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知道了,你去睡吧。”叶昔昭推开他,继续忙自己。
“这不还是生气么?”其实她让虞绍衡头疼就是这样冷漠样子,谁都不知道哪句话会惹得她说出让人无从答对话。他缓了片刻,靠近她一些,“不睡就不睡,我帮你处理。”
叶昔昭起身就走,“你忙吧,我去睡了。”
虞绍衡探臂带住了她身形,“你到底要怎样?意思是错全我,你就一点过错也无?”
叶昔昭坦然而淡漠地看着他,“你倒是说说,我错何处?”
虞绍衡只得又将语气放得轻柔,“别闹了。我这一阵忙得焦头烂额,难免会对小事不耐烦。这事就算了,不提了行么?”
“不行。”叶昔昭态度坚定,“你觉得我有错,你就来听听。这事情也是可大可小。”
虞绍衡沉默片刻,站起身问她:“你到底睡不睡?”
“你到底说不说?”
虞绍衡翻出了那张写着两句诗宣纸,“就算你是无心,是不是还是大意了,为何要给人留下这等做文章东西?”
叶昔昭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有什么办法?我或是相府从来就大意,否则怎么会好端端地去赏花却被你永平侯看到了?”
“……”虞绍衡说不出话了。照她这说法,两件事相对照下,孰轻孰重不需她道明。
叶昔昭闲闲地看着他,“虞绍衡,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错了?”
虞绍衡却携了她手往寝室走,“睡吧。”
“不说清楚不行。”叶昔昭猛力甩开他手。
虞绍衡对上她咄咄逼人视线,蹙了眉,“你没错,这总行了吧?”
“我没错,那是谁错了?”叶昔昭知道,他这个人,跟你腻时候,让他认错是轻而易举;可若换平时,让他说个错字,简直就是要他命。
明知如此,她还是要问出个结果。说到底,唐鸿笑始终会让他们小心翼翼局面,已经让她心生疲惫。她不想再因为那个人而承受他火气,想结束他看到出自那个人之手东西就烦躁局面。
原因是,扪心自问,她如今整颗心都倾注他或侯府上。问心无愧。若是一直对这种问题回避,反倒有害无益。
虞绍衡又沉默片刻,转身走向室内,“你要忙就继续忙。打算盘声音小一些,我累了。”
“你去吧。”叶昔昭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虞绍衡是真拿她没辙了,可是面对着这样她情形下,他想说自己错了,却是无从做到。他只得等她火气消减时候,再哄她。
回到寝室躺下,听到了她收拾东西、熄了灯烛轻微声响,之后便是衣料窸窸窣窣声响,末了,是她下楼声响。
虞绍衡腾一下坐起来,阔步追了上去。
不知不觉就把小东西惹毛了,这大半夜,想来是要回正房了。
叶昔昭气呼呼地抱着一堆账册,步下楼。
虞绍衡追到她身后,已经低笑出声,一把抄起了她,“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你睡你,管我做什么?我不吵你都不行么?”叶昔昭探手用力扣住了楼梯扶手,语声气愤,又透着满满委屈。
“是我不好,你打我几下出气行不行?”虞绍衡将她手掰开,不顾她挣扎,转回楼上。
经过桌案时候,叶昔昭又飞探出手,扣住桌角,死活不撒手,“谁要理你?我得了失心疯才会跑来跟你住这儿!你自己过吧!”
虞绍衡怕再强力掰她手会弄疼她,只得把她安置桌案上,一臂禁锢住她身形,一手将她抱着账册随手丢向一旁。
账册散落地上。
叶昔昭气了,抬手掐住了他手臂,“你还敢丢我东西!?”
虞绍衡发现此时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心中却已满是笑意,他抱紧了她,“我错了。”
叶昔昭气闷地问道:“错哪儿?”
“错不该疑心你,有那么一闪念想法都不该。”虞绍衡啄了啄她唇,“我错了。听到没有?”
“以后还会如此么?”
“不会了。”虞绍衡托起她脸,吻住她之前,加了一句,“原谅我。”
语声中那份诚挚,终于让叶昔昭不那么气愤了,“下不为例?”
“嗯。”
虞绍衡用绵密温柔亲吻一点点驱散了她火气,也水到渠成地点燃了另一种火焰。
他抬手去掉她头上簪钗,扯落了她身上束缚。
叶昔昭接受了这些,却抗拒一点,“嗯……不……不这儿……”
“是谁死活不开这儿?”他笑着俯身,将她拥倒桌案上,手沿着她肩头下滑,游转至她腰际。
叶昔昭不自主地抬了抬腰。
他手滑至桌案与她腰际之间空隙,暗自叹息她身形这般勾人曲线。借着夜空中星光月光侵入室内朦胧光线,看住她近眼前容颜,唇舌随着手势流转,描绘着她颈部、肩头曲线,将她胸前两点嫣红浸润得愈发诱人饱满。
叶昔昭双手捧住了脸颊,手指滑过他锐利轮廓。
虞绍衡亲吻蔓延到了她小腹。
她身形绷紧,扣住他颈部,借力坐起身。
虞绍衡顺势捕获她唇瓣,让她双腿环上他腰杆,接受他进占。
索取之时,他一直亲吻着她。契合唇形、她低喘着回应引发心弦悸动,让他y罢不能。
过了片刻,他不再满意现状,将她双腿架于臂弯,一手绕到她背后紧扣着她,语声中是浓浓y念,“抱着我。”
叶昔昭顺从地环住他身形。
“今日是怎么了?”虞绍衡忙里偷闲又问一句。
叶昔昭凑到他唇边,喘息着告诉他原因:“我……我累死你这个混账。”
第一次,虞绍衡这种时候,克制不住情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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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还说不准几点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61章
61
这一日,天色微明时,因着天气较之以往有些闷热,叶昔昭早早地就醒了。
醒来时才发觉,与枕边人背对着背,手却松松地握一起。
她转过身形时,虞绍衡也醒了,转身捏住她下巴,啄了啄她唇瓣,又摸到折扇,为她送去丝丝凉爽。
叶昔昭微眯了眸子,享受了片刻,问道:“你近来这么忙,到底是忙什么啊?”
虞绍衡反问:“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叶昔昭思量片刻,会过意来,“靖王?”
“嗯。”
“这么说来,你是彻底断了靖王世子娶绍筠念想了?”
虞绍衡笑了,“我是宁可养绍筠一辈子,也不愿意让她进宫。可如果她不进宫就要被靖王世子长年累月惦记,就宁可让她进宫。”
叶昔昭听得出他这话里话外对靖王有多反感,明知没必要,还是叮嘱道:“靖王不论怎么说,也是皇上七皇叔,暗中培养权势不知有多大,你可要小心。”
“我有分寸。”
叶昔昭慵懒一笑,“知道一家人都指望着你平安就好。”
到了时辰,叶昔昭已了无睡意,与他一同起身,梳洗用饭,送他走出后花园才返回。
虞绍衡终日仍是繁忙不已,昨夜她灯下凝神看账、对账情形却一再悄然浮现脑海。
那个他看来心中只有诗情画意女孩,这段时日,每日都不得清闲。而且,不曾得到他半句体谅、一刻陪伴。也不曾抱怨过什么。
便是因此,虞绍衡迅速将手边事情划分出个轻重缓急,之后妥善安排,黄昏时回到府中,先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看到他,脸色不大好,“昨日给昔昭脸色看了?”
虞绍衡不由蹙眉,“谁与您说?”
太夫人索性沉了脸,“我问你话呢!”
虞绍衡只得答道:“算是吧。”
“你怎么好意思呢?”太夫人狠狠地瞪了虞绍衡一眼,“也不想想,这段日子,变着法子哄我高兴可是昔昭,将家中打理得妥妥当当也是她!你们兄弟三个整日里不着家,她若是有一点不心,我哪里还有安稳时日可过?”
“我知道,”虞绍衡赔着笑,把一盏清茶送到太夫人手里,“您喝茶,别生气。”
“你啊!”太夫人抬手用力戳了戳他眉心,“说到底,你那脾气是真差,换了谁也少不得受你闲气!”
“……”虞绍衡除了默认,又能说什么?
“昨日行色匆匆地冷着脸回了莲花畔一趟,府里哪个不知?哪个不担心你又与昔昭争吵?不知福!”
虞绍衡这才知道,没将昨日事当真放心里,大抵只有他与叶昔昭。眼下,笑着与太夫人保证:“下不为例。”
太夫人这才神色一缓,说起叶昔昭,笑了,“那孩子如今也不知是懒得理你,还是有意迁就你,一早到现,竟像个没事人似。我担心倒是多余了。”
虞绍衡心说我认错时候您哪里知道,否则她能像个没事人似才怪。腹诽之后,还是顺着太夫人话颔首一笑。
晚间,为着让太夫人真放心,虞绍衡特地与叶昔昭留下来用饭。
太夫人见小夫妻是真毫无嫌隙,一颗心真放了下来,笑着与叶昔昭说起一番打算:“得了闲,我想着隔三差五就请一些人到侯府里来——我是个什么心思,她们不会不明白,有意与侯府结亲,少不得带着人过来。”
“好啊。”太夫人指是继续为三爷寻一门好亲事事,叶昔昭满口赞成,“我会命人着手准备起来。”
太夫人迟疑片刻,又道:“绍衡与萧大人是莫逆之交,如今是无人不知。既如此,不妨也给他夫人递帖子过去,请她有功夫就过来坐坐。”
叶昔昭又是点头答应下来,“我会。”说起来,两个男人交情匪浅,各自家眷却不走动,也真有些不合常理。
回房路上,与虞绍衡提及此事,道:“平日里太夫人、二弟妹出门走动,都不曾提到过乔安——她是不是不愿意出门走动?”
“确是。”虞绍衡对乔安前来侯府做客并不抱什么希望,“她有些孤僻,鲜少应承这些,来不来都随她,不必将此事放心上。”
“明白。该做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第二日,恰逢许氏来侯府,找叶昔昭闲话家常。
叶昔昭便将三爷事情说了,笑道:“大嫂若是有看着合适人选,也帮我费心周旋一番。”
许氏却是笑道:“其实,侯府有你与你二弟妹,旁人若不是贪图与侯府结亲好处,一般人怕是都打怵——有你们两个比着,旁人进到门,怎么为人处事都是头等大事,便是我一想,都觉得疲惫。”
叶昔昭失笑,“哪有那么多说道。嫁进侯府来,安稳度日即可,我二弟妹从来与人为善,我没事也不会找人麻烦。”
“知情自然会这么想,不知情可少不得打怵。”许氏虽是这么说,还是笑着允诺,“你放心,我回去好生帮你思量一番。”
叶昔昭笑着道谢。
接下来,每隔三五日,便有一群女眷进到侯府做客。
太夫人与叶昔昭、二夫人待客之余,都仔细留意着那些个女孩子。两次之后,也没一个合心意。
都是十六岁左右小姑娘,出身嫡庶不同,有透着功利,摆明了想嫁是侯府这门第,而非三爷那个人。这种人,婆媳三个自是不会选择。有几个庶出女孩子则是举手投足都透着谦卑,太夫人看惯了身边两个儿媳从容大方,对这种人也喜欢不起来。
好太夫人如今并不心急,寻不到合适人选,便将会客之事当成个消遣。
叶昔昭与太夫人心思大同小异,想着便是到头来一无所获也无妨,只把一次次迎来送往当成锻炼自己待人处事机会即可。除此之外,她自然也记挂着乔安。乔安始终没个动静,递过去请柬甚至都不给回话,前两次自然也是不曾现身。
叶昔昭也不恼,第三次照旧命人给乔安送去了请柬。
第三次待客时候,情形变得热闹起来,甚至于,可以说是出了些意外——
先是平安郡主钟丽珊不请自来。
靖王府门第、郡主头衔摆那儿,钟丽珊行径自然可以肆意些,可以不顾常规出现谁家内宅。
太夫人一听,就忍不住目光一沉,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却是对叶昔昭笑道:“谁来都一样,我们好生招待着。”
叶昔昭一路挂着甚是浅淡笑意,陪着太夫人转去垂花门外相迎。
炎炎夏日里,钟丽珊一袭海棠红衣衫,头上珠光宝气,容颜艳丽,眉宇间盈着倨傲。
叶昔昭初次见到耳闻已久钟丽珊,心头只有反感。
眼前人惦记着她夫君,京城无人不知。
眼前人兄长惦记着她小姑子,京城亦是无人不知。
眼前人父亲前世是使得相府落难幕后黑手。
种种相加,换了谁是她,也无法对钟丽珊生出一丝好感。
钟丽珊走上前来,先与太夫人见过,笑道:“今日不请自来,还望太夫人担待些。”
太夫人笑道:“郡主言重了。”
随即,钟丽珊又与叶昔昭见过,眼神存着一份挑剔,上下打量着叶昔昭,之后一字一顿地道:“永平侯夫人。”
叶昔昭将这话忽略,“郡主里面请。”
便这时,另一位不速之客到了垂花门外。
女子衣饰淡雅,容颜皎洁,黛眉明眸,意态淡漠,款款走上前来时,优雅从容。
叶昔昭细细打量两眼,觉出了这女子似曾相识,飞速转动脑筋,想起了乔宸,从而意识到,来人是乔安。
乔安与乔宸容颜其实很有些相似之处,只是因着气质迥异,让人不能一看就能联想到一处。
此时也已有人上前来,低声告知太夫人与叶昔昭来人身份。
乔安抿出一抹若有若无笑,上前见礼。
不等太夫人与叶昔昭说话,钟丽珊已一旁轻轻笑道:“从来孤僻之人,竟也来凑这种热闹了?”言语不善,却能让人听出,她与乔安早就相识。
乔安漠然瞥过钟丽珊,本就透着吝啬那点笑意倏然消散,言语竟是毫不客气,“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钟丽珊报以一记冷眼,“愈发嚣张了。”
乔安凝眸看了钟丽珊一眼,“我识得些名医——你身子好了没有?”
叶昔昭忍下了笑意,对乔安道:“早就盼着夫人前来,今日终于如愿了。”
乔安丢下钟丽珊不予理会,语声柔和几分,“之前琐事缠身,才拖到今日登门拜望,还望夫人海涵。”
太夫人也这时出声,将钟丽珊请入内宅。
钟丽珊笑着点头,转身之际,落叶昔昭与乔安身上视线,透着寒意。
重生之媚授魂与 62、晋江独家首发
钟离珊与乔安到了花厅,众人惊讶无从掩饰。
春日,钟离珊放下非虞绍衡不嫁话,为了不嫁他人要死要活,人皆知。对于她此番前来目,人们能想到自然是她还不死心,有意接近虞绍衡。
而乔安本是漠北隆城总兵之女,远嫁入京之后,鲜少出门走动,与她来往之人从来是到萧府做客。是以,大多数人皆是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她真容,再加上萧旬自来给人特立独行让人畏惧印象,让人们对于乔安前来侯府那份讶然,要比钟离珊前来重。
叶昔昭好奇只有一点——钟离珊与乔安何以相识。对于两个人之间似有嫌隙前,就是无从猜测。忙于款待众人之时,想着日后寻人问问原由。
而之后,鸳鸯到了叶昔昭身侧,寻了个机会,将太夫人要她转告话低声道来:
“夫人想来也听说过,靖王之前有些年常驻漠北,是前几年才返回京城。而靖王世子前几年一心要娶,是萧夫人。世子爷曾有意横刀夺爱,碍于那时隆城总兵决然回绝,这才作罢。因着一度同漠北,郡主与萧夫人想来是少年时便相识。”
叶昔昭释然。钟离珊眼中,乔安及其父,想来是不知好歹之人吧?
此刻,钟离珊坐太夫人近前,浅笑盈盈,似是说什么事。
乔安则吩咐随行丫鬟前来询问叶昔昭,有无时间借一步说话。
二夫人听了,对叶昔昭笑道:“大嫂只管去与萧夫人说话,旁事只管交给我。”
“有劳二弟妹了。”叶昔昭道谢之后,命夏荷请乔安去了凉亭说话。
叶昔昭不是与初见之人假意寒暄拉家常性子,乔安也不是,两女子平日待人都是一样,旁人说一句,她们答一句。
是以,到了凉亭落座之后,乔安开门见山问道:“侯府三爷婚事可有着落了?”
叶昔昭也就实言相告:“还没有。”
“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有意牵线搭桥。”
叶昔昭略略意外,笑问:“真?”
乔安对上叶昔昭笑颜,不自觉被感染,漾出了柔和笑意,“确如此。不瞒夫人,去萧府走动人,不乏找我姐姐寻医问药,我是因着这缘故,结识了一些官员家眷。”
叶昔昭点一点头,静待下文。
乔安放缓了语调:“是春日,礼部侍郎关大人发妻身子不妥当,定期去萧府请我姐姐把脉换方子,偶尔关府四小姐会随行。一来二去,我与关四小姐熟稔起来,觉得那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其母也非急功近利性子。侯府三爷事,我也听人说过几次,至今未有结果,想着不论太夫人还是夫人,皆非敷衍了事,这才有了这打算。”
叶昔昭一面听,一面思忖。礼部中人主管事务大部分与权谋争斗无关,单说门第,是不需侯府顾虑。但是,没见过人、没详细了解对方底细之前,她是不能保证什么,由此和声道:“不瞒夫人,三爷婚事,太夫人很是慎重,否则也不会到今时还没个定论。”
乔安会意一笑,“夫人若是不反对,可与太夫人细说此事。太夫人若无异议话,还望你们来日拨冗去萧府一趟,届时我将关家母女一并请了去。”
叶昔昭爽地点头应下。
乔安只为此事前来,有了结果之后便无意再逗留,又坐了片刻便道辞离去,请叶昔昭代为向太夫人致歉。
叶昔昭借着太夫人回房衣功夫,说了此事。
太夫人听说之后,笑了,“这性子,也算是与萧旬夫唱妇随了。”
一句话引得叶昔昭失笑,之后又复述了乔安来意。
太夫人思忖片刻,点一点头,“既然如此,你就等着她那边消息,代我去看看人怎么样。”
叶昔昭讶然,“这么大事,我自己前去怎么行呢?我这眼光哪里比得了您。”
太夫人却是笑着拍拍她手,“如今你替我做什么事,我是一百个放心。”之后又打趣道,“你要选是你来日三弟妹,理当比我慎重。我不过是每日晨昏定省时见见人,说句不好听,看着心烦大可避而不见。你却是不同,不小心寻个与你终日过不去,往后有苦难言也是你。”
叶昔昭闻言轻笑出声,明白太夫人一番话不过是出于对自己信任、倚重,也便没再推辞,“我先去看看,日后再设法将人带回来,让您见见。”
“好。”太夫人又说起钟离珊,“与我说了半晌话,我才知她与宗人府丞夫人相熟。”
“宗人府丞夫人,”叶昔昭对这人可不陌生,“一连三次,她都带着两个小姑子过来了。”
“是啊。”太夫人神色转为凝重,“平安郡主话里话外,是夸赞那边,用意不言自明。若不是有这一节,我们身内宅,当真是无从知晓宗人府丞也是靖王那边人。”
叶昔昭亦是敛去笑意,“可不就是么。”
“绍衡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竟也不知提醒我们一二,真是……”太夫人如今是越来越喜欢叶昔昭,与之同时发生,是对虞绍衡不满越来越多。
叶昔昭自然要帮虞绍衡说话,“侯爷近日着实忙碌,有心也无暇顾及这些。再者我也不曾提过,他兴许是觉得我们已知情,是我大意了。”
太夫人报以温和笑,“他对什么事都是这性子,不到后关头就不说话,着实可气。”
叶昔昭虚扶着太夫人,“不说这些了,您去与人打桥牌,她们都等着您呢。”
“好。”
太夫人打桥牌时候,钟离珊不好再攀谈,转而寻了叶昔昭说话。
钟离珊说一句,叶昔昭就不冷不热地答一句。如今也不是做不到对反感之人笑脸相迎,可是虞绍衡对靖王都是不讲情面,她也就没必要逢迎靖王之女。
钟离珊说话之余,总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打量叶昔昭,不能控制心头那一份嫉妒。
她爱慕到骨子里男人,不肯给她一丝接近机会,倾情是眼前这女子。
今日种种,她看到是叶昔昭与太夫人一言一行默契亲昵,看到是叶昔昭每个笑容都是发自心底。
虞绍衡给了叶昔昭一份多少人求也求不来安稳惬意生活。
叶昔昭也确有着传言中惊人美貌,便是她满心嫉妒,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子从头到脚、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悦目至极。
美人英雄,成就佳话,岂非本就是情理之中事?
她险些为此万念俱灰。但是,她无从放弃,稍稍能迁就,也不会到今时还待字闺中不肯出嫁。
而钟离珊给叶昔昭感觉,除了初出于前因而生反感,闲闲说话时倒也不觉得这人难以相处。
无疑,钟离珊是不屑放□段出言中伤别人性子,与乔安必是早就不睦才会一相见就针锋相对,对叶昔昭倒是温和有礼。
这倒让叶昔昭觉得这女子愈发可怜了——若非情意倾注虞绍衡身上,也是能够活得恣意逍遥之人。可若非实不能放弃执念,也不会到此时也不肯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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