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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姐(姐弟骨科、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鸣銮
女子轻声呜咽,哭得玉碎花摇,颤巍巍道:“表哥……是我……”
齐清程大惊失色,想要将破了她身子的阳物抽出,却被她绞得死紧。
柳莲儿哀哀呼痛:“表哥……莫要再动了……好痛……”
齐清程只好缓了动作,双手撑住床面,僵硬着身体,失声道:“你怎么在这里?红绡呢?”
说话间,他往旁边摸了摸,果然触到另一具女体,呼吸绵长,睡得正好。
柳莲儿哭道:“我近日里总梦到我娘,整夜整夜的睡不好,红绡姐姐心疼我,邀我同眠,谁知……谁知……”
她忍羞问道:“表哥今夜不是该去水菱姐姐房里么?怎么……怎么来了这里……还认错了人?”
说话间,那方销魂地似是认了主,开始乖顺地吸吮起他硬胀的活物来。
齐清程闷哼一声,见此事确非她设计,加之木已成舟,便有破罐破摔之意,伸手摸了摸她汗湿的“事已至此,是表哥对不住你,你莫要惊慌,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柳莲儿闻言颇为感慨,哭得更加厉害:“能得表哥这么一句话,莲儿便是死也甘愿。不瞒表哥,自打进府那一日,莲儿便对表哥心生倾慕,只是我不幸家道中落,原是配不上表哥这般天上的人儿,因此不敢肖想。如今阴差阳错……竟然能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表哥,奴死也无憾了……只是婚娶之事,奴无福无份,不敢奢想……”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将齐清程那物事吞得更深,口中痛吟娇呼,引人心怜,说的却是心灰意冷之语:“所幸红绡姐姐未醒,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要对别人提起,平白污了表哥的清誉……”
齐清程有些惊诧,追问道:“你为何说出这般自轻自贱之语?母亲一向喜欢你,将你视为己出,便是真娘……她也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女子,你且忍耐几月,待我将她娶进门,便和她好生说了,纳你为姨娘,永远留在咱们家可好?”
柳莲儿一径里摇头,透出几分风骨:“我也是好人家出身,我家鼎盛之时,并不输那位谢小姐,更何况宁为贫家妻,不为富家妾,表哥未看轻了我。”
齐清程闻言又愧又悔,沉默半晌,讷讷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过错……”
话未说完,只听旁边的红绡说了句呓语,两个人同时一惊,止住话音。
也因此,身下被温热软肉舔吮的感觉越发强烈。
齐清程忍不住,抬手掐住她的细腰,在她惊惶的求饶中吻住樱桃小口,挺身直送进去。
鲜血濡湿甬道,女子由疼痛渐渐情动,抽送也顺滑起来,此中滋味,快美难言。
齐清程担忧动静太大,吵醒了红绡,索性将柳莲儿抱起,边走边肏,女子体软如棉,轻盈柔弱,倒也不算吃力。
到底是刺激得过了头,加之她又欲拒还迎,做出百般娇羞姿态,他很快便忍不得,将柳莲儿抵在床柱上,用力吸吮着她胸前红果,将满满一泡阳尽数灌进她花壶之中。
事毕,柳莲儿滑坐在地,一边哭泣,一边用帕子擦拭腿间秽物,颤声道:“表哥尽可将我看做水性杨花之人,实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莲儿只恨命不好,不能和表哥一生一世,白首鸳盟,有缘且待来生罢。”
她破身之痛楚犹在眼前,说这些话也不过是秉性太过纯善,怕他为难,倒把齐清程架在火上,进退两难。
做妾她不肯,可谢知真那边他又放不下,难道要逼他做一个不仁不义、始乱终弃之人不成?
柳莲儿撑着身子站起,两腿犹自战战,我见犹怜。
她双目含泪,欲语还休地看了齐清程许久,这才鼓起勇气,踮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遭受风雨摧残的美人儿低低说了句:“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方才那片刻光景,已足够奴藏在心里,品味终生了。”
说完这句话,她弱风扶柳般地离去,只留齐清程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嫁姐(姐弟骨科、1V1) 第四十回怜佳人探病赠美玉生嫌恶初吐退婚意
阴差阳错破了柳莲儿的身子之后,齐清程恍惚了好几日。
他生恐在母亲或红绡那里再碰到她,到那时徒生尴尬,因此连日里坐在书房攻读课业,母亲使丫鬟请了好几次,皆找借口推脱,不肯露面。
直到祖母六十大寿之时,身为嫡孙实在推不过,他这才携着早就备好的寿礼往后院赴宴。
齐国侯府宴请的宾客甚多,因着结了亲需要避嫌,谢知真并未到访,而是遣弟弟送了幅亲手绘制的八仙庆寿图,画工妙绝伦,字迹工整秀丽。
谢知方有心为姐姐长脸,又自作主张添了个黄金为枝、白玉为桃的富贵盆景,其做工美轮美奂,也值近万两银子。
齐太夫人见谢知方识礼数,懂规矩,这两样礼物又十分拿得出手,便笑眯眯地赏了他一套南边儿官员敬上来的湖笔,当即命下人们将画儿挂在女客们用饭的厅堂里,盆景则直接搁在手边的案上。
刚进门冷不防撞见内弟,齐清程脸上讪讪,硬着头皮和祖母、母亲说了几句吉祥话,暗地里打量屏风,猜测后面的女眷中,柳莲儿坐在何处,又是否将他做过的错事说于别人听,难又慌又怕,一颗心犹如煎在火上。
谢知方见他眼神闪躲,再想到安插到齐国侯府的眼线所说的,两位通房仍旧好端端留在府里的事,知道他犯了怜香惜玉的毛病,心里越加不喜。
他是无法无天的人,见齐清程并无攀谈解释之意,更替姐姐不值,也就不耐烦做那些兄友弟恭的假把式,找了个借口出来,甩袖便走。
齐清程神情犹疑,并未追出去,反而站在母亲身边,试探着将话题转到齐家姐妹并柳莲儿的身上。
“太子殿下那边没个正经的长辈操持,年轻人面嫩,不好说什么,陛下又绝口不提婚事,眼看着元娘年纪大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迂回地催上一催?”齐大夫人提起齐家大小姐的婚事,征询太夫人的意见。
太夫人微微点头:“你跟恒儿提一提,教他请几位御史递道折子上去,皇嗣乃固国之本,元娘早点儿嫁过去开枝散叶,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母凭子贵,只有早日诞下嫡子,她这太子妃的位置才能坐稳,齐家才可长盛不衰。
齐大夫人恭声应下,又提起柳莲儿:“最近不知怎么的,莲儿身子不大爽利,连着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郎中开了药服下去,也总不见起色。我心疼她年幼失怙,想请何太医亲自诊一诊脉,又担心逾了礼节,特请母亲垂怜。”
太夫人心情和顺,不以为意地允了。
听说柳莲儿生了病,日子又恰好和上次欢好对上,而母亲对他们之间的事一无所觉,显然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估了柳莲儿的纯善和对他的绵绵情意。
齐清程心中的慌乱不转成愧疚,回到书房坐立不安,到晚间趁着府中忙乱,提着灯笼悄悄过去探她。
院子里布置得颇为雅致,却冷冷清清,有些幽寂。
他轻轻推开门,小丫鬟们许是出去看烟花凑热闹,都不在屋里伺候,床上躺着个病恹恹的美人儿,不施脂粉,紧蹙蛾眉,一双皓腕搭在薄被之上,风流袅娜,楚楚可怜。
怜惜之心大盛,齐清程走到床边,轻声唤她的名字。
柳莲儿悠悠醒转,刚开始还没认出他,用帕子遮住朱唇,咳嗽了两声,道:“小檀,我口渴得厉害,替我倒盏茶罢。”
齐清程倒了盏凉透了的冷茶,见柳莲儿体软无力,便坐在床头,将她扶在怀中,亲自喂到她唇边。
柳莲儿小口啜饮,回过头看见他,大惊失色,软绵绵地推拒:“表哥,你怎么……怎么来了这里?”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齐清程柔声道。
柳莲儿低头垂泪:“奴不过一条贱命,要死的人了,不值当表哥贵人踏贱地,没的折辱了您的身份。表哥快些走罢,那日的事,我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万一这会儿被人看见,有嘴也说不清了。若是坏了表哥的声名,耽误了你的婚事,那才是教我万死难赎呢。”
齐清程见她一味里为自己着想,心下越发难过,安慰道:“我已知道你的心,更知你是一心一意待我。纳妾的话,是我轻贱了你,那天夜里强迫于你,也是我的不对。”
他低头沉默片刻,语调涩然:“我与真娘有婚约在先,两情相悦,再加上两边长辈在那里,因此委实无法许你正妻之位。可我欠你良多,也知道你这病,多半落在我身上……你且说,要我怎么弥补,才能略略好过一些?”
柳莲儿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良久方答:“表哥能有这个心,奴死也瞑目了,并不求甚么。表哥若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把腰间这玉佩给了我罢,权当留个念想。待过了年,我便求姨母为我寻个清静些的小庙,从此青灯古卷,了此残生。”
她含着泪挤出个晨露般的笑脸:“表哥无需为我挂怀,等我去了庙里,便每日为表哥和表嫂念经祈福,祝愿你们情投意合,多子多孙,恩爱无限,福寿绵长。”
齐清程心口犹如遭到重击,毫不犹豫地将羊脂白玉雕就的龙凤呈祥玉佩摘下,递到她手里,柔声道:“你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说这样灰心丧气的话?莲儿,你且等一等,待我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总不至辜负你就是。”
他忽而想起听旁族兄弟们提过的平妻之事,两位主母不分大小,平起平坐,也是个折中的办法。
谢知真性情宽仁大度,柳莲儿又温婉动人,二人都不是难相处的性格,许能相处融洽,情同姐妹。
只是长辈那边,只怕不好打发,谢知方更是个刺儿头,这事有些棘手,他一时还未拿定主意。
柳莲儿擦着眼泪,柔顺答应,将玉佩捧在心口,不胜爱惜。
却说谢知方气呼呼地回到谢府,摔花瓶砸茶碗地发了好一通脾气,心里料到此事不谐,齐清程是个靠不住的绣花枕头,咬了咬牙,径往姐姐的院子去。
他狠着心将通房的事说了,问谢知真道:“姐姐,我怕你嫌这事恶心,本打算瞒着你,让他悄悄料理了的,谁成想他的耳根子竟软到这地步!姐姐你只说一句,这厮你还愿不愿嫁?你若不愿,我自有一万种方法将婚事搅黄,又教他们家挑不出咱们半分毛病!”
可打老鼠难伤着玉瓶儿,姐姐的名声多多少少会受些影响。
想到这谢知方便恨得咬牙切齿,一张俊脸也扭曲得如同鬼刹阎罗。
谢知真怔了好半日,低低叹了口气,道:“那日你好端端地提起通房,我便隐约猜着此节。”
她反过来安慰他:“姐姐之前说过的,期盼‘一生一世一双人’,咱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奢望罢了。齐国侯府显赫如斯,便是走了这两个,等成亲后,后宅里的长辈们还不知道要赐下多少个丫鬟姨娘,我难道能一一拒了不成?得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多好听么?”
谢知方欲言又止,恼道:“那咱们就不嫁给他!我还就不信了,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还找不到一个干干净净、只钟爱姐姐的男人?”
“又耍小孩子脾气。”谢知真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温柔,“定亲之时,我便仔细忖度过这些。他若待我一心一意,我自然投桃报李,他有所保留,我便也守着本心,关起门来好好过我的清静日子。左不过匆匆几十年,任他多少莺莺燕燕,总越不过我去,许多事情不必太过计较。再者,这门亲事已是箭在弦上,贸然悔婚,对我们谢家绝非好事。往好了想,他齐国侯府毕竟树大根深,等我站稳脚跟,对你的前程和婚事都大有助益,咱们也不是全然吃亏,对不对?”
她如此看得开,又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倒教谢知方心头越发酸涩懊恼,气得用拳头将黄花梨的桌案砸得“砰砰”响,几乎散了架。
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把话说死,摞下一句:“姐姐手里的针线活,都停了罢,往后我再也不会替那厮捎带什么东西进来。至于这婚事,左右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且再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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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姐(姐弟骨科、1V1) 第四十一回意不平挥金如土,情败露珠胎暗结
不出两月,谢知方便借着击鞠的由头,和太子殿下并身边的几位世家子弟打得火热。
他性格跳脱,又长着根叁寸不烂之舌,无论吟诗弄月,还是吃喝玩乐,没有搭不上话、说不出其中门道的,若是存心打进什么圈子,讨好什么人,简直如探囊取物。
太子殿下颇喜欢他有什么说什么的肆意性情,叁不五时邀他进宫叙话,时日久了,竟然生出请谢韬做太子太傅的念头。
谢韬从谢知方口中听说这件事,犹豫不决。
按大义来说,太子乃国之储君,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做纯臣,自然应该效忠陛下及太子,为之肝脑涂地,绝无二话。
可话又说回来,如今圣意难测,太子毫无根基,贵妃娘娘和宁王占尽宠爱,将来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贸然站队,只怕会引来杀身灭族之祸。
知道父亲在担忧什么,谢知方却拿定了主意将自家彻底绑在太子这条船上,叁言两语打破他心中疑虑:“太子殿下欣赏父亲的才学,为表敬重,这才没有请陛下直接降旨,而是使我暗地里先跟您打个招呼,得您受惊。父亲可别不识好歹,给点颜色就开染坊,驳了殿下的面子!”
“孽障!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谢韬气得吹胡子瞪眼,作势要用砚台砸他,心里却清楚儿子说的并非虚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殿下看得起他,他哪里来的底气嫌弃人家不受陛下宠爱,前途黯淡无光?
不多时,宫中降下旨意,长安大小官员争相来贺,就连齐国侯府,也因此高看他们谢家一眼,使管家送上厚礼。
两家即将结为姻亲,而齐国侯是明晃晃的太子党,更是未来的国丈爷,如今谢家也上了太子的船,往后自要风雨同舟,荣辱与共。
谢知方对这份厚礼失了往日的热情,不咸不淡地命小厮们将东西进库房吃灰。
安和问道:“少爷,这里面有一匣子南海珍珠,成色极好,个个儿圆润无瑕,听齐国侯府的管家说,是齐大夫人特地挑出来送给大小姐做首饰的,要不要……”
谢知方凉凉瞥他一眼,道:“什么劳什子珍珠,磨成粉敷脸都觉得刺挠,值当装进锦盒里,巴巴儿拿过来献宝?当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破落户?再者,姐姐喜欢什么,爷不会给她买?用得着他们来献殷勤?”
安和听出话音不对,满头雾水,却不敢多问。
不过两日,谢知真的梳妆匣里便多了满满一盒夜明珠,个个如鸡卵般大小,夜里放进帐中,华光璀璨,照耀得整间屋子犹如白昼。
谢知真颇觉此物奢侈,待要推拒不要,谢知方却拿起两个,放于掌心把玩,漫不经心,唇角含笑:“姐姐若是不喜欢,拿去砸核桃,也算物尽其用。我那里还有两株高逾一丈的赤霞珊瑚,一架西洋来的会报时的巧时钟,明儿个使人给姐姐抬过来。对了,今秋的衣裳,姐姐不必再神,我打舅舅那里借了几个绣娘,这两日也该到了,江南新织的云锦也装了半船,到时候好好给姐姐做几身新衣裳。”
谢知真知道他在外面经商的事,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对他奢靡的行为多说什么。
她明白他心里不痛快,破例留他在屋子里用了晚膳,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直到月上中天,方才亲自将他送到门边,着小厮打着灯笼将喝得烂醉的人小心扶回去。
且说齐清程这处,虽是对柳莲儿有愧,因着优柔寡断的性子,依旧用了“拖”字诀,一个多月过去,除了偷偷往她院子里送些滋补养身之物,毫无作为。
柳莲儿的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人也一日日消瘦下来,齐大夫人对这个外甥女倒是发自内心地疼爱,常常去她院中嘘寒问暖。
见到姨母,柳莲儿常常泪水涟涟,不胜娇弱之态,话也越来越少,渐渐连床都起不来了。
齐大夫人看了担忧,再度拿帖子请相熟的太医过府诊脉,却不料那年近五十的何太医隔着帕子细细查了一回脉息,沉吟不已,面有难色,久久不答。
大夫人还以为柳莲儿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一迭声催促,何太医方才屏退左右,低声道:“表小姐这不是病……而是有娠之相,算着日子,大约也有两个月了。”
听到此话,柳莲儿当即昏了过去。
齐大夫人勃然大怒,还以为她被什么歹人所强,抑或是教什么侍卫小厮们哄骗了身子,为着女儿家的名节,封了一大笔银子谢何太医,刚送太医出门,便令仆妇们紧闭院门,搜查门户。
将院子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有翻出什么腌臜之物,倒翻出了一枚颇为眼熟的玉佩。
这天深夜,一无所知的齐清程被丫鬟们急急唤至母亲的院子,刚一进屋,便被素来慈和的母亲重重扇了一巴掌。
“你糊涂!”视作命根、素来最给她长脸的嫡子做出这种丑事,和他暗通款曲的女子又是她最疼爱的外甥女,齐大夫人气得头晕目眩,强压着怒火将柳莲儿怀孕的事说了,沉声喝问他,“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齐清程立时吓得手脚僵冷,连眼珠也木呆呆的不会转了,倒教大夫人生出悔意,和缓了脸色,道:“程儿,你一向听话,不像是会做这种不光事体的人。快些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老老实实对母亲说一遍,母亲想办法为你从中转圜,总不至让你父亲责打你就是。”
若是他私通的是什么丫鬟,好不好的灌一碗堕胎药,自可瞒天过海。
可对方偏偏是柳莲儿,打断骨头连着筋,更何况她那个身子,强行堕胎,少不得要一尸两命,到那时,自己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妹妹?
真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教人进退两难。
喝了一盏热茶,齐清程这才缓过劲儿来,颤着声将如何错奸了柳莲儿,这些日子如何向她道歉,她又是怎么怀着满腔情意,隐忍退让的事,一一对母亲说了,低头垂泪道:“千错万错,都在儿子身上,并不与莲儿妹妹相干,求母亲莫要责怪于她。”
听明白一切不过是阴差阳错,两个孩子都没有龌龊心思之后,齐大夫人的气消下去不少,叹道:“既如此,我便悄悄将她送到庄子上养着,等真娘过了门,再慢慢跟真娘说,将人抬进门做姨娘,或也使得。只是那孩子,却不好安顿……”到底是嫡亲的血脉,又是亲上加亲得来的,她心中确实有些不舍。
齐清程犹豫道:“莲儿妹妹是品性高洁之人,只怕不肯委身为妾……”
正说着,丫鬟来报:“夫人,少爷,不好了,表小姐趁人不察,在屋子里上吊了!”




嫁姐(姐弟骨科、1V1) 第四十二回亲上加亲两情相悦,沆瀣一气皆大
母子二人大惊失色,急匆匆赶了过去。
病怏怏的美人儿刚被几个仆妇救下,纤细的颈间横着道鲜明的红痕,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涟涟泪水自眼角落下,渗进乌黑的云鬓里。
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跪在床边小声哭着,屋子里一片愁云惨淡。
“傻孩子,你年纪小小的,怎么这般想不开?有什么委屈不能同姨母说?”见少女并无攀龙附凤、借子邀宠之意,齐大夫人心中更添几分喜欢,将她扶起,搂进怀里安慰,“你放心,天大的事,自有姨母为你做主!”
柳莲儿睁开眼睛,看见满脸关怀之色的齐清程,大惊失色,急急为他撇清干系:“姨母,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原不和表哥相干。那枚玉佩,是我在花园里捡到的,见纹样好看,这才私藏了起来,并不知是表哥贴身之物,还求姨母莫要冤枉了他!”
齐大夫人屏退左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程儿已尽告诉我了,你不必再为他遮掩。此事本就是他不对,我已训斥过他,必定会给你个名分。”
柳莲儿不喜反忧,挣着身子跪在她面前,哭道:“这些日子,姨母对我视若己出,众位姐姐们有的,我那里都有,众位婶子们看在姨母的面子上,也对我和颜悦色,关心有加,说句不当说的,我在侯府里住着,竟比母亲在世时的日子还要舒坦许多。可姨母对我这样好,莲儿却不仁不孝,不仅毫无礼义廉耻,和表哥在阴差阳错之下做出丑事,又被上天厌弃,怀了这个孩子,实在是没有颜面见人,更对不起姨母的栽培与信重。姨母既不许我死,便赏我一碗堕胎药,允我去庙里做姑子罢……”
齐大夫人皱了皱眉:“你肚子里的并不是什么野种,说起来也是咱们齐国侯府的长子长孙,是下一辈中的头一份,如何是说舍就舍了的?至于做姑子,更是糊涂话,你青春年少的,平白去庙里蹉跎做什么?将来到了地下,我怎么跟你死去的母亲交待?”
柳莲儿咬着唇,明知齐大夫人是要纳她做妾,却死活不肯松口,只伏在地上叩头:“既如此,姨母放了我家去罢……”
她说得情深意切,字字泣血,倒令齐清程越发愧疚,更添敬重,跟着一起跪在地上,对母亲磕头道:“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表妹的心事,儿子也略知一二。她冰清玉洁,谪仙一般的人儿,原是被儿子强迫,才落到如今这地步的,再逼勒她做妾,更教我万死也难赎了。”
他顿了顿,小心觑母亲的脸色,大着胆子往下说:“如今之计,不如将表妹抬为平妻,待真娘进门,二人平起平坐,儿子亦不会亏待哪个,一定雨露均沾,不让她们受委屈,母亲以为何如?”
柳莲儿叩头的动作顿住,单薄的身子在冰冷的青砖地上颤抖,不发一语。
齐大夫人心中一动。
齐清程这主意,倒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柳莲儿投奔之时,她还暗地里后悔儿子的婚事定得太早,那个除去出色的样貌身段,各方面都平平无奇的谢知真,和听话体贴好拿捏的外甥女,原是不相上下,甚至于,因着这一层血缘关系,柳莲儿还要更合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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