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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乔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是落落
她明白乔越的本意是为她好,留在这里确实百害无一利。
可是她感觉自己很挫败,挫败在自己努力那么多,可这会只是说没人照顾她。
好像她一直一无是处,好像她一直在寻求保护。
到了困难的时候只有离开,对她好,对他也好。
心底腾起一股子怨气,苏夏死死盯着乔越的脸,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可他还是那种要死沉稳。
苏夏哭了,倔强地站在那里,任凭眼泪滚落,擦都不想再擦一下。
乔越忍不住上前,她一个劲地躲。
“你别看我。”
她哭得他满心难受,乔越拉她:“夏夏……”
“你别跟我说话!”
苏夏终于爆发了,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乔越想把她拉起来,她红着眼把他往外推。
“反正你都做出决定了,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意见,反正你也不会在乎我究竟在想什么!”
乔越被推得后退几步,面色终于不再淡然。
“那你想我怎么做?把你留下,再看着你为了我一味地迁就?!”他猛地握住她的胳膊:“苏夏,我是你丈夫。”
他不忍心。
不忍心看着她将自己工作之外更多的时间来收拾他们这堆烂摊子。
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来这里开始日渐消瘦。
不忍心看着她明明很憔悴,却不得不硬撑的样子。
“就凭你是我的丈夫,就能决定我的一切吗?!”
苏夏愣了几秒。
这是乔越第一次说他是她丈夫,却在这样的环境下。
她盯着被他握住的胳膊,忽然发疯似的挣扎:“是,我走,我会走!我不给你拖后腿不给你添麻烦!”
“但我今天都不想看见你了!”
乔越不敢用力气,顺着被苏夏推到门口,见她要关门,他胳膊一伸:“夏夏!”
苏夏用了几次力都没合上门,又气又急,转身就去找道具。
一个枕头飞来,紧接着就是被子,拖鞋。
“你走!”她急得满眼通红,蓦地哭出声:“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乔越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那些泪珠子往下滚落,看得他心疼得没办法。
他后退:“好,好。”
门慢慢合上,苏夏见乔越真的走了,气得把最后一只拖鞋扔出去。
拖鞋砸在门背后缓缓滑落,跌在地上。
她扑回床上把自己抱成一团,心底沉得灰心沮丧。





嫁给乔医生 第51章 肺腑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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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的动静不小。
乔越在门口站了好一阵,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不确定是该走,还是该留。
可现在夏夏看见他挺激动的。他想了想,还是选择走。
几个人站在院子里,看见他出来的瞬间匆忙应付着找事做,竖起耳朵偷听壁角的心虚感写在脸色,相当明显。
乔越心情本来就不好,在院子里站了会,闷头钻进棚子里。
恰好左微好不容易打发了人熊偷了跟烟抽,这会忽然有人掀帘子,条件反射把烟掐了。再正眼看是有些沉默的乔越,又心疼又气地摸出那皱巴巴的烟杆:“我好歹也是个女人,你能不能进来之前先敲门。”
乔越没说话,抽了根凳子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把她盯着。
从脊椎骨开始蔓延出一股子寒意,左微吃力抬手晃了晃:“咋了?”
乔越低头把玩切芦荟的小刀。
“呵,”女人眼角跳起一抹极具风韵的笑:“我的劝你没听?每个月流血而不死的生物,你真惹去了?”
乔越沉默了会,开口:“我让她走。”
“那她呢?”
“……她叫我走。”
“噗哈——”左微想哈哈大笑,刚发出第一声肋下疼得抽搐,那一声就跟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音调怪异地戛然而止:“嘎——”
女人手按在胸下努力深呼吸,把那股子疼给压下去了:“哎哟我去。”
“我说你是不是傻?”
“可你看起来挺灵光的啊?”
“还是说你压根就没哄过女人?”
“这种时候叫你走就是让你留,你特么走个毛啊!”
这女人说话向来嘴毒,英文夹杂着法语讽刺起人来一溜一溜的。
乔越头疼地捏着眉心:“我怕她看见我就哭。”
眼睛都红了,怪心疼的。
“恐怕你走哭得更凶。”
左微叼着烟想继续点,可看见乔越飘来的眼神,只得作罢。她把烟杆夹在鼻端嗅着解馋:“你让她走,有没有把原因说出来?”
男人靠在柱子边,微微仰头叹了口气,姿势帅得一塌糊涂。
“我知道困难是压不倒她就……说了些过分的话。”
刺激她离开。
左微把床板拍得啪啪响,冷笑:“乔越,你就是个没经验的雏儿,虽然长着张不缺女人的脸,我也就讨厌你们东方的弯弯肠子,你的理由为什么不直接说,为什么要说些伤人的话?”
“我算是明白了。”左微翻了个白眼:“苏不是不讲理的女人,她生气的原因不是你让她走,而是你不尊重他,没有认真和她讨论过,没有征询她的意见,连最后连个真正的理由都不给。”
乔越原本两手放在大腿上,这会慢慢直起身子。
他猛地站起,把还在絮絮叨叨的左微吓一跳。
“你、你要干嘛?”
“回去。”
“你站住!”左微真是被这两口子给纠结得肋骨疼,她皱着眉头:“就准备这样去?”
乔医生停在门口:“?”
“道歉也要有诚意!”
道歉……
他是去道歉。
诚意难道不是他本人?
左微点了点床头:“女孩子要哄的。”
乔越回到宿舍,苏夏正闷头收拾行李。
他在门口站了好久都没得到里面的回应,于是低咳一声提醒。
苏夏的手顿了下,继续收拾东西,连带着正脸都转过去,后背对着他。
男人有些尴尬。
最后小心翼翼地过去,正准备坐在床边——
“起来。”
乔医生立刻站起。
苏夏沉着脸把床上的衣服收进行李箱里,因为在使气,弄出噼里啪啦一通声响。
“我帮你——”
见她正准备把行李箱竖起来,乔越伸手去帮,苏夏啪地挥开他的胳膊。
小身板一转,跑到另一侧的柜子里挨着搜是否有遗漏的东西。
乔越:“夏夏。”
咔哒。
苏夏直接把耳朵扣住,在屋子里忙得打圈圈,就是不搭理他。
不让他帮,不和他说话,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乔越手里的东西背捏出了汗,当苏夏继续绕过自己准备去拿什么,乔医生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抱住她:“还在生气,恩?”
他知道她对自己这声“恩”毫无抵抗力,果不其然,前面还在挣扎的苏夏这会安静了许多。
乔越松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在苏夏眼前:“乖,别气了。”
一把新鲜的花。
大朵而艳丽,带着雨水,红艳艳的一簇。
苏夏愣了那么一瞬。
老天有眼,愚公移山,乔闷葫芦会送花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一股子气全都消没了。
可这样显得很没志气,也不能这么便宜他。他的决断他的那些话,自己还记着,还难过着。
想着想着那股子闷气又上来,苏夏憋着脸转过头说瞎话:“少献殷勤,还有,我对花过敏。”
“这个你不会。”
乔越说得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
“有时候晚饭散步,你都会停在那里看一会,或者靠过去摸一下。”
苏夏的脸色有几分松动。
“可你告诉我这些花是吃蚊子的。”
“岂不是更有用?”乔越看着她笑:“跟你一样,漂亮又能干。”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磁性,这会在努力讨好苏夏,刻意贴着她说话,淳淳嗓音入耳,耳朵都快怀孕。
苏夏脸皮有些绷不住,可转念一琢磨。
能干?之前说自己一无是处来着!
那是到底是哪个干?
苏夏瞬间就飚了,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双眼圆瞪:“流.氓!”
乔越还真没那层意思,一听苏夏后面那句话瞬间有些沉默,沉默背后是压抑的哭笑不得。他咬着牙把人强拉到腿上坐着:“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苏夏闭嘴不说话。
男人叹了口气:“夏夏,之前是我把话说过了,向你道歉。”
苏夏的身体一僵,脑袋慢慢垂着,不声不响。
“实话告诉你。”乔越苦笑:“我在非洲呆了不少时间,可今年的气候真的挺反常。我怕之后会有大的灾难,我不想我们两个人都陷在这里。”
“这个念头很早就存在我的脑海里,可那个时候桥梁冲断,紧接着后面信号也断,我没办法送你出去。可现在不一样,直升机肯定会来接左微,这是送你出去的最佳机会,说不定也是近期唯一的……机会。”
苏夏抬手想捂着眼睛,乔越把她的手拉下,声音放软:“听我说好不好?”
“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也不想走。但是夏夏,我希望你能安全,随时随刻,不想你再有半点伤害。之前我说了些过激的话想让你走,我错了。这些才是我真心想说的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轻,就像一朵云,动作一大就碰碎了。
乔越从来没说过这些……很表露自己内心感情的话。
这是第一次。
有些无奈,有些无力,可更多的是关心,是在乎。
他在改变。
苏夏真正体会到了。
忽然有些想哭,却不是难过。而是久久期盼的夙愿最终达成的喜极而泣。
那么她也要改变。
对内,要做一个好妻子。对外,不再是攀着他的蒲苇丝。
而是能和他并肩站立,共同面对风雨的大树。
虽然她现在的能力还不够,但至少,她现在应该走。
回去,让他不那么担心。然后把记录的所有手稿全部整理出来,用笔和文字与他并肩偕行。
让更多的人了解他们,支持他们,从而……成为他们。
苏夏眼一热:“好。”
乔越顿了顿:“恩?”
“等直升机来,我就跟他们一起走。”
苏夏仰头,指尖沿着乔越的下巴往上,去触摸他的眉眼:“阿越。”
乔越猛地低头:“你叫我什么?”
“阿越啊,”她低低地笑,坐起来跪在他的腿上,手捧着乔越的脑袋:“我走以后,不要一忙就不吃饭。”
男人看着她,眸色很沉,像是要记住她的每一句话。
“恩。”
“遇到危险不要冲在最前面,你有责任但是也有家庭,两个权衡一下再做决定。”
“恩。”
“如果信号通了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恩。”
“还有……”苏夏嘴一弯,明明想笑,眼泪却滚了出来:“好好照顾自己。”
乔越深吸一口气。
他猛地叩住苏夏的后脑勺,两人都迫切地靠近,炙.热.的吻纠.缠在一起。
乔越吻得用力,苏夏也紧紧相随,他压着她的后脑勺,她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有种恨不得此时此刻融为一体的感觉。
虽然急迫,可里面却没有夹杂着任何的欲.望。
有的全是珍惜,心疼,和满腔的爱慕。
夕阳透过窗照在两人脸上,唇在薄薄的一层光晕中,慢慢分开。
乔越把苏夏垂在脸侧的头发勾起,往后顺,额头抵着额头,最后再度靠近,在她的唇齿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轻,可她却听见了。
苏夏睁大了眼睛,继而幸福得抱着她的脖子。
“再说一遍。”
乔越抱着她站起来,身上的女人跟无尾熊似的攀着他不下来。
苏夏嗷嗷叫:“再说一遍!”
男人假咳嗽,侧过脸。
那瞬间夕阳正好,大地染红,世界金红一片。
“我爱你。”
苏夏看着他,瞳孔一层浅浅的金:“我也是。”
乔越抱着她往上抬,跟那天逗孩子一样。
苏夏哈哈大笑,她也不怕,因为乔越不可能松手。
之前的悲伤全部消失殆尽,她笑弯了眼睛:“我也是,我也是!”
“矜持一点。”乔越忍着笑抱她下来:“瞧你。”
“怎么?我老公今天又送我花又表白,我干嘛要矜持。”她嘿嘿笑,刚要说什么,耳朵边却听见了一阵破风声。
螺旋桨的声音。
乔越已经听到了。
笑容还在嘴角,苏夏的心空了一拍。
“是……直升机?”
这么快?!




嫁给乔医生 第52章 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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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是直升机。
在落日中从一个浮动的黑点逐渐变大,最后悬停在医疗点上空。
当所有人都探头出来看这个大家伙降落,当窗户被风吹得疯狂开合。
苏夏却啪地把窗户关上,脑海空白。
那捧花被大风刮落,在地上翻滚几圈,鲜艳欲滴的花蕊沾了灰。
要走了?
要走了。
乔越揽着她,隔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帮你拎箱子。”
他刚转身,苏夏转身抱着他,脸颊紧紧贴在男人的背上。
乔越按着她的手背正想说话,苏夏闷闷抬头,手从十指交握的缝隙中滑出:“走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帮她拎行李,苏夏的东西不少,可乔越依旧是一只手拎箱子,哪怕胳膊上的肌肉紧紧绷起,也要腾出手固执地牵着她。
走出去的时候直升机已经挺稳,但螺旋桨依旧运作。两个身穿白色制服的本地男人从上面跳下。
对方直接开门见山:“伤者在哪里?”
列夫指着屋内:“在里面……没想到你们会这个点来。”
“调度直升机费了些时间。”对方礼貌地笑了下:“好在是骨伤病人,不然我们真的没办法。”
左微躺在床上,早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原本嘴皮利索战斗力很强的她却安静的出奇。
列夫掀帘子,她很平静地问了句:“来了?”
“来了。”
来的人带着专业的担架,很熟练地将她抬过去再“打包”,全身固定之后往直升机上抬。
“等等。”
出医疗棚的刹那,列夫下意识喊了声。抬担架的两人停了下来,询问似地看着他。
列夫问她:“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女人睁眼,神色淡淡的:“哦,再见。”
哦,再见。
人熊轻笑,络腮胡挡住嘴角的苦涩。
“有机会再见吗?”
左微看着他,捂着肋骨处。风声和螺旋桨的声音很大,她的话虽然轻,可终究还是传到了人的耳里。
“再也不见吧。”
列夫慢慢起身。纵使这样,他从包里摸出个东西:“这是……医队给你的礼物,收着吧,就当做纪念。”
左微面容有些松动。
她现在动弹不得,眼睁睁见列夫将什么东西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是一枚小小的吊坠。
果核被打磨成树叶形状的薄片,上面带着天然的纹路,朴实无华中却透着巧夺天工的美。
左微没再说话,列夫后退几步,那两个人把她小心翼翼抬上了直升机。
等列夫那边准备妥当,乔越把行李箱放进去,再托着苏夏往上走。
好像一句分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大风吹得头发散乱,苏夏转身:“等等!”
她一下就蹦到乔越身上,呼吸急促,脸颊发红,最后恶狠狠地拉下脖子凑过去吻他。
一开始她主动,他还有一瞬间的犹豫。
下一秒角色互换。
乔越放在她腰后的手收紧,瞬间反被动为主动,他吻得用力,仿佛天绝地灭也不过如此。
熔岩爆发,灼上眼角。
没有人起哄,没有人不耐烦,大家都静静地看着,心底却是感同身受地一酸。
最后男人猛地收住,将苏夏的头压在自己怀里。
他亲啄她的发顶,哑声道:“走吧。”
苏夏后退。
乔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乖乖听话。”
“好。”她听。
夕阳落了四分之一,苏夏背对着夕阳冲他笑,笑得乔越眼底有些热。
直升机一阵调试后身体腾空,她渐渐离地。在告别的人群变成了黑点,当房屋与土地的暗黄融为一体,苏夏贴着窗户慢慢吐了口气。
枯燥的螺旋桨声一直伴随着飞行旅途。
“哟,竟然没哭鼻子。”
左微这会活过来就开始损人。
苏夏垂:“你也没哭。”
“我哭什么?”
“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挺好看。”
左微有些迷茫:“你说怪不怪,这年头睡也能睡出真感情?”
坐苏夏边上的男人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苏夏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不是那天看见她和列夫在屋背后的一幕,这两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人她怎么不会联系在一起。
“你拒绝了他。”
左微沉默了几秒后开口:“我跟你不一样,苏。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生活和梦想。我不会一直呆在某个地方,世界那么大,我想用双脚去丈量。”
苏夏有些动容:“会走一辈子吗?”
“一辈子有多长?对于我而言都是未知。”左微轻笑:“我有乳腺癌,我的人生就是个未知数。”
癌?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那么惊讶做什么?”左微说得风轻云淡:“23岁的时候就被检查出来,做了手术恢复得不错,现在都已经快8年了。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遗传基因,改不了。”
“那他……”
“他知道啊。”女人喃喃:“那么明显的疤,肯定知道。再说我胸以前不这么平的,手术之后就这样了,也没怎么长。”
苏夏沉默。
“别一副我快死了的表情,现在这方面技术很发达,乳腺癌治愈几率都挺大的……怎么在下降?”
左微疑惑地歪过头,下降有点抖,苏夏也感觉到了,手指抓着旁边的扶手。
透过窗户往外看,夕阳还在呢,下边一片黄土,高空俯瞰的河流又细又长。
“是在下降。”
但好像只跨过尼罗河飞了没多久。
旁边的男人解释:“这里还有个伤者情况比较紧急要带回,顺路一起。”
还有伤者啊。
这架直升机很小,后排座椅被拆了才留出一道左微躺着的地方。她和一人背靠驾驶舱坐着,脚边就是左微的头,空间狭小得她动都不敢动。
只剩一道放担架的位置。
直升机稳稳降落,不远的地方已经有一群人在等着。
这次送来躺着的男人情况比左微差了很多,苏夏不经意瞄了眼,发现他整个人十分萎靡。
脸色惨白蜡黄,眼凹深陷,身上散发一阵阵不怎么好的气味。
空间太小,为了把人运上去,苏夏不得不下飞机先给他腾出位置。
“他怎么了?”忍不住好奇。
“被牛角刺穿了腹部。”
嘶,想想都疼。
周围站着不少人,却都想往飞机上挤,原本空间就小,两张床并排放了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
当担架固定好之后,别说苏夏,连带着一起坐着的那人都上不去了。
好纠结。
伤者的家属在哭,有男有女齐刷刷趴在直升机边,一副不上不让走的决绝态度。
机上的人左右为难。
“这样耽搁不是个办法,”眼见日落一半,机长看了下时间:“来一个伤者家属坐前面,你去后面以防万一。其余的人先留在这里,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们。”
其余的人中包括苏夏和她旁边的工作人员。
左微皱眉:“她不能下去,我要她照顾。”
苏夏也眼巴巴地:“我……”
“我会照顾你。”副驾驶的人坐到了后面,将位子让给老伤者人的儿子:“请体谅一下,他们的情况比较紧急,或许……”
男人压低声音用英语飞快说了句:“撑不到医院。”
左微立刻闭了嘴。
苏夏叹了口气,也不好耽搁:“那你等我,不准再抽烟。”
女人眉头紧皱,想说什么最终换了句:“注意点。”
“没事的。”
目送飞机离开,她站了会才意识到什么:“我们在哪等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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