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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叶昔昭不由低叹,“两千株梅?!”
太夫人笑着颔首,“千真万确,否则绍衡也不会起意前去,我更是不会想让你去看看。”
“那也不行……”叶昔昭瞥过正专心致志玩儿着九连环的忻姐儿,“我们去了,忻姐儿……”
太夫人笑出声来,“忻姐儿最是不喜你管着她,这话还需我说么?绍衡就不需提了,这段日子总是七八天才见忻姐儿一次——忻姐儿每日离不开的,可只有我。”
“……”叶昔昭无从否认,唯有沉默。
虞绍衡笑道:“娘还是与我们一同前去为好。”他自然还是愿意一家人在这种日子里聚在一起。
“我现在说什么,你们权当耳旁风了是么?”太夫人故意板了脸,“要你们去,就只管去。回来之前,别忘了去别院附近的寺里上柱香,给我与忻姐儿、昊哥儿求个平安符回来就是。”
夫妻两个又与太夫人商量了一会儿,最终结果还是没办法违背太夫人的一番好意,便笑着应下,保证快去快回。
之后,虞绍衡将管家唤到面前,让叶昔昭将之后几日的事情全部交代下去,管家自然是一一记下,保证必不会误事。
叶昔昭因此放下心来,想到忻姐儿,便是苦笑——女儿不依赖她,却不代表她能笃定自己能受得了几日不见女儿。回想一下这件事,真不知去别院的事怎么就变成了一件势在必行的事,却也明白,太夫人是一番好意,想让她在忙碌许久之后去散散心,由此,也就自心底接受下来。
下人打点好一切,虞绍衡与叶昔昭启程之前,佳年前来通禀一件从宫里传出来的一桩事——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太后授意之下,皇上要为唐鸿笑赐婚,选定的女子,是定远侯的嫡长女——井之然。
虞绍衡与叶昔昭同时看向彼此,片刻后,虞绍衡问道:“依你看,唐鸿笑是领旨谢恩,还是抵死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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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116
虞绍衡眉梢轻扬。
叶昔昭抬手拍在他额头,“我怎么会知道!”
虞绍衡因此笑开来。
叶昔昭没辙地白了他一眼。这厮能毫无顾忌地与她谈论起唐鸿笑,可见是自心底放下了前尘事,她只担心一件事:“不论怎样,对于之然都不算好事。”
虞绍衡却是不以为意,“不必担心,唐鸿笑不会让她失了颜面。”
这话的意思是……“你是说,他一定会抗旨谢绝皇上、太后赐婚?”
“除去这一点,此事还有周折,静观其变就是。”
这般言辞,让她觉得井之然的归宿应该不是唐鸿笑,大抵另有良缘。再想想唐鸿笑,听闻他修书之事进行得十分顺利,而若半途换掉总纂修全无一丝益处。由此,她很快将这桩事放下,安心前去别院。
刚下过大雪的路,看起来赏心悦目,却不利于行路。在京城内还无妨,路面的积雪早已被清除,等到了京郊,行路速度便缓慢许多。
好在夫妻两个只是前去散心,并不心急。
路上,虞绍衡担心叶昔昭会冷,将她抱到怀里,又用黑色大氅将她严严实实裹住。
叶昔昭漾出惬意的笑,安然享受他的照顾,闲聊时,问起今年朝臣的假期怎么会这么长。
虞绍衡也不瞒她:“皇上太久不曾离宫,想趁着普天同庆的日子,以寻找灵狐送与太后为名出去转转。估计三两日就要启程。”
大冬天的,以看似冠冕堂皇实则荒唐可笑的理由跑出去,这种事也只有皇上好意思做。叶昔昭目光微闪,问道:“你是不是已与娘说过这件事了?”
虞绍衡颔首。
叶昔昭笑起来,“怨不得娘要撵着我们离府——这样一来,皇上传召的时候,你我已在别院。”
“没错。”
而皇上离宫这件事,也是有着令人深思之处的。
原本,皇上给人的理由是陪伴太后、皇后、皇子。不过几日而已,便改了主意——在皇后、淑妃都有喜的关头,执意离宫。
夫妻两个从来不谈论宫中是非,意识到的这些细枝末节,亦从来是心照不宣。
**
钟离烨进到正宫的时候,虞绍筠正在床上小憩。听闻宫女禀报,她连忙坐起身来,要下地见礼。
“躺着吧。”钟离烨拦下了她,随即揉了揉眉心,“我陪你歇息片刻。”转而唤了宫女来宽衣。
虞绍筠看着他的目光透着不解,“皇上前来是为何事?”
钟离烨对上她视线,“来看看你。”
虞绍筠笑了笑,没说话。
钟离烨知道她不相信,他前来也的确不是为了只看看她。侧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到怀里,手掌抚过她尖尖的下巴,“越发的瘦削了,是不是太过疲惫所致?”
虞绍筠侧转身形,背对着他,语声慵懒:“的确是有些疲惫,这两日更是觉着诸事有心无力。”
“如此的话……”钟离烨的手轻柔的落在她隆起的腹部,“淑妃就交给母后照料吧?”
虞绍筠赞同,“那再好不过。”
“会不会心里不是滋味?”她两次有喜,都不曾如淑妃一般,要人百般照拂。
虞绍筠装糊涂:“臣妾愚昧,不知皇上是指何事?”
钟离烨无声地笑了笑,岔开话题:“过两日,我要离宫一段时日。”
“是么?”虞绍筠对这消息无动于衷,“皇上在外可要保重龙体。”
钟离烨的笑意一点一点隐没,却还是柔声嗯了一声。
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没了一度的亲密无间,言语没了随心而生的亲昵。是他不得不让别的嫔妃侍寝的时候,还是他开始恩宠淑妃的时候?是他开始重用秦安槐的时候,还是他对秦、虞两家的忌惮不相伯仲的时候?
不论是为何,她如今是有着最显赫家世的母仪天下之人,不再只是他的女人。
他并不是对此失望,他理解,只是有些失落。先一步让她疲惫心寒的是他,他明白,却无从更改、慰藉,挽回……就更是奢望了。
他是九五之尊,女人、深情,只是生涯中一部分,得之是幸,不得是命。曾尽过全力善待她,且打算一直善待她,已是极限。
沉默之后,钟离烨出声道:“母后要我给唐鸿笑、井之然赐婚,这件事你觉得妥当么?”
虞绍筠稍一沉吟,不带情绪地回道:“关乎前朝官员之事,哪里是臣妾能够置评的事?”
钟离烨微微笑了,就知道她会给出这样怎么都不出错的回应,便又道:“唐鸿笑休妻之后一直未娶,不是没人与我说过他的闲话。”
能是什么闲话?虞绍筠自然一清二楚,却是笑着转身,面对着他,“是什么闲话?皇上不妨与臣妾说说。”
钟离烨直言相告:“有人说,他一直不能忘怀当年有过婚约的那名女子。”
虞绍筠不以为然地一笑,“是因此,皇上才要给唐大人赐婚?”
“这倒不是。”钟离烨语声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井家与虞家是世交,算是一家人。若是唐鸿笑与井家结亲,虞家在朝堂的根基就更稳固了。”
虞绍筠心头冷笑连连。虞家在朝堂的根基稳固,在他心里甚至是过于稳固了——不是如今的他愿意见到的情形,甚至于,是他为之不安的情形。若非因此,他也不会来与她说这件事,探她的口风。她心中不屑,面上却是显得不安,“臣妾虽然愚昧,却也明白皇上诸多不易之处。此事,皇上还是慎重考虑些时日吧?”
“我真正的苦恼之处,也不是赐婚这桩事。”钟离烨笑得有些苦涩,说着话坐起身来,“我留在这里,反倒让你不能安心歇息。我回养心殿去。”之后给她掖了掖被角,“不必管我。”
虞绍筠漾出个感激的笑,缓缓阖了眼帘。听闻他穿戴齐整、缓步离去之后,笑容中多了一份轻嘲。等着看笑话的时候,不免有些同情井之然——又一个不知不觉就落入人算计之中的女孩,与当初的她一样。
**
赐婚圣旨送至唐鸿笑府中的同时,康王进到宫中,求见太后。
康王是钟离烨胞弟、曾经的十皇子。他见到太后,便开始万般委屈地诉苦,说他去年腊月屡次听闻井之然的美貌,便决意求娶,怎奈那时已到了年节,因为看着太后、皇上繁忙,才没有进宫请皇上赐婚。谁知道,却在今日听说了井之然要被赐婚给唐鸿笑的事,情急之下,便进宫求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听了,讶然不已。这事情的起因,真就是她一番好心。
她知道唐鸿笑回京至今也不曾将亲人接至府中,只命人将俸禄送到家乡,缓解亲人窘迫的境地。亲人不在身边,唐鸿笑又是除了修书什么事都不理会,自然没人帮忙张罗婚事。她固然觉得他先前品行不端,可到了今时今日,便觉得再大的错也可以原谅了,这才与钟离烨商量赐婚之事。
她当然清楚井家与虞家的交情,却更清楚虞绍衡与唐鸿笑永无可能成为同党——她活了半生,看人看得是性情,而钟离烨还年轻,又身在皇位,便会生出看似有道理实则没必要的顾忌。她懒得解释这些,只是坚持。
钟离烨权衡之后,还是服从母命,亲自赐婚。
怎么也没想到,康王早已看中了井之然。
太后抚额叹息:“这等事你怎么不早与哀家说?去年秋日,哀家商量着你娶妻,说了几个人你都不肯答应,怎么到冬日就有了意中人?”
康王比太后更无奈,“母后,这等事岂是能预料的?”
“是这么回事,可眼下又能怎样?赐婚旨意已经下令,难不成哀家与你皇兄还要为了你食言?”
“……”康王可怜巴巴地看着太后,像是一只委屈至极的兔子,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太后又气又笑,“少给哀家摆出这般没出息的样子,日后给你找个你井家孩子更貌美的,这总成了吧?”
“不成。”康王小声嘀咕,“我就要井之然,我非她不娶……”
太后头疼不已,叹息道:“哀家真是把你惯坏了!”
“我非井之然不娶,我就要她……”
“住口!”太后斥道,“像个什么样子!”
“……”康王吸了吸鼻子,真要哭给太后看的样子。
太后看着容颜俊朗、身形颀长却是一举一动都孩子气十足的康王,又气又笑,“听说井家那孩子就很是孩子气,若再与你凑成双,日后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眼下这情形就再好不过,给你找个懂事的才是正理。”
“母后想让孩儿终生不娶,孩儿也无怨言。”
“……”
母子两个僵持许久,有太监前来通禀:唐鸿笑拒不接旨,原因是早已皈依道家,由此,娶妻便是误人终生。
康王听了,立刻变得眉飞色舞,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他平日怎么总是道袍布衣加身……”
“你住嘴吧!”太后怒声斥责,神色却分明有着淡淡的喜悦。
**
虞绍衡与叶昔昭抵达别院的时候,暮光降临。
两人下了马车,走进院落途中,佳年跟在一旁,低声通禀了赐婚风波。风波过后,皇上因着太后讲情,不曾惩戒唐鸿笑抗旨。
佳年又说了康王的事,末了道:“宫里的人说太后有意成全康王。”
叶昔昭听了,不知该作何反应。按理说是该为井之然高兴,毕竟,传言中的康王很是贪玩,孩子气十足,不惹事不闯祸就算帮到皇上了,又有太后百般照拂,谁嫁了他,日子都很好过。可是她总觉得,皇上的手足,不该是康王这个样子——真如此的话,就是个注定不成器的,若这只是表象的话,意味着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虞绍衡携了她的手,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些事,留待回府再思量。眼下只管做个享乐赏花之人。”
叶昔昭点头一笑,“说的是。”




重生之媚授魂与 117
这所别院甚至不曾被命名,管事们为了在账面上做区分,将之称为梅院。与虞绍衡在京城、外地任何一处田产一样,叶昔昭只在账面上知道它的存在。
别院占地颇广,经过外院,是二进的内院,再往后便是连绵不尽的梅花园。
虞绍衡先让叶昔昭去室内略作歇息,自己则留在前院,听佳年继续通禀诸事。
室内暖如春日,一色黑漆家具,以大红坐垫、迎枕为装饰,高几上的梅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撩开门帘,步入寝室。紫檀木拔步床上,半垂的罗帐、簇新的鸳枕、被褥皆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
叶昔昭微微挑眉,笑了。
风岚听芷兰说过叶昔昭的穿衣习惯,服侍着更衣时,取出了大红色的小袄和综裙,又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小白狐皮斗篷,“夫人稍后若是出去赏花,配这件白色斗篷可好?”
叶昔昭笑着点头。
更衣之后,喝了盏茶,虞绍衡进门来。
等他更衣之后,叶昔昭想先看看梅花齐放的盛景,问道:“先去赏花,回来再用饭行不行?”
虞绍衡颔首一笑。
风岚忙取来斗篷,给叶昔昭披上。
叶昔昭想想外面的寒冷,便吩咐道:“你们留在房里就是,别去挨冻了。”随即,与虞绍衡一同出门,从抄手游廊到了通往梅园的月洞门。
步下石阶时,虞绍衡握住她的手。
叶昔昭却站在台阶上不动,看着远处,目露惊艳——
辽阔的园地,覆着厚厚的积雪。几条交错其间的小路两旁,挂着一盏盏羊角宫灯,和煦的灯光柔和地倾洒在路面。
这样的背景之下,一株株梅花树傲然而立,灯光与雪色交相映照下,枝桠上的朵朵艳红煞是悦目。
她柔柔地笑开来,“果然是美得很。”之后才与虞绍衡一同步下石阶,走入美景之间。
一面走,她一面询问这栋别院的来历。
虞绍衡告诉她:“我年少时,秋日出门打猎,途径此处,见人正在建造这宅院,想着到了冬日一定有些趣致。回府与娘说了,娘就让管家买了下来。”语声顿了顿,解释道,“我自幼至今,一见就喜欢的东西屈指可数,否则娘也不会那么爽快。”
“这还用你说?”叶昔昭笑道,“哪个不知道你这性子?”随即,又称赞别院原来的主人,“倒是个雅人。”
虞绍衡却是不以为然,道:“不觉得。这地方也只有冬日住得。”
叶昔昭想一想,“也是。”
因为两个人是突然决定前来,别院的人毫不知情,小路上的积雪都还未清扫。叶昔昭走在雪地上,没有安全感,不自主地就依偎向他,却又在同时担心园中有家丁,忙又和他拉开距离。
虞绍衡失笑,展开手臂,将她裹进怀里,“放心,园中没有下人。”
“是么?”叶昔昭这才放松下来,手臂环在了他腰际。
虞绍衡颔首,“不过是一园梅花,夜间也不需防守。”
“这样其实最好。”叶昔昭觉得很是惬意,仰头看了看深蓝色的夜空。
空中挂着一弯月牙儿,星斗一闪一闪,似是在调皮地眨着眼睛。
再看看近在咫尺的白雪红梅,她满足地叹息一声,“你该早些带我过来的。”
虞绍衡将她搂紧一些,“的确是。”
顾忌着她身子单薄,夜里寒气又特别重,游走些时候,虞绍衡便哄着她回到前面。
两人说笑着返回室内,命人即刻摆饭。
叶昔昭提议道:“你喝点酒吧?我陪你。”
虞绍衡先是讶然挑眉,随即便是欣然点头,命人去温了一壶梨花白。
叶昔昭遣了丫鬟,亲自执壶斟酒。
虞绍衡打量着柔和的灯光下的她。一袭红色小袄棉裙,头上戴着的金簪镶嵌着红色宝石,皓腕上则是她经常佩戴的红珊瑚手钏。
这样鲜艳的衣饰,再加上远处隐隐传来的烟花爆竹声,让他的心里被暖意填充得满满的。
虞绍衡和她碰了碰杯,笑问:“今日怎么肯破例了?”
“高兴啊。”叶昔昭抿了一口酒,又笑,“忻姐儿长大之后,酒量不要像我这么差才好——虽说是女子,沾酒就醉也不好,一些场合也少不得喝点酒助兴。”
虞绍衡说起忻姐儿,眸子就变得愈发明亮,眼波却愈发柔软,“日后希望忻姐儿习文还是习武?”
叶昔昭又抿了一小口酒,思忖片刻后才道:“让她顺其自然就好。是习武的料,过两年就让她与昊哥儿一同习文练武,不是那块料,就多读些书。”
如果不是嫁给她,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让自己的女儿习武的。但是虞家不同于别的门第,又有虞绍筠做前例,她自然也就要随着门风而为孩子打算。说到底,女孩子习武也无坏处,强身健体之余,平日里有个大事小情也能自保。
虞绍衡的要求再简单不过,“能像你一样就好。”
像她,像哪个时段的她才好?便是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有着诸多不足之处,是以只是一笑。
虽说来此地只为散心,可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提及身边的人与事。席间,虞绍衡提起了萧旬,“有一段日子了,他全部精力都倾注在了乔安以及家事上,但愿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这话引得叶昔昭神色一滞,之后才道:“这本无可厚非,可他的地位却偏偏是丝毫差错都不能出。你提醒过他么?如今他也是为人父的人了,更不能出岔子。”
虞绍衡笑意浅淡,“他自己也是一清二楚,可还是兼顾不过来。也无妨,我多帮衬一些就是。如果他一辈子都像以前一样,倒是不会出差错,人却会废掉。”
的确如此。如果一个男人一生都像是一柄出鞘的危险的兵器,犯错的可能性极小,但是苦的就是他的亲人了。与一个不知人情冷暖的人生活一生,是怎么样的女子都接受不了的。
说白了,萧旬那暗卫统领实在是不易做,便是一生殚精竭虑,也无从避免一些弊端出现。他开罪的人太多,埋下的隐患无数,如今能在家中安稳的过日子已属不易。虞绍衡作为他的好友,自然要在暗中全力帮衬。
不知不觉就喝了两杯酒。叶昔昭抬手摸摸脸,竟也没觉得烧,又环顾室内,一切陈设看在眼中也是清清楚楚。
比起往日,酒量似乎好了一点点。
但她没有纵容自己,将酒杯推到一边。要喝酒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初到陌生的地方认床,担心夜里自己翻来覆去扰得他也睡不安生,这才想喝点酒避免这种情况。
用罢饭,两人沐浴歇下。
**
钟离烨对与康王决心要娶井之然的事情很是不快,而且这不快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此时,他神色冷峻地走进虞绍筠宫中。
虞绍筠已经歇下了。
钟离烨摆手遣了宫女,坐在床边,开门见山地道:“明日我就要离宫。”
虞绍筠微微笑着颔首。他不想让唐鸿笑与井家结亲,更不想让康王与井家结亲,不是为此,他之前也不会为了赐婚之事犯难。可是太后自来对康王有着几分宠溺——换了哪个为人母的能不如此?膝下长子贵为帝王,次子一生都要活在长子的光芒下,当然要在别的方面让次子活得如意一些。但是这件事触及到了钟离烨的利益、计较,他嘴里没说,心里却一定是觉得太后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要启程离宫。
沉吟片刻,钟离烨又道:“母后因着淑妃上次的事,说她没把握将淑妃照顾得当。”
虞绍筠不由苦笑,“那可如何是好?”心说你自己的母亲都没把握的事情,与我旧话重提岂不是自讨没趣?
钟离烨道:“如此一来,只好还是辛苦你一些,帮母后照顾淑妃一二。”
虞绍筠没再掩饰自己对这件事的反感。她蹙了蹙眉,直言道:“皇上,臣妾实在是不懂,淑妃有喜之后,为何要臣妾来照顾?难不成皇上疑心臣妾会加害淑妃腹中胎儿?”
“你怎么会这么想?”钟离烨笑道,“淑妃娇气又矫情,眼下秦安槐在朝堂举足轻重,多少要给她些体面罢了。”
虞绍筠斟酌片刻道:“平日里倒也罢了,可皇上明日就要离宫,臣妾身子又不大妥当,实在难以担此重任。皇上疼爱淑妃,不妨给她加派些侍卫。”
钟离烨想了想,手势带着些许歉意,落在她腹部,“是我不好,总是认为你不论怎样都能独当一面。如此,就依你。”
“多谢皇上。”虞绍筠道谢之后,抬手抚了抚额角,显得有些疲惫。
钟离烨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虞绍筠闭目思忖片刻,睁开眼来,眼中现出杀气。
太医院院使清楚明白地告诉过她,淑妃这一胎根本就保不住。早在有喜初时,便已被别的嫔妃暗中使手段动了胎气。怎奈淑妃抓不住人把柄,只得忍下那口气,到后来,便想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若非因此,淑妃怎么会傻到让她“照顾”。
那个矫情的货色,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腹中胎儿做文章,一次一次给她添堵。她一忍再忍,到了此时,不想再为这等事心烦了。
太医院院使也告诉过她,皇上知道这件事,可恨的是还一再纵容淑妃。
什么意思?想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容人之量?可问题是淑妃迟早会小产,真在她的照顾下小产之后,便是他明白怎么回事,太后与嫔妃又怎么会明白?说到底,他还不就是想借这件事激化秦安槐与她大哥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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