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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母难为(民国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风散
闲聊着,“和徐家,还结亲么?”
“徐家……”青年执拗地拿起梳子,“还很远呢。先解决眼前太太的麻烦。”
*
曲润祥虽然卧床不起,但到底势力余威犹在,天津城的人还当他是曲府的正头主人。可曲府内宅里,利益纠缠更为单纯,谁是拿捏着命脉的主子一清二楚。下人们也更会闻着风味转向。
想要在曲润祥的院子里造次是不太大可能的。但要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个人进去,却要容易地许多。而主子们若是在其中发生些男女私密事,更是没人敢拿出来嚼舌根的。
现在天还长,佟樱也是天一擦黑才到的曲润祥的院子。
小妇人不管家,但好东西都流水一样被送地进她的院子,大家都明眼看着,明白她是曲久桓实打实的身边人。没人再敢轻视她。
“我进去侍奉老爷。你们就在门口候着吧。”
她年纪渐长,说话也威严起来,眼风扫过去,带着几分冷冽。
况且房间内侍候的下人们都是曲久桓叮嘱过的,没人不听她的话。
“太太。”曲润祥屋子里头出来个身材娇小的姑姑,笑眯眯的。这是淇澜,向来是曲老爷屋子里领头的, “老爷正在里头睡觉呢。”
“澜姑。你也出去吧。”佟樱浅色的旗袍,头上一根上好的白玉簪,容色清丽秀雅,“这里先用不着你侍奉了。”
淇澜张口,嘴巴却哑了。
她是早被曲润祥收了的,却连个通房的名头都没给,这事老太太也知道,却没提过分毫。但至少在曲润祥的院子里,她也能得个人人敬重。
叁十多岁了,还没嫁人,白净端庄,身上衣服的料子也是好的。曲润祥是明摆着要养着她。
“老爷这些日子有劳你了。”白色的月光照在佟樱的脸上,整个人天仙似的,“你也是老爷屋里头年长的,最懂规矩,总要教着下面点。别院子里没有主事的人,就慢慢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连是主是仆都分不清了。坏了规矩。”
佟樱的手里攥着帕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打颤。
她没怎么教训过人,也看得见淇澜眼里的敌意。但要是想安安静静地在曲润祥的屋子里待一晚上,这些人必须离地远远的。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呢。
ps. 工具人老爷上线!





良母难为(民国 H) 四十九.老爷
曲润祥的卧屋里只点着一盏窗头灯,也是铜枝的。黄色的灯泡被罩在马蹄莲花苞灯罩里,晕黄一片。
他这间屋儿大,陈设简单,但是都是上好的料子,清一色雕花的法式家具,上面还摆着不少或珐琅彩或雍正年间的玉器花瓶,里面是卷起来的名家字画。曲老爷用的,可都是大价钱买回来的古董呢。
佟樱以前还琢磨着,若是哪天曲家树倒猢狲散,估计这儿也会像宫里一样,好东西都被人偷偷倒腾出去。
原先屋子里还摆着些君子兰这种不好养活的花,现在都被曲久桓换成了红花绿叶,说是好歹显得多些生气。但瞧起来还是有几分滑稽,这是变着法儿地折腾人呢。
只有小玉跟着佟樱进了屋里面。这小妮子现在也学会拿腔作调了,眼睛一瞥淇澜,皮笑肉不笑地就把人关在了外面。
佟樱一开始还笑骂她有几分狗仗人势的架势,小玉却一本正经,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架子不端起来,他们再以为太太是好欺负的。以后若是找太太来求这求那,麻烦的还不是咱们。”
这话不假。舍不得麻烦别人,受累的就只能是自己。
屋子里被换了容易让人昏睡的香,曲润祥现在身子弱,更容易睡得沉。
佟樱让小玉候在外间,她自己进去。
掀开遮掩的床帐,曲润祥安静地躺在榻上,身上是天鹅绒的被子,福禄寿的花纹。
小妇人有段时间没来了,瞧着他比之前瘦了些,人也灰败了不少。也是,人一旦到了这个地步,时间就是刀,只会一点点磨掉人的血肉。
但佟樱看着曲润祥,不得不再次承认,这才是和曲久桓最像的人。看侧面的轮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呀。老爷……我来陪陪您……”
几经喘息。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诶……老爷……”
小玉听见里面的动静,探出头往里看了看,身影交织,被灯光投在墙上和帷帐上,只能看出两个交缠牵扯的身影。
小丫鬟猛地伸回头。两只眼睛眨了眨。
就听见里面吩咐着:“小玉。你先出去。”
气息不稳。
“诶。”小玉忙答着, “太太?”
“出去。”气若游丝。
这下子小丫鬟的脸都红了。还以为老爷铁树开花,心里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忙跑了出去。
院子里。淇澜还在门口站着。小玉猛地出来,把她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往后退了两步。
瞧见里面的灯灭了。
“小玉怎么出来了。”淇澜是见过世面的,敛敛神,脸上也是笑盈盈的。
“太太和老爷在一块,咱们做下人奴婢的,听吩咐就是了。”这是个口齿伶俐的,说起话来也夹枪带炮。小玉眉毛一挑:“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呀澜姑。”
淇澜扯扯嘴角,看着这眉飞色舞的小丫头,念叨一句:“以色侍人。”
“澜姑何必自说自个儿。”小玉身子一横,毫不客气地挡在门前,脸上还带着笑,“那话下一句什么来着,澜姑还记得么?”
色弛而爱衰。
*
屋子里漆黑一片,佟樱离曲润祥的床榻有些远。她正靠在一个人身上,手腕被他抓着。
声音压低:“你怎么进来的?”
曲久桓低头看着怀里人,手指还不老实地磨着柔软地手腕:“自有妙计。”
ps.最近太忙了太忙了呜呜




良母难为(民国 H) 一个有些长期的请假条
这两天奶奶因为神经炎住院啦……前天一直忙到凌晨,这两天也一直往医院跑。唉老人年纪大了真的很容易生病…
所以最近也没啥时间更新啦。近期安排好的聚餐活动什么的也都推掉了。
不过预计下周就没什么事情啦,那时候的话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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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母难为(民国 H) 五十.暗道
仙人自有妙计。可他呢?
实际上人见得太多,也是会成为精怪的。
曲家人都有疑心病,所以但凡正屋里都修建了暗道。分布曲折,可四面遁走。
而曲家宅子的图纸又分阴阳两图,这些暗道便都画在了阴图上。
祖宅是总有祖宅的好处,除了对外说的风水,这也是为什么曲家到现在还不换洋楼的原因。
佟樱知道他有办法,却也觉得他是个浑不忌的。也是,祖宗祠堂都敢闹事,更别说在自己亲爹的屋里头了。
“你……你放规矩些。”她推推面前结实的胸膛,皱着眉。
“我来看看太太,为的,就是图个安心。”曲久桓声音也放得轻,又调笑着,“太太净胡想些什么呢。”
佟樱又被他说红了脸。
“现在外面的少男少女们,也都像你这样说话吗?这样的……直接?”又想了想,“这么新潮?”
曲久桓看着怀里人,她微微歪着头,两只眼睛圆睁着,是不加掩饰的好奇,好像真在问什么正经事。他神色不变:“人人想法各异,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作甚。我爱这么说,太太不爱这么听么?”
倒不是不爱的,只是……别扭。
她自认自己好歹是个长辈。哪有被人一直挪揄的份。
佟樱还没答话,却听曲久桓继续轻声说:“咱别在这儿待着了。我带太太去个地方。”
嘴巴贴着耳朵,磨地后耳根痒痒,连身上的疙瘩好像也起来了。
曲久桓原来语调里还是带着几分天津这地界方言的腔调的——虽然打小他的老师便都是京城子弟,说板板正正的官话——但自从从香港回来后,语调更加规矩板正,便在人群里更加突出。
佟樱张口无声问:“去哪?”
他做出噤声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借着昏黄的灯光,掀开一面帘子。墙壁上便露出一个矮矮的通道,连佟樱都要低头弯身才能通过。
离开前,曲久桓向床榻边看了一眼。床帐遮掩,看不清人,只有一个模糊而安静的人影映了出来。
这个男人,半年前还像百丈铜尺一般立在他面前,冰冷威严,居高临下,身体里好像能滚出沸腾的血泡灼地人一身是伤。而如今,躺在那,被人用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这样看了多少次,他又曾这样多少次凝望着别人呢。
*
小妇人看起来身如蒲柳,却是个胆大的。
头一回走进这长长的隧道,一句也没问,也没见她怵头。
“太太真是好胆色呀。”
“嗯?”佟樱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弯着腰却宽广的身姿,“你在这里,我怕什么。”说得很是平常。
原来是信他。
曲久桓笑起来。心里方才那点子惶恐算是消散了不少。
——青年很早之前就知道,你无法掌控一个无所畏惧而鲜活滚烫的灵魂。就像他,就像他的父亲,母亲。
隧道里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但因为修缮不休,地面用大理石砖铺地平坦,壁角里也挂着新式的电灯。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走到一扇铁门前。曲久桓立在那儿,左手配合着右手,内里机关相契相扣,几声沉闷的声响后门就开了一条缝。
星月高悬璀璨,河水倒映着夜空的灿烂,清风拂面,世界斑斓。
天津九河下梢,曲府主屋的暗道竟也通着条河里的芦苇荡。
水面风大,吹起曲久桓白色的衣摆,偏过头的他线条优美,好似天上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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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太忙啦!
终于有空更新啦!




良母难为(民国 H) 五十一.星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好颜色也是需要好年纪点缀的。他还在人生中最好的时候。
曲久桓挽起裤脚,皮鞋踩着水,蹚倒一片芦苇荡。里面露出一弯小船。
那芦苇荡又高又密,若不是早就知道这舟横在这儿,仔细瞧也是找不到的。
佟樱瞅瞅他。
老爷虽然不喜这个儿子,但到底是唯一的血脉。家里的事,是一点也没瞒着他的。
曲久桓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单一只脚就把小船挪到水里,自己稳稳当当地站上去,朝佟樱伸出手:“上来。”
“会凫水?”佟樱还穿着旗袍,也不推辞,微微提起裙角,扶着他的手,站到了船头。
这船看起来小,为的却是轻便快速,实际上结实地很,俩个人站在上面,竟一点也没晃。
“嗯。”
“香港学的?”
“学校里有游泳队。是跟着学了些。”
“真好。”她无不艳羡。
佟家虽然饱读诗书,但多少还是古板些。总觉得女孩子学凫水有失体统,每年海河边上赛龙舟比游水,佟樱也只有看着的份儿。
俩人一头一尾,一站一坐,一撑竿一远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明是头一次来,却没有丝毫生分。
正是深夜,万籁俱寂。芦苇荡里间或传来几声蛙叫虫鸣,剩下的便是水流潺潺,漫天星光。
小妇人弯下腰,水流滑过手心,水面映出她的脸。 还是娇俏可人,一打眼满天津城数一数二的姿色,可却总透着一股子愁苦。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到她这里,却成了“津城曲宅锁阿樱”。
又想想城里那些个像她这个年岁的妇人,也大多都生儿育女,芳华不再了。
这么一比她还算好运。上不用侍奉公婆,下不用内宅争斗,只明晃晃地做个吉祥物便好。
但也,无趣——尤其是在看到徐有露那样鲜活翠生的少女时,这周遭原本就古井无波的生活就更显得枯燥,更显得是在数着日子将生命里的空虚一点点剥落。
她不是嫉妒。
人人都说她有好相貌好才学,她也是明白的。她只是,不想再做那只坐井观天的蛙了。
镜花水月。
曲久桓一直看着她,问:“太太现在开心吗?”
佟樱眼睛离开水中倒影:“说不出来。只觉得……”一枝芦苇荡滑过脸颊,痒,伸出手去挠,“只觉得……安静,还有些快活。”
“小时候总喜欢到水边。真是,有日子没来了。”
“太太全是为了我。”
佟樱微微摇头,没说什么,一只手下意识地放在小腹上。
养他是为了立身,借种是为了脱身。
阿桓。
我是为了我自己个儿。
现下到了夏末,水汽渐退,天一黑,连风都清凉了不少。
而天津卫春秋短暂,不过花开花落那么几天才能窥见这大好时节的风光。正是难得的时候。
这里不比江南,没有流萤四起。若是真有,那便真是仙境一般。
只是还有扫兴的:“咱们出来,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小妇人托着腮,语气里带着倦怠,“澜姑可厉害着呢。”
“下人罢了。还能翻出花来。”青年立在船头,星光为衬,“老太太可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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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母难为(民国 H) 五十二.传言
老太太向来偏心。一开始是向着曲润祥,后来是偏着曲久桓。只要做不出欺师灭祖让人蒙羞的事来,便随着他们折腾。
佟樱没再接话。
只是想着,别人的孩子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血。老太太两手拿着佛珠,又有几分是虔诚,几分是悔过呢。
夜风徐徐,星月为幕,山水为席。
久在樊笼里。佟樱觉得,这些年来,再也没有比这更清净的时刻了。
也怨不得古人随波逐流在山川湖海间时会引吭高歌。
她放松下来,靠在舟上,摇摇晃晃的,整个人都昏昏欲睡起来。
那么她肚子里这个,老太太也是会护着的。
*
曲润祥身边向来不缺女人。他长得俊,地位高,家里头清净,就算是担着克妻的名号,想嫁给他的贵女也是不少。
但偏偏留在身边的就只有一个淇澜。
淇澜太懂事。打十五岁起就跟着他,不要名份,万事妥帖。曲家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就算明镜似儿地知道彼此的打算也不说出来。
但在这些正经的曲家主子眼里,到底也不过是个地位高些的丫鬟。
——权当是个不碍事的玩意儿养着。
淇澜身边还有个小丫头,比小玉大不了几岁。看着小玉一副得意的样子,正气得牙痒痒。
佟樱是不管家的。淇澜又得脸,他们都把淇澜当作半个女主子。
“生什么气。”淇澜还站在院子里,眼睛轻飘飘转到她身上, “夫人说得没听明白么。别忘了自己身份。等着吧。” 语气淡淡,脸色却是不好看。
小丫头不敢说话了,却还不错眼地盯着小玉。淇澜倒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双手搭在小腹上,眼眉低垂。
二人就这么在院子里站着,好在晚上还没什么凉气,用不着加衣。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淇澜抬头看看月亮,抬步就走到了房门前,对上了一副如临大敌的小玉。
“太太没伺候过老爷。我进去看看。”这女人笑起来,亲和地很。
小玉眉毛一挑:“还用得着咱们下人费心么。”
澜姑也不生气:“老爷身子不好,出了什么事儿……”凑近她的耳边,“还真以为院子里是你自己做主呢。”
手里还掐着丝帕,拍拍小玉肩头上的灰:“太太年纪还小,要是真出什么事,是你能担待,还是夫人能担待?”
小玉神色一滞。
冷板凳坐得久了,自然知道其中有多不易。她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正犹豫着,就见院门口往里走进来几个人,好像看见救星一样。
“少爷!”
小玉向来怵曲久桓,倒是瞧她头一次这么欢欣。
这是哪来的风,把这常年不见的主儿都吹来了。
曲久桓带着两个府里的管事,袖口挽起,白衬衣扎在西裤里,德国牌子的银皮带扣锃亮,更显得身高腰细。眼神直接越过淇澜:“太太呢?”
“在里面呢。”
曲久桓说:“进去瞧瞧。”
“啊……”
夫妻间的私密事,哪有儿子插手的道理。
但小玉对上他冷淡的眼神,莫名几分心虚,更是不自觉缩缩脖子,声音也跟着小了。
曲久桓却没等她。竟是自己推门就要进去。
——没推开。
铜质进口锁响了响,锁地严严实实的。
但这动静,里面也听到了。
“小玉,”小妇人带着倦怠的声音隐隐从里面传来。软绵绵的,听得让人心颤。
门锁“啪咔”一声被打开。里面又传出话来:“小玉……你自己进来吧。”
淇澜瞧小玉闪身进去后,一笑:“少爷也是舍得了。”
青年比刚回来时瘦了些,人更冷峻,看见淇澜手腕子上戴的祖母绿,只说:“澜姑是我爹的老人了,一向是最玲珑剔透的。”
他带来的两个管事都是府里柜上得力的,之前就常被曲润祥带在身边,与淇澜常有往来。他们俩人站的近,这话都听见了。
“怎么如今犯起了蠢,倒管起不该管的事来了。”
多少还是给了个面子。
“澜姑年纪也大了,以后做事,怕是多做多错…往后啊。管好自己就得了。”
这位爷从来都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也惯会看人下菜碟。
——曲家人向来的作风。
淇澜面色不改,讪讪着:“少爷说得是。”
佟樱或许是没什么面子的。但曲久桓的面子却是一定要给。他这么一说,以后在曲润祥的院子里,随便进出便没有人再敢拦她。
*
佟樱这几日出入曲润祥的院子便频繁起来,大多是晚上来。多的时候会待一晚上,到第二天天明。
曲润祥身子很不好,佟樱只是听说白天还有些精神头,甚至还能卧榻看看书什么的,但是到了晚上却没一点鲜活气。
次数一多,她便也没之前那么怕了。
小妇人想着,曲润祥约莫是知道她来的。大概是曲久桓同他说过什么,他便也不言语了。
人老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却摧枯拉朽,分毫不留,这之后,便只有眼瞅着的份了。
只是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
明面上是没人说的,但茶余饭后难免被人挑出来当作谈资。
世人也大多对女子是没那么宽容的。传着传着也就跟着变了味。不知怎么的,佟樱一时之间便成了人们口耳相传的狐媚女子。有的没的的故事也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套。
但没人和佟樱说。这事,还是她自个儿从曲润岚那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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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母难为(民国 H) 五十三.废止:她几乎要哭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都知道?”
“传的有这么难听?”佟樱的五官皱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被嘴里的酸杏酸的。
小妇人如今丰腴了些,一张媚脸透着粉,眼睛圆溜溜地带水汽,嫩地好像能掐出水来。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点子清苦相。腰身还是细的,翠绿的衣裙宽大,懒懒散散地靠在水榭的藤椅上,整个人好像能被藏进身后的翠竹里。
倘若她是爱出门的,看见别人的眼光总能猜出这几分流言。但偏偏这几日她往曲润祥的院子去地勤,回来之后又总被曲久桓抓着胡闹。一弄就是大半夜。
——对彼此的身子熟悉之后,做起这档子事来更是得心应手。一来二去的,竟也觉得理所应当起来。
晚上这么一折腾,白天常常犯困。再加上没有人束着她,佟樱觉得,自己学的规矩总要就这么废了。
“不过是无事的妇人爱嚼舌根子。阿嫂不必放在心上。”
传的什么呢。
无非是把她一个深宅小妇人传成个贪图富贵不知廉耻的女人。
但这事儿佟樱听着只觉得稀奇,困劲儿上来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又随手抓了把蜜饯。
曲润岚手里拿着白瓷的敞口茶杯,里面是红澄澄的酸梅汤,还反着日光。
文质彬彬的男人抿了口酸梅汤,觉得还是凉了些:“我记得阿嫂之前喜欢吃甜口儿的,怎么如今换了口味?”
毕竟夏天就要过了。
“春困秋乏。用来醒神。”但最近确实是转了性子,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哪能跟小孩子一样贪嘴地很。
曲润岚被削了柜上的权,眼瞧着去不了青岛,曲家又不好把他往更远处调。便成了闲散人。说是最近和一帮文人走得近,商量着办学校开报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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