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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寂听从厨房里探出头,看向玄关口低头换鞋的江阔。
时间已过午夜,家里灯火通明,江阔的视线落在寂听身上。
“还不睡觉?”
寂听应了一声,转身拧转燃气灶开关,灶台上幽蓝的小圈火苗倏地熄灭。她拿小碗盛了锅里的食物,还没放下勺柄,江阔已经从后搂住她的腰。
“这是什么?”江阔看着灶上小半锅八宝粥一样的食物,冉冉热气闻起来没甜味,是咸香口,他眯眼分辨里头的食材,明显没有红豆红枣桂圆之类的。
“糟羹。”寂听举起碗吹了吹里面被煮得粘稠的糊状食物,递到江阔嘴边,“尝尝?”
江阔就她的手,低头喝了一口。
吃进嘴里比闻起来更香,舌头牙齿大概能辨出里头加了肉丝,冬笋和香菇丁,再多的,就尝不出来了。
“好吃吧?我当初只吃了一次就被这个味道征服了。”寂听端着碗,偏头与他笑。
“今天怎么善心大发,我加班回来还有宵夜等着。”
寂听大义凛然地点头,“看你元宵节还忙得晕头转向,我于心不忍嘛。”
“哦对,元宵节,我还说……”江阔原本想说,他前几天就打算带她去博园那边看元宵花灯,但这两天因为夜场查毒的事儿忙得厉害,现在回来都这个点了,哪还有什么灯展,也就别说出来触她霉头了,“还说给你煮汤圆,元宵总得吃汤圆,团圆。”
江阔偏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糟羹味儿的吻,随即松开手要去冰箱里拿速食汤圆。
“吃什么汤圆,这也一样。”寂听伸手拉住他,又把他刚喝一口的糟羹递给他,“这也是在元宵节吃的。”
江阔貌似怀疑,但也没说其他,听话地从她手里接过碗,又喝一口。
寂听看出他不信,不好笑,“是真的,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妈妈是穗州人,糟羹是那边的风俗美食,元宵节必上桌。我上初二的那年,元宵节就在她家吃了糟羹,我也是那时候学会做法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江阔把自己的碗举寂听嘴边,寂听也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味道真不赖。
“她不在江城。”寂听舔舔唇,把上头沾的汤汁一齐抿进嘴里,笑嗔江阔一眼,“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比如?”
“比如……你以后慢慢探索。”寂听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拿了俩瓷勺给江阔碗里放一个,自己用一个,端着碗就去客厅边看电视,边吃。
江阔因为她的话笑起来,笑完叁两口就把那一碗糟羹吃完了。晚上他在队里还跟文庆吃了顿加餐,现在不咋饿,但嘴里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又盛一碗。
他走出厨房,坐到寂听身边,把糟羹端手里晾着。
寂听也不搭理他,自己聚会神地看电视,江阔就跟着一块看。
主流媒体的联欢会翻来覆去很多年,早没什么新鲜花样,就连底下看台文质彬彬的观众们和他们手边一个个装着五颗汤圆的白瓷碗,也都与往年如出一辙。
他们都吃汤圆,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寂听为什么不想跟他一块吃?
江阔慢悠悠用勺子搅动碗里糟羹,偏头看寂听:“真不吃汤圆?”
寂听转头,目光先落他脸上,又看他手里糟羹,最后还在他脸上一番审视,“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
江阔倒没想这茬,随即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连勺子都不用,表示他很捧她厨艺的场。
寂听扬扬眉,转过去继续看电视。
没两分钟,江阔忍不住,又敲起边鼓,“你说,元宵节吃汤圆,团团圆圆的,那吃糟羹寓意什么?”
“可能是黏黏糊糊吧。”寂听舔掉沾在白瓷勺上的最后一口羹,随口答道。
她嘴里糊状的汤羹的确粘糊,裹在舌尖上香浓得很。
“哦,也对。”江阔垂眸对着碗笑,突然觉得里面的食物顺心很多。
“诶,他也来了。”寂听突然发出惊叹。
江阔看向电视,仍不明所以,“嗯?”
“就是前阵子上微博热搜的派出所民警邹警官,他们当地有个小男孩被误会划花了豪车,孩子爸爸当天就赔偿车主打算私了,只有邹警察没嫌麻烦,坚持调查叁天,最后才翻到几天前的监控,证明小男孩真的没有划车,更没有因为怕担责任而撒谎。”
寂听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全是美好。
“ 因为邹警官的认真负责,事情终于查明,之后车主就退了钱,小男孩没有被冤枉,他爸爸也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而跟孩子道了歉。他们每个人都正直又坦荡,这也太好了。”
寂听说到开心处,放下空碗,伸手揽住江阔的手臂,抱进怀里。
电视上邹警官正在发表感想,说到:“其实小孩子什么都懂,一次不明是非的冤枉会对他产生无法估量的影响,我不想他有一辈子的阴影,我作为警察,就必须还每一个人清白,我也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寂听听得感动,双手捏紧了江阔的胳膊,贴脸上去,“他真好,如果所有警官都和邹警官一样就好了。”
江阔表示认同,又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他伸手抬高寂听的脸,让她看向他,“你这么说,我会以为我的工作有哪里没做好?”
寂听对上江阔的眼,忍不住笑,心里暗骂他也太小心眼,但想着她今天才立志以后要好好珍惜她,要对这位奋斗在一线的人民公仆好一些,于是嘲笑的话出口前就换了语气,“哪有,我明明说的是,江警官最厉害,我最喜欢江警官了。”
寂听赤裸表白,江阔却很是不懂知足,甚至乘胜追击,捡起前两天被她敷衍过去的话题。
“嘴上喜欢我,却不肯跟我见家长?我看是哄人吧。”
“你误会我了。”寂听撇撇嘴,她这两天也在思考这事儿,只是今天与陈绵瑜的对话才彻底让她下定决心,“太快了,我害怕嘛。”
寂听眨巴眨巴无辜桃花眼,勾得江阔一阵心软。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等你愿意再说。”江阔答得潇洒,说完就有点后悔,没两句话的空闲,他又开始找补,“要不趁我回去,你来京市玩两天?别多想,你就全当旅游,我就负责陪吃陪玩,绝不提要求。”
寂听看他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到底是憋不住笑,低头爬他怀里,坐他腿上,双手圈抱了他的腰,作势想了想,开口时言语还是拿腔拿调的。
“哎,盛情难却,那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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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京市副本,明天就进入下一封信啦





深海回应 【第n+4封信】
凡是美的,都没有家。




深海回应 京市的太阳
京市的冬日,远比江城要冷得多。
寂听从飞机窗户往外看,明明是艳阳高照,满目金光,谁知刚走到机场出口附近,就直接被迎面来的冷刀子冻得一个哆嗦。
瞧天上挂的太阳,不就像段子里说的,跟冰箱里的灯是一个样。
“应该把队里警服带着。”江阔拉起她的手,放嘴边哈了口热乎气,握着揣进兜里。
寂听低头看自己裹得里一层外一层,从贴身的打底衫到长到小腿的羽绒服,外头要是再套上江阔的警队棉服,真要连路都走不动了。
要不是受他逼迫,她才不要搞成这副只要温度,不要风度的打扮。旅游就应该要漂漂亮亮拍照片才对!
“也没多冷。”寂听嘴硬,“你不只穿了个毛衣和羽绒服么,还是短的,比我穿得少多了。”
她就是冷,也要坚决否认,不然说不准江阔下午就能给她变出一件大棉服来,想想都太臃肿。
“我这温暖牌,抗风得很。”江阔挑眉,意得志满。
他今天从头到脚穿的都是寂听来京市之前给他买的,不算多高端的牌子,跟他衣柜里摆的那些比不了,但相对寂听而言,这些已经是性价比很低很低的牌子了。
这还是她最近在江城看了几处二室一厅的房子后,估摸出租房之后手里还能剩下多少钱,才狠狠心拿了一半来给他买东西,想对他好,也算是谢谢他这么久的照顾。
江阔到的时候,毫不遮掩眉眼处笑意,直夸寂听品味好,还一鼓作气把他的卡给了她,说以后他的衣食住行都要她管。
寂听当然不愿意接,江阔也硬脾气不肯回去,最后各退一步,卡被寂听放在柜子里,说有需要的时候会拿出来用。
“呵,傻了吧唧。”寂听冷笑嘲讽。
很奇怪,买的时候想着江阔会高兴,寂听花钱都格外慷慨;送的时候,瞧他真的喜欢,她感觉比他还开心;但是现在,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笑嘲他两句,灭灭他的威风。
不得不说,人的感情真复杂。
“你就犟。”江阔不服,插兜里的手重重捏了一下掌心里寂听的手。
“嘶。”寂听倒吸一口凉气,站在原地不动了。
江阔跟着停脚,拉出兜里寂听的手,另一只拖着箱子的手也松开了,两掌一起捧着她被捏的手,看了看,又小心往上呼了两口热气,“疼了么?我没使劲啊。”
“不是。”寂听蹙着眉,回手冲他摆摆,又按上小腹处,“好像是姨妈到访,我得去趟洗手间。”
江阔怔愣了一下,明白过来,“我带你去。”
寂听点头,一手重新挽上江阔的胳膊,随之卸了大半重量在他身上,任他半拖半抱她去洗手间。
“泓美,看什么呢。”于莉婉摘下墨镜,把手中的行李箱推给戴泓美身后的助理,伸手勾上戴泓美的手臂。
“哦,没事。”戴泓美转回头,朝她笑笑,“刚刚好像看见小阔了。”
“诶,哪呢,不会他也来机场接我吧,怎么不喊他过来?我太久没回国了,上次见他都十年前的事儿了。”
戴泓美下意识往机场东面出口看了一眼,两个紧挨的人影已经渐远,“该是刚从江城回来,还没到家,也没跟我和他爸说。那孩子从小主意多,也不爱跟我们交代什么,要不是我今天正好来接你,也不知道他回来。”
于莉婉顺着戴泓美的目光朝那边看,大概分辨出哪个是江阔,“他旁边……小阔这是给你带儿媳妇回来了?你也不打电话问问。”
于莉婉笑得揶揄。
戴泓美看着远处已经走入拐角的两人,默默想了片刻,最后还是回视线,笑着摇摇头,“算了,他不说,我们也懒得问,万一小题大做,倒是乌龙笑话了。”
*
江阔安顿好寂听,就立即被她赶回了家。
他心疼她痛经小脸煞白,好说歹说央求陪她一夜,谁知道寂听不领情,直接黑着脸把他撵出房门外。
嗤,还真是头一遭。
江阔表示无语,进大院时还满脸不爽,吓得站岗哨兵也没敢跑过来跟他打招呼,就站在亭子里,安安静静敬了个礼。
“小少爷回来了。”家里阿姨开门看见是江阔,脸上霎时多了抹喜悦热情,“老爷子今早还在念叨你,晚上你就回来了,等他回家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刘妈,爷爷不在家?”江阔接过刘妈递来的拖鞋,放到地上。
“这几天老爷子都在开会,你爸也是,说是不方便出入,直接住那边了,算算明儿就该回来了。”刘妈看江阔把换下来的鞋放进鞋柜,目光在他灰绿拼撞的运动鞋上多停留了片刻,“小少爷现在都喜欢这种潮款啦。”
“刘妈挺时髦啊现在,什么潮款,比我了解得要清楚。”江阔边笑边打趣。
从江阔的奶奶病逝前后,刘妈就来家里帮忙,在江家一呆就十来年,也算是看着江阔长大,江阔待她就跟自家人一般亲近。
“还不是我家那个不省心的小子,过年前就相中这个,喜欢了好一阵,我瞧着应该是同个款式,该有几种不同颜色吧?看他买的那个颜色太亮堂了,都刺眼。”
“不知道,女朋友送的。”江阔轻描淡写撩了句话,随后往客厅走,“刘妈,我妈呢?”
他装逼显摆,一句“女朋友”直接把刘妈炸得懵了,她看江阔拐进客厅才醒了神,着急忙慌跟过去,又惊又喜,“小少爷谈朋友了啊?跟你一块回来了没?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啊?唉哟,这下子老爷子知道得多开心!怪不得都说今年是个喜庆年,好事啊。”
江阔听得满脸笑,问题却不答一个,只敷衍说“不急,很快。”
“我得赶紧打电话跟你妈说说,于家的那位从国外回来了,你妈陪着一块逛街呢,要是知道这事肯定立即回来。嗨,多开心的事,我一个人可忍不住。”刘妈开心得不行,转身去拿手机。
江阔只觉得自己脸上皮肉都快笑僵,抬手揉了一把,让压不住的高兴回归原位,便上楼洗澡去了。
……
戴泓美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挂着几样致的包装袋,没等她弯腰把东西放玄关地上,就听有人在楼梯口喊她。
“妈。”
戴泓美抬头,一脸温婉,“回来啦,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下午回的,还接什么,也不是找不到自家门。”江阔走过来,把戴泓美手上的东西都接了过去,放到玄关柜上,
戴泓美见江阔回来,心里高兴,他说什么也不反驳,“你刚回来还没吃饭吧,你爸和爷爷都不在家,你莉婉阿姨非说要给你接风,等会没事吧?跟我一起出去吃饭。”
“别介,哪有长辈给晚辈接风的理儿。”江阔抬手肘,身子斜斜倚上玄关柜子,“妈,今晚我就不去了,您帮我给莉婉阿姨代个好,她为了霍老爷子过寿才从法国赶回来,你们好姐妹好好聚,我就别凑热闹了,等明儿我在中心饭店专门给她接个风,我记得她最好那儿的谭家菜。您看行不?”
“你啊,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不行。”戴泓美笑,看江阔此时在家也是穿戴整齐的样子,问了句,“要出去啊?”
“嗯,约了人。”
戴泓美面上稍有遗憾,突然想起刘妈之前给她打的电话,刚想问问江阔女朋友的事,话到嘴边却又拐了弯,“去吧,外头冷,别着凉。”
“嗯。”江阔弯腰从鞋柜拿鞋。
戴泓美看见,只说让他等下,伸手从玄关柜的某个纸袋里拿出一长方盒,拆开是一双ferragamo的男鞋,“下午陪莉婉逛店,销售说他家新上的男鞋很轻便,我看也低调好看,就给你带了一双,试试看。”
江阔接过来,没换,只看了看又放鞋柜上,“是挺好看的,行,妈,我改天穿,先放着。”
“又不是多名贵的东西,还舍不得上了。”戴泓美笑着摇摇头,伸手拿来玄关柜上的手挎包,取了张卡出来,“别整天只知道工作,跟你爸一样,家里也不指望你们怎么样。这张卡你拿着,该花钱的地方别省着。”
“妈,我不缺钱。”江阔把卡拿过来,又放回戴泓美包里。
“你有没有钱是你的事,妈给你的是妈的意思,你也知道,自从你毕业去江城,说好只实习几天,谁知道你去了就不愿意回来,长时间都不回家一次,你爸也不许我过去,我见你一次都……”戴泓美说到这,眼圈开始微微泛热。
江阔最怕这个,赶紧凑过去好言安慰,哄着戴泓美重新展了笑颜,直等她重整妆容,出门赴约,江阔这才快马加鞭往寂听宾馆赶。




深海回应 暖暖的受气包
“这样好点不?”
柔软的白色绒被在大床中央突兀鼓起一团,房间的暖光没照出缩在被子里的江阔,只有寂听能感受到他嘴巴里呵出的热气和轻柔她小腹的手掌。
“别呼气,痒死了。”平躺在床上的寂听伸腿在被子里踢江阔。
江阔摸黑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拇指捻了捻,“爷心疼你,你倒不客气,想着法折腾我,不呼气我该憋着?”
“哎呀。”寂听被他扯着腿,只觉得小腹疼得猛一抽抽,心里烦得很,侧过身卷走被子,直接把床中间一直坐着给她哈气暖肚子的江阔晾外面。
“诶……”江阔被她满是不耐烦的劲儿气笑,刚想张嘴同她拌两句,抬头瞧见她背对他闭眼休憩时眉头也紧蹙着,知道她不舒服,他心里也心疼得很,只能贴着寂听侧躺下去,只在嘴里低低念叨了句,“真是我祖宗。”
他说着话,手已然钻进了被子里,重新熨帖上寂听微凉的小腹。
寂听眉心微微舒展。
隔日清晨,寂听醒来,身旁的江阔还睡着。
她昨夜睡得很早,现在已经彻底醒了神,又不想起来吵醒江阔,就从枕边摸出手机玩了起来。
江阔睁眼的时候,就瞧见寂听两手直直往上举着手机,拇指不停拨弄屏幕。他眯眼看了会,原来是京市的旅游攻略。
“土着躺你旁边你不用,还需要特地去搜这种东西。”江阔拿走了寂听的手机塞进枕头下面,胳膊自发揽住她,贴合暖着她晾外头半天的手臂和凉凉的肩膀头,“你就记吃不记打啊,什么日子口就敢搁外头冻着。”
“哥哥,房间暖气好足啊,而且我现在感觉特好。”寂听乖巧缩江阔怀里,手讨好地搭他胳膊上,“真的,生龙活虎了。”
“得了吧,你就一磨人。”江阔抵着她肩窝,垂眸看她在他胳膊上来回拨挠的小手,低笑了声。
寂听没反驳,只在心里偷笑。
她以前也痛经,尤其是例假头一天,疼得非得吃止疼片才能管用。但这回,可能是因为有江阔在身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环境不一样,痛感不一样,就连她,吃了止疼片还能细细琢磨出些不舒服,以至于看什么都不顺眼,不讲理地生气,最后只能是江阔哄着抱着才算好。
她变得真奇怪。
寂听一边自我批评,一边莫名窃喜。
“饿不?”江阔问。
寂听摇头。
昨天她入夜前先睡了一觉,半夜醒了饿了,江阔不知从哪给她变来一碗暖胃汤面和几种特色小吃,她饱饱吃了一顿又继续睡去,现在醒了,半分饿的感觉都没有。
“今天想去哪玩?”江阔又问。
寂听想了想,“去故宫长长见识。”
江阔笑,“起不,现在陪你去。”
“我没说跟你去啊。”寂听满脸无辜,“不是说好了,你今天要回家的么。”
“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你非要住这儿的时候。”
江阔蹙眉,这话他还真说了。
那也只是因为寂听觉得他在京市却不回家住,不好,但他又舍不得寂听独自一个,所以随口找了个托词。
没成想,寂听记得到清楚。
“你今天中午还要给一个阿姨接风。”寂听看他想耍赖,先一脚踩灭了他死灰复燃的火星子,“你请长辈吃饭,哪有放鸽子的道理,我也不想挡你的路。”
江阔无奈,看了眼时间,也得先寂听一步起床穿衣服。
“吃饱吃好哦,哥哥。”寂听在江阔刚迈出门,就扒门框上冲他眨眼。
江阔站定,转回身上下审视她,又定定看她眼睛两秒,“你随时报告行踪。”
“yes,sir!”寂听伸手给他一个飞吻。
*
冬日天寒,来京市旅游的人却络绎不绝。
寂听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出了宾馆。她住在鼓楼附近,一出门往左走十来米就见着不远处巷子口有家早餐铺,一大早生意兴隆,排队的人都站到门口热气腾腾蒸着包子笼屉旁了。
寂听也不急,跟在人群后慢慢悠悠排上了队,最后买了碗炒肝,买了份焦圈,看着别人手里捧着喝的豆汁,她想了想,还是没去尝试。
两份食物吃完已经撑得肚圆,寂听在附近的地铁口办了张额面50的地铁卡,虽然里面只有25的储值额,但卡片正面画着一个黑白画的黄包车,背面竖着印了“京市?印象”四个字,是张挺有意思的纪念卡。
寂听很喜欢,拿出卡包给它塞进江城地铁卡下边的卡槽里,才直奔故宫。
可惜由于她只在网上马马虎虎刷了两眼相关攻略,知该看的没看仔细,错过了提前预约,被上午已经饱和的7000人流量拒之故宫门外。
没办法,她只好临时改了行程去参观旁边的升旗场,听着挺近的两个地方,她愣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快到的时候她已经热出了汗,还很口渴。
寂听在一家奶茶店前停了脚步,十分钟后,端了一杯车厘子沙冰汁出来。
一口下去,神清气爽。
寂听用舌尖舔了舔一样冰凉的唇瓣,酸甜的沙冰汁综合了之前走路的热劲,这会都爽得她微微眯起眼。
“寂听。”
突然听见江阔的声音,寂听猛地一转头,看见他正迈上行人台阶朝她走来,身后路边靠停一辆通身漆黑的国资轿车。
寂听的视线从轿车闪不停的双闪灯上重新挪回江阔脸上,手里的沙冰汁也默默藏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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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天差地别的两种女人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出去吃饭吗?”
寂听面色坦然,主动发问,看向江阔的目光甚至还露出点见到他的意外之喜,若不是她的右手一直躲在身后偷偷摸摸,旁人可能还真发现不了她的心虚。
但江阔太知道她了,这丫头片子头一次在局子冲他说谎的时候都是面不改色,更遑论现在。可惜她动作太慢,他在车里的时候就看见她捧着一大杯从奶茶店悠悠晃了出来,到门口就吸了一大口,喝完便跟着缩了下脖子,哆哆嗦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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