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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赵二说:“不行!一定是漏了哪儿没摸,告诉你小子,少给我耍心眼?你是不是故意治不好她,以后想多摸几次?”
我说:“二哥,冤枉啊,没有漏掉哪儿没摸啊?该摸的,不该摸的,我都摸了,除了那些地方……。”
赵二哥急得不行,抬腿给我一脚:“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只要能治好桂兰的病,摸哪儿都没问题,去啊!随便摸,使劲摸!”





野山的呼唤 第96章 旧病又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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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三天前,我给孙桂兰按摩的时候,赵二哥不乐意,还抽老子一巴掌。
今天反而哭着喊着求我摸,而且让我随便摸,使劲摸。
看那样子,如果不摸,他还要跟我拼命。
慌慌张张赶回奶奶庙,冲进西大殿一看,果然,孙桂兰又病倒了。
女人跟只得了鸡瘟的母鸡一样,躺在炕上只哼哼,浑身哆嗦不止。
她身上的水红疙瘩又起来了,密密麻麻。脸上好几个,脖子上好几个,手臂上两腿上也是一团一团的。
揭开她的棉衣,发现肚子上后背上同样红呼呼的。
那些萎缩的疙瘩开始发红发亮,重新鼓起了明泡,女人也发烧了,脸蛋通红。
而且她浑身瘙痒,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挠,不少的疙瘩被抓破了,黄亮亮的,还伴随着滴滴血迹。
发现我用手揭开她的衣服,孙桂兰一下子抓上我的手,苦苦哀求:“初九,救命,救命啊,好痒……好痛……帮嫂子挠挠,快呀,挠挠……。”
他抓着我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划拉,让我帮她抓。
我挠个鸡毛?这东西根本不能抓好不好?越抓越严重。
赶紧将手抽出来,按上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可女人还是一个劲地挣扎,一个劲地嚎叫:“痒啊,救命,救命!!”
她痛苦万分,恨不得一头跳开水锅里去。
四周的那些女人傻了眼,一个个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咋办,赵二哥也在旁边直跺脚。
桂兰嫂的声音又把东大殿的男人引过来不少,那些男人瞅着屋子里的情况,听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同样一个个愁容满面。
桂兰嫂的病情复发,证明一个问题。按摩针灸技术不是万能的,只能止住暂时的痛痒,不是长久之计。
接下来该咋办?是寻找新的办法,还是大家相互看着一个个等死?
赵二哥哭了,一个劲地安慰女人:“桂兰,挺住,挺住啊!初九会想办法的。”
女人不能自制喊街骂娘:“狗曰的说得轻巧,你挺一个试试?真的好痒啊……,”
二哥眼泪汪汪看着我,眼神里净是祈求:“初九,咋办啊?到底咋办?”
我说:“先拿根绳子,把她捆起来再说,不能让她乱抓,要不然不病死,也会引起皮肤溃烂感染。”
“真的要捆?”
“废话!让你拿你就拿。”
门外有好心的人,已经将绳子递了过来。
我毫不客气,三两下将桂兰嫂捆了个结结实实。
还能咋办?帮她继续按摩继续扎针呗,没有别的办法。
就这样,我跟赵二哥一起用力,又将孙桂兰的衣服剥光了。
还是先帮她按摩,然后是扎针,最后拔火罐。
这一次比上次扎得针还要多,女人后背上密密麻麻,顷刻间变成了一头豪猪。
看得二哥只心疼,他问:“初九,这样搞行不行?好好的女人,你别给扎漏水了。”
我说:“老子就这点本事,能耐用尽了,要不然你来?”
他说:“我不行。”
“不行就给我闭嘴!”
心理十分窝火,窝火的原因有三个。
第一,针灸按摩只能暂缓一时,那意思就是说,以后的日子里,我就有的忙活了。
每天要给这些女人还有村子里的臭男人按摩扎针,啥活也别干了,净伺候他们吧,而且没人给一分钱。
第二,五十亩菜也别种了,光承包费每年就五百呢?没收入不说,地也要荒废了。
那是我所有的希望,全指望那五十亩地发家致富飞黄腾达呢。
第三,既然桂兰嫂可以犯病,那嫂子翠花也可能会犯病,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每当想到翠花会死,心里就跟针扎一样地疼。
别管咋说,绝不会让她死,在嫂子的身上每天按摩,扎针,这功夫我耗得起,在别人身上,耗不起啊。
脑子里嗡嗡响,情绪难以控制,焦躁,激动,一起涌上心头。所以帮着桂兰嫂按摩的时候,手劲儿很大,差点把女人撕扯揉碎。
孙桂兰本来就难受,被我这么用力一扯一拧,俩乃子左右直晃荡,嗓子都喊哑了:“哎呀……舒服……得劲……过瘾!真逮!”
一通忙活过后,女人终于安稳了,后背上起了一层热汗,鼻子尖也湿漉漉的。
她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再次爬起来的时候,生龙活虎,立刻恢复了正常。
她还拍拍我的肩膀说:“初九,好样儿的,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我努力恁娘个鸡毛!老子才没工夫天天伺候你呢。
果不其然,桂兰嫂这儿刚刚有好转,大殿里又出事了。
扑通一声,旁边晕倒一个人,那个人是陶家村的陶二姐。
陶二姐同样又犯病了,女人冷汗如注,倒在床铺上人事不省。
没放下桂兰嫂,我就扑向了她,发现陶二姐跟桂兰嫂一样,浑身发热,牙关紧咬。
于是,马不停蹄赶紧腾出手来解救她。
陶二姐这儿还没忙活完,孙寡妇哪儿又出事了,一个劲地喊痒,水红疙瘩又弥漫了全身。
这一次我可傻了眼,顾得了东边,顾不得西边,顾得了西边,顾不住东边。
人啊,就这样,摸不到女人的时候,天天想着摸,做梦都想。
可一旦让你当活儿干,天天摸的时候,保证你会恶心,呕吐,看见就头疼。
整天摸来摸去,我他妈都麻痹了,真担心早晚一天,被这些女人搞得阳……萎。
女人还好点,天天摸那些男人,哥们怎么受得了?
尽管心里不乐意,可也不能看着他们遭罪。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又被迫忙活开了。
根本就是马不停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奶奶庙里的患者一个个被治好,又一个个再复发。
老天爷好像在故意折磨人,就是不让我停息。
唯一兴奋的就是北大殿的小丽。
当小丽得知那些人旧病复发,痛不欲生的时候,女人冷冷笑了,嘴角又闪出那种狰狞的蔑视,还痛骂一声:“活该!老娘的诅咒……灵验了。”
十天以后,铺天盖地的暗病跟暗病一般的流言在村子里蔓延开来。
村里的人都说,这是仙台山人得罪了神仙奶奶,神仙奶奶在报应他们。
他们对神灵太不敬了,竟然在三个神仙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胡搞,干那种事儿。
神仙奶奶就是要搞死那些行为不洁的人,警示他们,让山里人注意收敛。
现在报应来了吧?
这是一座被人下了诅咒的大山,也是一座被愚昧跟无知弥漫的盲山。
于是,奶奶庙的香火一下子旺盛起来。很多老头老太太拿上蜡烛,大香,元宝,纷纷来到奶奶庙的门前,烧香磕头,虔诚膜拜。
他们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求神仙奶奶大发慈悲,放过那些亲人,宁可自己缩短寿数来偿还。
一时间,奶奶庙前火光熊熊,袅袅的香烟不断升起,净是小脚老太太跟老头儿们的身影。
奶奶庙被封闭了,进不去,他们就在庙的外面烧,头也在外面磕。
有几个老婆儿特别虔诚,竟然跪了几天几夜,一直到支持不住晕倒。
还有的老人把孙子孙女也拉来了,让孙子孙女磕头,让三个神仙奶奶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过里面的亲人。
孩子们一个劲地嚎哭,跟着大人祈求,小脑袋磕在地上砰砰响。
这些孩子大多数没有上学,因为山里根本就没有学校。
大部分的孩子上学,都要到四十里以外的县城去。那需要爬好久的山路,而且天不亮就出发。
有的家里没钱,上不起,干脆就不上了。
男孩子认识自己名字就行,至于女孩子,更加没有上学的必要。
长大以后要嫁人,早晚成为别人家的人,知识也等于是给别人家学的。
一直到正月十四,整个奶奶庙门口的香火连成了一片。
十五这天,庙门终于打开了,里面的病人第一次见到了外面久违的阳光。
因为元宵节到了,茂源叔大发慈悲,想让所有人团聚一下。傍晚时分,仍旧回到奶奶庙集合。
这可能是大家跟家里人最后一次团聚了。
大门开启的瞬间,里面的人呼呼啦啦冲了出来,外面的人也呼呼啦啦往里挤。
呼儿唤女声不绝于耳,他们跟久别重逢那样,真想拥抱在一起亲热,激动地热泪盈眶。
但大多数人还是停住了脚步,不愿意拥抱,因为担心暗病传染给亲人。
尽管从前医生说过,拥抱亲嘴不会传染,可他们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有的人眼巴巴看着孩子,手都不敢拉。看着大人,也不敢扑进爹娘的怀里。
有的女人看着自己健康的男人,不知道说啥好,男人的表情非常冷漠,只说了一句:“回家吃顿扁食吧。”扭身就走。
患有暗病的人,是要被歧视的,正常的人嫌弃他们脏。
天知道那暗病是怎么感染上的,你说你是卖血感染,我偏认为你是偷汉子引起的。
狗蛋拉着小丽的手也出来了,两个人都忍不住重获自由的惊喜。
狗蛋说:“小丽,咱回家,把咱俩要成亲的事儿告诉爹娘。”
小丽却停住了脚步,说:“俺怕。”
男人问:“你怕啥?”
小丽说:“你爹娘不会接受俺的,咱们会被他们赶出来。”
狗蛋说:“赶出来也要回,那是咱家。”
狗蛋不由分说,拉着小丽的手下去仙人台,冲进了家门。
哪知道前脚还没有迈进门槛,狗蛋娘抄起一根扁担就迎了出来,冲着儿子跟小丽就是一阵扑打。
老太太一边打一边骂:“你们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有脸回来?滚出去!咋不死在外头!!”




野山的呼唤 第97章 死了都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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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娘跟拍苍蝇一样,轮着扁担将儿子跟儿媳妇拍得来回乱窜,一个劲地躲闪。
狗蛋拉着小丽问:“娘,你咋了?到底咋了,俺是你儿子啊?”
狗蛋娘继续拍打,一口气将他俩拍出家门三丈远。
然后接着骂:“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也没有这样的狐狸精儿媳妇!她就是个骚狐狸,害人精!不但害死了那么多人,也要害得俺家破人亡,断子绝孙!全家人的脸都让你个兔崽子丢尽了,你给我滚!滚啊……!”
狗蛋一听傻了眼,老太太这是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的节奏。
小丽却没有生气,反而拿出手里的结婚证,在婆婆面前扬了扬:“娘!别管您承认不承认,俺跟狗蛋已经结婚了,受法律保护的。俺就是你儿媳妇,就是狗蛋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
小丽的话对狗蛋娘来说就是火上浇油,老太太更生气了,晃了晃差点晕倒,立刻扶上了门框。
狗蛋发现不妙,怕娘摔倒,赶紧过来搀扶老太太。
老太太却用力一推,将儿子搡开了,傻呆呆看着小丽:“啥?你俩……竟然结婚了?”
小丽说:“是,初九帮俺办理的结婚证。娘,你就接纳俺吧。”
那结婚证的确是我帮他俩办理的,上次出山,到茂源叔哪儿开了一封信,还拿上了狗蛋跟小丽的照片。到县民政局,一个小时不到就给他俩扯了回来。
小丽将结婚证在婆婆面前使劲晃悠,好像在显摆,也好像是故意气老太太。
狗蛋娘不说话了,嘴唇哆嗦万念俱灰。
他俩证都扯了,炕都上了,还有啥说的?人家已经是两口子了。
可她不能接受,坚决不能接受,怎么能让儿子娶一个狐狸精呢?
有辱家门,败坏门风啊,再说他俩早就染上暗病,活不了几天了。
抱孙子是没希望了,家里的根儿到狗蛋这儿,彻底是断了。
老太太没有哭,冷风吹乱了她一头斑驳的白发。
她咬咬牙站起身,走进家门,咣当将院门关上了,将一对小夫妻关在了门外头。
小丽听到了婆婆上门栓的声音,有点茫然,问:“狗蛋,娘不接受咱,咋办?”
狗蛋说:“没事,别管她接受不接受,咱就是两口子,走,我带你买喜糖。告诉所有的亲戚朋友,我娶媳妇了,你有家了。”
二话不说,他拉了女人的手,直扑村里的代销点。
梨花村有个不大的代销点,里面的货物不全,喜糖也不多,只有半包。
狗蛋没有犹豫,将半包喜糖全部抱在了怀里,扔下钱拉着小丽的手冲上了大街。
大街上有很多人,三人一簇,五人一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村里的暗病。
碰上这么个灾荒年,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也有人跳着脚骂小丽,骂她是养汉头子扫把星,把整个仙台山搞得乱七八糟。
她咋不去死,还有脸活着?应该撕烂她的小笔,扒光她的衣服,游街示众,千人锤万人骂,方消心头之恨。
正在哪儿骂呢,狗蛋拉着小丽的手来了,那些人立刻闭上了嘴。
那些骂人的话,狗蛋也听见了,可心里不在意。反而笑容满面,拿出喜糖见人就撒。
“叔,婶,我跟小丽成亲了,俺有女人了,小丽也有家了,吃糖,吃糖……。”
没有人去接他俩的喜糖,因为怕脏,怕传上暗病,也担心染上晦气。
那些人反而呼呼啦啦躲出去老远,话也不跟他俩说。
其中一个娃子禁不住糖的诱惑,伸手想过来接,却被旁边的大人扯上了胳膊,抬手打一巴掌:“不能拿他的糖,不想活了你?那糖上有毒,吃了会身上长疮,头顶流脓,还会变哑巴!”
说完,大人领着孩子躲鬼一样逃走了。
狗蛋跟小丽在人群里出现,就跟天上忽然掉下两泡狗屎那样,炸开了锅。
眨眼的时间,那些邻居呼呼啦啦跑了个干净,一个也没剩下,有的屁股上的土都来不及拍。
两个人只能哑然失笑。
看着尴尬的小丽,狗蛋说:“没事,他们不接受咱,咱还是两口子。”
这一天,狗蛋拉着小丽走了很多人家,堂兄家,表哥家,二姨家,三舅家,大姑家。
每次敲开门,狗蛋总是给人糖,老是那句话:“俺有女人了,要成亲了,小丽有家了,吃糖啊……。”
小丽也晃着结婚证,向所有的亲戚证明一切。
可没有人搭理他们。
看到是他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跟躲避瘟神那样,咣当关上门,话也不多说一句。
只有他三舅心理过意不去,隔着门扔出来五块钱,算是随份子。同样没让他们进门,将门关上了。
可狗蛋跟小丽仍旧不介意,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
小丽的嘴巴里喃喃自语:“有家了,有男人了,真好……。”
现在刚刚午后,距离天黑还早,不到赶回奶奶庙的时间。于是,狗蛋拉着小丽出了村子,上去了仙台山。
漫山遍野的梨花还不到开放的时节,池塘里的水已经解冻了。
天气渐渐变暖,河边的杨柳绽出了稚嫩的新绿,舒展着柔软的枝条。
一群大白鹅扑闪着翅膀在水面上曲项天歌,嘎嘎鸣叫。
他们的脚步很慢,踩着山道一点点向上,病痛的折磨也让他俩形容枯槁,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但两只手始终没有分开,你气喘吁吁拉着我,我气喘吁吁拽着你。
两只手臂上依然有暗病留下的毒疮。
这两天我一通忙活,又是按摩又是针灸。只能暂时减缓他们的病痛,根本不能彻底根治。
狗蛋脸上的疙瘩落了不少,留下了一个个褐色的疤瘌。
小丽也是,额头跟两腮的毒疮还没有落。
两个人歇了几歇,才爬上一座不大的山包。
这座山包上净是草丛跟灌木,一人来高,特别的松软。经过一个冬天的晾晒,那些草全都干枯了,漫山遍野黄呼呼的。
狗蛋拉着小丽站在最高处,将手搭在嘴巴上,形成一个喇叭状,扯着嗓子喊:“我狗蛋娶媳妇了——!我是男人了——!我破、处了——!”
看样子,他想把自己破、处的消息告诉全世界,让全世界的人跟他一起分享。
小丽咯咯咯笑个不停,同样将手搭在嘴巴上,跟着狗蛋一起喊:“俺要嫁人了——!俺有家了——!爹,娘——!你们听到了吗——?”
两个人的声音高亢嘹亮,在空旷的大山里传出老远。
他泪眼汪汪看着她,她也泪眼汪汪看着他。
最后喊累了,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了草丛里。
地上的草丛很厚,又宣又软,比家里的炕还舒服,太阳也很暖,耳边吹着和谐的风。
狗蛋将一颗糖剥了皮放在小丽的嘴巴里,女人跟鸟儿一样,一口叼住了。
男人问:“甜不甜?”
女人说:“甜。”
“小丽,跟了我你后悔不?”
女人说:“不后悔。”
狗蛋说:“可惜咱俩都要死了,不知道能活几天?以后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小丽还是笑:“没关系,那怕只有一天,俺也要跟你快活一天。”
男人说:“那咱俩再疯狂一次吧,来个最后的……疯狂。”
小丽当然明白狗蛋的意思,他想跟她做。就在这儿做,蓝天白云下的草丛里做。
生命快到尽头了,该享受的还没享受够。
也不知道这种事以后还能不能做……能做多久……做一次少一次了。
能做的就要珍惜,所以女人没等狗蛋反应过来,就转身扑向了他,将狗蛋猴子一样的身体裹在了怀里。
她过来亲他的脸,咬他的唇,他也亲她的脸,咬她的唇。
两个人开始互啃起来,女人的糖果被男人吸走了,用舌头跟她争夺。
她没有吐给他,牙齿一咬,糖果嘎嘣一声变成了两半,他嘴巴里一半,她嘴巴里一半。
相互将半块糖果勾进嘴巴,嘴唇却没有分开。
然后她将糖果吐给他,她又把糖果吐给他。两瓣糖果在一男一女的嘴巴里滑过来滑过去。
很快,狗蛋的喘气粗了,小丽的喘气也粗了,他们相互感受着各自嘴巴里的糖果气息。
糖果的甜味伴随着女人舌头的香气在狗蛋的嘴巴里翻来覆去。
他再一次痴迷了,再一次疯狂了,于是伸手扯下了小丽的衣裳。
小丽也跟疯了一样,过来扯他。
女人的水蛇腰三两下把男人缠上了,狗蛋的身体也把女人裹紧了。
四周的草丛都被两个沉重的身体压得倒伏了。
隆起的山包成为了他俩的婚床,浓密的草丛成为了他俩的幔帐。
风儿为他俩奏乐,鸟儿为他俩歌唱。
生老病死无法消磨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渴盼,好像要把一辈子要做的事儿一下子全部做完……免得死了留下遗憾。
西边的另一座山包上传来一阵嘹亮的唢呐声,那是茂源叔闲得无聊,操着唢呐在为村子里的人悲叹。
所有的无奈,忧愁,烦恼,纠结,全都融合在了嘹亮的唢呐声里。
这唢呐声分明成为了狗蛋跟小丽激情荡漾的催化剂,两个人折腾得更欢了。
就这样,狗蛋和小丽跟碾场一样,从中午过后一直滚到太阳落山。
将四周一人多高的蒿草全部碾碎,摊平,五月碾场都没见这孙子碾得这么仔细,这么干净。
天知道他们荡漾了多少次,激情了多少回?
直到黄昏里远远传来母亲们唤孩子回家吃晚饭的嗓音,还有鸡群入笼前咕咕的叫声,两个恬不知耻的身体才分开。
小丽呼呼喘着粗气,胸前两座鼓鼓的雪山剧烈起伏。
女人的声音有点颤抖:“死就死吧,有了这一回,死了也不后悔!”




野山的呼唤 第98章 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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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山里人常说,过了十五过十六,过了十六从头受。
就是说元宵节过后,这个年就等于完结了,一年开始从头来。
天色擦黑,茂源叔就把所有患暗病的人赶进了奶奶庙,大大小小一个不少。
我也回到了家,吃过年的最后一顿扁食。
早些年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可以逛花灯,猜灯谜,村子的鞭炮从这头点到那头。
踩高跷,扭秧歌,一直到天光大亮,烤完杂病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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