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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太上小君
余庆道:“也好,明日我便派人暗中去找你,届时让他听你吩咐。”
李长安说好,紧接着,余庆便让人送来卷宗,上面有那魔道中人肖像、实力、住处与时常之地,李长安收下后,便道谢告辞。
告别余庆,二人离开乌漆大门,走了百余步,穆藏锋低声道:“此人身份应是捏造,我故意问那余家情况,他对答如流,看来早有准备。师弟可试探出什么来了。”
李长安回头望那院门上狰狞的檐牙,手抚刀柄,八荒刀中那饥渴之意早已平息,略一回神,想到当初在问道石边醒来见到那圣尊咆哮所向的背影,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原来如此。”





横刀 第一百五十六章、抢占先机(下)
李长安刚要回答,被穆藏锋抬手制止,“外面人多耳杂,且回去再说。”
二人从曲池坊乘舟渡过梳月湖,又走过三街六坊,回到阳府后,恰见姬璇已先到一步,将二人迎入屋内,把剑往桌上一拍,笑着说:“我那边搞掂了,你们呢?”。
李长安见她还是男儿模样,微笑道:“师姐这么一副扮相去拈花惹草自是无往不利。”
姬璇大大方方点头道:“那自然,本公子出马,自是手到擒来!”
接着,她便说起经过,原来沈绫对李长安下手是余庆强迫,她受制于余庆,其实也想杀余庆而后快。
如今她已答应,若对余庆出手时候她会相助,不过有个条件,便是余庆的性命须得由她了结,这样才能解了情毒。
穆藏锋问道:“可曾探清余庆身份?”这才是姬璇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姬璇摇头,“可惜,她并不知余庆真实身份,只说他身边有高手保护,修为不下元始境。”
“这倒有些难办,想来这便是那夜与我交手之人。”穆藏锋即使说难,表情却也波澜不惊,只是认真思量对策,又对李长安道:“师弟,你从余庆府中出来后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李长安便缓缓将自己的推断说出。
“那余庆故意引我怀疑姒飞臣定是有目的而为之,但我原本就与姒飞臣站在对立面,并不需挑拨,所以起初我并不知晓余庆为何要这么做。但后来他说出那魔道散修的所在,我便猜测出他要做什么了。”
说到这里李长安略微沉吟,理清思绪,穆藏锋问道:“哦?师弟试探出了什么?”
李长安道:“还须从我与他初次见面之时说起。那时我上玉笔峰进入浮玉宗去见问道石,他与我并不相识,他只与我搭话闲谈了几句。接着在问道石下入梦,我以八荒刀斩出龙气,破出梦境,醒来之时见身边众人俱都吐血昏迷。本以为我是唯一清醒而最后通过择道种第一试者,但方才,我想起那时我似乎曾见到了他离去的背影,想来,那时候他便发现了八荒刀的特异之处。”
穆藏锋向来难有表情的脸上浮现沉重之色,“原来他是为你的刀来的,此人必杀不可。”
“他确是为八荒刀而来,而且,我与此人接近之时八荒刀有所感应,他身上可能怀有龙气。”李长安点头。
“此人与大承国有关联?”姬璇惊讶道,若余庆是大承国中人的消息走漏半分,在昆南城中他便是插翅难逃,要杀他的人就算每人排队吐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李长安道:“我不能确定,也并无证据证明。”
穆藏锋凝神道:“能藏纳龙气之物极其稀有,在大承国中,多是掌管一方土地的令印,若他身上所藏便是此类,便是最大的证据。但这也不可一言断定,毕竟师弟你的八荒刀也能藏纳龙气,而如今云庭真人在昆南城择道种迎接的潜龙,据说出生之时便自衔本命之物,天生可藏纳龙气。”
李长安奇道:“师兄原来对潜龙也有所了解?”
穆藏锋点点头,又说道:“此事以后再提,师弟还没说余庆为何多此一举挑拨你与姒飞臣的关系。”
李长安道:“以师兄心智应当已有推测。”
穆藏锋道:“的确有,但师弟且说出来,你我二人也好互相映证。”
“好。”李长安肘臂搁在扶手上,摸了摸下巴,想起自己与余庆虚与委蛇,不由冷笑一声,“不管那魔道散人是真是假,依我推断,若我贸然去擒他,便会落入余庆精心布置的杀局。他现在之所以不对我动手,除去师兄保护外,还因我身边有靖道司的人跟着。但若明日我依他所言去找那所谓的姒飞臣手下魔道散人寻仇,便落入他杀局中,被他布置的人手将我杀了,夺走八荒刀,而苍风只会以为杀我者乃姒飞臣手下,怀疑不到他身上。”
姬璇啧声道:“师弟,怎么你也跟三师兄一样,什么事都能想这么远。”
李长安道:“生死攸关之事,我不想,谁替我想。”
“不要打断。”穆藏锋淡淡看了姬璇一眼,对李长安道:“师弟继续说。”
李长安便继续道:“便假定我去寻仇被杀,在他人看来也是自己找死,怪不到姒飞臣身上。而姒飞臣一方即便知道并非他们动的手,却也不至于好心替我找到真凶。”
说罢,李长安看向穆藏锋,示意已说完。
穆藏锋道:“师弟想的比我更周到,我便接着师弟说下去,届时,那余庆得到八荒刀,便可一走了之,即使之后此事被人发现端倪,他也不须担心了。”
李长安道:“的确如此。”
姬璇用手指敲桌,发出嗒嗒的响声,“啧啧,两位把局势看得如此透彻,接下来又该怎么做?总之本女侠就只做打手,事情都交由你们想吧。”
“暂且按兵不动。”
“须得抢占先机。”
穆藏锋与李长安同时开口。
穆藏锋挑眉道:“我想他若是大承国中人,既然在昆南城中有如此能量,定然扎根不浅,调查与他往来,便可抽丝剥茧将他真实身份查出,师弟又是怎么想的?”
李长安掏出那余庆给予的卷宗,指着上面那魔道中人出没之处道:“他若明日布下杀局,必将麾下精英布置到这兰月坊中,而我们若能趁着这时候去将他围杀,当是最好时机。”
穆藏锋沉吟不语,李长安所说不错,但却是兵行险着。
李长安又道:“不知他在兰月坊布置的人手如何,我若入他杀局则凶险更甚,若不入,又会引他怀疑。迟则生变,现在在我们面前虽局势明朗,但若再过几日,又怎么保证不再陷入迷雾之中。”
穆藏锋道:“但他身边那位元始境若在,又如何解决?”
“这的确是道难题。”李长安叹了口气,伸手摸向怀中,那里还藏着一块玉令,上面刻着“姒”字,正是姒景陈所给予。
南宁王与玄阴宗为盟友,若他能说动玄阴宗出手,那位元始境倒是有办法解决。
但他本就是兵行险着,又如何说服南宁王与他一起冒险,又有什么玄阴宗值得出手的理由?
李长安忽而道:“无生宗那边的耳目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穆藏锋道:“莫要小瞧魔道的势力,冯魔离去已近两个时辰。”
李长安顿了顿,站起身来负手走到屋门口皱眉思索,过了一会儿,他斩钉截铁道:“若他们能得出任何线索,我们便尽快动手,必须抢占先机!”
说着,他看向屋外。
赤日已刚过天中,开始向西方落下,此时,离明日与余庆约定的时间,还剩八个时辰。




横刀 第一百四十七章、线索(上)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虽然身为船夫,刘顺自己却也觉得此言有理。多年前南宁王还没开峻平沧运河时他在浮沧江引渡出城入城的船客,也时常做些黑心勾当。撑船的多少练过一些把式,对付普通人不成问题。若有那穿着富贵点的来乘船,刘顺便将他带到江中无人处问一句:“客人可要吃些东西?”
船客在江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见得偶有游鱼冒出头来打个旋儿,自然疑惑地问:“船家有什么吃的?”
刘顺就掏出蓑衣下的砍刀,对他笑眯眯道:“刀削面,客人吃不吃?”
这时候识相的就该乖乖把银子递出来消财免灾了,也有傻乎乎问一句“船上没生火如何煮得面”的,不过极少,早在浮沧江下喂了鱼。
不过即使乖乖递出银子的,刘顺最后也没放过他,斩草要除根,没读过书可以,这话不能忘。
秉持着这个原则的刘顺也发过几次黑心横财,他也小心,有些眼力见,若来人身子精壮,就不会动手。他还有个窍门,待开船到江上水流湍急处,就故意乱打桨让船身剧烈颠簸,这时候还能在船上稳住下盘的,他同样绝不会动手。若是站立不稳,应付狼狈者,除非穿得太过寒酸让他起不了贪念,不然就要落得个游水沉江的下场。
本来刘顺要靠一艘船,吃香喝辣,过了几年舒坦日子,但好景不长,有一天接了个老头,枯槁瘦小,穿得倒是不差,衣服是刘顺见过上等成衣铺子里的样式。开船没多久,刘顺开始颠船,那老头摇摇晃晃,一身骨头都险些被颠散了似的,咋咋呼呼。于是到了江中,刘顺又掏出刀子,问老头要不要吃刀削面。
老头笑呵呵,说出一句刘顺还是头一次听到的回答:“吃!”
刘顺也只是怔了怔,狞笑一声,“老头儿贪嘴亡命,投胎时候须得少喝口忘川水,下辈子好记住这教训。”
说罢毫不心慈手软,一刀劈向老头儿的干巴脸,请他吃正宗刀削面。
哪知叮的一声刀被弹开,刘顺虎口一麻,只见老头脸好好端端的皮都没蹭破半分,只道自己眼花,慌忙又一刀过去,就被老头捏住刀身,梆的一下给掰断了,刘顺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险些脱臼。这时候老头把半片刀刃往水里一扔,还说了句:“生不生熟不熟,那家匠人打的铁,这般松脆。”
刘顺这才知道遇上高人,连忙跪地求饶,心中欲哭无泪,感情老头方才颠簸都是装的,但他好不端的来寻自己一个普通船夫的麻烦做什么?
老头却道:“老夫饶你一命,但你这条命日后就不归自己了。”
说着不由分说往刘顺嘴里塞了一颗腥臭刺鼻的药丸,只说每月去寻城里某某拿解药,不然便会肝肠寸断而死。
从此,刘顺虽然不知老头究竟何人,但终归成了这神秘势力的耳目之一。后来他也寻思,每月定时需要解药的毒药,能控制人心的药丸应当能值些银子,至少比寻常药铺里上年份的人参稀罕,怎么会用到自己一个普通船夫身上?
不过他没敢赌,没敢跑,乖乖还当着渔夫,只是每月去领一回解药,同时听从吩咐打探各种情报消息,还能得些赏钱。
渐渐刘顺发现和自己一样的人不在少数,简直囊括了整个昆南城的下层,干脏活累活、龌龊勾当的,都有那神秘势力的踪影。刘顺知道得越多,也愈加心惊,须知如自己这般处在昆南城底层的,虽单看没什么能力,但好比聚沙成塔,他们才是聚成昆南城的沙子。也有一回他交了个与自己一般充当神秘势力耳目的兄弟,他兄弟时常私下抱怨,后来忍不住有要逃脱的心思,之后就没见了人影,也不知真跑了还是人没了,总之,刘顺告诫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安份守己才是保命之道。
安份守己不是老实,而是做好分内之事。
这回也一样,刘顺接到吩咐,要查的是童迎。不过刘顺有些惊讶了,童迎和他在一个码头,码头里船夫也拉帮结伙,而这老头向来孤僻,好像有些功夫底子,行踪古怪。本以为他也和自己一般是那神秘势力手下,只是不知跟哪个上家混的,现在看来却并非自己人。
上家为什么要查他?刘顺一想果真想到许多古怪处,譬如童迎从不让人靠近他的船,也从不请人回家做客。
越想越不对,刘顺也犯了难,童迎这人太警惕,该从何处查起?
在码头泊船,刘顺便远远瞄着童迎,过了一阵,见他把船系在岸边,下船走了,便假装没看见他一般。
没有跟上童迎,他知道童迎的行踪定逃不脱暗中的诸多视线。
待童迎走后不久,一个路人模样的人来码头乘船,路过刘顺身边时候,便对他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他走远了。”
刘顺心中一动,待路人走后,顺势坐起身,在码头上转悠一会,与旁人寒暄几句,然后来到童迎船边,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李二狗这孙子半月前借我一钱银子至今没还,老子自己来拿。”
说着便直接跳上去,窜进船舱,厚重的船帘垂落,光线暗下来,里边陈设简陋,他却闻到一股极好闻的香气,似是女子残留,比他往日在下处窑子寻乐时候闻的脂粉味道高了几百个档次。没理会这个,刘顺抓紧时间,便向桌底,船板夹层这些隐秘位置搜寻,忽的他耳中听到外面有嘈杂声,心中一凛,加快了速度,紧接着船身蓦地一沉,显然是有人上来了。
刘顺一咬牙,头也不回地翻找着,听着身后船帘被一把掀开的声音,船舱内陡然十分亮堂起来,他翻开左角落木架,下方似有盖板,便打开来,眼中见到一抹深沉的暗金色影子。
衣领一紧,刘顺整个人飞也似被人抓住后领提起,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着暴怒的低吼:“刘顺,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耳熟的声音,刘顺打了个寒颤,心脏擂鼓似的砰砰直跳,脸色顿时煞白,双腿一软,勉强按捺住尿意。
当年手底下也送了不少人沉江,他能感觉到,这是杀气。




横刀 第一百四十八章、线索(下)
“李……”刘顺从嗓子眼里艰难挤出这句话。
那手一松,他便瘫软跪倒在地,喘着粗气,慌忙说道:“李……李二狗,李二狗借钱不还,我自己来拿。”
刘顺手脚并用转过身,口舌发干,看着方才提起他的人,青胡茬,酒糟鼻,头发凌乱,像没洗过脸似的,此时他听了刘顺的话表情一缓,如同一个颓废醉鬼模样,但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杀机。
马有义也是船夫,整日酗酒,刘顺心里发紧,他没听说过马有义和童迎有交情。
马有义皱眉道:“你找李二狗,跑童迎船上做什么?”
刘顺被吓得不清,方才这酒鬼杀气腾腾,怎么都像那脏乱老茶楼里听说书人口中轶闻中所述的血手人屠。
好歹也是手下有过几条人命的,刘顺狠狠咽了口唾沫,镇定下来道:“有义哥怎的乱说,这,这分明就是李二狗的船。”
马有义死死盯着他的表情,沉吟不语,刘顺牙关子又有点要开始打颤,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面对那一下掰断铁刀的老头。空气凝重如铅,他胸口发闷,呼吸不畅,一张脸慢慢憋得通红。
此时,外头响起一道喊声:“哎哟,顺哥儿,你弄错地方了!”
脚步声传来,船身又一沉,紧接着一人闯了进来,正是那李二狗,他手里扬着一小块碎银对刘顺道:“咱又不是赖账,你何必呢,这下连地方都跑错了,这是童老头的船!”
越过马有义身边,李二狗把银子往刘顺手里一塞,拉着他就走,一边念念叨叨。刘顺双脚灌了铅似的停在原地,拉都拉不动。
马有义终于开口:“出去吧,以后做事先看清楚了。”
刘顺长长吸了口气,这才呼吸通畅,不敢多留,低头弯腰就从马有义身边跑过去。
钻出船帘,刘顺瞧见了日头,顿觉重获新生,此时船舱里传出声音:“今日之事,莫要被我从他人口中听见半分。”
李二狗回头喊道:“没想到啊,啧啧,马有义你凶起来还挺吓人。”
马有义紧接着从船内走出,此时他眼睛浑浊,对着太阳眯起眼睛,完全一副醉鬼模样,哪还有半分杀气。
“马爷,马爷爷,以后不敢了,咱们这也是无心之失。”刘顺回身赔笑,然后转身离开,回身之时,他面色蓦地阴沉下来。
下船后,刘顺与李二狗分开,颇有劫后余生之感,心想事后须得请这小子喝上几杯。
他回到自己船上停留一会,便离开码头。
来到梳月湖边坊市一处茶摊,作虚惊一场状,点了一壶铁观音。
喝完茶歇息了一阵,又离开茶楼,回到码头。
暗中,始终有一双眼睛打量着刘顺的行动,见他并未做出异样之举,才放心离去,正是马有义。
马有义并不知道,那茶壶之下正压着一张纸团,被茶博士端起后,顺手握入掌中。
童迎回到码头,是小半个时辰后,午时末,初冬原本便不毒辣的日头又暗去一分。
…………
刚回到梳月湖码头的童迎便见到马有义远远等待,他原地顿了顿,略一皱眉,走了过去。
“刘顺找人收债,弄错上你船了,我见他似乎并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且回去看看,可有遗失之物。他到现在尚未与他人接触,你若发现有异,便杀了。”
马有义照面便对童迎低声说出这一番话,童迎面色凝重,回到自己船上。
待翻开那船板夹层,他才神色略微缓和,只要这个没被人拿走便无虞,不过说起来,东荒认得这个的实在少之又少。
正出船舱,码头边便走来一人,模样枯槁瘦弱,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吹走。走到童迎面前,这枯槁老叟便道:“船家,出城去,价钱几何。”
童迎摇头道:“出城太远,今日不去了。”
老叟掏出一两银子道:“开船,这就是你的。”
童迎沉吟,若是普通渔夫,见到这些银子定会开船,他便淡淡道:“上来吧。”
老叟上船,童迎解开粗缆绳,麻衫下精壮的臂膊摆动,握桨一击,便将船推离岸边,划开水波向梳月湖西边行去。
码头中,刘顺看着那离岸而去的船,脸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别人不认识那枯槁老叟,他可化成灰都认得,做梦都时常梦见,这便是那脸比刀片还硬的老头。时隔多年,他终于再见到了这老头。
行船驶离湖岸,向西行去,梳月湖西边有个城洞,城洞处也设有关卡,须得递交名籍才能通过。童迎载着枯槁老叟来到此处,老叟解开腰包将名籍呈上给一旁兵士,不经意间露出里面几片金叶,连守关兵士都多瞥了两眼。
过关后,船行两里地,到了江中,放眼一片开阔,行船不多,即使偶尔看见几艘,也是隔得遥远,只如小黑点般。
老叟走出船舱,忽的咳嗽两声,说道:“船家,老夫上船前未曾饮食,可有什么吃的?”
童迎用桨划开水波,瞥他一眼,摇头道:“没有吃的。”
枯槁老叟笑道:“不对,怎么能没有吃的,你若真是艄公,那合该要请我吃刀削面了才是。”
童迎面色一冷,停下木浆问道:“你是什么人?”
枯槁老叟昏昏沉沉的眼珠此时却一片清明,精光暴射道:“我也要问你是什么人!”
…………
酉时,日薄西山,时至黄昏,湖面一片金红色,梳月湖码头边路人稀疏。
马有义望着湖面,眉头微皱,脸上似有隐忧,他忧虑的并非半里地外那昨日曾发生大案的绛珠阁,而是童迎已去了近两个时辰,至今未回。
此时,就在码头不远处坊市的一间酒楼隔间中,李长安与穆藏锋、姬璇三人静静等待,终于等到冯魔带着那位乘上童迎渡船的枯瘦老叟前来。
舟未归,他却已回,至于童迎,则是沉到江底喂鱼去了。
呈上一张叠成巴掌大的暗金色丝帛,枯瘦老叟感慨道:“老了,杀这么一个暗子都险些没能敌过,这人实力至少不在练血巅峰之下。这便是在他船上搜到。”
李长安接过那暗金色丝帛,在桌上铺开,有两尺见方,其间赫然绘有一条血纹黄龙。
“腾龙密卷。”穆藏锋见到此图,一挑眉毛,连他眼中也有惊讶之色一闪而逝,眼神细细停留图上几息时间,他才转头对枯瘦老叟道:“龙骧暗卫每一个都不是庸手,阁下辛苦了。”




横刀 上架感言
二零一八年一月一日发书,近三个月免费期过去,三月二十三日,今天,周五中午十二点过后,《横刀》终于要在上架了。
原本想好好卖一波惨煽一波情,结果现在还在努力码字中,上架感言只能匆促写写……
以前还觉着挺遥远的,老实说现在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一眨眼就要上架了?本以为会很担心首订成绩,不过现在心里却没太大波澜。
首先感谢你们一路过来的支持,真的,虽然每天都提醒自己要坚持有毅力,但还是会犯拖延症,然而一想到有人在等更新,就没脸拖延了哈哈。三个月来,就算大年三十也没断更,走亲戚时候匆匆忙忙吃几口饭就回家码字,别人看春节联欢晚会、聚会、打牌的时候我也在码字,现在想想,这么有毅力的真的是我吗……
想起去年刚开始写小说到现在,感慨良多,一开始什么都不懂,三天两头写一些,连续更新?不存在的。兜兜转转,这写几万字那写几万字,存了n个开头,感觉自己迟早有一日要证道成神~现在回头看看,这写得什么玩意???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写《横刀》这本仙侠。
没有穿越重生的,一本没有刻意迎合市场,没有刻意追求大火的仙侠。为什么呢?因为这是我第一部要用心完成的长篇作品,所以就选择用它来完成从小以来的仙侠梦吧。希望你们也能陪我一直走下去。
在这里呼吁一下,希望外站的读者能来支持一下,给个首订,码字真心不易,为此我牺牲了许多。我是兼职写作,写书已占去所有空余时间。游戏、社交、假期?这些于我来说已经不存在了,甚至于我都没有完整的时间和朋友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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