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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好多彩虹屁
“不要脸!”成弈扭了扭身子,“这种时候还想着捞钱。”
黄闻嘉清理好穴口,凑近身子把人抱在腿上,自己则靠在后车窗上。
小朋友只露出半张脸,黏在额头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黄闻嘉点着指尖讨她话:“刚刚舒服吗?”
“啊,你别说了,我觉得好丢脸。”成弈不自觉得揪着他的耳朵,趴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吐槽:“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你车停这么外面。”
“我发现我养了一只小猪猪。”黄闻嘉落吻在她的发顶:“猪猪,这么大的雨天,谁会出来吹冷风呢?车停在外面不是为了带你明天抢通了道路百米冲刺吗?”
“你才是猪猪。”成弈很乖,啄了啄他的喉结,没有欲望,只有爱。
“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尿尿一个,才准睡觉。”
“好~”
前座的两个小玩偶,在经历剧烈的震晃后,带着营业微笑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捂着眼睛睡觉啦。
医生说,doi之后一定要尿尿,不然抵抗力差的mm容易尿道感染。我很受宠若惊,微博有mm私信留言版也有不一样的声音~





离岸 56.如何
早上五点半点,天还没亮,她给蔡恒远发了航班信息。山里的春风新鲜是新鲜,但终归料峭。她扣着卫衣帽子,手缩在袖子里,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跟着黄闻嘉一路人最后。她觉得好累,脑子里是黄闻嘉昨晚上逼近的吻,闪飘来的是蔡恒远在机场等她的场景。
她实在是很渣了。
风就是趁着绳带没将卫衣帽子锁紧而悻悻钻进她的耳朵。“啊啾”一声,成弈撑着行李杆在将熹未熹的晨昏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双手插包里竟没摸出一张纸巾。
“走吧,进车里就好了。”黄闻嘉从包里抽出一包为开封的纸巾,折回递给她,又提着行李箱走,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盖在背上若有若无地推着向前。还没走两步,成弈又是半仰着天一个“啊啾”,她抽出纸巾捂住嘴巴,觉得自己也是蛮无辜的啊,谁会故意打喷嚏引起他人的注意呢?
谁知道这连连的“啊啾”会惊动山林里多少的鹧鸪?
黄闻嘉刻意让她和孙皓月隔得老远,一人在最后座,一人在副驾驶。周子牧转身递给她从前台打包的早餐,她客气地接过说了声谢谢,拿在手里也没有急着打开。
“周子牧,幸会”周子牧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牛角扣大衣,再次转身来时,黑色的眼镜框反出一副斯文相。
成弈提了提早餐袋,近处看周子牧,心里念着弟弟还真好看,一边抱歉讲:“成弈,今天蹭个车位。不过我应该要浪费你的心意了。”
“没关系。”周子牧谈摊开手,“照顾女孩子是应该的。”
成弈听到忍俊不禁,“wow”了一声,心里念着弟弟也太会了吧。将早餐一并放在身侧,又拉着自己的卫衣帽,嘴角还荡着浪花准备闭眼。
“要耳塞吗?”黄闻嘉伸手递给她一个小塑封袋,颔首示意。
她摆摆手表示不需要:“我能睡着,你用吧。”
黄闻嘉收回取出耳塞直接塞上,正准备躺着前,又补充道:“我弟弟,不喜欢姐姐,只喜欢妹妹。”说着懒洋洋躺着,环手闭眼。
谁他妈要泡你弟弟?
半睡半醒中,成弈直接抱着膝盖缩着椅子里,放弃入睡,侧身时重重吸了口气。终于知道黄闻嘉为什么要她戴耳塞了。这一路过来,山道间偶尔磕磕碰碰都不算什么,但是李明的鼾声简直要了她的命。自己舒展着眉心,loveamp;peace.
小心翼翼拨开窗帘的缝隙,山和山之间亲密相依相偎,延绵暧昧划过自己的眼,就算看不到鱼肚白,自己赌气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因为昨夜的月亮,已经照亮了今天的朝阳。像偷看了别人的秘密一般,又缩紧了自己的的身躯,遮帘里来回之间的气息映在玻璃上,只容下自己的一双眼睛寻寻觅觅。
“没睡着?”黄闻嘉翻身睁眼就看到缩在抱腿椅子上的一团,脑袋畏畏缩缩裹在布帘里,瞥眼又见到她脚踝上的两条小红绳。只身点了点她肩膀召唤回头,指着脚踝之处问道:“又纹了一条?”
成弈额头上还挂着香槟色眼罩,拉着裤脚往下遮了遮:“好事成双、多多益善啊。”
“你也信瞎话?”黄闻嘉指尖玩着小耳塞,“怎么不信我讲的瞎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成弈再次拉下眼罩,“人家都说了我搞不好今年见红,我还不悠着点儿?”
说完又拉紧了自己的卫衣帽子,活生生套中人。小声嘟囔:“我还想再活五千年哎。”
黄闻嘉见她这般沉迷在非信仰的认怂样,重塞耳塞直仰在沙发椅上。
成弈站在kfc边等蔡恒远,靠在行李箱上的手,捏着取好的登机牌。
蔡恒远小跑着过来,身上披着ami的小桃夹克。大概是出门前刚洗过,额前的碎发随意自由地舒展。他停在成弈面前,有点气喘吁吁,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不好意思啊,你等我了。”
“没关系,是我来早了嘛。”成弈把登机牌揣进衣兜里,手自然而然被蔡恒远接过来。他是从春风中来,握住的那刻,还不是今日最佳的温度。
蔡恒远侧头对着肯德基招牌问成弈:“早餐吃了吗?”
成弈晃着自己的的脚尖类似撒娇:“我能陪你吃的。”
蔡恒远看了看时间,又望了望店里面排队取餐的情况,拉着成弈朝人群汇入:“算了,买了的话时间估计来不及。陪你去买本书吧?不想睡觉的话就看一看。”
成弈问他:“你怎么这么好?”
蔡恒远拉着她往前:“要是觉得我还行,下次记得给我做早餐。”
“蔡医生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成弈挤了一下蔡恒远的肩膀。
蔡恒远双手举过表示投向:“是我想太多?”
“你总这样说~”她追着唱起来,“夸我吧,中华小曲库。”
蔡恒远的酒窝里生出一朵小浪花,“还劲歌金曲嘞。你会不会喜欢那种,年代感很强的卡带?台北家里超多的,我爸妈来的时候给你带两张?或者下次带你去。”
“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来?”成弈抬眼问。
蔡恒远放缓速度,“五月底。要不要见一面?”
“也不是不可以。”成弈下巴托在他肩膀,细细软软讲,“可是我们都还没亲过呀。”
“kissgoodbye~”
成弈笑拒捂住自己的嘴巴。
机场的书店,能淘到什么书?蔡恒远抚着她的颅顶,贴下腰,视线跟着她划在书架上的指尖游动:“有想要买的吗?没有合适的就算了。”
“这个吧?估计飞机上就能看完。”成弈从最边缘抽出一本薄本,《大乔小乔》。
蔡恒远在微信支付时,成弈迫不及待拆了塑封。又听她自言自语道,四万叁,应该能看完吧。
“彤彤姐姐!”成弈和蔡恒远听到声音后齐齐回头。
桃桃托着自己的小拉箱朝成弈怀里扑来。大概是机场大厅也弥漫这春季里的各式花蕊,小桃桃长羽绒服下禁锢的裙摆也开始跟着春风一起挣脱。成弈明白,桃桃的崭新的,被她甩在身后的婷婷是陈旧的,好比枯木逢新芽,全是讽刺和心酸。
“哇,你怎么在这里。”成弈接住了及时刹住脚的桃桃,帮她把行李箱拉在蔡恒远面前。桃桃搂着她的腰,她玩着桃桃的耳朵。
“我要去b市参加少儿钢琴比赛。”桃桃的小皮鞋退后了一步,问蔡恒远:“蔡哥哥你们是要去哪里度假吗?”
“没有啦,你彤彤姐姐临时要去b市出差,我来送她。”蔡恒远微微俯身对着桃桃讲,一只手抓着两根行李杆,另一只手牵回成弈的手。
“你一个人去吗?”成弈扶着桃桃的肩膀,她注意桃桃的行李箱仅仅是儿童尺寸。
“对呀,我妈妈不去,下飞机有琴行的老师来接。”桃桃看着婷婷一步步走近,问道:“彤彤姐姐你坐哪个位置?”
“进去了跟你讲。”成弈手里的登机牌在桃桃肩上拍了拍。
“这是桃桃的妈妈,刘老师。”成弈脱出蔡恒远握住的手介绍。等两人互相礼过后,问戴着口罩的婷婷:“是脸过敏了吗?”
婷婷摸了摸口罩边,声音从滤网出来有点躲躲闪闪,“对,花粉过敏了。”
“你给安排桃桃的老师打声招呼吧,我到时候一起送到酒店。”成弈接过婷婷手腕上的书包,对蔡恒远说:“等下麻烦你送送刘老师?”
蔡恒远口中的“没问题”和婷婷传出的“不用了”同时响起,成弈愣住一笑:“看你们怎么安排吧。”
进入关检前,成弈半只肩背着桃桃的小书包问蔡恒远:“蔡医生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蔡恒远脱口而出:“真亲一下好吗?”
“那可不行,不可以在小孩子面前腻歪。”成弈斜着肩膀扶了扶书包带。
“抱一下吧。”蔡恒远趁着另一只手还在成弈肩上,将人拉在怀里,“落地记得讲平安,回来的航班也给我一下。”眼闭落吻她额心。
她顺着怀抱拍了拍蔡恒远的背,忙着挣脱忙着躲蔡恒远突如其来的吻,“好了,我真的要进去了。”
指尖的交缠意犹未尽,成弈佯出难舍之别:“你是不是有什么忘了告诉我?”
“那我爱你?”蔡恒远装作帮她整理卫衣的帽子,故作更近一迟。成弈听着他的南普,觉得蛮好笑,脑子带过“我选你”的声线。
成弈拉下他的手,枕着琢磨不透的心说着得逞的口吻:“蔡医生,很哄女孩子开心了。”
“所以我哄的女孩子在哪里?”蔡恒远摸着后脑勺,捏了捏成弈的脸,“原来在这里啊。”
“我们走了,拜拜!”成弈拉着桃桃转身做道别。
出了安检口,只听见小朋友惊呼:“哇。”
“哇什么啊?”成弈摸着自己的耳朵,脸颊,从入关后潮红一刻也没退下。
“刚刚是不是要亲亲要抱抱的意思?”
成弈松了松脖子,看来是琴练得不够,作业写得太少。一脸嫌弃讲:“对,还差举高高。”说完准备弹她的额头,却被小姑娘躲开了。
“彤彤姐姐,蔡哥哥好粘你哎。”桃桃又去拉成弈的手。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成弈把耳根锁紧衣领里,挠了挠后脑勺:“可能是他工作时间比我规律点,陪我的时间比较多?不过,他很会。”
“会是什么意思?”桃桃摸了摸成弈的大拇指。
“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感觉他很会哄女孩子开心。谈恋爱感觉还是很合适。”
“那会生小孩吗?”
成弈落了个空子,佯装赌气:“问那么多干嘛?我不帮你升舱了。”
桃桃双手捂住嘴巴,“我也可以拥有头舱了?”
假装一切只是凑巧,结果入舱后一切崩盘。她理想中的状态,桃桃一定会看到黄闻嘉后礼貌问候“黄叔叔”一声,果不其然。
她只能若无其事说:“好巧,我竟然在你旁边。”
“桃桃,又见面了。”黄闻嘉起身准备给桃桃让座。
桃桃推手示意不用说道:“我按照规矩来。”
黄闻嘉听后眼角含笑,成弈歪着头睁大眼盯着她,示意怎么说起玩笑话?
成弈推着她往后一排找到了桃桃的座位,而靠窗的位置坐着周子牧。
周子牧的眼神全力集中在桃桃身上时,小姑娘一下子就后悔了。她刚小声问成弈,这头等舱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成弈开笑,大哥,你以为你飞阿联酋啊。说着拍拍她肩膀示意坐下。
周子牧还没等桃桃坐下,指着空位讲:“换座位吧,小孩子一般喜欢靠窗。”
“谢谢哥哥。”桃桃先点头示谢。
等小姑娘坐下后,成弈问她提前吃了吗饿不饿,桃桃摇摇头又点头。成弈又问她,待会儿是睡觉还是看书,想不想玩ipad。
“我帮你看着她。”周子牧看着前座是不是耸起的小刺头。坐下时对桃桃讲:“接下来的时间我就是你临时家长,有事情找我就好,不要找你姐姐,她今天路上没休息好。”
“好,谢谢哥哥。”桃桃笃定地点点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姓周。”周子牧看着桃桃打了个哈欠,讲道:“帮你拿条毛毯吧。”
“怎么就遇上了桃桃?”黄闻嘉抬眼问成弈。
成弈将声音锁得很低,“她去参加钢琴比赛。”
黄闻嘉点了点她的倚靠,示意人靠近一步讲话:“她妈妈现在情况如何?”
“别说了,他爸爸多次私下表达心愿,估计要接受庭外和解。”成弈微叹气,拉着嘴角苦笑:“麻烦你的金牌律师了。”
“不麻烦,反正也没帮上你的忙。”黄闻嘉回到自己椅子上,“哎,结婚也找陈律师吧。”
成弈愣住眉间的不解。黄闻嘉拖着腮解释:“我说的是婚前财产证明,你总得找个律师帮你吧。”
成弈泄气躺在靠背上,“你真看得起我。”
黄闻嘉连连点头:“我拉上黄艾嘉送你套房做婚前财产,怎么样?”
成弈波澜不惊,“不是送了吗?还送啊?好啊,这次附带选盘服务吗?记得选南湖那边的别墅区。”
“白嫖地心安理得。”
成弈从包里掏出书,打开又闭上,好像在置气,“那是,我什么时候没有坦然接受?”
黄闻嘉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本上,“上次拍你老板的视频什么时候用上场?”
“快了,快了。”
“你听。”黄闻嘉打了不重的响指carry全场,“这话说得桃桃都笑了。”
“我天。”成弈翻了个白眼,她刚真竖着耳朵认真听桃桃的笑声。
哇?为什么蔡恒远这么甜?
我明天会更,把真真的事情讲完~
发布逻辑居然不是发布时间?扶额头.jpg我重新发了一次




离岸 57.烂瞓
黄闻嘉和孙皓月下飞机后就朝着黄家赶,成弈倒是悠哉哉带着桃桃半日赛场游再去的黄艾嘉公寓。
车里的氛围,是他两从小到大这么久,处得最细腻的一回。最后还是孙皓月先开了口,一声“闻子”就带到了很远的玩闹年岁里。
孙皓月厚着脸皮凑近讲:“你好歹支个声,我心里也有个底。”
“这不带你来了吗,我还要怎么支?”黄闻嘉拧开苏打水瓶盖,“等下自由发挥,我坚决不插嘴。”
“别打岔,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孙皓月在寻求黄闻嘉原谅的这条路上,态度很端正,“想你给我个态度。”
黄闻嘉喝了口水,拧紧瓶盖,抿着嘴唇,“你先给我个态度吧。表现的好,我酌情收下你这个妹夫。”
“完了,我这辈子栽在你小子手里了。”孙皓月摸着下巴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气昨儿我冲成弈讲的话。”
黄闻嘉拉弹了自己的安全带,搭在外套上“啪”一声脆响,瞥了一眼孙皓月:“我是这种人?别拉着无关人员出来挡话题,说正经的。”
“你让我酝酿酝酿。”孙皓月深深吸了口气。
黄闻嘉手搭在他肩上:“我舅舅妈眼皮子下面,花样收着点。”又拍了拍,“给咱们爹妈都留个面子,毕竟大家都知道以前的你很浑。”
“别这样,还臭显摆你小时候是乖孩子啊?”孙皓月拍了拍他肩上的手,“昨晚苏老师真的是,大将风范,不愧是黄司长的老婆。”
“滚,还当着我的面讲这些。”黄闻嘉再瞪了瞪他一眼,他要是瞪人的时候可凶了,因为内双嘛。
“闻子”
“便秘到你这儿份上,都开始吃药了。”
“医院的事情,对不住”孙皓月盖了盖眼皮子,胸腔里郁结还是要一腔倒出才行:“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真真的事情你都看在眼里,也没吭过一声不是。这次我犯了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大老爷们之间总不能打同情牌”
黄闻嘉望着孙皓月,他正在打量着自己的反应。
“皓子,你听好了,这话我现在说一次。”两眼对峙的信任下,黄闻嘉继续说:“下一次说这话,就是在你们俩结婚的时候。”
“我就她一个妹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胆小,你得多个耐心去引导,这事儿你应该最清楚,她犯错了你出来背锅也行;她容易被别人悠着走,你得多分个心去照顾,你也知道她工作上其实不占风头,很多时候都被成弈push着在走;她会耍脾气,你就留个心宽着别当真,多花点心思陪陪她;她又很固执,跟随你这件事上,你自己明白的很。真真需要爱,需要很多热烈的爱;真真忠于纯粹,但只会寄于家人身上寻得。你我一直都把对方当做一家人,就别辜负彼此之间这么就的信任。我日后若是听得她半点的委屈,咱俩那时候就不会这么好好说了。”
自己猜忌的不安会画上休止符,孙皓月讲了句质朴的承诺:“别再说谁辜负谁了,我已经负过无数次了,将来只想她负我。”
黄闻嘉提前做了证婚人,“那就谁也别负谁。”
红灯停下,气氛凝固。
绿灯放行,黄闻嘉说:“对她好点儿,她也不容易。”
迢迢的人生,谁不负谁,开口难免会成日后的难言之隐。
孙皓月松松眉,“对了,要不要找成弈单独谈谈?关于雷蕾那个小姑娘。”
“不可能。”黄闻嘉拉了拉孙皓月胸前的安全带,警告,“事后两人只见过一次面,她根本就没从雷蕾口中探出什么。她最近在找真真立项留守儿童基金会的事情,我看了大概,提供的信息和雷蕾秋毫不沾。”
“现在的问题在于,虽然我们手里有梁生的精液报告,但两位受害者两次的口证不一致。第一次是性侵,第二次是自愿,警察同志也很为难。再这样大动作地搞下去,只会打草惊蛇。”
孙皓月拍了拍他肩膀,“你也要搞清楚,成弈现在是雷蕾唯一的捐助人,见雷蕾的机会自然是最多的。不要觉得她爸要坐牢了就可怜她。说到底,身边该用的人都用就用上。”
孙皓月盘着二郎腿纨绔摩挲自己的后颈:“闻子,听我一句劝,周叔那句话说的没错,你棋下的好,但是格局小,即便识时务者为俊杰。”
黄闻嘉靠着窗,刻意疏开距离:“行了,我有分寸。”
两人在大门口碰上吴禹的车,黄闻嘉一脸诧异敲着车窗:“家庭内部矛盾,你又来搞啥?”
“我来给这小子捎个东西就走。”说着下车勾着孙皓月的肩便找到十米开外的拐角口窃窃私语。
孙皓月扯正自己的衣角问黄闻嘉不失态吧。黄闻嘉瞥了个眼角说,你他妈不是备了个户口本上门吧?孙皓月“嘿嘿”两下,下一秒黄闻嘉简直是要跳起来大灌篮的水平。
“皓子拿好,等下有话得好好说。”得了,黄闻嘉看着后备箱门打开,做好了全程充当工具人的打算。
“舅舅,舅妈。”黄闻嘉踏进门就看见端正正坐家里的两二老,他拍了拍膝盖坐旁边,“孙皓月在门口杵着,还让进来不?”微微耍滑的眼神慢慢生出的试探。
黄司长轻轻撩了撩茶杯口的烟气,给黄闻嘉使个眼色,这事儿你舅妈说了算。
苏老师盘着的头发密密森森,细看才能略得几根银丝,黛色眉,凤尾眼,鼻头微润显雍贵之气,墨黑色大衣里,葡萄紫旗袍熨帖称腹书气华,袖口滑出的一圈祖母绿,凡昭华的附属品,都是摆设。
苏老师那双纤手,虽伏案已数载,从未染上过任何积劳。论尘尘,即是二十二年前掌在严女士细脸侧。此刻,正掌着话语权放在紫色的裙身上。镜片对于苏老师来说,从来不是过滤网,年岁累计下的端庄此刻柔柔施展:“进来吧。”
“苏老师,黄老师。”
姑娘家始终是理亏,何况还让整个黄家在圈子里闹了个笑话。孙皓月进门也没刻意强调晚辈惹祸认错的卑躬屈膝,反而再靠着自己驰骋社会的之气把控全场。他先鞠了个躬,直立再门口桌前。等苏老师开口说过来坐吧,才一声“唉”小样儿,提着礼盒坐在黄闻嘉对面。
“闻子,你上次说你姥爷写了副字,不知道能有幸”吴禹话还没讲完。
黄闻嘉便手抄裤兜里起身:“走,带你品品,咱姥爷可不得了。”
“今天都别走了,晚上留着吃一桌吧。”黄司长摆摆手,示意不再明显。
屋里如一池清潭,见不到一只鱼。
“苏老师,黄老师。”孙皓月双肘抵在膝盖上,半躬着上身,手掌互搓了一下,点了点右脚尖,“你们也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冠冕堂皇的话我就不糊弄你们,我直接说点实在的。”
“别和你爸妈说的一样。”苏老师微侧着下半身,膝盖头对着孙皓月的位置,“我们,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好。”孙皓月双手盖住自己的脸,从额头处开始抹尽自己的头发。
在楼梯角的黄艾嘉看着,心里描出一道郁黑而熟悉弧线,这和浴室中弥漫在氤氲中展现的那道,一样美。有些无形的东西,需要考虑,需要理清,需要布网,才不会有神秘的绝望感。
孙皓月背着黄艾嘉,双眼微微压红,开始道来。
“真真从小跟着我和闻子屁股后面玩,我那时候只当突然多了个妹妹,她总是悄悄告诉我,能不能带她去吃写份蟹粉包,能不能看梧桐叶,能不能去买卡片玩盖章的游戏;她小学的时候爱丢红领巾,不敢跟家里讲自己丢叁落四,所以每次跑来找我给买,我每次笑她,你家还缺这点儿钱;喜欢买漂亮的文具盒,换成套的橡皮擦,怕家里老人说铺张浪费,会暗里示着做哥哥的送给她;闻子说她在家里话少的可怜,做跟屁虫的时候却像小钢炮一样噼里啪啦问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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