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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之后事,叶昔昭就都知道了,萧旬则不便现身介入此事。
那时皇上还不知道他与虞绍衡是莫逆之交,后来得知两人来往,只当是总是一起出入养心殿慢慢熟稔起来。
而那段时日太后,则是坚持要皇上与如今皇后大婚,百般说服。便是如此,皇上听闻相府侯府之间风波之后,失笑不已,叹息一句:“母仪天下路非生即死,罢了,既然永平侯钟情于她,还是给她一份平宁。来日不得已,再说。”
今时皇上到了不得已之时,他视线重定格相府,又从相府看到了侯府,立意让虞绍筠进宫。
两年前虞绍衡,与萧旬配合之下,扭转了叶昔昭命途中一个巨大转折。让人唏嘘是,叶昔昭甚至不知情。
如今虞绍衡,出于方方面面权衡,只能坐视虞绍筠入宫为妃。
萧旬亦如此。有些事,为人臣子,便是做到滴水不漏,也只能做一次,再做必然会被看出端倪。
而且,两年前叶昔昭身后有个虞绍衡;而如今虞绍筠,她身后没有如她兄长一般决意娶她男子。这才是事情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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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旬随着回忆告一段落,转眼看向叶昔昭:“嫂夫人,赌约不过是我与绍衡一句戏言。而后来我执意履行,是我三个弟弟不成器,手头拮据了便有意窃取古玩字画,拿去换些银两,这不亚于暴殄天物。而我除了绍衡又无好友,履行赌约,只当是让他帮我妥善处置那些宝物了。再者,作为男子,若对好友都不能言出必行,会让自己都看不起。”
叶昔昭安静又茫然地看着他,还没从他告知真相里回过神来。
萧旬笑着站起身来,“此事若还不曾问过绍衡,就罢了,只当我胡言乱语了一番,听完就忘记。若是已经问过他,想必他是如何也不能实言相告——他从不觉得深宫该是女子去处,想来嫂夫人亦是这般看待——日后待他好一些,他如今心绪消沉时,怕是会觉得绍筠进宫是他一意孤行娶你之后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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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
叶昔昭坐廊下,看着虞绍衡由远及近,走向莲花畔。
长安跟他身侧,低声通禀着一些事情。
虞绍衡不时说一两句话,给出决定。
长安离开后,虞绍衡沿着湖畔石子路缓缓踱步,没了方才冷峻气息,伤感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他转头望向虞绍筠院落方向,迟疑片刻,还是转身走向莲花畔。
不舍、叮嘱话他说不出,再冷言冷语他做不出,不为人知一份亏欠是无从道出。
这是他迟迟不能去见虞绍筠原因。
叶昔昭看着他一步步趋近,视线变得模糊。她别开脸,深深吸进一口气,忍下泛滥成灾酸楚。
虞绍衡沐浴衣之后,室内坐了片刻,出声唤她:“昔昭。”
叶昔昭转到室内,到了他身后。
“说说话。”虞绍衡指了指一旁座椅,“想知道事,你问,我答,要我讲给你听太难了。”
他对她总是这般迁就,从不计较对她付出多少,从不曾责怪她不知好歹……
叶昔昭轻轻摇头,“不说了,不说那些。”
虞绍衡听出她语声闷闷,心慌起来,将她带到面前,安置怀里,柔声询问:“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叶昔昭环住他肩颈,下巴抵着他肩头,“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怎么……”虞绍衡说着,要板过她脸细究神色。
叶昔昭用力地摇头,“没事,真没事。”手臂愈发用力地环住他,“抱抱我。”
虞绍衡不擅长安抚人情绪,此时只得依言抱住她,手轻轻拍打着她背,不再言语,不想引得她情绪愈发低落。
叶昔昭用力汲取着他身上气息,温暖、干燥,宛若阳光。可他这一路走来,所经是黑暗死亡残酷。
她泪,滑过脸颊,一滴一滴,没入他衣襟。
觉出肩头衣襟被她泪水浸湿,虞绍衡心头一惊,强行板过她脸,抬手拭去那满脸泪痕。他满目心痛,却是说不出话来。
叶昔昭吸了吸鼻子,勉强说出一句话:“萧旬来过,与我说了赌约事。”
虞绍衡先是神色一滞,随即有些恼火,之后便是释然,笑意温柔漾开来,“小傻瓜,是为这个才哭?”
叶昔昭很诚实地点点头,任由泪水肆意掉下。
“萧旬话,有可以当真,有却不可当真。他终究不是我。”虞绍衡是真担心萧旬说了什么足以让她生出心结话,随即指腹落她眼角,语带歉疚,“我愿意看到,是你笑,认定那是我一生一世都愿意享有事。可是天不遂人愿,我能让你展欢颜时日终究太少。”
“我,”叶昔昭抬手拭泪,“我这是感怀之下才落泪,也是被你气——这些早该告诉我,一个人愁闷又是何苦。”
虞绍衡笑意寥落,“这本是我一个人事,我甚至不曾问过你,想要终究是什么。”
“我此生要,”叶昔昭抿出一抹笑,凝视他目光澄澈,“是与你并肩经历尘世风雨,不离不弃,如今万分确定。”
虞绍衡没说话,却已为之动容。
“原谅我以往过错,日后我会竭全力,让你觉得,付出一切都值得。”叶昔昭寻到他手,与之十指紧扣,“好么绍衡?”
“好。”虞绍衡语声变得有些沙哑。
“与你我有关事,不要再瞒着我。”
“答应你。”虞绍衡把玩着她长发,“别将这些放心里。我有时烦躁是人之常情,谁又能活得事事如意。”
“嗯。”叶昔昭静静依偎着他。她明白,对她,他只希望她每日里高高兴兴。说起来,他对她从未有过任何要求。
这时,夏荷门外通禀,语声无端透着一点无奈:“侯爷,夫人,萧大人又来了。”不能怪她今日抵触萧旬前来——这萧大人白日里来过一趟,也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夫人终日心神恍惚,有时候甚至是泫然欲泣样子,换了谁又能不心疼不担心?
一个又字,惹得二人俱是失笑。
虞绍衡迟疑之时,叶昔昭低声嘀咕:“不要你去。难得清闲片刻,早些睡,有事明日再说。”
虞绍衡她耳边低语:“想我陪着你?”
“嗯。”叶昔昭似只乖顺猫儿一般腻他怀里,“今晚不让你走。”
虞绍衡心里暖流涌动,吩咐夏荷:“他有事话,就让他去找二爷说,喝酒就去找三爷。我实是累了。”
夏荷清脆应声而去。
虞绍衡托起叶昔昭脸,“冷落我多日,良心发现了?”
叶昔昭扯着他衣襟,“我只冷落了你几日,你却冷落我许久。”
“我是繁忙所致,心里怎么舍得冷落你。”虞绍衡低下头去,轻柔如羽毛亲吻落她眉心、眼睑、脸颊、唇瓣。
泪痕咸苦、唇齿间如兰清香,悉数落入他口中。
若是没记错,这是第一次,她为他落泪。
缠绵悱恻亲吻之中,虞绍衡抱起她,转入寝室,将她安置床上,手指挑落轻柔如纱衣物。
床头小柜子上明灯映照下,她玲珑姣好身形完全呈现他眼前。
浓密漆黑长发散落枕畔,衬托着犹带落泪之后一份楚楚可怜容颜,锁骨弧度完美,丰盈被灯光斜斜打下些微暗影,腰肢愈发显得不赢一握,双腿纤细修长,天足秀美……他手随着视线,逐寸流连于她每一处。
叶昔昭帮他除去束缚,纤长手指游转他胸膛、脊背、腰身,腿脚触碰着他长腿,看着、感知着他绝佳身形,又将他容颜勾到近前,凝视着眼前俊美无双男子。
当你心里被一个人完全占据时候,你就会愿意任何时候看到他样子,不愿意错过捕捉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表情机会——她到此时,才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比之这一点,那份女子男子面前惯有羞涩,是可以被忽略。
他们眼中,唯有彼此。
分不清楚是谁先索吻,唇舌交错之间,她手覆上他脸颊,指尖温柔游移。随之双唇往下游移,至为温柔至为撩人亲吻落他颈部、肩颈。
虞绍衡微微仰起脸,眯了眸子,眼中是迷离,呼吸愈来愈急促。手则落她腿间,顺着肌理滑入,要她为他全然情动之后,沉了腰身,温缓而动。
无论是她人,还是她身体,总是让他无从自控,总是让他想要多一些,再一些。是以,她将火源完全纳入之后,他动作自温柔到狂野,担心她吃不消时便又克制着转为温柔,如此反反复复。
叶昔昭慢慢迷失他这交叠着温柔狂野频率之中,觉得自己似是变成了海上一叶孤舟,或是被他温柔暖化,或是被他狂野冲击,嘤咛声随之时而低缓时而急促。
情潮迸发之前,她扣紧了他肩头,腰肢随着他索取一下一下轻抬。
虞绍衡敛目看住衔接之处,被这般艳景引得心神缭乱,手却是自有主张地下落,将她此时煎熬推送到极点。
叶昔昭似是痛苦又似欢愉蹙了眉,嘤咛声终止,转为低而急促喘息,身下不安地轻轻扭动着。
她那里变得愈发紧致,似极力缠绕,又似极力推拒着让他离开。一如她此时身形无言挣扎。
虞绍衡眼中蒸腾出无形氤氲,目光愈发迷乱,扣住她腰肢,与之紧密不离。
叶昔昭又将他容颜勾到面前,柳眉锁得紧,带着一丝祈求,喘息着唤他名字:“绍衡……”
虞绍衡吮住她此时已有些干燥双唇,强悍刺撤,与她同时抵达情y巅峰。
**
萧旬与虞绍谦说完正事,虞绍谦允诺定会转告虞绍衡之后,他道辞返回府中。
缓步走向正房,他不像是返家一家之主,像个晚归浪子。
乔安还等下看书,毫无就寝意思。
萧旬落座,问道:“你如今还是定期前去上香?”
“嗯。”
萧旬又问:“你不信佛,总去上香做什么?”
乔安平静回道:“寺里没有血腥气,没有贪财之人。”
一句话,把他们四兄弟全部数落进去了。萧旬莞尔,之后又道:“以后还是别去了。”
“为何?”
萧旬沉吟片刻,还是说出了原因:“我是今日才知,钟离炏也是定期前去寺里,每次前往日子都与你相同。”
乔安笑容不屑,“每月初一十五,多少人都前去上香——你这话着实可笑,难不成疑心我跑去佛门境地红杏出墙?”
萧旬先是笑,随即却道:“确是疑心。”
“可你到今时才觉出不妥,不是晚了么?我若真是个放荡,不会等到如今才生邪念。”乔安说着,戏谑一笑,“再说了,谁敢动你人?真动了话,你这暗卫统领,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说也是。你喜欢去只管去,别怪我派人手监视你。”萧旬结束这话题,转而道,“避免节外生枝,你还是抓紧去侯府一趟,给侯府个准话,嫂夫人才能请人保媒。”
“皇上不急太监急。”乔安看了萧旬一眼,“侯府事,你总是不遗余力,你上辈子欠了永平侯什么?”
“你只看到我帮他,却不知他帮了我多少。”萧旬懒得说这些,“将我话记住,。”
乔安没好气地应一声,“记下了。”
萧旬凝视她片刻,“我今夜睡书房还是这儿?”
乔安毫不犹豫,“书房。”
萧旬起身,“也好。不时说说话就好。”
乔安再抬眼时候,萧旬已离开。再看向书页时候,漾出嘲弄笑。萧旬有着所有为人强势男人优劣之处,有时候会因为女子勉强而蛮横地征服,有时候则是容不得女子一丝勉强。如今他行径,属于后者。
第二日,因着萧旬话,她去了侯府,进到垂花门内时候,恰逢钟离珊入内。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似乎还不是虚言。
乔安站定身形,讶然挑眉,“你兄长不是有喜事么?你不帮忙张罗,却怎么跑来了侯府?”
钟离珊神色不变,只是经过她身边时冷冷道:“我大哥这一辈子,就是被你这祸水毁了!你当心遭报应!”
应叶昔昭吩咐前来相迎引路夏荷听了这话,不由神色一滞。
乔安却是不慌不忙地应一句:“那你这一辈子又被谁毁了?”
钟离珊忍耐地看住乔安。
“适可而止吧,别等哪日侯爷亲自发话,将你拒之门外。”乔安丢下这一句话,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年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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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莲花畔,乔安坐了片刻,指一指楼上,“能否让我上去观望景致,”
“自然。”叶昔昭引着她到了二楼走廊,唤人将茶点送到竹木茶几上。
乔安安然落座,一面小口啜着茶,一面望着莲花畔周遭景色,半晌抿唇微笑,“这地方很是风雅,着实羡慕你。”
叶昔昭笑道,“你无事管来这里坐坐。”
乔安点了点头,惬意地眯了眸子,转而说起钟离珊,“平安郡主不会是想成为侯府常客吧?”
“兴许是吧。”
乔安想到了一件事,莞尔一笑,“先前险些忘了,柳玉平是你二弟妹庶姐。”
“对啊。”对于柳玉平这件事,叶昔昭有些啼笑皆非。
“到了王府日子,恐怕是举步维艰。”乔安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你听说了没有?柳玉平庶母娘家,前些日子被官府寻了个由头查办了,结果必是倾家荡产。”
叶昔昭还不曾听说,却不意外,“是萧大人还是靖王府出手?”萧旬若是这么做,不外乎是要将靖王府平添一条财路断掉;而靖王府若是这么做,不外乎是过于恼火用那家人出气——反正已经颜面无存了,也不怕再添个笑话。
“我还真没寻人问过。”乔安想了想,“都有可能。”继而,谈及侯府与关家亲事,“那边没有异议,你只管找人上门提亲。”
叶昔昭点头应下,之后笑道:“这件事多谢你牵线搭桥。”
乔安也笑了起来,无意居功,“不需谢我,是萧大人意思。”之后起身道辞,“你想必很是繁忙,过些日子再登门叨扰。”
叶昔昭也没挽留,只是笑道:“可不要食言,过些日子我命人去请你过来。”
乔安调侃道:“这莲花畔既有美景,又有美人,我自然乐得常来坐坐。”
叶昔昭笑盈盈恭维回去:“守着美景,再有美人常来常往,再好不过。”之后送乔安出门。
乔安走后,叶昔昭去往太夫人房里。既然得空,就没必要让太夫人独自应付钟离珊。
夏荷跟左右,低声说了垂花门时见闻。
叶昔昭神色一滞。钟离炏一辈子被乔安毁了——钟离珊这话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乔安与钟离炏、萧旬之间,有着怎样过往?再念及那次听闻乔安与萧旬谈话,夫妻情分可谓十分淡薄,与钟离炏有关么?
到了太夫人院中,叶昔昭敛起这些纷杂思绪,进到房里。没想到,虞绍筠也场。
叶昔昭见过太夫人、钟离珊之后,虞绍筠便笑盈盈前来挽着她手坐到一旁去,低声问道:“大嫂,你给我做衣服,我今日穿上了,好不好看?”
叶昔昭敛目相看,虞绍筠穿着正是她前些日子亲手做粉色衫裙,衣料是孟氏着人给她送来,很是轻盈柔软。这般娇柔颜色映衬下,衬得虞绍筠愈发肤色胜雪、容颜娇媚。她由衷点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太夫人一旁听了姑嫂二人话,笑眯眯地道:“你大嫂针线活做得可比你好。”
“是啊。”虞绍筠又抬手摸了摸头上与衣饰颜色呼应簪钗,“这些也是大嫂给我呢。”
太夫人又是笑着点头,“你大嫂会打扮,也会打扮你。”
母女两个一唱一和,竟似全当没有钟离珊场一样。
钟离珊却是并不意样子,笑着看向叶昔昭,“夫人这般贤惠,着实让人钦佩。”
叶昔昭也便笑着回一句:“郡主谬赞了。”
之后,钟离珊继续叶昔昭来之前话题,有意无意地谈及听说一些宫中是非。
钟离珊说这些是何心思,所说是真是假,太夫人与叶昔昭一时间还看不透,毕竟,虞绍筠从不曾与她们提及宫人告诉她是是非非。
虞绍筠一直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不曾搭话。
钟离珊离开时,已是巳时。叶昔昭代替太夫人将她送出垂花门外。
钟离珊道辞之后,犹豫片刻,站定身形,道:“夫人,方才我所说宫中事皆非虚言。”
叶昔昭漫应一声。
钟离珊笑容变得苦涩,“我起初登门,是为着见见夫人,想看看自己到底比夫人差哪里。我先前闹出天大笑话,自知会被人低看鄙弃,而此次硬着头皮前来,是真出于好意。”
叶昔昭目光微凝,看向钟离珊目光多了一份郑重。
“夫人放心,我若无要事,不会登门打扰。若是登门,也断不会做出下作事。即便被永平侯视如草芥,可我还是不想他亲人出差池,不想他伤怀落寞。”钟离珊笑意慢慢消散,语调甚是悲伤,“我之前闹出那等事,不过是要断了出嫁路,不想将就,只想如今时这般,听闻侯爷过得安稳惬意,便已知足。夫人真不需忌惮我。”语毕,她匆匆转身上轿离开。
叶昔昭缓缓转身往回走。若这番话句句属实,那么钟离珊这人倒是值得敬重。不将就,不肯委身于别人,只想远远地看着虞绍衡,盼着他好,为倾心之人做到这地步,比之那些为了一份情不择手段人,太难得。
回到太夫人房里,虞绍筠正满脸疑惑地说道:“钟离珊方才所言,十之j□j我都听宫人说过了,竟无一句虚言。”
太夫人敛目思忖着,“细想想,倒是句句都是委婉地提醒你与谁亲近、离谁远些。让你疏远,竟都是与靖王府走得近人。”
叶昔昭听了,有些相信钟离珊方才那番话了,由此,愈发叹惋。
太夫人摆了摆手,“旁人不论说了什么,还是要看你日后如何应对,多留心便是。”之后又对叶昔昭解释道,“绍筠过来时,恰逢平安郡主过来了,便坐一处说说话。”
虞绍筠点头,之后道,“今日大嫂教我做几道菜吧,也让娘一饱口福。”
太夫人打趣道:“你大嫂下厨,我是一饱口福;你下厨,我是自找罪受。”
“我做太难吃话,是大嫂这师父没有心教,可怪不得我。”虞绍筠笑着拉着叶昔昭往外走,“午间我们娘房里用饭,晚间我去莲花畔好不好?”
“好啊,晚间还做菜给你吃。”
太夫人看着两个人走出去,神色先是转为落寞。女儿进宫后,便要自己应对一切,再无她、儿媳处处照顾宠溺了。随即,又是一笑。不论怎么说,姑嫂两个如今亲如姐妹,日后宫里宫外少不得相互帮衬着,终究是好事。
无从避免事,人能做,也只有接受,往好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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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黄昏时,虞绍筠来到莲花畔,兴致勃勃地帮着叶昔昭做菜。
莲花畔小厨房设楼下梢间。叶昔昭搬来之前,只是个摆设,搬来后,才将一应所需准备齐全。
二夫人命人送来了一坛亲手酿果子酒,人却没过来。柳玉平事,她虽然觉得是齐姨娘先前太不明智所致,可对于柳玉平,姐妹情分再淡,也是多年同一屋檐下人,多少还是会觉得可怜。是以,这几日有些打不起精神来,称病留了房里。
叶昔昭与虞绍筠明白二夫人心思,却是无从规劝。柳玉平事,说起来是个笑话,却是因男人之间争斗而起,作为女子,除了静观其变,什么也做不得。
备好饭菜之后,叶昔昭与虞绍筠去了太夫人房里,带去了几样太夫人喜欢菜肴。太夫人正让两个人赶紧回房用饭时候,虞绍衡进到门里。
虞绍筠扯扯嘴角,有些委屈地道:“大哥还记得我是谁么?”
虞绍衡微笑,“这叫什么话?”
虞绍筠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眼看着就要进宫了,可你却始终不露面,真对我一句叮嘱也无?”
“有。”虞绍衡缓缓落座,“不要总想为家门出一份力,那是我事。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欢喜度日。你为我做已足够多。”
“还有呢?”虞绍筠担心他如往日繁忙,坐片刻便又出门,到了他身边,摇着他手臂,“日后我就不能时常惹你生气了,甚而见你一面都难得,你跟我多说几句话。”
虞绍衡笑了,目光却是伤感落寞之至。
叶昔昭看着兄妹两个,鼻子发酸,眼中泛起泪光。她别开脸,极力克制着情绪。
太夫人则是起身下地,到了叶昔昭身边,携了她手,“跟我去里面,看看得衣料。”她也是怕虞绍衡片刻后就出门,便腾出地方,让兄妹两个好好说说话。
叶昔昭虚扶着太夫人,去了里间。
太夫人落座后,才发现叶昔昭已掉了泪,强笑着安抚道:“看看,倒是比我还难过。别这样,是好事,别人求也求不来这等福气,高高兴兴。”
叶昔昭用力点点头,拭去泪水,竭力抿出个笑容。
过了些时候,虞绍筠走进来,笑道:“我央着大哥放下了手边事,回莲花畔一同用饭。”
“去吧,去。”太夫人笑道,“你二哥、三个晚些时候就过来了,此刻亲自去取那里招牌菜,他们两个陪着我用饭。”
夫妻两个便与虞绍筠回到莲花畔用饭。
虞绍筠很高兴,顾自取了一坛蓝桥,要与虞绍衡喝几杯。叶昔昭不胜酒力,兄妹两个便让她喝果子酒凑个趣。
虞绍筠对叶昔昭道:“大嫂一定不知道,我三个哥哥小时候经常去酒窖偷酒,我呢,就外面给他们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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