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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快乐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减西
世界快乐日
作者:冬减西

初二那年。郑瞿徽第一次见到蒋楚,便烙下了深刻印象。她介绍我是蒋楚。他重复了一遍蒋楚,哪个楚。蒋楚楚河汉界的楚。郑瞿徽本来没看她,闻言倒是多分心了一眼。嗬,小屁孩子挺别致啊,她怎么不说楚霸王的楚。后来。蒋楚骑在他身上,柔软的腰肢缠扭花样,傲娇的眸光睥睨着身下的人。郑瞿徽眯眼还真是一只小霸王。蒋楚律师,名门望族(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





世界快乐日 暴雨
浮城机场。
登机前的那场漂泊大雨被浮城的温和消化无踪,此刻机舱外碧空如洗,一片岁月静好。
蒋楚的脑子里也下了一场暴雨,太阳穴突突地胀疼,不过一离开岭南的地界就奇迹放晴。
外头的蓝天白云相辅相成好似一幅儿童画,做了几次有氧呼吸确定天还没塌下来。
机场有几个长年占着的车位,主要为了方便,她出差机会挺多,较之前几年少,还是免不了。
等攒了一些社会地位后就会明白,时间远比金钱重要。
尖头细高跟在暗绿色的地坪漆上踩出干净利落的节奏点,她是追求效率重于享乐的人,什么都讲究速度。
例如走路,用餐,做爱。
上车后并不急着发动,靠在座椅上阖眼沉思片刻。
再睁开时,先前的抑塞被掩藏得到,找不到丝缕。
眼睛里的不爽快消了,心里的那股子躁郁还差点意思,这就需要借点外力了。
拿出中控区储物空间里的另一只手机。
这是私人电话,使用率很低,里面只存了几个电话,都是占了一席之地的人。
点开最近联系人,通话记录单屏都是没有备注的一串串陌生数字,拨通了置顶的号码。
“在哪。”言简意赅,很蒋楚。
“店里。”电话那头的人也不废话。
还真捣鼓起来了,据说是战友的本帮菜馆经营失败找不到人接手,实在没辙了丢给他,好歹能拿回本钱。
那人偏是个钱多铬手的主儿,多补了一笔辛苦费贴给人家,整个一财神爷。
蒋楚静静回忆,忘了讲话。
“找我?”
“没,挂了。”说挂就真挂了。
车子发动,才驶出停车场电话又响了,蒋楚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电话没有连蓝牙,她是律师,对道路安全法门儿清,就没理会。
机场高速一路通行到市中心,终于堵在道上得了个空隙。
拿起手机链接车载蓝牙,电话早断了,然后是短信里有一个地址。她点击目的地,导航给出了最优方案。
再优也优不到哪里去,搁晚高峰面前都是扯淡。
从岭南离开时的那阵烦躁卷土重来。
看了一眼导航,标红的道路线条纵横交错,老城区最最人多密集的那块,这个点赶过去实在不明智。
蒋楚不想去了,顺带着压下了心底的怒和不知名的虚无,导航切换成回家路线。
等红灯的间隙,手指微动,短信发送成功,简简单单两个字:改天。
那边秒回:等你。
正巧绿灯亮,蒋楚没看直接把手机扔回了储物格,高跟鞋猛踩油门径直开回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花十五分钟泡个澡,简单弄了一份牛油果沙拉,手指划动工作机。
事务所内部群里全是未读消息,大致翻了翻,回了几条刻不容缓的消息又丢在边上了。
到瑜伽室做了全套的肩颈舒展,耳边还能响起蒋芊的话,眉心压出一个熨不平的褶皱。
蒋芊是蒋楚的奶奶,八十二岁高龄仍握着蒋家上下的命脉,事无巨细皆逃不出她的眼。
比早些年好多了,也学会睁只眼闭只眼含糊事,懂的人都知道是面上功夫,老太太搁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也就是她,叫蒋楚回一趟家,纵是再不情愿也必然只得回去,虽然这中间不急不缓拖延了两周。
跑步机上爬了半小时坡,又出了一身细汗,终于放弃挣扎。
蒋楚不得不承认,独立运动无法排解她积攒了半月的不爽。
回浴室快速冲了冲,仔仔细细把沐浴后的身体护理做到极致,让每一毫厘的皮上组织均匀沾上贵妇级护肤品的味道。
简单画了个慵懒的大地色妆面,夸张的耳饰重重坠在两颊,张扬摇曳,修饰了姣好的脸型。
半干的及肩黑发用手随意拨弄,凌乱无序里多了几分不羁的飒。
膝上五公分的小黑裙配上十公分的尖头细高跟,一双大长腿极致吸睛。
每走一步,裙摆荡漾出勾人的纹理。
这一身装束与白日里对薄公堂时判若两人,若是被工作伙伴看到了,跌破眼镜都不足为奇。
蒋楚对着镜子中的妖精眨了眨眼,单边嘴角浅浅一扬,够撩了。
收拾满意,出门去找能让她松一口气的缓解源。
店铺坐落在老城区的闹市里,不是最热闹的马路两边,需要弯进一个弄堂,曝光率不高不低的位置,人流量直接打了个对折。
巷子里停车不方便,没人会自找麻烦地开进来,除了蒋楚。
她随性起来哪里管得了这些,直接将车头怼进店门口,停得歪歪斜斜,不带脑子的气势汹汹很不像她。
刺耳的刹车声在喧嚣里划出了一道裂口,四周围的分贝瞬间低了不少,撸串的干架的吹牛逼的声音都静了,世界像是被定格了似的,诡异安静。
车门打开,伸出一条白嫩细腿,随之而来是不知死活的口哨声。
夜幕里的风情万种并不模糊,蒋楚下了车,扑面而来的热浪夹杂着夏季傍晚特有的闷,眉心微蹙,本就不好的情绪又跌落两个点。
直接忽视了门口的“装修中”的字样,径直推门而入,冷气的凉意让发昏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小酒吧的氛围感十足,十几张高脚桌凌乱摆放,靠墙一排藏青色真皮卡座,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吧台亮了几盏射灯。
那人就倚在吧台上,乱糟糟的发微微卷曲几缕盖住眼睑,下巴覆了层青色胡渣,骨节分明的左手握着一只古典杯,钻石切割底面里蕴蓄浅浅一层暗色酒液。
颓又丧,掺揉着装腔作势的忧郁,这种气质的男人最招小姑娘心疼,特别不懂事的那种。
他盯着来人,压着眼底的悦然,面上仍是漫不经心的调调。
薄唇勾出清浅的弧度,抿了口酒,尤为突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酒杯放下,他绕到吧台内,拿出一只高脚杯往里加入血红的液体,醇厚的气息唤醒了疲劳的嗅觉细胞。
蒋楚走到吧台,正是他原先倚靠的位置上,拖过一张高脚凳坐着。
高脚凳最大的好处是她和他的对视少了点仰视感,一定程度上缩短了两人的身高差。
蒋楚从不仰视任何人,她更擅长用睥睨的视角。
“忙吗。”
半球形高脚酒杯推到她面前,暗红轻晃,郑瞿徽的低音炮仿佛融进了酒里,她听出了一丝醉。
蒋楚偏头一笑,手肘撑着台面,这个角度正好露出她胸前聚拢的线,射灯的光打下来,白软的胸脯在黑裙的包裹下呼之欲出,中心的那道沟多了阴影迭加效果,像是噬人神魄的深渊。
这姿势故意又挑衅,不算勾引,常规操作罢了。
郑瞿徽见怪不怪,凝着她的眸光连微闪都没有。
从她进门开始,不,从她落地给他的那个电话开始,这一切皆在他的预判之内。
只有一点让他意外,她今天的情绪,好像很糟。
越反常越撩,代价越大。
男人喝尽最后一口威士忌,将杯子放进水槽里冲洗干净倒扣在沥水架上。
他走出吧台,目标人物消失,蒋楚又坐回高脚椅上,暗红色的指甲与红酒交相辉映,缔造一场光怪陆离。
郑瞿徽走到她面前,两手掐着女人的细腰,轻松一提将人搬到吧台。
他很有力,小臂的线条在发力时紧绷,透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蒋楚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腹部产生一种奇怪的饥饿感。
葱白的指捏着杯托上的细长脚,逆时针轻晃,液体撞出迷人的漩涡。
仰头浅酌一小口,微妙的厚郁袭卷着舌腹,是她偏爱的细腻口感。
一而再,又仰头灌了一口,清瘦的面颊微微鼓起,她半眯着眼,眉尾轻挑,被酒液沾染的红唇微微嘟起,有一滴落在精致的下巴上,滑进深渊。
好似一场精心策划的邀请。
郑瞿徽的黑眸开始振荡。
他不为所动,只是掐着腰的掌心加了力道,还滚烫灼人。
蒋楚轻扭了一下,他会意松了掌握,而后腰间缠上了一双腿,距离感消散在两人的拉锯中。
她捧着他的脸,对唇覆盖,温热的殷红被他包容,占有,直至吞噬。
将彼此舌尖的最后一丝涩味呷食殆尽,她狠咬了一口男人放肆的唇,他见好就收。
谁都没有率先投降,郑瞿徽不可能,蒋楚更不,一贯是旗鼓相当的傲,没有俯首称臣的毛病。
“酒吧的洗手间前两天刚装好。”无厘头的一句话。
蒋楚挑眉,仰着高贵的小下巴睨着他。
“趁没人用过还干净。”诱不代表示弱,这是他们的共识。
男人清冽的呼吸喷在酥麻的下唇,带着些许酒气。
蒋楚笑得荡漾,眼角末梢透着坦荡无余的得意。
把他弄醉,这一局她赢。
用全文最刺激的一场肉戏来开篇。
就搞这么快。




世界快乐日 出息*
酒吧,女士洗手间。
清一色的暗黑大理石对花平铺上墙,落地镜错落无序,四处可见的氛围灯带将欲望融进了耐人寻味的夜。
女人被按在墙上,衣着完整,只黑裙掀起露出高翘的臀,嫩白惹眼的雪色散满凌乱的指痕,靡丽泛红。
半透的蕾丝丁字裤嵌进臀缝里,男人的指将圆润的两团往外掰扯,黑色的布料被浸湿皱拢,结成细细一条线绳。
他上手了,抓着股沟的薄布,娇嫩的四处可见被分裂两边,上提下落,晶亮的水液打湿了大片阴阜,粉色的菊花沾上了水洗过淫靡光泽,颤巍巍缩成一朵。
很诱人,想舔。
看着好像是她处于劣势,其实不然。
姿势是她定的,位置是她选的,他们之间从来都是随心所欲,蒋楚的心。
都说后入式比正面进得更深,夸张了。
郑瞿徽凭借着无师自通的天赋异禀,不论从哪一个角度闯入都令她印象深刻,这就没所谓什么体位加成了。
蒋楚并不热衷后入式,她高高在上惯了,被动承受的压迫感令她窒息和不适。
偏今天例外。
情绪已经降到临界点之下了,索性怎么不爽怎么造。
嫩穴的痒在男人的拨弄下扩大了无数倍,伴着潺潺的甜腻井喷式爆发。
情欲上头的女人轻哼出声,等不及磨人的前戏,她湿透了,想要他,立刻马上。
纤细的手往后探去,精准贴上男人的窄腰暧昧揉捏。
缓缓而下,腰带解了长裤褪了,只剩下内裤卡在蓄势待发处,留了头部在外,是刚才心急才脱了一半。
她笑了,手指勾住内裤边往下拽,又释放了叁分之一,与掌心同宽正好握住。
郑瞿徽黑眸微阖,目睹她的手指是如何刺激龟头。
铃口分泌的白浊被她均匀涂抹在海绵体上,打着圈抚弄,车厘子色的指甲故作无意剐蹭着冠状顶部。
本就壮观的阴茎肉眼可见地变大了,在她的手技下直挺挺杵着,肿胀得吓人。
轻揉着臀肉的大手倏而发力,捏出一团爪印。
蒋楚吃痛地蹙眉却没叫出声,紧接着,方圆形状的指甲在铃口不客气地掐了掐,比不出哪种更痛。
等臀上的力道由生疼转变成温柔爱抚,她才收手。
总是这样。
他让她痛一分,她就回刺他几寸,或者反之。
周而复始,谁都没拘着,更不打算轻松放过。
郑瞿徽也是个能忍的:“玩够了么?”
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下颚角咬牙微颤,分分钟暴毙。
都这样了他依旧可以慢条斯理的含着她的耳垂不急不躁地反问。
很淡定,一点不慌。
这份威胁落到某人耳中实在虚弱,她就没听进去,充耳不闻。
手心的炙热轻微跳动,男人的呼吸音色开始不规则变重,蒋楚抿了抿唇,拾起早早抛诸脑后的同情心。
总不能还没用就玩坏了,她还饿着呢。
柔软的腰肢压低了几分,弧度妖娆,雪白的臀往后找了找,配合着手心活蹦乱跳的那根。
龟头触碰花唇的瞬间,她很没出息地颤栗了一下,通了电似的。
振荡感渗揉着湿滑的黏液传到男人的胯间,小腹开始抽抽,郑瞿徽舒服地长叹。
这还没开始呢他就爽到了,究竟谁比谁更没出息。
挡在花间的蕾丝布料被他早早拨到一旁,水润的嫩处轻戳就能冒水,膨胀到炸的茎物找到了久违的口,他挺身猛入只进了半个龟头。
不过一个月没碰,比记忆中更为艰难,又紧又绵的媚肉缠上来,嘬夹得阴茎寸步难行。
她今儿个卯足了劲要弄死他。
久不见面,郑瞿徽还留着几分客气,这会儿只觉得浪费时间。
大手由臀部绕到小腹前,粗粝的指腹翻开娇花找到敏感的点,大力揉了几下,埋在泉里的顶部被温热的液体浇了个透。
他轻笑,照着她刚才的招数来回剐蹭,捏着那粒红豆骤然充盈,坚固,颤抖不休。
真要是你来我往地玩起来,到天亮都停不了。
时间太宝贵了,蒋楚比谁都精打细算,在来的路上她就给这场寻欢作乐定了时限,浪费在磨人的小把戏上太不科学。
她微喘着气,转头明艳艳瞪了他一眼,郑瞿徽挑眉回敬,指尖依旧碾磨,不过仍是忌惮她的小性子,放轻了手劲。
将双腿又打开了几度,她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放松,臀部借着男人挺上的力一寸寸吞下。
将将吃下半根,感觉内里的每一寸都被蛮横撑开,嫩穴胀得厉害,她不试了,就着半根开始小口套弄,还挺知足。
这才哪到哪儿啊。
郑瞿徽惩罚似的弹弄着红肿的阴蒂,趁她腿软之际朝前迈了一步,那物件又生闯进去部分。
又粗又硬,真是要命,蒋楚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插得倒抽了口冷气,还没缓过来又被灼热的摩擦感烧得失魂。整个人摇摇欲坠来回打颤。
她难受地扒拉着墙壁,没什么着力点又去抓他的胳膊,指甲不客气地掐进结实的肌肉里,反正他也不会痛,她掐得更带劲了。
洗手间里热火朝天地打炮,外间厅里地门忽然开了,电子欢迎钮还没安装,不速之客进得悄无声息。
褪了色的假耐克踩在旧地板上,里外转了圈,空无一人。
他不死心,又往里绕了绕,少了背景音乐的酒吧里安静出奇,只有过道尽头传来耐人探究的啪啪声。
很微弱,却足以引他遐想非非。
声音的来源是女厕所。
蜡黄的脸上挂起了猥琐的笑,那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挡不住心底的好奇和蠢笨,伸手按下了门把。
门推出一道缝,撞击声清晰了许多。
目光顺着缝隙望进去……
欲?




世界快乐日 情欲
门锁转动的声响在寂静里放大,喀嚓一声,呢喃喘息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成年人的情欲可以理智,成熟,甚至收放自如。
掐腰耸动的人忽而顿住,也就一两秒的间隙,眼眸里的浓烈霎时冷却了大半。
得到了短暂的停歇,蒋楚将脸贴在墙上,冰凉一个激灵,她清醒了,思路通畅,而后余光看着他。
细碎的眸光穿过凌乱的发,她眯眼,勾着唇静看他下一步怎么做,像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突如其来的惬意。
极致束缚和被打扰的不爽交织错乱,再附上某人看好戏的心态,郑瞿徽理所当然沉下了脸,比墙上的大理石更黑了几个阈值,其阴郁程度不言而喻。
引以为傲的警惕性在此刻惨遭滑铁卢,脚步声到门口了才有所察觉,差劲不止一星半点。
不怪他,郑瞿徽给自己找借口,香软在怀难免色令智昏,这该算在她头上。
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那人怕是活够了。
男人星眸微凝,眉宇间夹出浅浅一个“川”字,在门大开前果断伸腿抵住。
来人用力推了推,两只手的力气不敌他一条腿,腿部线条在发力时尤其瞩目,肌肉狂野分明。
他像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发散器,蒋楚看得入迷,她很吃这款,至少目前还没腻。
“有人吗。”
那道缝隙的可视范围是一点墙边,看不出什么,门外那人开始明知故问。
郑瞿徽朝后微微一仰,身体被门掩藏只露出半脸。
原可以不搭理,只是突然想看看找死的人到底是怎样一张面相。
“你是老板吧。”问话时,那双贼眉鼠眼止不住地来回窥探。
“有事?”果然是令人生厌的嘴脸。
“那什么,我刚隔壁撸串呢,看到一长腿妞儿进了店里,就过来问…嗝……”
话没说完,喉咙里涌出孜然蒜味的酒嗝,再想开口,郑瞿徽没给他机会。
轻而缓念出一个字:“滚。”
来人愣住,蜡黄的脸蒙上一层灰暗。
许是这一声滚戾气太重,外加上男人的脸色实在可怖,他惹不起地后退了两步,嘴里轻啐了一句听不清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而后识相离开。
拖沓频乱的脚步从廊间步到厅里,再然后是大门关合的响动。
不相干的人走了,这门关不关的也无所谓了。
更何况……
黑裙一放一拉,纤细的指插进发丝拨了拨,精致的手包打开,唇彩眼影盘随意散乱在水池边。
她倒是收拾得快,反观自己,胯间那物雄赳赳挺着,又胀痛还痒。
郑瞿徽冷眼睨视着在落地镜前补妆的人,等了等,确定她没有半场连接的意思。
男人弯腰穿上裤子,拉链只拉了半截,没办法,扣不上,就这么着吧。
一场欢情被搅了性致。
蒋楚是因为外人,郑瞿徽是因为她,总之不如意。
大厅,吧台区。
一根事后烟让本该生疏的两人找到了共鸣点。
明明几分钟前还是负距离的亲密,穿上衣服又回了“你好再见”的芸芸客套里。
蒋楚很享受和他的这段炮友关系,彼此尊重,各方面和谐,并且无后顾之忧。
郑瞿徽呢,很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忍耐的底线在哪里。
缓慢悠长地吸净最后一口,烟灰随着长指轻点,抖落,碾进半透的深灰色器皿里。
她彻底醒了神,进门前的躁郁没了,眼神恢复了正常的澈亮犀利,看世界都客观了。
蒋楚环顾了一圈,啧啧称奇。
地板墙面桌椅板凳,清一色的北美红橡,闻着味道也不像是复合,酒吧外间装的是西部牛仔风,洗手间却是大理石搭配灯光秀,现代感里参杂着星际迷航的调调,还挺科幻。
吧台区域墙上镶着几排木头架,上面摆了各式各样的洋酒,见过的没见过的。
她随手指了其中一瓶,郑瞿徽依言取下来倒了一杯。
蒋楚没喝,只是闻了闻就放下了,味道太冲。
“什么时候开业。”她翻着台面上的酒单,顺口一问。
“没定。”郑瞿徽将那杯威士忌取走又换了一杯苏打水。
蒋楚耸肩:“没定也好,少亏一天都是赚了。”
一路过来的几家店面,本帮菜,沙县,烧烤小龙虾,这酒吧开在半道里还挺烟火气。
按着酒单上的定价,再算上周边人均消费水平,不耗个几年回不了本。
估计是心情好了,都有心思为他算计得失了,郑瞿徽笑了,看着她的眼眸里带了几分趣味。
“这里没什么人点洋的,扎啤亏不了多少。”话落,又嫌不足补了句,“怎么,怕我血本无归?”
他这是打哪儿学来的自作多情。
蒋楚很礼貌地赏了某人一个白眼,已经到嘴边的那句“败家爷们儿”也一并吞下了肚。
懒得说了,怕他误会。
磨磨蹭蹭,欲言又止,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蒋楚起身:“我回去了,新接了个案子,明后天又要飞了,麻烦。”
她像是在抱怨,这就罕见了,蒋楚从不抱怨工作,除非,是她不乐意。
郑瞿徽只管听着,没作声。
人快走到门口了,他突然搭腔:“蒋楚。”
“?”
“别开车,叫个代驾。”她喝酒了,虽然只是一口。
“哦。”蒋楚拿出手机在平台上发了个订单。
等接单的工夫又是一通沉默,他俩各怀心思,憋着不说。
蒋楚走回吧台,指尖在木质台面上摩挲,逆着纹理,多了些阻滞感。
“我接了郑家的官司,作为丁思真的代表律师。”这一次是她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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