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嗯。萧旬说过,皇上批阅奏章时,也要不时喝一杯。”虞绍衡对此解释是,“开国皇帝是马上皇帝,皇家尚武,骨子里都有些豪气。”
叶昔昭释然一笑,坐起身来,拍一拍他,“我去沐浴,之后做点你喜欢吃东西——今日想必又是急着赶路,没能用饭吧?”
虞绍衡莞尔一笑,“倒是了解我。”
叶昔昭却是摇头叹息,“这点真是让我头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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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侯府出了一桩喜事——二夫人经人把脉之后,确定是有喜了。
这是又一件与前世不同事——早发生了几个月。
叶昔昭先是为二夫人高兴,随即又想,先前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若是日后也如此就好了,害喜可是够折腾人。
前去道喜之后,回到房里换了一身半不旧裙衫,手不由落了腹部,蹙了蹙眉——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个动静?不是身子有什么不妥当吧?
太夫人这次虽然是自心底欢欢喜喜,看向她眼神分明也带着一份这样疑惑。老人家必是想,小夫妻这么久一直和和美美,怎么喜讯还未至?
这样思量之下,叶昔昭转而吩咐芷兰:“你去趟萧府,去与萧夫人说我不妥当,请她姐姐过来一趟。”这种事,自己不张罗话,别人便是有这份心,也不便显露出来。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72章
72
乔宸很就到了侯府,乔安也随之过来了,先让乔宸帮叶昔昭把脉,自己顾自坐到廊下赏景。
叶昔昭遣了服侍一旁丫鬟,对乔宸道出自己担忧。
乔宸笑着点头,上前把脉。这一次,她把脉时间有点长,神色也比往日专注谨慎,半晌才转去书案前写道,
观望脉象,夫人除了稍稍有些虚弱,并不不妥。方才把脉时间耗时长久,是因近日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便多加了几分谨慎。
叶昔昭起先真是担心不已,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能有喜病症,看罢才感激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才踏实了。”
乔宸微微笑着,又写道:不少女子全无不妥,却也要成婚几年后方能有喜。此事不可心急,随缘即可。
叶昔昭点头笑了,“也真是这个理。”
乔宸又叮嘱一句:夫人全不需开滋补方子,闲时多吃些养身之物即可。
叶昔昭再度道谢。
乔宸还赶着去几名贵妇府中看看病情有无进展,顺便告知日后行程,没有逗留便离开了。
叶昔昭唤来夏荷将乔宸字条收起来,转去与乔安说话。
夏荷扫了几眼字条上话,才会过意来——夫人这是要让自己去传话给太夫人,让太夫人管宽心。说句不好听,太夫人若是认为长媳是个对这等事没心没肺可就不好了。将乔宸言语一一记心头,下楼后,她寻了个借口,去了太夫人房里。
叶昔昭正问乔安:“今日倒是稀奇,竟不时主动前来做客。”
乔安举止优雅地啜了口茶,笑道:“其实我是来与你道辞。”
“啊?”叶昔昭吃了一惊,“你要去哪里?府中事你不管了么?”
“二爷婚事已经全部交代下去了,管家、管事也不敢这等事上含糊。前两日,我娘家来了人报信,说我娘身子不适,入秋后病情加重,如今已是下不得地,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去,过几日就动身了。”乔安解释完,笑了笑,“二爷成婚能不能赶回来还未知——要与你暂别一段时日了。”
“原来如此。”叶昔昭点一点头,“那你确是该回去,不要太过愁闷才好,有你姐姐呢,令慈定会痊愈。”
“放心,我没事。”乔安看着莲花畔景色,“美景当前,与你闲话家常情形,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叶昔昭听出乔安语声中萧索之意,再细究她神色,见她眉宇间分明有着淡淡不舍、浓浓遗憾,此外,似乎还有点终得解脱意味。
这是所为何来?
乔安看似一如往常,却给了叶昔昭一种去意已决且无心再返回感觉。
是不是乔安与萧旬之间……缘分走到了头?
是夫妻二人无言达成了这种默契,还是乔安要绝决地斩断这段夫妻情缘?
叶昔昭因为明白自己与乔安还未到无话不谈地步,种种直觉、猜测也就无从道出。
她只是因此伤感、不舍。
说起来,她如今算得朋友人,只一个乔安。乔安与二夫人不同,二夫人与她是妯娌,是本就该和睦相处人,乔安却是让她生出好感、欣赏府外人。
“你等等。”叶昔昭步去了室内,找出了一串开过光佛珠。这是她陪太夫人上香时候,芷兰建议之下求来。将佛珠送到乔安面前,笑道,“你留着做个念想,好么?我不是一心向佛之人,送这个不见得妥当,可也终究是一份心意。”
乔安凝眸看了看檀香珠,接到了手里,“巧了,我这几日正反复阅读佛经呢。多谢。”随即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锦盒,“这是首饰铺子里样式,我看着只这一套做得精致些,就带来了。不值几个钱,你别嫌弃。”
叶昔昭道谢接过,“你与姐姐做出来东西,必是雅致,多谢了。”
乔安笑了笑,起身时低语一句:“京城这许久,值得我记住,也只有你了。”随即干脆地道辞,“我走了。”
叶昔昭将她末一句话记了心里,怎么想还是怎么觉得乔安不打算回京城了。由此,晚间,相对处理手边事务时候,她首次询问虞绍衡:“萧旬与乔安从成婚后,是不是一直不睦?”
虞绍衡却是反问:“这还用问么?”
叶昔昭又问:“他们是如何成婚?”
“亲事定下来之前,萧旬去隆城公干,有人前去提亲,而他又见到乔安之间见过乔宸,觉得乔安性情该是与乔宸一般温顺,再加上那时钟离炏又一心要娶乔安,就答应了这桩婚事。”
“只是这样?”
虞绍衡笑问:“不然怎样?”随即又继续道,“婚事定下来之后,他才听闻乔安是自幼习武之人,与钟离炏被人传出了闲话,心里有些忌讳,却也不好反悔。”思忖片刻,又回忆道,“两人婚后,起初我见乔安对他也是低眉顺目,后来不知为何开始屡生嫌隙,两个人一见面便会争执——乔安也算是将门之女,萧旬说话又很是不留余地,一来二去,也就无从缓和了。一直不睦,大抵就是因着这些。”
“乔安竟是习武之人?”叶昔昭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乔安举止又任何与寻常女子不同之处。
“千真万确。便是萧旬,真动起手来,也不见得是她对手——龙城总兵前些年,也是沙场上响当当人物。”
“那……萧莫怎么会为了保护她受伤?”叶昔昭不明白这一点。
虞绍衡笑了,“乔安如今气人之处就这儿,不到生死关头,她就是局外人样子,根本不管萧府中人安危。”
“那一定也是萧府寒了她心,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对我都是慢慢地开始关心了,萧府中人对她好一点,她也不会那么淡漠视之。”叶昔昭坚信这一点。
“也有道理。终究是萧旬家事,我不大意,也就无从得知谁是谁非。”虞绍衡看了看她,“怎么这么关心乔安?”
叶昔昭抿了抿唇,将乔安白日里来过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末了道:“我总是觉得,她像是不打算回京城了?”
“果真如此?”
“嗯!”叶昔昭重重点头。
虞绍衡放下了手中公文,思忖片刻,“我还真要寻机问问萧旬了。”好兄弟枕边妻要甩手走人了,可不是好事。而且,就萧旬那种对家事一直完全是稀里糊涂状态,真该提醒一声。
这态度正是叶昔昭想要,闻言面上一喜,“你能这么做就好了。”
这话题结束,虞绍衡问道:“乔宸前来为你把脉了?”
“是啊。”叶昔昭翻找了片刻,将乔宸写下话拿给他看。
虞绍衡看了,笑道:“句句理。别将这些事放心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谁心急了?”叶昔昭白了他一眼,“只是想心中有数而已。我若是不这么做,日后太夫人可就该心烦了。”
虞绍衡只得又用好话哄她,“知道你懂事,这总成了吧?”
叶昔昭却是定定看住他,“你敢说你就不怕我有什么不妥当?”
虞绍衡坦然道:“不怕。乔宸所言是至理,何事也要随缘。我以往杀戮太重,便是命中无子嗣,也是情理之中事。”
“你可真是……”叶昔昭心说自己可真是有福气,这夫君不论何事都会把责任揽到他自己身上,可问题是……这说法任谁听了,也都会很不是滋味吧?之后有意岔开话题,“那你得知宋歆瑶有喜时候,怎么说还记得么?”
虞绍衡实话实说,“那是不怀好意才说——那时我们太久不曾歇一处。”
“……”叶昔昭为之噤声,却甜甜地笑开来。
接下来日子,是太后寿辰与恩科之事并行。皇上重孝道,对这两件事都是耗费了一番精力心血。
虞绍桓作为被阖府寄予厚望人,也不曾辜负众人,殿试时拿到了个很不错名次,被任命了一个看似是闲职但是有所作为就能升官官职。
这结果其实已超出众人寄望,侯府上下都是欣喜不已。
偶尔,叶昔昭想到叶昔寒,会有些失落——虞绍桓京官,方方面面来讲,其实都要比身外地从四品官职叶昔寒境遇好。
可这时,只能追究前因让自己冷静看待这种事。话说回来,虞绍桓虽是庶出,可生侯府这样门第,同龄人中就是天之骄子,况且也真是为求得功名付诸了太多精力,可谓实至名归,谁也没资格觉得不公。
转眼又到了太夫人去上香日子,叶昔昭自然还是陪同前去。而这一日,虞绍衡也腾出了整日时间,随之前去。
太夫人是高兴。前些日子听夏荷禀明了叶昔昭身子并无不妥,便告诫自己只管安心且耐心地等着喜讯便是,日后一言一行都不会再现出心急意思。对于这回事,她年轻时可是吃了些苦头——与老侯爷成婚后几年无所出,娘家与婆婆左右夹击情形下,为老侯爷先后纳了两房妾室,谁知纳妾之后,许是心神放松下来之故,反倒很有喜了,先后添了一双儿女。
眼下叶昔昭,未尝就不是年轻时自己,她这做婆婆,不会效法自己婆婆,只会付诸多耐心。说到底,小夫妻这般和和美美,有什么可愁?
到了寺里,太夫人便吩咐虞绍衡,只管陪着叶昔昭寺里转转,上香还愿抽签那是她事,他们不需作陪。
虞绍衡点头称是,要与叶昔昭举步前行时候,看到了萧旬与乔安。
叶昔昭觉出他目光微凝,循着他视线看了过去。
乔安神色冰冷淡漠,萧旬神态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似是陌路人,却又分明是夫妻……
她不由蹙眉——这又是怎么了?似乎矛盾深了?
而乔宸静静跟两人身后,满面愁容。
乔安径自到了叶昔昭面前,“我们去别处说话。”又回身换上乔宸。
叶昔昭也便随着乔安、乔宸转往别处,信步走寺庙之中。
两个男子只用眼神交流想法、情绪,落后一段,尾随三女子身后。
乔安低声道:“我被后面那人禁足了,除了他陪同之下,不能去往任何地方。他命手下查出了我娘病可轻可重,另寻了良医前去诊治,不允我返乡探病。甚至于,连我姐姐都被禁足了。”
叶昔昭回身看了萧旬一眼,心中很是不忿——这也太霸道太不讲理了。之后想到就是,是不是因为虞绍衡询问过萧旬之后,才使得如今姐妹二人连返乡探望母亲行程都被阻隔了?
若是如此……
她真是后悔不已。
乔安又语带轻嘲地道:“今日我无意前来,他却偏要扯着我出门——不知又要做什么文章。”
叶昔昭听得出,这话她少说了三个字——不知他又要“利用我”做什么文章。
乔安如今也是被气极了,否则,应是不会与她道出这些无奈。无从安抚之下,叶昔昭携了乔安手,问道:“你们到底是有着怎样嫌隙?不能开诚布公地说出来释前嫌么?”
乔安越是悲伤,笑容越是璀璨,“不能。我与他成婚之后,许久都是费心思地解释,但是他不相信。他从没信过我,甚至一直持有偏见。”之后微眯了眸子,“靖王世子始终是他一块心病,两个人不睦已久,我又如何能得到他信任?话说回来,他既然是这样一个人,我又何必再浪费心机讨得他欢喜?”
叶昔昭满心都为姐妹两个担忧,“但是这样下去,总是不行。”
乔安语声已有些颓废味道:“随他去。只管混吃等死就是了。”
到此时,叶昔昭可以确定一件事——萧旬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都已将乔安心伤透了。若非如此,乔安不会有之前种种对萧府恪本分却不乎萧家人死活行径。
是到此时才完全认定这一点——乔安若是自嫁入萧府就对萧旬心怀偏见甚至鄙弃,全不需心竭力地打理内宅,可如她前两年一般躲清闲。可是乔安不曾如此,甚至于到了全心全力为萧府谋财路地步,否则,那样性情人,断不会到了不时提及庶务为钱财心烦地步。
这对夫妻,也许很多人眼中,都认定是乔安无事生非平白惹得萧旬恼火不耐,但是落今日叶昔昭眼里,觉得那个无情人应该是萧旬。
暴躁、没有耐心、言辞刺耳——虞绍衡对绝大多数人亦是如此,但是,他便是与她针锋相对时日里,也总是被她气得忍无可忍地步下才会说三两句重话——而萧旬不是,起码,上次她房外听闻夫妻两个争执时候,萧旬都是针锋相对,言辞间毫无退让容忍之意。
男人与男人,对待女子方式,本就是千差万别。
应该是萧旬将乔安伤到已无退路情境,这才使得乔安萌生去意。
而如今,萧旬连乔安后退路都斩断了。
这样心绪之下,看到钟离炏与钟离珊出现面前时候——叶昔昭第一反应是回眸看向虞绍衡与萧旬——
虞绍衡今日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萧旬又是强带着乔安前来……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用意?是有意将与靖王府之间矛盾加深么?
叶昔昭只是担心乔安,被男人之间争斗,伤得体无完肤。
她只是愈发觉得,萧旬其人,太过残酷。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73章
73
钟离珊带着随从走上前来,客气地对叶昔昭一笑,看向乔安。比之以往算是和颜悦色,“多日不见,听说近日处境艰难,”
乔安看都懒得看钟离珊样子,语声不耐,“干你何事,”
“我倒是不挂心你过得怎样,怎奈我兄长对你念念不忘。”钟离珊摇头苦笑,“你也与他一样,自讨苦吃,如今连返乡探望令慈都不能成行。既是如此,不如让我兄长帮你走出牢笼。”
乔安不屑一笑,“我想走,何需别人相助。”
乔宸听了这话,眼中是歉疚。乔安不能离开,是不能离开时将她一并带上,这才甘愿被禁足。
叶昔昭这期间则是回眸观望钟离炏与萧旬、虞绍衡情形,却发现来寺中上香人们急匆匆离开,涌向寺外。
这是萧旬还是钟离炏意思?
偌大寺院,没多时便沉寂下来。
叶昔昭心头升起一股寒意。随即,挂念是太夫人,便以眼神、手势知会虞绍衡去里面寻找太夫人。
虞绍衡微一颔首,给她一个安抚笑,意思是告诉她不必担心。
这样前提下,叶昔昭略略心安,可还是理应陪伴太夫人左右,与乔安知会一声,带上芷兰款步走向寺中正殿。
这时乔安审视着钟离珊,“你们兄妹该不会是要这里与萧旬对峙吧?”
钟离珊笑着摆手,“可不要把我算进去,我可没心思理会你们是非,不过是凑趣前来看戏罢了。”之后环顾四周,笑意浓,“我也不瞒你,我兄长一直对你事很上心,起初得知你要回隆城时候,便安排了人手要一路相随,等令慈痊愈你回来时,便将你半路擒拿回王府。”
乔安听着笑了起来,似是听到了笑话。
钟离珊继续道:“谁知萧旬不肯让你如愿,也就使得我兄长打算落了空。他们两个结怨已深,你又不知死活地介入了他们中间,如今自然会被他们当成报复彼此工具。”
乔安自嘲笑道:“原来我还有些用处,以往总觉得自己真正一无是处。”
钟离珊晓得,谁想打击乔安都难以做到,她不能,不曾理会,诉诸眼前情形:“我兄长命诸多人手留这寺院附近——没办法,他想接近你机会少之又少,如今连萧府都无从涉足了,这就成了他唯一机会。”
“若他如愿——”
“你自今日后,就是个死人,会被我兄长带回王府。而此事一如以往,不过是我兄长与萧旬又一次争斗,你只是被无辜伤及之人。便是我兄长与皇上认罪,皇上又能如何——他一只手可都被萧旬废了,皇上可没为这件事治萧旬罪。眼下萧旬又是有意让局面走入僵局,否则,你也不会出现这里吧?”钟离珊说完这些,凝眸看住乔安,“你好自为之吧,这件事终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全你了。”
乔安问道:“为什么与我细说原委?”
“你是萧旬发妻,萧旬是永平侯挚友。”钟离珊真不想再看到靖王府与那两家人恩怨加重了。
乔安敛目思忖片刻,“以往竟没看出,你还有些可取之处。”
这样恭维,任谁听了也没好气,钟离珊亦如此,“我看你却一如既往地招人恨。”
叶昔昭趋近大殿时,恰逢太夫人与鸳鸯脚步略显匆忙地走出来。
“太夫人。”叶昔昭步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太夫人携了叶昔昭手,“上香之人被人撵了出去,又有人要强行带我去一间禅房。”
若是萧旬手下,断不会勉强太夫人,由此叶昔昭苦笑,“应是靖王世子人吧?”说着示意太夫人看向远处几人情形。
钟离珊、乔安姐妹站一处,钟离炏与萧旬、虞绍衡站一处。
只看神色,只觉得他们是闲话家常。若不是几十名劲装侍卫带着杀机趋近他们,观者不会察觉出一丝端倪。
叶昔昭看不清楚钟离炏脸上神色,只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甚是放松,胸有成竹样子。
这时候,长安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恭声道:“太夫人,不如还是先行回府。”
太夫人自是乐得如此,实不想佛门净地亲眼目睹争斗甚至是血腥之事,“那好,我们先回府。”
叶昔昭虚扶着太夫人,虽说有些担心乔安被殃及,可是她此刻只能顾及一面。一面走,想到虞绍衡,料定他本意只是要腾出些时间陪伴太夫人与她——便是他有心蹚浑水,却不可能知情前提下还要让太夫人与她前来寺里。
可那边一群人却不肯给婆媳二人离开时间,她们没走出多远,他们就动手了。
初秋和煦纯粹阳光之下,太夫人眼中与世隔绝之地,刀光剑影与杀机血光交织成一片。
叶昔昭心惊之下,下意识地抬手,蒙住了太夫人眼睛,这举动之下,强行带着太夫人转身,一面吩咐鸳鸯、芷兰:“还是给太夫人去找间禅房,!”又吩咐长安,“你们留心,不要让太夫人出了闪失。”
太夫人虽说是一心向佛,这些年过来,却也数次亲眼目睹血淋淋事情。眼下并不慌乱,只是为叶昔昭这瞬间体贴、果断暖了心扉。
叶昔昭急匆匆地送太夫人到了一间禅房,再次叮嘱长安要确保太夫人不被惊扰,便要转身离开。
太夫人连忙问道:“昔昭,你要去何处?”
“侯爷与乔安身陷险境,儿媳一定要过去看看。”
太夫人明白她心绪,可又何尝不担心她被吓到,“那边出了那等事……”
这时长安接话道:“分出二人随夫人前去即可——萧大人手下也到了寺中,靖王世子也不会殃及侯府家眷。”
不会殃及侯府家眷——虞绍衡却已介入,虽说是身怀绝技,可凡是都怕万一出了意外……
太夫人看着叶昔昭无从掩饰焦虑,摆一摆手,“去吧,去吧,可要保护好自己。”
叶昔昭匆匆称是,两名身手绝佳人跟随下,再度步返回寺中大殿前宽广院落。
钟离炏手下与暗卫、萧旬、虞绍衡交手情形已是如火如荼。因着都是一袭黑衣,叶昔昭无从判断因着伤亡倒地上人是哪一边。
钟离炏、钟离珊、乔安及其各自贴身随从各自站一处观望。
叶昔昭慢慢看出了情形有多凶险——
这一次,钟离炏带这批侍卫,身手竟完全与暗卫持平,而前来寺中暗卫只有区区二十人,是以,才导致了暗卫寡不敌众死伤过半局面。
值得庆幸是,萧旬与虞绍衡出手了。
两个男人皆是用剑。出招太,使得他们周身被剑光环绕,无从分辨一招一式,叶昔昭只能看到他们长剑所到之处一次次飞溅出血花。
叶昔昭担心自己靠近会让虞绍衡分心,唯有万般焦虑地站原地。她狠狠掐了掐手臂,还有些不能相信所看到——是怎样原由之下,竟让钟离炏与萧旬走到了这般不计代价地步?只为乔安么?她不觉得是这样,起码,不完全是,一定还有别原由。
萧旬应对围攻之余,眼角瞥见两个人抽身离开,直奔乔安而去。
乔安仍旧云淡风轻地站原地。
这女人摆明了是活腻了样子……
“绍衡,交给你了!”萧旬飞交待一句,腾身到了乔安附近,手起剑落,将有意攻击乔安两人依次斩杀。
虞绍衡应对围攻之人,已经是游刃有余。叶昔昭愈发确定这于他而言不过是小小风波,之后视线投注到钟离炏身上。他就站萧旬后方,她担心他会从萧旬背后出手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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