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零碎嫁 74
“如果肏不死我,等我好全了,我就反过头来,把顾老师肏死。”亲完嘴,甄钰勾唇一笑,手松开顾微庭的脖颈,整个人倒在床上。
乌发似黑墨在白色床单上散开,挺乳耸臀尖,全无羞惧之色,而肌体凝香,叁月春光无限,令人骨靡。
“我折中,还是半死不活最好。”病床不大,但装下并肩躺的两人绰绰有余,顾微庭抽走甄钰脑后的枕头垫到她腰臀下,寻好一个发力的姿势,开始抽动。
时而腰间偷力,缓缓抽插,时而两臀有力,加速抽插,花穴被一根东西抽插不歇,龟头贴上花心捣、搅。抽插下,浓稠翻江倒海般流出去。
顾微庭频频偷眼看淫靡有色的交合之处,但环境黑,只依稀见到溢在股间白亮亮的春水。他忍不住俯下身,含吮上挺傲的双乳,嘴里含着乳肉,说话时字音不清:“我不该叫你baby。”
顾微庭用上平常叁倍的功夫来对待今晚的性爱,不是那九浅一深的肏法,没有条理,甄钰不知他何时加快何时慢下,被弄得欲仙欲死,娇喘声溜出玉齿,水儿也是一团接一团泌出,最后连回话都没了力气,发出嘤嘤的声音回复。
花径的湿热更胜方才,水儿出的多,性器滑出来好几次,顾微庭直起腰,重新插入,这一回他慢下速度与她温存,接着自己的话说:“该叫你water baby,我才进去约莫半根烟的功夫,你下方湿得不像话。”
顾微庭如娓娓话家常那般道出情话,甄钰耳根子听热了,脊上香汗淋漓。耳根子一热,深处又有出水之意,她沉思半晌,梗脖子回道:“顾老师今日的肏法甚好,做了那么多次,今次方尝出肉棍的妙味。”
经事不多,性器尺寸稍大,穴口至花径,似一长颈花瓶,如何肏入都是窄小,顾微庭腻了当头对面的姿势,脑子思量学动物打雄快活,但考虑到甄钰右侧身子有伤,只能等下一回快活。
他睡到甄钰的右侧,亦令她侧过身。
甄钰整个人软在床上,顾微庭一推她,她就侧过去了。顾微庭头抵在甄钰的肩窝,抬起一条花白的腿,诱人缝儿裂开,指探得穴口,性器便横着插入,慢慢尽根,最后又是抵磨花心,一阵狂抽狠送。
巨大的性器横在花穴,甄钰肚子微涨,而腿开着,花房尽露,凉意与热情一并钻进体内,两下里被激得难受,但顾微庭一手挡在腿间不许她合起双腿,一旦挣扎,结在缝隙上的小珍珠便受到无情地捏弄。
柔柔软软的一团肉被捏硬,硬得充血,花穴自内至外,酸意骤增,甄钰眼儿半开半闭,花容增色,哼叫不住。最后着实消受不住顾微庭的举动,捶床求饶:“不要了,我不要了,你停下来。”
“请保持安静。”顾微庭捂住甄钰的嘴巴,“这是医院墙上写着的标语。”
冲撞过猛,床板咯吱响,欲望勃发,顾微庭完全没有停下与慢下的意思,尽平生气力抽插,直到套子不胜蛮力自行破开,不能再尽兴,他才从红嫩的肉儿里退出来。
带着一团粘稠,从花穴里抽出,套子上一片粘稠,顾微庭脱去套子,令甄钰握住套弄:“弄软它。”
往日口齿伶俐的人儿早哑了声,握紧性器,使劲套弄,套弄几下,性器颤颤跳动,小眼涌出一小阵粘糊。
顾微庭礼尚往来,指撩花瓣,挠小缝,然后刺进一翕一动的穴口做活儿。只进了一根手指。
彼此安慰,甄钰没能像顾微庭一样轻松地享受安慰,她整个身子紧绷起,偶尔玉腿乱蹬,比起性器在体内,手指在体内更加灵活,卷曲自如,又能斜向做活。
花径狭小,肉壁的手感异常美妙,顾微庭流连其中。
甄钰怕极了也爱极顾微庭屈指的时候,指头有些指甲,刮过肉壁,即刻唤醒芳心,爽快难耐。
可手指再怎么做活儿,总有空虚感,个中滋味,难以言表。
空虚感未能满足,她只好自寻乐趣来填补,腰肢扭动,缩肉壁,帮衬手指做活儿,不住抱怨:“顾老师,痒……”
顾微庭感应肉壁缩不已,多送一根手指进去安慰。
甄钰只顾着享受,已忘了套弄性器,顾微庭自己也难受,上炎的欲火乱窜:“早知就拿多一个套了。”
在体内的手指是食指和中指,大指在外也闲不住去玩弄珠核,春水很快顺着手指流下,甄钰脸上燥热,呼吸不畅,眼斜溜顾微庭,诱惑道:“顾老师,插进来吧。”
【民国】零碎嫁 75
顾微庭犹豫,只怕进去了会闹得不可开交,放弃了赤裸进到九曲回廊的念头,自己撸动解决生理问题。
甄钰不满嘟囔,不愿分享自己的病床,一脚把顾微庭踹下去,盖上被子,横罗十字,霸占病床。
臭药水的味道混上淫糜的味道,闻久了脑袋肿胀,顾微庭披上一件浴袍,打开门散去味道。嘴巴闲不住,咂咂嘴想吃烟,他摸到烟又放下,去倒一杯白滚水喝。
甄钰闹脾气,事情做完后一个字都不说,身子蜷成五尺,藏在被下睡了。
夜间天冷,睡在沙发上,没有被子授温,只会睡个咳歌打战,左右睡不着,顾微庭像清理犯罪现场一样,将病床上欢娱的痕迹抹去,帮甄钰把脏了的衣服也顺手洗了,无事可做,便拿起画本,借一抹淡月执笔写画。
次日早上五点,门口来了叁个护士,拿着寒热表,说是来看情头。
顾微庭并不知护士会这么早来看病人的情头,说句稍等,拉上围帘,手忙脚乱给一丝不挂的甄钰穿衣服。甄钰四肢若无骨,塞一只袖子要好大的劲儿,一只袖子塞完,另一只如何也塞不进去,顾微庭好声好气,叫醒甄钰:“起来,自己穿衣服。”
甄钰睡神早离开,作恶不肯睁眼,顾微庭做起阿爹面孔,带着叁分威胁的口气:“不醒来是吧,待会别哭。”
甄钰只穿一只袖子,泥一样赖在床上与顾微庭较劲。
花穴闪动着,昨夜经了一场深浅不适度的事,肉眼看去较之往日偏红肿,等了一会,她没有醒来的迹象,顾微庭抓住一只乳儿,用上劲儿一捏。
这一捏甄钰疼了,咻地剔开眼,平不答的,眼泪滑过脸颊。
不为疼痛,是为委屈了才哭的。
顾微庭放开乳儿,卷起腕上的袖子帮她擦泪,加一加二地安慰:“穿衣服,护士来了,我想你只是在我面前脸皮厚,在别人哪儿脸皮极薄,所以不想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你哈拉哈张,在病床上放浪,惹来飞短流长吧?”
护士等得不耐烦,先去查其它病房,查完回来,挂钟走了两个字,相次六点。
甄钰打哭隔穿衣服,衣服穿好了眼泪还在流,顾微庭未感到自己下手有多么重,犯弗着让人哭个没完没了,怕护士笑话,搂着甄钰擦半天耳朵。
好说歹说,才将人哄得眉飞色舞,甄钰摆起架子,轻轻的,反抄顾微庭一记耳光,说:“说好了,住院期间你就是一个看管我的佣人,没有工钱,我说一,你不能说二,你敢欺我,我让你吃弗尽,衣兜兜。”
耳光打下来是一阵空气,甄钰没有用一点力气,与其说是打上来,倒不如说是贴上来,她的脾气吃软不吃硬,顾微庭谩应,开门相唤护士。
甄钰辍泣,用手背擦干眼泪,背后戗软枕,乖乖坐在床上。
护士一进来,甄钰脸色惨改,昨日白皙的脸庞今日变得黄霜霜,她香喉带哭腔,百叫之呼:“如此,我不住院就是了,我不住院了,我要回家。”眼泪又落下,“我要回家。”
护士揣摩甄钰的话,面面相觑,“怎么了?怎么了?”
甄钰脸埋进手掌里,手指与手指之间松波波,缝隙里漏出一只眼睛,而哪知眼睛管着顾微庭的方向觑。
顾微庭抱双关,静静看甄钰演戏,任她自由发挥。顾微庭沉默,甄钰得寸进尺,放下双手来,两只哭得白濛濛眼睛,左瞟右瞟,状似害怕。她扳节头,算出一日的住院用,而后哀求苦脑告诉护士:“住院太贵了,呜呜呜。”
只一句话,护士看顾微庭的眼神变了,检查完甄钰的情况,她们瞥一眼顾位庭,说:“有空多带她去晡太阳,恢复会快一些。”
甄钰架谎凿空骗过护士,顾微庭未能趁风篷,尴尬地站在哪儿,抿嘴不言,护士柔声怡色安慰甄钰,走出病房后相互咬耳朵,错落错落说了许多不入耳的话:
“没想到穿得齐楚,实际还是个经济不行的人。”
“我看格挡码子模样斯文,像个暴出龙的读书人,不穿西装,还以为是哪家富家少爷呢。现在在上海,穿西装的都不是什么富人,口袋秃秃里,温大拉都拿不出手。”
“阿有介事?那现在能装的人也太多了,那姑娘伤成这样,格挡码子嘴儿薄嚣嚣,不给住院,就这人品,还不如败宅基呢。”
护士一步慢一步快走远了,甄钰笑眯眯,吐舌头得意的不得了,“顾老师给我住几天呢?”
顾微庭关门落闩,扳纤似走到甄钰旁边,捏住甄钰的颈皮,切齿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泛蛮的人,我这回就让你住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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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钰后知后觉感到害怕,肩头缩起:“我就是搂白相,你干嘛当真。”
“但我是认真的。”顾微庭不给情面,扳开甄钰的领口,在粉颈上咬一口。
甄钰偏过头,嘴角往上挑,也往顾微庭脖颈上咬一口:“这几日去不了学校,只怕顾老师会沾花惹草,有个咬痕,大家就知老师是有情人的人。”
拉起顾微庭惯用的那只手,在食指上一咬,留下两排齿痕,“我又怕顾老师穿立领衣服或者贴橡皮膏遮掉咬痕,咬在手指伤遮不住,还看的清楚,除非你带翡翠扳指。”
甄钰下嘴没轻重,舌尖尝到血腥味,才肯松口。顾微庭去镜前看脖子上的咬痕,微红,比手指上的咬痕轻一些,至少没有出血。
甄钰伤势尚可,没有严重到不能动弹的地步,睡了一觉疼痛减半,但她饿了,跳下床,颠着脚步去浴室漱口洗脸,准备吃早饭。脸洗完后有点干,得擦些香乳保湿。
顾微庭日常用品简单,只带了一瓶夏士莲雪花粉,香味特浓,擦在脸上润肤色,能白一个度,甄钰嫌弃地打开盖子又嫌弃地合上,可脸干得要炸皮,嘴角咧开,皮肉都受扯,她再度打开夏士莲雪花粉,指腹轻轻刮一层上来,在脸上一点点匀开。
甄钰对镜搽雪花粉,嘴上无尽地挑剔说:“上海爱用雪花粉的都是些美少年,没想到顾老师自己加入美少年这一类人去了。白得很,香得很,难受。”
皮肤本就白皙有光,搽一层雪花粉,脸粉白闪闪的,甄钰低声惊叫,觉得自己是一只女鬼。用手帕抿掉一层,两片缺水的嘴皮子呷着杯沿,喝一口白滚水,然后翻袋子,拆开顾微庭从家中带来的饼干吃,饼干干确确,吃一块,需饮半杯水。
顾微庭一夜没睡,天泛白,困意来,不想搭理阴晴不定的甄钰,借用她的被子,疲力尽地缩在沙发里睡觉。与生俱来的气质,就算疲力尽,睡觉也是一位好看的人儿。
睡了两个小时,眼皮剔开,眼白里布满红血丝,眨眨眼,看到甄钰跪坐在面前,意绪无聊,嘴里咬着一枝五色铅笔,眼不回转,翻看画本。
画本前面写满算学公式与题型,翻过几页,却是用铅笔起了好几张人物头像的稿,五官线条流畅,生动有神,而发型与身行草草画一外形,简单概括,记个大概。
画本是表心纸,顾微庭刻画五官时,有的地方力气稍大,举起画本一看,能见小破洞。
不过并不妨碍甄钰辨别他画的人是谁,不就是桥上那几位寻衅滋事的小瘪叁吗?甄钰拿下口中的铅笔,在指尖下转动,她对顾微庭会画画一事不吃惊、不好奇,出洋回来的人多少会画画,她只问:“顾老师为什么要画小瘪叁?”
顾微庭坐起身,一面拿回铅笔,一面拿小刀削出木刨花,解释:“租界里的巡捕,好吃懒做,我要他们抓人,就算借顾家在上海的地位,巡捕也不会尽力去抓人,最后随便抓几个来应付我。小瘪叁狡猾,难抓到。将我要的人的脸画下来,巡捕自然就没有退路了。到时候”
这一段话里含有一定保护色的成分,散发着浑厚的母性,甄钰内心里有股强烈的骚动,合上画本,起脸上的天真,形如槁木坐在地上,坦白说出心里话:“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你会后悔的,我这个人没有感情,与你做爱的时候,也没有感情,你知道我只是为了达到目的。”
顾微庭吸上一口气说:“为了某种目的压抑神生活,牺牲身体,未必可取,但这是你的选择,任性地选择。我的选择是包容你的任性,包容任性也是在包容人性。你就当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的身体对我的冲击力和吸引力一日日地增加,所以选择包容,甘心被利用。但包容有度,我只希望你的目的达到后,可以脱离神深层的孤独与悲凉,好好活一次,充满青春的与我认真地做对情人,然后做夫妻。毕竟我只敢在你面前流露先天种在心里的色性,所以这辈子你惹了我,就别想逃离,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对你还有一种男性的心态,你可以猜一猜是什么?”
顾微庭说到这里,嘴角有了笑痕,甄钰不作思考,接话:“能是什么心态,不就是征服吗?“
侦探小说里常出现福尔马林溶液,电视剧非自然死亡,有一集凶手给死者注射了福尔马林,杀人手法挺高明。甄钰在公学学医学,前几章被打了针,埋的伏笔,一直是想借鉴这种杀人手法,在头皮或者静脉里注射福尔马林。但未让周姆妈死的太轻松了些,想让她被割腕,死在浴室里,又怕圆不回来(柯南有一集,姐姐把妹妹杀了的那一集,就是割腕死在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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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到学期末,学生忙,老师忙,次日是周一,要回学校里去,顾微庭给甄钰备好一切,吃喝所用备上好几份。
甄钰刁难地说一句不想吃冷食冷水,也不想走远路到指定地点去热食物和装热水。
“我给你请个看护吧。”顾微庭说。
甄钰一口回绝:“难不成你想监视我?如此想征服我吗?”
“好心没好报。”顾微庭转头去商场买个电炉来,演示一遍如何用,日落黄昏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医院。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事情就打给我,下了课我都会过来。”单独病房装有电铃,顾微庭离开前撕下半张表心纸,留下公学办公室里的电铃,有好几个六好几个八,念一遍就能记住。
随后把画本上写有算学公式、题型的纸张一并撕下,约莫二十张纸:“这是这学期所学的知识,我不会给你开后门,但你考不好的话,我真的会生气。”
当夜甄钰辗转反侧,伤势无大碍,但到夜间露气重的时分,骨头与肌肉没有定数作痛一番,一痛就是好几个字,有时长达一个小时。
甄钰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水分,搭敷在肩颈与手肘处。
毛巾没有保温的神奇功能,失去水分后迅速冷下,甄钰只好又打湿、拧干,重复数来次,几乎一夜未睡,眼皮刚合上又被疼痛闹醒。
毛巾越烫,越能宽痛,与毛巾接触的皮肤见不到一块雪白的肉,都被烫红,红了以后皮肤干燥发痒,长出似斑非斑的小疙瘩,不大美观,甄钰无暇去管。
次日天大亮的辰光,疼痛骤减,甄钰脑袋沉重渐入梦中,以为能好好补一番眠,医院忽就闹哄一阵,问来查房的护士,原是周姆妈的夫主治疗无效,今日一早悄无声息眼光落地了,遗言一句未留。
甄钰重心一直在周姆妈那边,后知后觉想起来原来她的夫主也在这家医院。
护士将帘子拉开绑起,又把她的病床往阳光处推,让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小姐要多晡日,骨头才能好的快,阳光治疗不一温大拉呢。”
外头的太阳光直勾勾射进眼球,金色的光刺得一双一夜未合掩的眼睛发涨肿痛,眼皮剔不开,勉强剔开也看不见东西。护士一离开,甄钰跳下床将两片帘子拉得密不透光。
得知周姆妈的夫主死去,甄钰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人出事到死亡不到一周的时间,发展太快,医院里最终的死亡不是意外,她猜想阿牛又提前动手了。
下午叁下钟,阿牛提着一袋新鲜的水果来看望,坐不到一刻,嘴里复吐周六早上的那番话,劝她手,冷眼旁观。
甄钰耸耸肩膀,摊开红白相间的手心,堆出一个冷淡的笑容道:“那个小瘪叁是我亲自杀死的,我的手上也不干净了,杀了一个人再杀一个人没什么区别,双手都洗不干净了。我只杀周姆妈,她是罪魁祸首,我必须亲自动手,剩下的那个参与者我想杀也杀不到,所以我让顾家来杀。不过还是要谢谢阿牛送周姆妈的夫主去见阎王。”
甄钰将之死靡它的态度摆在台面上来。
千端万绪的心事堵在心头,阿牛拿起一颗苹果削皮,削到一半,刀刃不长眼,划破食指的皮肤。
血珠子一颗颗冒出来,滴在果肉上,艳红的血色被汁水稀释成淡粉的颜色。阿牛盯伤口不动,甄钰递来帕子,他婉拒,用嘴吮慢慢吸伤口。
甄钰回帕子,拿走阿牛手上的苹果,避开沾血处,吃了一口。有意避开吃,但果肉吃到嘴里还是有股腥味,甄钰叁两下咀嚼落肚,说:“不知道当年陶呦呦吃心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单是吃到一点血腥味都受不了。”
将只吃了一口的苹果一抛,丢到垃圾桶里去:“煮熟了以后,应该是和吃下水一样吧。”
阿牛默不作声,也不知如何作声,等手指的血凝住,又拿起一颗苹果削。
耳听削皮的“滋滋”声,甄钰眼光速落在刀尖上,说:“事不宜迟,这几日我就会动手,虽然这样会有嫌疑,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死在医院,没那么多讲究的。”
“但……”阿牛眉头皱起,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他将削好的苹果均分成两半,再切成一块一块,装进白瓷碗,放上两根小竹签,方便甄钰食用。
甄钰单手接过,一只手抚平阿牛的眉头,说:“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病人,不需要无微不至的照顾,有点矫情。”
捻起竹签子,挑一块切得四四方方的果肉送进嘴里,有几分不快:“你可以可怜我们甄家负债不得已身入堂子,靠卖皮肉为生,确实可怜,可怜的是姆妈,堂堂广东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如今在这上海里当妓女,连真名都不敢告诉别人,可怜娘姨跟着姆妈贱卖肉体,任人白相。但千万别可怜我们甄家遇到这种腌臜事,这是西方人的格局,风轻云淡地说句may god bless you,没有用。应该和我一样愤怒,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可怜只会让我显得软弱无能,人一旦软弱态度矛盾,游移不定,这不是我想要的,自要报仇开始我对自己的死亡有所期待,只要解决了这些人,事情败露,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