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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夫妻俩在大街上聊私房,还做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害羞行为,白公子你好像没有立场责怪在下吧。”谢宛飏用扇子掩住口唇,抿嘴而笑,样子就像是一只被搔到了痒处的大猫。
“你居然偷看!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白兔怒不可遏,和冷凝霜相比,他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听见自己和娘子亲热被偷窥了,顿时脸色涨红地低吼出来,好似一只炸毛的幼猫,弓起腰身竖直尾巴,恶狠狠地瞪着他。
谢宛飏仿佛被他暴怒的样子取悦了,呵呵一笑:“我以为你们在这里做,就是为了让旁人围观的。”
“你……”尖利的牙露出来,白兔想冲上去狠咬他一口。
冷凝霜无语地拍拍他弓起的背,垂下眼,对着谢宛飏沉声道:
“虽然我家相公很俊俏,但他没那方面的嗜好,谢公子你当着我的面挑衅我家相公,以达到引起他注意的目的,也太不把我这个娘子放在眼里了。”
谢宛飏顿时脸黑如锅底,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道:“大娘子,我也没有那方面的嗜好!”
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有就好。”冷凝霜淡淡地说,“言归正传,你要求的绣活我答应接下来,既然是八十大寿,又是紫檀透雕,上面的花样自然该精致贵气,我也不想敷衍了事。我会先把绣样画下来,七天之后你来我家,等过目了绣样,咱们再来商定价格,如何?”
“大娘子周到。既然大娘子如此安排,在下七日后必会准时去府上拜访。”谢宛飏彬彬有礼地笑答。
“那就这么定了,我店里还有活儿要忙,就先失陪了。”说罢,绕开站在巷口的谢宛飏,径直走了。
白兔敌视地瞪着谢宛飏,愤愤地迈开步子,刚想跟随冷凝霜离开,然而在擦过谢宛飏身边时,却听他突然带着一丝讽意,低笑着开口:
“冷姑娘姿容甚美,又娴雅大方,即使去做富家夫人也绝不比其他高门闺秀差,而白公子你除了脸白了点……”顿了顿,望着他怒视自己的模样,微笑道,“老实说,我觉得你和她站在一起很碍眼。”
白兔心脏一沉,拳头握紧。冷冷地瞪着他,谢宛飏则不甘示弱地回以温雅的淡笑。
就在这时,冷凝霜忽然出现,一记手刀切开两人“热切”的视线,绷着一张脸警告道:
“谢公子,请别像个碎嘴女人似的对我家相公胡说八道。”说着,拉起白兔的手走了。
谢宛飏唇角含笑,直到两人走远了,他才回过头,望着他们那在他看来很碍眼的背影。顿了片刻,冷冷一笑:
“到底谁更像女人啊,那种没用的男人究竟哪里好。值得你如此维护!”
漆黑的眼眸沉了沉,尖锐的虎牙在炽热的午后泛起森冷的光芒。
……
“娘子,你和那个姓谢的在一起到底在商量什么?”白兔被冷凝霜维护,明明心里泛起小小的喜悦,嘴上却委委屈屈地问。
“他祖母喜欢你绣的《仕女拜月图》。所以他想让你绣一架用于贺寿的屏风,他好在寿宴上送给他祖母。寿宴在正月初四。”
“我才不给他绣!”白兔赌气地说,“娘子,你以后也不要和他再来往了,我讨厌他!”
“讨厌是一回事,生意又是一回事。你就不想用你的手艺多赚钱吗?若你的名声能在富人圈子里打响。有钱人就会通过映月绣楼找我们定做,到时候议价的主控权就在我们手里,接与不接、要多少钱都是我们说了算。”
白兔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愿意,拧起眉毛道:“话虽如此,可一旦和谢宛飏合作,那家伙就更有借口接近你了,我讨厌那样。”
他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
冷凝霜无语地叹了口气:“这次只是因为主顾是他。才会和他有来往,至于以后。和映月绣楼之间的往来自然还是同郭掌柜。谢宛飏唯一有用处的地方,就是他能在谢家的寿宴上把你绣的屏风隆重地推荐出去。”
白兔有些纠结地点点头,他并没想过他的绣品要多卖多少钱,即使像现在这样每件赚个二三十两他也很欢乐,可既然娘子喜欢,那就那么做吧。反正攒的钱越多,越能多多地生小兔子,一想到这个,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反正娘子对姓谢的也没意思,看娘子这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多迷人!娘子,再冷酷无情一点,让姓谢的那个混蛋失望到哭死去吧!
冷凝霜并不是想赚多少钱,而是她觉得以白兔的绣工,现在这样的买卖方式等于贱卖才能,可映月绣楼已经是丽州最大的绣楼了。谢宛飏的提议无疑给她指明了另一条路,试一试反正又没有损失。
已经到了火烧店吃午饭的时间,白兔向来是和冷凝霜一起吃饭的,当两人携手进入店内时,立刻收到一桌子人的注目。
白兔乐颠颠地去帮钱胖子摆碗筷,钱胖子一看就知道两人和好了,也很高兴。钱满贯悄悄凑到冷凝霜身旁,用手肘捅捅她,狐疑地问:
“你手段好强啊,他刚刚进来时明明还铁青着一张脸,你俩这么快就和好了?”
“多大点事,只要我想好就能好!”
钱满贯扁扁嘴:“切!你昨儿明明还说懒得管他!”
冷凝霜笑而不语。
夜凉如水。
一轮满月泛着鲜红悄悄地爬上柳梢头,清冷的光芒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似笼着轻纱的梦。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
冷凝霜侧卧在青翠的草地上,眯起眼眸,聆听着白兔用一片柳叶吹出一支凄婉迷离的小曲儿。当幽深的旋律在空气中逐渐消散时,他放下柳叶,抬头望向天边的圆月,轻喃了一句:
“过了中秋,月亮还是这么圆。”
冷凝霜不语,仿佛睡着了。
白兔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沉声问:“娘子,阿暖是谁?”





霜暖 第二十二章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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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背对着他躺着,良久,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反问:“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他低哑着嗓音,望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坚定地回答。
冷凝霜闭着眼睛,沉默了好一阵,轻笑道: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女人,她父亲的家族非常庞大,非常富有,可惜她是父亲外室的孩子,母亲只是个一脱成名的演员,哦,就像是乐坊里的歌姬。这样卑贱的血统是入不了户籍的,直到母亲上吊自杀,为了平息丑闻,稳定大局,祖父迫于无奈,只好命令父亲将这个孩子接回家。
往后的二十几年里,家族的漠视与虐待,以及对自身血统的自卑造就了一个相当扭曲的女人,不断膨胀的不甘让她费尽心机终于争取到爷爷的赏识,利用这份赏识在背地里慢慢地敛权。爷爷做梦也没想到,他悉心培养出来的狗其实是一头野心勃勃、善于隐藏的狼。最终当他终于意识到这头狼的危险,想采取行动毁灭她时,狼已经张开嘴一口咬掉了他的脑袋。
之后这匹狼开始以极其残酷的手段肃清整个家族,凡是欺负过她、反对过她的人,她一个都没有放过,她要让他们尝尽人世间最悲惨的滋味,即使是她的父亲,即使是和她有着一半血统的兄弟姐妹,她也不会放过。做完这一切,她更是变本加厉,利用庞大的财富优势,无所不用其极地,运用各种恶劣的手法吞并了一个又一个商族,壮大自己。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天真纯洁的男人,他的父亲是个相当顽固的老人。死活不肯同意女人提出的合并计划。就在这时,那个天真的男人居然向这个卑劣的女人告白了,他说他爱她。多么可笑的男人,明明他们是敌对的,明明他知道她恶名昭著,他居然还对他的家族敌人说‘喜欢’。
好天真,天真得让人想毁了他,于是女人卑鄙地利用了他,玩弄他的感情,利用他吞并了他的家族。然后在他像个傻瓜一样哭着来求她时,她冷笑着告诉他,你这种傻瓜配不上我。于是。那个傻瓜在当天夜里自杀了。”
顿了顿,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自嘲:“好恶劣的女人,对吧?”
并不明亮的夜里,清泠的风拂过她略显瘦削的背影,如天上孤寂的满月。凄清、苍凉。
像是硬把一整块冰吞下去似的,寒冷的感觉灌满全身。压迫骨髓般的神经痛即使他在努力地压抑,胸口处却还是大幅度地起伏着,几欲窒息。然而纵使这样,白兔望着她的眼神却始终是沉稳淡定的,没有一丝惊讶疑惑。
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棱角鲜明的唇微微地抿着。良久,他忽然俯下身去,温柔地抱住她。乌黑的长发垂下去几缕。擦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有点痒。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句:
“不对哦,她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女人。”
冷凝霜心脏猛地一沉,瞳眸缩紧!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一个同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温柔地轻笑道:
“霜霜,你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女人哦。”
一瞬间。辛涩的暖意涌来,这股犹如在吮吸青柠檬般的感觉自心房以圆形的弧度向上涌。很快,一颗泪珠悄然涌出眼眶。
她忽然回过身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他怀里。
她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或许是今晚的月光太凄凉,或许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觉得太伤感,她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白兔牢牢地抱紧她的腰,他的脑中嗡嗡作响,胸口处滚荡难平的痛意,沉重得令他难以呼吸。如同血液要凝结般的震动,内脏好似被什么紧握住般悲伤,这感觉既是他的又不是他的,仿佛是突然连接上了某个错位的时空,无法言喻的痛苦感紊乱地叠加,一齐塞进他的血液,就连指尖处的血管都在震颤着。
“霜霜,我爱你,不管你爱的人是谁,我爱的人永远是你。”他在她的耳畔这样对她说。
微凉的唇吮住她的耳垂,沿着脖颈一路细细吻下去,很快便炽热起来。黑暗中的感官更加敏感,冷凝霜的身子如灌了醋一般,心脏跳得飞快。他薄如花瓣的双唇灼热地辗转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激起阵阵酥麻。她被他压在草地上,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干,蒸发得一丝不剩。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手移到胸前挑开她的衣襟。他的掌心散发着烫人的热度,烫麻了她的肌肤,让她不自觉地沉沦在这场突来的温潮情浪里。
她迷蒙地仰起头,他墨黑的长发垂落在她耳畔,他漆黑的眼,美丽的唇,无一处不是她熟悉的。有一股温柔的暖流荡漾过心尖,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细细地抚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中间。
他的眸色暗了下去,感受着她滑腻的手带给他的温度,继而薄唇微启,含住了她修长的手指。手臂猛地一带,衣衫向两旁散开,雪白的肌肤呈现在他面前,在满月的映衬下,皎洁如玉。
她迷人的幽香就像是一粒火种落进了早已烧沸的热油里,在他的体内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她的眉眼、她的嘴唇、她的肌肤、她的所有都在深深地吸引着他,她的每一声呼吸传入耳朵,都是无比的诱人。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左右他心跳节奏的人只有她。
更深地吻了下去,他的唇在微微颤抖,探入她口中的舌却毫不犹豫地深深席卷着她,将所有的浓情与渴望尽数传递给她,霸道而温柔地辗转缠绵。滚烫的胸口里充斥着灼人的炽热,满溢着浓浓的柔情,酝酿着更多的渴望。
绛红色的裙摆在夜晚的风中微微抖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用双手紧攀住他的肩膀,想要贴近他,再贴近他。
他心跳凌乱,紧紧地压覆着她,身体上移,猛然冲撞,一股难以言语的酥麻感电流般地流窜至全身,让她浑身一颤险些灵魂出窍,忍不住溢出细碎的呻吟,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他今天的动作是前所未有地激烈,灼人的刺痛感混合着无法抑制的极致快感,使她深深地痴迷其中。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牢牢地圈住她的腰身,手掌揉下,十指用力扣住她挺翘的臀,让她与他更加紧紧相连,密不可分。她的柔软在他硬实的胸膛上不安分地磨蹭着,一波又一波*的麻痒感在胸前荡漾开来,让他心脏狂跳。他不可自拔的沉沦在她的体内,已经到了想要狠狠将她弄坏的地步。
他喜欢她,深深地喜欢着,喜欢到只要一想到她是属于他的,就会激动得湿红了眼眶的程度。然而纵使再喜欢,他也不是她,他们永远只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想要深深地与她融合,在誓言达不到的身体深处,在抚爱达不到的心灵尽头,他要将这份热度发散到极致,深切地感受着她……
冷凝霜和白兔彻底和好如初,而那一夜的故事则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两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起。
冷凝霜着了凉,身体发重,头疼目胀,四肢火热。更悲催的是,这一天恰好是她户籍表上的生辰之日。
村里的郎中来给看过了,也开了药,白兔拿着方子请虎子帮忙去镇上抓药,自己回来坐在床边,一边拧了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一边担心地问:
“娘子,你还好吧?”
“嗯。”冷凝霜蜷缩在被子里,鼻塞声重地哼了声。
白兔伸手拨开她脸颊上被毛巾沾湿的碎发,顿了顿,皱起眉,连珠炮似的关切地问:
“娘子,你头疼不疼?嗓子难不难受?要不要喝水?”
冷凝霜满头黑线,晕沉沉地翻了个白眼,反问:
“我什么都不要,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好。”白兔闷闷地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忽然又问了一句,“娘子,要不要我帮你唱《摇篮曲》?”
一腔怒火噌地窜上来,直顶天灵盖,她满脸通红地从额头上扯下湿毛巾,一个用力,准确无误地甩在白兔的脸上。
虎子把药买回来后,白兔颠颠地跑去厨房认真地熬好了汤药,一边吹着一边端回卧室,叫醒满脸通红的冷凝霜,道:
“娘子,吃药了,吃完药再睡。”
扶她坐起来,又忙在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接着自己坐在床沿上,端过药碗,舀起一勺黑糊糊的汤药吹凉,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才笑眯眯地递到她嘴边。
冷凝霜嘴里发苦地抿了抿唇,伸出手去:“我自己喝。”
“不行,娘子你生病了,这个时候最需要照顾了,哪能让你自己吃药呢。来,让为夫喂你。”白兔的唇角挂着大大的笑容,一双眼眯成了月牙,把黑漆漆的汤勺往前送了送。
冷凝霜望着他流光溢彩的小眼神,又看了看闻着就发苦的药,欲哭无泪。这么苦的药不让她一口气喝下去,却让她一勺一勺地喝,他这是在关心她呢,还是在折磨她啊!
然而望着他傻兮兮、满怀期待的笑容,犹豫了半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硬着头皮张开嘴,让他喂了进去。
一碗药下肚,白兔扶着冷凝霜重新躺下,端着空碗步履轻快地出去了。冷凝霜趴在被窝里,却嘴里苦得直想吐。
她到底干吗要这么顺着他呀,她是白痴吗?!




霜暖 第二十三章 帮你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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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服过药,到黄昏时分,一觉醒来身上发了汗,觉得轻省了些。偏过头,却见白兔正坐在床沿上,用手托着腮,脑袋在一点一点地打盹儿,样子十分滑稽。
她噗地笑了,伸手拿去额头上的湿毛巾。
白兔听见响动,脑袋脱离了手的支撑猛地往下一点,晃了晃头,醒了过来,眨眨惺忪的睡眼说:“娘子你醒啦。”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咕哝道,“终于退烧了,要不要喝水?”
冷凝霜点点头,白兔就去倒了一杯水,回来扶她坐起来,手搂着她的肩背,把杯子送到她嘴边。
冷凝霜出了一身汗,脑袋昏昏沉沉的,懒怠动弹,也就任由他这样地无微不至。微微睁眼喝了两口,眉一皱:
“好甜啊。”
“这是用雪梨和冰糖煮出来的,清热润燥,生病时喝最好了。我煮了一锅,厨房里还有呢,再喝两口。”
冷凝霜并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可看着他那附赠八颗牙、灿烂到不能再灿烂、体贴到不能再体贴的傻笑,想要拒绝的*在犹豫地眯了眯眼之后,还是磨灭得一丝不剩。
喝光一杯水,白兔美滋滋地道:“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冷凝霜连忙一把扯住他,再喝她就该吐了,“我想换件衣服,你给我拿件衣服来。”
“换衣服之前先擦一擦吧,全是汗。”
“我想洗个澡。”她揉搓着发痛的额头说。
“不行啦,刚退烧哪能洗澡,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擦擦。”白兔严肃地说完,拿上脸盆出去,不久打回一盆热水,拉过脸盆架放在床边。拧了一条湿毛巾。
冷凝霜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接,他已经掀开被子,开始扯她的衣服。
“你干吗!”她一把拉紧自己的衣襟,瞪大眼睛问。
“帮你擦身啊!”他无辜地眨眨眼,笑得十分纯良,乐呵呵地望着她发红的耳根子,“娘子,别害羞嘛,我是你相公,该看过的不该看过的我全看过了!我会擦得很仔细。绝对不会遗漏任何一个地方,娘子你放心!”
放心你妈个头!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纯洁的表情说出这种下流的话?”额角上的青筋在活泼地跳动,她咬着后槽牙道。
“咦。我只是想帮你擦身啊,你说下流,难道是你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事?”白兔疑惑地眨动着睫毛,忽然抿起嘴佯作害羞,偷腥猫似的窃笑道。“啊呀,娘子,你好色哦!我知道你想啦,可那也得等到你病好了以后才行!”
冷凝霜的眉心跳动着薄怒,一把抓起枕头拍在他脸上。
白兔笑嘻嘻地接住枕头扔到一边,扑上来。三下五除二扯掉她的衣服:“来嘛娘子,乖乖地让我擦完,我再喂你喝粥哦!我会擦得很仔细。绝不弄疼你的!”
冷凝霜强忍住自己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白痴的冲动,这货扒衣服的速度奇快,说话间她已经被脱得连只肚兜都不剩。浑身凉飕飕的,让她忍不住抱住身子。好在他还算规矩,除了偶尔捏捏她的皮肤。逗逗她胸前的两只小木瓜外,没其他过火的行为。
怕她再受凉。他草草地用干毛巾帮她拭干身体,冷凝霜缩进被窝里。白兔放下毛巾,打开衣柜,取出一个包袱解开,拿出一条藕荷色的蚕丝长裙,抖搂开,笑眯眯地问:
“娘子,穿这件怎么样?”
冷凝霜一看,登时怔住了。
这是一条长及脚踝的藕荷色吊带连衣裙,长裙的前襟用五色彩线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交颈鸳鸯,色彩鲜亮,栩栩如生。并且面料柔软,质感光滑,民间虽然不允许使用丝绸,但这条裙子用的一看就是掺了蚕丝的上好面料。
“这是……”
“生辰礼物!”白兔笑眯眯地说,“你上次不是说穿亵衣太麻烦了,想要一件吊带裙子睡觉穿。我虽然觉得这种裙子露出来的地方太多,容易着凉,不过既然你喜欢,披上这个就好了。”他又展开一件长及臀部、类似于浴衣的外衫,浅紫色,系着腰带,上面绣着粉红色的莲花 ,“郭掌柜说了这是茜棉纱,虽然比不上丝绸,但热天不粘身,很凉快的。娘子,喜欢吗?”
冷凝霜望着他献宝似的笑容,呆怔了好半天。
她早就忘了她什么时候抱怨过亵衣不好穿,也许只是哪天洗过澡后,一边穿衣服一边随口牢骚的,可他却将她的随口一说牢牢地记住了。这上面的绣花少说也得绣一个月,再加上准备面料,也就是说,他在好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她的生辰礼物了。
冷凝霜向来对自己的生辰没有好感,上辈子她从不过生日。虽然她并不憎恨自己的出生,但也没那么喜欢,所以即使后来富贵双全,她也不爱过生日。至于这辈子,户籍表上的生辰八字是冷二妞那个原主的,不是她的。对于这个生辰她压根不期待,然而很显然,他期待了。
“娘子,你不喜欢?”白兔见她呆呆的,并没有欣喜,不免有些失望,黯淡下眸子问。
“没有。”冷凝霜轻声回答,唇角勾起,嫣然一笑,伸出光裸的胳膊,“拿来给我穿上!”
白兔见她笑容里的喜欢是不作伪的,顿时露出憨得不能再憨的灿烂笑容,颠颠地跑过来,把睡裙套在她身上。柔滑绵软,穿在身上如第二层皮肤般轻薄,的确是不错的料子。估计这应该是因为白兔替映月绣楼刺绣,郭掌柜以友情价提供的。
她坐在床上,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别扭了一阵,她还是抬起头,又在他投来疑惑目光时,连忙撇过脸,避开他的眼。脸微红,她干巴巴地说了句:
“那个,谢谢了。”
白兔怔愣了好一会儿,双眸落在她鲜红得透明的耳垂上。她是个不善于对亲近的人表达谢意和感情的人,却也明白这些话必须要好好地表达出来,可是因为不擅长,所以在表达的时候会别扭又害羞。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她让他心底的萌柔之火熊熊燃烧,扑过来撅起嘴唇欢叫:
“娘子,你好可爱,让我想亲你!”
冷凝霜一巴掌拍过去:“去死!”
白兔的脸被推成包子,一边挣扎着往前拱,一边发音不清地道:“先让我亲一下再让我去死嘛,我是你相公,又不是没亲过!”
冷凝霜死死地推挤着他的脸。
两人正闹着,院子里忽然传来姚仙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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