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春宫旧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仿生电子羊
他的吐息拂过她耳边茸茸的碎发,引起一阵微弱的酥痒,两人之近,让她不住回想昨夜的耳鬓厮磨,男子熟悉的体温像是陌生又隐晦的威压,在两人之间窄狭的空隙里肆无忌惮地扩张,几乎叫她难以忍受——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似乎变得不同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窜逃,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那张俊美的面庞竟已贴到近在咫尺的地方,像只垂涎的野兽,一双瞳仁深深,掩藏在浓密的眼睫下,阴晴不定的谋算着,一如昨晚那般幽黑难测,此时正灼灼地盯着她,叫她浑身一颤,绯红爬上雪白的颈子,如晚霞晕散在层层香云里。兽的前爪踏上坠落的惊弓之雁,戏谑冷漠地上观她张皇无用地扑棱着受伤的羽翼,隐秘之处仍旧热辣辣地烫胀难耐,身上衣衫遮不尽未来得及褪去的烙印指印,羞、耻、恼、惧一时间在肺腑里搅成一团,不上不下,堵在胸口坠痛作呕。
“你走……晚些再来……”她埋着脸,撒娇般将他推得远些,“……我现下没法子看你……”
“不要。不走。”
“走开。”
“你羞了,是不是?”
“唉——呀!滚开!”
元禆捞住那只推他胸前的手,看似随意地拢在掌间把玩:“我就不,除非你说——”
“说什么?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快滚!”旃檀猛地抽开自己的手,向后蹭着退缩进床角里。
谁知他也紧跟着欺身上来,把她圈在角落,捏住下巴不容躲避地照着嫣红的唇狠狠啃了几口,笑道:“偏只嘴上厉害,这就怕了。阿檀,你我可是夫妻,到底有什么可害臊的?哪有寻常人家的娘子被相公干得狠些,就要成天躲着的道理。”
“谁和你是夫妻了?滚远些!”她恼得抬手打了一下,谁知他也没避,一下甩到脸上。那声极响,如惊堂木,元禆的脸向右偏了一下,登时便现出了五条红红的印子。
旃檀却未料到此状,有些愕然无措,却又莫名快意,心道这下元禆必当大怒不可。
他抬起头,连左眼都被刮得通红,睫毛簌颤,涌出许多泪水来。元禆毫不在乎,强硬地扳过她的下颌,显然已经火气上窜,叫她浑身都绷得像把蓄势张弓,直待正面相对,谁知他却只是替她拨开了额头上的碎发,颇有些卖乖意味地温声道:“打也打了,这回可消气了?”
她被迫抬眼望进他眸中深幽处,隐怒一转而逝,面色如常,甚至还带了几分喜意,顿时眉头不可察觉地微微蹙动,不解地研读他的神色。
元禆从前不受宠,可到底仍是皇子之身,纵使受人轻视,也极少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踩到头上来。皇氏子弟骨子里多謇傲,偏他得含容折节、屈脊躬身,只是旃檀心中清楚,他面上愈要强装卑陬,心里毒思欲重,早已生出许多不能为人触碰的逆鳞,尤其决不能容人羞辱,否则必得暗中使些鬼蜮手段,叫人痛不欲生。就算是她,要动手打到脸上也都是要早想好后头怎么叫他哑火。然而他如今已是一朝太弟,再不必像往日那般卑俯,胸中恶怨比久积骤泄的山洪还要来势汹汹,脾气可谓僻戾至极,所以方才那么一下子后,连她自己也发懵,只待他火冒叁丈,可他却反常地像方才那般戛然收了火气,一时之间竟更加叫人捉摸不透。她心中惊疑不定,余光戒惕地瞄着帮她整理发丝的手指,只觉得疲累无比,一夜荒唐,她被折腾得像是散了架子,每根骨头都钝痛不已,哪里还有精力和他来一场画骨描心的博弈。
见她那副疑怯模样,他更是觉得心猿意马,在她身上稍纵即逝的罕有弱质实是容易激起他的征占之欲,茫然易碎,好像真的在一瞬间成了任他摆布的掌中之物。元禆钳着她雪白的腮,低头啜住那片微微颤抖的嘴唇,灵活的舌头一举探入,卷过她嫩粉色的齿龈,直攻入娇软敏感的吸舔不住,咽喉中还未被榨干的残存空气化作丝丝缕缕深入胸口的瘙痒。
他矛盾得像割裂的两极,手上的力道霸道狠戾,揉刮得她脸颊生疼,留下点点浅红印痕,唇齿间却极为缠绵,像是用最温柔的方式一点点施以窒息的残虐,口舌狎弄,像是含戏一杯美人盏,吃得啧啧作响,双颊掐雪团儿似的被他蹂躏得狼狈不堪,嘴角处还勾出几丝淫靡的津液。
一吻毕,新换的里衣又被折腾得染上几分湿意,旃檀软趴在他胸口喘息不住,星眸半阖,还缀着几颗泪光,唇瓣被吸吮得比点了胭脂还要红艳。突如其来的侵犯把她杀了个措手不及,有些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热辣辣的嘴唇,半晌后仍是有些痴怔怔地含着自己半截指节,不知是在缄然沉思还是在魂游天外。
他把她拢得紧了些,手不老实地探在腰窝处,恶劣地隔着一层绸衫摩挲起来:“乖阿檀,别恼,我的脸自由你一个人随便打得……只是下次可招呼得轻些罢,若是留了印子,叫我好没脸,皇兄那边又要多问,别人也要说我们阿檀是个搅家精哩。”
旃檀才将将缓过气来,估量着被如此折磨一番,刚才那出也算完了,本懒趴趴地不愿理他,纵使心里小小躁烦,却任由他手上揉弄,结果后头又听他言语越发轻佻促狭,不禁眉头渐渐蹙立起来。她刚要开口,海嬷嬷便挑开帘子,一行宫女们跪行近前,摆好杯碟碗筷,依次依样布好菜肴,才又恭敬退去。
元禆边拥着她,边随手取了一样,用白玉羹匙盛了一勺,吹了又吹,亲自奉到她唇边:“阿檀,尝尝这个,木樨藕羹,你从前就最爱的,配上这边的棠露樱桃饯,酸甜清美,甚是开胃。”
抵到齿间的调羹温热,却散发着几乎不容拒绝的威胁,旃檀只好含住匙尖儿,猫儿舌似的卷了半口,那凝露一般的羹汤入口即化,确实沁着一股朦胧的藕色幽芬,木樨清苦的余味恰到好处地点化了蜜糖的甜腻。
见她吃了,他才终像放下心来,啄了她的发鬓一口,低声道:“好乖。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旃檀不想猜,抬了头看着他,又听他道:“看了这个可不许再不理我了……往后再插得深了狠了,也不许躲我。”
不等她搭理,他便向外头喊了声:“云亭,带进来。”
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一个嫩生生的圆脸小内监拖了根铁链从帷幕里钻出来,委屈巴巴着一张脸,扭扭捏捏地应了声:“主子……娘娘……”
“都是夏荣怀那个老东西把你们惯坏了,当个差挑叁拣四的,还不赶快献上来!”
“主子……”云亭嘟了嘴,一看就是个受宠得心的,在元禆面前也敢作出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回嘴,“爹身边那么多干儿子,您明知道奴婢最怕,偏偏挑奴婢不说,还在娘娘面前给奴扣些大不敬的帽子,奴要不知怎么伺候了……”
“就你长了张嘴,”元禆转过头,颇为得意地对旃檀道,“这可是夏荣怀身边的人精,我就把他留给你——”
话音未落,就听见铁链坠地发出清脆的一声,一道黑影一跃而起,惊得云亭栽了个大跟头,慌乱地向后连爬带滚退了几步。那道影子像道黑色的剑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直扑向靠在床头的旃檀。
她不禁睁大了眼睛,随即喜不自禁地惊道:“碧娅!”





春宫旧事 第十四章·1(不然你还像头回那搬揉揉小穴给我看?)
庞大的黑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震得脖子上的精钢项圈叮当作响,一蹿闪到床头,身型却十分轻盈,完美地避开了床前碗盏茶饭——那竟是一只油光水滑、通体漆黑的豹子,此时正支着狰狞犬齿,喷着热烘烘的鼻息拱在旃檀面前,乍一听见自己又被唤作那个熟悉的名字,黄澄澄的大眼睛顿时犹豫地愣住,将信将疑地盯着面前的人。
“碧娅!”旃檀抑制着心中狂喜,又轻唤一声,颤抖着伸出手,缓缓靠近浑身散发着警惕的大猫。
她的耳朵轻轻搔动,似是因一时有太多的疑惑而烦躁地甩着尾巴,鼻孔抽动,远远隔着细嗅了一下,随即又难以置信似地连嗅数下,瞪得溜圆的大眼渐渐柔和下来,喉咙间也溢出许多低微的咕噜声,向前迎上了旃檀的手,开始还只是克制地用湿漉漉的心形鼻尖儿在她的掌心磨蹭,几下过后便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旃檀怀里,一颗大脑袋揉来撞去不停地撒起娇来。
旃檀浑身酸痛,根本经受不住这么大一只豹“蹂躏”,只好一边无奈地推阻一边笑着拍她的头:“好了好了,碧娅。这么大的一只猫儿了,姊姊可要被你撞散架子了。” 碧娅哪里管这些,猛地扭了身子翻出肚皮,两只大毛爪子拍踩在她胸肩上,吐着鲜红的舌头把她的下巴舔得水光一片。
他只能在一旁干瞧着,这畜生和她极为亲密,反倒把自己衬得像个局外人一般。旃檀面上难得一见地露出些霁色,嘴角自始自终都不自觉地牵着缕笑意,就算舌上倒刺把她雪白的皮肤刮得伤痕累累,也好似能甘之若饴,可平日任凭自己如何绞尽脑汁地哄,也难换来一分好脸色。元禆心里顿时苦涩不堪,好像有一股酸妒躁痒在胸腔内窜行,遂不悦地拖住项圈,骤然发力,抡圆了胳膊一把将碧娅甩出了鸾帐之外。那兽恼火地发出了一声咆哮,却终是碍于旃檀在此没有发作,低吼着于地上徘徊几圈,便乖乖地钻到纱帐深处自己顽去了。
她皱眉横了他一眼,心中却亦是暗惊,她素知元禆膂力过人,却不曾见识他如此轻巧地制服猛兽,若是自己惹怒了他,这力气用到自己身上,那后果不堪……
元禆瞧她面色微愠,立刻学着碧娅的模样,无赖地把头埋进旃檀胸口,胡闹钻磨了一番才支起头来,寒星似的眉目俊美轻佻,挑衅地看着她,尽作出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旃檀与他对视一眼,不知又想到什么,拿起银笺子,俯身到琉璃盘中拨弄几下,挑起了一枚樱桃蜜饯儿送去元禆口中,似笑非笑道:“哝,噎死你。”
元禆含住樱桃,顿时眉开眼笑,叁两下吮尽了果肉,将一枚果核卷在舌尖儿,颠来倒去地从左腮含到右腮,吃得津津有味:“阿檀可真是绵里藏针,要我的命不说,还不忘用蜜糖粘我的嘴。那我也只有恭敬从命,乖乖去做风流鬼才是了。”
她却当没听见,柔了声道:“多谢。”元禆挑了挑眉。她又道:“知道这些日子有殿下照看碧娅,我心中十分感激,此番得以相见,更是喜不自胜……”
“那你还生我气吗?”他慵懒地靠在她胸前,一只手不老实地又摸进她的衣衫里,捉了一只浑圆的奶儿,拇指抵着乳尖儿搔刮不住。
他的手好像滚烫的烙铁,顿时激得旃檀一个激灵,鸡皮疙瘩像炸了毛的猫似的沿着脊椎爆了一串,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几声嘤咛,听得元禆骨头都酥了一半。她不动声色地攥紧了一双手,半晌却只是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满面只有羞赧的绯红,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没气……”
“你说什么?”他故意装出副耳背模样,拿腔捏调起来。
“哎呀!你这泼皮……忒缠人!”她借机猛地搡他一把,躲着脸道,“……我、我只是……怕羞……”
他一听更来了精神,一毂辘翻起来,把她紧搂在怀里揉搓个没完:“你怕什么,我的乖卿卿,哪个妇人不是如此过来的?”他又边看着旃檀脸色边道:“从前瞧不上你阿嫂那娇弱做作模样儿,如今这般扭捏,岂不是和她没分别?”
旃檀生平最恨别人用她做比较,偏元禆又要挑她最烦的几个,顿时冷了脸,腰不是腰膀子不是膀子地暗里较劲儿,不让他碰。
“小坏蹄子,装甚贞烈,是我、是我!我嘴贱,你阿嫂哪能比你半分?”他勒死了手臂,咬她耳朵,“我最最爱你这骚包模样,每次都浪得我出火,昨夜弄痛你了,不然……不然今晚你还像头一回那般,揉一揉你的小穴给我看?”
旃檀就要夺手出来往他身上招呼,元禆方才非强兴去拉老虎尾巴作死,这会儿又知她是真的臊恼,生怕一会儿急怒攻心又发那咳嗽呕血的怪症,适可而止地扭了她两条手臂,正经八百地道:“乖。皇兄那头还有许多急事儿催命,我先去了,你自和碧娅玩玩罢,晚上我再来陪你。我知道这宫里憋闷,等有机会再带你去鹿醴,你的马啊驹啊,猞猁鹞鹰都豢在那儿,你放心,有我在,一个都没少。”
元禆又又亲了她鼻尖一回,在她腰下头垫了几个松软的抱枕,把摆着早点的小几挪到她跟前儿,一切“服侍”妥当才离去。只留下可怜巴巴的庆云,已然从太弟殿下的贴身内监“贬”为豹奴。旃檀招了招手,赏了他一把金锞子示意他把碧娅带下去。
旃檀托腮,有一口没一口的含了羹露,倒想起元禆方才的话。
他说她对着他就像她阿嫂在兄长面前那般扭捏,是什么意思?
她素性矜傲自我,不把他人放在眼里,更不懂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的狗屁道理,之于男子,视若玩物,最是瞧不上女流之中叁从四德之辈。可偏巧她家里就占了叁个,杨氏、素柔、和毗湿奴从北地娶来嫂子的云氏。杨氏小门小户出身,毫无头脸顾忌,扮娇怯装柔弱,无所不行,带得素柔也不自重;她阿嫂更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总是一副不知所措、不能自理的模样儿,可就这样的人,夜半叁更爬起床来却是得心应手,从边城飞入长安,一家子都扒在郁家身上虱子似的甩不掉。云氏一向对兄长唯唯诺诺、百般奉迎,一副讨好的下流小人嘴脸,同她那个卖女求荣的爹没什么分别,更可恨的是嫁过来数年,说话仍不敢大声,支支吾吾地露出无辜怯意,好像她兄长毗湿奴是什么吃人的老虎,郁家是个虐待子媳的火坑。
可历经了昨夜那一遭,她里头就好像有什么变了,像是一颗从心儿里坏烂的桃儿,酿了甜腻到龌龊的腐坏蜜水,一想起她那嫂子,就又禁不住回味起夜里头,元禆又狠又凶,捅得她腹中又酸痛又甘美,羞耻的快意像是烈酒一般灌昏了头,叫她一时忘却了旧日,被他把握于掌间,丹心融成一块糖饴,只剩暴涨的甜蜜的爱欲和牵丝般不明就里的哀楚,那双深幽的瞳盯得她浑身酥软颤栗,心里一阵阵慌惶惊惧,无力反抗,只能柔顺地依就他的摆布,热意顺着颈子爬上面庞,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似乎也渐渐明白了自己阿嫂一见兄长就缩手缩脚的缘故……其实她从前便应隐隐知晓其中缘故,只是未切身体验,终不知其中玄奥,可如今,她终也懂得了……
时是仲夏良夜,星夜疏朗,却格外有些闷热。旃檀早早回了房,合衣卧在榻上,不一会薄汗便覆了全身——她一向畏热,夏暑时节最难消受,饶是几扇窗子都开了,也只是偶有微风扫着窗楣,不肯入内,闭眼卧听园中风叶婆娑,鸣虫喓喓,实比画饼充饥,适得其反。
她在床上辗转几次,终究难以入眠,烦闷地撩开床帐,却见打扇的丫头早已伏在脚塌上睡了过去,额头鼻尖儿上都坠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暑日难熬,就算是下人,弄醒了,这个季节怕也是再难睡过去,还不如自己去水榭回廊那边借借湿气消一消暑热,想到这她便下床踩了鞋,随手披上一件外衣向外头走去。
天边悬着一轮将圆不圆的月,洒下缕缕清辉,竟也无需点灯。旃檀拢了外袍在园中游荡,的确比室内凉爽不少,沿湖踱步,偶有和风掠过,卷起阵阵荷香,沁入肺腑,无比舒畅。几只闲睡白鹭浮在湖间,见有人来,也不过是懒懒地抖了抖羽毛,微微扭身从洲渚游入莲叶下,雪白鹭身颤颤,倒像是星子坠落在漆黑的水面上。侘寂美景,清芬馥郁,她竟一时痴了,不知自己是在天上或是人间,寻香而行,误入一条剪径,两侧藕花拥夹,芦苇篷茂悠荡,点点萤虫翩然飘忽,虫鸣螽跃,簌簌飒飒,耳畔仿佛仙乐渐起,果真仙境。
不知如此痴痴怔怔地行了有多远,湖上都开始起了清雾,旃檀才懵然醒来,自己竟已游逛了这么久,沿湖大半,不知不觉地都晃到了毗湿奴这头儿来了,正欲转身远路返回,便听夜风中好似卷了声如泣如诉的女声柔柔而来。
旃檀一惊,旋即嘲解一笑,自己竟这般胆小!要是什么痴怨水鬼,何必放着毗湿奴这个精壮汉子来找自己?拢紧了外衫往回走,没想到耳侧又荡来了一声啜泣。
这晌她再不信自己听错,登时惊疑不定,非得去一探究竟不可,果然越走越深,那女子哀怜吟泣的声音便越明,竖起耳朵,又是一声:“嗯啊……”
··················································
毗湿奴:(怒发冲冠)你做个人吧!
旃檀:诶?兄长何出此言?
毗湿奴:“痴怨水鬼何必放过毗湿奴这个精壮汉子来找自己”嗯?这不是你说的?
旃檀:(扇子挡脸)哎呀呀,你怎么知道了呀……
and
旃檀:(悄悄把毗湿奴画像贴在门上)京中有言,郁大郎可治小儿夜啼,想必也能震慑鬼怪




春宫旧事 第十四章·2荒夜游窥淫兄嫂(吊起来操)
那声音耳熟的厉害,旃檀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芦苇荡渐渐疏落,绛菱洲的西厢就在眼前,今日毗湿奴休沐在家,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此时又已更深露重,那小夫妻十数日未曾相见,怕是不好过去打扰的,她便打定了主意要走,谁知却又听得女声由远及近顺着水波荡过来,比刚才清楚许多,像只盘旋不去的哀雁,凄凄切切,缠绵之极,似是痛苦啜泣,又似喜极而嗔。
旃檀心头一跳,那声音……骚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除了骚媚,她竟一时想不出什么别的词句来形容,纵是尚还什么都不太明白,她仍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臊红了双颊。
可人就是如此,仿佛越是知晓不应当去做什么,就偏偏控制不得,她一心想要离开,一双腿却不听使唤,反而叁两步走到了廊下去。
“嗯……嗯……哦啊……”
“咿呀——嗯~嗯……啊……”
“啊……公子……好深好重……啊!不要顶那处,好酸……噢啊!”
果然是云氏的声音,没想到她平日乖顺胆怯,有时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竟然还能发出这种声音。起初还只是断断续续地吐出许多带着哭腔的呻吟,半晌过后,许是已经渐入佳境,觉着夜深人定便毫无顾虑,竟浑然忘我地渐渐高声起来,却不知今夜有一不速之客躲在蓬洲之后,顺着流水将这一曲春夜莺啼全尽听去。
绛菱洲连着水榭,叁面环水,西厢正对着汀溆,想是夏日闷热,窗子正大开着,泻出些忽明忽暗的灯火,屋内两个影子站在床下,正赤条条地交缠在一起,不是兄长和云氏又是谁?
两人好事正酣,竟无一人发觉,尤其是多年习武的毗湿奴,凭他的听力感知,若不是此时深深沉溺爱欲,又怎能连屋外不知何时多出一人也没能察觉。
从旃檀这里望过去,春色一览无余,她的嫂子云氏正撅扶在床头,白生生的圆屁股追着兄长的下腹,一颤一颤地颠动着承受粗暴的顶弄,眉头颦蹙,脸飞红霞,像是在忍耐巨大的痛苦,又如同沉浸在极度的欢愉之中,平日里浅淡的唇像是肿了似的,红得欲渗出血来,亮晶晶地带了点水光,半张着发出一阵阵娇媚的叫床声。
“唔嗯……好重——咿呀,好舒服——啊!公子别磨……”云氏一面扭着屁股,腰却越来越塌,抓住床架的双手几乎把握不住,整个人都要瘫软到地上去。郁宙见状,似是不满地低哼了声,一手捞住云氏的腰腹,另一手却照着那雪臀狠狠地抽了两巴掌,扇得臀肉一阵乱颤,还印上了数道红红的指印,他又随意地插弄几下,云氏便浑身哆嗦地骚吟尖叫起来,手也松了,腿也软绵绵的,差点滑了下去。郁宙见她模样儿好像实在是承受不住,便抽身退了出来。
只见郁宙胯间一根深紫红色肉具正一柱擎天,远远看去仍然十分粗壮雄伟,筋肉虬结,好像热腾腾地冒着蒸汽,盘布的青筋像是绕柱青龙般狰狞可怖,正裹了一层水淋淋油亮亮的淫液,吓得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旃檀差点惊呼出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饶是再不懂事,她此时也大概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敦伦了,只是那么大的家伙方才竟一直插在云氏的屁股里,而云氏竟还一脸享受似的说舒服……她实在不知道哪个更叫人惊诧!到底是窥得这等羞骇之事……还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毗湿奴身上竟藏了如此一柄杀器……
云氏察觉到穴内空虚,方才如梦中悠悠转醒般扭过头来,茫然无措地看向身后,水漉漉的眼睛写满了委屈和恳求,一双素手背到身后颤颤巍巍地主动扒开臀肉,哭唧唧地向郁宙撒起娇来:“公子……公子啊啊,插进来……啊……”
郁宙端详着臀缝中那只被干得肥肿红亮的嫩穴半晌,却只是伸手揉弄了一把,随后把沾了满手的汁水抹在她雪白的脊背上,惹得云氏哼哼着扭着屁股,他把云氏搂在怀中细细哄吻,手中却不知何时变出了条雪白的绸带,叁两下就把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绑在一起,而云氏则浑身娇软地靠在他胸前毫不反抗,不但乖顺地伸出手由他折腾,臀部还微微摇摆,时不时蹭弄挑逗着他胯间勃发的凶物,那熟练的模样儿怕是早不知玩过这个花样儿多少回了。
她听见郁宙不紧不慢地沉声道:“……小怜,我把你娇惯坏了,嗯?每回都软了身子要借力,体力还是这么差……”
“嗯……公子疼我……帮帮奴家……”
“乖些,待会有你受的。”
她听了立刻又羞又怕地缩了头,可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往郁宙那处瞄,俨然一副紧张却期待的模样,见他动作便老实地举了双手。郁宙见了不由得低低一笑,将绸带抛到梁上拉紧,语气威肃却又不失纵溺:“偏得这么挨操你才得爽利。”
云氏的身子被拉得像张满弓,双脚将将点地,双臂高举,整个身子毫无遮挡地面着大敞的窗口,白皙的胴体在夜色中比月光还要皎柔,一双丰盈挺翘的奶儿像是初夏微露尖角的荷苞,微弱的灯火在皮肤上流过,越发显得细腻柔滑。他又绕到她的身后,与方才操弄中的粗暴不同,温柔撩开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怜惜地抚弄着她的身子,脸埋在肩窝中,像是嗅着朵白色的芙蓉般轻柔,一点一点向上,缠绵地吻她的脖颈。
1...19202122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