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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零碎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姑梁
“孟家蝉?可不是宋代的倌人么?你们这些倌人取名都爱往古里取,什么林黛玉啊、赛金花啊……倒也顺口。” 宋锦煜滔滔不绝,发表内心的想法。
吕江年偷腔念了几声,忽而打夯儿拍掌称赞:“‘蝉’字在其中,音韵谐美,朗然上口,妙也。”
吕江年如此捧场了,在场的人无不跟风称赞,顾微庭默默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钢笔,一张巴掌大的纸,写下“孟家蝉”,叁个字力透纸背。
顾微庭写讫,做声反驳:“是个好花名,但有些拗口,不够大方,叁个字的笔画过多,印在片子上,毫无新鲜感。再说了,蝉字的意寓并不好。”笔尖一顿,在 “蝉”字上画了一个圈。
段寺光望望顾微庭,猜测他对吕江年带来的先生有意思,他决定帮顾微庭一把,于是道:“顾二爷这般说,是要露一手给先生题花名?”
甄钰听言沉下脸,吕江年发笑:“顾二爷口气好大,倒不知肚中有什么好花名能赠给先生?别是吹毛求瑕啊。”
顾微庭在“孟家蝉”旁边书下“宝宝”二字,末了在前边又加了一个“顾”字:“叫……宝宝,顾宝宝。”
局里鸦雀无声,段寺光倒吸一口冷气,领会了其中的意思,顾二爷果真是对那位先生有意思,只不过没想到会把意思表露得如此宛然,不顾吕江年的脸面。
忆起耳边那道沙哑的宝宝,甄钰舌冷耳红,剜一眼顾微庭。春燕楼格格笑起来:“那往后我不是得叫这位先生为顾宝宝哥哥了,又宝宝又哥哥的,念起来好似黛玉妹妹同贾宝玉哥哥在扯娇。”
“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怎就哥哥了,春燕楼小先生哦,弗要面孔。” 段寺光打趣春燕楼。
吕江年眉毛一皱,他怎么觉着这称呼有些奇怪,顾微庭盖上笔帽,把纸推到吕江年面前,解释:“勿要误会,顾有拜访之意,古有刘备叁顾茅庐,今有少爷叁顾宝宝,意思便是常有客来拜访,生意火红。”
听了解释,句句有理,吕江年的眉头松开,道是自己想得太多。
甄钰收下那张纸,对迭叁次,压在盘子下,说:“多谢顾二爷,但我还是觉得孟家蝉雅致一些,勿要怪我勿识时务,弗了您的美意。”
顾微庭慢腾腾地耸肩膀,做个不在意的像生儿,从口袋里拿出叁元钱放在春燕楼面前,说:“随你,说了好一会儿话,听听曲罢了。”
春燕楼猥过身,抱起身后的琵琶,低咳着打扫喉咙,手指一动,弹唱起苏州小曲。
进门来到现在已过去一个小时,才九点,这酒局不到半夜都不会尽,甄钰心烦气乱,吕江年吃了许多茶水,身下的急意越来越剧,打个招呼往洗手间净手。
吕江年一走,甄钰越感不自在,想跟着出去趁机溜走,顾微庭却坐了过来。
吴漱仙的位置在甄钰右手边,顾微庭腿长,腿一打直,往旁边一放,脚尖就可以碰上甄钰的小腿肚。铺在桌上布柔软垂地,下方是什么光景,只有钻进桌里才能知一二。
这活似西门庆和潘金莲第一回偷情的之景,甄钰强装镇定,把腿往右边收。顾微庭改用手来戏弄,他垂下左手,摸黑撩起甄钰的一截裙子,从膝盖哪儿往上摸。甄钰夹起紧股,不让他得逞。
只不过顾微庭的手已经挤进腿间来,手和蛇入穴似的往上钻,中指是第一根碰到花穴的手指,甄钰夹得再紧,中指还是能进到花径里挖弄。
甄钰死咬住下唇,想让坐姿自然些,于是往前坐了一些,但往前一动,不意手指进得更深,指尖触着肉壁又戳又刮,戳刮出一片粘稠的淫水。甄钰坐不住,手指捏着桌沿,腰肢小幅度款摆。顾微庭翘着二郎腿,姿态无比轻松,甄钰起了报复的心理,不落痕迹地垂下右手,用力摁住顾微庭微鼓的胯间,待性器翘起,她隔衣握住龟头。
顾微庭稍微坐直身子,面不改色,压低嗓音,说:“放开。”说着待春燕楼唱到务头,手指尽力往内连珠箭刺弄。
甄钰心里凿骨捣髓,骂了一通顾微庭,她完全处于下风中,不得已放开性器,眼巴巴盼着吕江年快些回来救她。
顾微庭窥出了甄钰的想法,手上花样更多,捏穴皮,揉粉缝,拧珍珠,将甄钰弄得气喘吁吁,险些坚持不住呻吟时,他才抽出手来,粘满淫水的手指反复擦在甄钰的丝袜上。
春燕楼的小曲唱讫之前,顾微庭说:“我给你五天的时间和那位吕大少断干净。”
甄钰干瞪着眼睛,不敢大恼出来,切齿回骂顾微庭是只众生,而后无声说不字。
顾微庭听见了,也看见了,呵一声气,掐一把甄钰的痒痒肉,并不和甄钰软商量:“用你那当初与我一刀两断的性子,断不干净的话,我就把你姆妈还有那肚子里的孩子清理干净,我会说到做到,到时候别怪我无情,对你紧打慢敲。”





【民国】零碎嫁 121
顾微庭在吕江年回来之前离开了酒局,并未捎上春燕楼。宋煜锦撇见顾微庭跨下动了欲火,鼓鼓的,从内涵的角度去笑问:“macho man……顾二爷不捎个先生回去?”
春燕楼第二回心生期盼,期盼顾微庭能带她走,可惜期盼终会落空。顾微庭侧过身子,掠过春燕楼,给了甄钰一个眼色:“去四马路走一圈,自有先生投怀送抱。”
春燕楼眼神黯淡,她无处可去,只能抱着琵琶,香喉唱曲儿,一直待到局尽时。甄钰一项不遵堂子的规矩,局未到点便想擅自离开,吕江年回来,她作头晕状,道要回蓝桥,自个儿回去就成。吕江年放心不下,让庆飞送一趟,甄钰谢绝他的好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番菜馆,往巷子里走,遇上了在哪儿守株待兔的顾微庭,他坐在车里,车窗摇下一半,正好在露出清晰的眉目。
甄钰转个方向走,走一步,顾微庭就响一声喇叭,吵得人耳朵疼。顾微庭将车窗摇到底,说:“不上车的话我今晚就回公馆,将你姆妈……”
话未毕,甄钰朝车停的位置小跑,拉开车门,弯腰坐进车里。
叁个动作,一气呵成。
甄钰气喘不定,问:“顾微庭你在威胁我?”
“是啊,不威胁你,你不会听话。”顾微庭并不否认,启动车,鸣笛,车如弩箭离箭的速度一般驶出人头攒动的四马路。
甄钰身子失重往后一倒,她瞪大眼睛,心里嘀咕他原来会开车,那以前干嘛天天坐黄包车,是想秀他那张俊美的面孔吗?
顾微庭会读心术似的,与甄钰说起闲话:“英国的马路比上海的马路宽许多,人也少,在哪儿开车更自在。”
车轮一刻不停转,驶到了顾微庭前先那栋小洋房前。
小洋房里头一盏光都没有亮,黑灯瞎火的,甄钰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怨态不支,拳头捏紧,作势要打人。顾微庭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却是不下车,车熄火后倒靠在座位上闭眼歇息。甄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脖子在前面人的手里,她不敢和从前那般,自由地来来去去。
顾微庭今晚吃了点酒,胸腔闷闷,他摇下窗户透气,说:“为了目的不惜出卖身体,勾引权势极大的吕大少。甄钰,吕家不比顾家干净,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他知道你一直在撒谎,他会拿枪崩了你的脑袋。”
“吕一曼,顾老师可还记得?”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狗叫声,软软糯糯的,甄钰松开了拳头,思绪也飞远了,想着那只狗是白毛狗还是黑毛狗。
顾微庭点头,是那位在食堂里被甄钰泼了一碗汤的学生:“嗯。”
甄钰思绪归位,她猜顾微庭也不会忘记,笑道:“吕一曼是他的亲妹妹,与我不和,他为了我,将妹妹送出了国。这种人,会拿枪崩我的脑袋吗?他不会,我有把握。”
顾微庭剔开眼睛,手搭在窗上,望着漆黑的远处,幽幽道一句:“坐到前面来。”
甄钰黔驴技穷,好不情愿,也罢,早些做完早些离开,她下车走到顾微庭坐在位置处,拉开车门,上车前拉开顾微庭的裤链。
翘起的性器肿胀发红,吐白露的龟头,阴茎上暴出似蚯蚓的筋,有福消受这巨物,上天待她真不错,甄钰心里说道。
顾微庭隐忍欲望的模样,甄钰莫名害怕,她坐到顾微庭腿上。
花穴吃进半个龟头,深处的花心一僵,甄钰腰肢一扭,花穴与龟头断开关系,她想逃,顾微庭掐住了她的腰不许她逃。
花穴湿了许久,扯下股间的遮羞布,一股浓郁的兰香扑面而来,顾微庭让甄钰腰靠在方向盘上,双脚大开踩实椅子,悬空春色盎然的粉股,方便他以舌齿来尝肉味儿。
甄钰照做,但手掌捂住阴面不乐意,顾微庭拉不开手掌,舌头转到肚脐上舔。舌尖似沾了温水的羽毛,来回扫在敏感的皮肤上,甄钰的小腹控制不住一缩一鼓。
顾微庭头往上移,至乳间,筛月照来,乳儿白得刺痛人的眼,他想到宋锦煜口中说的一句话,肉奶儿在月光的照耀下要多白有多白。
他得补充一句:要多软也有多软。
顾微庭吮着乳头,笑道:“贿赂我。”
甄钰装傻:“什么?”
“贿赂我,现在。”顾微庭的嘴离开乳头,多说了几个字,嘴里没有东西,话也说得清楚了。
甄钰没有了装傻的理由,但她还是一派天真的问道:“多少钱?”
“我只收与性有关的贿赂,或嘴、或乳、或牝,换句话来说就是伺候我,和堂子里的先生伺候客人一样。还记得今日送大公子说的话吗?抓了奶子揌进腿间弄。”顾微庭摸上甄钰的一截小腿,爱不释手。
甄钰哽咽:“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不要……”
“我今天很生气,生气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顾微庭又威胁人了,甄钰一想在此处做没脊梁、惹羞耻的事儿,眼儿含了水光:“去屋里……”
顾微庭不让步,“他们在船上弄,我们在车里弄,早些弄完,我今晚早些放你走。”
甄钰在心里恨死了宋锦煜,无奈,双手托乳儿,将顾微庭的性器裹住。
乳肉凉凉的,内侧的嫩肉来回摩擦性器,性器几欲裂开,顾微庭获得了在花穴里没法获得的满足感,视觉上的刺激使得快感倍增,充分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甄钰眼睛都不敢睁开看了,托着乳儿一上一下,乳间的性器烫得乳肉多了两条淡樱花色的红印。
看了此状,顾微庭愈加歆动起来,连道出赞美之语,甄钰脸皮燥热,她默默祈祷顾微庭快些射精。
乳上的皮肤极其细致,没有黏黏水液的辅助,乳儿内侧的肌肤在摩擦时破了皮,甄钰感痛,动作垂垂慢下而后停止。顾微庭未射,从乳间离开,器更坚硬,他令甄钰坐在自己大腿上,大拇指蘸些唾涎,摁住乳头,逆时针打圈:“我倒是忘了,他们做了一宿才玩花样的,做过以后性器沾了粘腻的水,摩擦时乳儿才不会破皮,下回试一试。”
甄钰春心烘动,粉脸埋进手掌里抽噎:“你欺负我……”
“从前太纵然你,我吃了不少亏。乖了,别哭了,越哭越忍不住要欺负你。”甄钰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微庭嘴上安慰,勃起的性器没打算放过她,龟头凑准小珍珠摩擦、挤压。
甄钰没有做好准备,性器摩擦插几下小珍珠,她里处骚得紧,小小泄了一次,水一样的液体急速涌出穴口,打湿顾微庭的大腿。
顾微庭拿甄钰的丝袜擦一擦,且擦且道:“好多水,嗯……比黄浦江里的水还多,吕大少知道你的气和黄浦江里的水一样多,倒不知你流出来的水也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手指在花穴上揉,待花穴揉成一朵绽开的石榴花,他调整坐姿,放马驰骤,若棍之物在腿间时隐时现,现时带出一阵水。
空间逼仄,手脚施展不开,顾微庭好几次插不到底,花穴反弹力道大,肏来着实有些费劲,他灵机一动,胸膛挨着甄钰的背躺下。甄钰入了佳境,闭目受用,顾微庭抬起甄钰一只腿,斜插花穴,不耗丝毫力气寻得另一个可爱的地方。
那地方凹凸不平,有些硬,顶一下,甄钰双乳当即闪个不停,嘤咛呼爽,白花花的腿在空中乱蹬。
肏多几下,顾微庭原路退出,戳着穴口,说:“断干净了乖乖回到我身边来,虽然晚了些,但我会成为你曾经期望里的顾二爷。”
不待甄钰回答,一个翻身趴在她身上,分隔两腿插入。甄钰魂灵飘散,贴身相就,勾着顾微庭的肩臂,要他插到深处。顾微庭依她,发起虎狼之威,进到深处多勾留几秒。
你贪我爱两刻,顾微庭把甄钰当成一块温热的栗子草饼巧克力蛋糕,这种蛋糕里头是撩人的粘腻,吃了一口,忍不住再吃一口。
爽至顶点的甄钰再受不住性器的四处乱撞,在顾微庭的粗喘声中,四肢如绵,眼花昏去。顾微庭压着一动不动的人儿继续弄了半晌,最后手指摸着浅浅的一条红沟,射在外头。云收雨散。
在车上歇息了半根烟的时间,顾微庭横抱甄钰进洋楼。
门打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脚边,就月光一看,是只雪白的巴儿狗,顾微庭用脚尖轻轻踢了巴儿狗的脑袋:“去睡觉。”巴儿狗吐出红舌,汪一声回窝里去了。
顾微庭打来温水给甄钰清理干净,他无有睡意,光着身子到窗边吸烟。
顾微庭嘴巴懒动,一折长的烟只吸了叁口。又过了一刻钟,甄钰剔开眼睛转醒,星眼朦胧望着天花板上莲花状的灯。花穴被湿软的帕子擦了又擦,里外湿湿济济的好不清爽,她并拢的膝盖微微外旋了几度。顾微庭瞧她醒了,捧定晕红的桃腮,身上带着一团烟味,在唇和颈上连亲了四五个嘴儿,每个嘴儿都发出咂咂的响声。
愈亲情兴愈浓,二人对着揉下体半刻,顾微庭重鼓威风,翻出一个避孕套戴上,女下男上在床上交迭成一团,啪啪地复弄了一场。
无痛楚有美意,甄钰骨软筋酥,瘫成一团,似睡似醉,顾微庭火候到的时候花穴张翕如嘴,水儿还在涓涓直流。
顾微庭满心欢喜,抚搓双乳道:“往后还是叫你……”言此处,故意停顿,“叫你水宝宝。”
甄钰不胜羞涩,往被子里一钻,不愿见人。
顾微庭一身是汗,脱下避孕套去浴室沐浴,回来见甄钰还躲被子里不肯出来,一把扯开被子,只见里头的人儿缩成叁尺长,他坐到床上去,把人搂在怀里亲香,问:“肚子饿吗?”




【民国】零碎嫁 122
比起饿,甄钰更觉渴,葳葳蕤蕤躺在床上,舌尖舔起嘴唇。顾微庭当甄钰又渴又饿,从衣柜里拿出一条丝绸睡裙给她套上。
睡裙长不及膝,小腿全露,动一步春光乍现,睡裙说可身也不可身,甄钰觉得腿凉飕飕的,不住往下扯裙摆,然而越扯领口就越低,再低一分,双肩亦将坦露。
夏日暑气重,不过洋楼到处贴着白瓷砖,室内的温度偏低,到了赤兔西沉,星光满天时,会有一股凉意砭肌。甄钰跣足踩上发凉的地板,踝骨的骨缝酸溜溜,顾微庭寻来一双男式拖鞋:“穿着。”
甄钰使性傍气,脚趾蜷缩,顾微庭以为她嫌弃,蹲下身,复以掌丈量她的足,足仍是纤不盈握:“今日将就一下,明日我去商场买。”
“不用买了。”甄钰撇撇嘴,穿上那双男式拖鞋,她心想着往后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顾微庭带她下楼,拖鞋不合脚,脚后跟多了一大截,甄钰再小心翼翼,走起路来也难免发出扰耳的“啪啪”的声音。
这阵声音吵醒了在角落里酣睡巴儿狗。
摸黑的巴儿狗摇头晃脑,循声走至楼梯口。
一楼没有开一盏灯,除了窗子的周围有些亮光,其它地方,眼睛碍难辨之,顾微庭先她一步路去开灯,甄钰手摸着红木扶手走得极慢,生怕脚下疏忽,骨碌碌地跌下去。
走到最后一级楼梯,有羽毛似的东西扫过小腿,接着是一条湿濡的软物舔着大脚趾,甄钰华容掉色,却退一武,扯破喉咙惊呼,忽然眼前一亮,头顶的灯在惊呼声中一盏盏亮起。
亮光能驱散大部分恐惧,甄钰垂眼看脚边,原来是一只巴儿狗。
巴儿狗毛发雪白蓬松似柳絮,眼黑鼻黑精神佳,尾巴卷卷,耳朵垂垂,小跑起来一扇一扇似芭蕉,看着乖巧。
巴儿狗拳头似的脸写满了委屈,它泪汪汪地望着甄钰,顾微庭拎起巴儿狗,放在甄钰怀里:“它倒是喜欢你。”
甄钰不怕猫狗,手臂抬起,试探地摸摸巴儿狗的头,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见着巴儿狗。这种狗,京城的大户人家爱养,上海的富家小姐也爱养。
出类拔萃的富家小姐穿着光鲜亮丽的洋装,怀里的巴儿狗也要沾点洋光,或是头上多一顶蕾丝帽子,或是脖子处多一条花边围脖,把它们打扮得有富贵色。
一只品相佳的巴儿狗价值千元,比幺二堂子的倌人身价贵,甄钰愕然不已。
巴儿狗不怕生,在甄钰怀里乖乖趴着。巴儿狗的毛短,身上的肉多而实,摸上去,手感不错,甄钰摸着摸着眼里泛起亮光,唇边有了笑痕。
顾微庭见状,捋起衣袖,把巴儿狗拎到地上放下:“它还没有名字,你给它取一个。”
甄钰转瞬敛了笑容,摔脸了不领情,道:“自己取。”
“你不喜欢吗?”顾微庭反问。
甄钰沉默,顾微庭蹲下身摸起巴儿狗的头:“本就是送给你的,你不喜欢,那就让它去流浪罢了。”说着作势拿脚,要把巴儿狗赶出洋楼。
巴儿狗不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情况,还傻乎乎的摇尾巴,吐舌头,甄钰顽不开顾微庭,发急道:“我、我没说我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顾微庭逼问。
“还、还行。”甄钰一副被霜打了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往后你得日日来这喂它食物,你不来,它就会饿死,它还不到一岁,饿到了,就容易死。”顾微庭收起脚,不赶巴儿狗了。
甄钰知自己陷落他的计中,心中不甘:“顾微庭,你、你又威胁我。”这次竟拿一只天真无邪的动物来威胁她,实在是个小人也。
“没有,这是一个邀请,一个邀请而已。”顾微庭矢口否认,却说的不明不白。
甄钰无暇去细想他的话中意,在哪儿气到翻白眼,顾微庭露出笑容:“厨房里有鱼,今晚吃犹太式炸鱼。”
甄钰口干,并不想吃这些奇怪的西式料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经过喉咙,人舒服了,饥饿感也明显了:“随便。”
顾微庭一力篡夺甄钰进厨房杀鱼,甄钰恶闻腥气不肯同去,顾微庭非要让她举刀杀鱼,甄钰一急之下,捂住鼻子蹲在地上不肯走,还说出粤语:“猴腥、猴臊嘅。”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那你看着我杀。”顾微庭强拉硬扯把甄钰推进厨房。
甄钰抱住手臂靠在墙上,誓死不举刀,顾微庭笑笑不说话,从冷冻箱里拿出一袋鱼倒在盆里,一条一条洗干净。
那些鱼儿身长一折,鳞细刺少,顾微庭用小刀去乙丙。
鱼儿肚皮破开时,厨房弥漫一股血气,甄钰嫌弃地皱起鼻头,想掉头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
顾微庭处理好乙丙,把鱼儿放入盐水里浸泡,趁着这点空隙,他打了六个鸡蛋,并说:“知道英式炸鱼和犹太式炸鱼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炸鱼么。”顾微庭不论何时腰板都直,低头洗鱼后颈也是笔直的,腰板儿直的人,远看近看都清爽,甄钰腰酸得直不起来,没心情和他打趣,纳闷怎么他的腰一点也不酸,她驼背站着也都遢邋了。
“确实都是炸鱼,不过英式炸鱼是趁热吃,犹太式炸鱼是放凉了吃,前者裹面包屑油炸,后者裹鸡蛋和面糊。面包屑吃着腻,上海天气热,适合吃犹太式炸鱼,我在英国时爱吃英式炸鱼,英国天气一年到头都偏冷,难见晴,不吃热食,肠胃会不舒服。”顾微庭打完鸡蛋,开始调面糊。
顾微庭调面糊的手法十分娴熟,水、白酒不多加一滴,亦不少加一滴,看来他在英国常做这道菜,甄钰开始期待这道菜的味道了。
炸鱼的时候甄钰躲得远远的,她怕溅出来的油烫到自己,顾微庭闪也不闪,站在原地炸出一盘鱼。
闻到油香味,甄钰嘴巴馋,肚子叫个不住,顾微庭用盖子把炸鱼盖起来,避免落了灰尘,引来虫蚁:“凉了再吃。”手上沾了油,他用肥皂慢慢洗去。
不久前才杀却了欲望,可见甄钰裸露的肌肤,他兴致复抖上心来,从后抱住甄钰亲吻她的耳垂。甄钰不迭躲开,被抱了个实在。
顾微庭说:“英国人是世界上最爱吃糖的人,一切食物都有甜味,我吃不习惯,只好自己下厨。学做甜品的时候,英国的朋友告诉我一个奇怪而有趣的东西,他说女朋友的身体和甜品的质地一样,有饱满的香味、有性感撩人的口感……和女朋友做爱的时候,要细细品尝,就如做甜品时要调动五官。”
灼热的性器抵在臀上,甄钰的脸绷紧,这一通话只是笑乐院本罢了。
顾微庭搭撒着眼皮,眼珠子往松开的领口里转。甄钰默默收紧领口,不与人喂眼。但身体的私密之处早已暴露在对方眼里了,现在遮遮掩掩显得气势弱,甄钰放下手,垂在股旁,任身后的人消遣。
顾微庭往领口里吹一口气,甄钰冷得哆嗦,他满意甄钰此时的乖巧,声音多了几分愉悦:“和甜品的质地一样,这个说法极妙,肌肤是丝绸般的光滑,若要具体说是什么甜品,应当就是panna cotta(意式奶冻),双乳着手欲融化,是草莓冰忌廉,花穴是蛋糕上的那层奶油。” 说到那个器官,手就往那个器官去。
想他们的女儿叫什么好,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个满意的,开始想孩子名的时候也就在往结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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