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跟她一起去的邻居染上了暗病,针头没消毒,所以她也感染上了、
本来陶二姐都不想活了,打算跳河,或者上吊,可发现很多人染上病都没打算轻生,她也咬牙忍了。
我发现陶二姐的后背是白的,她的病不严重,那些水红疙瘩也长得恰到好处,在女人的后背上形成了点缀。不但没有影响她后背的美观,反而像雪地里落了几片桃花。
就是那么鲜艳,就是那么好看。
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处美如乳酪。
女人的后背也很干净,看样子常年洗澡。白酒倒上去,用力一推,滑不留手,跟镜子一样光滑。
她后背上的皮肉特别细腻,好像剥了皮的鸡蛋。哪儿都很匀称,哪儿都那么绵软,有弹性,整个人就像一尊冰雕。
天底下除了翠花,我还没发现那个女人皮肤有这么好的光泽。
还真有点恋恋不舍。
可旁边的陶寡妇一个劲地催促,说:“杨初九你偏心,逮住小媳妇摸起来还没完没了拉,还不快点?信不信老娘踹你?人家都等不及了……。”
按完了陶二姐,接下来就是陶寡妇了。
陶寡妇的样子跟陶二姐比起来,简直形成了反差。
可能是常年下地劳作风吹日晒的缘故吧,陶寡妇的皮肤不是很白,竟然跟男人一样泛出幽幽的黄色。
她的屁股很大,四四方方的,八个人坐四周,能当八仙桌子吃饭用。
后背也很宽阔,跟案板一样,拿上擀杖,拽块面,在上面可以擀面条吃。
她虎背熊腰,很有男人的风范。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脏。
也不知道陶寡妇多久没洗澡了,白酒倒后背上,用手一搓,奶奶的,竟然起来一层泥。
那些泥有一煎饼厚,都是皴。
那些皴跟粪堆一样,能上二亩地。
这还不算,而且她还有狐臭,熏得老子头昏眼花,恶心呕吐,跟怀孕似得。
真不知道那些跟她相好的男人,是怎么下嘴亲她的?
野山的呼唤 第94章 宝贵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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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不同的女人按摩,手法是不同的,因为每个女人的体质都不一样。
有的女人天生瘦弱,细皮嫩肉,怕痛怕痒。
比如陶二姐那样的,轻轻一碰就发癫发颤,浑身哆嗦,反应特别灵敏。
这种女人跟男人在一块的时候很容易激动,也很容易羞涩,遮遮掩掩小鸟依人。
轻轻一碰,她就会气喘吁吁,来回扭曲,流水潺潺。
那么手法一定要柔,一定要轻,否则就会把肌肉拉伤。
而有的女人天生皮糙肉厚,四肢强壮,粗胳膊粗腿,对疼痛已经失去了免疫力。
比如眼前的陶寡妇,简直状得像头牛,她的皮也跟牛一样厚,不要说按摩,用牛鞭子抽打都不当回事。
这样的女人跟男人在一块很难配合,大大咧咧,浑然不怕,从不被动。
她的霸道跟强悍反而会让很多男人望而怯步,望而生畏……甚至杨伟。
帮这样的女人按摩,一定要注意三大要素:稳!准!狠!
不等她反应过来,立刻要用排山倒海,气贯长虹,力拔千钧之势如破竹的敏捷速度,将她征服。
要不然达不到按摩的最佳效果。手法轻了,她还以为你给她挠痒痒呢。
所以,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的手上就多加了三分力。利用手指的关节又按又掐,利用手肘在她的后背上重重捶打。
再就是利用拇指,从下到上用力按压。
果然,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陶寡妇的后背眨眼变得红呼呼的,女人跟一条巨蟒似得扭曲起来,也跟一头受伤的狮子那样,嚎叫起来。
“我曰你娘嘞!真得劲……初九啊,你弄得人家……受不了……哎呀呀,好手段,正合适……可别停……。”
陶寡妇的嗓门高,好比一面破铜锣,又好像被狮子咬了一口受伤的牦牛,嗼嗼吼叫起来。震得整个西大殿抖了三抖,屋顶上的尘土也跟着哗哗乱掉。
四周的女人再也受不了拉,纷纷抬手捂住了耳朵。
有的实在无法忍受,差点光着身子逃出门去。
可瞅到门口站着一群男人,她们一个猛子又扎了回来。
三十二式按摩术在她身上施展完毕,女人不动了,瘫软了,胳膊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成了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
小样儿,跟我斗,你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看老子不鼓捣傻你?
帮陶寡妇按摩完毕,接下来就是我本家的堂嫂了。
杨二嫂有点怕,说:“初九啊,俺怕痒,你轻点……行不行?”
我说:“行,嫂子你放心,用手一摸,初九就知道该用多大力气。”
“嗯,俺信你,你……来吧。”女人乖乖趴好了,像一只等待宰杀的母鸡。
杨二嫂的反应也没多大,因为用的力气不是很大,所以女人没动,双臂垫在下巴上,微微闭着眼,脸颊潮红。
看样子,除了她男人,没让第二个男人碰过,还有点羞涩呢。
杨二嫂的皮肤也很好,粉白光滑。就是头发不怎么好,稀稀拉拉的,跟一根掉了毛的鸡毛掸子差不多。
而且有点发黄,还打着卷。
这不由让人浮想联翩,她全身每个地方的毛发……是不是也这样黄,这样打着卷?
别怪我龌龊,因为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脑子,由不得人不往那儿想。
我的说是嘎吱窝的毛发,想歪的面壁去,不是我杨初九脑子不纯洁,是你的思想不纯洁。
忍不住往她的腋下瞟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果然,跟猜测的一样,是卷曲的。
用手一按,女人哼哼起来。
帮着杨二嫂按摩完毕,她出了一身汗,抖开棉被给她盖上,防止着凉。
接下来是孙寡妇,李寡妇,红霞的三妗子,翠花的表妹……。
这一天我大汗淋漓,四十多个女人,从早上一直忙活到天黑,总算是按完了。
这一天帮人按摩,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些经验是非常宝贵的。
原来跟不同的女人按摩,手法果然是不一样的,感觉也不一样。
首先是她们的体质不同,所以力道也就不同。孙桂兰体型圆润,丰满,所以力量要用中等。
陶二姐跟杨二嫂细皮嫩肉,皮肤太细,所以力道要轻。
陶寡妇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强,所以一定要重。
她们的叫声也不同,孙桂兰的喊声高亢嘹亮,嗓音甜润,好像唱山歌。
陶二姐跟杨二嫂声音细腻,咿咿呀呀,像只拍了半死的蚊子,只会哼哼。
而陶寡妇,完全是一只猛兽,嚎叫起来惊天动地,气壮山河,牛吼驴鸣,恨不得一嗓子喝断长板桥。
她是女人里的猛张飞。
她们的肤色也不同,有的女人很白,就像细萝筛出来的白面。
有的女人很黄,像夏天熟透的野杏。
有的女人黝黑,跟黑老鸹似得,又像一口三年没刷锅的破砂锅。
那感觉也不一样,有的滑不留手,像剥了皮的鸡蛋。
有的都他娘的拉手,净是皴。
还有的长痦子,长胎记,乍一看,像只斑马或者梅花鹿。
真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
同时心理也感慨万千:别管是丑的俊的,还是黑的白,又或者是花的。她们都为我的按摩秘术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我应该感谢她们,没有她们,我杨初九的按摩秘术永远不会成功。
是她们帮着我距离按摩大师又近了一步。
四十多个女人全部按完,累得我浑身发酸,好悬没晕死过去。
但是仍旧不敢停,下午,茂源叔派出去购买银针的人回来了。
那青年费了好大的力气,因为年初一县城里的医药店是不开门的。
他求爷爷告奶奶,哀求了人家好久,那个医药商才答应。
而且一家医药店,根本没那么多银针,还好医药店的老板人不错,听说仙台山遭遇了大劫,需要这些银针救命,立刻召集了很多同行。
五六家医药店,才把那一百副银针凑齐了。
银针全部购买回来,我立刻投入了另一次大繁忙。
扎针跟按摩不一样,不用费事。将银针消毒,找准穴道,扎进去就完了。
很快,西大殿的女人,一个个就变成了白亮亮的刺猬,每个人的屁股上,后背上都扎满了银针。
而且茂源叔还从村子里找来很多罐头瓶,当火罐用。
银针取出,必须要拔火罐,从针孔跟汗毛孔里将毒素吸出来。
这还不算,我又让茂源叔安排人到山上去找草药。并且将那些草药的形状跟所有人描述了一遍。
采药的人其实早就出发了,晚饭过后,一筐一筐的草药被采摘了回来。
然后点着火,架上大锅开始熬煮。
我杨初九没有别的本事,而且人单势孤,一时间将上百个病人医好,真的力不从心。
必须先紧着女人救,至于男人,只能等明天了。
熬出来的中药有专人分发,管用不管用的,也就不知道了,反正哥们已经尽力了。
但是让人感到惊喜的是,第二天早上过来,大部分的女人症状都减轻了。
有的红疙瘩开始消退,有的破裂的地方开始结痂。
而且女人们大多都不发烧了,精神焕发了很多。
怎么也按捺不住那种惊喜,对按摩秘术更有信心了。
神气十足走进奶奶庙,全村人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
特别是那些女人,简直在欢呼雀跃。
“哎呀,神医来了,咱们的按摩大师来了。”
“初九,你好样的,嫂子喜欢你!”
“初九初九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男人们也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初九啊,东方红,太阳升,你是我们的大救星……老子对你的佩服好比滔滔江水。”
虽然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成绩,但一定要保持不骄不躁。
人可以嘚瑟,但不可以得意忘形。
所以我的脸红了,话也少了,显得十分腼腆。
昨天是治疗女人,今天是治疗男人。
走进西大殿,本帅哥不由大吃一惊。
这才知道,男人跟女人的住所是不一样的。
女人天生爱干净,西大殿一尘不染,因为那些女人喜欢光身子睡觉,所以西大殿有一股天然的女人香气。
地也扫得干干净净,被窝叠得齐齐整整。
男人的住所对我来说就是噩梦,这他妈那是人住的地方?简直是猪圈!
屋子里乱七八糟到处是尘土,到处是脚印,棉被脏得能拧出油来。
一个个头发像鸡窝。抽烟的,喝酒的,打嗝的,放屁的,睡觉磨牙的,打咕噜的……有的人半年都不洗一次脚,鞋子一脱,满屋子死老鼠的味道。
自从嫂子翠花进门,我家里就很干净,人也干净,还真有点受不了。
但仍然硬着头皮进去,帮着他们按摩治疗。
跟男人按摩,同样是在遭罪,一个个真他妈脏,都发霉了。
男人的皮肤也粗糙地不行,好像磨刀石,我的手都被他们给磨细了。
特别是狗蛋,帮他按摩的时候,这小子猴儿一样扭来扭去,一点也不老实。
害的哥们几次都找不到穴道在哪儿。
他还一个劲地放屁,污染空气。噗嗤一个,噗嗤又一个。
偏偏他的腚正好冲着老子的嘴巴,一个劲地开炮。
我气急了,在他屁股上咣当就是一巴掌,怒道:“你别放了行不行?再放,老子就找根玉米芯,把你的后门塞住,让你这辈子拉不出屎来。”
狗蛋转身抬手搔了搔屁股蛋,也生气了:“杨初九,管天管地,你还管得住人家放屁?皇帝都放屁,你咋不去管皇帝?”
野山的呼唤 第95章 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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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个男女病人经过近三天的忙活,终于全部按摩针灸了一遍。
大家的病痛都有所好转,全村的人喜气洋洋,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只有一个人不乐意,而且对我恨得咬牙切齿,那个人就是住在北大殿的小丽。
小丽的病特别严重,而且比其他人都要严重。
因为她是最先发现有暗病的,病的时间也最长。
第三天的傍晚,我走进北大殿,专门为她一个人按摩。
她跟其他女人不合群,全村的人都恨她,把她看成灾星,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西大殿的那些女人恨不得咬死她。
所以,茂源叔让她一个人住进了北大殿,有狗蛋来照顾。
走进北大殿,我要摸狗蛋的女人了。
狗蛋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得嘴叉子从一只耳朵咧到另一只耳朵。
“初九,你来了?坐,快坐。”
我説:“不坐了,时间紧任务重,小丽姐,解衣服呗。”
狗蛋乐得屁颠屁颠的,赶紧过来帮着小丽解衣服。
那知道小丽却生气了,一下子推开了他,冲我怒道:“杨初九!你干的好事!”
我问:“咋了?”
她说:“谁让你多管闲事,帮着那些人治病的?你吃饱了撑的吧?咋那么贱!”
心里一愣,赶紧问:“我哪儿贱了?”
“你就是贱,天下一等一的贱人!那些人都该死,把你姐祸害成这样,你不帮着姐报仇,反而救他们的命,还不贱?”
“你……?”我无语了。
也难怪她生气,没错,是仙台山人对不起她,如果不是那些男人欺负她,她也不会染上暗病。
如果不是她染上暗病,也不会万念俱灰,破罐子破摔,去传村子里其他男人。
她在报复,为自己失洁的身体讨回公道。必须让那些欺负她的男人跟嘲笑她的女人付出代价。
可我杨初九却违背了她的意思,将那些人治好了。
我说:“小丽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样折腾,是要遭到报应的。”
小丽冷眉一挑:“你放屁!真正应该遭报应的是他们,而且他们正在遭报应!杨初九,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咋一直跟我对着干?”
我说:“姐,就算一两个男人欺负过你,不是所有男人都欺负过你吧?那些可怜的女人跟你没仇吧?那她们又该跟谁讨回公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放心,我会把那几个流氓帮你找出来,移交法办。但是那些无辜的人,决不能受到伤害。”
小丽又冷笑了,咬牙切齿:“杨初九,瞧你多仗义?瞧你多伟大?你们仙台山就没有好人!老娘在这里发誓,就是死,也要拉他们这些人垫背。不让我的日子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我要诅咒你们,一个个恶病缠身,肠穿肚烂,不得好死!!这辈子不能报仇,下辈子变成恶鬼,也要缠死他们!咱们走着瞧!”
小丽的话让我的后背冷风直冒,想不到女人会发出如此怨毒的诅咒。
他诅咒仙台人不得好死,诅咒所有人恶病缠身,听起来都让人恐怖。
我说:“姐,你何必呢?咱别闹了成不成?你快点解衣服,我好为你治病。”
“不需要你这么好心!你给我滚!滚!!”小丽抬手一指庙门,看样子想往外轰我。
狗蛋发现不妙,赶紧过来劝:“小丽,冷静,别冲动,初九是为你好,为大家好。你不能这样对他。亲爱的,听话。亲一个……啵啵啵。”
为了安慰女人的情绪,狗蛋使出了看家的法宝,抱着小丽接连亲了好几口。
这一招还挺惯用,目前也只有狗蛋可以制服她了。
女人都是很贱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把自己的命化在了男人的命里。
这女人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她的命跟他的命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何况不止肌肤之亲,很多女人还为男人生一大窝崽子!她不承认把命给了他也没用。
那是她自己哄自己哩!
小丽一边躲闪一边嚎叫:“让他走,不需要他这么好心!杨初九,你是俺这辈子的克星啊……。”
狗蛋继续亲,一边亲一边说:“小丽,听话,初九想治好你,你不想跟我一起成亲了?咱俩还要一起生娃,一起过大把的好日子呢,一起快活十年,二十年,一百年。
不治好病怎么过日子?怎么生娃?怎么快活?别逞强啊!”
小丽一个劲地挣扎,我实在受不了拉,只好飞扑而上,抬手给了她一针。
一针下去,刺在了她的麻穴上,小丽就不动弹了,整个人僵住。
我说:“狗蛋,别理她,解衣服,快!”
狗蛋的手还挺麻利,看来解开小丽衣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
眨眼的时间,小丽被我俩剥光了,逮小猪子一样,将她按在了神龛上。
二话不说,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按压起来。
小丽仇恨地盯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恼怒,有感激,有凄楚,也有无奈。
她全身根本不听使唤,只有任凭我摆布。
将她的全身按摩一遍,然后开始扎针。
扎针完毕,然后又扣火罐,最后强制给她灌了一碗药汤子进去,这才虚口气,感觉浑身湿透了。
这两天的确累得不行,走路就打晃,甚至比当初跟红霞一起喊炕还累。
为了整个仙台山,我真的尽力了,无怨无悔。
按摩秘术有催眠作用,看着小丽睡熟,打算背着药箱子离开。
必须回家休息,真的顶不住了,狗蛋将我送出了奶奶庙的门外。
他说:“初九,你别跟小丽一般见识,她的心里有股子恶气,现在出不来,难受。”
我说:“知道,你是她男人,她是我姐,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呢?帮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干傻事儿。”
狗蛋说:“放心,她不会干傻事儿的,现在她不是为自己一个人活,为了我狗蛋,她也不会干傻事儿。”
我说:“那行,哥们走了,狗头白。”
刚刚扭转身,狗蛋又喊了一声:“初九,你先别走。”
我身子又扭了回来,问:“干啥?”
他问:“你说小丽是你姐?”
“对。”
“那哥们是小丽的男人,岂不是你姐夫?叫声姐夫我听听。”
卧槽,想不到这孙子要占便宜,老子曰你个仙人板板。
不由抬手打他一拳:“又不是亲姐,还给你脸了?马不知道自己脸长,牛不知道自己角弯,瞧瞧你那猴子样儿,那点像我姐夫?”
狗蛋不说话了,咯咯咯地笑。
就这样,我离开了奶奶庙。
第二天是大年初五,终于可以虚口气了。
过年就这样,没啥活儿,老人也不让干活,除非孩子掉井里才去捞。
山民们勤苦劳作一年,只有过年的这几天可以清闲一下。
年初一磕头拜年,年初二小两口走亲戚,到娘家去走动。做丈人丈母的,要在家摆宴席招待闺女女婿。
初三早上起来上坟祭祖,最多初四闲暇一天,不到破五,就有人熬不住了,擦亮锄头往地里跑。
年前就打春了,地里的青草开始崭露头角,麦苗也蠢蠢欲动,开始返青。
麦地要浇头遍水,还要把那些杂草清理出来,要不然杂草会跟麦苗夺养分哩。
初五的下午,我就到地里去了,看着那五十亩菜地发呆。
五十亩菜地的白菜卖完了,收获了七八万,这还不是最理想的收成。
如果不是因为大暗病,将山路封闭,剩下的几亩菜走不出大山,贡献给大队作为暗病患者过冬的口粮,我能卖十万。
对于一般的普通山民来说,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可今年咋办?菜是种还是不种?
种吧,万一暗病过不去,继续封山咋办?岂不是全部要烂在地里头?
可不种,耽搁一季的收成,谁来弥补,也不能看着地闲着啊?
真是让人十分纠结,十分头疼。
这狗曰的暗病到底啥时候能过去?望眼欲穿啊……。
正在哪儿发呆呢,忽然,不远处风风火火跑过来一个人。那个人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喊:“初九!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竟然是赵二哥,赵二的鞋子都跑掉了,也顾不得回头去捡。
我问:“二哥你咋了?慌张个啥?俺嫂子生娃了?”
他说:“不是,初九啊,你嫂子……暗病……又复发了,她身上的红疙瘩又起来了,人也发烧了。”
“你说啥?”我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赵二哥忽然生气了,上来揪住了我的脖领子,怒道:“杨初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摸我媳妇的时候,摸得不够细心?你到底咋摸的?”
我说:“就那么摸的啊,东边摸摸,西边摸摸,一切按照按摩术里来的。”
他问:“那别人咋没事?偏偏俺家桂兰就复发了?一定是你小子没有摸彻底。”
我赶紧举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二哥,我杨初九跟你保证,绝不会厚此薄彼。向来是一视同仁,怎么摸别人媳妇的,也是怎么摸你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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