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无限情意绵绵，一腔真心涌动。
寒冷的冬天来临了，可是那与你我没有关系。
我的世界里全是你，挤得满满当当，不剩一丝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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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 三二
柳慕江下半身穿了一条贴身的丝绸质地黑色长裙，为了方便，裙子里面就只穿了一条丁字裤。
长裙被撩到大腿，陆雱的手伸下去只摸到细细的一条线。
他恨恨的在乳白的丘包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红色牙印。
“疼～”一个字被她哼的千回百转。
柳慕江自己跪起来，方便他的手指进入。
她高，他低，柳慕江借着这个姿势，捧住陆雱的头，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脸上啃来啃去。
陆雱的手从小穴来到两瓣臀肉，他在两片臀肉之间寻找那条线。
摸到了。
他勒住那条细细的线，前后拉动。
丁字裤卡住穴肉，细细厮磨，就像是钓鱼时的诱饵，那一点点甜头只能引来更大的空虚。
柳慕江的舌被陆雱含住，在上下齿间仔细品尝。寂静的车厢里，只剩下口水交融的滋滋声。
柳慕江的的双手自上而下，摸索到他的腰间。
陆雱今天穿了条牛仔裤，没系腰带，但因为坐着的姿势，扣在被卡在布料之间，柳慕江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解开。
牛仔裤坚硬的质地弄劈了她新做的指甲，她也丝毫不在意。
顽强的扣子终于被解开，柳慕江拉下他的拉链，从内裤里掏出那根早已经硬挺的肉棒。
肉棒热的发烫，烫的她快要握不住。
柳慕江调整自己，握住柱身，稳稳的坐了下去。
肉棒进入小穴的那一刻，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龟头顶开层层褶皱，直至花心。柳慕江掰过陆雱的下巴，重新吻了上去。
杨遇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走，车里还残留着杨杨身上的那股水果糖的味道。
车载广播播放着经典老歌，沙哑的女声唱道：如果未来没有你我还要去哪里…
杨遇一脚踩下刹车。
他在的地方是郊外，凄凉一片，只有一个废弃的网球场。
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刮进来，吹醒自己。
头顶响起“轰轰”的声音，杨遇把头探出窗外，看到了飞机的灯在夜空里一闪一闪。
这架飞机是飞往哪的呢？会不会是她所在的城市？
杨遇自顾自的想。
他的眼睛扫过前方，发现了一个白色的点。
他摇了摇头，眼睛重新聚焦，才发现那个点是一辆白色的车。
杨遇盯着那辆车出了神。他的头因为连夜失眠一直在疼，他的视力也出现了问题，他仿佛看到那辆车在微微的震动，他摇了摇头，晃掉眼前的虚影。
也许是哪个和他一样的失意人呢，杨遇想。
柳慕江躺在陆雱的怀里，身上盖着他的大衣。
她从大衣里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写写画画。
车里很闷，但两人都不愿意起身，依偎在一起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听歌么？”柳慕江问。
“好。”
柳慕江掀开身上的大衣，她的上半身未着丝缕，下半身仍穿着那条裙子，但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
她从前排摸到自己的手机解开锁递给了陆雱，她趴在窗户上，用手指抹出一块空白，透过这片空白往外看。
漆黑的夜幕下，开始飘落着白色的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
柳慕江看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心里的喜悦往外蔓延。
一瓣，两瓣，叁瓣
她刚转过头，想把初雪的喜悦分享给他，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柳慕江，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的手里拿着她的手机，闪着蓝光的屏幕上显示着屈非刚刚发来的消息。
“你是为了让我死心才发这条朋友圈的么？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你听我解释。”柳慕江从他的手里夺过手机，按下锁屏键。
“我只想知道，你发这条朋友圈是不是因为他？”陆雱的眼睛发着寒光。
柳慕江知道最聪明的回答应该是“不”，可她不想欺骗。
“是，但是…”
“柳慕江，你真是，让我失望。”
陆雱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柳慕江的心上，生生砸出一个大窟窿。
杨遇正看着往下飘落的雪花，视线却再次被远处的那辆车吸引。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她的上半身赤裸，一只手握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挡在胸前，她的裙子皱皱巴巴，脚上只穿了一只鞋。
柳慕江神情恍惚，她的脚落在草地上，寒气从脚底直升心里。陆雱的那句话不停地在她脑里重播，她的手颤颤巍巍，想把胸前的白衬衫展开，遮蔽住自己。她刚把衬衫从胸口拿下，一件大衣从她头上盖下，把她整个人包在里面。
陆雱拦腰一把把她抱起。
“你疯了？”
柳慕江从大衣里伸出双手推他的胸膛，她的脚露的通红，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陆雱，不要碰我。”
柳慕江的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可她的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抓在陆雱身上像是小猫挠痒痒一样。
陆雱没再说话，迈开了步子，几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把她按在副驾驶上，自己绕过去进了车里。
柳慕江刚被放下，就掀开身上的大衣，打算重新打开车门下去。她的手刚放在车把手上，就被陆雱从背后抓住胳膊一把揪回来。陆雱抽下大衣的衣带，拉过她的双手捆住。他把自己的大衣重新盖在她身上，给她系好安全带，随即发动车子离开。
杨遇白白看了场热闹，却也觉得没趣，关上了车窗，同时启动了车子。
两辆一摸一样的路虎在荒芜的马路上交叉，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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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 三三
屈非发完消息，盯着手机出了一会神。
过了大概5分钟，聊天框里也没有出现新的消息，他才把手机放下。
对于陆雱，屈非勉强有点印象。毕竟他爸陆叁原的事情闹的桐城人尽皆知，他想不知道都难。
一个诈骗犯的儿子。
他从内心里不把陆雱当作一个对手。
柳廷方怎么会允许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诈骗犯的儿子呢？
屈非打开电视，找出了一部纪录片。
高清的屏幕上，一只鲨鱼潜在冰块下，伺机而动。
而冰上躺着的海豹，却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来临，仍旧眯着眼，懒懒的晒着太阳。
屈非抬头看了一眼电视上的钟，指针已经过12了，容榕还没有回来。
对于容榕，屈非的感情是复杂的。
他跟着妈妈改嫁到容家的那一年，容榕才12岁，正是叛逆期，但她对屈非却没有一丝敌意，相反，她从始至终都十分信任他。
屈非对此不理解，但他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就必须承担得起哥哥的责任。
他拿起手机，找出容榕的号码。
电话接通，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无人接听。
电视屏幕里。
鲨鱼终于找准了最佳攻击点，它用头部向上猛烈的撞击冰块。
猝不及防，冰块受到撞击，一侧没进水里，海豹“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鲨鱼的目的达到，用最快的速度游到海豹身边咬住它的脖子。
猎物捕杀成功。
乔伊然他爹，道上都尊称他一声“乔老爷子”。老爷子40多岁，膝下才有乔伊然这么一个儿子，家里人对乔伊然简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乔老爷子早年混黑道，生了乔伊然才渐渐脱离过去。
老爷子担心儿子重蹈自己的覆辙，所以从小就对他严加管教，乔伊然长到了20岁还得遵守门禁，太过严格的家规后果就是，乔伊然长到这个年纪也没正八经谈过一场恋爱。虽然他自己在外总吹嘘万花丛中过，金枪不倒，但每次动真格的时候，他就怂成了哈巴狗。
乔伊然已经在浴室呆了有10分钟了。
酒劲过了，容榕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天啊，她居然强吻了乔伊然，还拉着他来开房。
容榕把头埋进被子里，无声的尖叫。
被子被她抓出褶皱，像是被揉过的废纸。
“汪汪汪！汪汪汪…”
不知从哪里传出的狗叫声，吓了她一跳。
她一个激灵挺身而起，起的这一下太猛，导致她的的头有点昏。
她在床边的地毯上找到罪魁祸首，是乔伊然的手机，刚刚他脱衣服时手机从口袋里掉在了地板上。
容榕看了看浴室紧闭着的门，小心翼翼的翻过手机。
屏幕上面显示着“江江”，后面还点缀着一个小红心。
容榕的心像是一桶坏掉的葡萄酒，又苦又涩。
手机铃声还在契而不舍的响着，浴室的水声哗啦哗啦，两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柳慕江已经有了陆总了，不是么？
容榕按下锁屏键，把他的手机调成静音，重新扣在地上。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毛衣边，哆哆嗦嗦。
良久，她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
黑色的毛衣和白色的内衣相继掉落在地板上，正好盖在了乔伊然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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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 三四
乔伊然站在镜子前，观察着镜子里的自己。
外套被扔在外面，里面的衬衫也被红酒湿透了，被丢弃在一旁。
乔伊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最近这段时间疏于锻炼，肌肉有点松懈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使腹肌变得明显一些。
乔伊然对着镜子摆着各种姿势，像个得了奖可劲炫耀身材的健美冠军。
“哗啦”一声，浴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乔伊然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容榕全身上下仅剩一条内裤，光着脚站在门口。
乔伊然的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门口的容榕，半晌说不出话来。
容榕迈开右脚，向前一步。
乔伊然突然反应过来，拉过旁边的浴巾盖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你…你…你…你干什么？”
乔伊然紧张的结巴起来。
容榕也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镇定。她的心里七上八下，一只小猴子在她的肚子里蹦来蹦去，翻天覆地。
“我…”
容榕又向前迈了一步。
“你别过来！别过来！有话站那说！”
乔伊然缩墙壁和洗手台间的角落里，脸上的表情生动夸张，像极了面对地痞的妇女，只差指着容榕大喊“流氓”。
“我想和你做，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但是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欢你。”
容榕鼓足了勇气，一口气说完了心底藏着已久的话。
她的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的脚尖，等待着乔伊然的反应。
半晌，乔伊然才反应过来。
“我心里有谁？”
乔伊然抓住了容榕话里的重点。他喜欢谁了？他怎么不知道。
“就…她啊，我都知道。你每天看着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肯定很难受…”
乔伊然一头雾水。
“你…”
“我不在乎的，我真不在乎。”
容榕的情绪激动，向前迈了一大步。
她胸前的两个乳房随着她的大动作而上下晃荡，乔伊然看着那两个小红果翘起，胯下的东西反应更大了。
乔伊然一把捂住自己的裆，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从了容榕。
他感觉到容榕是误会了什么，但现在好像不是一个合适的解释的时机，大脑的血液全部向下冲到一个地方。
“你冷静一下哈，我是看你喝醉了，我怕你出事，我，我，我…”
“乔伊然，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容榕的脸涨红了，她鼓足了勇气，只此一次的机会，绝不能退缩。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挑战，乔伊然也不例外。
他把手里的浴巾拿下扔在地板上。
子弹内裤勾勒出他胯下东西的形状，那么大一包，容榕咽了咽口水。
“说小爷不是男人？小爷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论耍嘴皮子，乔伊然无人能敌。但真枪实弹的上，他还是第一次，容榕也是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生手。两个人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弄了半天，肉棒才进了个头，而容榕就已经疼的死去活来了。
“你到底会不会啊？”
容榕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的双手推着乔伊然的肩膀。
“呜呜呜呜～我不做了，太疼了。”
她疼，乔伊然也不好受。狭窄的洞口紧箍着龟头，她有小又热，夹得他寸步难行。
“忍忍，马上就好了。”
乔伊然额头上的汗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他看着身下容榕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
长痛不如短痛，他咬紧了后槽牙，双手按住容榕的肩膀，腰向下一沉，肉棒完全进入她的体内。
像一根钉子嵌入体内，生生的把自己撕成两半。那种肉体撕裂的感觉，让容榕一时间甚至失去了反应。
她的呻吟被乔伊然堵在嘴里，没叫喊出来的声音生生的憋回胸膛，一滴眼泪沿着她的眼角滑下。
乔伊然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在占有她的每一秒钟里，他都是她的。
容榕伸出双手，搂住乔伊然的腰，忍着第一次的不适，张开自己的身体迎接他的进攻。
明明疼的要死，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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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 三五
柳慕江发烧了，烧到了39度。
柳慕江把干毛巾浸了水，放在额头上。没一会，毛巾都被她的体温蒸烫了，往下滴着热乎乎的水，打湿了她的枕头。
柳慕江把湿毛巾攥住扔到地上，“啪唧”一声。
柳慕江想了一圈，大半夜能找的人好像也只有乔伊然。穆至还病着，孙琦对她心存芥蒂，而陆雱…
导致她发烧的罪魁祸首，短时间内她不想再见到他。
电话接通，柳慕江按了提。
“嘟嘟嘟”的声音时近时远，她甚至有点迷惑，这声音到底是隔壁传来的，还是自己的手机发出的。
手机响了半天，也无人接听。
柳慕江退出通话页面，打开外卖软件下单了一堆药。
只希望自己不要烧傻了。
也许烧傻了也不错，不需要再管那一摊子烂事。
柳慕江想。
外卖小哥尽职尽责，赶在规定时间之前就把药送上了门。
柳慕江四肢无力，身上只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走去开门。
灰色t勉强遮住腿根，一双腿露在外面，莹莹发白，外卖小哥看得眼都直了，双颊发红。
柳慕江接过药袋，还记得打开对了一下数目。一抬头就看小哥发直的视线，她瞪了一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柳慕江烧到了39度，面色发白，身体虚弱无力，连说出口的话都是汗津津的，透着一股软绵绵的劲，瞪这一眼并没有什么威慑作用，反而多了几分挑逗的意味，外面小哥的脸更红了。
“咣”的一声，柳慕江把门关上。
柳慕江脚步虚浮，走起路来像踩在云端。
她不禁想，仙女走路也是这种感觉吧。
她打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盒子，把说明书扔在了一旁，自己掰下几粒药就着杯子里的凉水咽了下去。
取药吃药已经耗了她大半力气，她甚至来不及走回床上，拉过一旁的毛毯，歪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陆雱开完会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个时间，整栋楼里都没剩几家亮着灯。
陆雱打开门，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小束光从卧室的门缝里照出。
柳慕江从昨晚开始发烧，但陆雱不能缺席今天的会，一大早给她订好了餐，喂她吃完了药，他才离开。
陆雱把大衣放在沙发上，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床头灯还亮着，床上却空无一人。
陆雱的手悬在半空里，没着没落。
生着病也要离开，可见她是多么的生气。
陆雱踹下脚上的拖鞋，脸向下倒在床上。
床上的用具自从她搬来以后，都按照她的喜好换成了缎面，摸上去滑溜溜的。布料滑，夜里睡觉，她总是会把被子从身上踹下去，冷时又偷偷地窝进他怀里取暖。
被子上沾满了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坚果的香味。
陆雱捂住自己的胃，试图用体温缓和一下疼痛。
可是没有用，胃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着疼。
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昨晚柳慕江流泪的表情。
她拿着手机解释，而自己却没有给她机会。
她当时的表情就像被突袭的兔子，两只眼睛瞪着，眼泪就在下眼眶打转，不解，愤怒，忧伤。
是不是应该听听她的解释，陆雱有些后悔。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屈非，对么？
陆雱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倏然，两根神经搭线，他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是他，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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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 三六
作为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乔伊然总算是在容榕身上弥补了这些年和五指姑娘虚度光阴的那些遗憾，除了刚开始那一次给了容榕一点适应时间，后面几次他都像开足马力的小陀螺，伏在容榕身上，不知餍足。
一夜春风。
相比于乔伊然，柳慕江就惨多了，她吃下去的那几粒药非但没止住烧，反而在她胃里搅拌跳跃，搞得她大半夜的抱着马桶呕吐不停。
折腾了大半宿，柳慕江烧的更加厉害。
体温计上的数字变成4开头，柳慕江晃了晃手里的体温计，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测了两叁遍，柳慕江才最终确认。她摸索着找出手机，拨打了120叫了辆救护车。
等到柳慕江被被拉到医院时，她已经快被烧傻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嘴里还胡言乱语。
医生一看她这个情况，赶紧联系了家属。
于是柳慕江烧了两天刚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小半年都没见过的，她亲爸。
有那么一秒钟，柳慕江甚至还怀疑，她是在做噩梦。
但梦里的人是不会有体温的，柳慕江感觉到覆在她手上的那只手，似乎比她的还要烫。
“爸…”柳慕江的嘴唇上起了一层皮，她一张嘴就那层皮就裂开了口子。
柳慕江的声音嘶哑，她自己听着都觉得难听。
“喝点水。”柳廷方从柜子上拿起纸杯倒了一杯温水，调节好床的高度后，递到柳慕江嘴边。
在柳慕江记忆里，柳廷方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亲密的行为了。
柳廷方似乎也知道这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显得格外僵硬。
一杯水下去，柳慕江喉头的那股灼热感总算散去了。
“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柳廷方坐在椅子上，刚刚还放在她手上的手，现在交叉着放在腿上。
他的背挺得很直，一脸严肃。
放佛不是在探望生病的女儿，而是在公司年度总结上做演讲。
“没什么大事。”
这么多年，柳慕江还是不习惯他的关心。
柳廷方坐在那，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柳慕江也是一样。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在柳慕江十几岁，正需要关爱的时候，柳廷方并没有人给予她应有的关怀，现在她长大了，对父亲最基本的关心都会感到尴尬。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直到柳慕江开口。
“爸，公司没事了么？如果您忙，您就先回去，让周姨过来照顾我。”
她这话说的直白，柳廷方怎会听不出来她的意思。
他看了柳慕江半晌，点了点头。
“好，那我让周姨过来。”
柳廷方一离开，柳慕江如释重负。
她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头，还有其他被扎青的那几处，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和陆雱是约定好了么？他刚出院不久，她又住了进来。
笑是笑，可这笑里总多这么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