脆:“累死也愿意。”
“……”
虞绍衡一臂撑身,一手扣住她膝盖,让她为自己全然敞开。坚硬抵着柔软,迂回摩挲试探。
随着逐日的耳鬓厮磨,她已对他的索取自心而身失去抵抗力。
觉出湿意时,他倏然闯入。
伴着她一声轻哼的,是他呼吸一滞。
继而,他扣住她脚踝,让她双腿环住自己腰杆,畅快地进进出出。
叶昔昭的手无意识地扣住他肩头。
在她意乱情迷时,他的手落到衔接处,辗转揉捻。
双重撩拨之下带来的快·慰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要酥了,与之同在的,是那份将至却未至巅feng的煎熬。
叶昔昭慌乱地摇着头,喃喃地唤着他名字。
最是**一刻抵达时,他仓促地俯首吻住她,低喘着悉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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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沐浴之后,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吃罢早饭,他就要去兵部了。
叶昔昭浑身乏力,看着对面神清气爽地虞绍衡,几乎要嫉妒他旺盛的精力了。
虞绍衡自然猜得出她心思,笑道:“得空就歇歇。”
“嗯。”一面用饭,叶昔昭谈起了叶昔寒的事情,忍不住抱怨,“我总是不明白,他整日里在想些什么?好好的日子到了他手里,就变成了一团糟。”
虞绍衡只是笑,没接话。
叶昔昭不由问道:“假如他是二爷、三爷,你会怎么管教他?”
虞绍衡思忖片刻,笑意浅淡,“我便是有法子,放在你大哥身上也行不通。说句你不爱听的,此事也不怪他,全在叶相。眼下叶相既已着手管教,我们还是别干涉。”
叶昔昭想想他身处的位置,明白他的确是不便多说什么,也就作罢。
虞绍衡出门之后,叶昔昭去请安之前,略施脂粉掩饰疲态。
昨夜的事,因着虞绍衡已吩咐知情之人守口如瓶,是以太夫人并不知情,见到两个儿媳与虞绍筠的时候,神色温和。
虞绍筠有些没精打采的,请安之后便回了房里。便是再心宽,一时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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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叶舒玄命人去请了虞绍衡到相府。
虞绍衡不明所以,猜不出是为何事,带着疑惑进到相府。
叶舒玄的书房里,已备下酒菜,见到虞绍衡,起身转到餐桌前,“先坐。找你前来是有事相商。”
虞绍衡落座前,先将两个酒杯斟满,之后问道:“何事?”
“实不相瞒,是为昔寒之事。”叶舒玄第一次在虞绍衡面前现出深浓的无奈,“这两日,我将他打发去了别院。他却是整日呼朋唤友的饮酒作乐——我撵出府去的那杆子闲人,他又全部笼络到了身边,愈发地混账了。家门不幸,他竟是浑然不知自己日后是叶家顶门立户之人。”
虞绍衡却报以一笑,“岳父大人是要我出谋划策?”
这一声岳父大人,叶舒玄还是首次从虞绍衡嘴里听到,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可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小节的时候,他点一点头,“正是。你若是有什么看法,只管说来让我听听,可行的话,我定然照做。”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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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管家去别院请叶昔寒回相府。
叶昔寒问是什么事,管家笑而不语,他带着满腹狐疑回府,想先洗去一身酒气再去见过父母。
却不料,一进厅堂,就看到父母已在等着他。
叶昔寒吃了一吓,“爹、娘,这是——”
叶舒玄平静地告诉他:“你即日起就搬去跨院,此后吃穿用度与相府无关,用你俸禄打点一切。此外,你那副护军参领若是做够了,及早与我说,我另举贤能便是。”
“……”叶昔寒觉得这真是惊天霹雳,“这、这、这是什么意思?要让我身在相府却分家各过?”
叶舒玄理都不理他,继续道:“这两日我查了帐,年初你私自从账房支取的一千两银子,至今还未归还,给我即刻补上这亏空。”
叶昔寒瞪大了眼睛,“我要是有的话,不早就还上了?”
叶舒玄早已有应对之词,不慌不忙地道:“那便用你俸禄偿还,日后你的俸禄直接送入账房。”
叶昔寒瞠目结舌,“那我这日子还能过么?!”
叶舒玄语气加重:“你总这么挥霍无度,我又怎么过日子?!我是你爹却要养着你?这是什么道理?!混账!”
“……”
“日后你常去的酒楼等地,我会命管家逐一知会,谁敢留你胡吃海喝,相府分文不给,且让他关门大吉!”叶舒玄站起身,踱步向外时对孟氏道:“余下的事,你细细交待吧。”
叶昔寒到了孟氏身边,道出心中疑问:“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氏懒得理他的样子,先命人去将许氏及他四房妾室唤来,之后才道:“怎么回事?你自己不争气,怨得了谁?”
“我是不争气,可也不至于被这般对待吧?我改还不成么?”
孟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失望,“我已不能信你的话了。你二弟投身军中,镇守边关都能得将领青睐,屡屡上奏为其请功。可你呢?我若是你爹,两相比较之下,也会百般厌弃你这嫡子!”
叶昔寒闻言变了脸色,看起来,事态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他二弟叶昔朗当初投身军中,从名不见经传的芝麻小官职做起,之后随军平乱,又常留边关。至今官职也不过是从五品,却是凭一己之力一步步升上来的。而他呢,皇上是看在父亲的情面上,才赏了他个四品官。可这四品官做了两年,毫无升官的兆头,甚而有些摇摇欲坠,不定何时便会被贬职。
“你好自为之吧。”孟氏警告道,“再如以往,你爹保不齐就会设法将你二弟尽快调回京城,留在眼前精心培养。”之后自嘲一笑,“其实你二弟又何需谁人指点,那本就是个好苗子。再者,我只会纵着你,二姨娘可不像我那么糊涂。”
“……”
孟氏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昔寒,末了摇头叹息:“你当真是一点叶家人的样子都没有。”
叶昔寒实实在在地被打击到了。
许氏与四名妾室进到房里,孟氏说道:“昔寒即日起就要搬到跨院单过,房内一切一概不得带走,俸禄也会全部交由府中打理。你们几个好好思量一番,若是留在这里,每月例银、吃穿用度照发不误,若是随昔寒搬到跨院,例银就要由他给你们发放——不要觉得相府不通情理做出这等有违常规之事,这是相爷的意思,我不得不照办。”
许氏听了片刻讶然,之后垂首不语。
嫣红等四名妾室听了却是面面相觑。
叶昔寒此时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被父亲彻底放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心里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面上却是没心没肺的一笑,半开玩笑地道:“你们怎么想的?还是留在这儿吧,我日后就要被撵出相府了,净身出户。你们留下来终究还有条出路,相府总不会弃你们于不顾。”
他是随口一说,几房妾室听了,却着实的犹豫起来。跟他走?他身无分文,闲时又花费无度,连月例都拿不出;不跟他走?可已然是他的人,留在府里也是处境艰难。
只有许氏轻声对孟氏道:“儿媳这就回房打点——大爷的日常穿戴总要带上。”
“对,你去吧。”孟氏满意地点头,望着许氏的身影,心说真是委屈了这孩子。不是因为叶昔寒这么没担当,她早就让许氏主持中馈了。
叶昔寒此时留意到了四名妾室的犹豫,心里窝火不已,转身就走,“你们也别犹豫了,过后谁就是哭着喊着要去跨院我都不要她!一个个没心肝的东西!”
妾室们听了,慌忙要追上前去,却被孟氏用眼神阻止:
“昔寒既已这么说了,你们还想怎样?都给我回房去!”说着瞥过嫣红,语声转冷,“你身子还没好,病病歪歪的,要跟去拖累人么?”
四名妾室恭声称是,垂首退下,各自回房了。
孟氏回到正房,叶舒玄正在喝茶,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道:“这样是能让昔寒慢慢改掉一些恶习,却也不能真正让他生出进取之心啊。”
“急什么?”叶舒玄淡然一笑,“来日让他在官场上挣扎一番便是。”
“在官场上挣扎一番?”孟氏复述着这话,又担心起来,“你的意思是让他在官场上经历起落?他一蹶不振了可怎么办?”
“那只能说明他天生就是个废物。”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
叶舒玄摆手打断她的话:“他要么洗心革面,要么一蹶不振,这两个结果,都比现今情形要好——现今他简直就是叶家的隐患。”
孟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午间请侯爷来府中用饭,就是与他商量如何惩戒昔寒吧?”
“怎么说?”
孟氏也不怕他不爱听,如实道:“按你以前的性情,可做不出这种事,对昔寒你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叶舒玄不由笑了,“这倒是。”
“那侯爷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
“我的举措你看到了,我的打算你听到了,还猜不出他说过什么?比起他本意,我已过于心慈手软。”
孟氏想想也是,随即问道:“昔寒那些所谓的友人,若是去跨院找他——”
“不必拦着,我倒要看看,有几个人能在他手头拮据时还肯理会他。”
孟氏苦笑起来,“昔寒往后的日子,可有得受了。”方才就被几房妾室气得不轻,日后再被友人疏远,心境可想而知。转念想到虞绍衡,便又笑了,“难为你肯开口与侯爷商量这等事。”
叶舒玄笑道:“我终究是个文人,昔寒却是自幼习武,又是拖到如今才立意管教,着实的束手无策。想来想去,也只有问问我们那位好女婿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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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乔宸到了侯府,把脉之后换了个方子,在纸上叮嘱将药制成药丸服用,又说服完这些药大抵就无恙了。
叶昔昭留心打量了乔宸几眼,看起来还带着旅途劳顿的疲惫,也不知此次出行是去了哪里。
随即,叶昔昭便对乔安生出好奇心——任谁领教过萧旬那人的性情之后,都难免担心他发妻的日子不好过,她也不例外。只是乔宸口不能言,不便于一个说一个写地交谈,敛起心绪,亲自送乔宸出了院门。
对于虞绍筠,叶昔昭有些不放心,让人留意着那边的动静。一整日下来,那位大小姐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做绣活。
晚间去请安的时候,虞绍衡对虞绍筠的态度是视而不见。虞绍筠找着他说话,他也不予理会。这让太夫人心生狐疑,单独留下了叶昔昭询问:“这兄妹两个又怎么了?”
叶昔昭一脸无辜,“儿媳也是一头雾水,正想着问您呢。”
太夫人只好作罢。
过了几天,叶昔昭才听说了叶昔寒的事情,自心底松了一口气。不论这样的方式有没有用,最起码父亲的态度摆明了是下了狠心,便是一计不成,日后也还会有后招。
正高兴的时候,鸳鸯过来了,说是太夫人找她有事。
叶昔昭即刻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交代道:“库房里的物件儿你去核对一番,看看有无差错。另外,内宅以往的账册、操办大事小情的旧例你得空就看看,我已命人给你备下了。”
叶昔昭称是。
太夫人又笑道:“日后你也少不得要随我出门,四处转转。侯府常来常往的,你要慢慢熟悉起来。再者,绍桓再娶之事也要张罗起来,你跟在我身边,帮我留意着。”
叶昔昭再度恭声称是。
太夫人见她还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呵呵地笑出了声,“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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