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良母难为(民国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风散
今天来便是想借去曲家的一处园林,去办个私立学校。
这是好事,曲久桓应允地很痛快,还给了其他几个闲置园子的钥匙随着他挑。除了脸上明摆摆写着“本少爷不欢迎你”,甚至连曲润祥的院子都没让他进。
曲四爷之前是被曲润祥当半个儿子看待的,曲久桓的处处为难,看起来像是置气。
佟樱问:“四叔办学校是要办西式学校?”
曲润岚笑,杯子放在石桌上:“对。想着办中学,教英文,数学,科学。”看佟樱有兴趣,又说:“到时候阿嫂若是得空,也可以来。”
小妇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放轻:“我年纪大了,学起东西来,哪能跟小孩子比。”转过这个话题,“选哪里定好了?”
“还没。过几日去趟盘山,问问族里哪些园子不能用。免得白费功夫。”
翠竹声响,佟樱眼睛从酸梅汤上挪开,问:“我听说,祠堂上有位守着的奶奶……前段日子…去世了?”
意兴阑珊一样:“四叔也知道,没人和我讲这些的。上次去祠堂偶尔听到了。就想着,怎么还有这规矩。”
曲润岚也是坦荡,丝毫不避嫌:“徽州那边传来的。前两日,族里还说这个。民国了,这些有的没的,总该废一废了。”
又想到自己是个没什么权力的。摇摇头。多探听这些干嘛。
却没注意到面前佟樱怔愣的面孔。
“这规矩废了……”她自己喃喃地念了好几遍。
曲润岚猛地抬头看她,却见她慌地不行:“阿嫂?”
她几乎要哭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都知道?”
ps.
重要剧情!标题党一下嘿嘿。
四叔:推动剧情地永动机!





良母难为(民国 H) 五十四.暗桩:后座上的人发话:“让我们在曲久桓身边的人去查查,他最近在族里和祠堂。都干了什么。”
人们唱着及时行乐,也不过是因为深知真正的平地惊雷往往都只在一瞬之间。在不经意的下一息便扼住人的喉咙,把眼前都染成红色。
是带着黑的血红色。
“没有。”
曲润岚笑出来,掩盖住刚才的那抹冷色:“我竟也信口胡诌起来。” 他略带歉意地靠在身后的藤椅上,“以前大哥在时便想着把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封建迷信都废一废,图个好听罢了。”
男人生的也是好看的,眉目温润,眼睛轻轻眯着,莫名给人一股子信服力。他叹了一声:“可祖宗的规矩…哪能说废就废呀。”
手却放在面前的石桌上,稳住上面因女人的颤抖而嘎嘎作响的茶杯和微微移位的各色果脯。
“阿嫂,还添不添了?”
眼前小妇人的眼睛顺着他的话看着那被拿起来的玻璃茶壶,圆圆的梅子随着摇晃在汤汁里面滚动。
蓦然神志回笼,身子坐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手按着额头,很是不好意思:“瞧我…”偷偷抹去了眼角迸出来的泪花,“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让四叔见笑了。”
曲润岚开怀笑起来,又给佟樱倒满酸梅汤:“闲人说闲语,倒是应景。”
可曲家最是看重名声。
这事儿一旦被提到族里,就不会那么容易了结。
*
“四爷这是怎么了?”
老爷车顺着英国人新修建的马路从曲宅开到直沽,司机透过后视镜瞥到曲润岚淡漠疏离的脸。
人人都知道曲四爷最为和善,有再大的气,哪次见面都是如沐春风的样子。
后座上的人发话:“让我们在曲久桓身边的人去查查,他最近在族里和祠堂。都干了什么。”
司机回过头,却见到抬起来的那双眼刻满冷峻:“我们的人…都被少爷拔地差不多了…再做事…”
暗桩怕都会暴露出来。
曲润岚整着袖口,嘴角牵动一下:“这笔呀。可最是值得做。”
*
“太太?”
“太太?”小玉小心翼翼地从一旁探出头,看佟樱回过神,脸上立刻堆满笑,“今儿晚上想吃什么?小炖肉?醋溜豆芽菜?”
佟樱眨眨眼,笑容牵强:“好呀。”又问,“对了小玉,我刚才那篇字帖呢。”
“您刚才不是让我收起来了。”小玉有几分哭笑不得,她心眼实诚:“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打从下午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小妇人摇摇头,松散的发髻微微垂在后背上:“无事。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小玉替她放开头发:“这可说不准,少爷多忙呀。不过您有事可得说。”语气里带着几分肃然,“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少爷回来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镜子里佟樱笑出来,鲜活灵动。
“瞧你吓得。”
小丫头眼神转转,啧啧道:“您呀。可是少爷的命根子。”
命根子。
佟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芳华依旧的样子

她如今是天津城风头最盛的太太。什么好东西她都能有一份,光鲜的不行。
可就算是命根子又怎么样。
她还是被掌握的那个呀。从来都没变过。不过又是换了个人罢了。
“命根子?”她自嘲地重复了一遍,带着气。
“全是胡说。”
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是。
就算是笼中雀,这雀儿也能恃宠而骄。认准了身边人不会翻脸,便随便折腾。
ps.
哇突然感觉自己又有流量啦哈哈哈




良母难为(民国 H) 五十五.执念:“你胡说!我跪在地上,拼命地敲!拼命地喊!可额娘就是不开门!”黑暗里他低声控诉着,眼神透亮又坚定,身子却哭得一颤一颤。
曲久桓近日是真的忙。
自打小皇帝从紫禁城跑来了天津卫,不少满清的遗老遗少们也一窝蜂地跟来了。
虽然曲家明面上拥护新政府,也有着和军阀扯不断的关系,但因着他额娘是前朝的格格,多少和这些紫禁城的旧贵人们沾亲带故,便总有人想把两拨人往一块儿凑。
今儿晚上也是。
本来都让赵朔带过话说是不回来了,可到了前半夜,前院里便点灯,跑腿,张罗热闹起来,曲少爷竟是又回来了。
他醉醺醺的,一路就往佟樱的院子里来。
佟樱本就带着心事。晚上睡不踏实,还开着床头的小灯。听见院里有动静,还没等小玉来便自己起身穿衣。
等到主仆二人到厅里的时候,便只剩曲久桓一个人了。
前院跟过来的下人们在小院门口便止了步。
青年眼镜放在桌上,打了发油的头发也耷拉下来,正盯着桌子上那几盘还没收起来的酸枣、干梅发呆,显然是醉了。但身子还是坐得笔直。
“这是怎么了?”
曲久桓为人八面玲珑,但酒量却奇差,所以轻易不碰酒。
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怕说出去丢人。
小妇人这一声把曲久桓的眼神从蜜饯上抽离回来。转头看向她,连笑起来也是呆呆的。
“太太可真好看。”
她乌发低低地挽成一个髻,不染脂粉,一身素衣,像是仕女图活了一般。
曲久桓说着就从桌上拿了一个酸枣放嘴里,被酸地皱了眉。
“别吐。”佟樱捂住他的嘴,笑着,“给你醒酒的。怎么喝了这么多?”
难得看他冒傻气的样子。佟樱觉得有趣,气也消了不少。
青年眼里没了平日里那股锋芒和精明,温和地不行。倒真像个学生。
“一个舅舅。”
佟樱正给他倒着热茶,听后停了动作。“太太的?”
曲久桓揉着眉心,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酸枣:“嗯。说是看着额娘长大的。”
小妇人眨眨眼,没说话。
说起来这宅子里的因缘际会,爱恨纠葛,大多都因她而起呀。
谁也没想到雍容温婉的赫舍里格格,后来会偏执至此。
逝去时院门紧闭,身边只有一个跟来的王府姑姑,连曲久桓都没让进去看最后一眼。
那时候,院子里的人望着天,出不去。院子外的人敲着门,进不来。
反复求索,乃成执念。
这是很久之前曲久桓半夜哭醒时同佟樱说的。
他说;“额娘在生我的气。” 小人红着眼,咬着牙,努力绷着,眼泪却还是往下掉。
佟樱那时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只说:“太太只是没听到——”
“你胡说!我跪在地上,拼命地敲!拼命地喊!可额娘就是不开门!”黑暗里他低声控诉着,眼神透亮又坚定,身子却哭得一颤一颤。
佟樱那时不知道怎么办,慌乱地把他抱在怀里,不知是觉得谁更可怜一些,竟也和他一起哭起来。哭到半夜俩人都哭累了,才睡了过去。
“借酒消愁时,酒是好酒呀。”曲久桓突然一字一句地说。说得认真。
但也就那么一回。
第二天少年如常,好像这事从来没发生过。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同佟樱提起过赫舍里格格。
他突然抓住佟樱的手,把她拉过来,抱住她的腰身,头也靠在她的胸前。
“额娘若是现在在,理应是开心的。”
“但这其中数年…她必定是过不下去的。”
手摸着她两侧的软肉,眼神落在她的小腹上。
这还让佟樱怎么生气。
ps.追-更:club (woo18)




良母难为(民国 H) 五十六.爱情:佟樱却摇摇头,人纤细温婉:“我问问你。祠堂的事,怎么着了?”
外人说做曲家主母风光,倒也没错。可这其中的艰难与辛酸,却也是外人看不见的。
至少对于天真烂漫的赫舍里来说,这份差事,是很难做的。
她父亲是洋务运动的领袖,她也是领略过师夷长技,在工厂转过几个来回的贵女。那些年清廷动摇,但她好歹也是格格,嫁给新兴的军阀嫡子也是嫁得的。
可赫舍里偏偏喜欢那个天津来的少爷。
那个眉眼锋利,看谁都是淡漠,却会在人群中对着她笑的曲润祥。
或许她也是知道的。知道一切都是带着算计的预谋。但这世上真的东西本来就太少了,说什么全心全意的纯粹反而显得小气。
十七岁的赫舍里带着一腔爱意来到天津。
但爱本就是稍纵即逝的东西,做不得长久。而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也不过是男人措辞的骗局,那些原本吸引她的差别到后来也都变成了让彼此疏远攻击的对象。
她赫舍里是格格呀,亲王府就她这么一个嫡女。凭什么嫁了人就要伏低做小,受尽委屈。
“亲王府替清廷背了债。清廷一散,我大舅舅来过天津。”
曲润祥是不向着清廷的,他靠着自己的姑爷身份早早就吞了亲王府的铺子
这二人说了什么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后来外债找上门来,逼得亲王府贝勒跳了湖。
往事流转。佟樱看着靠在她怀里的人。
曲家人啊,骨子里都是一个性子。狠辣,功利,不顾及人的情面。
“可老爷心里,不是没有过太太。对不对?”她轻声细语,“老爷这么多年不纳人,也不只是图名声的。是不是?”
两双眼睛对上,一双清澈,一双迷茫。
赫舍里把自己心动曲润祥的事情讲给自己的母亲听,却没人知道当年那个锐利冷漠的小少爷,在看到平日里人前端庄的格格偷偷把点心藏进袖子里时心里没忍住的笑意。
狡猾,天真。他从来没说破。
但那些来不及说出的话,还没兑现的承诺,早就湮没在岁月里,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只是这些感情,哪里抵得上他渴望的权力,财富,欲望。”小妇人想得很明白,“这倒是没错。英雄眼里,是容不下儿女情长的。只是当时娶了她,却不对她好。娶她做什么呢。”
就像她一样,
娶进门,也不过是换个人熬过这枯燥苦闷的岁月。没有人在意她是否枯萎和凋零。
曲久桓声音闷闷的:“我又不是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佟樱念叨一般。
“怎么了?”
情绪的转换总是能被他敏感地捕捉到。那一点子酒算什么,他总不会真的醉的。
佟樱却摇摇头,人纤细温婉:“我问问你。祠堂的事,怎么着了?”
真像说家常一样,没带一点责备。
曲久桓从她怀里直起身子,手臂还揽着她。抿着唇:“有些变动…”嘴巴一咧,“老头子事没办全人就不行了。等我得了准信儿,再同你讲。好不好?”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酒气,诚实极了。
佟樱点点头:“好。阿桓,但你记住,”小妇人叹了口气,“我也不是赫舍里格格。”做不出太委屈自己的事儿来。
她想问个明白,但别的话还是没能说下去。
小玉常说,别因为别人的叁言两语而让彼此生分。
她信的,要始终是曲久桓这个人。
可破镜难圆。人的信任本就淡薄地不像样子。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日后稍微的一些滋养便会让其发芽。
ps:首-发:fadianxs (woo14)




良母难为(民国 H) 五十七.别闹(微h):被逮了个正着,嘴巴被严严实实地堵上。
曲久桓还是在佟樱的院子里过了夜。
俩人在一个屋子里睡,只是一个在东厢房,一个在西厢房。
睡到半夜,佟樱只觉得痒。睁开眼,就看见曲久桓蹲在地上正看着她,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睡裤,还光着脚呢。
不知道这么看了她多久。
瞧见她醒了,青年悻悻然地收回正描摹她眉眼的手指,不好意思地笑笑。猛地站起身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果然喝了酒就会犯傻。
“酒还没醒呢。”小妇人也是睡得迷迷糊糊,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曲久桓堂堂正正的,顺势就往床里面爬:“就是想太太了。想得睡不着,就来看看。”还颇有一种被辜负的怨妇感。
“我困了。你……老实些。”
“嗯。”
虽然嘴上这么答应,不一会儿却又摸上了小妇人腰上的软肉,也一下一下的,从她的后脖颈吻到蝴蝶骨上,牙齿轻轻磨着,舌尖轻轻舔着。
佟樱伸手去推他:“不是说了别闹。”瓮声瓮气的,看不见脸色。
不说还好,刚一说完曲久桓就环抱住她,从后面抬起身子,去亲她的脸。
亲到了眼睛上,湿漉漉的,差点弄地佟樱睁不开眼。她被气笑了,转过头笑骂:“发酒疯呢——”
被逮了个正着,嘴巴被严严实实地堵上。
这下子两人是身子贴着身子了。但离得太近,反而看不清脸。只是感觉燥热开始蔓延。
原来他身上是没有多少酒气的。反而还被他带上了一股清透的薄荷茉莉香。
小妇人的手臂雪白,还带着些肉,像刚长出来被洗净的藕。就这么不由自主地也缠上他的脖子。
唇舌交缠,口津清甜。一开始的凶狠掠夺在感受到回应后也慢慢放柔。
“酸的。”男人声音低哑,在她耳边说的时候带着几分子笑意。
“你……”佟樱知道自己近日酸枣酸梅什么的吃的委实有些多了,却还是红着脸,小声抗议:“你还有一股酒气呢。”
“那……”俩人抵着额头,曲久桓看着那张熟悉却娇嫩的脸,好像这些年来,除了褪去那层婴儿肥,显出清秀的骨骼来,她都没什么变化。“太太喜欢么?”
还没等佟樱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哀叹:“我想太太想的紧,挠心挠肺的。太太也不想我。”
眼神清明,眉眼和睦。
男人是会借着喝酒的名义作怪的动物罢了。
“——谁说不想的——”
这话说的人心里妥帖。虽然知道还是带着逞能的劲,分不清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这话我可放心里了。”
明明都带着几分不可言说心知肚明的虚伪,却都愿意去相信眼前短暂的梦幻。毕竟人已经入世,便总要带些希冀在里面。更何况面对的是相依多年的心上人,哪能一直提心吊胆的。
佟樱还没琢磨过来这话里的滋味,睡袍就被他解开。
挂了帐子,光亮进不来。小妇人赤裸的身子就算如白玉一般,在黑暗里也显得被染了层墨,更遑论看清楚上面的那层粉红色。
曲久桓的头在她胸前乱拱。
两团肥腻随着主人的丰腴也大了些,但还是嫩地不像样子,刚出炉的白豆腐一样,还冒着热气。
怨不得他会含在嘴里。舍不得吐出来。
ps.这段之后就要开始闹了!


1...78910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