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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叶昔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当即笑着放开她,“我定会说到做到!你放心!”
许氏理都不理他,径自转入寝室,悄无声息地歇下了。
叶昔寒独自对着案上灯光,神色慢慢转为凝重。
自前两日起,唐鸿笑就开始推脱着不见他了。留意着唐家动静的人也告诉他,这两日诸多言官进出唐家。
这是不是意味着唐鸿笑受了靖王唆使,要上奏弹劾相府了?
真如此倒好了,他也能早些结束这般犹如身在地狱的日子。
他需要做的,唯有耐心等待。
他熄了灯光,在黑暗中倒在大炕上,阖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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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朝前,萧旬告知钟离烨两件事:第一件,虞绍筠昨日回府后,夜间病倒了,病症疑似京城附近一处爆发的时疫;第二件,因着虞绍筠病情严重,又在初时不曾发觉,与家人一席用饭,怕是会殃及家人,是以,永平侯为着百官及圣上龙体,告病在家休养,今日无法上大早朝面圣。
钟离烨自然不能相信,满带怀疑地看住萧旬:“当真?”
“微臣若有半句谎言,任凭皇上发落。”
“等朕得了闲再发落你!”钟离烨赶着去往金銮殿,没工夫理会萧旬,甩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地走了。
萧旬满意一笑。
钟离烨本就不大高兴,上朝升座龙椅之后,愈发地恼火了——
以左右都御史、右佥都御史唐鸿笑为首的言官,齐齐弹劾叶舒玄。而这只是个开头而已。接下来,诸多朝臣附议,请他治叶舒玄的罪,并且不少人将虞绍衡也摆到了台面上,说永平侯也难逃干系。
重臣被弹劾是金殿上司空见惯之事,可被这么多朝臣言官联手弹劾就不对劲了——阵仗也太大了。丞相也好、兵部尚书也好,都是他委以重任给予信任的人,这些人却是一副完全容不下他们的样子,说起来是丞相、兵部尚书玩忽职守,其实意味着的……是要架空他倚重的臣子的势力,也就是要架空他吧?
而同时被这阵仗弄得心生狐疑生出不安的,还有唐鸿笑、宋青山。他们准备了足够的证据,想在弹劾叶舒玄时一举得成,却是全然没料到,凭空添了这么多的“帮手”。
帝王心思,为官一段时日后都能猜出几分。钟离烨恼火至极的,也正是让他们惶恐至极的。
帝王说一个人理应被重用,大多数人都要赞同,少数人表示反对是在情理之中,帝王不会因此不高兴,反而会更加心安。因为帝王要用的是独当一面的人才,却非完人,那人有些瑕疵并非坏事。
可是,帝王说一个人理应被重用且已重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多数人都跳出来说这人一无是处,他会非常恼火——这在另一方面来说,是太多人质疑他看人用人的眼光。他不会因此而厌弃重用之人,只会憎恶让他脸上无光的人们。
今日这情形,恰恰属于后者。
钟离烨翻阅着唐鸿笑呈上去的奏折,看着上面列出来的叶舒玄的罪证,半晌漠声问道:“右佥都御史这是要大义灭亲了?奏折上所言句句属实?”
唐鸿笑明知情形不对心慌得厉害,却是有心反悔也晚了,只得诚声称是。
钟离烨霍然起身,将奏折重重摔在龙书案上,“如此,朕便命人着手彻查!丞相当真有罪,朕定当追究其罪责!右佥都御史弹劾丞相的罪状,若有一条为捏造,休怪朕严惩不贷!”
这话细细分析起来,就能看出钟离烨其实已经藏了偏袒之心。官员们的脑子转得都不慢,自然能听出蹊跷。
叶舒玄因此愈发气定神闲。
唐鸿笑愈发预感到自己大祸将至。
钟离烨又谈及虞绍衡:“弹劾永平侯难逃干系之人,拿出切实证据。妄加揣测便胡言乱语之人,自行去领二十板子。”
“……”没人敢应声。
钟离烨视线游转在群臣之间,瞥过靖王时,略做停顿,勾出一抹冷屑的笑。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56章
“靖王良久一言未发,何意?”落座后,钟离烨问道。
靖王出列,躬身朗声道:“臣以为,丞相恪尽职守,鞠躬尽瘁,实乃国之栋梁,弹劾之人皆为一派胡言!”
钟离烨悠然问道:“那么,兵部尚书呢?”
靖王略一思忖,道:“兵部尚书品行高洁,从不结党营私,弹劾更是无中生有!”
钟离烨微一颔首,心底寒意怒意却更重。这只老狐狸的反应,全不出他所料——别人弹劾谩骂时,靖王一味捧夸。再看看占去多半数的弹劾官员,神色愈发凝重。如果这么多人都是靖王爪牙,如果叶舒玄、虞绍衡不能洗脱罪责……他可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思量之下,钟离烨钦点三名官员齐心协力彻查,责令十日内给他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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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要起身时,彻夜未归的虞绍衡才回来。
他径自倒在床上,趴在了床上,蹙眉看着叶昔昭:“背部难受得厉害。”
“是么?”叶昔昭坐起身来,绵软的手自他颈部滑至腰际,“哪儿难受?”
“哪儿都一样,酸疼。”
叶昔昭见他是前所未有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柔声道:“我先帮你揉一揉,稍后去请太医来看看,想来是这段日子太繁忙所致。”
“也好。”
叶昔昭跨坐在他腰际,双手落在他颈部、肩头,施力按揉。她对此毫无经验,所能借鉴的,不过是平日里看丫鬟给太夫人捶肩捶背的情形。
帮他缓解不适之余,时时询问力道轻重,轻重得当之后,才问道:“一整夜去做什么了?”
虞绍衡语声慵懒:“反正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叶昔昭无奈:“是我不该过问么?”
虞绍衡笑了笑,“不是。今日起要留在家中几日,需得安排下不少事,先后去了数位幕僚家中,这才回来得这么晚。”
“这和没说有什么差别?”叶昔昭倒也不在意这些,双手拇指沿着他脊椎骨节一截截推揉,见他很是享受的样子,循着规律,让他更惬意一些。如果文字不全,请搜索十*九*楼 *shu.b.ao.wang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57章
唐鸿笑似是早已料到叶昔昭这样的说辞,他很平静,那份平静甚至于让人觉得,就是有人指着他鼻子谩骂,他也能够无动于衷。
孟氏携了叶昔昭的手,转身举步,“昔昭,不需对人面兽心的东西浪费唇舌,陪我去别处走走。”
“好。”叶昔昭淡漠瞥过唐鸿笑,与孟氏离开正房。
恰在此时,叶昔寒走进院落。
孟氏不知缘由,此刻万般恼恨地看了叶昔寒一眼,便错转视线,只言片语都懒得说。
叶昔昭同情地看了叶昔寒一眼,被误解、被恼恨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叶昔寒神色异常地平静,径自走向唐鸿笑。
这引得孟氏顿住脚步,回眸观望。叶昔昭自然随之顿足回眸,不是不担心叶昔寒意气用事痛打唐鸿笑的。
叶昔寒到了唐鸿笑面前,笑容舒缓,“终究是到了这一日。”
唐鸿笑歉然凝视,回道:“我亦是深以为憾。”
“那倒不必。”叶昔寒语带轻嘲,“我都不在乎,你又何需慨叹?”
唐鸿笑也便笑了,“如此再好不过。”
“只是,你一定想不到……”叶昔寒举步到了唐鸿笑身侧,语声倏然转低。
孟氏与叶昔昭只看到唐鸿笑的脸色由平静转为震惊,由淡然转为恼恨。
叶昔寒说完话,后退一步,打量着唐鸿笑的神色,现出满意的笑容。
唐鸿笑低声道:“你……你居然……”
“有什么法子?”叶昔寒很是遗憾的样子,“你能变成衣冠禽兽,我怎么就不能由鲁莽冲动学会逢场作戏?”语毕,他漾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孟氏目光微闪,心念错转,意识到了什么,良久,现出释然的笑容,转身举步,“后花园里的莲花开了,听丫鬟说很是悦目,昔昭,我们去看看。”
叶昔昭笑着称是,虚扶了孟氏的手,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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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58章
叶昔昭看得出,他是在故意逗她开心。她担心他心中愁闷,他又何尝不担心她为着相府的事苦恼。
她向他依偎过去。
虞绍衡默契地展臂揽住她身形。
叶昔昭说起莲花畔的事:“你每年夏日都会住在莲花畔,今年要不要也搬去那里?”
虞绍衡不由得笑了,“我出门之前,娘才与我提过此事。要我和你商量之后再定。”
“我听你的。”
“那就搬过去。”
叶昔昭抬头看他,“你怎么会那么喜欢那儿?”
“只是习惯了。”虞绍衡问起相府里的情形,“可有人在相府胡来?”
叶昔昭想了想,“没有。只是出入相府不是那么方便了,走到何处也有人监视着,防范着带入或带出什么东西。我本就是相府的人,总归好些,换了别人,想来是不能进门了。”
“忍几日。”虞绍衡宽慰道,“忍一时,换个长久的安生,值得。”
“我明白。只是担心别人趁机给我爹闲气受。”叶昔昭到此时,才现出心底的忧虑。她的父亲,可是最受不得气的性子。若非如此,怎么会有和女婿较劲两年之久的让人哭笑不得的过往。
“怎么会。”虞绍衡拍拍她的肩,“办案人员也不傻,怎会看不出皇上不疑相爷。皇上当真动怒的话,相府早已被查抄,相爷与你大哥,甚至还有我们,早被丢进大牢了。只管放心。”
叶昔昭这才安然一笑。如今有些事就是这样,即便她心中早就明白,却还是需要听他道出,方可安心。
回到侯府,叶昔昭更衣时听芷兰通禀,才知教导虞绍筠一年之久的卫先生到了相府,已经住到了侯府西城别院。与虞绍衡一起去太夫人房里的时候,她问道:“卫先生怎么会来到京城?是不是你特地将人请来的?”
虞绍衡默认,又解释道:“先前是担心绍筠回来仍旧顽劣,卫先生也的确能管得住她。再者她也不小了,再把她送出京城不像样子,便去信请卫先生过来了。”
眼下卫先生过来,倒是正是时候。
虞绍衡又道:“改日你得了闲,不妨去见见卫先生。”
叶昔昭笑着称好,随即又问:“我始终是不知,你从哪里寻到的卫先生?”先前她对卫先生一些模糊的印象,是通过与虞绍筠、太夫人闲话家常所得。只知道那是个年近三旬的女子,常年以教导一些闺秀赚取银两度日。
“要找这种人,自然是要萧旬相助。”
叶昔昭这才释然,随即想到他一提起萧旬就有些恼火,便岔开了话题。
进到太夫人房里,太夫人一扫叶昔昭去往相府之前的喜悦和善,坐在大炕上,愁眉不展。
这分明是已经得知了虞绍筠的事。
二夫人、虞绍谦、虞绍桓皆是满脸的不解和忧心。
虞绍筠没露面。
上前行礼之后,虞绍衡道:“你们先回房,我与娘有话说。”
叶昔昭与二夫人几个称是告辞。
当晚,虞绍衡没回正房。第二日一早才听说,昨晚他与太夫人说话到深夜,顾忌着太晚了,就在太夫人房里将就着歇下了。
而叶昔昭准备去请安的时候,又听说太夫人免了今日的晨昏定省,已与虞绍衡一同送虞绍筠去了西城别院。用意很明显,是让卫先生继续教导虞绍筠。
虞绍衡则吩咐长安传话给叶昔昭,让她吩咐下去,两个人即日起搬去莲花畔居住。
正房里的丫鬟婆子便忙碌了起来,先去了莲花畔。将楼上楼下收拾得纤尘不染,又将夫妻两个的日常所需之物一一送至莲花畔。
二夫人存着昨夜的那份疑虑,原本是有心问问叶昔昭知情与否,可是见正房如此忙碌,也便暂且放下了。后来转念一想,料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如此,她打消了询问谁的念头。既是大事,那么不论好坏,与其先知情,倒不如事到临头才知情。
而叶昔昭这边,一面等着下人搬完所需之物,一面过目厨房拟出的端午节当日的菜谱。照这情形,一向就不张扬的侯府,今年的端午节就更是可有可无了。
侯府暗流涌动,相府在明面上陷入了风波……她蹙眉不已,真是想到哪里烦到哪里。吩咐了人去相府探听消息,结果人去得快回来得更快,说是相府有人把守,不允人进出。她没道理又回相府,心绪再烦乱也只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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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坐在别院葡萄架下的竹椅上,敛目沉思,手里一杯酒,半晌也不曾沾唇。
虞绍筠蹑手蹑脚走过来,将一把折扇放在虞绍衡身侧的矮几上,就要回房里。
“站住。”虞绍衡唤住她。
“哦。”虞绍筠乖乖地站定身形,“娘累了,我服侍着歇下了,过来看看你短缺什么。”……1*9*l*o*u*.t*w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59章
叶昔寒落座后,不等叶昔昭询问,便笑道:“今日爹被弹劾之事已有定论,皇上痛斥了一众言官无中生有妄加弹劾,已将宋青山、唐鸿笑这等无事生非之人交给专人查办严加惩戒,而爹一如往日。”
叶昔昭放下心来,“着实没想到,到今日才有结果。”
“皇上便是金口玉言,有些事也不可能做到毫无偏差。”叶昔寒笑意清明,“我刚得知,知道你记挂着,便赶来及时告知。”
叶昔昭笑道:“你总算是熬过了这一阵,日后可不要重蹈覆辙。”
“那是自然。”这么说着,叶昔寒蹙了蹙眉,“说是熬过去了,日后会怎样,还真说不准。爹恐怕不会因此就完全对我放心,少不得还要让我吃些苦头。”
叶昔昭却只是道:“爹这边自然是要设法磨练你,换了我是你,高兴还来不及。”
叶昔寒垂了眼睑,“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了你是我,也早就叫苦不迭了。”
叶昔昭笑了,转而问起别的一些事,叶昔寒也不瞒她,将所知一切细细告知。
叶昔昭由此得知,皇上钦点叶舒玄、吏部尚书挑选有着真才实学之人,将左右都御史、唐鸿笑这些人腾出来的官职尽快找到人接替,对于原本的替补人员,是根本无意任用。很明显,皇上被这次的事情闹出了疑心病,不能再相信以往首肯之事了。
而在今日金殿上,皇上已不由分说将唐鸿笑等人的官职罢黜,日后将之贬职至什么地步,甚至还会不会再续用,都是未知。除了皇上,谁也说不准。1*9*l*o*u*.t*w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60章
卫先生见叶昔昭着实担心,又宽慰道:“夫人管放心,太医把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绍筠与我说过,萧大人给她备下了几粒药丸应付不时之需,药丸服下便可及时发作,症状与时疫相似。”
叶昔昭点头一笑,放松下来。萧旬这次也算是为虞绍筠费了心思,想来也是因此,虞绍衡才又与他常来常往。这时候,两名太医走出门来,站外面悄声谈话。耐着性子又等了多时,后一名太医才从房里走出,与先前两人相形开。
三个人到了叶昔昭近前,躬身施礼。
叶昔昭没办法不去注意后一名太医——他很年轻,气度不凡,前面两名太医虽说走前面,却是一副随从样子。
她带着疑虑,多看了那名太医两眼。那名太医察觉到了,再度躬身行礼。她只好收回视线,侧身站到一旁,等一行人走了,才进到别院。
虞绍筠一如卫先生所言,听闻太医猝不及防向别院赶来时,便慌忙服了一粒药丸,到此时脸色苍白,额头直冒虚汗,意识仍有些混沌。
叶昔昭握住了虞绍筠手,“苦了你了。”
虞绍筠勉强将视线集中到她脸上,笑意柔软,“没事,大嫂别担心,此事大哥听说后,不会告诉娘,你也不要告诉娘,好吗?”
“好。”叶昔昭又观望多时,直到虞绍筠慢慢有了精神,这才动身返回侯府。
回到府中,日已西斜。
芷兰告诉叶昔昭,尧妈妈过来了,说是唐鸿笑事。
叶昔昭听完,神色一滞,说声知道了,转到走廊里落座,良久望着眼界内景致出神。
到此时,初时对唐鸿笑恼恨已没那么重了,心绪很复杂,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些小事,是一定要追究起因。
有些大事,却一定要忽略起因。
夏荷走到近前,说是庄子上进项、支出需要她过目。
叶昔昭强打起精神,转到西次间添宽大书案前落座。
书案上陈列着诸多账册和笔墨纸砚。
如今,侯府里每个人,手边这些事宜,是她一切。
黄昏时,叶昔昭记起太夫人这两日胃口又不大好,刻意早一些过去,笑盈盈缠着太夫人追问有什么想吃。
太夫人笑眯眯地让叶昔昭不需意,往年夏日也是如此。
叶昔昭却是不依,与夏荷一唱一和地报出了一长串菜名,请他太夫人好歹选几样。
太夫人也就不忍拂了她好意,认真地选了几样清爽可口时鲜菜肴。
叶昔昭又去了厨房,没让别人搭手,精心备下了饭菜。虞绍谦与虞绍桓虽然没有虞绍衡那么繁忙,夏日里应酬却很多,晚间都没回来,各自让小厮传话回来了。叶昔昭便与二夫人一起陪着太夫人用饭。
太夫人笑道:“你们是越来越贴心了,日后再给绍桓张罗个如你们一般懂事,我日后就只剩下享福躲清闲了。”
叶昔昭笑道:“您放心,不论如何,年节前我与二弟妹也会寻到一个比我们懂事。到时您可不准偏心,让我们受冷落。”
太夫人止不住地笑出声,“这孩子,想得倒是长远。我怎么舍得冷落你们两个。”
二夫人也随之笑了起来。
用罢饭,叶昔昭回到莲花畔,继续看账。对于这档子事,她算是强迫着自己开了窍,只是接触时日尚短,想要精于此道还需要磨练一段时日。如今要做到不误事,就要比别人多花费一些时间。
耳畔响起丫鬟唤“侯爷”语声,叶昔昭心头一喜。今日他倒是回来得早。
抬眼看向门口,却见虞绍衡冷着一张脸进门来,径自到了她身边,把手中一堆纸张拍她面前。
叶昔昭敛目一看,唐鸿笑清雅而有力字迹落入眼中。再转头看虞绍衡,他已转身出门了。
“怎么回事?”叶昔昭起身追上前去。
“回来再说!”虞绍衡脚步匆匆地下楼去了,只留给她一道充斥着烦躁背影。
后来,一名内宅丫鬟主动前来通禀,她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被唐鸿笑休弃李氏,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回娘家之前,决心要把这些东西送入侯府。
外院人拦着她不肯放行,她仍是不肯死心,执意等着。恰逢今日虞绍衡回来得早,便拦住了轿子,将这些东西送到了他手里。
叶昔昭又回到桌案前,细细翻阅那些东西。
是唐鸿笑以往一些诗作,有些借物抒情已被广为传诵,亦是他惯有风格。
她蹙了蹙眉,不知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再有一些,关乎儿女情长,很是伤感,让人看了不免惆怅。
可是,这些如果一定要往她身上联想话,也可,却多少有些牵强。再怎么说,她也是永平侯夫人了,唐鸿笑怎么会写下流露他情意诗词呢?觊觎有夫之妇,可是会遭人唾弃,他不可能那么傻。
到后,她大概明白了虞绍衡火气由来——
一张宣纸上,有着她亲笔书写一句诗:海上生明月。
下方呢,是唐鸿笑加上去一句:天涯共此时。
叶昔昭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事情。毕竟,闺中时,闲时记录下喜欢佳句或是随兴做一两首诗词都是常有事。她根本无从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写下,细究笔迹,可以看出起码是三四年前,比之如今要稚嫩一些。
而她娘家写过东西,都不曾带入侯府,也是如何都不记得何时用这种方式与唐鸿笑对过诗。稍一推测便能猜出大概——唐鸿笑不知是通过谁手得到了她这只言片语,不管是什么想法之下加上了后半句。到了今日,就成了李氏无事生非由头。
终叶昔昭得出结论是:虞绍衡不是忙昏了头就是闲出了病,居然会计较这种事。
她把一堆东西丢到一旁,虽然生气,还是全力集中思绪,继续看账。
虞绍衡又忙到半夜三才回府,与平日不同是,叶昔昭还伏案忙碌。
沐浴之后,他走到她身侧,抬手拍拍她脸,“回房歇息。”随即转入寝室。
叶昔昭不理他。
虞绍衡等了一会儿,见她不为所动,出声唤她:“昔昭。”
叶昔昭勉强回他一句:“什么事?”
“为那点小事熬夜,值得么?”
叶昔昭低语一句:“有什么办法,我笨。”
“这是怎么了?”虞绍衡这话问出口,也想到了先前事,才意识到她闹脾气。他又踱步到外面,拉过椅子坐她身侧,笑着夺过她手里账册,柔声问道:“生气了?”
“我怎么敢。”叶昔昭又将账册夺回去,手势轻柔地拨着算盘珠。
“分明就是生气了。”虞绍衡双手捧住她巴掌大小脸儿,强迫她看着自己,“今日事情太多,回来那一趟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什么。我是被那李氏胡言乱语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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