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我总是希望,府中人都过得安稳如意,却从来不能如愿。”虞绍衡有些失落,“这是不是我强人所难之后得到的报应?”
“胡说什么呢?”叶昔昭抬脸看他,“还是说,你后悔了?”
“不悔。只是想起了你之前的闷闷不乐,就似看到了绍筠日后的情形。”他眼中尽是歉意,“怪我么?”
“怎么会。”叶昔昭柔声宽慰着他,“绍筠不会似我以往那么傻,我们是她的亲人,看到的也只有她调皮出错的一面,所以才总是担心她的前景,但这并不能说明她不明白事理。”见他是认同的,继续道,“我得了闲也多与绍筠说说话,看看能不能问出她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虞绍衡挂着一丝笑,沉默多时才说道:“明日我与娘细说分明,尽量让她将绍筠的事缓一缓再说。还是弄清楚如今是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嗯。”
翌日,叶昔昭始终在想的,都是要怎样让虞绍筠说出刻意隐瞒的事情。要想套出实情的前提,必定要先与她自心底亲近起来,这才是最不好办到的。
正为这件事心烦的时候,许氏过来了,脸色很是憔悴,看起来是整夜未眠的样子。进门落座后,直言道:“我与你有话说,将人都遣了吧。”
不是心绪太焦虑,以许氏的性情,可不会说出这种话。叶昔昭摆手让丫鬟退下。
许氏不等询问,便已红了眼眶,“你说说,昨日才与你说你大哥有些长进了,到了晚间他就变回了原形——昨日喝得一身酒气,送他回去的竟是唐鸿笑!”
叶昔昭愕然,“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许氏眼中闪烁出泪光,“今日一早,我好心规劝,他竟是毫无悔意的样子,还说如今也只有唐鸿笑还顾念与他的旧情。到这地步了,他还是那样不争气,你说这日子可怎么过?”
叶昔昭颓然抚额。叶昔寒,果真是无药可救了么?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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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多时,叶昔昭才说道:“他果真不成器,任谁也没法子。大嫂,不如你搬回内宅,别整日守着他了。”
许氏哽咽道:“其实我的来意,是让你劝劝他。你若是对他心灰意冷了,也不需勉强。”
叶昔昭苦笑,“我还真是心灰意冷了,再者规劝有用的话,他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许氏点一点头,“也是这个理。”之后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起身道辞,“我这心里有火气,在哪里也坐不安生,就先回去了。”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叶昔昭只怕她会过得太委屈,“不如还是听我的,回内宅去住。”
“那怎么行。”许氏勉强抿出个笑容,“总归是夫妻一场,既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不到最后一步,我还是要尽心尽力。眼下只是有些心寒,才来与你抱怨一番。”
“……”叶昔昭看着许氏,除了叹息,什么也说不出了。
将许氏送出垂花门外,往回走时,念及叶昔寒,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他还是当做耳旁风。眼下,她打消了请叶昔寒到侯府的念头,决定再不理会这个人了。还是让父亲管教这个人吧,父亲心里总该有个分寸。
虞绍筠房里的丫鬟急匆匆走过来,语声急促地通禀道:“夫人,小姐她有些不妥当,烧得厉害。”
叶昔昭吩咐道:“那快去禀明太夫人啊,去请太医过来。”
“可是,小姐她说不想让太夫人担心,不让奴婢去太夫人房里……”
“那怎么行。”叶昔昭一面走一面道,“听我的,你快去,我这就去你们小姐房里。”
丫鬟这才快步跑向太夫人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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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筠蹙眉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双唇干燥得起了皮屑,额头上直冒虚汗。
“绍筠?”叶昔昭走过去,探手摸了摸她额头,“烧得这么厉害,何时开始的?”
虞绍筠先是蹙了蹙眉,“说了不许知会你们,这些个丫头就是不听……”语声沙哑,吐字很是吃力。
“不让人知晓,病情就能好转么?”叶昔昭没辙地看着她,“是不是心火所致?”
虞绍筠慢言慢语地打趣道:“前几日才给二嫂算命,今日又改做郎中了?”
“是又怎样?”叶昔昭没辙地瞪她一眼,“你不想人担心,也要分什么病情,烧得这么厉害,就不怕出闪失?”
“一早只是觉得嗓子疼,说话有些吃力,以为不碍事的。”
“我已命人知会太夫人,太医过些时候就该请来了。”
“让你费心了。”
叶昔昭探身将虞绍筠丢在一旁的锦被给她盖上。
虞绍筠要伸手撇到一旁。
叶昔昭按住了她的手,“给我安分些!”
虞绍筠没辙地看着她,“热。”
叶昔昭剜了她一眼,“这是废话,烧得这么厉害,不觉得热才怪呢。烧得厉害的时候,就是要发汗。”
虞绍筠索性不再说话。
叶昔昭又命人打来一盆冷水,将手巾在水里浸过,折叠起来,放到虞绍筠额头上。
“嗯……”虞绍筠勾出一抹笑,梨涡浅显,“这样感觉好了一些。”
随后,二夫人闻讯赶来,进门打趣道:“小老虎成病猫了?”
虞绍筠倦怠地睁了睁眼,“是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们抓住这机会报仇吧。”
叶昔昭与二夫人不由笑起来。
太医过来把脉诊断,说虞绍筠的病因是喉间出了点症状,才引得整个人高热不退,也无大碍,服药调养几日就好了。
太医走后,二夫人道:“我有心火的时候是牙疼,绍筠却是喉间不适。”
虞绍筠才不肯承认自己有心火,“我有什么心火?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
叶昔昭与二夫人相视一笑,由着她嘴硬。
妯娌两个转到外间,一面等人抓药回来,一面闲话家常。
叶昔昭问起柳玉平的事:“给你庶姐找好人家没有?”
“还没有呢。”二夫人秀眉轻蹙,“也是这才知道她为何还待字闺中,竟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了几个人家,齐姨娘总是在我爹娘面前说三道四,说门第太不起眼,便是有些瑕疵,也不能受那等委屈。”
“她曾打过你的主意,如今自然意难平。侯府门第摆在这儿,你又是与人为善的性子,她自然宁可让你庶姐做二爷的妾室,也不想让你庶姐做别人的正妻。”叶昔昭说着,摆了摆手,“索性你也别为这件事劳心劳力了,离她们远些才是。”
“我明白。”二夫人语声转低,“我娘也快无从容忍齐姨娘了,不定何时就做主把我庶姐打发出去了,齐姨娘再闹也无济于事。眼下只是账务的事情刚过,不好当即翻脸。”之后有些惭愧地笑了,“这些事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让大嫂见笑了。”若非叶昔昭知道前因,她是怎么也没办法告知这些是非的。
“每家都有一笔理不清的帐,谁能笑话谁?”叶昔昭想到相府种种是非,由衷感叹。
抓药的人回来之后,叶昔昭知道二夫人懂得些药理,又让她细看了看药方、药草,这才着人煎药。末了,两个人拿着药方去太夫人房里回话。
太夫人听完原委,看了看方子,温声道:“都难免有个小病小灾的,让她房里的人悉心服侍。你们两个辛苦了。”
叶昔昭问道:“太夫人要不要去看看绍筠?”
“算了。”太夫人笑道,“由你们两个照顾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底子不似寻常女儿家单薄,没事。”
叶昔昭看得出,太夫人不过是强颜欢笑,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却也无从宽慰,与二夫人同时告辞回房。
晚间饭前,叶昔昭命人去问虞绍筠想吃什么。虞绍筠也不客气,说现在想吃素馅儿水饺。
这并不难,叶昔昭去了小厨房,备了几样口味清淡的小菜,特意多做了一些饺子,吩咐夏荷去给太夫人与虞绍衡送过去——今晚母子两个一起用饭。
自小厨房走出,叶昔昭带着芷兰,将饭菜给虞绍筠送了过去。
虞绍筠笑着坐起来享用,一面吃一面道:“大嫂,我教给你一个诀窍——越是生病的时候,越是要多吃东西,就算是忌口的饭菜,只要想吃也不需顾忌,吃饱喝足的前提下,病才能尽快好转。”
叶昔昭认同地点头,“还真是这个理。”随即又道,“药也要按时服用,不可敷衍。”
“……”虞绍筠苦了脸,“最受不得那股子苦味了。”
叶昔昭轻轻挑眉,“受不了也要服用,谁让你生病的?”
在叶昔昭监督之下,虞绍筠用罢饭,捏着鼻子灌下了一碗药,丢下药碗连忙取过一块糖放入口中,半晌才不再蹙眉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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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与太夫人用罢饭,倾谈多时才回到房里,却不见叶昔昭,问过缘由之后,去了虞绍筠房里。
虞绍筠已经睡了,烧还未退,脸颊泛着病中才会有的绯红色。
叶昔昭为虞绍筠换了一块手巾放在额头,转身时才发现虞绍衡站在屏风旁边,解释道:“额头还是烫得厉害,药怎么也不见效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怎么会这么快就好转。”虞绍衡宽慰着,到了床前,手掌覆上虞绍筠脸颊,轻一蹙眉。
虞绍筠不耐烦地抬手推开他的手,咕哝道:“谁这么烦人!”随即又不耐地要翻身甩掉被子。
虞绍衡将她双手塞回被子里,把她裹成了个粽子,也不管虞绍筠根本是神志不清,警告道:“老实点儿。”
虞绍筠微声回了一句:“烦死了!”片刻后,又睡沉了。
叶昔昭看得笑了起来,低声道:“你回房歇息去吧,我等她好一点再回房。”
“回去也无事,在这里坐坐也好。”虞绍衡转身去往厅堂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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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谦今日找虞绍衡有要事要说,先后去了太夫人房里、正房,都是晚了一步,到最后,找到了虞绍筠这里来。
因着虞绍衡在的缘故,整个小院儿静悄悄的。
虞绍谦进门,见虞绍衡、叶昔昭各坐在一旁喝茶,见礼之后问道:“绍筠好些没有?”
叶昔昭答道:“此时还不见起色,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之后起身,有意回避,“我去看看她,你们说话。”
虞绍衡问道:“何事?”
虞绍谦略一沉吟,“关乎相府。”
叶昔昭不由脚步一滞。
虞绍衡看向她,“既然是相府的事,那你就听听。”
叶昔昭知道虞绍谦的性情,若非情急,不会追到这里找虞绍衡说这些事,便犹豫着站在了原地。
虞绍谦素来沉默寡言,却非拖泥带水的性子,迅速权衡之后,道:“相府中人与唐鸿笑来往不断,而这两日同僚与我说起唐鸿笑一事——他与靖王幕僚暗中来往。”
虞绍衡反应却很平静,“知道了。”
“大哥心中有个计较就好。”虞绍谦即刻告辞。
又是唐鸿笑。
叶昔昭神色转为沉凝,看向虞绍衡,“靖王会不会利用相府做文章,以此达到与侯府结亲的目的?你作何打算?”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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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我正在想。”
“……”这话跟没说有区别么?叶昔昭略带不满地看住他。
虞绍衡便又加一句:“稍后再说此事。”
叶昔昭点一点头。
两个人在虞绍筠房里停留至夜深人静,直到叶昔昭确定虞绍筠高烧有所减退,这才回了正房。
歇下之后,叶昔昭思忖的还是虞绍谦说过的话。不过三言两语,意味的事情却太多了。
“我爹与唐鸿笑来往,是出自假意。而我大哥是何心迹,便是我所不知的了。可不论怎样,落在靖王眼中,这一点都是能够利用的。如果相府一些不该被外人知晓的事情被唐鸿笑知道了,那么,靖王不论是让手下爪牙弹劾相府,还是以此作为把柄,都能达到一些目的。毕竟,相府与侯府是姻亲,息息相关。你想要做到不被牵连,也不是那么容易。”叶昔昭这样说着的时候,已经自心底烦躁起来,“你给我句准话行不行?眼看我娘家就要成为你的负累了……”
“别急。”虞绍衡手指按住她唇瓣,“事态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以为你近来心血白费了了?”
“我还真怕白忙了一场。”叶昔昭很是沮丧,“我大哥那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我可说不准。”
“他虽然急躁鲁莽了一些,却也不是没脑子的。你只管安心度日,不必理会这些是非。”
叶昔昭蹙了蹙眉,“我恐怕做不到。”
“不信我了?”虞绍衡柔声问道。
“这是两回事啊。”叶昔昭并不隐瞒自己的心绪,“难为太夫人还想让我主持中馈,府中哪个人都不傻,怎么看我倒罢了,怕是会暗地里为太夫人不值……我觉得真是辜负了她老人家的看重——娘家人眼看就要成为你的包袱了……”
虞绍衡笑着吻住她,将她透着不安的言语淹没,良久才对她说道:“不会的,放心。”
“你怎么能确定不会?”叶昔昭轻轻捶着他胸膛,“是不是要急死我?不能透露一二么?”
虞绍衡迟疑片刻,对她诉诸实情:“相爷自有打算,我暗中帮衬一二即可。至于你大哥,如今是相爷手中一枚棋子,这场风波过后,相爷才能确定他该留该弃。”
叶昔昭很快会意,满腹焦虑终于有所缓解,“这还好些。”
“你心中有数即可。”
“我明白,不会显露出来的。”
“至于唐家……”虞绍衡沉吟片刻,“不论往日与相府有着怎样的情分,迟早会成为过往云烟。”
不论往日唐鸿笑对于她来说是远亲,还是有所看重之人,迟早会成为过往云烟。
他真正要说的是这些,她亦明白。
叶昔昭低声道:“早该如此。”
虞绍衡缓声问道:“真这么想?”
叶昔昭反问:“你不相信?”
虞绍衡沉默。
“原来不论我怎么做,你还是不曾完全释怀。”叶昔昭理解他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心里却还是有些烦躁有些气闷,也不知这些情绪是针对谁,可是眼前能让她排遣这些情绪的人,也只有他。
叶昔昭气恼地咬了他双唇一下,“为何就不能全然信我?”
她又咬了他颈部一口,“为何提起那个人你就反常?”
她的手掐在他腰际,“我如今什么都信你,可你呢?”
她对此越是气恼,虞绍衡心里便越是愉悦。他挂着笑意,由着她在身上为非作歹,将她揽到身上,扯下了她衣衫,“我信你,总行了吧?”
“一听就是敷衍。”她像只气恼的猫儿一般,低下头去,咬着他胸膛,“你想耿耿于怀到什么时候?”
虞绍衡呼吸一滞,伴着微痒微疼的感觉,体内躁动不已,将她容颜送到近前,索吻之前低语道:“到今日为止。”
“才不信。”叶昔昭语声含糊地抱怨着,亲吻之间,仍是带着一股无名火,恣意吮咬着他唇舌。
虞绍衡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叹息,扣着她腰肢,抬了抬腰身。
叶昔昭却是有意作对,帮他除去束缚之后,仍是跨在他腰间,俯身吮吻他耳际、颈部,百般的撩拨,就是死活不肯给他缓解早已燃烧成灾的yu望。
“叶昔昭,”虞绍衡笑着斥道,“你想急死谁么?”难得她主动一次,可是这样的主动,任谁又受得了?
“你自找的!”叶昔昭双手落在他枕侧,撑身看住他,明眸含着笑意。
虞绍衡一手勾低她索吻,一手落到了她身下,“倒要看看谁先忍不住。”
叶昔昭眼看自己就要变主动为被动,便想逃脱他掌控,别开脸要翻身下去的时候,他却环着她坐起身来,让她跪坐在膝上,双腿分开,使得手覆上那一方柔软,中指毫无障碍的滑入。
叶昔昭吸进一口气,轻哼一声。
虞绍衡环着她肩颈的手臂加了力道,使得她上肢贴近一些,两处丰盈的顶端轻轻触碰着胸膛,唇齿焦灼地纠缠着她舌尖。
手指的清浅出入,带出阵阵温湿。叶昔昭身形微动,双臂迎合地环住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到这时候,虞绍衡却不心急了,对她的反应甚为满意,手指滑出,将她涌出的汁液温柔涂抹在周围。
“嗯……”体内便这样陷入了空虚,叶昔昭环紧了他,抬了抬身形,指尖不安地弹跳着,“又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是。”虞绍衡的笑意带着孩子气的顽劣,反身将她拥倒在床上。他蓄意让她焦灼难耐,中指再度侵袭,尽根而入,恣意翻搅碾磨她敏感之处。
叶昔昭身形一紧,难耐之下,攀附着他,手握住了他身下坚硬,毫无章法地摩挲tao弄。
虞绍衡闷哼一声,终止了彼此带来的甜蜜的折磨,与她十指紧扣,沉身没入,身形快速起落起来。
叶昔昭看住他明亮的双眸,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得迷乱,看着他神色一点点转为全身心的迷恋,先前的不安不满逐步消散。
她不再如往日那般羞涩,舒展开身形,为他全然打开自己,在他身下如花盛放。
她享有他毫无保留的索取,也给予全身心的回应,便让这无尽的旖旎变成一场盛宴,纵情恣意,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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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日虞绍衡道出的叶舒玄的一些打算,以及日后唐家迟早会落入叶舒玄的圈套,第二日的叶昔昭,全然平静下来,如常度日。
一早,几名管事妈妈前来回话,说了几件事,请叶昔昭做出定夺。这意味的是太夫人依然没有改变打算,要让她将内宅事宜一步步接下来。
叶昔昭不需想也知道,这全是虞绍衡的功劳。昨日他必然已与太夫人道出详情,只有在这样的前提下,太夫人才会依然信任她。
忙完手边事,叶昔昭去了虞绍筠房里。
二夫人已经先一步到了,正看着虞绍筠发愁,“喝一碗药而已,你却磨蹭了这么久。”
叶昔昭闻言笑道:“她不肯喝,我们就去请三爷过来。让三爷给她灌进去。”
虞绍筠没好气地看了叶昔昭一眼,捏着鼻子把药一口气喝完。之后连糖块也没吃,倒在床上嘀咕道:“我觉得已经没事了。”
叶昔昭也不反驳,只是道:“既已没事了,就继续做绣活吧。”
“……”虞绍筠不说话了,扯过被子盖住身形。
叶昔昭到了她近前,摸了摸她额头,“的确是有所好转。好生歇息,与你二嫂说说话,我午间再来。”
虞绍筠看向叶昔昭,“大嫂做的饭菜很不错,午间能不能再给我做一道山珍刺龙芽、一道荷叶粉蒸肉?”
叶昔昭问二夫人:“她吃这些行么?”
“少吃些,也不碍的。”
叶昔昭含笑点头,“那就好,午间我做好了命人送来,你与她一起吃,管着她不要贪嘴多吃。”
二夫人笑着满口应下,“那自然再好不过,我也有口福了。”
虞绍筠也无异议,“那我先谢过大嫂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侯府平静得有些反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太夫人交给叶昔昭打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她的日子也就越来越清闲。是以,不时便带着叶昔昭应邀离府做客,将多年往来之人一一引见给儿媳;又是多年信佛之人,虞绍筠痊愈之后,隔几日便带上女儿一起去寺里上香祈福,初一十五这种日子更是必然会去的。
叶昔昭对于礼佛之事不反对也不热衷。这源于叶舒玄多年来信奉道家学说,而孟氏则与太夫人一样信奉佛教,便使得叶昔昭年幼时便开始接触佛经、道经,看得多了,没有使得她偏向于哪一方,反而觉得各有各的好处,一视同仁,同样尊重,分不出个轻重。
是以,得空的时候,也会陪着太夫人与虞绍筠前往寺里上一炷香。
虞绍筠在太夫人的熏陶下,上香时有着几分诚意,也逐渐开始喜欢上了寺庙内安宁悠然的氛围。每次从寺里回来,心境都会平和几分,人也真正安静下来,每日留在房里做绣活。
时光无声地从指间悄然逝去,转眼四月逝去,夏日将尽。
初一这一日,太夫人与虞绍筠一大早就离开侯府,赶往寺里上香。
同一时间的叶昔昭,因着燥热醒来,蹙眉轻推虞绍衡,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这人温暖的怀抱在别的时节再好不过,在这光景下可就不是享受了。
“没良心。”虞绍衡阖着眼帘打趣她,“等天冷了也要离我远远的。”
“想那么远做什么?”叶昔昭笑道,“你此刻该想的是该起身了。”
虞绍衡蹙了蹙眉,“是。有时候会想,何时能够赋闲一段时日,与你真正朝夕相对。”
“恐怕要到年华老去之时了吧?”叶昔昭对此也有些遗憾。新婚时,他有一段日子的假,可那时她每日如梦游,只忙着对他冷眼相对了。迅速敛起语声中的怅然,她宽慰道,“朝夕相对之下,说不定就会慢慢地看彼此不顺眼,倒还不如现今这样。”
“怎么可能。”虞绍衡笑着坐起身来,敛去意态中的慵懒,将她衣物放到她身侧,“你这几日有不少事要做吧?”
叶昔昭一面与他一起穿戴齐整,一面道:“是啊,府中各处的陈设、用具都要换成夏日里该用的,还有几处没换完。眼看要到端午了,要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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