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之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yyifeng123
过大伯的话题,两人间的关系却比以往亲密了许多,但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终
究还是需要时间去淡化。
接下来几天,母亲一直照顾着鸣夏,大伯却是自那天后再也没出现在茶庄,
偶尔在路上遇到,他也只是讪笑着,鸣夏也是面无表情地彼此让过。回校前一天,
鸣夏站在二楼许久,直到看见大伯吊儿郎当拿着瓶酒回了家,他才从抽屉里拿出
把水果刀,揣在怀里,出门时若无其事地对着正在忙碌做饭的母亲说道:「妈,
我去小胖那里一趟。」还没等母亲回应就打开大门,走一小段路到了大伯家门口,
门没锁,他径直而入,回身锁好大门。
进了庭院,大伯依旧斜靠在藤椅上,喝着小酒,不时扔嘴里一两粒花生米,
看到鸣夏进来,他才直起身,颇为意外说道:「呦,是鸣夏啊,咋啦,来找你大
伯还是?」鸣夏环顾四周,问:「婶子呢?」大伯有些恼怒,说:「她出去了,
家里就我一个,咋啦,还想把我跟你妈的事捅给你婶子听不成?」鸣夏一脸平静,
只是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后拿出水果刀,扎在藤椅缝上,大伯看到刀子,如同被
蛇咬般下意识一缩,随后又觉得有些丢脸,脸色沉下来:「你还想找你大伯练练?
行啊,小兔崽子有志气啊。」说到最后却是有些底气不足,本来理亏在先,鸣夏
又是他侄子,还真没法怎样,想到这些,他语气也有些软下来:「鸣夏啊,大人
间的事你不懂,以后你交了女朋友,就会明白的,你妈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再
说我们这叫啥,哦对,就是有点那个两情相悦的意思……」还没等大伯胡扯完,
鸣夏一声低吼:「放屁,我妈会看上你才见了鬼,说,你到底对我妈做什么了。」
大伯也是恼怒地站起来,还没怎样,鸣夏就拿起水果刀,大伯楞了下,眯起眼,
怒极反笑道:「呵,来啊,大伯教你刀是怎么用的。」鸣夏却是往后退一步,把
刀横到脖子上,木木地说道:「说吧,不然今天我就死在你家里。」大伯看到鸣
夏这样,张大嘴巴,良久才要上前夺刀,鸣夏又退一步,手上微微用力,一条清
晰的血痕浮现脖侧,见鸣夏不似恐吓,大伯才停住脚步,手指着鸣夏,气得直哆
嗦:「行,行啊你,懂得威胁你大伯了。」「说」鸣夏只是简单一个字,大伯恨
恨地坐下,灌了一大口酒,宽阔结实的胸膛剧烈晃动,这才开口:「就是你爸回
来前几个月,那天你姥姥过生日,我也被你舅叫去喝酒,你妈在酒席上也是喝多
了,我回来时就顺道送她,在你家头脑一发昏,就发生了那事,后来又不甘心只
有一次,就给你妈拍了照,你妈这性格,外硬内软,几番下来,就只能听我的了。」
简单说了几句,鸣夏却是明白,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大伯这混蛋性格,就只会
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大伯说完后,却是整个人都颓下去,低着头喝酒,鸣夏没有动,继续说:
「把照片拿来。」大伯抬头狠狠盯着他,鼻翼一声冷哼,就往楼上走去,良久才
下楼把一叠厚厚的照片摔到鸣夏脚边,鸣夏矮下身子拾掇好照片,放进衣服夹层,
看着大伯说:「底片呢?」大伯恨恨说道:「没了,昨天你妈来过,都被她拿去
了。这些照片都是我藏着的,给我滚,这回我真跟你妈断了。」说道后边几句,
他已经是吼出来的。鸣夏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砸裂酒瓶的
碎裂声。离开大伯家,鸣夏折道往竹林走去,挖了个土坑,掩上枯叶,点燃后把
照片丢了进去,可在照片烧起时,他鬼使神差地抓起照片,扑灭了火,其中被烧
了半张,半张照片里,一个已看不到上半身的女子赤裸,黢黑的腹下一道浅浅的
阴缝露出,那黑与粉的交织让鸣夏有些刺眼,他收起照片,转身离去。
竹林里,冬天鹅黄的阳光穿透而过,冷风吹过,林子里静寂无息,只有一个
小坑里一堆灰烬随风盘旋而起,消散在碧绿的林叶间。
蝉鸣之夏 【蝉鸣之夏】 第十章
作者:myyifeng123。
2017年9月1日:发表于本站。
字数:3129。
感觉有点写不下了,思路渐乱,这就是没有大纲的悲剧。而且我也是白天上
班,偷空打几个字,感觉被发现就真糗大了,毕竟这个不赚钱,纯粹个人打发时
间。啰嗦几句,不用管我。
第十章蝉鸣之时。
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珍惜的,有时候不是得不到的才是珍贵,
而是得到之后却知道终究要离去的那种危机感才让人害怕,患得患失之间才能有
成长。
花开花落,年复一年。国内的变化随着改革开放日新月异,有时候让人有种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苍凉感。鸣夏所在的长垣乡虽不是交通枢纽或沿海商业地
带,但得益于乡民外出经商有得,大家又顾念着家乡的发展,每年都有发财的人
或多或少捐钱捐物,在家乡修桥铺路,扶弱助贫,使得乡梓的发展一日千里,长
期在外的人回去,偶尔会迷失在雕廊画壁的屋檐中。
有些人也因此看到商机,在家里开起各式店铺,或是家乡特色菜,或是贩卖
港澳台进口商品,甚至有人开起了一间独立且规模不大不小的寄宿制双语小学,
鸣夏的妹妹小琪就早早被送进去,周末才回家,起点比鸣夏高多了,每次看着她
摇头晃脑背诵英语词汇,还有文言文,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鸣夏都觉得可爱。
之前的事发生后,鸣夏有意无意地劝说父亲归家,私下又鼓动小琪说出诸如
想念父亲的话,在他的坚持下,父亲也开始收起漂泊的心思,加之古董生意亏本
后,他估计也是觉得没意思,在鸣夏开学时回家,在家待了一个月后又外出结清
尾款,从此真心待家里享受半退休的闲适生活。
鸣夏无从确认母亲是否真正就断了与大伯的联系,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
在父亲归家后,他就收拾心思,全力以赴投入到高考准备中。随着时间的迁移,
鸣夏与母亲间的隔阂也淡化在内心深处,各种交流也愈发频繁,母子间的感情日
益深厚。
春去秋来,枯燥而又充实的高中备考生活是如此的难忘,或许是老一辈人对
于那段特殊时期难以磨灭的回忆,长垣乡的上代人对于高考二字执念颇深,即使
那些腰缠万贯的商人,也是希望能诗礼传家,此时整个中国社会风气虽渐渐向金
钱至上主义隐约靠拢,但在长垣乡的耕读不辍习性依旧浓郁,家里出个重点大学
生都能让亲朋羡慕不已。
鸣夏自幼基础牢固,又有自己的见解,加上勤学苦练。到高考时自然水到渠
成,果然成绩公布的时候,鸣夏金榜题名,全县第一,顺利被北京一所知名大学
录取,甚至连中学都挂出横幅大肆宣扬。父亲喜欢热闹,尤其是儿子金榜题名时,
更是要大肆庆祝一番,便大手一挥,包下县里最大的酒楼,邀请亲朋好友欢聚一
堂。
席间觥筹交错,父亲口才好,又多年经商在外,最懂得带动气氛,整个酒楼
欢声笑语,服务员来回穿梭不停。鸣夏作为今日的主角,更是躲不开,尤其是各
位三姑六婆那种看未来女婿般的炙热眼神,让他尤其狼狈,父亲的好友一向豪爽,
虽说照顾鸣夏只是个学生,没让他喝白的,但啤酒还是得跟着敬上,几轮下来,
鸣夏神志虽仍清晰,却已是处于晕眩亢奋状态,他此刻的神情与放纵却是往日不
曾见过的,敬到大伯那一桌时,鸣夏神色有些复杂,大伯这一年多下来没有多大
的异常,在外浪荡不归家却是更加严重,气得大婶不时跟他吵一次,父亲虽有怨
言,但终究是兄弟,回来后几乎一直盯着大伯,怕他惹出大问题。大伯见鸣夏迟
疑下来,只是哈哈一笑,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拍拍鸣夏的肩膀,说道:「来,侄
儿,到大伯这儿就不能马虎了,干了这一杯,大伯祝你到北京后,好好学习,将
来做个大官。」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鸣夏挤出笑容,只是说声谢谢大伯好言,跟
着喝完杯子里的酒。
一圈下来,宴席也将近尾声,鸣夏回到主位上时,已经是晕乎乎的,任凭其
他人说什么只是微笑不开口。直到掌灯时分,其他人渐渐散去,父亲跟大伯还有
他的朋友们却刚上兴头,吆五喝六地让服务员再上几瓶酒,天南海北的在那里胡
扯起来。鸣夏跟同样喝得尽兴的母亲只能先叫了辆出租车回去,到了家门口,一
下车,夏日余温仍在,但从河畔吹来的徐徐凉风,让鸣夏隐隐发胀的太阳穴稍稍
舒缓,扶着已经有些踉跄的母亲,鸣夏打开门,收拾着让母亲先到主卧躺下,自
己去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些。
打了盆温水回到父母的主卧,鸣夏用毛巾给已经酣睡的母亲擦了脸,因为是
儿子的喜事,母亲也打扮得正式了些,脸上画了浅浅妆容,圆润的脸庞因喝酒而
粉扑扑的,此时紧闭的双眼间,细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祖母绿的耳环衬托出耳垂
的珠圆玉润,偶然间因醉酒难受,鼻息中不时发出几声哼吟,满头青丝依旧是一
支简单的梨木凤尾钗绞住,露出洁白光滑的脖侧。再往下,母亲穿了一件水蓝紧
身旗袍,几朵淡雅的玉兰雕饰周边,细密的浅色纹路环绕而上,绸质布料愈发衬
托出母亲双腿的紧密雪白,脚下的黑色高跟鞋一只跌落床边,露出小巧白嫩的脚
丫。
鸣夏恍惚间又想起那天阳光下那具丰腴诱人的娇躯,那团褚红色的嫩肉,在
撞击中晃荡的臀浪。他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兴许是喝多了酒,看着母亲在呼
吸中起伏不歇的高耸胸部,他颤抖着手,一粒一粒解开母亲胸前的布扣,待到后
来,他如同打开一件神圣的礼物般,轻轻掀开母亲的上衣部分,水蓝色的旗袍下,
露出一件黑色蕾丝的半包裹式胸罩,两条肩带缠绕过母亲漂亮性感的锁骨,在背
后勾住,随着呼吸,两边半露的圆滑乳球一上一下的起伏,勾勒出一条深邃的沟
壑,鸣夏吞了一口唾液,那咕咚声让他自己都有点惊讶,如同着魔般,他又拉住
乳罩下侧,往下缓缓一拉,两个俏皮可爱的褐色乳头露了出来,周边的不大的一
圈乳晕布满小肉点,鸣夏呼吸愈发沉重,他伸出手指拨弄了几下母亲的乳头,如
鸡冠肉般软软的。
不知什么时候,鸣夏跪在床边,右手拨弄母亲的乳头,左手已是沿着母亲的
大腿渐渐滑入旗袍深处,母亲穿着肉色丝袜,但隔着丝袜他依旧能感受到母亲大
腿的弹性与光滑,鸣夏突然间全身似火烧一样燥热,他把目光移到旗袍下侧,那
几朵兰花让鸣夏禁不住想闻闻它的香味,抓着母亲旗袍边角,在安静的卧室中,
他能听到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望着母亲在柔和灯光下依旧熟睡不知人事的
脸庞,「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行。」鸣夏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手却不由自主地
拉起旗袍裙底,沿着象牙般诱人的大腿而上,母亲被包裹在丝袜中的黑色内裤也
完全露了出来,隔着丝袜,内裤中间鼓鼓的,大腿夹紧,腿缝中似乎有一两根阴
毛从内裤边侧冒头而出,鸣夏不知那是不是错觉,他把手覆盖到母亲的阴部,暖
暖的,隔着内裤似乎有股热气透缝而出。他紧张地看了眼熟睡的母亲,伸出双手,
沿着母亲大腿两侧将丝袜连同内裤拉下,母亲在睡梦中晃了下身子,沉吟一声,
鸣夏却顾不得其他了,他被母亲腹股边的美景深深吸引,浓密黢黑的阴毛凌乱地
遮住阴部,鸣夏将手盖上,像是压在一团杂草中,他缓缓拨开两侧黑毛,一条狭
长的阴穴呈现在眼前,稍显褐色的两瓣阴唇布满褶皱,两个细小的肉洞上下排列,
一团粉嫩的肉如同鲍鱼轻微开合,如同呼吸般。
鸣夏盯着那团肉,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不断呼唤他做点什么,但他只是愣愣
地一直盯着,手伸到裤裆下早已坚硬如铁杵的肉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在一片
空白与亢奋中,鸣夏一泄如注,趴在床边,剧烈呼吸着夏日湿润的空气,他突然
间惶恐起来,在慌乱中他胡乱替母亲整理好,盖上被子,脚步凌乱地逃离主卧。
洗澡间里,褪下湿冷黏稠的内裤,看着那一团白色的液体,鸣夏羞愧难当,
此刻他已渐渐清醒过来,对着镜子里那一脸苍白,头发散乱的男生,他狠狠给了
自己一耳光,心底想着:「你怎能这样,你跟大伯有什么区别?鸣夏啊鸣夏,你
就是个畜生,就是个畜生。」在惶恐不安中,他胡乱洗了个澡,回到二楼的卧室
中,蹲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皎洁的月光倾泻满地,看着窗外夜空里高悬的明月,
他脑海里如同放映电影般闪过各种画面,一会是在课室里念书的场景,一会是各
种诗文,最终却渐渐聚焦到刚刚在母亲主卧里的画面,他呆滞一阵,又狠狠打了
自己一耳光,几乎是爬着回到床上,翻过身,在慢慢袭来的倦意中睡去。
蝉鸣之夏 【蝉鸣之夏】 第十一章
作者:myyifeng123。
2017年9月2日:发表于本站。
字数:3354。
来来,发挥想象,张老师将会是鸣夏生命中的什么人?。
第十一章大学时代。
每年的大学开学季,国内的交通就异常繁忙起来,此刻的大学扩招尚未开始,
所说交通压力还没后来那么夸张,但因着许多路线还未开通,使得火车票一票难
求,鸣夏想坐火车一路向北,体验祖国大好河山的愿望也只能搁浅。最后还是父
亲托了县里的关系,弄了三张省城直飞北京的机票。
说来好笑,鸣夏立志走遍高山,游历四海,却在飞机上果断晕机了,父母颇
为担忧地照看了他一路,直到飞机降落才好些,为此父亲还嘲笑了鸣夏几句,说
你这小子虽说遗传你爸百分之九十的优点,可惜在胆色这方面还是略逊你爸一筹。
鸣夏没空搭理他,却是一旁的母亲白了父亲一眼,那徐娘半老的风情让鸣夏都颇
为惊艳,只是他把眼里那抹异色掩藏得极深。
鸣夏一家人是提前一天来的,在一家星级酒店歇了一晚,那价格让母亲念叨
颇久,直嚷父亲败家,父亲却依旧是那副惫懒样,任你狂风大雨,我自岿然不动。
第二天里,一家人直奔大学里报名,那人山人海的阵势让他们几个都被吓到几分,
鸣夏也对这所未来四年所在的学校充满期待。虽说来之前就经常听到学校里许多
逸闻轶事,什么扫地的老伯伯是校长,或者某个买菜大叔是国际大牛,鸣夏都是
抱以怀疑甚至嗤之以鼻的,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然而真到这儿了,鸣夏却是收敛起平日那股若有若无的傲气,北京这地儿不
大不小,却真是卧虎藏龙,往日里在南方那一隅天地里没有太多纷争,但真有事
了父亲也能摆平,到这里他就是再厉害也得乖乖当孙子。一路上鸣夏对引路的师
兄都是彬彬有礼,话里行间若有若无地套出许多关于学校不为人知的信息,等报
完名,领了军训服,到宿舍时那个师兄已经把鸣夏引为生平知己,就差温酒杀鸡
烧黄纸结拜为兄弟了。临走时那师兄还不断叮咛鸣夏去找他,看得一旁的父亲暗
暗惊讶,这儿子的城府还算不错呦。母亲却是无暇理会其他,只是忙碌着替儿子
收拾床铺,整理宿舍,待到离开时她已经红了眼圈,鸣夏看着母亲眼角渐明显鱼
尾纹,心底也是酸楚起来,只是抿着嘴唇,说:「妈,放心啦,我能照顾好自己
的。再说之前我不一直也是住宿么。」母亲反驳道:「这怎么一样,以前时不时
回家,现在却是隔着这么远……」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些哽咽了,鸣夏也不好受,
上前拥抱了母亲,在她背上轻拍几下,对着父亲说:「爸,回家就别乱跑了,家
里一大一小等着你照顾呢,小琪平时放假没事了,你也可以带她跟妈过来找我,
我等混熟了带你们体验生活。」父亲也有些离别的伤感,只是较为深沉,他拍拍
鸣夏肩膀,叮嘱鸣夏几句,就跟母亲挥手告别。
等到下午时分,鸣夏宿舍六人已经来齐,两个北京本地的,剩下的天南海北
都有,各人自我介绍后稍作认识。虽说将来都是睡一间的,大家彼此都算客气,
但因高考刚结束,都带着一股书生意气,尤其是能考进这间大学,基本是各地的
天之骄子,也就难免带着点傲气,尤其是其中一个北京本地的,从头到尾都是一
脸笑容,眼神深处却透出点北京人那种高人一等的蔑视感,其他人没发现,却瞒
不过鸣夏经常混迹于父亲那群老狐狸时学到的察言观色,他也懒得揭破,只是心
里暗暗记住这个叫曹睿的家伙,多了几分提防。
在校园里混迹几天后,一群人渐渐熟络起来,特别是经过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后,每个人黑瘦得像只猴子,「战友情」也随之加深,鸣夏也稍微放下对曹睿的
戒备。刚进大学,每个人都像好奇宝宝对新世界充满新鲜感,大学较为宽松,修
习多看个人自觉性,鸣夏在开学没多久就制定计划,他选的是外语系,其中又以
俄文跟英文为重,英语语法还有迹可循,俄语却是让他有点抓瞎,只能勤学苦练。
外语系本来就是阴盛阳衰,在这个年代的女生受外界逐渐兴起的纸醉金迷习
气影响较浅,简单来说就是单纯而又充满对美好感情的向往,高中时沉浸于学习
还没多少想法,到了大学就逐渐放松,开始有意无意注意起学院里的同学,在不
多的男生里,鸣夏虽说不是鹤立鸡群,但也颇为出色,俊朗的外观,平常却颇显
实力的穿着,平日里带着些许懒洋洋的气息,再加上之前学院文艺汇演时赶鸭子
上架,一曲吉他版的《送别》颇有惊艳之感,甚至把之前赢得好评的曹睿的俄语
朗诵压在下风。于是鸣夏开始烦恼了,院系里几个较为优秀的女生若有若无地表
示出对鸣夏的好感,甚至有个师姐通过同宿舍昵称为孙老虎的家伙制造了一场小
意外,把鸣夏和她困在一间外语练习室里。可惜鸣夏正为他混乱的俄语学习焦头
烂额,而且内心深处他对这些充满幻想的女生有些无感,对那些充满知性成熟的
女性却是极为欣赏的,只是这是他不愿承认的。
即使努力学习,鸣夏只能无奈承认自己真是俄语黑洞,在第一学期中旬的测
验中,他光荣地考了人生第一个不及格,那鲜红的三十九像咧着嘴嘲笑他的无知
无能,尤其是曹睿拿了九十多,在看到鸣夏的成绩后那股子夸张劲让他颇为烦躁,
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他连晚饭都没吃就沿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北方正值金秋时节,也是一年四季里最为舒适的时候,偶尔一阵习习凉风出
来,日渐稀疏的梧桐叶散落一地,在落日余晖中交织出金色的星芒,踩着干枯的
叶子,看着或说笑,或沉思,或低声讨论的行人,鸣夏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现
自己走到了校园中间的湖水畔,最后一抹阳光照到湖水上,近看如烟波浩淼的海
洋,湖面似停泊着万千星辰,发出瞬息万变的光芒,西侧钟亭落霞,背景板中的
湖山林木描摹出一副天地浩大的景致,鸣夏心情才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
抑郁有些莫名其妙,笑了笑,就要返声回食堂,此刻他也饿了。
刚回身走几步,他才发觉湖边一树垂柳下,有个女生就着最后的光亮在低声
朗诵,他好奇地靠近,那女生背对着他,此刻全神贯注,抑扬顿挫如黄莺初啼的
声音让鸣夏有些恍神,良久他才听出那是俄文版的《海燕》,比起他乡音版的俄
语,那女生的俄语就标准得令鸣夏忏愧不已。他听着听着,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要让她教我学好俄语的办法!」他甚至隐约有点期待,或许可以说他终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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