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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刺(禁忌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no95
罂刺(禁忌H)
作者:mono95

红刺叔侄篇一场突发变故,他这个做叔叔的忽然变成了侄女的监护人。可乖戾叛逆的小姑娘总与他作对,恶毒,嚣张。像带刺的罂粟花。不曾想,到头来,他发现自己和她是同一类人。往后,便是朝朝暮暮。白罂父女篇娶了白月光,本该幸福美满,生活却突然变了卦。妻子逃离了,白月光化为乌有。女儿在某个深夜变成了他的红玫瑰,往后生活只剩混沌。男人在深夜里独白忏悔,却与女儿交颈偷欢。





罂刺(禁忌H) ***红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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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刺(禁忌H) 00.楔子
红刺篇 楔子
大哥死去的那天,樊彦疾步奔跑在銮城涟水巷的长街上,他灰色的衬衫洇出大面积的汗水,崭新的白色运动鞋踩过两滩新鲜的狗屎,像狗皮膏药黏在他脚底,一路跟随着男人来到他曾经的家园。
他用力推开大门,天井里的鸟雀骤然惊起,扑棱翅膀,撞入蔚蓝色的穹苍,逐渐变成一个个消逝的黑点。
树影浮光中,他恍惚看到大哥死去的身躯安详地倒在水塘中的光景,满池的血水伸出漫长的藤牙向他飞刺过来。
“把你的女儿扔给我,你真搞笑。”樊彦喃喃自语。
樊军的亡魂似乎还没散去,悠悠飘荡在涟水巷的街道上空,像守护家园的偌大门神。
风灌满了天井,吹来亡曲,空灵的声音悄然响起:“昭昭,昭昭,我的女儿……”
他回过神,踏着纷乱的步伐,跑上楼梯,打开大门。
多年未见的侄女穿着背心与热裤,倒坐在破旧的羊皮沙发上,匀称圆润的腿卡在沙发背,轻松随意地摇晃着。
一把爆米花被侄女死死抓在手心,突的往空中一扔,爆米花凌乱散落在地板上、沙发上、俏脸上。
小姑娘调皮的舌头迅速伸出,小心翼翼地勾卷住人中附近的那朵爆米花,“哧溜”一下裹住嘴中,发出满意的哼哼声。
昭昭听到男人的脚步声,缓缓撇过脑袋,她的眼前正倒立着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眉眼中带着和父亲相似的轮廓。
她拂去胸口散落的爆米花,歪过脑袋,盈盈一笑,“叔叔,很久没见了。”
侄女甜腻温柔的笑意看上去不像是刚死了亲爹的青春期少女,眼中好似晕染着漆黑浓重的心事,嘴里吐露着奇怪的话语,他感到不解。
樊彦居高临下细细打量着自己的侄女,打量着这个长大了的累赘,像要望进她的脑袋里去。
突然想起自己的使命,樊彦低下身,以一种长辈的口吻试探道:“走了?”
“走吧……走吧……”昭昭呢喃细语,眼睛片刻不离他的身体,疏离地审视着他每一寸可见的肌肤,最后,“走。”语气斩钉截铁。




罂刺(禁忌H) 01.云端(上)
红刺篇 第一章 云端(上)
江风滋润的銮城矛盾的展现着这座城市的新旧交融与繁华质朴。
城东的海港码头人声鼎沸,不远处的銮城火车站与车程半小时的机场同码头形成銮城三角交通枢纽体系,码头与火车站最少不了的就是挑担子的小商贩,他们穿梭在络绎不绝的人潮中叫卖着自己的气力,与驳船鸣笛、码头吊车的机械声共同描摹着欣欣向荣。
而城西的货运火车站与阴森森的监狱则是另一番萧条之景。古旧的轨道,刺鼻的煤渣子味,饱经风霜的天桥一直延伸到监狱大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那儿的坚固铁条焊成数不清的四方格子,高高的铁栅栏上密布着电网,处处都像是写上了“插翅难飞”四个大字。
城中一直往北是銮城的主要城区,鳞次栉比的商业大楼与政府部门巍峨排列在中央大道两旁,高架桥交叉纵横,连接着城北的大型工厂与农田村庄。
到了城南,便是烟火气十足的市民聚集区。其中,涟水巷与漪水巷是城南最著名的两条古巷,青石板路与白墙黛瓦共同诉说着古巷历史,这里的旧式民居几乎都是商住两用的构造,它们像棋盘格子一样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块不大不小的土地上,一楼商铺种类繁多,从古老的打酱油铺到新颖的奶茶店,应有尽有。
而今,七月的流火刚刚燃烧过半边天,雷雨却迅速飞驰到人们头顶上倾泻下如柱的水幕。
樊军的右腿又犯老毛病了。
他颤巍巍地扶着墙壁,从橱柜里翻出一瓶白干,又颤巍巍地躺倒在沙发上,举着酒瓶一骨碌地往胃里灌。
烈酒的灼烧挥去雨天的黏腻潮湿,跛了的右腿却依然发痒,像千万只蚂蚁爬过。
樊军渐渐睡着了,他回想起做交警时,也是这样的雨天,他穿着警服,被摩托车故意撞倒在地,厚重的轮胎从小腿上来来回回地碾压好几次。
盯着那张陌生而猥琐的脸,樊军死死地咒骂。可身子却狼狈地倒在雨泊中,嘴里呛了一大口泥水,一边吼叫一边干哭着。
一个大男人,哭得比孟姜女还委屈,甚至要把孟姜女给呼唤出来,让她用更凄厉的呐喊帮助他。
男人在梦中不踏实地徘徊着,眼皮不时上下翻动,在某个清脆响亮的钥匙开门声之后,那双不安地翻动着的双眼顿时如回光返照的死尸一般蓦然睁开。
昭昭从补习班回来,将湿光的书包扔在玄关,迅速换了干净的白裙子。
她走到沙发旁边,一脚踢开零零散散的酒瓶,脚趾不耐烦地蜷起,脚背也重重敲打起父亲跛了的右腿,“喂,挪过去些,我要看电视。”
樊军半眯着眼,白色丝质裙在眼前朦朦胧胧地飘舞。他一把握住女儿细细的脚腕轻柔摩挲,并从温暖的羊皮沙发上吃力地跳起来,箍住昭昭的腰,将她牢牢锁进怀里。
带着酒味的热气暧昧地喷洒在她的玉颈,薄薄的唇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拂肩窝,粗糙的大手渐渐罩上少女奶白色的大腿,一寸一寸地抚摸。
“你回来了……”他低唤,“这条裙子,真好看。好适合昭昭。我眼光,还行吧?”
昭昭好似习惯了父亲的亲昵,面无表情地按着遥控器,电视屏幕的斑驳光无声地投射在相拥的一对父女身上。
然而,少女冷漠的脸逐渐发红,细碎的汗珠秘而不宣地渗出,房间里的温度迅速攀升,遥控器突然从手上滑落,少女呼之欲出的惊叫声却一下子被男人纳入嘴中。
绵软细腻的触感令他邪火愈盛,纷乱不安的心绪顿时在少女清甜的体香中得到救赎。
樊军的手粗暴地按压着女儿的娇乳,滑溜溜的舌头顺势扫荡着她嘴里每一寸,浓郁酒味迅速撞进鼻腔,令昭昭的身体产生一种奇妙的酥麻感觉。
依依不舍地松开女儿甜美的小嘴儿,樊军直接跪倒在地,一把撩起裙摆,分开她的双腿,高挺的鼻梁隔着内裤摩挲起细缝并往里顶出一个小凹槽。
他感受着女儿豆腐般柔软的阴唇,一股电流从脸侧袭来,头发好似针一般根根竖立。
“又湿了,小骚货,看来是等着爸爸来插你的骚洞了。”内裤中央颜色逐渐变深,腥甜的淫汁味迅速扑入鼻中,樊军呵笑,伸出舌头暧昧地舔舐。
昭昭猛地抓起父亲的一把头发,像是要把他的头皮都剥落似的,咬牙切齿:“你干吗?跛子佬,你又要强奸我。”
男人的怒火准地被点燃,伴以欲火交织,烧光了仅存的理智,“对,对,我就是要强奸你,干你。”




罂刺(禁忌H) 02.云端(下)H 父女乱伦
红刺篇 第二章 云端(下)
樊军毫不怜香惜玉,他也学她的样子,揪着头发,将她的脑袋扯到自己面前,“这不还是给操了吗?小贱人。”空着的一只手直接释放出怒挺性器,紫红色的冠头随意地拨开内裤缝,带着难以忽视的热度,径直插进了女儿的小肉逼。
“嗯……昭昭的小嫩屄,夹得爸爸头皮都麻了。”他舒服地叫,沉溺在肮脏的乱伦快感中,毫无章法地凭借原始欲望顶撞,一寸寸抵进宫口,囊重重地击打少女的粉唇。
昭昭眼前也渐渐迷茫了,每次和父亲做爱,总能回想起初次破身时的光景。
光怪陆离的昏黄残灯下,父亲汗流浃背,咬牙切齿地吸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声咒骂,“杏春,你个贱货,终于肯回来看看你的跛子老公了?跑哪儿去了?”不匀的出气中带着浓重的酒味。
昭昭害怕身上压抑的重量,却不服输地咬住樊军的肩胛骨,啐道:“老东西,快从我身上滚开啊。”
他总能轻易地被自己的女儿给激怒,残存的自尊心让他不甘心地挪了挪不便的右脚,“老子跛了,但是本钱依旧大得很,看我不搞死你。”
昭昭的初夜简直是噩梦,男人粗热的肉棒只堪堪研磨了几下穴口,蜜水没流几滴,就不顾一切往里面冲,将她的身体硬生生劈开两半。
这回,昭昭不犟了,可是心里的委屈、怨恨、愤怒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
承受着父亲剧烈的顶撞,她哽哽咽咽地低泣:“你还是……人吗?亏你,还是,警察。你个老东西,老畜生呐,哈啊……死野狗,死狗种,狗种呀。”
灵魂好似飘在空中了,昭昭又重复起初夜的咒骂:“樊军,你这个老畜生,哦,天天干你的女儿,不得好死啊,嗯嗯,野狗,野狗,你什么时候死掉呀,去死。嗯啊……啊啊~~~那里,嗯,爸爸别顶那里啊……爸爸呀……”
樊军早就习惯了昭昭在欢爱时不停地重复这些诅咒的话了,侵占了少女花园初次的樊军非但没有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榨干她。
他像一匹可怜的老马,闷头到处乱撞,却在自己女儿的玉体深处找到了一处温暖的慰藉,一处躲避现实世界的绿洲。
当他想到自己能将液内射进宝贝女儿的子宫,他的世界坍陷成一座混乱的迷宫。
明明小姑娘的卵子里带着他的血缘,他却把自己的种通通播撒进女儿的花房,他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可是他摆脱不了这种滋味,这种天地间骨血交融的唯一与宿命,他不愿舍弃。
“野狗要给昭昭灌了,灌好多好多狗,将来你就能生一个狗宝宝了……哦哦、小母狗,咬得这么紧,骚屄被大鸡巴插得很爽是吗?”樊军的脸丑陋地扭曲,全身膨胀一般发热。他搂着昭昭柔嫩的胴体狂乱地发抖,连带着阴囊也抵着少女的小屄不住颤抖,两颗卵蛋有意识地跟随主人的意志蠕动着、伸缩着,最后猛地饱胀,继而松懈。
“哈啊……不爽啦,不爽,不要,不要生狗宝宝呀……啊啊啊~~~~爸爸的狗,好多狗喏,都,都灌进小肚肚了,热死了,要涨破了,肚子要爆炸了呀~~~”
昭昭被灼热的液钉在羊皮沙发上动弹不得,双腿痉挛,却蹬得笔直,被动地承受着父亲暴虐的疼爱与灌。
含着一汪眼泪,哀怨地抽噎,身体却愉悦地发热,不争气的小肚子将爸爸的液尽数吞下,乖乖地囤进子宫。




罂刺(禁忌H) 03.眷恋 H 父女乱伦
红刺篇 第三章 眷恋
樊军要得厉害,有时候射完了都不愿意拔出来,疲软的长棍牢牢地堵着少女紧窄的阴道,温存半个多小时,才缓缓抽出。
糜白的液热腾腾地从女儿湿热的粉穴中汹涌而出,被小肚子稀释了不少,樊军以三根粗指抠挖着女儿的小穴,料想她娇嫩的卵子此刻正泡在自己浓稠的水里,他心情很好地点了一支烟。
中华牌的香烟,正红色的包装盒,金黄色的城楼图案,对父女乱伦冷眼旁观。
刺鼻的烟味倏地钻入昭昭的鼻腔,她厌恶地咳了几声,眼眶发红,“呛死我了,滚。”
樊军把烟递到昭昭嘴边,捏着她的脸蛋儿,鼻息浓重,“昭昭要不要抽啊?”沾着他唾沫的烟嘴缓缓递到女儿红润的嘴边。
她夹过香烟,放在嘴前绕了几圈。青烟袅袅,看不清女儿的脸。
可他感觉到,右腿上突然被高温物什狠狠烫压了几下,怀里的少女迅速从他腿上跳起来,笑着跑开,头也不回,“才不要抽呢,老东西,去死吧你。”黑色长发在烟雾中显得影影绰绰。
真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魔女。
樊军轻触腿上烧焦的黑点,喃喃自语,“又让我去死,你又让我去死呐。”
这种明示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樊军的思绪。
早晨,昭昭出门上课,在玄关处,细致入微地系着鞋带,嘴里却在念叨:“老东西,赶紧去死。”
傍晚,昭昭放学回来,看到樊军因右腿不便而一跳一跳的在房里走动,她拿着冰棍,浅笑,“居然还活得好好的呀,没用的老男人,就该死。”
每每这种时候,樊军总是把女儿扯进怀里,目睹她变成一只炸毛的小野猫,尖利的指甲故意抠他的青筋,拉他的皮肤。
“昭昭真的要爸爸去死?”樊军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寻求某个答案。
她舔了舔奶油冰棒,咂巴着嘴,白色汁液从翘起的嘴角滑下,故作高深,莞尔一笑:“对啊,你最好现在就死。”
樊军也跟着笑了,刮掉她嘴边的奶油,语气好似幼稚的男童,“就不随你心意。”
昭昭像躲苍蝇一样,立刻扭过头去,“别碰我!”
他的手臂从女儿圆润的肩胛骨滑下,荡在胸前,随手揉捏了几下馒头般绵软的酥胸,呵笑,“不止碰你,老子还操你呢。”
少女莹白的双腿被迫支起,大腿根部也被粗糙的大掌忽的扇了好几下,红色掌印迅速在柔嫩肌肤上显现出来。
男人亢奋地掰挤着富有弹性的雪臀,只见圆鼓鼓的阴丘正无意识地随着少女的喘息蠕动着,他释放出已然勃发的欲望,男根抵住粉嫩穴口,咕啾一声就将肉棒毫无阻碍地捅到了深处。
饱胀酸麻的快感令少女的胴体顿时如弓一样弯起,粉嫩奶头颤巍巍地翘立发抖,一对雪白的饱乳摇曳着诱人的乳浪。红润樱唇不自觉溢出咒骂,却是娇软销魂,也不知她究竟是享受还是抗拒,“啊……又插得,这么深,哦,哦,你个老鸡巴,只会乱顶,嗯啊,捅烂了,要被你个,被你个老畜生,捅烂了……嗯啊啊啊……”
樊军莫名感到兴奋,肮脏刺激的乱伦媾和极度放大了感官享受,雪白的乳肉在自己揉捏下缓缓变红,拉扯啃咬几下小奶头,奶尖又不知廉耻地诚实胀大。
少女嘴里的娇啼好似更软更酥了,叫他一下子紧紧抱住她,奋力挺胯,灼热阳具死命地碾压肉壁,坚硬龟头被柔嫩媚肉一吸一咬的,好生痛快。
没一会儿,便是肌肉贲张,血脉通畅,插到宫口,剧烈喘息道:“要被爸爸捅烂了是吗?想不想再烂一点?嗯?”
昭昭已然被操得不知所以,挂在男人脖子上,雾眼迷离,吟哦阵阵,一副渴望被亲生父亲操干的淫荡模样:“不要……不要捅烂我,呜呜呜,爸爸就会欺负我,怎么能这样……哦、哦,爸爸……好深,嗯嗯~~~爸爸慢些嘛……”嫩逼却紧紧夹住父亲的鸡巴,似要把拍击穴口的卵蛋都吞咽进去。
“爸爸要喂饱昭昭的小穴穴,用液洗干净你的小子宫,对吧?哦……夹得这么紧,哦……你看,这对奶子也是爸爸给你揉大的,对不对?好香好软的奶子,爸爸再给你揉大一些怎么样?”
“不要……不要啦,这样,跑步很累的,嗯嗯啊~~~呜呜,奶儿被捏疼了,啊啊啊啊啊……那里,老东西,你,你戳到哪儿了啦,呀……爸爸,爸爸……”
忽然,坚硬龟头碾压到了某处敏感嫩肉,少女全身痉挛,花穴抽搐,藕臂死死环住父亲的脖颈,父女俩双双陷入乱伦的高潮,不住震颤,五脏六腑都被这肮脏的感官愉悦所填满,潮水般地翻腾起一层层淫艳浪花。
灼热的男像沸水一样浇灌着她的肚子,她似乎能感受到跳动的鸡巴还对着她的子宫不断发射液子弹呢,啪啪啪地击打着子宫壁,酥麻中又带点疼痛,她快被爸爸的凌虐操干给弄死了呀。
昭昭气喘吁吁,推了推射完倒在她奶子上的父亲,恶毒小嘴溢出娇滴滴的埋怨,“去死呀,弄疼我了。嗯……噢、爸爸……别顶了,你这烂腿,消停些咯。”
又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世界好似天旋地转,樊军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火山已爆发完毕,隐隐作痛的右腿却提醒他,不能再这般放纵沉沦。
可樊军不愿意清醒,寻到女儿的香唇就探出舌头裹着舔,吃她好吃的唾液。
末了,趴在她圆肩,胡茬摩挲凸起的肩胛骨,烙下几颗草莓,迷惘低叹:“不死,老子不去死。”
“死人。”昭昭无力地扭腰,眷恋的神情稍纵即逝,嗤地冷笑,“你就得死。”




罂刺(禁忌H) 04.天空
红刺篇 第四章 天空
然而,时间流逝,女儿诅咒他的次数与右腿发痒发疼的次数呈现出共同增长的趋势,樊军越来越喜欢陷在沙发里发呆,有时能不声不响静躺几小时。
他总是有意无意望向衣架上挂着的警服,拆卸下来的警徽与警衔散乱在烟灰缸旁边。
它们像一颗颗无形的子弹,不停地在他阴郁污秽的心脏留下可怖的弹孔。
樊军大抵又在寻求答案,那个答案越来越清晰。
在某个风急雨急的夜晚,昭昭突然发烧,在他怀里不停地咳嗽,脸颊好似烧红的铁。
她用脚踹他,眼圈发红,十分委屈,难得这般亲昵地唤他:“爸爸……我好难受,热死了,头晕……爸爸,你别睡了呀。”
樊军迅速起来,下意识地打算跑到卫生间去打一盆凉水。可他忘记了自己的右腿,那不听话的右腿拖累了他,让他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板上,样子十分狼狈。
他看到昭昭失望而鄙夷地翻了一个白眼,苍白的嘴唇往外吐露出恶毒的词句:“唉,还是这么没用。你女儿脑袋都要被烧死了。老东西,行不行?不行赶快去死,别浪世界资源啦。”
自嘲一笑,樊军颤巍巍地抓住床头柜,借着外力终于站起身来。他又路过衣架,窗缝里漏进来的风吹动警服。
它的背后是窗户,窗户背后是一片漆黑的阴暗,破絮一般的乌云,乌云背后是天堂,好似有熠熠光芒在指引着他。
他端着铜盆,走回床畔,昭昭正蹙眉喘息,额头冷汗簇簇,眼皮不安稳地翻跳。
此刻的樊军觉得自己终于像一个正常的父亲,慈祥温柔地给女儿降温去热,冰凉的毛巾一遍遍地仔细擦过脸蛋、手臂、大腿。
少女迷茫地睁开双眼,也只有在那一瞬间,樊军不会在她眼中找到恶毒与怨恨的锋芒。
但好景不长,昭昭的眼底又浮现出魔女一般的黑暗。
“哼,算你有点用咯。别死啦。”小姑娘嘲讽般地摇头晃脑,各个器官在他给她擦身时不安分地乱动。
他不说话,一味慈祥地笑,像个敦厚的哑巴父亲。
昭昭觉得有点奇怪,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即将来临,但又说不上来。如鲠在喉,好难受。索性再度闭上眼睛。
似乎过了很久,空气都静谧地凝滞了。擦身的毛巾像水草一般在铜盆里浮动。
樊军把玩着警衔,“一杠二……”他哼笑,“累死累活了这么久,才一杠二星呐。”
趴在床边,盯着女儿的睡颜,原本苍白如雪的唇渐渐有了些许粉润,嫩嘟嘟的,看着可口。
但就是那张嘴,那张恶毒顽劣的嘴,总是挖苦、诅咒她的亲爹。
「没用的老东西,赶紧去死。」
「呀,还活得好好的哦。」
「讨厌死你了!滚开啊!去死啦,弄疼我了。」
「哼,你怎么还不死呢?」
樊军把水拿去倒掉,又在卫生间里滑了一跤,脊背剧烈地疼,骨头都快断了。
昭昭又叫喊起来,“吵死啦!跛子佬,会不会走路哇?我要睡觉啊!”
他眉心跳了好一阵,愤愤不平地拍打了几下右腿,而后瘫在湿冷的卫生间,不想动。
模糊不清的绝望包裹住他,警服警衔警徽在面前浮动,带着他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些被警察的使命感所疯狂占据的岁月。
如今,那使命感再度侵袭。他发现,自己罪孽深重,乱了纲常,毁了一切,枉为警察。
「没用的老东西就该死。」
他找到了答案。他该死。
作为一个父亲,他该死。作为一个警察,他该死。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更该死。
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从罪孽中解放出来。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从无能中解救出来。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从生命中解脱出来。
其实他早就想死了,女儿的话不过是导火索。怨不得别人,他想死而已。




罂刺(禁忌H) 05.不留
红刺篇 第五章 不留
中年男子如鬼神一般,悠悠飘荡到女儿面前,缓缓伏低身子。
轻轻地给昭昭拢了拢被子,少女轻声嘤咛,软软的,他听着心酥。
脸侧的可爱绒毛依稀可见,柔软的小脸白嫩嫩的,樊军爱怜地抚摸着、凝视着。
良久,叹了一口气,在女儿脸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昭昭,爸爸走了。”似乎不舍离开,又温声喁喁,“晚安,我的女儿。”
昭昭其实醒了,却不吭声。脸颊处一阵热息喷洒而过,吹得她心痒。
父亲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她这才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骂道,“给老子滚。”
门关上了。昭昭又在细碎的雨声中渐渐沉睡,就像寂寞的卡农在她灼热的皮肤上跳跃着冰凉的音符,发软的身体渐渐找回了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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