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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情根深种
不过经此一遭,元靖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他的能力够不够先放一边,现下元靖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是周公之礼,沉季同一个外臣,想要名正言顺的进宫要经过层层检查,就算了所有的程序直接让他进寝宫,那也会被时间局限。
日理万机的皇帝,长久白日宣淫怎么行,沉季同夜里回府休息去了,他还要连夜处理公务。
还不如起初就把他从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拉下来,直接送进内侍局,再找机会让他顶了槐盂的位置,这样也省了满宫的侍卫宫人辛苦装聋作哑,还半夜跑腿把丞相送回府。
此时的旁边的槐公公突然掩嘴打了个喷嚏。
而宫外的准备就寝的沉季同感觉下体一凉,隐隐抽疼了一下,有种被一刀剁掉的惊恐感。
沉丞相的能力怎样还有待商榷,但主礼大臣这差事是不可能跑了的,袁金国距皇城遥远,沉季同于婚期前一月已经启程去迎亲。
沉季同走后原本应该更加冷清的皇宫因为六皇子元黎的到来忽然热闹起来。
元黎的母妃是元靖母后的陪嫁丫鬟,两人情同姐妹,以至于元黎和元靖从小的关系也更像民间兄弟一般和睦友爱,元靖登基后有意照拂这个先皇在世时处处郁郁不得志的弟弟,但元黎志不在此,偏爱世间山水和人间炊烟,元靖只能屡屡在信中表达关怀。
帝王的真情总是少得可怜,元黎却能在寥寥数字中看出皇兄的确挂念着他,于是游历数月便忍不住跑回来了。
两人在醉心亭上对弈,元黎跳脱的性子在面对元靖这个天然大冰窖时被压制了些,举棋不定时还不忘偷偷打量皇兄的眼色,看是否已经出现了不耐的表情。
这局没有悬念,元靖处处退让也挽救不了元黎的窘态。
元黎暗暗叹了口气,自己的水平跟幼童不相上下,又怎么能跟元靖打个来回呢。
自知水平如何,便起了其他的心思分散分散元靖的注意力。
“皇兄,九弟可进过宫?”
元靖落棋的手指顿了一下,“元嗣?”他似乎冷笑了一声,随即面上恢复正常,羊脂玉的棋子被按到棋盘上,胜负已分。看出元黎无心棋局,他挥挥手让人撤了棋盘,吩咐上几道下酒菜来。
元靖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对过去的恩恩怨怨都不屑一顾,但元嗣是个例外。
元嗣的母妃在先皇一众嫔妃中属于最低等的存在,哪怕是后来先皇废了元靖的太子改立元嗣,他母妃的位份都未曾被晋,这在宫中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先皇对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极其严苛,父子之情自从他们生下来便被君臣关系取代了,偏偏在这其中出了个元嗣,一改先皇冷酷无情的父亲形象,让他捧在手心里宠。
元靖轻描淡写:“他该出现在殉葬名单的首位才是。”
殉葬,前几代都被人忽略的礼制在先皇这儿又被搬了出来,他一道遗旨断送了后宫上下数百人的性命,美名其曰带走所爱之人。
那样的话,元嗣当真该一起殉了才是,前有挑起兄弟纷争,后有陷害忠勇叁皇子致其毙命,前后哪一件都够他以死谢罪了。
元黎提起元嗣只是想唤起元靖的回忆,两人曾并肩作战没日没夜的搜罗元嗣污蔑叁皇子的证据,那段日子当成是平凡可贵,吃喝都在一起,整日不曾分开,可后面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元靖临危受命被复立太子,他要解决的事永远没有尽头,随后先皇驾崩,元嗣的恶行断了线索,为稳定大局只好暂时搁置。
元黎没想到元靖却跳过两人一起的时光,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对元嗣的痛恨上去了。
惹了他不快,元黎唯有一杯杯没酒作陪以表歉意。
明月高悬,酒筹倾倒。
接驾的宫人已经提着灯卑躬屈膝等候了,元靖有了醉意,站起来时身形不稳,微晃了一下,元黎去扶,被眼疾手快的槐公公抢先一步。
“皇兄,臣弟此番回程匆忙,府中尚未修缮完工。”
元靖挥开周围的人,留下一句“那便住到宫里来”大步离去,踏进夜色之前,他醇厚的嗓音还冒出一句略带幽怨的低语。
“来吧,这宫里永远冷冰冰的……”





宠臣 丞相的忧思
迎亲队伍抵达皇城的前夜,将士在野外扎营,点了火堆烤野味吃。
沉季同去找公主。
路上这数月,沉季同几乎成了她的贴身侍从,衣食住行皆要他打点过问,实在不是他热心肠,是这位公主身边没有丫鬟,从袁金国出来只带了两个哑巴内侍,毫无用处。
据说这位公主从自小便备受宠爱,此次嫁过来对她的父皇母后来说如遭切肤之痛。她带来的陪嫁国宝数不胜数,说明传言不虚,但为何千金万金都给得了的国君怎的给不了几个丫鬟呢。
公主名叫金暄柔,性子如其名,温柔软糯,不善言谈,沉季同从没见过她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说过话,对自己也是必要时才说只言片语,所以纵有一颗好奇之心,沉季同也无法从她那探知消息。
沉季同在离营帐半里远的树林边找到了金暄柔。
她刚由礼部的人带着行过梳礼,及腰的长发由一根红绸带束着,背对着营火面向密林深处。
听到地上树枝被踩的声音,她微微侧身回头看。
沉季同忙垂下眼,在适当的距离停住了。
“公主,该……”
“你们的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金暄柔打断他的话,喃喃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却洪亮有力,足以让沉季同在那个距离听清。
他是个怎样的人,天下人说他英武,是无所不能的天子,登基后皇子时期的功绩被铺天盖地的传颂,他有骁勇善战敢为人先的一面,也有睿智断案明察秋毫的一面,总之,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完美无缺的、最正面的形象。
但沉季同看到的多是一个平凡的男子,有微妙的小情绪,生起气来叫人脚底生寒,霸道内敛。不过沉季同觉得他应当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他踌躇的时间太久,金暄柔叹了口气,“罢了,自己的夫君自己去了解罢。”
自己的夫君……
金暄柔迈着稀碎的步子从他身边经过,沉季同有一刹那的失神。
公主绝色,知礼端庄,未来会是举国朝拜的皇后,而他沉季同大概只是男子娶妻前召之即来的通房吧。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这来回的路上也一直在接受这种现实,结果到了皇城根了开始抗拒了。
一路舟车劳顿,金暄柔因病耽搁了行程,吉时不可误,明日,明日便是封后大典。
沉季同置身夜色,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该何去何从。
元靖他……又会如何对自己?
公主的膳食送到,丞相的营帐却是空的,下属提着食盒,对着天边一袭白衣的人影大喊了几声,结果却见那白影越走越远了。
喜全是槐公公的小徒弟,刚过十五岁生辰,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两个字:机灵。
嘴里嚼着肉,擦擦嘴凑到丞相帐前,问来人:“丞相还没用饭?”
那人超远处扬了扬下巴,眼瞧着那小白点就要消失了,“许是近乡情怯没有胃口。”
好,喜全记下了,掏出随身准备的空白册子,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舔舔笔尖,录上:申时至戌时叁刻滴水未进 入夜寒凉 衣着单薄 独步深林。
正写着,听见一阵嘈杂交谈声声,正是几个将士商议着去寻丞相。
于是喜全又记下:叁人寻之。
叁个大汉没说服丞相,败兴而归。
喜全:未果。
入秋的天儿是真的凉,喜全特意多穿了一件外衫,蹲在两个营帐中间的小角落里注视着丞相消失的地方。
连续去了叁拨人都被遣回来了。
喜全心道:莫非丞相在林子里吃独食?
不然干待着多无趣啊。
想着想着喜全便从胸口处摸出了一个野果,在衣襟上蹭了蹭,一嘴下去咯吱啃了一大半。
最后一波去寻丞相的人刚回来没多久,喜全便看到了远处的隐约出现的白衣,再一会儿后看到了白衣男子手里执着的树枝,树枝被点燃,火星只有黄豆大,还一明一暗的马上要熄灭了。
喜全认真思考,借着隔壁透过来的烛光,摸索着记下:亥时独归 夜浓 误将枝丫做火把。
随后远处响起扑通声。
喜全记下最后一个字:跌。




宠臣 阻拦皇上圆房
这帝王的喜宴与寻常人家确实大相径庭。
寻常人家的喜宴主家与宾客欢聚一堂其乐融融,灌酒拍马屁闹洞房,哪个环节都住客共同参与,一家人的喜事也是满座人的喜事。反观皇家,新人夫妇从大礼过后便兵分两路,皇后设宴款待公主命妇,皇上的前朝和一帮死气沉沉的臣子看舞听曲,主宾脸上皆不见喜色。
主要是皇上没有喜色,那张脸上的表情顶多比往日亲和了一些,但大喜是绝没有的,下面的列座好歹互相敬酒,小声谈论舞姬的姿色,达成共识后还偶尔发笑,笑声隐藏在丝竹声中,翻不起一点波澜。
——“臣弟来迟了!”
沉季同端坐着,目光从上座的男人身上回来,转而投向殿门口出现的清俊面孔上。
黎王。
他一进殿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皇上的。
掀袍行礼,比起其他被予以重任偏爱过度的王爷来说他显得规矩谦逊,所以,他获得皇上赞许的眼神也是应当的。
元黎带来了一众头戴帷帽的女子,她们身轻如燕,手执木剑,纱衣飘逸,暗香浮动,说是特意从江南地带寻得的舞娘,风格自成一派,将武与舞糅杂到一起,观赏性极高,极具江湖女子的飒爽之气。
“皇兄必然喜欢。”
沉季同听完这句还好,听到元靖说好时他立刻撇开眼,坚决不再看那些女子。
王尚书今晚比新郎官还开心,老年斑都透着酒气的红光,被安排和沉季同并排坐,抢了沉季同以往话痨子的身份,叽叽喳喳返老还童似的说个不停。
鼓声起,王尚书扯着嗓子劝沉季同喝酒。
“丞相,来,怎么不见你喝?丞相这趟差事办得好啊,风光无限啊,丞相啊,在金銮殿门前宣旨的是不是有种……”他虽老,但不糊涂,凑过来小声把剩下几个字说了:“君临天下的感觉?”
是,还真是,沉季同苦笑着饮下他递来的酒。
就那一刻是,后来变成了跪在地上的蝼蚁,接受着帝后的皇恩沐浴。
一杯杯美酒下肚,沉季同失了端方的姿态,盘腿和王尚书面对着面在他们的世界里自说自话。
偶然瞥见中央的舞,到了高潮,舞娘们大幅度扭动着腰肢,大殿中吹进来的风敲到好处的吹开了她们的衣裙,藕臂招摇,帷帽似掀非掀,将女子们姣好的白颈露出一方,一时间舞剑的动作也变得柔媚起来。
哪里有江湖女子半分英气,换汤不换药的胭脂俗粉罢了。
疏忽间袖口拂倒了见底的陶瓷酒壶,落到地上瞬间摔成了碎片,沉季同骤然清晰,俯身去捡,分出一丝余光去看有没有惊动皇上,却见到跟身旁的元黎谈笑风生,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边。
身后的丫鬟很有眼力见的阻止了沉季同的行为,在他碰到尖锐的碎片之前用帕子把碎片抱起来捡走了。
沉季同的手尴尬的掩在袖子下,有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挫败感,说不上到底是为何不快,但就是一股浓浓的焦躁死死缠着他,叫他分身乏术迷失自我。
接下来便不再碰酒了,怕真的御前失礼。
没有酒后清醒无比的见证了舞娘因失误挑掉了中央花心舞娘的帷帽;亲耳听到殿上的人一阵唏嘘,赞叹舞娘绝色,如仙子下凡;更是亲眼目睹了元黎的举荐和元靖满意的下。
她说民女陶怀玉。
皇上说好。
丞相醉了,散了酒宴后当众拦了圣驾,周围乌央乌央跪了一地,天子面前还站着的,唯独醉酒后不怕死的沉丞相。
他身形踉跄,一步步靠近圣驾。
侍卫被屏退,无人上前阻拦。
沉季同夜色下的双目微红,脸颊同样,克制的声音中夹杂了些许委屈,音调变得奇怪:“你为何不曾看我一眼……”
“怀御。”
“谁是怀玉!我不是怀玉……”
气氛凝重之时,众人都为反常的丞相捏了一把汗。
皇上不发一言,隔着两叁步的距离,目光似要把沉季同看穿。
槐公公知道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可不得了,谁知道血气方刚的两个人会当众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招呼了御驾后几个信得过的人。
“快,送丞相回府。”处理好丞相又去哄皇上:“皇上,回凤春宫吧,皇后娘娘已经在等了。”
侍卫呼啦过来一排,全是来“扶”丞相出宫的。
罢了。
元靖暗叹一声,主动走向沉季同,侍卫们站成一排挡住了臣子们的视线,可月光下地上移动的影子出卖了皇上的行迹。
他轻声说:“回府等朕。”
这句过后,上了御撵,再不曾回头。
槐公公迈着小步子紧紧跟着,御撵上的皇上疲惫的捏着额头,槐公公犹豫再叁终于忍不住开口:“皇上,奴才多嘴,方才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皇上不该太纵容丞相,有损皇威。”
“朕知道。”元靖声音厚重,“怀御他,只是醉了。”
帝后新婚同房,敬事房会派一个有资历的老公公在偏殿守着,记录皇上何时出入,以此判断是否圆房,毕竟圆房之事关乎着帝后是否和睦,前朝后宫是否能得以平衡。
元靖不以为然,却也不得不受制于此。
夜深了,红烛爆了灯花,金暄柔去剪,再次询问皇上是否就寝。
“槐盂。”
外面立刻有人响应,随即一连串的丫鬟端水低头迈了进来。
她每问一次,元靖就要一次水,让外面的人知道皇后是如何如何受宠的。
经历几次后金暄柔便不问了,皇上让她先睡,她战战兢兢的掀被子躺下,透过明黄的帐子,隐约看到软塌上的皇上天人之姿,略显疲态,依旧认真翻着书本,她为这是她的夫君而欣慰,却因他待自己的凉薄而心惊。
往后的日子,到底会不会有所不同?
她想着想着架不住困顿,阖上了眼。
喜全的字迹着实潦草,不晓得是不是槐盂一手教出来的,总有几个字左右细看都分辨不出是什么。
元靖眉头微皱,手指点了滴茶,在案几上的比划着模糊的字形。
认出来后不由笑了一声。
上面说丞相途径盛产荔枝的地区,自掏腰包存了许多荔枝想在路上慢慢吃,结果不到叁日便有白嫩的小虫从荔枝眼里爬出来,为此丞相多日食不下咽,每每想到那些灵动的小东西便呕吐不止,直到天凉一些才好转。
还说队伍休整期间丞相去集市看斗蛐蛐,在商贩手里买了一对看起来战斗力十足的,没等轮到他上场,篓子里便只剩一只了,另一只被吃得只剩半条腿。后来他带着活下来的一只上路,路上好吃好喝把它喂得又肥又壮,跑掉后意外被随行的人烤了塞牙缝了。
还有最后一桩他去林子里的事,元靖看到字便想到当时的场景,想到丞相十分童趣的捡了根树枝照亮,却一脚跌进泥里……
元靖看得乐不可支,浅浅的笑容一刻没落下去过。
槐公公压低了嗓子悄悄传话进来——
“皇上,敬事房的人走了。”
元靖合上册子,随手揣进怀里,下榻,他也该走了。




宠臣 清晨出宫交欢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凤春宫出来,踩着清晨的浓露和清冷的月光去了御书房。
叁日不用上朝仍如此勤政,看到的人怕都是这么想的。
槐公公难得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裳,眨眼看去和其他宫的小喽啰没什么区别,他微勾着背,引着一个着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到偏僻的宫墙角上了马车。
“奴才替您拖住皇后娘娘,皇上放心。”说完他递上去一个盒子,“这是奴才准备的东西,丞相应该用得上。”
“辛苦了。”
得皇上一句夸奖,槐公公差点没淌出一行热泪来,皇上啊什么都好,就是不擅表达,心里纵使多么宠信嘴上都不会多赞叹一句。
最后交代喜全看顾好皇上,给车夫让路注视着马车离开。
槐公公办事能力无需多言,从宫门到相府,没有一个人敢拦一个看不见面孔的黑衣人,元靖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沉季同的房间。
屋内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元靖拉开披风的同时门被从外面关上。
走进里间,第一眼便看到衣架上挂得整整齐齐的外衣,然后便是床上大大赖赖毫无睡相可言的沉怀御。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时而蹙起,嘴里念念有词。
元靖把披风随手一扔,准的落到衣架上,覆盖住了沉季同的官服。
俯身侧头凑近沉季同的嘴,听到他一直重复的都是同一句话。
通房丫头?
不管沉季同原本想表达什么,反正此时落到元靖耳朵里成了他曲解的意思。
一切等他醒了再慢慢算。
顾及他在宴会上受了冷落,元靖没立刻把他整醒,脱了衣服躺到他身侧。
熬了一夜,他也有点困了。
到了平时上朝的时间,沉季同悠悠转醒。
他面朝床里侧,没看到背后的人,只暗暗寻思为何深秋的天儿还这么热,仿佛被火炉烤着一般。
沉季同脑子昏昏沉沉的,昨夜的种种一股脑的重现出来,有元黎献人、同名舞姬,还有他借酒消愁却失控拦了圣驾……
大错已成,沉季同唉声叹气的闭上了眼,皇上的大婚之日被一个外臣搅和了,他应该会怨自己吧。
但好歹今天不用上朝,还能躲一躲。
想舒展一下宿醉后僵硬的四肢,一翻身压到一条胳膊,沉季同向后看去,惊呼一声坐了起来。
“皇、皇上……”
他没有做梦,床边睡着的人真的是皇上!
沉季同话尾压低,将不可置信的音量回去。
不料还是吵醒了元靖,他端正的仰躺着,闭着眼嗯了一声。
沉季同自知躲不过去了,从被子里挣出来,直接在床脚跪下了,一口一个臣失礼请皇上责罚。
“确实。”他依旧没睁开眼,声音懒懒的,带着低沉的严肃,“怀御确实该好好学学礼。”
沉季同的头垂得更深了。
下一刻,被压在膝盖下的被子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强力扯走,他身子一歪,再睁开眼已经被元靖压在了身下。
松松垮垮的寝衣被轻松扒开,转眼间沉季同已经被炙热的体温包围。
“皇……”
元靖一手按着他,一手挥开槐公公准备的木盒,里面润滑的消肿的止血的应有尽有,拿起最常用的玉瓶,沾了一指的凝膏。
沉季同的膝盖被从衣服里剥出来,白嫩光滑的大腿被曲起折在胸前。
元靖将凝膏抹在沉季同的膝盖上,对上他惊魂未定的眼睛,颇具惩罚意味扯开自己的裤子,用胯间的利器对准他的下体,“怀御,若再跪便如此跪吧。”
都是屈膝,躺着被折起身子也是一种跪姿。
龙头毫无预兆的顶到穴口,打断了沉季同的神游,他惊呼一声,握住元靖的手臂。
直接顶进去可怎么行?
虽然心中万分惊恐,却不敢质疑皇上的决定,只能咬紧了牙死死忍着近乎撕裂的痛楚。
就在沉季同以为元靖会一往无前的冲进去的时候,他却把好不容易进去的一截抽了出来。
“睁眼。”他命令道。
沉季同睁眼,瞧见眼前膝盖上的一块白膏,再看看元靖,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试探性的伸手抹掉,手臂缓缓下移。
热源越来越近,沉季同不由的加快了挪动的速度,生怕那膏体在自己手里化成水。
慢慢碰到坚硬,手指摸索着攀上顶端。
棒子只是跳动了一下,沉季同立刻反射性的抽开了手。
元靖轻笑一声,揩走他手上的东西自己抹到龙头上,握着他的手挺身在他掌心顶了一下。
“怀御怕什么,你自己不是也有吗?”他说着,还调戏似的拽着沉季同的手去碰他乖巧趴着的性器。
沉季同语无伦次,说得话都是不经思考的大实话:“皇上的……凶、凶猛了些……”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取悦了元靖,他笑着顶上沉季同的穴口,在上面打转沾湿褶皱,缓缓推了进去。
“嗯……”
他今日竟然如此温柔?
没一捅到底,还体贴的半进半出给他适应的时间,循序渐进的深入,一寸寸占满他。
里面出奇的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烫。
沉季同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腿,膝盖离开胸膛,分到身体两侧。
舒展身体,更好的容纳他惊人的尺寸。
元靖握着沉季同的腰反复进出,感受到里面的热情回应后加大了力度,担心时隔数月沉季同对下边那根东西生疏了,还特意深到最底部压着多待了会儿。
没想到他这就受不住了,拍着元靖的胳膊让他出去一点,嘴上求饶的话说不出来,就用眼神哀求他。
元靖来了逗弄的兴致,退出半寸,眼神问他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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