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之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yyifeng123
着一双粉色拖鞋,上身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紧实的衣服并未遮掩住她的好身材,
反而勾勒得玲珑有致,母亲身子不像一般南方女性那样矮,估摸有一米六左右,
高挑的身子配上白皙的皮肤,四十来岁却依旧如三十出头般,黑色的长马尾垂落
在背上,却是微卷的,鸣夏记得以前母亲是直发,就开口问道:「妈你去做卷发
了?」「对啊」,母亲这才抬起头,带着一脸得意地说道:「你发现啦,这不是
快过年了,我想着换个形象,跟你大婶一起去做的,好看不?」望着母亲得意中
带着点期待的眼神,鸣夏下意识点点头:「好看,挺适合你的」。
在厨房里跟母亲闲聊几句,鸣夏心里愈发阴郁,忍不住起身,说道:「妈,
我过去大伯家打个招呼,好久没见他了。」说完就加快脚步往外走去,到了大伯
门外,敲门,却是大婶开的门,许久未见,大婶依旧是那副胖胖的妇人样,圆圆
的脸上透出几分福气与慈祥,与以后挺火热的《家有儿女》中的胖婶极为相似。
鸣夏一向对这个厚道又不失精明的大婶颇为敬重,忙上前打了招呼,大婶乐
呵呵地把鸣夏迎进来,嘘寒问暖一阵,鸣夏才若无意地问:「婶婶,大伯出去了
么?」。
说起大伯,大婶似颇为无奈地回答:「你大伯在茶庄里打麻将呢,这个不着
调的,不过也好,省得每天到其他地方晃荡。」似乎又觉得在侄子面前说这个不
好,又捂着嘴笑道:「鸣夏以前那么小的人儿,转眼间就这么大了,我记得你还
经常跟着我去买菜的。」说完又有些感慨,鸣夏挠着头傻笑一声,应和几句,眼
光往楼上一瞄,不经意说道:「婶婶,怎么没看到弟弟们?」大婶这才一拍头,
说道:「哎呀,看到你太高兴,忘了叫小杰他们下来打招呼,我去喊他们。」鸣
夏忙起身说:「还是我上去吧,大婶我有点饿了,能给我热点吃的么?」大婶一
听,忙起身,似责备实关心地说:「咋不早说,刚好我中午做了饺子,等着,我
去热给你吃。」等大婶去了厨房,鸣夏才起身往二楼走去,到堂弟房间里打了招
呼,说没几句又借口上次忘了本书在大伯房里,起身往大伯房间走去。
手放在门把手上,冰凉的黄铜让鸣夏颤抖的手稍稍稳定下来,深吸一口气,
他推门而入。房里一切未变,鸣夏半合上门,径直走到书架前,一整排的崭新书
籍排列如初,鸣夏知道大伯不学无术,他两个儿子遗传了他的基因,看到书就头
疼,成绩一个比一个烂,大婶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却也是个睁眼瞎,不识字的。
所以一整排书就是个摆设,鸣夏站在书架前,伸手抽出那本《孽海花》,手
却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内心一阵阵波澜,他循着书缝翻开,隔着几页就夹杂着
一张照片,果然还是这样。他脚步有些踉跄,扶着架子才站稳,看着那些照片,
他闭上双眼,眼泪却沿着脸颊滑落。良久,他才合上书籍,深呼一口气,把书放
回原位,抬脚往外边走去。
夜里,母亲跟鸣夏两人吃了顿丰盛的晚餐,饭桌上鸣夏有说有笑,不断说着
学校的趣事,逗得母亲一直哈哈乐个不停。一直到将近十一点时,跟母亲互道晚
安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鸣夏骨子里那股寒冷的气息才从角落里散发出,他望
着楼外八角灯下橘黄色的柔和灯光,想起白天里的照片,有旧的,有新的,里边
母亲不着寸褛,或站,或坐,或卧,成熟诱人的丰腴身躯透出一丝丝魅惑,照片
里她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不耐烦,却怪诞地搭配上赤裸娇艳的躯体,反而衬托出
冷艳迷人的淫靡气息,鸣夏不敢再细想下去,不过里边好像有一张母亲披散着卷
发,双眼迷离,脸颊桃红,那应该是有人趁她不注意时拍摄的吧,那会是什么时
候的呢?想着照片,不让自己去回忆里边的点滴细节,鸣夏心中却渐渐浮现出薇
华老师的身影,好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不知她现在怎样了,还有在学校里教书么。
脑海里,薇华老师赤裸的身影浮现,那声声沉吟蓦然响起,然而缓缓地她的
身影与母亲逐渐融合,两人重叠到一起,恍然间已分不清谁是谁,鸣夏摇摇头,
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伴随着窗外静谧的丝丝虫鸣,鸣夏不由自主地轻声哼起他
向学校老师学过的唱段:「面对青丝我愤恨在心。难道我,愿献年华遍求学,匡
时素志化支烟?难道我,剔透银釭勤书史,诗笺文稿作柴薪?从今后,空教青春
流逝,古刹隔断六亲……」念着唱着,想着呢喃着,鸣夏才在袭来的睡意中缓缓
入梦。
作柴薪?从今后,空教青春流逝,古刹隔断六亲……」念着唱着,想着呢喃
着,鸣夏才在袭来的睡意中缓缓入梦。
蝉鸣之夏 【蝉鸣之夏】 第八章
作者:myyifeng123。
2017年8月31日。
字数:3173。
第八章 少年之殇。
我不曾到过远方,内心却极为向往;我渴望着高山深海,却害怕在风浪中迷
失;我希冀碰到一位丁香般的姑娘,幽寂的巷陌里却只有斑驳的青苔。
父亲是在春节前两天才赶上回来的航班,当他风尘仆仆回到家中时,那伟岸
的身躯让鸣夏似乎找到了依靠的港湾,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东西,他就被鸣夏
紧紧抱住。
鸣夏的个头快赶上父亲了,在父亲的怀里却依旧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父亲被鸣夏抱住的瞬间,颇为错愕,眼神却渐渐流露出欣慰,嘴里还是没个
正形:「我说小鸣夏啊,这样抱着你爸,你妈会吃醋的」。
母亲在旁边也有些诧异,往日鸣夏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少有这般真情
流露的时候,她也有些吃醋,却是鸣夏很少这样依恋过她,听到父亲调侃的话,
更是没好气地说:「你们父子两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没个正常的时候」。
晚饭时分,鸣夏总是忍不住要对父亲说什么,可餐桌间那股其乐融融的气氛
让他终究忍住了,春节后,父亲又匆匆买了机票,跑到中原继续淘弄古董。
家里又安静下来,鸣夏每日里依旧看着书,和小胖几个四处晃悠,偶尔跑到
姥姥家蹭饭,母亲则重新投入她的建造长城事业,生活似乎就这样过下去也算是
不错。
可惜人生永远充满意外,该来的还是挡不住。
离返校日还有五天,鸣夏想着还有些复习资料没买,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就约
了小胖几个一块到县中心的新华书店走一趟,此时的新华书店还未像以后网络时
代那样式微,在全国范围内还算颇有影响力,配备的通用书籍也算是齐全,平日
里鸣夏偶尔也来这儿挑几本书打发时间。
春节后连绵的阴雨渐歇,久违的冬日暖阳嗮到脸上,路上行人渐多,大多洋
溢着一股子节日过后的懒散气息。
跟小胖几个嬉闹着到了县中心,周边变化颇大,改革开放后各式建筑跟店铺
如雨后春笋,在商业街两侧冒出,不过鸣夏几个家境都算殷实,没有被晃花眼,
只是隐约能感受到时代变迁带来的差异感。
到了书店,门口却挂着「今日歇业」,鸣夏几个面面相觑,这算是出门没看
黄历么。
既然来了,就去县里新开的百货商店逛逛吧,还没迈开脚步,小胖用手肘捅
了一下鸣夏,努着嘴:「那不是你大婶么」。
鸣夏顺着小胖眼神,一辆停下的中巴边,大婶正叉着腰,一脸怒气对着两个
堂弟在嚷着什么,鸣夏只能上前打招呼,大婶看到鸣夏,立马换了笑脸,几句话
下来,鸣夏才知道今天大婶带着堂弟到县城跟她娘家一个归来华侨聚会,车上两
个堂弟打闹不停,下车就被大婶拎着耳朵训话。
鸣夏哭笑不得,两个堂弟只比他小一两岁,心性却一直跟小孩一样爱玩闹。
说了几句,正要道别时,大婶看到只有鸣夏几个,无意问了句:「你妈咋不
跟来逛一下啊,最近云霞那里的麻将摊都歇了,她整天闷在家也无聊」。
就这一句让鸣夏惊疑不定,他依稀记得中午吃饭时问过母亲,她似乎说过要
去打麻将,具体到哪儿却是忘了。
思虑间,鸣夏越来越觉得惊恐,等大婶几人离去,他找了个借口让小胖几个
自己去逛街,就匆匆坐上回程大巴。
回到乡里,一下车鸣夏就一脸严肃地往家里跑去,到家门口时,才停歇下来
平息呼吸,跟往日般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整栋楼静悄悄的,鸣夏喊了母亲几身,没人回应,周边静悄悄的,母亲出去
了。
鸣夏呆坐在楼梯口,低头看着地板那些纹路,他有些惶恐,母亲去哪里了他
不知道,却隐约能猜到,他希望那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静坐一阵,他才颇为迟疑地站起,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冥冥中他来到大伯家门口,没有敲门,而是抬手在门前的八角灯里摸索一阵
,掏下钥匙,打开了门,午后的阳光从鸣夏身后穿过,在庭院里拉出斜长的身影
,鸣夏放轻脚步,进了一楼大厅,大伯家里也是一片静寂,鸣夏脱了鞋,抬脚拾
阶而上,来到二楼书房门口,鸣夏死死盯住那双粉红色的拖鞋,整个人蓦然被抽
空力气一样,背对着墙软软坐下,大伯家的建筑质量不错,听不出房里的一丝声
响,鸣夏却能想象出房里的情形,他似笑非笑,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但想起远方
的父亲,他骨子里又涌出一阵滔天怒气,支撑着他站起来。
走到书房门口,他把耳朵贴到门上,房里的一切彷若生动地呈现到眼前。
一开始是一阵阵沉闷地哼声,似乎有人被蒙在被子里说话,瓮声瓮气地还有
一段粗重的喘气声,渐渐地有人在拍巴掌似的啪啪啪如鼓点急促而清脆,如配音
般,沉寂心底许久的那段记忆又浮现心头,眼前薇华老师丰腴剔透的娇躯,校长
在抽插间传来的噗嗤与欢愉,肉与肉的搏击在眼前又历历在目,鸣夏甚至觉得母
亲转过头向鸣夏笑了笑。
鸣夏却知道那不是班主任,随着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如哭似泣的沉吟,鸣夏
按捺不住已涌上大脑的热血,颤抖着双手,却又坚定地推开门,房里的场景让他
一阵目眩,此刻他双唇颤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房里依旧是那些摆设,中间那张大床上却是躺了两个人,母亲全身赤裸,躺
在一条洁白的毛巾上,嫩白丰腴的身躯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曲线玲珑的腰间垫着
枕头,结实高挑的双腿夹在大伯腰间,沿着细长有力的小腿,她的脚趾紧紧稍稍
弯曲,涂着豆蔻色却更加显得晶莹剔透,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地板上,光柱里
灰尘飞舞,过于明亮的光线让鸣夏甚至能清晰看到大伯粗壮的身子压在母亲身上
的所有细节,大伯也是赤裸着身子,浑身横肉,强壮的身躯如小山般压在母亲身
上,他低着腰,屁股高耸,恰好露出两人交接的部分,他黝黑的臀部更加衬托出
母亲两瓣桃形屁股的雪白,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鸣夏感觉母亲的臀部抖动着跟
平日吃的果冻一样,在一片抖动里,大伯体下杵着猩红布满青筋的肉棒,浓黑的
体毛与母亲的阴毛紧密结合在一块,鸣夏从未想过平日干净整洁的母亲有着这般
细密而又好看的阴毛,雪茄形的大阴唇里是两瓣因性事外翻着的小巧略显褐色的
小阴唇,因外翻稍微露出里边粉嫩的肉蚌,一团团小小的白色水沫涂抹在大伯与
母亲的交接部位,淫靡的气息充盈了整个房子。
大伯背对着鸣夏,看不到进来的人,母亲估计还在恍惚间,一时还未察觉进
来人,甚至在鸣夏进来后,随着大伯的几下抽插,母亲还如同猫叫般哼吟几声,
被大伯挤压在身下,蓬松如白馒头的乳球摊开,散发出诱人淫靡的气息,在晃动
中偶尔能看到稍稍矗立的褐色乳头。
鸣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俩才发现自己,母亲满头是汗,微卷的长发披散着
压在身下,偶有几缕青丝落到脸上,她也只是咬在嘴中,牙齿咬着下唇,似要忍
住却又从喉咙里发出丝丝吟唱。
她的双颊布满红潮,如秋天刚要熟透的苹果。
似乎将要到欢愉尽头,大伯的抽动越快,母亲才在迷离间看到站在门口一脸
愤怒的鸣夏,她似乎难以置信,睁大眼睛,顾不得身上还在动作的男人,在确认
是她儿子后,她才张大双嘴,一声凄厉充满惊恐的叫声:「小鸣夏,你……你…
…」,刚出口才发觉不对劲,刚要推开身上的大伯,大伯就在一身怒吼中射了出
来,被儿子发现的惊恐与身子里的刺激让她在瞬间一阵恍神,母亲张开嘴深吸一
口气,整个身子颤抖起来,双脚竟然又不自觉地夹紧大伯的熊腰,鸣夏甚至能看
到她褚红色的肉唇在高潮中强烈的收缩与颤动。
鸣夏痛苦地闭上双眼,转身摔门而出,房里传来一片混乱,走到楼梯口时,
眼泪已经朦胧了他双眼,还没来得及下去,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鸣夏手被拉
住,回过身,母亲来不及穿衣服,只裹着条白毛巾,她一只手抓着毛巾角,一手
拉住鸣夏,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鸣夏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汗水与冰凉,此刻他只觉
得一身的怒火,只想逃离这里,还没等母亲开口,他就甩开母亲的手,背后却传
来大伯的声音:「鸣夏,等等,你听我解释」。
听到这幅让他恶心的声音,他再也抑制不住,又回头挥舞起拳头,向着来人
揍去,大伯措手不及,只来得及护住脸,胸口却被狠狠锤到,鸣夏多年来锻炼到
位,身子也颇为健壮,这一拳让大伯也不好受,下意识一推,鸣夏站在楼梯口,
没有借力的地方,一个错步就沿着台阶「咚咚咚」
地翻滚下去,到楼梯拐角处,后脑感觉撞到什么,鸣夏一阵眩晕间,伸手摸
到后脑似乎流出什么,暖暖的,耳边传来母亲凄厉的尖叫还有一阵混乱,鸣夏眼
前阵阵晕眩与发黑,脑海里一片空白,渐渐失去了意识,最后一刻,他下意识觉
得这样一直睡过去貌似也不错。
蝉鸣之夏 【蝉鸣之夏】 第九章
作者:myyifeng123。
2017年8月31日:发表于本站。
字数:3410。
第九章远去的世界。
又是无边的梦境。
他似乎还是回到了离开两年的学校,这一次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整个学
校静悄悄的。应该是放假了,他如是想着,漫步于校园中,很多地方似曾相识,
他好像来过,又记不得是做过什么。走着走着,他来到角落边的一座小洋楼,抬
头望去,有股强烈的意愿催他上去,他茫然间到了二楼,靠近楼梯的房间里有人
在说话,是谁呢?转过拐角,门虚掩着,伸手推开,房里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纠缠在一块,两人背对着他不断交合,惊诧间,正发出暧昧声
喘的女人转过头对他一笑,竟然是班主任!他手忙脚乱要离开,却听到有人在着
急地呼唤他:「鸣夏,鸣夏」,他回头一看,那张俏脸不知何时变成了母亲,她
赤裸着身子,带着一脸从未见过的诱惑神色向他靠近,惶恐中,他往后一退,却
踩空楼梯,瞬间跌落的感觉让他醒了过来。
从一片迷茫中缓缓抬起眼皮,落入眼中的是一片刷得粉白的墙壁,床边的支
架上挂着滴液,沿着透明的管子而下,右手上绑着针头,发生什么了?鸣夏又闭
上眼,慢慢回想起来,他发现母亲与大伯间的事,然后又在楼梯口掉下去,之后
似乎是晕过去了。再仔细回想,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他支撑着左手想坐起身子。
「儿子,别乱动。」鸣夏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母亲刚打开房门,
站在门口望着他,还没等鸣夏说话,她又跑出去,外边传来她喊医生的声音。
医生过来做了复查,又问了鸣夏几个问题,才对着母亲说:「暂时确定没大
问题,后脑那里还好是皮外伤,有点轻微脑震荡,接下来回去注意点,修养好的
话,以后也没有多大影响的。」谢过医生,关上房门,母亲才坐在床沿,眼圈泛
红地看着鸣夏。鸣夏此刻却已经清醒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母亲,就转过头
望着窗外的风景怔神。良久,耳边渐渐响起压抑的抽噎声,鸣夏终究忍不住回过
头来,有些沙哑地说道:「别哭了,待会人看到了还以为怎么了。」母亲见鸣夏
肯跟她说话,这才渐渐止住哭声,起身倒了杯温水给他。
温热的水滑入喉咙,干燥的嘴唇湿润起来,鸣夏软软的身躯才渐渐有了点力
气。他沉默一阵,母亲就在旁边坐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往日里见惯母亲婉
约大方还有毫无介怀训他的样子,此刻母亲这般小意却是第一次见。她似乎在等
着鸣夏开口,犹如办公室里等待老师批示的胆小学生,鸣夏内心涌起一股怪异感,
甚至有些好笑。他知道母亲在害怕什么,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只
能先开口问:「爸,他知道了么?」听到鸣夏提起父亲,母亲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连话都说得囫囵了:「你爸他不知道,我,我一直,不对,是才刚开始跟你大伯
……」听到大伯,鸣夏脸色一沉,不耐烦说道:「谁问你跟大伯的事了,我是说
我住院,父亲知道么?」听到这,母亲才渐渐平息激动的情绪,喏喏地说:「我
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你昨天晕过去真把我吓坏了,急匆匆送到医院,你睡了一晚,
医生说第二天再不醒来就得送到县里。」说着说着,她又哽咽起来,鸣夏这才注
意到母亲一脸憔悴,头发胡乱扎成一束在背后,此刻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却比往
日里老了几岁,光彩不复。
鸣夏回忆起往日里跟母亲打闹的点点滴滴,以及无时不刻露出的关怀,想到
这,他心里一软,开口道:「妈,没事了,你也别担心太多。我先睡一会儿,你
也休息一下吧。」说完他翻过身,盖上被子,听着后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是母
亲也熬不住困顿,休息了,他这才阖眼睡去。
一夜无言,隔天早上医生又做了检查,确认没有后遗症,开了药就同意让鸣
夏回家休养。家里一切如旧,鸣夏突然有些陌生感,就像游学在外多年的学子回
到家乡,近乡情怯。母亲一进门就收拾着让鸣夏休息,又张罗去做饭,鸣夏听着
楼下忙碌而又沉闷的声音,呆呆望着窗台边的点点墨绿,远方的墨色渐渐浸染整
个长垣乡,斑驳青灰的巷陌里,一条老黄狗对着吞噬而来的黑暗摇头晃尾地吠叫,
鸣夏思虑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晚饭时分,母亲一点一点拨弄着米饭,时不时抬头看向鸣夏,多次欲言又止,
鸣夏却只是低头不断夹菜吃饭,待到咽下最后一口饭,喝完一大碗汤,鸣夏满足
的摸摸肚子,起身拿起碗到洗碗台,母亲见状也没多少胃口,匆匆就收拾起来,
说道:「让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别碰到伤口了」。
待到收拾完毕,母子二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刚好新闻联播刚要开始,
罗京那仰扬顿挫的声音充盈整间大厅,看了一段新闻,气氛愈发凝重,母亲终于
忍不住要开口时,鸣夏却先说话了,他盯着电视,面色却是柔和下来,说:「妈,
别想太多了,我不会跟爸说的。」顿了顿,他才转过头,对着愧疚不已的母亲:
「我也不问之前的事,只是希望接下来你跟大伯断了这关系,以后别再做对不起
爸的事,行么?」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已是哽咽起来,母亲泪水也忍不住连串落下,
只是点着头,一直说着对不起,到最后母亲上前搂住鸣夏,哭得一颤一颤的。这
一夜,母子二人说了很多以前不曾说过的话,回忆着过往的事,鸣夏却是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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