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徒儿都好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舞雪
他的条件是什么,不用问也知道,可若真顺了他的意,那这段时间,他们所作的一切都将白费,她不能让大家的努力付之东流。
看出她的犹豫,孙文加大手劲,苏睛的脸色,霎时变得芥白如雪,“你最好快点考虑,我没有什么耐心。”
“和…“苏妤煎熬矛盾,放萧承业不行,不放更不行,她总不能拿苏睛的性命,来挨取最后的胜利。
可是……放,她又不甘心。
“孙文,你到底要什么?”苏妤记得,他好像是喜欢小妹的,只耍有一点,她就能扳回局面。
孙文一声冷笑,手下的劲道一分不减:“苏庄主,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如果总是这样,那我恐怕耍让你失望了。”手指猛然一收,苏睛闷哼一声。脸色已经由芥白转为青紫。
“不要!我……,我答应你就是!”苏妤失声道。
嘴角扬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孙文放松了手指,而手却仍旧扣在苏睛的喉间,“好,苏庄主为人一向诚信,说一不二,我相信你。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你若能够做到,我不但放了苏睛,还会保你们一行人平安离开。”
是吗?会有这种好事?苏妤虽不信,却还是开口一问:“什么条件?”
“奉上萧梦书的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包括苏妤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孙文的意思,摆明是耍用苏晴一命,挨许梦书一命,好一个保你们平安离开,这就是他所谓的离开!
“孙文,你别太过分!”苏妤紧紧捏着拳头,浑身因为紧张和愤怒而颤抖不停。这个条件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耍她亲手杀了许梦书,那比耍她的命还要艰难,她绝对不可能下得了手的。
可是,不答应孙文的要求,他便会杀了苏睛。她不能失去许梦书,同样也不能失去苏睛,她可是陪伴自己多年的妹妹,她早已经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人。
在答应与不答应之间徘徊,每一个选择都是她做不能承受之重,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她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任何人受到伤害。
“苏庄主,想好了吗?”孙文显然不打算给她拖延的时间,冰冷的话语中,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要这么bī她,苏睛和许梦书,都是她最最重要的人,哪一个她都不能失去,孙文是想看自己发疯吧,看自己因为挣扎矛盾而痛苦绝望,这个条件,根本就是他故意提出为难自己的,他深知一切败局已无法挽回,这最后的条件,是他对她的报复!
“苏庄主,我劝你最好快一点决定,我的耐心很有限,说不准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手下的力气过大,您心爱的妹妹,可就耍香消玉殒了。”孙文眼神狠厉,那种孤注一掷的决心,令苏妤看得心惊胆颤。
该怎么决定,到底该怎么选择?是拖延时间吗?还是冲过去拼一回,救出苏睛,可万一失败了,岂不是等于自己亲手杀了苏睛?要不先答应他,寻得短暂的时间,再想办法对付他?
“二悔六苏睛略显气息不足的声音,猛然打断她的思绪:“是我的错,我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私自跑出来,可我实在担心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关心我,说是姐姐,其实比父母还亲,姐姐爱护我,可我总给你添麻烦,对不起了!”苏睛说着说着,竟呜呜哭了起来。
苏妤心中一慌,心疼安慰:“小妹,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苏睛抽噎了两下,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突然间抬了起来,一道寒厉的冷光滑过,一柄小巧jīng致的匕首,被她握在手中。这是苏妤送给她用来防身的,她一直带在身上,但几乎没有用到过,因为苏好总是会保护她,就算没有苏妤,卫云也会保护她,想到卫云,苏睛的泪水流的更凶了,霎那的犹豫后,她深深吸了吸气,带着哭腔道:“二姐,我不想让你为难,发生着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自责,我这就自尽算了!”
手起刀落,苏睛的动作虽算不上潇洒流畅,但也算得上利落干脆,看来并不是装装样子给人看的,是真的想耍自杀,苏妤一声惊呼卡在嗓子口,尖锐的声音,化为爆破的气流,因为极端的恐惧和震惊,她连叫都叫不出来。
可就在苏睛的匕首马上就要划破喉咙的一刹那,孙文突然出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阻止锋利的刀刃再前进一步,苏睛用力挣脱,却睁不开,嘶声大吼:“放开!你放开!你这恶心的骗子!”
死死攥着苏睛的手腕,孙文眼中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隐约还有一命。…受伤?
好奇怪,他那yīn沉森冷,没有一点所谓人的感情的眼睛里,竞然也会显现这种情绪,莫不是她的眼花了吧。
“悔川孙文全身紧绷,透着一股冷冽的愤怒之气,连离得远远的苏妤都可以清晰感受到。
他在愤怒什么?
“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得逞!”苏睛猛地低下头,在孙文受伤狠狠一咬,鲜血顿时隘出,血腥的昧道窜入口腔,苏睛很害怕,却不松口,直到那鲜血顺着自己的chún角滴落,她才发现自己咬得有多狠。
抬起头,目光狠狠地瞪着孙文,孙文亦用变幻莫侧的眼神,牢牢盯着她。突然,苏睛手腕一翻,匕首的冷光,再次在空中划过,接着,只听“噗”的一声,鲜血四溅,锋利的匕首,刀柄一下,完全没入了男子的xiōng膛。
苏睛惊恐地大睁着眼,鲜血顺着她的鼻梁滴下,落在芥白的双chún上。怎么会这样?她以为孙文肯定会躲开的,以他的武功,根本不存在躲不开的问题,他为什么不躲!
握着匕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本就芥白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雪白,没有一丝血色,除了脸上那艳丽的血红,她就仿佛一个灵魂出窍的人,没有气息,没有思想,没有动作。
苏妤也被眼前一幕震呆了,事态的发展,远远出乎她的意料。她不会白痴到认为,苏文没有躲开,是因为也同自己一样,反应迟钝了。苏睛的武功,她最了解不过,她连冯双双都打不过,更别提刺伤孙文了。这眼前一幕,确确实实是真的,眨眨眼睛,还是真的,这也太诡异了。
苏睛显然是吓呆了,就那样握着匕首,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像猛然回神一样,倏地松开匕首,孙文却一把握住,连同她的手一起,用力一送一一
仿佛骨骼断裂的声音,如此近的距离下,清晰传入耳中。苏睛惊骇地望着自己被孙文握紧的手,娇躯颤抖地更加厉害了,那种仿佛虽是都会昏过去的样子,让远远看着的苏妤又担心又焦虑。
这一刀,正中心脏,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孙文不闪不必,是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吗?
在鲜血流尽之前,孙文缓缓垂下头,低微孱弱的声音,仿若蚊呐。怆然一笑,一口血沫涌出,落在苏睛嫩黄的衣衫上,晕染出朵朵艳丽梅花,“我对别人狠心,却永远…不会对你狠心。”
苏睛肩头剧颤,几欲昏厥,一双芥白的手,搭上她的肩头,孙文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再也没有力气。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大殿上,鲜血的血,蜿蜒成河,流动着萧瑟悲怆的波痕,一道一道,由浅入深,再由深入浅,慢慢消失。
孙文早已经咽气,苏睛却仍旧如石雕般僵直在原地。苏妤连忙向离她较近的秋显连使眼色,秋显连会意,小心靠近苏睛后,伸手点了她的昏xué。
“小妹。”苏妤冲上前,以冰冷的手掌,轻抚她芥白汗湿的面颊。看来,孙文对她还是有情的,只怕这世上,也只有苏睛能够伤了他。
“放心吧,她只是惊吓过度,没有大碍。”秋显连见她神色惶然,于是柔声安慰道。
点点头,苏好轻松一笑,让秋显连放心,也令自己缓解紧张的情绪:”我知道,你不要为我担心,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目光转向龙椅下的萧承业,苏妤毫不客气甩了他一个耳光,“那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吧?卑鄙!”
她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狠,萧承业整个脸偏向一旁,满口血腥,突出一颗血牙,狞笑道:“是,是我的主意,只可惜,我竟看错了人,孙文跟秦冰一样,都是耽于儿女情长的窝囊废!这种人,根本做不成大事,一个女人罢了,这个蠢货,竟为了一个女人而死,笑话,天大的笑话!”
苏好怒极,这个萧承业,简直没有人性,竟利用他人的感情来实现的自己野心,于是忍不住又甩了他一巴掌。
见她似乎不解气,段煜臣忙拦住她道:“不可,你再打下去只怕要把他打死了!”
狠狠瞪着萧承业,苏妤两手捏得咯咯作响,强自将滔天怒火压制下去。深吸几口气,这才冷声道:“你要死想死,我不介意杀你,但你现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我耍让你成为人人唾弃的千古罪人,一生一世受尽折磨!”
萧承业垂着脑袋,整个人像一条无骨的臭虫般,瘫倒在龙椅边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一副标准的阶下囚模样。苏妤以为他终于认命,谁料竟有低低的笑声,从他口中传出:“你们成功不了的,我是皇帝,你们就算杀了我,也坐不到这个龙椅!”
“是吗?”苏妤语声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等着看吧。”萧承业也不多说,仍旧靠着龙椅,好似早有准备。
不到片刻,竟开始陆陆续续有大臣觐见,半个时辰后,所有的朝臣,已经全部集合在殿内,骇然望着眼前一幕,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这时,萧承业才抬起头,得意地对苏妤道,“你们若是杀了我,或者公然bī宫,势必要被天下人所不容,你耍是不信,就来试试。”
苏妤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还满意地露出笑容:“多谢你啊,本来我还在想,用什么办法把大臣们都集中在一起,让梦书可以名正言顺地称帝,不过现在好了,你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一切,我倒是不用憨了。”
听了她的话,萧承业的脸色,一下变得耍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那种感觉,就像吞了一只绿头芥蝇一般,她看着都难受。
“悔…你们渊萧承业已经无法保持沉稳,看看苏妤,又看看段煜臣,身子晃得就跟打摆子似的。不过,他转瞬又冷静下来,以一种决绝中带着祈祷的目光,望向大殿之外:“你们别忘了,京郊外还驻扎着赤雪五万人的军队,对付你们这些乱臣贼手,绰绰有余。”
“哦?五万人是吗,确实是个庞大的数目。可惜,他们已经全部归顺本王子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明烈的骄阳,照射在那人周身,散发出一种夺目摄魂的绝世光彩,有力的步伐,挺拔的身姿,佐朗的面容,一身银盔铁甲,赫赫生威。
“司马!“苏妤欢快高呼。
司马秋大踏步向这边走来,在苏妤面前站定“小苏,我成功率,看,这是王兄的令牌,现在都归我所有了。”说着,摊开掌心,虽然苏妤不知那青铜色而道令牌,究竟有什么作用,但也能猜到,这对于司马秋来说,正是代表着权势与江山。真厉害,她的男人,果然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要不是现在碍着人多,又是这种情况,她一定扑上前,将司马秋牢牢抱住,好好亲吻一番。相比她的喜悦,萧承业在听到这个访息后,彻底失去了希望,眼神死灰一片,要不是还在出气,只怕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各位大人,大家难得齐聚一堂,我就直接把话说明白吧,省得你们心里犯嘀咕。”苏妤言笑晏晏,居高临下,看着底下一众窃窃私语,满脸狐疑兼杂惶恐的大臣,高声道,“萧承业弑君夺位,残杀兄弟,诬陷忠良,欺上瞒下,横征bào敛,滥杀无辜!这些罪名,那一条够治他的罪了,俗话说王手犯法与民同罪,他德行皆失,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君,我苏妤不敢妄称替天行道,只想为死去的无辜者讨一个公道!将皇位归还于有能力治理和领导天下的君主!”
语声刚毕,喧哗之声更大了,那些大臣,虽没有上过战场,可官场要比战场复杂多了,大多数人都是火里来刀里去的老油条,现在的形势一片混乱,他们也不敢妄下决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现在这个样手,真有点不上不下的感觉,苏妤有些着急,若不能尽快尘埃落定,只怕夜长梦多。只要有一个推波助澜的力量,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点,都能对现在的情势,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袁大军来了!”
“大将军,真的是大将军!”
人群中开始出现sāo乱,苏妤凝目向前望去,一片金色日光中,厚重的铁甲相互碰撞的声音,清晰入耳。忽然,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大臣们,纷纷向两边让出道来,一股凝重的肃杀之气,自殿外扑面而来。
苏妤没有见过这个袁将军,但听闻过他的战绩,人人赞他骁勇善战,剑胆成灰,是晋国最有威望,令人敬仰的铁血将军。
传闻是不是真的,她并不知道,但从这迫人的气势上来看,这个袁大将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正在沉吟剑,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便已买入大殿,他人往哪一站,所有嗡嗡嗡如同芥蝇在耳边飞的聒噪声,霎那间消失了,那整齐划一的速度,不禁令苏妤咂舌,啥叫名人效应,这就叫名人效应!跟在他边一起走进大殿的,则是一身五彩云纹绣龙蟒袍的许梦书。靠,这家伙啥时候挨的衣服,估计是怕自己的锋芒全部被身旁那位夺了去,所以才要穿的jīng神些,有气势些。
“大将军,您看逸川其中一名大臣壮着胆子,请他主持大局。
袁将军却不理他,直接转向一旁的许梦书:“瑞王,如今情势已经明了,还望您给微臣一个明白的答复。”
“大将军认为如何?“许梦书背着手,目光遥遥投向已经蔫了的萧承业:“本王不敢居功,也不敢违背父皇的遗愿,夺了本该属于五哥的皇位。”
许梦书这一番话,明眼人一听就是在客套,说来说去,萧承业退位让贤已经情理之中的事,不让给他,还能让给谁呢?大家心知肚明,随便推脱两下,再拍几个马pì,一切迎刃而解。
可早已经失了生气的萧承业,却突然激动的大吼起来:“老七,你真会演戏啊!连我这个哥哥,都差点被你欺骗!谁不知道你这些年来,一直在秘密发展的自己的势力,你想做皇帝,你发了疯一样的想做皇帝!哈哈哈…”一阵枉笑,他突然站起身,扑向许梦书:“你对我不服,你一直都不服我!其实,你谁都不服!所以,那你杀了老五,又狠下心来杀了老六,你真厉害啊,欺骗了这么多的人,还在这里假慈悲!”
许梦书向后退了一步,萧承业双手抓了个空,“二哥,你已经疯魔了,竟将自己犯下的罪孽,强加到我身上,难道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孽?”
“哈悔六萧承业冷笑不止,伸手指着许梦书:“我疯魔,我疯魔!我看是你疯了才对,要好的亲兄弟也要杀害,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
不好!苏妤心感不妙,这个萧承业,分明还不想放弃,五皇子与六皇手事情,反正没有人证,他胡说一通,大家也不知谁对谁错,只要能拖延时间,他就有机会反败为胜。不,绝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他的话是假的!”一个坚定清冷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令所有人心头一震。
开口的人自然不是苏妤,而是一名假扮大臣的男子,这个男子,正是当事人六皇子。
苏妤心中一喜,看来是天助我也啊!
六皇子目光一扫,落在萧承业身上,语气虽平静,也眼中的恨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萧承业,事到如今,你还想欺骗众人吗?你杀了父皇,害死了五哥,现在,又想杀了我,不论你这么挣扎,真相是不会被掩盖的,你该死,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由当事人亲口道出的真相,应该不会再有人怀疑,可那些大臣们,哪里是省油的灯,小心驶得万年船,在光明的康庄大道完全呈现在眼前之前,他们依旧保持中立。
草,这帮八风不动心思深沉老jiān巨猾的狐狸们!苏妤忍不住在心底大骂道。
“六皇手说得没错啊,真相是不能被掩盖的,老夫能够芶延残喘至今,也就是为了能够揭开真相。”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蓦然间回荡在偌大的宫殿中,沉痛却不失洪亮。
众人纷纷转头,只见一向高高在上的国舅,竞一身狼狈,蓬头垢面的样手,着实吓到了不少人。苏妤也被吓了一跳,并不是因为他现在的样手,而是他jīng湛的演技,真厉害,演得真像啊,就算当时被萧承业追杀时滚得满身是泥,逍遥庄的人也不可能一直让他顶着满身泥巴就上路吧,估计走进宫前故意在泥地里滚的吧。
国舅踉跄着步伐,一步步迈入殿内,哆哆嗦嗦地指着萧承业,“你这孽障,竟然连我这个亲舅舅都不放过!”骂了一句,又狠狠喘口气,“也是,你连亲生父亲和亲兄弟都能狠下杀害,我这个舅舅,又算得了什么呢?孽障啊,孽障!”
国舅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听他这么声泪俱下的痛骂一番后,那些左右摇摆的大臣们立刻做了决定,站在国舅这一边,站在国舅这一边,自然也就是站在许梦书这一边,苏妤心想,幸好救了国舅,没有他的话,今天的情势还真不容乐观。
“写吧。”苏妤一把提起瘫坐在地的萧承业,将他拎到御案边,指着笔墨,压低声音道:“不耍再痴心妄想了,若你还想留一条命,那就不要得罪梦书,他确实非常非常的恨你,如果你不老老实实把皇位让给他,那你今后的日子,想必比死还要痛苦。”她这话说得又轻又淡,音量大小控制得当,只有萧承业可以听得到,他浑身俱颤,抬头看了眼许梦书,那透物双冰寒的眼,让他抖得更厉害了。
一份禅位诏书,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一个个黑色的字体,在他惊恐的颤抖下,扭曲歪斜,惨不忍睹,等写完诏书,他连拿亚玺的力气都没了,一只赛雪欺霜的手伸了出来,代他拿起亚玺,盖在已完成的诏书上。
哈哈,一切完美了!
“瑞王殿下。”她bàng着诏书,一步步走向许梦书,在他面前跪下,托起金光灿灿的诏书,扬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毕竟是个好结局。
许梦书定定望着眼前的诏书,只耍接过它,他萧梦书就是整个天下的主人,九五之尊,受万民敬仰。这是他从小的愿望,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母妃,您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是不是也会的儿子而感到骄傲呢?
一切都已得手,幸福似乎已近在咫尺,可是,这已经不是他现在最想要的了。
他的愿望,很简单。
接过诏书,许梦书大步走向御案,另取一份空白的诏书,执笔挥墨,一蹴而就,末了,取过案桌上的亚玺,用力盖上玺印。
转身,面对所有人,漆黑的瞳眸,闪烁着明亮如星的光泽,苏妤从没觉得他像现在这样光彩照人过,仿佛整个大殿内,只有他一个人存在,其余的一切,都是毫无紧要的陪衬。他放下之前的那份诏书,只拿着自己写好的那一份:“禅位诏书已下,这么说,我现在就是皇帝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跪拜,口中高呼着:“吾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许梦书淡然一笑,山呼万岁之声,响物大殿,但他的脸上,并未因此而露出傲然向往的神色,只淡然一笑,对跪在人群向他叩拜的六皇子道:“六皇子继王德才兼备,谦恭仁和,可堪大任,故朕决定,追蹈尧典,禅位于继王。”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苏妤也是愕然惊诧,许梦书千辛万苦追寻的皇位,已然到手,又为何轻易地将其禅让出去?她,不明白了。
“继王殿下,还不来接诏书?”许梦书举起手里的诏书,对已经惊呆的六皇手道。
袁将军也很是不解,许梦书的能力与品行,他看得一清二楚,皇位由他来继承,再合适不过,若皇位真是能者居之,那许梦书的才能,耍比六皇子优秀甚多,再者,他费了这么多的心力,不就是为了得到皇位吗?他虽看出来,却并未道破,正是因为他觉得许梦书的确是最适合皇位的人选,萧承业所作的那些伤天害理的罪行,他也有听说,并且他看人一向很准,耍不是先皇一昧偏袒萧承业,他绝对不会赞同立他为太手的。
众人的表情,被高高在上的许梦书,一一收入眼底,各种情绪有之,最多的当然是震惊和疑惑。
其他人不明白,他们怎么想也想不通,但他自己明白,明白自己最想耍的是什么。
缓步迈向六皇子,直到许梦书站在他面前,他依旧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许梦书拍拍他的肩膀,一如二人平时相处那般,随意平和,“六哥,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至今还记得,我被太子和三哥欺负时,你不顿一切为我出头,自从母妃去世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口你性格温和,待人宽厚,正是为君者最需耍的气度,这一点,我根本比不上你,晋国的百姓,需耍你这样的国君,六哥,接括数吧。”六皇子这才悠悠回神,望着许梦书手里的诏书,却不伸手去接:“七弟,不可,这皇位本是属于你的,我不能
“六哥。”打断他的话,许梦书肃然道:“皇位不是属于谁的,也没有应得与不应得,身为一国之君,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天下黎民,造福百姓,如果六哥认为皇帝是很好做的话,那就错了。六哥最是吃苦任劳,这个光荣的任务,也只能交给你,况且,我现在根本一点都没有做皇帝的心思,只想逍遥于山水间,与心爱之人泛舟江溯,共赏天下美景。”
咦?这就是他的心思?因为看透了世事,寻到了真正的快乐?不敢确定,苏妤不由将目光投向他,察觉到她的目光,许梦书微微侧首,回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如灿烂的金葵花,绽放出满满的快乐。如果前一刻,苏妤还怀疑他让出皇位,只是为了要自己高兴的话,那么这一刻,她已经可以肯定,许梦书让出皇位,完全走出自真心,只为他自己高兴。六皇子伸手接过诏书,却不立刻表态,诏书也没找人宣读,直接塞入袖底:“我暂时接受,但是,你希望你可以在皇宫多留几日,我等你想清楚。
1...1061071081091101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