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好多彩虹屁
吃瓜群众再添一乐趣,有金主养有奶狗贴,人生赢家!
黄闻嘉骂了句“操”,一手摸着寸头把手机扔给孙皓月。问他:“打电话了吗?”
“打不通。”叁十五岁的男人此刻很无奈,甚至无助起来。
“孙皓月,我发现你情商真在这个时候被我碾压了。”成弈扇着自己的卫衣口袋让自己熄火。脑子里全是黄艾嘉收工后看到热搜的泪脸,“你俩真是绝配,一个闷葫芦,一个瘸子。”
成弈踢了一脚沙发,黄闻嘉愣了一眼她气急败坏的蠢样子。
“你两多久没联系了?她在日本录综艺。”
“她要不停止录制避避风头?”孙皓月又问。
“当然不!”叁人都惊讶于两人默契的异口同声。黄闻嘉对成弈颔首示意,你先说吧。
成弈其实也焦头烂额,手不自觉伸进发从乱薅了两下,“当然不能停止录制综艺,而且她接下来所有的活动都不能停止,你一定要打好关系。一停止就代表她立场有问题,这还不遂了别人心愿啊,提供落井下石的机会。”
“那我飞过去吧?”孙皓月又问。
成弈手里停不下来,给蔡恒远回复信息:破手机,温度太低自动关机,我先冲会儿电,手里有个文件要处理,你想睡就先睡吧。
一脸嫌弃回着孙皓月:“飞什么飞啊,原计划明天就回来了。”
“没和那谁一起吧?”孙皓月还问。
成弈抬着脸不知名的怒火被点起来:“你有病吧?现在还能问出这种问题。真真和哪只小狼狗小野狗恋爱的,关你什么事?你们两现在又没关系。你和其他女人做爱知道带避孕套,什么001什么玻尿酸分的清清楚楚,和真真做就不知道还有避孕套这东西啦?”
她双手一摊,一只手放着自由的砝码,一只手放着自我的砝码,平了。最后一个语气词完完全全克隆了黄艾嘉的吴语发音。对孙皓月足足的挑衅。她倒是不理会孙皓月怎么就火冒叁丈了,转身从黄闻嘉面前经过,就往餐桌走去。
“你在得意什么?”孙皓月几乎是上扑上去,又被黄闻嘉一句“皓子”相劝身体力行拦下来。
孙皓月指着正在开电脑的成弈怒斥:“你他妈在得意什么?要不是有黄闻嘉这些年护着你,你以为就你那副德行,能过的这样顺风顺水?”
成弈把回车键敲得脆响,直地站起来,手指关节在桌上扣的“噔噔”直响,脸冲着孙皓月,音量在凝重的气氛中鸿毛下坠却分外倍增:“什么叫黄闻嘉护着我?我工作是自己争取来的,工作室的股份按劳分配过,理财股票又不在他手里,我走的时候他送的东西一件都没带走吧?我怎么就这些年靠着他在护我了?你说清楚啊?”
“你爸当年脑溢血的时候,你还在飞机上哭吧?要是不真真给闻子讲你爸出事儿,你爸去省医院有个屁用!他不出面转军总,下飞机怎么不得哭死你?这事儿怎么不讲一讲?”
成弈被扒掉了自尊。
她脚上的板鞋在地板上踩的直响,黄闻嘉后背挡着她,她就是要找着空子和孙皓月对峙:“孙皓月,那当着黄闻嘉的面,你敢把对真真的感情说清楚吗?他现在就是黄家的话事人,你敢不敢丢掉兄弟这层情面,一五一十跟外面的小子一样,把对黄艾嘉的感情都说清楚?”
“你不好意思说,那我讲,黄闻嘉你也听清楚你好兄弟好发小私下和我的那些勾当!他们做人流之后,孙皓月给我转了100w,名义上是拜托我多照看工作室的幸苦费,同时给我支招让我入了一支医美股,截止昨天收盘,那支股翻了叁翻。”
“不过条件是,我得帮他好好盯着真真的所有感情动向。无商不奸是吧,事情就成了刚刚那个样子,我收了钱但是我没办事。”
孙皓月也被扒掉了颜面。
失控的手掌一次又一次快扑到成弈脸上,又被黄闻嘉推回去。成弈看着扭成一团的两男人,被记忆上了滤镜,想起小时候父母在卫生间撕扯的画面。
她看着黄闻嘉把孙皓月往门外拖,一边说着“皓子有话好好说”、“皓子冷静冷静”的劝停话,一边对哆哆逼近的成弈回头劝着“你回去坐着”、“你赶紧”、“你听话”的耐心语。
他这一前一后的态度,活妥妥是婆媳关系间至关重要的润滑剂。
“你他妈说这些是存心的吧?”
孙皓月的手指明明戳爆她的脑袋是近在咫尺的事情,护犊子的人挡在他面前就是一道天涯。
“明明是你存心找事!你多少岁的人了,一道紧要关头就跑来和小姑娘计较。”
“我告诉你,等这事儿一平,我就立马和她结婚,你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酸我。”
成弈立马停下来,冷笑,“你要结婚之前,问过你爹你妈的意见了吗?你知不知道前年圣诞她去香港和严女士碰面,结果在中环撞见了你妈在那儿喝下午茶,你妈回去之后也请她喝下午茶,准确无误地传达了你们孙家的意思,不接受这样有思想溃病的亲家母。”
“所以这事你们都知道吗?孙皓月?黄闻嘉?”
灯下影成叁人,两人静默,成弈的气息开始不稳;孙皓月和黄闻嘉沉重地暂时说不出话来,眉眼在灯光下冷泄。
他们都知道,黄艾嘉最无法释怀的就是生母严格,为什么当初就抛弃了自己呢?她有想过是不是所有的小孩生下来会注定成为父母的累赘,物质的负担是一种累赘,那甜蜜的负担也会是一种累赘。可是当严格一天天地从主流思想上脱离时,她又难受了。这种难受是溃烂的泥土,还在萌生出圣白的山茶花的不堪一击,要亲手把幼年时的挂念一点点剥离开,注定满纸都书写着荒唐。
成弈压住抽泣。她好像是一座沉睡的火山,被压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开始喷发。那股岩浆淌着释放的寂寞,喷在了黄闻嘉心上,“还有你,头一晚还在和我做,第二天就说要回家结婚。”
孙皓月好像是逮到了惊弓的老鼠一样,笑得低俗又狼狈:“哟~饶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讲自个儿的委屈啊。成弈,看不出来,你是多想进黄闻嘉的门?”
黄闻嘉压着沉眼转身开始把人朝门外送了送,孙皓月这次不客气直接将拉住他的手甩了出去。出门前指了指成弈的鼻子:“我今儿替黄闻嘉把话说明了,就算离了庄雯,后面排队的还有江雯、李雯、刘雯、宋雯,怎么都轮不到你成弈给黄一一当后妈。”
这无关自尊,而是直接戳破成弈从20岁的时候编织起的透明气球梦。那是小时候5毛钱买的泡泡胶膨胀出的透明气球,廉价、塑胶、脆弱还容易粘灰尘。
孙皓月的胸口被她双手一击,打击都以为她会张狂地怒吼或者夸张地落泪。嘴角缠绕着飘进的发丝。翻腾的地面开始冒出掐着人心的硫磺气。有点平静:“你讲这些想证明什么?你无赖还是他牛逼还是我不要脸?”
接着又是一把推,孙皓月也没耐住她能使这么大的力气。
“你就是一渣男,根本不懂别人还要存心耗着别人,你要是真想娶早就打通好家里的关系娶进门了,还犯得着出了事跟着一起去做人流吗?你他妈真以为写着无痛就是不痛啊,傻逼,缺心眼儿,她说她痛的都快飞起来了。渣的是你,现在背锅的是她,这道理,回家让你爹妈教你,好好上上中学的生理课。”
最后一推,成弈给的最后一枪,指桑骂槐,开在了旁边黄闻嘉的心上。
她咬着下嘴唇压着抽搐的鼻子,从牙缝里挤出话说给两人听:“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大不了就是你们的眼中的芝麻,谁他妈的要捡起来丢了西瓜。我的事,也由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虽然连着推孙皓月叁下,他如一座石狮子雷打不动,成弈倒觉得她心中生起快感,至少门口的声控灯都亮的如月光更长久了。
她转身看着黄闻嘉时,灯却熄灭了。茫茫之间又是月光在相逢,她看着那双被月光洗涤的眼,好像看到了巨大又破损的月亮。年少向往的登月计划,在明白一点点真相后,自我搁浅。
和月亮一般冷,照的黄闻嘉情绪空白:“是不是应该恭喜我?你终于离婚了。”
声音太轻,太轻了,吹不走近处的尘埃,吹不动一米外的芦苇,连声控灯都没法撼动,更别说惊动原上栖息的秃鹫。
黄闻嘉从兜里摸出震动的手机。黄艾嘉的哭声如海水灌进他们的耳朵:“黄闻嘉,我怎么办啊?”
远处的山林开始摇曳,那是风钻着空子了;芦苇絮飘到了黄闻嘉的眼前,挠地成弈的眼角也发痒。月光下,海平线风平浪静,火上顶的蘑菇云,随风飘散。
《blackhair》gryph,里面有句“urprettyprettystarttofall”
文笔2年级的作者写小学生吵架剧情。那啥?我之前有一笔带过真真她妈妈在香江言论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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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闻嘉,你说我要怎么办啊?”
黄艾嘉含糊的哭声不断续,孙皓月手里的手机也开始猛追。
黄闻嘉转身朝屋里走,听筒贴着耳朵更紧,蹙着眉头问:“真真,你现在在哪里?”
“酒店。”黄艾嘉屈膝抱着坐在床头。
牙齿在手臂咬出一个又一个印,就像没来b市前,和街坊小男孩在法国梧桐树下玩扇卡时,输了作为惩罚留下的印章一般;又像是来b市第一次见孙皓月时,他挽着白衬衫的袖口下,她随手就盖上的椭圆红印章。“刚收工,就看到了。我觉得苏妈妈肯定失望了,她一定觉得我一直在骗她。”
“真真,你听我说,你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黄闻嘉侧头夹着手机去开成弈的笔记本,回车键一敲,桌面就亮了。他斜眼盯了成弈一眼,和当年看她笔记本不设密码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成弈只好帮他把手机举在耳朵边上,只听见他有条有理地哄着小孩子:“你的团队呢?你辛辛苦苦挣的钱养经纪人养公关团队,这个时候就应该相信你的选择,对不对?再说了,你合伙人也不是吃白饭的,对吧?”
成弈歪着嘴角瞪了他一眼,不计前嫌地戳着他的手臂,做着口型提示,看窗外。
看窗外?
黄闻嘉没懂成弈脑子里卖的什么药,半信半疑传达并开始转移话题:“真真,看窗外?”
“哦。”黄艾嘉生生从哭泣中抽出来。簌簌的起床声音落下,地板上响起的拖鞋脆弱的声音。一边收拾着鼻涕,一边答应的好好的:“我马上啊。”
“什么嘛,什么都没有啊。”
黄艾嘉这一声抱怨里都是吴侬软语。黄闻嘉倒是送了口气,好哄,她真的和黄一一一样,特别好哄,dreambaby。
成弈在便签上写着her.sgza,黄闻嘉舔了一下下嘴皮:“去买包吧,听说东京的服务态度很好。”
成弈点着头使劲给黄闻嘉竖着大拇指点赞,能把不配货这样的俗语偷换概念成服务态度好,也是有一手。闷笑一声转身就往洗漱间去。在镜子下面整理着自己。隔着门板听到孙皓月在卫生间里踱来踱去、好儿子口吻答应着什么的解释声。深深呼吸一口气吐出,刚那一出无厘头的争吵真的是丢人。
孙皓月出来时正撞上成弈对着镜子在取隐形。她刚刚是被自己激哭过,这会儿眼睛正是红上心间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和黄闻嘉比起来最大的不同,情感上缺少“沉稳”二字。
成弈半睁着眼睛冰释前嫌:“你爹妈那边就解决好了?”
孙皓月无所适从手机往包里揣:“刚不好意思。”
“没事的,有些事情说清以后也就不会再提了。”成弈又暗示性地眨着眼睛开玩笑:“我真赚了不少,下次再带带我呗。”
孙皓月包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他关上门之前对成弈点头:“苏老师那边,回头说。”
成弈一走出来就听到听见黄艾嘉一人叨叨,“也不知道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如果早点遇见苏妈妈,或许见证一一每个成长的瞬间时,就有人能在我旁边讲我自己没有记忆的记忆,这样子到叁十岁的时候,也会知道,原来有一段时光里,我是这样长大的。可是我真的很可恶,在她眼皮子底下一次次挑战她的极限。”
黄闻嘉眼下递来一只唇膏,抬眼是成弈无视的神情。接过唇膏时,把笔记本推到她面前,指了指亮闪的对话框,暗示讲,你男朋友找你哦。
“可是我能在你四十岁的时候告诉你,二十岁的一段时光里,你是怎么长大的哦,真真。”成弈趴在桌上,双腿腾空,对着手机讲。
黄艾嘉压着沙沙的声音又惊又喜,“微信找你你不回,群里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你们怎么就在一起了?”
“在劫难逃吧。”成弈垂下了睫毛,闷哼出笑声,“你有什么想单独给我讲的吗?”
黄艾嘉吸了吸鼻子,将尾音拖的软软老长,伏在膝盖上,“那你接起电话。”
成弈抬眼示意黄闻嘉,他指腹按在桌上。
“你现在不要自己应付高立,他找你也不要回。”成弈换成了悄悄话的语气,“等他来找我。”
“这样显得我太渣了吧?”
“你玩别人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渣女了好吗?”成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把手机拿到电脑旁,抱歉讲:“上热搜了膨胀了啊?别以为删帖了自己就不渣了。”
莫名的,黄艾嘉点着头眼泪柔滑,顺着眼角跨过太阳穴,直奔发丛中,活生生滋润一片暗秘的沼泽地。她直接把纸巾垫在了脸下,重重地叹气一声。
“不要哭了。”成弈听到黄艾嘉的一声热滚滚的呼吸,她挠了挠后脑勺,“毕竟,他对你也不简单。其实你心里也有一定有谱,他对你就是想靠靠的感觉。”
成弈听到又听到黄艾嘉一声热滚滚的呼吸,还没等她开口便抢先道:“别想了,明天我就飞过来,帮你把这事情处理了。现在的问题不在于孙皓月和高立,而是要先澄清你独不独的问题。”
黄艾嘉含糊糊地在那头讲,“发个声明吧,一切走法律程序。可是我经不起扒呀。”
成弈打开蔡恒远的对话框:但我临时有事要去一趟b市,明天飞,周二回。
“有你哥在你怕什么?搞不好今晚这出就是因他而起。”
成弈歪着脑袋接收到蔡恒远的信息:那我明天来机场送你,你早点休息。成弈说好,我晚点发你航班。在此把对话框关闭。
“你妈有找你吗?”
“没有。”失望在循环,“不主动找我也好,这事闹成这样,对谁都不好。”
“那先挂一下?你盯着群里,让他们准备好律师函。”
“好。”那边湿漉漉的声音穿进了旁人的耳朵。
黄闻嘉双臂环抱对着成弈颔首:“你们准备发什么?”
“看看他们发过来的吧。”成弈自觉地推给了黄闻嘉一眼。
“首先说抱歉,以这种方式占用公共资源。
突如其来的热搜,看到大家给我加上了新的tag,也是让我体会了一次“被爆”的滋味,我要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真靠着刷脸拍照的公众人物,那这波我是赚大了。但不巧的是,这完全是我自己的私生活,被曝光,被指点,我当然很气愤咯。
很多朋友想看瓜,那很抱歉,这里没有“港独、渣女”的瓜。
警察叔叔说,互联网非法外之地哦,造谣的小伙伴可要注意了。
谢谢为我“打抱不平”关心我的朋友,也感谢那些因为莫名热搜而新认识我的朋友。
如果一定还要点什么结尾,那就是接下来这段话:夜里的热搜榜应该有这样一群人的身影,拉着最后一单的滴滴师傅,在风里送着外卖的小哥,在十字口执任务的交警,在急诊室坐诊的医生......他们的发光人生,值得你我点赞。”
他摩挲着下巴,眉头松了松,摇头,“算了,别发这些没用的。”
“那发什么?”成弈指尖定格在空格键上,“我觉得这挺好的啊。”
黄闻嘉翻了翻手机相册递给成弈:“发这个。”
算是半张老照片了,2007年香港回归10周年联欢晚会上,黄姥爷、黄姥姥和黄艾嘉叁人在现场的合照。那时候黄艾嘉才十五岁,留着齐刘海,带着粉色的发夹,穿着有荷叶边的假两件套衬衫。
“就这样?”成弈不敢如此贸然,说实话,她觉得当年的着装有点土,虽然照片里的黄艾嘉人还是充满少女气息的。
“不然呢?”黄闻嘉征求意见:“这样不好的话,你说说你真实的想法。”
“你都说好了,我当然没意见。”成弈不带任何文案,快传了图片。“这样做万一出了岔子,你自己负责到底把。”
“放心吧,谁会逮着上一辈二十多年前的私生活不放。”黄闻嘉叩着桌面提醒成弈,“别因为过度担心而把事情本末倒置。时尚kol做的成功不是因为粉丝心甘情愿跟着你消费,而是粉丝在你这里找到了审美的引导,这才是你们突出重围的核心。”
黄闻嘉喝了口气泡水,刷新了下微博页面,看着赞评数剧增,满意地拧紧瓶盖儿提醒:“你再问问有没有涉及到个人问题。”
成弈眨眨眼睛脑子没转过弯:“还有什么个人问题啊?”
黄闻嘉见她脸上没有一丝尴尬,逗她:“p站有什么?”
“您考虑得真周全。”成弈噘着嘴表示肯定,正准备打电话过去时,终于等到高立的对话框开始闪烁。像是救护车上的信号灯,急促又与路人无关。成弈叫了暂定:“小伙子来找我了,看看他会说什么吧。”
高立:在?在?在?在?在!
成弈:在的。
高立:到底怎么回事?
成弈:你这样质疑不太好吧。
高立: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脚踏两只船。
成弈:你刚提出的问题,已经默认出你自己的答案了。
高立:我知道你厉害,但是请不要转移话题。
成弈:我说错了吗?
高立:扯淡吧。
成弈:loveamp;peace,大家都体面一点。
高立:她不回我消息可以,但我离职之前有些事情还是想当面讲清楚。
成弈:行,周一办离职,赔偿金按合同走。你的要求我会准确无误地转达,但是否见面,决定权在她手中。
高立:不用赔偿金。
成弈:终于看到了你的骨气。
高立:何必这样酸我,我自己会走的。
成弈:好的。
“这个弟弟厉害还是我厉害?”成弈问黄闻嘉。
想从他口中得到埋汰自我的肯定,蚍蜉撼大树。
黄闻嘉指腹刮在唇上,在唇角停顿,“你倒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不好意,我就是个随随便便的人。”成弈直接扣上笔记本,“进入下一个正题。”
孙皓月各种解释、许诺、无奈、焦躁在这一小独栋里,伴着电话接通的身影,忽远忽近。
“真真,你有没有和高立说过很隐私的话题?”
“没有。你来那次去了我家,他之后也没去过。再后来就是后来一直忙着飞,被拍的都是下班之后正常的约会。我自认是不会提家里的事情。”
“ok,嗯。”成弈手指敲了敲手机屏,黄闻嘉在身边,一时半会儿讲不出重点,硬是搪塞了自己一会儿才启齿:“你们没拍过视频吧?”
“我神经病啊。”
“好了好了,我明白明白。”成弈小心翼翼抬眼看黄闻嘉。
他倒是一副十七八岁少女听八卦的样子注视着她,微微偏头抿嘴笑。他们也没拍过,不过这个笑容暧昧地就像是两人把曾经在你侬我侬交换体液之际都刻录在了光影中一般。
成弈猝不及防潮了耳根子,回神过来清了清嗓子:“我只是问问,这种事情还是要放在考虑的列表中。”
“好了,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你和他怎么讲的?”
“也没说什么,你也知道,我肯定讲不出好话,他自己提出辞职,说两人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成弈倒是起了一丝欢快意,吐了个舌头说:“所以我说嘛,你也别愧疚,人家小弟弟的心,可比你狠比你明。”
“看来那招还是挺管用的,给关系下定义很有必要。”黄艾嘉实际上一直在关注自己微刚发微博的转评还有各种娱乐八卦营销下的反应,“我突然想到了自己下一次上热搜的tag。”
“看来是学会了自爆。”成弈双手捧着脸颊,看着屏幕上“真真”两个字,问道:“一个月后,你真可以找人拍你和黄闻嘉了,然后好一个‘感情无空窗期’,你觉得呢?”
然后他离婚的事情也可以在八卦组有排面了...
她抿了抿嘴皮,挑着眉看黄闻嘉。他正双手扣着后颈后仰在椅子的靠背上,正准备开口时,成弈对着电话讲:“你哥哥有话要说,我开公放了哦。”
黄闻嘉眯着眼看成弈,正直了身子讲:“明儿我会让耗子来给咱家陪个不是。你先想好自个儿要说什么。”
像是及时想起了什么一般,打了个响指,成弈眼神又落在他身上。
他倒是闷哼出一声,不痛不痒:“真真,你说成弈结婚了,咱们给送多少合适啊?”
“你结什么婚?脑子昏吗?”
黄闻嘉看着成弈一脸僵意,隔空给黄艾嘉点赞:“一姐够狠。”
成弈一副“我今天有认真吃饭”的语气,“就是蔡医生啊,我们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心机太深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讲。”
“就我生日那天在一起的,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讲。”因为,因为不稳定嘛。再说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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