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零碎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姑梁
【民国】零碎嫁 123
酒在肚皮里作怪,较之从前,顾微庭今日疯狂无比,一次又一次压着甄钰雪白细腻、香喷喷的肉身酣战索欢,比那久别重逢的恋人还疯狂若许。
甄钰身上穿着睡裙,倒是方便了他。顾微庭把甄钰抱到灶台上坐稳,掰开无毳,滑似羊脂的腿,鲜红的眼儿露了出来,里外有些肿,比受了风雨摧残的花儿还可怜。
顾微庭将身挤入腿间,触摸花穴时大展勃起的性器,龟头闪闪动动,随时要入腥红可爱的花径里寻乐。
今日性器粗鲁地抽动百千下,花穴娇娇,如今有些酸胀不适,春水几要枯竭,甄钰身子瘫成一团,不想做爱,托言腹痛,手掌包裹龟头捋几下,说:“我、我不想要了,我用手帮你弄出来。”
一双纤手套弄热烙的性器,可性器粗长,手握着还有一大截受了冷落。她没清楚地见过性器的出入之势,以手把而量性器,实为尺八之物也,不禁琢磨自己是如何能纳尽这根逾常粗大的东西。
顾微庭亦用手伺候甄钰,手指花样多,花穴慢慢动情,两足高跷在半空中颤抖。顾微庭捻住龟头在上面滑动,甄钰垂眸便能看见这不雅之景。
甄钰羞于改口说要,无声跳下灶台,粉臂勾住顾微庭的脖颈,扭股糖似地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
“我轻点,做完这场炸鱼也刚好凉了。”顾微庭捧着娇滴滴的脸儿,舌尖舔湿甄钰带痣的眼皮。
甄钰眉间有一丝愁云,忖道:既要肏,动作又哪会轻,若说是个泛泛器具也罢了,如此粗大,放轻动作也让人欲仙欲死。
顾微庭扶着甄钰的腰,相对而站,不便插入,甄钰背过身,顾微庭立在身后,扳开臀瓣,方向凑准了,直挺身入径,迅捷若闪雷。
有龟化成蜂,钻入牝中蛰之又蛰。
背挨着胸膛站着插入,甄钰揾不住榻下腰,白生生的奶儿朝地而垂,她口中娇喘,指骨用尽力气抓在台沿上。顾微庭急不可耐,握住乳儿,着力掐住她腰际撞击。
花穴爽快异常,甄钰扭腰掀起臀尖迎套性器的冲撞,一送一迎,赠了无限趣味。
才撞几下,花穴的水儿粘丝丝流出。幸而有春水辅助,花穴才能受的住如蜂蛰蕊、蝶采心的那般猛烈。
顾微庭稍作休息,放慢动作,扯起甄钰的头发,甄钰头皮一紧,自觉拗过一截粉颈,脸儿跟着粉颈转过半张。顾微庭俯身,甄钰嘴里伊呀有声,主动张唇接他唇,在他口中吐过舌头,送去香唾。顾微庭锐气大增,一边冲撞,一边吮吸舌头不放,加倍爱她,说着甜言美语,弄得厨房乒乓响,肉奶儿悠悠晃晃。
顾微庭抬起甄钰一条腿挂在臂上,腿抬起,花洞歪了一些,性器在里头没待稳,带着一团水儿滑到外头。顾微庭空不出手来扶性器,便借甄钰的手。甄钰星眼半斜,红着脸儿把性器塞入花穴里。
做到酣边,外头的电铃没节奏地乱响起来,甄钰受惊掉态,扬颈呻吟,花心猛抖一阵,肉壁向内挤压,不容性器顺利抽插。顾微庭被媚肉死死绞杀,性器登时大竖,他呻吟一声后热精大泄,甄钰累极,软了半边身儿,浑然不知精射体内,直到性器脱出,有水缘腿流到脚踝,她才后知后觉知道顾微庭射在里面了。
顾微庭佯装没听见电铃声,抱起甄钰去二楼的浴室清理。甄钰并着双腿,试图阻止体内流出东西来,从京城回来以后,顾微庭总是射在里头,她气恼,却又不知道说什么。顾微庭与她一起进入浴缸里,甄钰在一边缩作一团,说:“你以前,不会弄在里头的。”
顾微庭打开开关放温水:“以前怕你怀上,现在觉得怀上了也不错,怀上了,你也没有理由不到顾家去。”
“什么?”甄钰以为听到了笑话,“我一旦进入顾家,就会变成你的妹妹。管他有没有血缘关系,到时候报道一定不堪入目,我倒是无所谓,但只怕你阿爸会将我杀了。”
“我会想办法。”顾微庭认真道,“这段时间,你就以先生的身份与我在一起,等你和那位大少爷断干净了,我会放出风声,说你与我点了蜡烛,生意也被我包脱了。”
……
一边输液一边码字,害怕后面的护士会看到,摄像头会录到,路过的病友会看到。但又想结束这场肉好好走剧情,一惊一乍的,短短一千来字,文档丢失了两次,写了八个小时,没脾气了。
【民国】零碎嫁 124
电铃一直响个不停,想也不消想是谁来了,除了哥哥顾玄斋谁会这种辰光来这个地方。
甄钰听了顾微庭的话,气得脸上红了又白,气是气,肚子也不争气唱起空城计,一曲唱讫复接一曲,好伤脸也。
甄钰脸上的怒色逐渐被羞涩所取代,顾微庭从浴缸里出来,穿起柔软的浴袍:“你自己洗一下,我待会儿拿吃的上来。”说罢下楼去。
顾玄斋不请自入,坐到沙发上去,说:“第一次叫局的感觉如何?”
巴儿狗是自来熟,瞧见家中来个顾玄斋,又屁颠屁颠跑到他脚边吐舌卖乖。
顾玄斋看见胖墩墩的巴儿狗挑了眉毛:“什么时候养的?怪可爱。”
“不如何。”顾微庭在顾玄斋对面坐下,微微看几眼顾玄斋,时夏日,还穿个格子外套,也不怕暍暑。
“来上海必要做的叁件事,一是叫局,二是点蜡烛,叁是挨城门,都说这叁件事做了才叫上海人。”顾玄斋拿脚逗巴儿狗,或是蹭蹭它的背,或是勾勾它的下巴,巴儿狗气恼,张嘴咬住顾玄斋的皮鞋,它还不到一岁,牙齿不坚,咬合力究属弱,咬了半天,牙印都没留下一个。
顾玄斋看着巴儿狗笑了一下:“点蜡烛之前最好与我说一声,要不你会当冤大头,你知道吧,春燕楼不是小先生了。”
顾玄斋千里迢迢来这儿定有别的事情,顾微庭目中有妓而心中无妓,对后面两件事别无兴趣,眼珠子从左边翻到右边,岔了他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宋大公子说,你给吕大少的小先生题名了?”顾玄斋也不卖关子了。
顾微庭不答话,顾玄斋猜到他的叁分心事:“说来那位小先生你我都认识,但她现在是别人的相好,还是吕大少的相好,说白了你这是在割人家靴腰子,惹人说长道短,做生意的人心里都有个底限,身边的女人是千万不能动的,女人是一把枪,容易走火。你想在上海滩做生意,与吕家的关系不能弄太僵。”
“我查过了,吕家只在公共租界有地皮,法租界哪儿却是没有的。”顾微庭回话,话里藏着机锋,“法租界的领事一向不拒做生意的华人,再说我也没那么快需要地皮。”
“嗯……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顾微信庭有心要和吕家作对,改变不了他的想法,顾玄斋摸住下颌,也不继续往下讲了。
巴儿狗在地上躺下,露出肚皮,顾玄斋的脚轻轻踩在巴儿狗肚皮上。巴儿狗突然起不来了,在哪儿嗷嗷大叫。
巴儿狗还是一只小奶狗,叫起来声音又尖又细,屋子里有了回音,顾微庭耳垂发紧,抉抉耳朵,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高抬一下臭脚,谢谢。还有,辰光不早了。”
顾玄斋故作不明他话里的送客之意,动动鼻头:“我闻到饭香味了,正好有些饿……”
“我刚吃完,香味是从垃圾桶里飘出来的,你若饿了,出门左拐,去四马路里吃。”顾微庭催促顾玄斋离开。
顾玄斋受赶心里好不是滋味儿,气呕在肚子里,不过脚生在他身上,他偏偏就是不走了,赖在沙发上与顾微庭大眼瞪小眼。顾微庭说句请便,叁脚两步走到开关处,把一楼的灯全关掉。眼前一片黑,顾玄斋没辙,嘴上啧了又啧,出门左拐去四马路找吃的。
顾微庭目送顾玄斋离开才移步到厨房里。
犹太式炸鱼放凉了半个小时,顾微庭先吃一条试味道,不咸不淡,肉质脆嫩,也不知合不合甄钰的胃口,他寻了个端盘,把那盘炸鱼放进去,旁边搁双筷子,转念一想炸鱼吃多了口干,便自制一杯柠檬水,也放在端盘里。
顾微庭和番菜馆的西崽一样,端着食物上楼。甄钰早已洗好身子,坐在床沿,盯着肚子发呆,好像在哪儿想心事,听见脚步声,她把头抬起来,扯了扯顾微庭的浴袍。
浴袍系得松松垮垮,一扯,哪还在原地待着,像一盘散沙松开,结实的胸膛暴露在灯光下,顾微庭单手重系浴袍打趣她:“还想要?但今日做太多次了,明日再说吧。”
“才不是!”甄钰别过脸,“我是想……想回家了。”她想回家吃水银。
水银毒性强,易损身子,但能百分之百避孕,甄钰可不想在此时怀上顾微庭的孩子,闹出个母女同孕的笑话来。
“吃炸鱼吧。”顾微庭没有要放甄钰走的意思,掇来一张圆凳,把手中的端盘放上去,“吃完就该睡觉。”
顾微庭上半部的面貌有怒意,而下半部的面貌又含了笑意,矛盾极了,甄钰斜眼看,看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这上半部的面貌才是他此时真实的心情,从京城回来以后,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少了几分书生的儒气。
甄钰想起孟校长说的话:“顾微庭庚齿不过二十六,却是别有标格。一是儒生标格,能吃白墨饭,二是英雄标格,亦食枪火粮,叁是洋人标格,不可捉摸。”
英雄标格啊,原来还真有英雄标格,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甄钰突然感觉不到饿,但看炸鱼的颜色新鲜,又忍不住要尝一口。
炸鱼的味道钻腮,甄钰渐渐回嗔作喜,一时没忍住,一盘炸鱼全落腹,吃得嘴边都是油渍。
她每多吃一条炸鱼,顾微庭的笑意加深一历,最后盘子空了,他用指细细擦掉油渍,说:“下回给你做普埃拉混酱火鸡。”
【民国】零碎嫁 125
甄钰盘算着回家的念头,盘算着盘算着,困神来临,眼睛一闭,一觉睡到天亮,期间做了个梦,她梦见第一次和吕江年碰面的情形。
分手那天顾微庭带她去张园拍照,相馆的老板道要给她多拍一张挂在馆里。
照片一挂引来了不少游客的目光,大多人只看而不多言,唯有吕江年穷究到底,不时来张园相馆问老板照片上的女子是何人:“侬定规要告诉我囡囡个根脚?”
相馆老板打死不说,用愉快的语气做个宛转:“那个少爷啊,我和侬说哦,我勿知哇。”
吕江年是在顾微庭取走相片后才在相馆里发现甄钰的照片的。
顾微庭与甄钰感情炽烈,恩爱如同林鸟,相馆老板闭眼睛都看得出来,再看吕江年一副花花肠子,露水之缘屈指难数,若让他知道了,可不是糟蹋了良家女吗?
考虑到此,未敢透露有关甄钰的一丝消息,免得破坏了二人这珍宝似的感情,虽说他也不知甄钰是何方神圣。
但相馆老板越是这般守口如瓶,吕江年越是心急火燎,对甄钰想入非非,一日一日下来,几得相思之病,无可奈何,他花了一袋沉甸甸的麦克,向老板换来一张照片。每日看照片缓相思病。
小宝弟肚子结珠,母凭尚未成形的胎儿入顾家,娘姨自称是“淫念难杀”,皆拒入顾家当娘姨,仍在四马路里为娼,她们要在蓝桥当无根无绊的娼妓,做不脚踏的营生来资身,一辈子很快就过去的。
甄钰自始至终没想过要去当顾荣金的继囡囡,若说小宝弟未曾从妓而去给顾荣金做小,新闻也不会把她当笑话来报道。妓女,始终上不得台面,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妓女也是如此。
做人的小还拖瓶个油瓶,新闻最爱拿这种事情来做文章,甄钰不想让姆妈日日得不到安宁,表明了态度。姆妈一个人去顾家,是孤独了一些,但口舌会少大半,再有顾荣金做靠山,她能获得幸福。
再说,当大户人家的继囡囡不啻是把自个儿的人生自由卖了,什么都做不得,做什么都要有规矩,最后成为联姻的商品,由别人来定价,甄钰才不乐意这般,她乐意与娘姨留在蓝桥里。
金素半喜半忧,喜甄钰留在蓝桥,她能随时见着甄钰。她喜欢甄钰,不对,应该说她喜欢甄慈,喜欢那个眼皮有痣的姑娘,儿时她穿着粉袄,扎着小辫子,白白肉肉的脸蛋儿,远远看去就是似活宝,她入粉花丛中,粉花只能是陪衬她颜色的东西。
金素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因先天不足死了,思子成疾,故而一直拿甄慈当自己的亲生骨肉来疼,疼久了,人有些恍惚,仿佛这位囡囡就是自己的孩子。
姐妹互换了身份,金素一眼就看破,却从不开口问,想来甄慈暂时有不能为人知的秘密,她要耐下心,等甄慈主动开口解释的那一天。
金素忧则忧她留在蓝桥,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一忧起来心中压住一块石头,弄得她茶饭不思了,甄钰宽慰:“没准有一天,我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甄钰主动离开公学,一是气恼顾微庭的坚决,二是想着时刻留在蓝桥物色新少爷。
蓝桥是最好的钓鱼之地。
顾微庭离开上海的那天,甄钰与他在船里的床厮混了一场。
相处了那么久,顾微庭待她极好,慢慢的,顾微庭这个人在甄钰心里占了一块地方。
厮混完,甄钰浑浑噩噩下了船,去到了顾微庭的小洋楼里睡了叁天。顾微庭没有向她索要钥匙,她能随时出入这里,每天盖他留有皂香的被子,枕他留下雪花粉香味的枕头,闻着这些味道,心里难受至极,眼泪一颗颗滑落。
顾微庭这一去,如是断线的风筝。
第四天方玩了顾微庭不在身边的日子,吃过早饭,两脚殊不自由,往张园去,故地重游了一番。
这一游不意从相馆老板口中听到,地皮大亨之子吕江年在打听她的消息,还重金买下了她的照片,可谓是痴态满面。
地皮大亨之子?吕一曼的哥哥?真是天助她也。
甄钰一计飞上心来——抓住吕江年的心。她时不时穿着一身粉裙,打扮得结灵即溜的在张园里摆洒,早上来,晚上还来,故作是一场巧合遇见了吕江年。
吕江年一眼认出了她,初次见面,羞如毛都没长齐的小生,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支吾着问姓名,问身份。
吕江年貌不恶,甄钰试试缩缩上前一步走,只说了一句:“我……尚未出道。”
……
她在梦里感慨着要是能早些遇见吕江年的话,那陶家里的狗东西早就在地狱里吃纸钱了。
醒来时,身旁空空,被窝里没有一丝别人的温度,甄钰去浴室糊突突洗了把脸,凉水扑在脸上也无法唤醒处于梦中的神志,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楼去,慢一步,快一步,走一步,停一步。
走了五分钟才走到一楼。
顾微庭在院子里看报,穿着一件裎乡茧袍,外套件铁线纱马甲,巴儿狗坐在嫩绿的草坪里负日,嘴里咬着拳头大的皮球。
顾微庭看完一页报纸,翻另一面时,余光瞧见秀发蓬蓬,背脊弯弯的甄钰,搁了报纸挥霍走进屋里,一掌拍上她的后背:“背一弯,弄得这等寒抖抖的,丑得不行。我外祖父说过,手脚黏赘者,定是鸢肩局背,鸢肩局背久了,就是手脚黏赘者,所以不论何时,背都要直起来。”
乳儿没有西洋胸罩罩住,没有中式裹胸裹住,两颗樱桃硬起,在衣服上凸起两个小点,甄钰看着别扭,突然积粘起来,把腰弯了试图掩盖别扭。
狠狠的被打了一掌,整个后背发麻,甄钰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从背后撩来两缕头发,垂在胸前,然后把被挺直了。
顾微庭这才露出笑容,舒嘴说:“吃了早餐再回去吧。巴儿狗一日需吃叁餐,遗一餐,病则至,前面两餐我能帮你喂,但后一餐我喂不了,没办法,上海的生意人出来活动的时间是晚上,所以你有整整五个早上,去和吕大少说清楚。”
话说完,送报人摁响电铃:“有信来。”
顾微庭出门拿,是一封从京城来的信,他打开来看,看到最后脸色不大好。
那位京城的舅妈要来上海了。
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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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tianmeixs (woo16)
【民国】零碎嫁 126
信是顾墨写的。
顾墨说李桂子八月时要来上海一趟,还有一位名儿陌生的小姐也要来,信中未说明缘由,只寄声他到时候好生照顾好舅妈李桂子与那位小姐。
甄钰对顾微庭的神态变化不感兴趣,吃了早餐,穿好衣裳,拍拍屁股走人。
巴儿狗见她要走,咬住她一只裤管儿不放。
顾微庭在哪儿手插兜作壁上观。甄钰溜眼色求助,他转身上楼去,无可奈何之下,甄钰拾起地上一只鞋朝远处一扔。
她蓄意朝顾微庭所在的方向扔,底发手腕的力气,鞋子在半空中转了几圈,最后擦过顾微庭的一边脸颊在地上,和当初在公学碰面时的情形有些相似。顾微庭吃痛,捂住脸“嘶”叫,见他露出狼狈的样子,甄钰没忍住扑哧一笑。
巴儿狗的全部注意力被动态的鞋子所吸引,尾巴狂甩,松了裤管子去拾,甄钰趁机溜走,跑出院子招呼路边的黄包车回蓝桥。
途中路过张园,大清晨的张园里只有几辆洒水车和拿着扫帚扫垃圾的清道夫,大马路上人也不见几个。转到四马路,行人才多了些,巡捕阿叁在糖炒栗子的摊位前吃烧饼,边吃边观察谁犯了,黑溜溜的面孔,包围嘴唇的胡须,头上包着红布,一身行头怎么看也不凉爽,甄钰看多几眼,头上开始冒汗,移开眼望清爽的地方看,汗就慢慢止了。
车夫也嫌热,拉着身后的车走在灰阴下,灰阴下的路不算平坦,轮儿转几圈就颠簸一下,肚子装满食物的甄钰忽然有些犯恶心,嗳气不停往喉咙上走,她捂住胸口,一到蓝桥寻出水银,放入茶水里一块吃。
昨日蓝桥应当是接客了,门口的那盏迎客灯还没收进来,且天井里空无一人。
隔房的两扇门没合紧,一扇往里凹了几度,时不时还有一些动静,花梅娇喘着说:“不要这样。”这句话说完,声音颤抖不住,“好冷。”
金素声音故作沙哑,模仿那些大老爷在床上时说话的声音:“如何,可是爽得侬勿知辰光,要上天了。”
接着花梅两腿在床上乱蹬,蹬出乱响。甄钰好奇,路过隔房,延颈往里头看,她看见金素嘴里咬着一块冰块,冰块与唇,一起在花梅的白肉之身上滑动。
平日里都是搽粉相见,娘姨的肌肤颜色都是白似雪,衣裳一脱,才发现花梅比金素的皮肤白上几分,尤其的两只乳儿,晃动时闪着粉光,是隔着一段距离看都能感觉到的细腻。
冰块经过之处的地方水光盈盈被冰过的肌肤,比其它地方的肌肤白,带着冷调的白。冷调的白杀了几分夏日的热气。
金素在花梅乳头上停留不走,乳头被冰块冰冻,从鲜红色变成红紫色,花梅十指抓着金素的头发:“要坏了要坏了。”
金素咬住冰块,吸溜嘴角,往花梅腿间去,给她冰火两重天的享受。冰块贴在花穴上,花梅脑子闪入一道雷,嘴上叫得更欢,一会儿说不要,一会儿说要。
甄钰两眼看直了,脖颈开始发热,转而粉额上香汗粘煎,她反袖擦擦汗,竟想试一试冰块贴在肌肤上的感觉。
粗长章节就是写男女主的冰块play。我的位置在空调下方,冷得我脊骨发麻,并不想写冰块play,或许我应该把自己关在30°的厕所里写。
追-更:futaxs ( )
【民国】零碎嫁 127
上海的堂子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客不问妓之真名。不识庐山真面目,之间存在着朦胧感才能拉近距离。
吕江年常带甄钰去张园游玩,有一次遇到在张园里看人登热气球的吕一曼。吕一曼一见哥哥与甄钰并肩而站,嬉笑打闹好亲昵,发急问之,才知甄钰竟成了妓,与哥哥闹在一块儿了。
她登时火大,直喊甄钰的姓名,要道出她那一点破事,吕江年不发心,反了吕一曼,不容她继续言一语。
甄钰始终含笑不语,吕一曼气不过,口里出粗,只道哥哥往后会后悔,而后红着眼眶回家去。
待吕一曼一走,甄钰作委屈状,低头啮指,那细细弯弯的眉毛从哪个角度看都蒙着哀愁色,一眨眼皮,珍珠似的泪坠到地上,吕江年解释:“勿要放在心上,她在家中被宠坏了,其实人不坏。”
甄钰侧过身子,眼珠子溜来溜去,心中万分不安:“如今我倒是知道了,原来做吕大少的先生还需要家门好或是身出长叁堂子的母儿。长叁堂子我如何进得去,那会乐里的堂子可瞧不上我,我想去借房间都要受冷待。而家门好,阿谁会自甘堕落沦为妓。我是苦胎,未出幼时便成了小本家,运道极差成为了四马路中的妓女,拘廉拘耻隐去真名,又不伦不类的,就是只局段高的野鸡。局段高不也是惨兮兮,还没出道之前,时不时要被巡捕阿叁吸利,条二码子还有拉入监狱,我入风月里只是为生计,出门遇人则奉喜,回到蓝桥里心里苦滋滋只能与一堵墙诉,但还是要过生活,不是吗?吕大少去惯了会乐里,来我这儿,也是受委屈了。”
吕江年一句也插不上嘴,拥哭得梨花带雨的甄钰入怀,说:“我方才说了勿要放在心上,我懂堂子的规矩,我爱你亦是爱你的如今而非是过去,过去如何我也不在意。再说那会乐里的堂子我不爱,前先哪儿有个姆妈及其夫主双双死去,晦气得很,那堂子的先生身价跌了跌,老冶客好欢喜,都往哪儿去,吵吵闹闹一夜不休,还是你这儿清净。”
甄钰那日和搓熟的汤圆一样靠在吕江年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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