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上的蘑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吐维
……骂我人渣?
他依旧抱着一边脸颊,缓缓地、充满压迫力地转回了头,对着对面的少年扬起了下颚,然后勾起了唇角。那瞬间学生群里听不见呼吸声,每个人都目光放在由震惊转为愤怒、又从愤怒转为残忍的眼神上。他抚着脸走向少年,
喔,我是人渣,那你又是什么?难道你都忘了,你是怎么在身下翻滚、?吟呻?,带着眼泪扭动你的腰身,求我快一点,还像个?妇荡?似地整晚哭泣?嗯?怎么,有了新的男人,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了?我要是人渣的话,你就是个jian货。
少年退了两步,退到表演教室的柱旁。学生的目光都追着他们两人,少年被罐子逼得靠到柱上,有些倔强地仰着脖子:
那又怎样?我就是爱上了别人!你想怎样?
爱上了别人。
罐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覆诵。前排一个女学生抖了一下,罐子的语气冷若冰霜,却又隐藏着深层的悲哀,让人觉得如果她是他的情人,此刻也必定痛彻心扉。
少年果然颤了一下,他双手按在柱子上,仰视着罐子的眼睛,
对!我不爱你了!我讨厌你!全世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今天就和你说清楚!我要和你……唔!
少年还没说完话,罐子忽然低下头来,双手攫住了少年的脖子,近乎强迫似地吻上了他的唇。少年全身僵了一下,学生群里也倒吸了口气,看着罐子身下的人挣扎起来:
唔……呜……你……放开我!他用两手推开了罐子。
少年踉跄地退了两步,大部份人在表演课上被同学强吻,多少都会有点失措,罐子也以为他至少会错愕一下。
但是抬头一看,少年站在他面前,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被罐子咬过的唇红肿着,看着罐子的表情竟不是尴尬,而是复杂、痛苦、不舍和心酸,仿佛看着一份不得不放手的珍宝,即使多碰一下也会令他心碎。
这回倒换罐子哑然了,他不自觉地对少年伸出了手:你……
不要再过来了!
少年忽然嘶吼道。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捏紧到微微发颤,看罐子的眼睛里,已经全是闪烁的泪光:我们不可能!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再继续折磨我了,不要再折磨我们两个了。他又深吸了口气,
求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们分手,好吗?
罐子怔住了,他看着少年泪光闪闪的眼眸,还有不住发抖的身躯,?内体?仿佛有股冲动,难以压抑、也无法言喻。这不单是在舞台上,有些东西溢出了舞台,流进了他的心底,他朝少年冲了过去,听少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枉顾一切抵抗地拥紧了他,
不!不行,我说过,你这人渣……他抗拒着罐子的拥抱。
嘘……嘘,
罐子从背后贴着他的颈子,吻着他敏感苍白的后颈,像是要吸走他所有不安与恐惧,比什么都紧地环抱着他:
嘘,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别说了。我是人渣没有错,恐怕一辈子都会是,但是人渣只有你这jian货,而你这jian货,也只能要我这个人渣。听见了吗?jian货,你推不开我,也赶不走我,这一辈子……他把声音隐没在再一次落下的吻里,这次少年没有抗拒。
停,就到这里。
女王忽然出声,学生像是忽然醒过来似的,沉默了一、两秒,才爆出吵杂的骚动声。
罐子很快放开了少年,少年也从他怀抱里跳出来,笑嘻嘻地看着女王,眼角还带着刚刚的泪痕:?师老?,不是我的错,我本来真的想演分手的,结果他硬是要复合,我想分也分不了啦。罐子的手还停在脸颊的指痕上,一语不发地盯着少年的背影。
女王看了一眼少年,又把视线转往罐子,然后面对着学生,
就是这样子。接下来一学期,要让大家学会的,就是这样的表演。
他眨了一下眼睛,唇角洋溢着某种满足的弧度:
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你们总有一天会站上舞台,在上面发光发热,会遇到各种不同的演员、导演,会变得越来越老练,越来越懂得应付各种剧本。但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忘记,在这里曾经看到、学习到的东西,那会成为你一辈子的珍宝。
他看着呆愣的学生群,闭上眼睛笑了一下,
在此之前,先替这两位鼓个掌吧。真是令我惊讶。
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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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热烈地鼓起掌来。少年很大方地鞠躬致谢,罐子却像是觉得无趣似地,哼了一声,披上毛巾就走回柱后休息了。
学生散得差不多之后,罐子起身要离开教室时,少年忽然凑到他身边,忽左忽右地跟着他,还掂起脚尖看他的脸。直到罐子实在不耐烦,转头低吼了一声:
干嘛?少年才缩一步站定,不好意思似地低下头,
那个……我担心我刚才会不会打太重。对不起,我一上了舞台就常失控。
罐子看了他一眼,少年实在很苍白,和他见惯白人那种病态的白不同。他的肌肤十分细致,脸颊?嫩粉??嫩粉?的,脖子以下却很透明,锁骨的弧线清晰可见,从纤细的手臂上,甚至可以隐约看到流动的血管,让人兴起狠狠咬破他,在上头吮吸的念头。
没事。
最后罐子移开视线,简短地答了一句。就这样抚着脸颊离开了。
那是他和knob第一次的会面。
从那以后,他身边好像就经常出现这个人,虽然说是同班同学,在学院里多少会相遇,但knob又跟他特别有缘,就连到福利社吃个饭也会发现对方坐在对面。
罐子得承认,刚开始和knob相处时,觉得他实在很烦。他又吵闹又少根筋,罐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这么聒躁的,而且不管是谁,他都可以马上攀谈起来,熟悉的像多年老友一样,然后内容又没什么营养,中文用词比他还贫乏。
我跟你说喔,我也有英文名字耶,罐子。
妈的!跟你说几次不要叫我罐子!我叫t!t,t!他暴起青筋。
字典上写是罐子的意思啊。
去你的!罐子超难听的,你再叫一声小心我扁你!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罐子从来不觉得自己脾气很差,顶多是有点没耐性。但只要一跟knob说话,他就常莫名其妙暴怒,甚至还会想找人打。
我的英文名字叫knob,knob。
好像很得意自己会念英文的样子,knob当时跟他重覆了好几次。罐子坐在长阶梯上抽烟,实在听得不耐烦了,只好敷衍似地抓了抓头: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你想知道?knob双眼放光地看着他。
你到底说不说!
翻字典随便选的。
没想到knob给了一个令罐子傻眼的?案答?。他也不知道该骂什么了,只是无力地坐在阶梯上,看着兴奋的knob:
因为学院里大家都有英文名字,我也想要有。所以就找了一本英文字典,跟上帝祷告说,请他赐给我一个英文名字吧!等下我翻到的第一个英文单字,就是我的名字。
你是christian?
那是啥?
基督徒!
嗯,是啊,以前跟着一个神父受洗的。knob笑着说。
然后?knob?球形门把?这就是上帝赐给你的名字?
对啊,你不觉得超特殊的吗?都没有人跟我一样耶!上帝果然gj。
knob开心地说着。罐子从那一天开始就确定,眼前这个十九岁的漂亮男孩,是个不折不扣的?痴白?。要不就是哪家的大少爷,违逆父亲要他继承家业的命令,为了舞台剧的梦想而离家之类的,要不就是次子,本来父亲要他和大户人家的千金联姻维护家族利益,结果他却爱上了女演员,傻傻的来到戏剧学院学习戏剧。
罐子最近住在工友宿舍里,和工友们借了一角窝睡袋,也因此常陪着工友伯伯和太太们看这个国家的连续剧,学会了很多祖国的文化和习俗。
但他也不否认,knob确实长得非常迷人。
虽然罐子觉得男人这种身材未免梢嫌单薄,没有男子气概。但knob的五官非常精致,属于在舞台下一看就会注目的类型,轮阔不像一般东方人太浅,睫毛既长又密,连唇也薄的很有个性,光是那个如玉的鼻子,就让人兴起想捏一捏的念头。
罐子从来不是个禁欲主义者,至少在遇到knob之前。他在美国时没有固定性伴侣,只要看顺眼、做起来够舒服的他都可以接受。甚至时机合适,要他做在下面的那个他也不在乎,总之上床是种享乐,只要能从性爱中获得快乐就好了。
他坐在阶梯上,看着还在为名字喋喋不休的男人,这个小少爷,应该连性爱是什么,都还没有尝过滋味吧?男人也好女人也好。
想到这里,罐子的眼睛就兴味地眯了起来,忍不住又吸了口手中的boss。
把这个未经人事、天真烂漫的漂亮少年压在身下,尽情地开发他的身体,拓展他的可能性,让他为了自己每一丝细微的动作而哭泣、为指尖的游移而喘息,最后哭着求自己占有他,应该不会是件太无聊的游戏吧?
他实在有点,禁欲太久了。
***
罐子在不知不觉间,成了班上的名人。
自从那天的即兴表演开始,他好像就经常被各个?师老?要求做这做那。尤其是女王,简直像是盯上他的,每堂表演课都找他麻烦。
归国子女,来帮我搬舞台上的板子。
喂,那边那个闲着没事的,既然你这么闲,就来帮我翻译剧本好了。
辛维,来,这个角色最适合你了,丛林泰山耶!快点来示范啊。
罐子实在很受不了这个穿紧身衣的中年大叔,偏偏他又无法否认,他的确是个相当有才能的导演和制作,诠释剧本、引导演员的眼光也很独到。罐子自认没什么问题的表演,经过他几句建议、几次一针见血的点拨,经常让他恍然般地停下来思考很久。
渐渐的,罐子发觉自己和女王越走越近。常常拿着喜欢的剧本和他分享,或在吃饭时间和他讨教,虽然两个人交谈时以隔空开战的模式居多,有时还会差点打起来。
过了很久以后,罐子才从knob那里得知,女王年轻的时候是黑带九段的高手,对拳击也很有研究,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庆幸自己不是个冲动的人。
和女王接近后,罐子也发现knob和女王的特殊关系。
有时罐子和女王争论时,knob就会拿着文件,安静而挂着微笑地站在一边。有时女王开车回家,看到knob站在路边,就会用从来没对罐子用过的温柔语气问:要我顺便载你一程吗,小越?
有一次罐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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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门口看到knob和女王在谈话,女王和善地摸着他的头,knob则像个孩子一样,害羞地边躲边笑着不停,还说:
哎哟,虞?师老?,不要这样啦,我都已经这么大了。
学院的惯例是每个年级到了夏季,都要准备一场校内公演,冬季则自由决定是否参与。总之夏季公演是每个年级、每个戏剧科的班级年度一大盛事,四年级的尤其如此。
一年级的夏季公演,可以说是学院新鲜人的初试啼声的公演,惯例都是使用简单的翻译或国内剧本,因为一年级还没有接触剧本和现代剧场的创作,最常演的就是莎剧。他们的舞台制作?师老?也替他们挑了一部莎剧,就是着名的仲夏夜之梦。
但是罐子和knob都一致觉得这样太无趣了,特别是罐子,他不知道看过、演过多少次原版、改编版、扭曲版、糟糕版的仲夏夜之梦,再演一次正经八百的莎剧对他而言实在很无聊。knob这个喜欢新奇的家伙就更不用说了。
改编!演我们自己想演的,只要剧名挂仲夏夜之梦就行了!他和knob难得异口同声。
班上两位老大都这么开口,其他一年级的虽然有些愣愣的,当然也都众口一辞地同意了。罐子拿出古今中外所有改编过的仲夏夜之梦,开始认真地研究起来。
你认识虞诚?
第一次夏季公演剧本讨论会时,罐子终于忍不住问了knob。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女王和knob这么亲腻的样子,罐子就觉得有根怪东西梗在喉口,怎样想都有点不爽。
knob看着仲夏夜之梦的现代版本,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嗯,他是表演课的?师老?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进艺大之前就认识他了?
knob抬头看了他一眼,漂亮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嗯,算是吧。半晌他回答。罐子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几乎是冲口而出,
是……交往过吗?
有几个同学朝这边看了一眼,knob有些诧异地瞪大眼睛,半晌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竟然噗地一声,扶着桌边大笑起来。
罐子很不爽:那是怎样啦!我的问题很好笑吗?谁叫你没事老爱和那老妖怪在公共场合卿卿我我,我当然会怀疑啊!他脸不自觉涨红了,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
knob好像在拼命忍住笑,从上面还可以看见他腹筋?动抽?的样子。他用剧本遮住半张脸,忍住笑看了一眼罐子:
如果我说是,你要怎么样?
罐子一时气窒,你……喜欢男人?
都可以啊,男人女人我都没差。knob自在地荡着脚,他又一本正经地正色说:
虞?师老?人很好啊,长得帅又有品味,虽然年ji大了点,但是才华洋溢,又受学生爱戴,而且听说还很有钱呢,为什么不要呢?
你在说那个鸡头妖怪吗?他哪里好了,脾气坏就罢了,还欠缺常识,跟他相处一分钟都会被他给气死!而且为老不尊,还喜欢整我,这种人根本……
他话没说完,knob似乎忍不住了,竟然坐在位置上咯咯笑出声来。罐子一时怔愣,他就抬起头来看他,睫毛下的大眼眨着泛出光泽:
罐子,你好可爱喔。
他竟然这么说,不理会哑口无言的罐子。他又转回头去,这回敛起了笑容,
虞?师老?,他是我的恩人。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他认真地看着他说,罐子从未见过这样严肃的knob。
罐子从那段时间开始,就开始有意没意地回避女王,他不再和女王私下见面,就算上课被点起来,也是敷衍了事。
现在他回想起来,还觉得真有点蠢,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笨、那么欠缺观察力,罐子只能悲伤地下结论:和?痴白?在一起久了,就会被传染成?痴白?。
和knob在一起久了,就会沾染成knob的一部份。
相对于罐子和女王,他和knob也越走越近。
虽然讨厌他的聒噪、厌烦他有点娘娘腔的举止,罐子却发觉自己像磁铁一样,一点一点地被吸了过去。一边说着嫌弃的话语,一边和knob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罐子为了省钱,每天都准时向学校五十元自助餐报到,但是因为份量不多,罐子总是一副饥饿的样子,还用饥饿的眼光看着knob,好像他可以吃那样。
knob知道了以后,就每天用保鲜盒装着自制的鲔鱼三明治给他,虽然外观不怎么好看,尺寸也有点太大,大约有knob头那么大,一般人都会分成三份做,但是knob显然没这种常识,但是味道意外的美味。
这让一开始抱以狐疑眼光的罐子,后来每天期待起来,到最后几乎靠那个维生。
你到哪做这些东西?你家的厨房?
我住在女王家隔壁,他家有厨房,是跟他借的。
你跟虞?师老?到底是什么关系?罐子边吞掉手中的巨大三明治,忍不住又问,但knob还是一如往常,对他露出苍白美丽的笑容:
啊,就说过了,他是我的恩人嘛。
有一次knob又看到罐子在中庭里抽烟,就好奇地凑过去,问他:
你每天这样抽抽抽,是在抽什么?
烟啦,我最爱的牌子,boss的be,很赞的,要来一口吗?罐子立刻向他推销。
我不会抽烟。knob不意外地答道。罐子立刻嗤之以鼻,哼了一声,
小孩子。
没想到这一句激起了knob的不满,他立刻坐到罐子身边,从他胸口抽出那包烟,顺手抽出打火机,在罐子错愕的目光下自己点了一根,然后马上凑到唇边。
喂,你……
他看着knob自作自受,被烟熏得伏在地上咳嗽不已,自己反而慌张起来。他从背后扶起knob,顺着他的背,看着他被烟呛得飙出泪水的双毛,睫毛上还有几滴水珠。罐子顿了一下,自然地伸出手来替他拭去:
哈啰,你还好吧?小?痴白?。他难掩歉意地说着。
咳……好呛,好臭的味道。knob评语道,以一副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罐子。但还是锲而不舍地又把烟挪到唇边,抽了两下,咳了好几声,又抽了两下。就反覆这样的循环,罐子看着他的眼神逐渐飘远、逐渐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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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又咳了一声:
嗯,真的很臭。
罐子当初万万没想到,knob这一试试上了瘾,之后看到罐子抽烟,都会伸手偷抽走一根,罐子老实说挺心疼的,那包烟他准备要抽一个礼拜的。好在knob偷抽他的烟一阵子后,就自己跑去买了烟,是dunhill的香水烟,还向罐子炫耀他的新发现:
这个比较好闻喔,比你那个好多了,要不要来试我的看看?
随着他们关系的加温,仲夏夜之梦也有了惊人的突破。那天是戏剧学院的校庆,大家都邀了男女朋友去玩,只有罐子和几个没什么影响力的同学出席讨论会,到最后更走到只剩下他们两个。knob把笔夹在鼻尖下,认真地翻了一遍剧本:
我觉得啊。他开口,整个人坐到桌子上,
小精灵好可怜喔。
小精灵?你说puck吗?罐子愣了一下。
嗯嗯,对啊,你不觉得吗,罐子?他帮仙王做牛做马,仙王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根在仙王身边这么久,仙王却只在乎仙后有没有偷男人,还管到别人家的家务事,但是却连看都不看小精灵一眼,你不觉得他好可怜吗?
他们是主仆啊,有什么好可怜的?罐子没好气地说。
主仆也可以产生感情啊!
knob忽然从位置上跳起来,像是诗人一般在会议室里踱步:
仙王在捉弄了世间男女、还有自己不贞的妻子后,忽然发现原来身边一直有个默默守护自己、帮助自己的精灵,始终用爱慕的眼光注意着自己,但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的心。最后仙王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属于自己的真爱,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很兴奋地靠近罐子,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听起来很不像仲夏夜之梦。
就决定是这样了。最后一幕的时候,仙王在自己的眼睛里滴下三色堇,然后被小精灵拦住,小精灵就亲吻他,跟他告白,他不需要仙术的力量,因为真爱比仙术更加具有魔力,然后他们就拥吻啊,好棒的结局!然后这里……
看着knob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在房间里跳上跳下,跑来跑去,时不时把剧本的段落指给knob看,罐子忽然觉得胸口有个难以形容的东西,在那里翻腾、跳动。起先动作很小,但潮。
室内的气温似乎升高起来,至少对罐子而言,
喂,罐子,你觉得这里改成这样……
knob把剧本凑到他眼前,兴奋地指着一行台词。罐子忽然一句话也不说,蓦地伸出手来,扯过knob的后发,把他的脸拉到自己身边,然后侧首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比想像中久、也比想像中深,罐子不确定是自己舍不得放开,还是对方没有挣扎。总之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knob先惊醒过来,他用手臂捂住唇跳开一大步。青涩的反应让罐子满足地笑了。
你……你……干什么啊?突然这样吓死人了!
knob的质问充满他个人风格,罐子也不计较,只是扬起唇角:audition。
咦?
仙王和puck啊,你不是说,最后要让他们拥吻吗?罐子像只偷腥的狐狸般,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会议室那端的knob。knob不自觉地往后退,
我、我又没说我要演小精灵。
第二会议室很小一间,knob没多久就无路可退,被罐子一路逼到墙角。他双手抵在墙边,忍住些微的颤抖,一双大眼还执拗地直视着罐子。
罐子心中暗叹一声,这个小家伙,真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一想到他可能在其他男人逼迫下,也露出这种令人心痒难耐的眼神,罐子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睛幪起来,从此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把莎剧改成这样,又不演他,莎老头地下有知也会哭的。
罐子一边说,一边从后面拥住了knob的臂。像这样抱住了,纤瘦的感觉更为明显,罐子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每一丝骨线、每一分小小的颤动。knob有些颤抖,但是没有挣扎,从侧脸可以看见他微红的颊,罐子实在忍不住了,就低下头来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等、等一下,如果我演小精灵的话,谁演仙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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