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叶昔昭轻笑,“还有这等事?”
“确,”虞绍衡接话道,“偷了爹私藏酒之后,我们就带着绍筠去外面,打野兔烤了吃。绍筠那时总觉得酒又苦又辣,从不喝酒,可是被爹娘抓住时候,还是要陪着我们一起挨罚。”
虞绍筠笑意狡黠,“其实,爹也就是做做样子。每次都特别凶狠地说一整日不给我饭吃,可是每次他都会去我房里,给我带去好吃。”随即又是怅惘叹息,“细说起来,其实是爹把我惯坏了。”
虞绍衡认同点头。父亲只得这一个掌上明珠,小时候真是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席间,兄妹边吃边谈,将儿时趣事讲给叶昔昭听,端杯饮酒速度越来越。
叶昔昭暗自羡慕虞绍筠好酒量。
兄妹两个不欲畅饮,点到为止。饭后,虞绍筠拉着虞绍衡手,“今晚你陪我下几盘棋,说说话,好不好?”
“好。”
叶昔昭唤人为两人备好茶点,观看了一会儿棋局,便去了次间处理账务。别当家主母大多是一早开始处理这些,她驾轻就熟之后,则喜欢晚间处理这些。
一面伏案忙碌,一面听着兄妹二人不时交谈几句,觉得氛围极是温馨,却无法因此愉悦。虞绍衡如今要哄得妹妹高兴,再容易不过。可要他自心底愉悦,却太难了。
处理完手边事,头脑开始晕乎乎。她对自己酒量汗颜不已。因着虞绍筠还,不好回寝室歇息,便伏案上,本意是稍稍歇息片刻,却很堕入了梦境。
一旁打扇竹芷兰啼笑皆非,正踌躇着要不要出声唤醒叶昔昭时候,虞绍衡与虞绍筠相形走进来。
芷兰刚要探手去摇叶昔昭,虞绍筠却摆手阻止,悄悄走到近前,微声道:“我与大哥就是过来让她早些歇息,不必理会我们。”之后,展臂便将叶昔昭抱了起来。
虞绍衡有点无奈地看着虞绍筠。
虞绍筠一挑眉,“还怕我把她摔到地上么?我可是跟你学了一身武艺人。”
“别啰嗦。”虞绍衡指一指寝室,“再说话就把她吵醒了。”
虞绍筠促狭一笑,转入寝室,小心翼翼地把叶昔昭放到床上,站直身形时,敛目打量着叶昔昭睡颜,“真是怎么都好看。”
虞绍衡笑了笑,重回到棋局前落座。
叶昔昭醒来已是翌日清晨,虞绍衡已经出门。梳洗时,芷兰笑着说了昨夜事,她听了心里暖暖。
虞绍筠进宫前一日,是太夫人去寺里上香日子。因着虞绍衡特地腾出整日时间陪伴虞绍筠,加之虞绍筠眼下也不宜再出门走动,兄妹两个就留了府中,叶昔昭陪着太夫人去了寺里。
太夫人知道叶昔昭只是好意陪伴,看景心重过上香祈福,这是勉强不得。由此笑道:“不必陪着我,去四处看看。”
叶昔昭自知不如太夫人心意虔诚,陪左右反倒会让太夫人顾忌,也就笑着称是,带着芷兰转去寺里一面刻着经文石壁前细细阅读。
是此时,她听到了乔安语声:
“你不是说派人监视我么?怎么亲自前来了?”
叶昔昭回眸,见乔安与萧旬意态悠然地走向这里。女子美貌,男子清俊,端端地是一对璧人,可惜是这对璧人并非情投意合——
萧旬无辜地道:“这种事,还是亲力亲为放心。”说话时看到了叶昔昭,拱手一礼,“嫂夫人。”
叶昔昭侧身还礼,与乔安相视一笑。
乔安找到了撵走萧旬理由,“我与嫂夫人一起四处转转,你离我们远些。”
萧旬却不肯走,“你们不需顾忌我,我哪里见谁都可,无人敢说三道四。”
乔安不耐地蹙眉,“我们说话,你跟一旁算是怎么回事?”
“你们可以对我视而不见。”
乔安语声转冷,“你既非鬼魅,又非太监,我们怎么能视而不见?”
“……”萧旬眼看着他们就要当着叶昔昭面争吵起来,忍着气转身去了别处。
乔安抿了抿唇,到了叶昔昭身侧,“今日倒是巧。”
叶昔昭点头一笑,“确,我是陪着太夫人前来,没想到遇到了你。”
“久府中,难免心浮气躁,来这里静静心神。”
之后,两人皆是凝神看着石壁上经文。这里终究不是闲话家常地方,方才乔安不过是要将萧旬甩开罢了。
过了些时候,叶昔昭眼角瞥见了一道男子身影,讶然侧目。
男子与虞绍衡年纪相仿,身形挺拔,凤目薄唇,意态透着倨傲。他正凝眸看着乔安,目光幽深黯沉。
通过男子包扎着右手,叶昔昭猜想此人是钟离炏。
乔安也这时发现了男子,低声道:“失陪。”之后转身要走。
“乔安。”男子出声唤住她。
乔安脚步一顿,迟疑片刻,看向男子,“做什么?我识得你么?”之后又对身边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匆匆离开。
男子笑意讽刺,“难为你说得出这种话。”
乔安瞥一眼男子伤手,“废了?”
男子默认。
乔安眼中有了笑意,“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用左手举筷习字,你日后却要专攻此道,异于常人,可喜可贺。”
男子也不恼,只是漠声道:“毒妇,与那厮倒是般配。”
乔安一笑,明知故问:“那厮是哪个?是将你一手废掉萧大人么?”
做为看客叶昔昭,听罢两人话,暗自啼笑皆非。无疑,这男子就是钟离炏,他与乔安确是旧时相识,且分明是结怨已深。
萧旬悠然踱步过来,到了乔安身侧,和声问道:“遇到故人了?”
“是。”乔安一扫之前冷淡态度,柔声笑盈盈地道,“方才跑去哪里了?也不知命人左右照应着。”
萧旬竟也柔声道:“是我疏忽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摆明了是做出恩爱样子给钟离炏看。
钟离炏凝住两人片刻,转身离开。
萧旬对叶昔昭歉意一笑,“嫂夫人,我们先走一步。”之后便携了乔安手,“回府!”语气这瞬间变得冷漠。
叶昔昭看着乔安身不由己地被萧旬扣着手腕步离开,再看向萧旬分明充斥着暴躁背影、步调,暗自为乔安捏了一把冷汗。
***
萧旬与乔安相形进到正房。
“都给我滚出去!”萧旬冷声遣了下人,随即看住乔安冷笑,“利用我感受如何?”
“有么?”乔安漫不经心地说着,安然落座。
“与他那里见过几次了?”
“今日是首次。”乔安看都不看他,“你不跟去,他也不会找我,连这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萧旬到了她面前,探手捏住她下巴,让她看向自己,“就如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当初嫁我,究竟是你爹娘意思,还是你只是利用我报复他——可是理由呢?你与他到底有过怎样纠葛?他到底为何对你由爱生恨?”
“是我要嫁你。他为何如此,我也不知原由。你我面前,为何总是忘掉你暗卫统领身份?你可以去查。”
“我是可以去查,迟迟不肯如此,是不愿面对猜测成真结果。”
“那就没法子了,你继续猜测就是。”乔安掐住他力道越来越重手,“这几日都是这般行径怪异,动不动就来招惹我,你到底要怎样?”
“要怎样?看紧你,不会再给你与钟离炏任何接近机会。”萧旬笑意残酷,“我是越来越弄不懂你心思,担心你会成为萧府、侯府累赘——如今靖王府与我们两家恩怨已太重,便是你无心,倘若被靖王府寻机利用,我要如何善后?”
乔安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之后却是平静一笑,“我日后不会再去上香,除了你允许前往侯府,我哪里也不去。”
“如此再好不过。”萧旬看了一眼寝室,“日后只要我夜间无事,便会回房就寝。你是我夫人,也该本分为我开枝散叶了。”
“……”前后风马牛不相及话,着实令乔安无语。
“有异议?”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乐!谢谢菇凉们霸王票,努力作为报答!晚上二。
磊数扔了一颗地雷
es蒼月悠扔了一颗地雷
磊数扔了一颗地雷
磊数扔了一颗地雷
磊数扔了一颗地雷
磊数扔了一颗手榴弹
aei扔了一颗地雷
star88扔了一颗地雷
喵喵扔了一颗地雷
ay扔了一颗地雷
磊数扔了一颗地雷
磊数扔了一颗地雷
不飞鸽子扔了一颗地雷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68章
虞绍筠进宫日子终是到了。
太夫人、虞绍衡三兄弟、叶昔昭与二夫人不论各自是怎么看待这件事,到了这一日,都已能做到平静,剩余唯有依依惜别之情。
虽说仍旧同京城,虽说不过是隔着一道宫墙,日后却是不能再轻易相见。
虞绍筠拜别太夫人,又与三兄弟、妯娌两个一一话别。
此时女孩,一直挂着笑容,梨涡浅现,神色透着坚强倔强,眼神却是偶尔闪现因着不舍生出脆弱。便因此愈发让人生出怜惜之情。
太夫人无声垂泪。该说,这些日子早已说了,到这时候也就不再重复。
虞绍衡神色较之平日温和几分。
虞绍谦柔声叮嘱着虞绍筠要好好照顾自己。
虞绍桓则已红了眼眶,说不出话。
叶昔昭与二夫人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握一起,不知是要安抚对方,还是寻求一份支撑,似乎只有如此,才不至于落泪。
虞绍筠笑意渐浓,不舍之情也浓,末了缓缓转身,就此离开家门,成为帝王妃。
一直没有被家人真正了解女孩,一直给人没有城府不懂事女孩,要进宫之前,才开始被家人了解。
她这一段时日经历过怎样挣扎,有没有因为自己只是被帝王当成笼络重臣工具痛苦不甘哭泣,有没有因为日后要独自深宫挣扎彷徨无助,谁都无从知晓。她初时短暂地震惊悲伤之后,一直笑脸迎人,她从无一句抱怨,她除了道出自己对婚嫁态度让亲人放心,什么情绪都不肯流露。
她到进宫这一日,临别之时,也倔强不肯落泪。
***
虞绍筠进宫之后,虞绍衡便去了兵部,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虞绍谦与虞绍桓则各自回房。
太夫人神色倦怠,叶昔昭与二夫人服侍着太夫人去里间歇息,各自沉默着退出。
叶昔昭想,如果今时虞绍筠换成了自己……无法想象。
与虞绍筠亲昵如姐妹一般时候分别,心底真是分外难过。再也没人似个小孩子一样央着她做这做那解馋了,甚至于,轻易都不能见上一面,无从及时得知虞绍筠宫里处境。
可眼下又是不能放任悲伤情绪时候,府里每个人都能将心底情绪摆脸上,她与虞绍衡却是不能,要让侯府恢复往日气氛。
她只能与虞绍衡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当晚,夫妻两个闲谈时,都不曾提及虞绍筠,只商议着虞绍桓再娶事,确定了请谁保媒去关府提亲。
第二日,夫妻二人去了相府,为叶昔寒践行。
虞绍衡与叶舒玄、叶昔寒外院书房说话,叶昔昭去了孟氏房里。
孟氏一提起叶昔寒要去那么远地方就忍不住掉泪。
叶昔昭又是心疼母亲又是无奈,柔声道:“我大哥都二十好几人了,您何必这般提心吊胆?他是去做官,又有我大嫂照看着,全不需担心。”
“有什么办法?”孟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泪水,“我孩子就是娇生惯养,哪里比得了侯爷,小小年纪就随军去出生入死……也就是你婆婆受得了,换了我早就心疼死了。”
叶昔昭笑了,“原来您知道侯爷这些事啊,既是知道,就不该这么难过了。”
“也只是你面前如此,对着别人还是要欢欢喜喜。”孟氏叹息一声,转而问起侯府事,“太夫人想来也很是难过吧?”
“那是自然。”
“宫里那等地方,哪里比得了嫁个好人家?上面有皇后压着,下面要与人勾心斗角……唉……”孟氏唏嘘不已:“我这几日也不得闲,没功夫过去宽慰你婆婆。说起来,你婆婆也是真不易。”
前两句触动了叶昔昭心弦,低声道:“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经。”
“说来说去,如今还是你有福气,婆婆倚重,妯娌之间和和气气,侯爷就不需说了。”
“是啊。”叶昔昭由衷应道,勾出一抹笑同时,险些就哭了。
孟氏察觉到了,忙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什么。近日与绍筠亲如姐妹,太不舍,明日我大哥又要出远门,心里难过了。”
“想开些,想开些。”孟氏能安慰女儿话,实是不多。
叶昔昭敛起愁绪,问道:“我大嫂呢?”
“到今日才得闲,回趟娘家。”孟氏说着又笑起来,“你大哥倒像是真要与你大嫂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前几日,将那些妾室都打发掉了。”
叶昔昭为之一喜,“真?”
“嗯!”孟氏点一点头,“说起来,那些妾室都是出身卑微,都似嫣红一个品行,怎么能留得?我本来就寻了她们错处,一个个惩戒,轮到你大哥说了话,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叶昔昭心境总算明朗许多,觉得叶昔寒真是要洗心革面了。
午间,叶舒玄、虞绍衡与叶昔寒过来了,一家人围坐一起用饭。酒自然是少不了,叶舒玄亲自去取了一坛私藏陈年佳酿,一直都是神色愉悦。
叶昔昭通过父母截然不同态度,看出了男人与女人对待同一件事不同之处。男人总会将目光放得长远,女人总是注重情分。
虽然听孟氏说过,翁婿两个越来越亲近,可席间亲眼看到两个人随意又不失亲近言谈,叶昔昭还是惊喜之余有些意外——这两个人,如今竟很有些惺惺相惜样子。
叶舒玄少不得问起虞绍衡蜀地征战时一些战事详情,虞绍衡一一言简意赅地答了。
谈及战事虞绍衡,眸中闪着灼人光芒,神色笃定自信,有着一份从骨子里渗透出来豪气——这是叶昔昭从未看到他另一面。
可是这样他,是这样迷人眼眸,让人错不开视线。
她开始明白当初为何许多闺中女子对他惊鸿一瞥便心生爱慕了,是隐约能想象到他置身于千军万马时必定是风华无双,再加上天生俊颜,足以让人一见倾心。
多可惜,京城万巷皆空,争相目睹少年将帅战捷班师回京盛况,她错过了。
叶昔寒一直凝神聆听着虞绍衡与叶舒玄谈话,目光中有着对沙场将士钦佩敬重,有着一份对铁血豪情向往,末了,便是用审视姿态打量虞绍衡,现出一份从未有过欣赏、尊敬。
因着叶昔昭与孟氏场,三个男人并没畅饮,点到为止。
虞绍衡与叶昔寒道辞之时,叶昔寒拦下了父母,代为相送。临别时,拍拍虞绍衡肩头,“我这个做儿子不争气,日后多来相府,多与爹说说话——你是他女婿,是他半子。”
“那是自然。”
叶昔寒又看向叶昔昭,笑了笑,“日后将坏脾气收起来,好生度日。”
“嗯,我会。你外要事事小心,遇事不要冲动。”
“放心!”叶昔寒摆一摆手,“回去吧。”
夫妻二人缓缓退后,上了马车。路上,叶昔昭看向虞绍衡,“若是日后我大哥上进,若是有战事,他就算是请命从军,你也不要帮他,劝说着我爹也不要赞成他去沙场。”
虞绍衡不明所以,笑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叶昔昭想了想,“席间我一直遗憾,不曾亲眼目睹你从沙场返回、百姓夹道相迎盛况,可后来又想,我情愿这般盛况再不会出现——我只想你安安稳稳,一如今时就好。我大哥呢,他终究是懂事得太晚,如果去了沙场,好大喜功或者因为战功目中无人可怎么好?只会又连累得我们两家人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一番话,自然是源于前世记忆,她不想冒这种风险。
“想得倒是长远。”虞绍衡刮了刮她鼻梁,“不过也真有些道理,日后我将这番话转述给岳父。”
一声岳父引得叶昔昭笑起来,“那我先谢过了。”
**
接下来几日,叶昔昭着手虞绍桓婚事,提亲,问名、纳吉、纳征有条不紊地进行之后,到了择定婚期这一节,就必须要与太夫人商量了。
太夫人思忖片刻,看了看就要到请安时辰了,道:“绍桓就要过来了,我们当面问问他。”
正说着话,虞绍桓与虞绍衡先后进到房里。
叶昔昭暗自头疼——当着虞绍衡面,虞绍桓恐怕又要说全听太夫人安排了。而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
太夫人问过之后,虞绍桓看一眼虞绍衡,恭声道:“全由母亲做主就是。”
叶昔昭要上前委婉地帮虞绍桓诉诸心迹,虞绍衡却以眼神制止了她,道:“这样也好,由娘定夺就是。”
太夫人想了想,又看一眼叶昔昭,笑问,“方才可是有什么话说?”
叶昔昭笑道:“没有,也是想说由您做主就是。”也是方才这片刻间才意识到,太夫人虽然表面上平平静静,可心里一定是百般思念担心虞绍筠,太需要一件事缓解情绪。虞绍桓有心立业自然是好,可虞绍衡既然也说了请太夫人做主,必是对虞绍桓有了安排。这样一来,她就不需中间周旋了。
太夫人笑道:“都这么说话,那我就做主了,婚期就定入冬前后吧。”
叶昔昭称是。
虞绍衡落座后,对虞绍桓道:“入秋之后,就是太后寿辰,皇上又有心选拔一批人才,十有j□j会设恩科。你这段日子用功些,若我言中再好不过,若不能言中,也不需灰心,来日我与你二哥再为你谋个出路。”
虞绍桓眼中闪过惊喜光芒,“多谢大哥!我一定会加倍用功。”
虞绍衡一笑,“此事不要外传。”
“是!”
太夫人与叶昔昭也很是为虞绍桓高兴,婆媳二人相视一笑。
之后,虞绍桓与关四娘婚期定了十月初六。知会了关府之后,那边也无异议。叶昔昭便开始忙着翻阅以前二夫人与三夫人嫁入侯府时聘礼,还有婚事方方面面前例。因着嫡庶有别、门第有别,她成婚时情形自然是不需拿来参照。
做到心中有数之后,叶昔昭不时去找太夫人商量一些细节,就是自己能拿主意,也故意问问太夫人,意让太夫人注意力一点点被引到这件事情上。
太夫人看得出,叶昔昭只是用这些话题陪她消磨时间,从初有些勉强地给出决定,到后来,便是兴致勃勃了,心情也慢慢开朗起来。
叶昔昭连忙趁热打铁,先斩后奏了几次,将太夫人几位走动得较为频繁几个人请到府中,又请了有名戏班子过来,让太夫人日子慢慢回归到虞绍筠进宫前情形。
太夫人如何不明白叶昔昭这一番苦心,心里总是为之感动,想着真是有一失就有一得,女儿进宫了,儿媳则是愈发体贴入微了。自心底不得不承认,虞绍筠一味顽劣时候,顾不上体贴,懂事之后,已没时间体贴。
前来侯府做客几位名门夫人,哪一个都是观察入微,亦是明白叶昔昭孝心,闲时总是感叹太夫人有福气,得了个如女儿一般贴心嫡长媳。太夫人听了,总是笑眯眯地说是菩萨显灵了。她心里也真是这么想,以往,可真是从来想都不敢想叶昔昭会有今时今日。
叶昔昭因着着实忙碌,想请乔安过来都拨不出时间,让她意外是,这一日,乔安不请自来。
乔安落座之后,微微笑道:“我是过来传话。”
叶昔昭满含期许地问道:“是什么事?”她如今希望详细得知只有虞绍筠与叶昔寒事,而乔安是萧旬身边人,特地前来相告,应该是前者近况。
乔安如实道:“是丽妃之事。萧旬宫里眼线不时传信到府中告知于我,自然是让我将这些事转告于你。”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69章
借乔安之口,叶昔昭得知了虞绍筠近况,
虞绍筠进宫当夜侍寝,之后,皇上隔几日便去她宫中就寝,赏赐不断。
另外,起初太后似是不大认可虞绍筠品行——毕竟,哪家大家闺秀如虞绍筠那般折腾过一年,也会给人粗鲁冲动直觉。但后来,虞绍筠得太后召见几次之后,竟一步步将太后哄得眉开眼笑。太后并没显得偏爱,却是隔段日子就将虞绍筠唤道跟前说说话。
可是因着这些原由,虞绍筠也无疑成了皇后及诸多妃嫔众矢之——因着皇上对皇后表面温和实则厌恶,皇后又不时有意将一些能为她所用嫔妃推到皇上面前,皇上自大婚之后,入后宫就寝次数屈指可数。是以,如今虞绍筠虽说是隔几日侍寝一次,却不亚于得了专宠。
种种相加,虞绍筠日子看似风光如意,实则是危机四伏。
可是,皇上青睐,虞绍筠又有什么法子?
难消是帝王宠。
他给你多少恩宠荣耀,就会给你带来多少负累凶险。你只有接受之余,耗费心血去一步步摒除隐患,才能握紧所得到。
乔安说完这些,见叶昔昭垂眸思忖,脸上写满忧心,又宽慰道:“哪里也是一样,看怎么个活法。丽妃一直言行妥当,不曾恃宠而骄,明里暗里不曾吃过亏。怕是先前任谁也看不出,竟是这般聪慧沉稳。”
叶昔昭勉强笑道:“可不就是么,先前谁都看不出。”
“哪个女子不是如此?闺中时候,惯于撒娇任性,甚至会由着性子胡来。嫁了人之后,以往懂得事情才会放心里,一步一步为自己筹谋。”乔安说着,见叶昔昭愈发怅惘,就对自己懊恼起来,“我是真不会宽慰人,怎么越说你越心烦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