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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旧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仿生电子羊
太深了。
如此肆无忌惮的侵犯强烈到根本不能忽略,深到几乎要把她捅个对穿,随着挣扎翻到把他的阳具越吃越里,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移了位,过于真实的结合反而带来一种不可名状的惶恐不安,像是有只巨大的手攫住了她的咽喉,压缩着肺内稀少的空气,眩晕着产生了一阵阵剧烈的恶心。
指甲僵硬地在绸被上抠刮出一条条毛丝,恨意在齿间被嚼碎和着盛怒吞下肚腹,她半是清醒地错觉自己在拧碎他的心脏。
元禆的瞳漆黑一片,幽深的情欲像是吞天灭地的漩涡,他的怜悯吝啬得只纵容她沉溺在自己的臆想中一刻,短暂地容她适应了片晌,便又直起身来。
混沌在脑干中交织,可旃檀还是敏感地察觉到穴内的阳根似乎微微挪动了几下,立即紧张地屏住呼吸,身上的每一寸骨肉都绷得像是待发的弓弦。
“你去死……啊……唔啊——”
果然那体内作恶的淫物调整了几下姿势,接着便开始由缓至急地再度抽动起来,一下又一下,粗大的茎头埋在那枚小小的肉壶内胡乱顶撞,然而被强制撑开的宫口却像是口紧涩的皮箍,因过于窄小而死死咬住他的肉根,碍着他的动作叫他不得爽利,宫口僵硬地卡在肉冠下方被牵引拉扯,不时骤然滑动一段又再度停滞,痛爽中挛缩绷紧的小口把他的鸡巴刮得舒爽至极,身体兴奋地弓起,喉咙间发出像野兽一样低沉的咕噜嘶吼,粗大的龟头几次想要更加大幅度地抽出,却都叫肉冠反扣住了柔嫩的肉口,拖得旃檀脸色发白,却又在腹中爆起阵阵又麻又疼的快感。
“唔……唔……”剧烈的顶撞让她连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只在齿间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最敏感的牝穴受着最严酷的刑法,仿佛被烧红的铁棍贯穿蹂躏,将她方才那张牙舞爪的锐气搓磨得一干二净,心头对元禆顿时生出一种无名的恐惧——他好像已经完全被欲望与怒火吞噬了理智,变成了另一个她完全不认识、掌控不得的陌生人。灼热的吐息在她的脊背游巡,却让她不寒而栗,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直,羞耻地像团亟待宰割鱼肉,只因她清楚的知晓,身后的男人正发出无声的威胁,再容不得一丝反抗或挑衅,自己盘缩在他的股掌之中,无比脆弱,只能任他摆布。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让她心中生出许多悔意,或许今晚,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刻意地一而再再而叁地挑起他的怒火。
犹豫半晌,她还是挣扎着从唇缝间挤出了几句示弱的话:“……唔……不……阿禆……”然后便不能分心多吐出半个字来。
极度的疼痛与快感交织在她体内缠斗不休,细密的汗珠一层层浮出,濡湿了被蹂躏得遍是红痕的肌肤,整个人像是被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残存的几片衣料和汗湿的黑发像是羽鸟被淋湿的翅膀,萎靡地粘黏在皮肉上,作茧自缚地绞杀,缠磨得她喘不过气来,肺腑中纠结着一团黏稠的闷热,像是进了湿热的蒸笼,越来越憋闷,越来越粘滞,昏沉沉地不知身处何处,蒸腾的热气像是湿漉漉的舌头,舔舐着她隐隐幻痛的肌肤。
那双手又把她拉了起来,折腾地把她委在自己怀中,像是上瘾一般,愈加毫无章法、肆无忌惮的抽插拉扯起来,似乎是刻意地剐蹭着红肿不堪的宫肉,将那枚可怜的肉壶挑在枪尖儿上,顶弄成各种扭曲的形状。肥软的肉阴被他操得几乎合拢不上,如朵半开的花苞磨蹭在锦被之上,包裹在软肉内的小核被间接性地一下下被拖拽擦过丝绸,竟也开始颤抖着产生出一抽一抽的隐秘快乐。抽丝般的快感在她的血脉中穿行,残虐又甘美,逼胁得她浑身抖动不止,两枚绯红的乳头也颤颤巍巍地翘了起来,抽搐着勾着浸淫在交媾中的淫肉蠕动地沁出股股腥甜骚水儿,把身下本就潮湿的被褥染成更叫人羞耻的深浓水色。
看着她双目微阖,睫毛扑簌,湿润的眼睑泛着诱人的粉色,眉目俨然冰雪初融,娇媚无比,已然是渐入佳境,元禆捧着她的脸颊,捏着下颌,就着她朱红柔软的嘴唇细细亲吻,像是品尝一盅醇香的酒,指头在雪白的腮边留下几枚鲜红的指印,像是新抹了桃花色的胭脂,说不出的妖冶。
“乖……肏开了就不痛了……”他的心中顿时又更多生出了几分噬骨的疼怜,牵扯得胸口间那处她留下的旧伤隐隐作痛。
一夜间几次高潮和剧烈的疼痛早已让她疲惫地无力应付,浑身的皮肤披上霞光般的绯色,微微启着唇角,急促地呼吸,涎水顺着脸颊不受控制地淌到颌角,瞳孔内错乱的眸光像是打散落坠的漫天星斗,只知门户大开地由他颠动操弄,阴茎拖拽着宫口的软肉,然后又狠狠地贯穿回去,撞得阴阜一片红肿湿靡,发出叫人头皮发麻的叽叽水声,不一会就觉着腰部酥热腹中抽痛,蜷着脚趾浑身颤抖地又一次登上了极乐。
她张着唇发出无声的急喘,十指痉挛地攒住他的手臂,过激的快感让她的感官灼烧一般疼痛,连喉头赖以生存的空气都变得辛辣呛人传来无声的尖叫,高潮过后,颓唐如山倒般袭来,不应的身子瘫软陷入他的怀中,斗大的汗珠缀满额头,顺着惨白的脸颊淌下来。
受过再多调教,却到底不是个久经人事的熟妇,根本经不起太过的操弄。见她这幅可怜模样,他心中实在清楚今日至此已是她的极限,顿时按住她的细腰极快极狠地入了百十抽,一声低喘过后,强迫自己射了出来。
炙热的浊精一时间汹涌地喷薄而出,残忍地填满了那处被蹂躏得狼狈不堪的娇小花壶,烫得她身子一哆嗦,却仍靠在他的颈窝,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赤裸的肌肤互相贴合,仿佛是他二人本该拥有的最赤诚模样。
他缓缓地挺动着身下的阳物,延长彼此的快感,叼着她的耳朵,含糊着梦呓一般喃喃:“阿檀……我多想你做藤萝,我做那参天之树,青藤缠劲树,如龙腾云涛……哈哈哈哈哈……那样你便得永生永世地依附于我,再不分离……”
她听了,心中觉得十分可笑,他废了自己一双腿,难道也是为了自己永远留在他身边吗?这个畜……转眼又想到那副狰狞的面容…被情欲熏红的眼眸……今夜狠戾的暴雨叫她像是一株飘摇的菩提孤叶,在风中瑟瑟,茎断脉折,每动一下,她都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在体内咯咯作响,浑身皮肉无有一寸不在剧痛,直到现在她的腰都酸麻得失去了知觉,大腿内侧绷紧的嫩肉仍颤抖着痉挛不止。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擂动,那声音响得叫她发怵……哼,她实不必同他顶撞争辩……藤萝暂时攀附活树,终有一日要将其绞杀……不由得咬了咬唇,不着声色地抬起手,温存地抚上他的脸颊,气若游丝地应道:“……阿禆…你的衷情,实在是太自私了…靠你…你只一时不能作主,我便沦落成阶下囚奴……你要我…你可有想过……藤萝风流弱质,必要缠附他物才能存活,你要我只能靠你…若你无法依靠,我又如何独活……你想过吗……你如今…左右为难……就不是个我能倚仗的…你是,你是要我死吗……”
“不会的、我不会的……”他有些焦急地拢住那只无力下滑的纤手,“……阿檀,你信我…我、我会变强的……总有、总有一日我会变成那个值得你全身心依托的人……”
“哼……”只听肩头一声淡淡嗤笑,再垂首,佳人已沉沉睡去。
“我看小旃极好,虽还有些顽皮,但出落得愈发妥帖了。”
迷迷蒙蒙中,她仿佛听见耳畔絮语,由远及近,初时还只是二人相谈,没多久倒像连同着自己一起调笑起来,那声音是那样亲切,叫她那般思念,光是模糊地听见,眼眶就酸热起来。
她疲倦得很,如今却再不能躲清净,心中有些气恼,却也只得勉强睁开眼,瞧瞧到底是怎么了,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事物也渐渐清晰起来。
刚想发作,却猛然发现自己竟是一直单手拄腮支在一张几上瞌睡,瞧着四下陈设,正是长生殿,再一定神,对面说话的竟非旁人,而是端和太子,正笑眯眯地添上两盏茶。
旃檀顿时呆了,像是临头一盆冷水,将火气全数浇熄。
这时,又听耳边另一人道:
“兄长也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乾沓缚哪次不是把我和毗湿奴折腾得人仰马翻?哪里是有些顽皮,根本是十分顽劣。”
“就说上次,她一怒杀了舒芘鹊的马,就害得我们赔了几日礼,到今儿那好小子还躺在床上养断腿呢!说来也是那厮犯贱,要是我……”
旃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僵硬地侧过头去,坐在自己左边的竟当真是活生生的元祀,他正也侧着脸,挑衅似的瞥了自己一眼,随后便眉飞色舞地冲太子殿下比划起来,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丝毫没有个顾忌君臣礼节的样子。
“……又给她哥脸色,前几日气得饭也没吃就去西郊大营了!可毗湿奴后来还不是得回来给咱们乾沓赔不是,真是叫她折腾得!嘿,整一个那叫没脾气!”
虽是抱怨,言语中却沁着说不出的宠溺纵容。
“那不是正好,也该有人杀杀毗湿奴的性子。”端和太子剥了橘子,分成两半,蘸了新雪般的吴盐,放到永乐王和旃檀面前,“他娶的那个娘子娇娇弱弱的,向来对他都是惟命是从,纵得他越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只怕是小旃出嫁后,府里再也没人能治他的臭毛病了。”
只是听着这熟悉的对白,她的后颈便染上一层红霞,张了张嘴,却惊惶地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顿时怆然,明白过来自己不过还是在梦中。
彼时的旃檀年幼,面白皮薄,听了太子和郡王这有来有回,颊上飞红,连耳朵尖都烧了。
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座的二人却浑然不觉,依旧谈笑风生,只留她一个手足无措地僵坐,明明身在其中,却和个言不由衷的局外人一般可怜。
永乐王仍旧大笑着把自己那半橘子推到她面前道:“瞧瞧,她臊了!还是兄长能治你,赶明儿就应该多带你来这宫内坐坐。”
“讨厌!东宫哪里是乾沓缚说来就来的地方。”旃檀在下面伸手狠狠地捏了永乐王一把。
“哈哈哈哈,兄长看,她现在倒是个有规矩的了,下面的手还掐我呢!”
“你别浑说!我哪里有掐你!殿下,我没有动他。”她又听到自己的声音像个娇俏的小女儿一样,正半嗔半痴地撒着娇。
“那是自然。八弟,你规矩些!你皮糙肉厚,小旃怎么可能掐得动你,哈哈哈哈哈……”
“啊!阿兄,你到底是谁阿兄啊!”
元祀闭眼撅嘴,抱着肩头佯怒,却又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瞄旃檀自以为得逞后翘尾巴的得意模样
“虽然如此,但阿祀也不是在全然胡闹。我这春宫不比宫中其他地方,一半在外,比平常入大内要便宜许多。”太子放下茶盏,不但顺着元祀的话,还少有地促狭道,“小旃既进我的殿,饮我的茶,还只听我这兄长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入我们元家的门儿?我们老八虽庸碌,可也算是个痴郎君了,不如咱们小旃委屈委屈,下降凡间嫁一个傻人吧?”





春宫旧事 第十三章·2 (18)
“殿、殿下!”
“——喂兄长!”永乐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太猛,差点掀了桌子。
他不安地左右四顾,红着脸分辨起来:“乾沓,不是我指使兄长——”
“罢了罢了,算我失言,看看你们两个。”端和太子起身拉了永乐王,重新又把他按坐回旃檀身边,结果自己又忍不住后退两步,就这两个人来回端详半晌,道,“急起来模样都这么相似,到底是哪里不般配?”
“阿兄!!” “殿下怎么还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要叫外人听了太子道歉,心中不知该怎么惶恐,而这二人却全然不顾,都臊着脸撇过头去不理他,“饶我这一回,往后再不说了!好小旃,原谅阿兄我,千万别迁怒阿祀,不然他要恨我一辈子了!”
“您还说!您还说!坏心眼!”
“好啦,我错了,这次真不再闹了。我还有要务需处理,便不多陪了。前些时候江南节度使荐了庖厨,整好今日水阁安排了歌舞,你们两个年轻人先留在这里随便玩玩,我叫人传了毗湿奴,等一齐用了晚膳再出宫罢。”
“谢谢殿下……” “多谢兄长赏饭。”
端和太子笑眯眯地揉了揉两个人的头顶,清朗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的边缘。
四周景物骤然旋转突变,化为一片明亮旷阔的茫白色,无边的空荡荡中仅剩下一张茶几、她和元祀二人而已,好像一层戏台上的帷幕,白色之外仍传来些风拂疏叶、莺啼婉转的轻响,在这片刺眼的光亮之中显得无比刻意,好像是什么人刻意打造出了牢笼,又设了这种种虚妄之相,想要永远把她蒙蔽囚禁在这片莽荒幻觉中。
“乾沓…你怎么不说话?”
元祀拉过她的手,拢在掌心,下垂的眼睫遮掩住了眸中闪烁的不安:“……兄长惹恼你了?还是……”
他的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栗,比起前者,他更怕是自己…是自己……
“不是,不是——阿祀…我……”我从前对你不住——她抬起头,却懵然呆住,未完的话被堵回喉头。
元祀的脖颈上赫然划出一道纤长的口子,深黑色的血液像浓稠的墨水一般正从那道裂缝中缓缓渗出,一滴,两滴,叁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像是敲在心头的叩问,绽出片片触目惊心的妖冶花朵。
“阿祀!阿祀!”
元祀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仰过去,身上的便服不知何时早已成了冷寒的盔甲,嘴角涌出的血液再也染不红他苍白的唇,漆黑的眼瞳里一片虚无,寻不到一星往日意气风发之时熠熠跳动的神采,黯淡得再也映不出她的影子。
不……不……不……
绝望像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水,一个浪头打来,卷走了永乐王的身体,她也跟着沉入湿冷的深渊,像是再无休无止的下坠。
“小姐,小姐。”耳畔又有人轻唤,像是一双有力的手,把她从窒息的深潭中猛地攫了出来。
旃檀陡然睁开双眼,刚要抬起身子就觉得脑仁中传来一阵剧痛,立即捂住额头,差点又摔回到榻上。幸好海嬷嬷一直在旁边候着,托着她的后背将她缓缓扶将起来。
“什么……什么时辰了。”
“已过巳时。”海嬷嬷一边替她撩开有些汗湿的头发,一边用热布巾替她敷在额头眼眶上,“小姐,您魇住了。”
“嗯。不要紧,只是梦见些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大碍。”旃檀抬起手接过来,就着布巾按摩眼周,希望借热源缓解缓解头痛,“我梦中可有说些什么?”
“不曾说些什么。老仆方才早已把宫内伺候的人打发出去。”
“……那就好。嬷嬷还像从前一般周全。”旃檀把冷下来的布巾丢回水盆中,嗓音还有些喑哑,她接着低声道,“这宫中漏得跟筛子似的,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死…元禆又疯,我们每行一步都必得小心。从前我以为身边再无可用之人,从坊内带回了瑞香,可她到底看着像是不成事儿的……如今您回来了,自是不必用她。”
“不错,此事小姐说得不错。不过您要谨记,就算是老仆,您也不可尽信。来,让老仆服侍您梳洗更衣吧。”
旃檀点了点头,起身洁面洁牙。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下头轻薄的寝衣,并非昨晚那套。仔细感觉,除了筋骨疲乏,腿间也没有那等黏腻恶心的感觉,只是那处隐秘的器官被欺负得太过,到现在还热辣辣地肿痛着,牵着下腹一阵阵酸胀,想是她昏过去后元禆仔细帮她净了身子换了衣物,又将她抱回长生殿安置。只是一夜怪梦,她不得安寝,连干净的衣服也被冷汗浸透,隐隐透出下面皎净的肉色。
海嬷嬷替她褪去裹在身上的衫子,更叫下头风光一览无余,玉雪般的肌肤被摧残得厉害,上还缀着密布的指印吻痕,一夜未消,被衬得艳红惹眼,零星几枚已有些泛青,不知昨夜历经多少唇齿的疼爱温存,仿佛北风紧扯,簌簌一地冬雪落梅。
旃檀心中实耻,海嬷嬷是从前她阿娘身边的侍女,从小看她到大的旧人,如同半个母亲,现在却要叫她看去一身叫人脸上无光的耻辱刻痕,简直愧对钟乐礼教。她的脸上红白交织,一双眸子偷觑着海嬷嬷,羞得像巢中幼燕,扑闪着探出头脑,又倏地躲回。
好在海嬷嬷完全没做任何反应,只是平静地替她系好衣衫,低着头道:“小姐喝碗安神汤药吧,镇一镇头痛。”
旃檀自知她的用意,心中愈发难安,沉默着接过汤药慢慢喝了下去。
“小姐胸中早有决断,又何需如此介怀?老仆看您从小到大,什么样子不曾见过?”
“不……”旃檀苦笑,“我只是……罢了,以后这等事还是叫别人伺候我。”
海嬷嬷接过空碗,压低了声音道:“老仆会去挑几个嘴严的来的。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姐更不必在意礼义那等俗物。”
旃檀点了点头。
“不知皇太弟那边,是否靠得住?”海嬷嬷又扶她靠着软垫半躺下。
“他昨日说要册我为侧妃。”
海嬷嬷看着旃檀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会心道:“小姐自然不会依允。”
“是了,管它什么,我又怎可能再嫁给他?昨日就因这个事儿,话不投机,引他发了回大疯。”
“小姐下次可不敢如此冒险,皇太弟到底是个男子,盛怒之下,手里失了分寸也是有的。更何况您的腿,连逃都……算了,老仆只会胡乱担心。那现在……身陷宫闱,没有母家,又没有名分,只凭宠爱,又能有多长久?”
“名分……做元禆妻妾,就算有了名分不还是一样苦痛?倒不如先攥紧他的人罢。他现在能放心宠我,上头那位也能暂时容他留我,不过全是因我家破人亡,再无依靠。我只是个可怜虫,在这深宫做一个无名无姓的娈宠,他们再不必忌惮我身后的势力。纵然不悦,比起那些旧臣元老的女儿,可能我还更叫元祉放心些!至于元禆,他同我一般,是个只想自己好受的人……受够了多年掣肘,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捧着我就是拂逆群臣与他的好皇兄,他哪里是为了我,分明是为了他自己。等给了我名分,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如此也好,若是为了他自己,倒比他嘴上说着什么对小姐的情意要可靠多了。”
旃檀轻蔑地笑了几声:“正是如此。他们兄弟二人逼人太甚,却又狂妄自大,把我当成个小玩意,一个随便讨要,另一个便不屑将我一道杀了,那我就无声无息地瞧他们这出同室操戈的好戏。兵书上有句老话,叫‘穷寇莫追’,他们难道不懂吗?从全家抄斩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输无可输,百无禁忌了。”
两人就这般絮语多时,突听外殿传来一声惊叫,听着像是瑞香,接着又是一阵窸窣响动。
内殿层幔迭帐,只见一团深色的影子从外缓缓而来,伴着脚步还有些细碎清脆的铃铛声响,两人便止了言语。
果然没有一会,一只修长骨感的手便挑开重重鲛绡,俊美挺拔的男子弯了腰探进来,一见主仆二人便笑道:“孤还道你未起身,原是醒了。”
海嬷嬷见来人果是元禆,便跪下请安:“不知殿下驾到,奴婢侍奉不周,还请殿下赎罪……”
“你伺候阿檀才是正经,起来吧。今日这里头怪静的,孤别是扰了你们主仆俩说悄悄话。”元禆绕道榻边坐下,却不知怎地,激得旃檀一个激灵。
“回殿下,小姐才刚刚起身。小姐昨夜梦魇难安,到了早上才勉强睡得熟些,奴婢怕殿内人多嘈杂,故才把她们遣到外殿去伺候。”
“不错,海嬷嬷是从前就在跟前的人,果然要比旁的仆人贴心不少,故寻你回阿檀身边,孤才安心。云亭备了些吃食,你先下去安排,等下孤陪阿檀一齐用早膳。”
海嬷嬷听了也未动身,只是候在一旁等旃檀吩咐。旃檀点了点头道:“嬷嬷您先去吧。”海嬷嬷才从后头退了下去。
“嬷嬷只是担心我,殿下毋要见怪。”
“又叫我殿下,怎么?昨日弄得狠了,你又恼我啦?”元禆贴得近些,长臂一展便探到旃檀腰间,把她捞进怀里。
不知怎的,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她腰眼的瞬间,像是一股麻痹的电流随即击穿了她酸痛的身体,顺着她的腰杆直窜进她的四肢百骸,昨日种种一时间涌入眼前,他幽深的双眸,威慑的低喘,强劲有力的大手按着她的腰臀一次又一次粗暴地插入,拖拽得她体内柔软娇嫩的红肉都翻腾出来,搅得她肚腑之中肠挪胃移,尖锐的快感直刺得胸腔悸痛,叫人羞耻的淫水一股股喷射而出,失禁一般,浇湿了二人交连的器官。
想到此处,她的身体暮地弹蹿开,双腿绞紧,腿心被蹂躏得红肿的器官又开始一阵莫名地痉挛蠕动,避开他的触摸,热流顺着脖颈爬上她的脸颊,又痛又烧。
她侧过脸垂下睫,躲闪着他的目光,分明方才还能背着他冷情地诉说好些恨意,可如今真人来了,她竟连正眼看他一眼也无法,只要一瞧见他漆黑的眼神,便能想起他昨日在床上的狠戾模样,冷厉得像是个她完全不熟识得陌路人,让她背后生寒,身子却又发软发抖,心中竟是罕有地生出许多又羞又怕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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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旧事 第十三章·3
“你怕我?”元禆错愕地抽回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她眸光一晃,避开了脸不去瞧他。
见她这般反应,他不禁愣了愣,随即却又一扫颓丧道:“所以你不是在气我?”
元裨这人向来古怪得很,评断做事全凭自己臆想,时常把白的扭成黑的,又把黑的拧成白的。这会儿脑子里又不知哪根筋搭错,猛然凑上来,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雀跃,活像只猛摇尾巴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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