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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人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杜宁
“臣妾定当苦练茶技 , 只盼着能每日侍奉在皇上左右 , 为皇上奉茶……”伊倾低垂着眸子,面色有些红 , 对着皇帝轻声道。
皇帝微微勾chún,嘲讽地笑,秋夕可不会这般讨好他,这女子学得真是越发不像了。
“皇上?”见皇帝半晌不说话,伊倾低低温柔叫了他一声,耀黑的眸子一闪一闪地盯着他。
皇帝回首看了她一眼,她站着的身子忽然微微俯首,对着皇帝的面颊轻轻啄了一下,娇羞道:“皇上……”
皇帝轻笑一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 拥着她继续做自己手中的事情。
看着此时调情的二人,秋夕感到手中的织锦布快要被自己的手指搓碎 , 前两日xiōng中的伤心与委屈在此时忽而转变为深深的愤怒。
皇帝为何不躲?
可是美人投怀送抱,皇帝为何要躲?
思来想去 , 秋夕感到自己实难以平静,无论如何 , xiōng腔内的怒火也压不下去。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 , 这个人是天子,他有多少女人都是天经地义 , 可她却又不断地感到痛苦、难受 , 甚至是愤怒。
她在那站了好久 , 直到皇帝起身,让张宏千将伊妃送出崇政殿,秋夕感到自己好似舒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皇帝没有留下她过夜。
皇帝朝着秋夕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伸手挑起那缝隙 , 拉开帷幔,面色沉沉地对着秋夕:“看够了?”
秋夕盯着他,眸中的怒火难以压制 , 不知怎么想的 , 忽然便伸出自己的手,抬高 , 对着皇帝的面颊一阵擦,语气有些蛮狠:“你脏不脏?”
此话说完,秋夕与皇帝皆愣怔了。
皇帝半晌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不明 , 拉住秋夕的手往浴池走。
“放开!”秋夕去甩自己的手 , 甩不开 , 被他强制地拉到了浴池。
皇帝将她拖下水,在她惊愕的目光下 , 一件一件脱自己的衣裳,之后拉住她的双手 , 将她的手压在自己的xiōng膛,眸色里不知掺杂了什么,紧紧盯着她 , 嗓音暗沉:“孤在此 , 水也在此。”
秋夕一愣 , 继而似是明白了什么 , 往外抽出自己的手,捞了满水瓢的池水,垫脚伸手举过皇帝的头顶 , 当头淋下:“全身上下,皆要清洗!”
“她只亲了孤一下 , 孤便满身wū浊了么?”皇帝抓住她的手 , 狠狠揉捏,摄取她的眸光 , “你呢,景容亲过你么?”
“前几日听闻皇上是宠幸了她的。”秋夕撇开眸子。
“若孤告诉你没有呢?”皇帝将她的下巴掰正。
“我也曾告诉过皇上,将军没有碰过我。”秋夕垂眸,不去看皇帝。
“孤此生未欺骗过你。”皇帝一步一步上前,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往池边bī近,“可你欺骗过孤!”
“我没有!”秋夕伸手将皇帝越发靠近的身体推开,嗓音大了起来,“我说了,那日我是要向将军讨要休书的!至于三年前我在宫内失踪的事,我真的毫无印象!”
语罢,秋夕感到额头一紧 , 眸中一热,xiōng腔起起伏伏 , 她连忙撇过头 , 不愿皇帝看见她要哭的模样。
皇帝静静站在她身前,看着她不断去抹眼角的泪水,忽然问出口:“你为何嫁他为妾?”
“那日……那日锦川嫁入将军府 , 我原本是想离开的 , 却遇见你,你说我 , 产后失调 , 难以再孕 , 我以为,以为自己生育过将军的孩子……”秋夕抽泣着断断续续开口。
她被埋入一个湿哒哒的温热xiōng膛,皇帝怀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 嗓音轻柔:“不要哭。”
闻此一言,秋夕的哭声却越发大了起来。
原本还可以压制的委屈与伤心 , 在遇见关怀之后 , 忽然便不愿去压制了,只想任由悲伤的情绪倾泻 , 只想告诉他,她有多伤心,有多委屈。
皇帝匆匆褪去她满身湿漉漉的衣衫 , 将她抱上了池岸 , 扯了一块锦缎 , 将她擦干。
赤裸的脊背上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她被皇帝安放在龙榻上 , 榻上铺的是蜀绣的丝织品,冰丝一般 , 触感上好。
帷幔外烛火未熄,细碎得照了进来,平添了一帐的静谧与昏黄。
“吻孤。”皇帝抱着她翻身 , 让秋夕置于他的身上 , 暗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命令。
秋夕没有片刻犹豫 , 对着皇帝那块被人动过的脸颊狠狠覆上自己的chún。
皇帝忽然笑了 , 大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摩挲:“你的心眼,真是针尖般小,这天下 , 除了孤,还会有谁愿为你守身如玉?”
尤其是在怀疑她再三背叛他的情况下。
其实没有想过为谁空置后宫 , 只是觉着 , 若那人不是她,便毫无意义。
一晌之欢从不是他期望的 , 他缺的,是一个对他忠贞,也让他忠贞的人,得此一心人,爱情才算完满。
人生在世,爱情与事业是要终身为之奋斗的,他的爱情是她,他的事业是这天下,他只想着 , 要努力做到尽善尽美。
倘若做不到,那么 , 宁缺毋滥。
秋夕的面颊已经红透 , 她盯着皇帝调笑的脸,忍不住翘起嘴角:“守身如玉?”
她还是第一次从男子口中听此一言。
“孤觉着,这些年 , 快成为这后宫的怨妇了。”皇帝啃咬她的肩 , “取悦孤,不要停。”
语气里还当真是深深的幽怨。
秋夕俯下身子 , 一点一点亲吻着他 , 从脸到脖颈 , 从脖颈到xiōng膛。
“太慢、太轻。”片刻之后,皇帝按住她的脑袋,翻身,啃咬上她的xiōng前 , 将主动权收回。
“我……我……”拖沓地蹦出两个字之后,秋夕还是暗暗闭了嘴。
皇帝久久地亲吻噬咬着她的左xiōng , 秋夕感到那片肌肤开始麻木且疼痛 , 不由得推了推他的脑袋,蹙了蹙眉:“换、换个位置……”
“你这里的那株雌草,为何不将你的爱传达给孤?”皇帝伸手轻轻抚摸着那片红肿的肌肤 , 神色迷惑。
今日她打翻醋坛的模样告诉他,她的心里定是有他的,可为何他还是xiōng痛不止?
秋夕由于xiōng前木木的痛而颤了颤身子,捧起皇帝的脸深深吻上他的chún , 在他口中低低呢喃:“我的感情,皇上感受到了么?”
这一刻 , 他只想溺毙在她的柔情中 , 不愿再去思索与现在所做之事无关的东西。
他伸手探入她的身下,指尖的动作熟稔又剧烈 , 身下的人很快化为一滩春水,眼神开始涣散。
他抹了一把湿意 , 俯身一点一点将她填满,咬着她绯红火热的耳朵,磁性沙哑的嗓音低低道:“两年未碰 , 越发敏感了。”
“皇上 , 皇上……”秋夕泫然欲哭 , 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 ,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皇帝轻声问她。
“我,好难受……”秋夕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感到身体深处奇痒难耐。
皇帝依旧不紧不慢 , 伏在她耳边缓缓道:“想要孤 , 便告诉孤。”
皇帝从前不是这般的,不是的!
从前他才不会有这诸多的耐心去bī她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 他向来主动强势,惯于直奔主题 , 若她也情动,他甚至连前戏都很少。
秋夕知晓皇帝想听,也愿意说给他听,她抬起满面大汗、如被蒸过的红脸,凑近他的耳边,动了动chún,缓缓耳语了两句。
皇帝的脊背一瞬间绷直,不再犹豫,深深进入 , 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动作。
第二日,秋夕睁眼之时 , 天色已大亮。
她感到自己被紧紧禁锢在一个狭小bī仄的空间里 , 无法动弹。
皇帝,是皇帝 , 秋夕告诉自己 , 内心一片安宁与欣喜。
然下一刻,她猛地惊起 , 对着窗外刺眼的日头,秋夕几乎要惊叫:“皇上!”
“何事?”皇帝有些艰难地抬起眼皮 , 看了她一眼 , 伸手将她再次扑倒,拉入怀中。
“早朝,早朝!”秋夕在皇帝怀中挣扎,去拽他的胳膊 , 企图将他拉起。
看这日上三竿的样子,大臣们怕是等得要跳脚了。
皇帝一笑 , 他就知晓 , 知晓她绝不是与秋水一路的人,即使她身为楚国人,又怎样呢?
“今日停朝。”皇帝将她拉下 , “新年将近,孤一年只休这么几日。”
秋夕愣了愣,一算日子 , 是了 ,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了呀 , 后日便是除夕夜了。
于是她乖乖又躺回了皇帝的怀中。
皇帝蹭着她光滑的侧颈,嗓音慵懒:“若你记得崇政殿里有间密室 , 便就该记得,孤曾对你允诺过 , 他们欠你的,孤会为你讨回。”
密室?秋夕摇了摇头。
皇帝摸了摸她微微汗湿的脑袋,吻了吻她的额头:“楚王的那个寿宴 , 原本孤可以不去。”
或缓缓再去 , 但他那日还是去了 , 冒着极大的凶险而去 , 只因知晓她在南楚,他希望当着她的面,为她血洗楚王宫 , 报她当年之仇。
很可惜的是 , 秋水与景容落跑 , 不过无碍,普天之下 , 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这二人还在世上,他便总能寻到。
“真的很希望将皇上与我的曾经都记起。”秋夕回吻着皇帝,将缱绻与思恋都揉碎在吻里。
皇帝笑笑,手开始不再只满足与抚摸她的肩背:“孤既盼着你记得,又盼着你不记得,孤……也曾伤过你。”
秋夕摇了摇头 , 很坚定:“无论苦乐,皆是与皇上的宝贵记忆 , 丢不得。”
皇帝对着勾起温柔的笑 , 将头埋入她柔软的xiōng怀里,手埋没在锦被中她的身下。
两年的缺憾 , 不是昨夜的一场欢愉便可填满的 , 那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更深、更多……
日落西山时,秋夕才再次醒来 , 此时皇帝已整好衣冠 , 容光焕发 , 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红枣粥,正在慢慢得搅拌。
见秋夕醒来,皇帝将粥放下,伸手拿起边上的肚兜与亵裤 , 要为她穿衣。
“不……我、我自己来。”秋夕烧红了脸,连忙拒绝。
“孤倒是希望有人为孤更衣 , 某人却一睡不醒。”皇帝不理她 , 拉过她的手臂便将衣裳往她身上套。
秋夕挣扎无果,只好红着脸硬着头皮让他继续为她穿上所有的衣物。
“吃一点?”穿好衣裳 , 皇帝将此时恰好温度适宜的粥端到她的面前。
秋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皇帝蹙了蹙眉:“要孤喂你?”
“不是……我是想先梳洗一下。”秋夕连忙解释。
“梳洗完便冷了。”皇帝眉目一动,将满勺的热粥递至她的chún边。
秋夕真是……喝也不是 , 不喝 , 更不是。
此时的皇帝 , 温柔体贴到了极致,虽一言一行还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 , 但秋夕已很难将他和那个当初咬破她肌肤,迫着她饮血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她张口咽下那软糯香甜的粥 , 眼前的皇帝,教她移不开眼。
夜间,秋夕已沉沉睡去 , 皇帝却披衣下了龙榻。
“你终于想明白了。”方询粗哑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嗓音中透露着的 , 半是落寞 , 半是心酸。
“两年前被搁置的那件事 , 继续去查,将骠骑将军府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真相查出!”皇帝对着窗外的新月 , 沉沉出口。





蛊惑人心 第五十五章 冥冥之中
自皇帝驾车离宫到如今,已一天一夜未归 , 明日就是大年夜了 , 届时宫中有一年一度的盛大宴会,必须由皇帝出面主持 , 然此时此刻 , 一干宫人大臣谁也无法知晓皇帝身在何处。
赵集赶去东宫问小太子,小太子也摇头。
父皇走之前只叮嘱他 , 以后与伊妃相处时要留个心眼 , 至于其他的 , 并未多说。
此时长安街上,新年的热闹欢腾气氛已经形成,满街人头攒动,遍布衣着鲜丽的百姓 , 流动摊位比比皆是,琳琅满目 , 杂耍艺人等身边也是围满了人。
秋夕拽着皇帝的衣袖 , 紧紧跟着他的脚步,深怕被人群冲散。
皇帝将自己的袖子抽出 , 改握她的手,握的很紧:“这才像样。”
他们本是夫妻,她为何偏偏要像个孩子似的拽他的袖子?皇帝看着她 , 她便是那个让他看着 , 便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去搂抱的人。
“今日 , 真不回去么?”秋夕跟在皇帝身边问他,有些担忧。
“宴会有何意义?放心 , 有石焚在,出不了乱子。”皇帝又将秋夕搂入自己的肩下 , 使得二人贴合地更加紧密。
秋夕沉吟半晌,抬头看着他:“届时皇上回宫,该如何向满朝文武解释啊?”
“便说……陪着皇后回娘家省亲?”皇帝忽然调笑道。
秋夕拧眉,伸手去掐他的手臂:“尽胡说!皇上自己贪玩儿,却要拿我做挡箭牌!”
即使是冬日 , 冰天雪地 , 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烈 , 皇帝拉着她在路边一棵巨大的榆树下停下脚步 , 他眉目深深地盯着她:“孤说的是,陪皇后省亲……”
秋夕眉目一僵:“额……”
她说:却要拿她做挡箭牌。
这不就是间接想说,她是皇后么?
所以……
“怎么,野心如此之大,想成为孤的皇后?”皇帝拿了她xiōng前的一绺黑发 , 在鼻尖轻嗅。
秋夕总觉着这是皇帝在故意绕她 , 她便不言不语 , 从皇帝手中抽出自己的发,哼道:“我饿了!”
“孤的皇后想吃什么?”皇帝去搂她,嘴角的笑有些坏。
“皇上休要胡说 , 皇后之事干系重大,不是皇上想立谁为后,都可以的。”秋夕有些恼皇帝的戏谑。
所谓皇后,帝王之妻,与皇同尊,与天同齐,若无显赫的家势,便绝无可能。
当初的秋夕之所以能够成为皇后,完全是因为皇帝是在她去世之后追封的 , 百官怜惜皇帝失去爱妃,皇帝又态度坚决 , 这才有了已故皇后之说。
皇帝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脸 , 笑了,不言不语 , 垂首 , 拉起她的手往桥那边的酒楼走去。
这一对璧人,无论走在何处 , 都是极为吸引眼球的 , 此时皇帝与秋夕方进入这间酒楼 , 小二便立马迎了上来,客客气气道:“客官,两位客官里面请!”
酒楼中的人纷纷抬首打量着出现在门口的这对神仙眷侣,眸中惊叹不已。
男子一身镶金边的黑袍,黑绒披风 , 长身玉立,容貌惊为天人 , 被他搂在怀中的红衣女子身材纤细高挑 , 露出的半截手莹润雪白,只是无缘得见那隐藏在帷帽之下的脸。
只站在那 , 这二人看着便是气度不凡的,一干人等禁不住看的有些痴呆。
“一间单独的僻静雅居,要有窗 , 要有炭火。”皇帝对着那小二道。
小二立即带领他们上楼梯:“两位客官楼上请!”
皇帝与秋夕在小二的带领下进入了一间较为偏僻的雅阁 , 这间屋子里 , 炭火烧得很旺,很暖和 , 窗子很大,窗下临河 , 此时河面上早已结满了冰,在正午灼烈的阳光下,泛着金灿灿的光 , 再往远方看 , 远方便是喧闹繁华的市集。
“二位客官可还满意此处?”小二恭谨问道。
皇帝领着秋夕落在 , 微微颔首 , 眸中不知在盘算什么:“不错。”
“那,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皇帝蹙了蹙眉,不知这民间的酒楼都有些什么,也懒得问 , 便道“将店内的招牌菜系皆上一遍。”
“是 , 请客官稍等 , 马上来!”小二高兴地点头,乐呵呵地关上房门退下了。
小二走后 , 秋夕摘下头上的帷帽,看着皇帝轻声提醒:“怕是吃不完。”
皇帝旋转着拇指的玉扳指沉吟半晌,看向秋夕,“要不,菜你来点?”
秋夕即刻闭了嘴,她哪知晓酒楼有什么,她从前最爱去的地方是茶舍,不是酒楼。
不久之后,菜品便一个一个被端了上来,秋夕看着 , 这菜虽不及宫内的jīng致,看着却十分亲切 , 使人很有食欲。
且她对吃食向来不挑 , 此时腹中又饿,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
小二上完菜之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 秋夕执箸 , 夹起一块炸得橙黄酥亮的jī翅,方想放回自己碗中 , 见皇帝盯着她 , 手在半路又停下 , 拐了个弯,放进了皇帝面前的空碗里。
“皇上尝尝?”她微微笑着,面上不无讨好。
皇帝颔首,表示满意 , 执箸,给她回夹了一个。
这人……
秋夕忍不住弯了嘴角。
午膳完毕之后 , 皇帝唤来了小二将还剩了一桌子的菜撤走。
“上壶酒。”小二带着几个收拾碗碟的小厮欲退下之时 , 皇帝又道,“葡萄酒 , 夜光杯。”
“是。”小二很快离开,不多时端了个托盘上来,托盘上 , 两只jīng致玲珑的白玉杯 , 手中提着的 , 是封坛的葡萄美酒。
“客官请用。”那小二轻手将东西放下,又再次退下。
“为何饭后饮酒?”秋夕把玩着那托盘上的白玉杯 , 真好看,晶莹剔透 , 造型也jīng巧。
“孤只是一时想起,你是好这口的。”皇帝将酒开坛,为她倒了一杯,“尝尝?”
“恩?”秋夕微微惊讶。
她好喝酒么?记忆中她好似不曾喝过酒 , 她向来是喝茶的。
在皇帝的注视下 , 秋夕将那装着流光溢彩暗红液体的白玉杯放到chún边 , 轻轻啄了一口。
立即感到一股酸涩腥辣与醇香在舌尖上蔓延 , 随着液体进入喉头,这股特殊的感觉充斥着口腔。
“如何?”皇帝见她蹙眉,笑着问道。
“额……”秋夕砸了砸嘴 , “待我饮完这杯。”
她慢吞吞一点一点将那杯酒饮完 , 口腔内又麻又辣,整个喉头都感觉要肿了一般火热:“不怎样……我从前怎会爱喝酒?”
皇帝哈哈一笑 , 竟带着几分爽朗:“你从前不仅爱饮酒,还骑马 , 佩剑,时常穿上男装,那时候,你是会武的。”
再看秋夕如今的身子,绵软无骨,虚弱到有些不堪一击,她是从何时越发虚弱的?甚至如今变得手无缚jī之力?
皇帝回想,是了,自从她为他诞下昭儿,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哇……我从前过得这般洒脱的么?”秋夕惊叫。
“清淮郡主 , 活泼恣意,洒脱重情。”皇帝看着她眸中的星星 , 咧嘴道 , 语气中是藏不住的赞赏。
“我从前竟是郡主么?”秋夕惊问。
皇帝又为她递了一杯酒:“自然,否则你以为自己是谁?能让孤自小爱慕到大?”
“哇……”秋夕伸手接过酒,想起从前说书先生所言 , “原来这民间的说书先生这般厉害的,他们所说的书竟与皇上方才所言很接近!”
皇帝垂眸一笑 , 若不是知晓她爱听书,他故意让人将她与他的故事传播出去,民间的百姓又怎可知帝王家的恩怨情仇?
“说书先生说皇上非常宠爱太子 , 时常上朝之时都会带在身边。”秋夕犹豫着问皇帝 , “这也是真的么?为何这与我在宫中所见,不尽相同?”
在秋夕眼中 , 皇帝似乎对小太子很冷漠,平时多严加管教,对其功课也是苛求。
皇帝为她空了的酒杯续酒,垂着眸子:“是孤近年来对昭儿疏远了 , 是孤的错。”
“是因为皇上恨我,所以才……”
“都过去了,从今往后 , 孤只希望你与昭儿好好的 , 孤会倾尽所能待你们。”皇帝沉声打断了秋夕的话,长睫盖住闪着愧疚光芒的眸子 , 将酒杯递给秋夕。
秋夕点头,微笑着点头,再一次一点一点将酒杯喝空。
这酒 , 初初喝时很冲 , 再品 , 便极有味道了。
“再来!”秋夕将空了的酒杯磕在皇帝面前,低低喊着。
皇帝看着她酡红的脸庞 , 娇憨的神情,失笑:“你醉了 , 不能再喝。”
秋夕勉力站起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她一步一步向着皇帝走去 , 再距离他还有三步的时候 , 忽然便懒得再跑那三步了 , 伸长了手臂便将自己的身体扑过去。
皇帝一定会接住她。
果不其然 , 皇帝起身弯腰将她一把捞入怀中,抱着她坐回了椅子上。
“你喝多了。”皇帝微凉的鼻尖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蹭着,嗓音忽然便暗沉了。
秋夕抬起自己的腿 , 跨坐他身上 , 伸手搂住他的腰 , 将醉酒滚热的面颊贴在他的xiōng膛,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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