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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乔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是落落
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场,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那人最终被拉出去,后续怎样没人知道。只是“诅咒”两个字依旧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虽然大家暂时被乔越的话震住,可是如果继续下雨,如果水位继续攀升。
恐怕这个锅他们还真背上了。
“恐怕这几个人回去,关于‘诅咒’的事,会传得更远。”墨瑞克担忧:“刚才听他说‘那人’,原来他不是唯一一个。”
“有人希望我们离开?”
“或许。”乔越沉默:“希望‘诅咒’能让他们对汛期有所防备。对了,搬迁的事怎样了?”
“走了一部分,还剩下大部分。人可以走,但很多东西走不了。比如房子,田地,大牲口。好多人还在犹豫。”
乔越皱眉:“犹豫什么?”
“你不知道。”牛背苦笑:“谁都想等最后走,先走的永远不知道后面的人会拿走什么。”
真麻烦。
乔越手指在手臂上敲了几下:“夏夏。”
猛地被一喊,苏夏条件反射站出来:“恩?”
“信号恢复了吗?”
她摇头:“还没。”
暴雨不停,水位攀升,信号中断。
所有的事情集中在了一起,或许真是一场“诅咒”。





嫁给乔医生 第49章 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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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微的情况到下午急转直下。
骨折造成胸廓塌陷,呼吸循环造成断裂处不断摩擦压迫肺部,引发肺部感染,呼吸困难。
传统的棉垫压制定性不再起作用,列夫给她打了两针止痛针,效果不太好。
左微开始出汗,再度高烧晕厥。
必须手术。
可是这个地方的硬件说治疗热带病、风寒或者别的什么游刃有余,可面对外科手术,却捉襟见肘。
怎么办?
乔越目光扫过人群。
“尼娜,你带着夏夏去清理手术用具,能找到多少是多少,这样才能判断能不能进行手术。”
“奥古,”乔越吩咐其中一个男医护:“你让牛背带你去各个点转一转,我不信这么大片人口聚集区会一点信号也没有。”
列夫回过神:“对对。”
“我们都不是骨科出生,”乔越摘下腕表:“但应该都去骨科实习、轮岗过。”
乔越在修热带病学之前,主修心外科。列夫和是普外,墨瑞克是麻醉师,阵容绰绰有余。
主要就是看条件。
仿佛无头苍蝇找到了组织,在有序的安排下人熊吐了口气:“的确。”
有条件,肋骨骨折内固定术其实很简单。但是在这个地方,没有无菌的环境,没有ct的帮扶,没有记忆合金,任何一个环境出漏子后果很严重。
苏夏立即带人去储藏室。
原本杂乱的空间在她每天的精心维护下井井有序,药品分门别类,器具从小到大,哪怕再小的东西都做了标识处理。
尼娜惊讶之余很感动,整个过程节约了不少时间。
“过来搭把手。”
“找到多少?”
苏夏耸肩:“你们看看呢?”
列夫和乔越挨着清理,高频电刀、吸引起用具、导管、刀片,外带一个引流器。
固定肋骨的东西却死活找不到合适的。
“没有记忆合金。”如何固定断了的肋骨?
“钢片和钢丝。”乔越手里拎着一包手术用具,果断拆了两个单边钳,抽出下面的钢丝,再将边夹舒展弯折。
列夫愣了愣:“用这个?”
“相比之下,这个是最好的选择。”
“你疯了?”
“做好消毒,这类工具是我们能找到东西中危害最小、防锈最好的类型。我们现在的目的是先行固定,下一步等左微被转移出去,重新修正。”
人熊看着乔越。
对方却果断地拉下帘子,形成一个狭小的手术间。
列夫心底一热。
在好的医院里呆惯了,习惯伸手就有最恰当的器材。当条件一跟不上,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判断。枉费他自诩优秀,从今天看,这个从东方来的医生比他更冷静,更有判断力,更果决,更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好。”
苏夏是第一次见乔越准备做一场外科手术。
可惜无缘见他穿手术衣的样子,这里需要尽可能创造无菌环境,简而言之,她得出去。
奥古和牛背还没回,只希望他们能顺利找到信号。
太阳晒得地面发凉,眼睛盯久了一片酸涩,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太阳升到最高点。
正午酷暑,太阳晒得人发慌。
白天是孩子活动的时候,几个小孩在院子里乱跑,嘻嘻哈哈。
苏夏看着他们充满朝气的脸,不禁跟着笑,同时也低声召他们过来,食指伸出放在唇上:“嘘。”
孩子们以为她在跟他们玩,笑嘻嘻地模仿,一片嘘声。
“里面有个姐姐生病了,大家玩的时候就要像我说话这样,小声一点好不好?”
可惜对方听不懂。
不过她的示意和动作让小希望很快明白,转头嘀嘀咕咕跟大家说了一通,继续乖巧安静地站着。
苏夏见她最近气色不错,走过坐在她身边冲她笑。
小希望和她磕磕绊绊地交流。
苏夏的语言功底不及乔越,当地语最多只会“你好”“再见”“谢谢”以及“医疗点怎么走”。
两人连比带划,连蒙带猜,她说天气她说玩具,反正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能说一起,苏夏紧张的心放松了些。
谈话间小孩跑进宿舍又跑出来。
等累了的她敏锐地发现变化:“嘿!站住!”
孩子们哄着后退,她顺势逮住一只皮猴子。
小身板不断挣扎,噼里啪啦,一堆东西掉在地上。
口红、腮红、眼线笔……
再看他的脸,黝黑的皮肤上是花花绿绿的颜色,眉心一团红,眼皮上也是红色的,脸上画满了些稀奇古怪的图案。
她和左微的化妆包完了。
苏夏顿了顿,飞快跑回宿舍里,整个人一脸懵逼。
床铺上全是一层黏答答的白色乳液。带来的防晒霜倒在床上地上和桌子上,被当水枪飚的到处都是。
宛如暴风过境,卷得一地狼藉。
“我的天……”她整个人都快不好了,每个瓶子挨着看,基本只剩下浅浅的一层。
再看自己没关的箱子,里边的东西被拉出来,还真一瓶不剩!
“我的防晒霜啊……”
来这里每天必须抹抹,中午还得补一次才能保持没晒黑啊!
左微那一身皮肤早都被晒出斑了,可她本来就带着几颗雀斑,白种人最多是晒得发红,红了又白。
可她不一样,她是真的能黑。
这下好,防晒霜没了。
她完蛋了。
苏夏抱着一床才换又被糟蹋了的薄被,气呼呼地去找那群熊孩子。可刚走到门口就见尼娜抱着一大盆血水出来。
看得人心惊肉跳。
苏夏忙过去:“手术结束了?”
尼娜满头都是汗水,露齿微笑:“恩,很顺利。”
她松了口气。
左微还没醒,医生们挨着出来。
外面温度很高,可里边更闷热。当汗水被风吹干带走的瞬间,一个个差点嗷嗷叫嚣“爽得抠”。
反正要洗东西,苏夏让他们把手术衣放在一块,待会好一起洗。
乔越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一身绿色的手术衣尚未来得及脱,只摘了口罩和帽子,一甩都能甩出汗水。
苏夏很心疼,凑过去:“辛苦了。”
乔越笑了下,脱了衣服后扔在一边,顺手抱起苏夏那盆被子:“不辛苦……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墨瑞克和苏夏分享过一次零食后,医疗点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
没糖也没关系,这里面的东西对他们而言都很新鲜。比如今天,她们的化妆品,她的防晒霜,还有左微擦脸的那套法国本土欧莱雅。
不知道她醒来之后看见瓶子空了,会是什么感受。
算了,何必跟孩子们计较。
苏夏改口:“脏了,我准备去洗。手术顺利吗?左微怎么样?”
见她的眼神往里边儿钻,乔越安慰地带往前走:“没事。”
被带着走了几步的苏夏皱眉,停下脚步。
“恩?”
“你一身的汗。”她背后都湿了。
确实,衣服厚实,闷坏了。
乔越拎起衣摆,抬眼问她:“陪我去换?”
苏夏咬牙,抱过他手里的东西跟逃似的跑走:“想得美。”
最近几天她都躲着他。
太可怕了,拆了封的男人就像无底洞,永远也不知道能量存了多少。
至少苏夏是怂包,不是她矫情,这事儿其实感觉还不错,但是自己拆封没多久,那地方一连几天感觉都有些火烧火燎的。
怕再来一次就破皮了。
岂不是走路都疼。
乔越还真没想到那里去,这会看着空了的手心,忍不住低笑。
伴随着列夫的一个大耳刮子,左微在半小时后被唤醒。
她虚弱地躺在那里,身体被绑成木乃伊,嘴巴张合,有些尖的声音溢出。
“merde。”
列夫:“恩?”
“我.草.你.妈。”
……
挺有精神。
到晚上奥古和牛背才回来,两人亢奋得直嚷嚷。
“终于找到信号了!”
“怎么说的?”
“那边调度一个直升机,估计得3-5天的时间,到时候直接将左微转到喀土穆去治疗。”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消息。
苏夏很高兴,松了口气的同时忽然觉得有些发空。
左微去喀土穆,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这里。相处一个月虽然她损自己比谁都带劲,可更多的时候都是冲在前面的。
但……
她下意识去看列夫。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失神,继而笑着开口:“三到五天不算长,帮她把东西收拾好,这地方估计也是呆够了。”
那笑容让人有些心酸。
一个法国人,一个俄罗斯人。
一个喜欢猎奇的记者,一个辗转亚非贫困地区的医生。
或许这次分开之后再无交集,列夫明白这个道理,却觉得这样做最好。
对左微最好。
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走,在床上躺着沉默了下,最后只吐出一个字。
“滚。”
一场风波到这里不知道算不算结束。
不知是苏夏的心理原因还是怎么,总觉得从“诅咒”之后,来医疗点的人变得很少。
她安慰自己,或许大多数已经搬了?
病人少了,对应就是医生空闲下来。她有更多的时间和乔越在一起,可总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比如乔越时不时盯着自己看,可眼神却有些不对劲。
比如有时候说着说着,他会问她想不想家。
苏夏没来得及琢磨,亲戚提前临至,整个人变得低落而烦躁。
这次姨妈来势汹汹,她疼得有些下不了床。在没有红糖水的地方,唯一解疼的方式就是乔越的手。
两人终于搬回之前的宿舍,热是热了点,但好歹有些私人空间。晚上睡觉的时候,乔越会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暖的热源让一阵阵的疼痛有所缓解。
可这一波折磨还没过。
当最后一抹防晒霜用尽,皮肤在暴晒下最终被伤到了。
在发红之后,从额头和脖子那里开始脱皮,整张脸又红肿又难受。她不敢见任何人,甚至连带着乔越都不敢让他看。
每天都是火辣辣的疼,尤其在流汗的时候,而这边一贯是闷热高温和暴雨,汗水没停过。
多种外因夹杂一起,混合着经期情绪低落,整个人成了一点就着的火炮,又虚弱又烦躁。
终于有一天,当苏夏一抹脸颊抹掉一些皮肤细屑后,镜子中的脸惨不忍睹。
她忽然扔了镜子就蹲在地上哭。
疼。
丑。
还有……
挺苦的,真的挺苦的。
她想家了。




嫁给乔医生 第50章 初次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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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在守望中遥遥无期。
三天过去,左微跟死牛一样躺在床上,因为不配合做医生建议的运动,引流管还插在身体里没法拔。
列夫拉开袋子看,今天的积液都还有20毫升。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某人不配合,他差点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人熊很生气:“我说你能不能听一句劝。”
左微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不能。你们要我咳嗽,要我适当转身,可我他妈现在疼得想杀人。”
“惹事前怎么没想到疼!”
左微翻了个白眼:“你能把后悔药卖我么?”
说完就觉得喉咙有异物,想咳又怕疼,一下一下疼得缩起。
她本来就瘦,这会在床上跟薄纸片似的。列夫看得揪心帮她顺气,他的手搁她身上跟熊掌似的,巨大的反差反而触动心底最柔软那根弦。
刚想说什么,帘子一撩,有人进来。
乔越躬身进来,闷头就问:“苏夏呢?”
……我特么你自己媳妇没见了问我作甚?
列夫讪讪收手,虎声虎气:“谁知道呢。”
“宿舍吧。”左微喘着气,有些艰难地调整姿势:“哦对了,我得提前叮嘱你。”
乔越正要转身,闻言停下:“恩?”
“每个月流血而不死的生物,那几天你千万不要惹。”
乔医生:“……”
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惹。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乔越却有种很久都没见到苏夏的错觉。
每天早上他起床她还没起,到了晚上他回去,她已经睡了。
他知道这几天苏夏都在躲着自己,连带着走路都低着头,想躲着所有人。她说她现在很丑,可是乔越不觉得。
心里有她最美的样子,以及这些陪他度过的炎热印证,回想起来怎么会觉得丑?
只觉得心疼。
还没走到门口,在隔了一段距离的转角,乔越听见一阵抽泣。
难过的,压抑的,无助的,听得他的心高高悬起,又沉甸地落下。双腿仿佛有千斤重,短短一截路,走得很沉。
门半掩着,苏夏背对着门口抱成一团,脸埋在膝盖上,正在低声哭泣。
黑发有些乱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截脖子。
那里曾经白皙细腻,现在被晒得红肿脱皮。
乔越站在门口光与影的交界处,神色晦暗不明。
只是,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她哭了多久,乔越就在门口站了多久。
等她渐渐平复,乔越推开门。
苏夏听见动静慌忙擦眼泪,手背横过眼角,被泪水带过的皮肤焦灼一样的疼。
“谁?”
询问中带着浓浓的鼻音,苏夏转头微微一愣,继而埋着头:“这个点你怎么在这。”
乔越在门口站了会才进来,把手里的芦荟放在桌上:“我不忙,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乔越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轻笑:“我来看小花猫是不是又躲在这里哭鼻子。”
他拉过她捂着脸的手,苏夏抗拒。
可感觉乔越的态度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那份抵触变得越来越弱。
在他深黑的瞳孔中,苏夏别过头抽噎:“别看我。”
“我不看你看谁?”乔越起身去拿芦荟,苏夏动了动,有些呆:“哪来的?”
“难得有一颗非洲芦荟,被我顺了一片叶子。”
开车三小时,去已经荒无人烟的村里寻了好久。不告而拿,等人回来后将功补过。
乔越用小刀将外面的皮去了,出手利落地将芦荟肉切成薄得近乎透明的薄片。
“来。”
苏夏挂着泪珠子凑过去。
“等等。”
她看着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探身过来伸出双手,脸颊感受到手指的力道,轻柔中带着小心翼翼。
“怎么这么能哭。”指尖扫过眼角的泪,乔越帮她把脸擦干净,才将芦荟贴在苏夏被太阳晒伤的地方。
偏凉的触感压在烧灼的皮肤上,一开始的不适到后面的舒缓,她满足地叹了一声。
“怎样?”
“挺好的。”
“把眼睛闭上床上躺着,我给你敷。”
苏夏听话地躺上去。
拼接起来的两个行军床一动就是吱呀吱呀的声音,她躺在自己的那边,闭上眼静静感受脸上舒缓的凉意。
真的好了很多。
“乔越……”
“嘘。”男人捏了捏她的手:“闭目养神最好。”
嘴边一圈都是芦荟,确实也不方便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有些昏昏欲睡。
乔越坐在床边陪她。
苏夏最近睡眠不好,皮肤在痛之余也会发痒,晒伤的地方手臂上也不能幸免,连着几晚都难受得失眠。
乔越陪着她从炎炎午后坐到日落。期间一直给苏夏扇着扇子,连姿势都没换过。
一觉沉稳。
苏夏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甚至有种皮肤在水分滋润下自我愈合的错觉。
凉凉的,带着些许痒麻。
芦荟干了又换,期间不知道乔越给自己换了几次,全部揭下来后,红肿真的消了很多。
再摸了一下脸,终于没那么脱皮了。
正想着以后每日一敷,床边一沉,乔越坐在对面看着她。
“夏夏。”
或许是察觉他这一声里的情绪有些不对,苏夏不明所以地抬头,对上乔越的眼神后有些愣住。
很严肃,也像是压抑着什么,仿佛有浓墨翻滚。
而喊她的语气也不像是平时亲昵的口吻,像是有心事,听在耳里很沉。
“你……想家吗?”
想家?
肯定想啊,不过……
苏夏有些警觉,眉头蹙起惹人怜的小尖:“怎么问我这个?”
乔越盯着她看,像是在酝酿什么,最终沉声:“这次直升机来,你跟着左微走吧。”
啪嗒。
手里把玩的芦荟叶顺着滑落,掉在地上。弯起的弧度仰面朝上,在一道斜入的夕阳中不断摇摆。
从剧烈,到轻微,到渐渐静止。
就像她的情绪。
苏夏猛地抬头:“你这什么意思?”
乔越别过头,像是在避开她近乎灼灼的视线:“我安排了人在喀土穆接你,直升机一到医院,他会带着你去机场,买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
话音未落,床板震动,苏夏从上面跳了下来,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她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胸口剧烈起伏,以至于隔了很久才能说出话。
“那你要走吗?”
乔越顿了顿,睫毛盖住眼底的神色:“项目时间没到,除非上面下命令,我不能走。”
也不会走。
苏夏沉默了很久,侧着脸望着窗框上那排不知名的花出神,连带着自己发的那一碗豆芽。
为明天改善伙食用的。
还有她种的土豆已经发芽了,西红柿也冒出一截高。
可是乔越忽然说,要她走。
“乔越,你看着我。”
男人深黑的眼转向她,这次终于不再背着那抹夕阳,挺拔深邃的五官和脸上的表情全部被她捕捉在眼底。
“为什么你每次做决定,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先是新闻社,你和陆励言商量把我调到娱乐组,问过我吗?”
“再是来非洲,你把我蒙在鼓里,到了机场才说我要去。是,我是很高兴也很激动,可是乔越,我心底还是有些不甘的,不甘为什么最后一个知道的是我。”
“还有这次,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乔越跟着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的意见是什么?”
苏夏腾地一下就怒了:“我的意见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想留在这里我不想走!这还用问吗?!”
男人盯着她看,忽而勾起一抹笑:“留在这里?”
“夏夏,现在还不是苏丹最热的时候,也不是条件最恶劣的时期,你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还怎么继续呆在这里?”
苏夏一愣。
“汛期一过会是更高的温度,也是各种热带病爆发的高危时期。到时候我会没时间照顾你,应该是没有人会有时间照顾你。你是记者,已经得到了一批采访材料,回去好好整理也是一样,留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
“我只是,我只是……”
苏夏张了张嘴,最后那句“想跟你在一起”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乔越这些话说得很绝。
她有种言语功能尽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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