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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禁忌(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草大福
就怎么样呢?他时常庆幸常翎在困境中生长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虽桀骜不驯,却始终心存良善。后来看来,也不是好事,他要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必须摒弃那一点天真。
“到那一天再看吧,回去睡吧,师娘看到你这样又该说了。”
这一切该了结了。
佟邵兰起了个大早,府里前两日已上上下下收拾了遍,今日尤不放心,又亲自一一嘱咐了一番。
太傅大人气定神闲,稳坐正厅,只是一本《魏略》半天也没翻过第二页。
“来了。”
嬷嬷过来通报,太傅夫人佟邵兰拢了拢头发,从袖筒里摸出小镜照了照,“老头,我今天这妆是不是恶了点,媳妇怕我怎么办?”
太傅老头瞥她一眼,“不恶。”
佟邵兰便放心坐下了。
思瑶与小姐们进门首先注意的不是太傅大人,而是太傅大人身边的佟夫人,一身墨色纹饰对襟长褂,凤眼微挑,长眉斜飞,妩媚同时兼具英气,气场竟是比一旁的大人更惊心,一向自视甚高的小姐们开了眼,一个个鹌鹑似的见完礼,退到一旁不敢吭声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微博上有说,现在已经顺利解决,但接下来会很忙,更新可能不定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姐夫……都是社会害了我……
姐夫宠·饮媳妇茶 【快穿】这该死的禁忌 ( 草大福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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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饮媳妇茶 【快穿】这该死的禁忌 ( 草大福 )姐夫宠·饮媳妇茶
“你叫什么名字?”佟夫人首先问的是吴思瑶,而不是站在冯佩楚身边的吴思慧。
思瑶头回见到比吴思慧好看的女人,想看又不敢看,“我叫思瑶,吴思瑶。”
“这姑娘有趣,长得有福气。”佟邵兰看着她圆圆的脸,唇角弯了弯,“过来我瞧瞧。”
思瑶走近,她牵起她的手捏了捏,软绵绵肉嘟嘟,手背还有婴孩才有的小肉坑,真真叫人爱不释手,越看越欢喜,将手腕上的镯子退下给她套上,“是个好孩子。”
玉镯一看就非凡品,思瑶下意识看向姐夫,他显然也没想到,略一晃神后对她点头,一旁的吴思慧脸色很是不好。
“谢谢夫人。”思瑶受宠若惊,乖巧道谢。
佟邵兰还拉着她的手不放,“听佩楚说有个平日里也礼佛的丫头,是你吧,一会跟我去佛堂拜拜。”
太傅大人基本无话,佟夫人全程只顾着吴思瑶,小姐们头回被小疯子抢了风头,觉得荒谬,特别吴思佳,她是长房嫡出,模样亦在这群姑娘中最出挑,几次想插话,无人理睬,心下忿忿,但也万万不敢放肆。出门前爹娘耳提命面,太傅大人位列三公,圣眷正浓,太傅夫人亦是皇封的一品诰命,稍有差池,奉上他们整个吴家也不够赔的。
她在一旁看着,吴思慧也看着,看着她嫁的男人,终于看清了一些真相,或者,其实是他没打算再藏了。
觉察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脸上在笑,眼里的威胁狠戾无情。
佟夫人说见了孩子们欢喜,邀他们在府里住下,牵着思瑶去了佛堂,冯佩楚留下与太傅说话,其他人由嬷嬷领着下去。
吴思琪跟上她姐,“姐,你让姐夫跟佟夫人说说,那小杂种可是有疯病的,别到时候连累了我们。”见吴思慧没有搭腔,又继续道:“看她那蠢笨的样子,也不知道哪点入了夫人的眼!那镯子怎么着也该给你,怎么给了她……”
“行了。”吴思慧道:“这不是自己家,少说几句。”
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现在怀疑即使没有常翎那事,冯佩楚也不会真心待她,娶她不过另有目的。
冯佩楚自怀中取出一只银锭交给老师:“这是自吴家废弃老宅中挖出的官银,老狐狸当初未全部融了,扣下一些保命。”
太傅端详锭上的铭文,“既是保命,亦是催命。”
“随灾银下达有那人印鉴的文书他也偷偷留着,贴身收藏,未免打草惊蛇,我未动。”
太傅拧眉,“那人狡猾,以他如今身份若矢口否认,只有文书恐不能定罪。”
当年的事情,吴庸江只是帮手,他一个小小通判,借他胆子也不敢私吞八百万两官银,幕后另有其人。
“当时他们遍寻不着,那人亲批给常伯的临时调令确实在伯娘手中,她被抓进吴家,将文书藏进了佛堂。”
“如此足够,堤有溃口,焉能完覆,你们需得一鼓作气,打他措手不及才有胜算。”
“明白。”前世找到证据,那人已经辞官告老,他与常翎亲自将人解决,还是不能甘心,这世定要让他伏法,接受审判。
“那孩子很好,你师娘很欢喜。”聊完正事是私事。
满腹愤懑瞬息消散,玉面拂过春风,“他们任她自生自灭,她自在角落生出枝丫,开出花来,是伯父伯母在天之灵护她。”
“你俩缘分也是天定,当初若不生此祸,两家也是要结娃娃亲的。”太傅肃整神色,“你如今认定她,就当如实与她说清原委,莫让她受了委屈。”
老师本就反对他为进吴家查证而娶吴思慧,他那时的确激进了些,好在老天垂怜赐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以后定好好待她,不叫她再受委屈。”
师徒二人未叙完旧,佟夫人便领着人回来了。思瑶委屈巴巴地看着姐夫,都快哭出来了,想抱他又不敢过去。
冯佩楚亦克制着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柔声问:“怎么了?”
佟夫人抿嘴笑,之前的高冷全然不复存在,“你也真是的,怎么照顾人的,出门也不让人吃饱。”
吴思瑶头恨不得钻进胸腔里,她先前太紧张,早饭没怎么吃,跟着夫人去了佛堂,听她讲了些经文,人一放松,肚子便叫得震天响,闹了笑话。
冯佩楚了然,“车上备了点心,我去取。”
“我偌大一个太傅府还能没吃的了。”佟夫人睨了一眼坐得安稳的太傅,“你俩等着,我叫人送来。”
不过转身,太傅便起身借口也不找直接跟着走了。
“过来。”冯佩楚一张开手,小人儿便扑了过来,“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他抱着她坐下,拉起她的手让她看腕上的玉镯,“这是师娘出嫁时,他娘给她的,传到她这是第四代。”
“师娘嫁给老师时,他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性子迂腐,得罪了不少人,日子过得艰难,他俩也未想将它当掉。”
思瑶惶恐,仿佛自己的手臂有千金重,动也不敢动,“这么贵重我不能收……我我我要还给夫人!”
男人莞尔,放下她的手,“给你了便收着,早些让她喝上媳妇茶,今后好好孝敬她便是回报。”
思瑶羞赧又疑惑,“那他们自己的孩子呢?”
冯佩楚沉默,往事他不是全然了解,只知,“他们曾经有过孩子,没有留住,师娘至此不能生养。”
思瑶眼泪落了下来,“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很好,总算他们没白养我一出。师娘说的,那时先生怕她一蹶不振,安慰她说,你若喜欢孩子,我们便建座书院,只怕你会嫌小崽子烦。果然,书院建起来了,师娘每日嫌恶得不行,怨先生当初怎不建个只教女子的书院,儿子都是白养的。”
思瑶破涕为笑,嘴里被塞进一颗糖,甜的眯起了眼,“没有白养,琨哥哥很孝顺。”
冯佩楚笑着看她:“甜吗?”
她含混道:“甜……”下一瞬,唇被含住,嘴里的糖块被大舌卷了去,小舌去追,被夹缠着有来无回。
两人吻得浑然忘我,直到被一声轻咳打断。思瑶惊得从男人身上跳起,站到一旁,冯佩楚整理了下摆,没有站起,站起不雅。
作者有话说:
存了点稿,明天还更(应该是的) -





这该死的禁忌(H) 有美人兮
佟夫人自是当什么也没瞧见,喂给思瑶一块金丝芋卷,“用过午饭陪我去街上逛逛,添些衣裳首饰,秋衣也该着人量身做上了。”
思瑶只当是陪夫人,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谁知进了成衣店,夫人尽将衣裙往她身上比,“小姑娘就该穿些鲜亮颜色,我如今是穿不上了。”
她连连摆手,“我有衣裳。”吴思琪给的衣裙她都没穿过。
“长者赐,不可辞。”佟夫人又挑中一套妃色齐胸襦裙,有眼力见的掌柜迎上来,“小姐不妨试试,不合适马上叫师傅改。”
“那便试试吧。”佟夫人索性叫人将看上的全拿上,去了楼上雅间。
思瑶不敢推辞,拒绝了丫鬟伺候自己去试。无奈从小穿惯法袍,拎着裙子根本无从下手,只有求助,脑袋从屏风后探出,“小珠,我不会穿……”
小珠是昨日夜里伺候她洗漱的丫鬟,闻言要过去,佟夫人起身,“我来吧。”
她脱得只剩肚兜和绸裤,捂着胸口有些害羞,佟夫人展开裙子笑道:“害什么臊,只当我是你娘,我教女儿穿梳妆打扮。”
她放开手,有些想娘了,娘说会一直陪她,和佛祖一起看着她,现在见她遇见这么多好人,一定也会高兴。
佟邵兰则长眉竖起,面染薄愠,这孩子亵衣显然不合适,细白嫩肉都被勒出了红痕,心疼地伸手给她解开绳结,“亵衣也得换,这是女人第二层皮,穿得好男人才离不开”
过小的肚兜松开,被紧束的一双大白兔弹跳而出,圆滚滚,颤悠悠,她看愣了神,小丫头深藏不露啊,这品相,她一个女人见了都眼馋。
思瑶被看得害羞,想挡又不好意思挡,敏感的乳尖挺立,涩然如开在枝头不堪春风搅扰的粉樱。
“不要遮,瑶瑶长得很好,”她忽得兴起恶趣,“他有没有看过这里?”
这个他指谁不言而喻,思瑶唯恐破坏他形象,连忙否认:“没有!”
事实也是她看过姐夫,姐夫却未看过她,“他没有看过……”言语中隐有几分失落。
佟邵兰眼里兴味更浓,自己养大的孩子是什么脾性她自然知晓,只是见着两人的黏糊劲忍不住打趣,“安心,他看过了一定会爱死你。”
轻纱罩上玉乳高高顶起,裙带紧系挤出一道深壑,藏着的诱人,不藏的更诱人,“好看,转过来我看看。”
思瑶依言转身,她“啧啧”两声,小丫头哪是胖啊,这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素腰纤骨,丰乳肥臀,琨儿是个有福气的。“去看看,喜不喜欢?”
往日吴思琪给的衣裙思瑶穿着都紧,心里还是期望有一条合身的裙子。忐忑立于镜前,镜中少女明眸皓齿,面染桃花,齐胸襦裙包裹玲珑身姿,裸露瘦削肩背,亭亭玉立,青春正好。
“这是我吗?”她动了动,镜中少女亦动了动,她愣愣看着,还是不能相信,她一向觉得觉自己拙笨,镜中貌美灵动的少女怎会是她?
佟邵兰叹息,知她被吴家苛待,观她此下反应,只怕平日连个铜镜都不曾见过,将她一头青丝披散,挽上流苏髻,“容颜再美不过是张皮囊,美人在骨不在皮,身心如一,内外皆具,才是难得的上乘美人,瑶瑶当得起‘美人’二字。”
从未有人这样说过,她向来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处处遭人嫌恶,虽说已经习惯,可心里到底还是难过的。
不过略做修饰,镜中人已脱胎换骨,佟邵兰继续道:“我们打扮不仅是给别人看,而是取悦自己,你活得漂亮,能让在意你的人舒心,叫憎恶你的堵心,何乐而不为呢。”
思瑶被说服,接受安排,佟邵兰便一发不可收拾,箭步如飞,,恨不能将整条街买下来。
“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又看中一对翡翠梳篦,思瑶连忙阻止。
佟邵兰已叫人包上,“出门前有人叮嘱过,今日花销皆算他头上,你只管放心花便是,他的将来也是你的,还是……你不愿与他成一家人?”
“没有,我愿意的!”
“那便行了,别忘了,要让喜欢的人舒心。”
俩人逛的浑然忘我,索性叫人送了口信回去,寻了处酒楼在外用了晚饭。
回府天已擦黑,思瑶迫不及待想让姐夫看她穿裙子的样子,偷摸进院子想给他个惊喜,却见院中站着俩人正在说话。
是姐夫与思慧姐。
作者有话说:
即将进入高潮,我瑶要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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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用过晚饭,吴思慧跟上冯佩楚,“有些事情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交代。”
他停下,“你说,你想要什么交代?”
“为什么娶我?”
细细想来,他从未对她表达过爱慕,那时他初到任,爹邀他来府上做客,她躲在帘后偷看,对他一见倾心,佯装送茶水,与他说上话,至此陷落。他来家里提亲,她欣喜若狂,日盼夜盼,怎么也未想到盼来的竟是这种结果。
“合离吧。”他淡淡道。
吴思慧怔愣,想顺之后嘲讽:“所以,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也不意外,“对,达到了,很顺利。”
他又要走,她拦住,“利用了我连个理由都不愿给吗?”
他再次停下,假意的笑也不愿再奉,“你确定要知道?”
吴思慧预感得到答案他们也许再无可能,但她的自负不容她退缩,“确定。”
她不信他对她丁点感情也无,也不信她连那个蠢丫头都比不过。
“好。”他看向她身后的树丛,“故事很长,你仔细听着。”
卢县那一夜大雨叫时任知县的吴庸江慌了手脚,不顾灾情连夜奔去州府求救。
卢县堤溃非一日之果,常年水患,年久失修,出问题是迟早,他运气不好,正好撞上。
朝廷曾派人来修堤除水患,那任知县带人走了个过场便不了了知。吴庸江觉得冤枉,他一点好处没捞着,平白背了锅。这次去求人,求得正是彼时的知县此时的知府大人。
俩人私下常有往来,其中厉害心知肚明,此次动静不小,还有个知州厉溯游坐镇,光靠瞒肯定瞒不住,得有人出来顶锅。
吴庸江想到他下面一个小县丞常渊,此人老实迂腐,与他不对盘,并且与厉溯游交好,时常妨碍他行事,这次正好将他二人一同解决。
协同救灾的常渊天还未亮便接到一纸调令,接任知县,抢险救灾。他心系灾民,衣不解带,无暇顾及其他,四五天未曾合眼,等洪水退去,等待他的却是雷霆问责。
卢县县令贪赃枉法,玩忽职守,罚全家流放,财产充公,即刻执行,他连申辩的机会也无,当场被压入大牢。
得知消息的厉溯游赶来却是迟了,狱卒来报,常渊留下悔过书畏罪自杀。
何其荒唐!
厉溯游还未来得及为好友鸣冤,赈灾的担子落上了肩。灾民太惨,亲人离散,家园尽失,一辈子努力付之东流,他无法坐视不理。
一边安抚灾民一边探查真相,其实他心如明镜,只是找不到证据。
证据在常渊的夫人霁氏手中,常渊虽死,妻儿不能免责,发配路上险遭人灭口,厉溯游已有防备,将人救下,却未能将幕后黑手揪出。
霁氏被救回便病倒,厉溯游才知她身怀身孕,为了安全,迅速将霁氏与小常翎转移,准备待灾情稳定后亲自上京申诉,然下一场灾祸接踵而至。
本以为朝廷只拨下十万灾银,杯水车薪,独臂难撑,他连宅邸也让出,跟着灾民喝粥咽糠,却没曾想上面拨下的是整整八百万两白银,他却是被押上刑车才知晓。
而从他家挖出的白银铺了整整一地,由他签字盖章的文书板上钉钉,他百口莫辩。
冯佩楚声音平缓,面色平静,吴思慧脑子则乱作一团,嗡嗡作响。
当年那场大灾凛州无人不知,城外至今荒芜一片,她不意外自己爹参与其中,官场便是如此,不懂变通,挡人财路只有死路一条,说白了,好人不适合当官,只怪他们选错了路,她不安的是冯佩楚的身份,“所以,你是……”话说出口声音竟在颤。
他勾唇,徐徐道:“我姓厉,本名厉琨。”
夏日即将结束,庭院中的夜蝉叫得凄凉而嘶哑,不舍逝去短暂的一生。一时间不只吴思慧,连躲着偷听的思瑶都清楚的明白,他是回来复仇的。
无尽的恐慌占据吴思慧的心头,以他如今的身份要对付吴家轻而易举,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发抖,这次不是装,而是真正的害怕,咬牙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不知情,就算有错,也是他们的错,你不该报复在我身上!”
吴家人的自私自利向来不加掩饰,“我的故事还未讲完,”他面无波澜,眼里血丝悄然爬满。
“家里获罪,我入了奴籍,卖入教坊司,每日看着我的母亲,姨娘,待嫁的姐姐遭人凌辱,姐姐性子贞烈,当夜摔了瓷瓶割了腕,母亲不敢死,他想护我,他们给她最恶的客人,辱她糟践她,她为了我生生忍了三年,最后被活活磨死,死时身上没一块好皮肉,没一件完整衣衫,裹了草席扔在了乱葬岗。”
思瑶忍着不哭出声,心疼得抽痛,被人狠狠攥着一般难受,她不知他竟过得这样苦,他是怎么熬过这么多年,她以后一定对他好,对他很好很好。
吴思慧彻底慌了,他知道冯佩楚不可能放过她了,“那吴思瑶呢?你喜欢她吧,我们吴家遭殃,她也不会好过!”
“我家出事以后,霁夫人将儿子托付给我师父师娘,带着那份调令文书独自进京告状,中途被人拦下,关了六年直到她死,留下的那个女儿,今年十六。”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不是爹带回的外室吗?
“那孩子爹娘被你吴家害死,被你们苛待漠视了十六年,她这些年所受得苦,我都要加倍讨回来。”
他走向她身后的树丛,伸出手拉起泪流满面的思瑶,“霁夫人无亲眷,由自小在庵堂长大,常叔答应若有第二个孩子,便随她姓,你本该叫霁瑶。”
作者有话说:
姐夫真是太苦了,上辈子报了仇却孤独终老,这辈子总算求得圆满,瑶瑶会对他好的,戏精瑶即将上线~
这两天这么勤快,你们不出来表扬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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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告诉她,是不愿她承受苦楚,但又想让她明白,她不该忍气吞声,自视甚低,她不欠吴家任何人,是他们欠她。
吴思慧看着被冯佩楚拥在怀中的吴思瑶,不,应该叫霁瑶。如锻青丝披散,容颜姝丽,身姿窈窕,蒙尘珍珠褪去尘坷,皎皎清辉于暗夜中氤氲。
她从来便知这个妹妹容貌出尘,可那又如何,不被重视,她只能老死在佛堂,不曾想,她也有走出那一天。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跑了,回去通风报信?”
冯佩楚冷笑:“从我们离开凜州那一天,你吴家便如铁笼一般,谁也别想跑。”
他已将一切计划好,等着瓮中捉鳖,“所以,我是活不成了?”
他目光下移至她的小腹,“你现在有个保命筹码,望你好自为之。”
吴思慧随他目光落向小腹,电光火石间幡然了悟,“好好,原来如此。”抬手抚摸,她忽而轻笑,“我会好好护着,毕竟我还不想死。”
再无甚可说,她转身离去。
“不追吗?”冯佩楚忽而道。
霁瑶疑惑,正要询问,自暗处走出一人,一身黑衣,她仔细一看,竟是常先生,只是神情气质与往日尽不相同,“常先生?”
他向她看来,勉强一笑,欲言又止。
冯佩楚自怀中取出两封书信,“一封合离,一封休弃,给她自选。”
常翎接过,又看了一眼霁瑶,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消失。
“常先生怎会在这?”
他未回答,反问:“现在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的,”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了,“最喜欢姐……琨哥哥……”
少女眼睫还沾着泪水,瞳仁漆黑,明亮澄澈,看着他满是纯真的依恋,修长指尖拂过眉梢眼角,清润嗓音柔得唯恐惊扰夜风,“吓到了吗?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很多想问,却不忍再勾起他伤心往事,羞怯地问:“我今天……好看吗?”
心中被柔软填满,他勾唇,轻吻她的发顶、眉心、从鼻尖至红唇,“很美,美到我等不及想拆开。”
“那就拆啊!”她立即回道,黑瞳更亮。
他笑:“快了,再忍忍。”
明眸瞬间黯淡,被他牵着往屋里走,有丫鬟入园,“浴池已备好,请小姐入浴。”
佟夫人每日必泡浴,两边府邸均设了不小的浴池,花样繁多,身心俱是享受。霁瑶抱着男人不放,“你可不可以陪我?”
男人叹息,天人交战,“走吧。”
小珠排好一堆瓶瓶罐罐,看到一同出现的俩人微微一愣,福了福,正要退下,冯佩楚叫住她:“这些该这么用?”
小珠未迟疑,一瓶一罐详细解说,洗头润发的,擦脸抹手的,连指甲盖都有专门的脂膏。
霁瑶听得晕乎乎,昨晚的过程她全然不记得,不知竟有这么多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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