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姐(姐弟骨科、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鸣銮
她怎么敢?
“妾身无德无能,又被歹人污了清白,无颜侍奉殿下左右。”谢知真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能够苟活至今,全赖殿下宽仁大度,有恩不报,与刍狗何异?因此,妾身自请入白雀庵修行,吃斋茹素,日夜为殿下与诸位妹妹诵经祈福,以报殿下这些年来顾念之恩,求殿下成全。”
话说得好听,每一个字都像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
季温瑜勃然大怒,面色狰狞地将她从地上拖起,扛进殿中,扔在与许侧妃翻云覆雨过的床榻上。
叁两下扯烂她身上衣衫,大掌隔着肚兜揉捏玉乳,感受着暌违已久的美妙手感,他掐着她精致的脸,咬牙切齿地道:“谢知真!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这是要食言而肥吗?”
谢知真不反抗也不害怕,忍着痛楚轻声道:“妾身去了白雀庵,也依然是殿下的人。妾身已经脏了,殿下瞧着不觉得碍眼吗?”
“呲啦”一声,肚兜也被他撕碎,季温瑜恼怒地直奔主题,抚向白净饱满的花户,探出两根手指往里插,却发现甬道干涩,毫无情动的迹象。
不该是这样的,他记得她身体敏感得厉害,稍微摸一摸便会湿滑香软,任他施为的啊。
谢知真轻轻按住他的手腕,提醒他道:“殿下,您忘了吗?妾身已经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您现在这样,又是在做甚么呢?”
都是聪明人,更不用说季温瑜这样自卑到了极点、便更加要面子的性格,立时被她将了军,不好再不管不顾地做下去。
他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放开她,从温软的身上站起,理了理衣裳,却没有松口。
“你是我的正妃,无缘无故去庵里修行,难免遭人非议,此事不要再提。”他心情极差,偏又发作不得,摔门而去。
————————
追*更*就*去:rourou.o [σσ.ν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六皇子前世番外6:香消玉碎肠欲断,忍赴襄王
出家不成,谢知真心灰意冷之下,将自己关在府中的佛堂里,每日不问世事,为弟弟诵经祈福。
弟弟这些年行事张扬,所犯杀孽太重,她总忧心他将来不得善终,便长跪于慈眉善目的佛像前,乞求能用自己的寿命换他平安顺遂。
陛下渐渐老迈,重用宁王献上去的道士,每日服食大量丹药,以修长生之道,身体却如江河日下,眼看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在季温瑜多年来的推波助澜下,朝中大半朝臣都归顺了宁王,太子殿下孤立无援,越发信任他这个弟弟。
然而,没有人知道,那些声称要誓死效忠于宁王,襄扶明君继承大统的臣子中,到底安插了多少自己的棋子。
暗中经营的罗网渐渐收拢,风云际会,他这只在黑水潭中忍辱负重了多年之久的暗蛟终于等到了化为真龙的时刻。
在外领兵的宁王改头换面,将兵马分散为数股,秘密进入长安,打算趁陛下病重之时,篡权夺位,诛杀太子。
这些年,在季温瑜的默许下,谢知真和弟弟并未断绝来往,如今,这条暗线成了宁王等人的催命符。
谢知方派人送信过来,表面上是寥寥数句关怀之语,信封上却暗藏玄机,附着夹层。
信上说得隐晦,教姐姐想法子称病,推掉第二日的赏花宴,若是实在脱不开身,届时务必安生待在宫殿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
季温瑜一看便知他们将有大动作,胸有成竹地吩咐手下抓紧布置陷阱,联络各方要员。
他移开灯罩,将信件烧成灰烬。
或许是姐弟连心,明明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谢知真却预感到了不祥。
晚间天降大雨,惊雷阵阵,令人心悸。
清瘦支离的美人儿罕见地推开房门,走出佛堂,连伞也不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跪在雨地里,为弟弟求一条活路。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雨水打得透湿的娇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蹲下身去,借着嘈杂的雨声,薄唇紧贴着她白玉般的耳垂,承认了自己的狼子野心:“真娘,你果真聪慧,你我夫妻一体,我不瞒你,明日便是一决胜负的好时机。”
谢知真的身子颤了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
“你觉得,我会赢吗?”他已经胜券在握,却想听听从她口中说出的奉承。
“殿下天命所归,必能得偿所愿。”谢知真果然说出了比蜜还甜的好听话,可惜后面的几句很煞风景,“阿堂年轻气盛,对殿下多有得罪,求殿下大人有大量,看在妾身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他跟着宁王欺我辱我,可不是一回两回。”季温瑜将手中的黑色大伞扔掉,和她一起暴露在狂风骤雨中,“真娘,我可以饶了他,不过,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他抚摸她冰冷的脸颊,将拇指塞进樱桃小口中,颇具暗示意味地顶送两下,诱惑道:“真娘,你知道我想要甚么。这样罢,我应允你,若你乖乖顺我的意,我不止饶过你弟弟的性命,还会赏他一个闲职;咱们过往的不愉快,也可就此揭过……”
他给出一个世间女子皆拒绝不了的巨大诱惑:“待我承袭帝位,你便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和我共享这大好河山,好不好?”
谢知真沉默了许久,终于像一只被彻底驯服了野性的天鹅,垂下了洁白修长的颈项。
季温瑜心跳如雷,几乎一刻也不能等,将湿漉漉的她拦腰抱起,步入寝殿。
他剥去她全部衣衫,只觉她的身子冷得像冰,美得惊人。
谢知真赤身裸体,摈弃了所有的尊严和廉耻,如牵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地爬到他胯下,轻启朱唇,裹住粗长到骇人的物事。
季温瑜口干舌燥地看着她,心底被超乎寻常的成就感淹没,头脑发胀,双耳轰鸣,被她吞吐了没几下,便觉小腹发紧,精关险些失守。
他扯住她的长发,带着她放慢速度,又骤然加快,亢奋得发出野兽一般的呻吟,毫不怜惜地拼命肏弄她柔软的喉咙。
腥浓的精水射了她满口,他不顾她痛苦的呛咳声,将柔软的娇躯拎到床上,掰开玉腿,往女子的幽秘处抚摸。
“殿下……”谢知真又恢复到新婚时娇怯柔顺的模样,徒劳地挡着丰润的胸口,“妾身……妾身来了癸水,身上不方便……”
手指抠弄两下,果然沾了一丝血迹,季温瑜却毫不介意地俯身压住她,舔了舔她脸上残存的白浊,重新硬起来的阳物抵在柔嫩的腿心,声音嘶哑:“无妨,我轻一些。”
多年未曾侵犯的甬道如处子般紧致,加之血液润滑,甫一进入,季温瑜便咬紧牙关,动用全部的自制力与山呼海啸着涌来的快感相抗衡。
她想必是不怎么舒服的,紧蹙着蛾眉,一双美目中含着眼泪,两手要挣扎又不敢,被他哄着攀在肩头。
惊涛巨浪几乎荡碎了雪玉做成的身子,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激狂,她柔顺地迎合着,听他吩咐摆成各种淫媚放浪的姿势,让他发泄了个尽兴。
天色发白之时,他餍足地紧拥着她睡去。
————————
待会儿还有叁更。
嫁姐(姐弟骨科、1V1) 六皇子前世番外7:三春已暮花从风,满目山河
赴宴之前,季温瑜将谢知真抱坐在腿上,亲自为她画眉。
谢知真乖顺地一动不动,等他往她鬓间插了支鲜艳欲滴的碧玉簪,这才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殿下,您莫要忘了答应妾身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动手的。”他亲了亲她带着几分春色的脸,难得的心平气和,“你也要记得我的话,好好在殿里待着,事成之后,我亲自去接你。”
放过谢知方?怎么可能呢?
她跟他犟了那么久,到最后却为了弟弟折腰求饶,这说明——
在她的心里,弟弟比他这个正牌夫君还要重要。
心腹大患,万万留不得。
至于她这边该怎么交待……左不过说谢知方被流矢所伤,抑或遭太子的亲信斩杀,总之都和他不相干。
笼子里养的金丝雀,给再多吃的喝的,若哪一日忘记关掉笼门,还是会有逃走的可能。
但谢知真不同。
她是屏风上的一只凤凰,自嫁给他那日起,便被金丝银线死死缝在上面,就算年深月久,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注】
她永远都别想离开他。
宁王往陛下的丹药里加了一味猛料,那药遇酒便成剧毒,赏花宴上,陛下饮下一盅桃花酒,立刻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丽贵妃拿出凤符,下令封锁宫门,谢知方领兵自暗道进入宫城,一马当先,弑杀太子,和宁王会合。
紧接着,大半兵马倒戈相向,季温瑜打出“清君侧”的名义,将丽贵妃和宁王投入狱中,沦为阶下囚,却把谢知方围困在大殿之前,意欲赶尽杀绝。
千万支箭镞射向空中的时候,一位红衣丽人忽然冲出,挡在谢知方面前。
锋利的箭头穿透她的胸膛,扎进弟弟的身体里。
银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季温瑜面色僵硬,神情冰冷。
迎着谢知方撕心裂肺的咆哮和质问,他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惨死的情状,另一个冷血无情地驳斥对方:“成王败寇,这样叛党家族出身的女人,如何配做我的皇后?如今,她自愿赴死,也算是识时务,你们姐弟俩,黄泉路上做个伴儿,不是挺好的么?”
他知道谢知真已经断了气,因此几乎没有犹豫,便抬起右手,下达第二道箭雨的指令。
他想,从这一刻起,他终于成为一名合格的帝王。
他命人分开谢知真和弟弟的尸体,属下为难地说两个人抱得太紧,被他冷冷地横了一眼。
他亲自动手,砍断谢知方的臂膀,以皇后之礼厚葬正妃,却将她最关心的弟弟晾在城门口示众叁日,挫骨扬灰。
大雨连下了五天五夜,几乎将整个长安城淹没,也把所有的腥风血雨洗涤干净。
其后,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他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鲜妍明媚的美人,后宫佳丽叁千,诞下龙种无数。
他游刃有余地治理着这个国家,一手创立空前的盛世,又将那些随他起事的老臣挨个收拾干净,赐死的赐死,告老的告老,只留下一群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的忠臣。
儿子们渐渐长大,开始蠢蠢欲动。
他养蛊般纵容他们争斗,就算哪个死于非命,心中也泛不起什么波澜,直到其中最出挑的叁个威胁到了他的皇位,这才悍然出手,圈禁了其中两个,逼死另外一个。
一切都很圆满,只除了他日渐严重的头痛病。
或许是思虑过重,渐渐的,能睡一个时辰都称得上奢侈,睡着之后又总是做同一个梦。
梦里,他不耐烦地掀开红彤彤的盖头,看见鲜活的美人儿羞羞怯怯地对他微笑。
许是大限将至,他不如以前那般偏激苛刻,偶尔也会生出种类似后悔的情绪——
如果当年行事缓和一点,留谢知方一条性命,他和她是不是不至于走到天人永隔的境地?
可是,谁教她不肯听他的话呢?
若是她那一日好好在殿里待着,相信他编织出的谎言,便可和他一起搬进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享受万民的膜拜和敬爱。
这样不是很好吗?
季温瑜捏着被他摩挲得油润水滑的碧玉簪——这是她死后,从她鬓间拔下来的。
也是唯一的念想。
回首他这一生,大起大落,险象迭起,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登基之后殚精竭力,爱民如子,又御驾亲征,驱虏平蛮,使四海竞相归服,称得上是一位千古帝王。
若说这轰轰烈烈的几十年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抵就是她了。
身边的美人长着和谢知真相似的容貌,是他派人在民间寻了许久才找到的。
她将苦药递到他唇边,低声道:“陛下,该进药了。”
季温瑜闭上双目,道:“不喝了,没甚么用。来人,拟旨。”
他拟下一道遗旨,指定了太子人选,那是众位儿子中,唯一继承了他瞳色的孩子。
他使人紧锣密鼓地修建皇陵,将谢知真的棺木搬进陵寝之中,下旨待他死后,和她合葬在一处。
在闹哄哄的哭喊声中,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再睁开眼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少年时。
他穿着夜行衣,以黑布蒙面,身后传来喊打喊杀之声,几乎一瞬间便想起,这是他十七岁那年,为了博得父皇的喜欢,白龙鱼服来到江南调查行贿大案、被人追杀时的遭遇。
来不及处理狂喜的情绪,他循着记忆跃入冰冷的河水,奋力游向不远处的船只。
在他印象里,救了他的是一条简陋的渔船,眼前却出现偏差,客船犹如庞然大物,好不气派。
腰腹受了重伤,疼痛难忍,季温瑜顾不得那许多,抓住绳子爬到甲板之上,跌在一位女子面前。
他张口安抚对方:“姑娘莫怕,我不是歹人……”抬起头时,却看到一张熟悉到了极点的容颜。
她比成亲时还要美丽几分,肌肤吹弹可破,身材纤秾有度,美目里盛着惊惧和暌违已久的鲜活。
季温瑜忽然想笑。
他果真是天命之人,上天不但给了他再活几十年的机会,更将谢知真送到他面前,让他填补前世的遗憾。
这一次,他或许可以手段圆融一些,哄她死心塌地爱上他。
————————
【注】这句话改编自张爱玲的《茉莉香片》,特此说明。
————————
累死我了,一滴都没有了……
番外结束,明天继续正文。
精★彩*小┊说:blσ.νp [σσ.νp]
嫁姐(姐弟骨科、1V1) 第七十四回易涨易退山溪水,知人知面难知心
谢知真不是叁岁孩童,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她又往后退了两步,注意到季温瑜非同常人的瞳色,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季温瑜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精致的脸,随口扯谎道:“在下姓温,单名一个瑜字,随父亲南北买卖经商,经过此地时,遭山匪劫掠,父亲命丧匪寇之手,家仆护卫也尽数折在里面,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之所以不亮出皇子身份,是害怕吓着她。
小官之女,没有什么见识,若是知道他是皇室贵胄,必会对他敬而远之,与他亲近她的念头相悖。
“那你为何穿着夜行衣?”谢知真面上的疑色更重。
季温瑜见惯了谢知真逆来顺受的样子,没想到出嫁前的她如此不好糊弄,语气微顿,忍着疼痛将谎话编圆:“他们因我瞳色特殊,便留下我一条活口,说是要偷渡到远洋,卖个好价钱。我趁夜深人静时打晕了看守,换上他的衣服,这才侥幸逃脱。”
他捂着腰,唱起苦肉计:“还请姑娘救我一命,他日必将涌泉相报。”
他打的好主意,趁着谢知真年少无知,心地又纯善,借伤留在船上,两个人朝夕相处,多的是培养感情的机会。
待回到长安,他便去向太子求个恩典,聘她为妻。不过是一个穷酸翰林的女儿,想来不会引起甚么注意,更不会遭到阻拦。
有感情基础在,他再对她温柔体贴些,不怕不哄得她情根深种,誓死不渝。
一想到现在的谢知真还是个尚未破身的深闺少女,更未被宁王染指过,他就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谢知真见他确实伤得严重,无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好见死不救,便道:“我去请我舅舅过来。”
季温瑜愣了愣,连忙张口喊住她:“姑娘且慢!”
他心思电转,找合适的理由说服她:“我知道姑娘的所思所虑,可是姑娘仔细想想,若你舅舅见到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必定会在下一个码头靠岸,将我送至官府。”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便是去了官府也能说得明白,又有何惧呢?”谢知真一双美目黑白分明,端的是光风霁月的磊落态度。
季温瑜皱了皱眉,不明白她为何和前世里的温顺模样大相径庭。
也是他当局者迷,彼时谢知真已嫁与他为妻,又无父兄撑腰,只能唯唯诺诺;这会儿她并不认得他,疑心他是鸡鸣狗盗、杀人越货之徒,之所以故作冷静和他周旋一二,不过是怕他忽然暴起,出手伤人。
“姑娘有所不知,我在匪窝的时候听见几个喽啰酒后议论,说他们的大当家神通广大,和官府老爷搭上了关系,称兄道弟,常有利益往来。若姑娘请长辈做主,将我扭送到官府,我少不得被他们屈打成招,安一个为非作歹的罪名。我一人死了倒也罢了,连累父亲冤情难雪,死不瞑目,才是大大的不孝。”季温瑜稍微松开手上的力道,鲜血瞬间奔涌出来,淌在地上,看起来分外骇人。
他把腰间佩剑取下,远远扔在谢知真脚边,痛嘶了一声,道:“若姑娘坚持如此,不如一剑给我个痛快,也省得我再受许多磋磨。”
谢知真被他说得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会儿,将染血的佩剑拾起,以做防身之用,轻声道:“你等一等,我去拿些金创药过来。”
船上卧房狭小,她体恤丫鬟们,并未让她们跟着守夜,因此悄悄地取了一大包金疮药并一卷纱布出来,未曾被人察觉。
将东西远远地抛给季温瑜,谢知真道:“你自己止血包扎。”
季温瑜有心占她便宜,有气无力地道:“我疼得厉害,使不上力气,姑娘帮人帮到底罢。”
谢知真紧握着长剑,坚定地摇头:“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好帮你的。你若实在不成,船上有郎中,我去替你请来。”
“……”季温瑜强撑着将药粉洒在腰际的伤口处,看了看船只行驶的方向,“姑娘可是要去长安?我父亲在长安还有几个故交,本也是打算往那边去的,还请姑娘给我安置个隐蔽些的住处养伤,顺路送我一程。”
他从怀里摸出个通体无瑕的流云百福玉佩,递给谢知真:“我如今身无分文,这玉佩权当谢礼,待往后安定下来,再去姑娘府上正式道谢。”
见谢知真不肯走近,他便用了些巧劲,将玉佩轻轻掷在她手里:“我知道姑娘的顾虑,我向姑娘保证,在船上的这些时日,绝不随意走动,更不会让旁人发现,坏了姑娘的清誉。”
谢知真沉吟许久,见他确实有些落难贵公子的气度,这玉佩又成色上等,不是寻常百姓家应有的东西,便信了几分,带着他走到船舱底部,打开一间装满绸缎布料的库房,道:“你先住在这里罢。”
季温瑜艰难地挪进去,见她莲步轻移,从上面取了些食水下来,一如既往的体贴周到,身子又发育得好,前凸后翘,心里便生出痒意,有冲动想把她压在这如云似锦的绸缎堆里好好弄一弄,无奈有心无力,只得作罢。
失血过多的人口渴得厉害,看着季温瑜将她端过来的一大瓯子水喝了个干净,谢知真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她瞧着这人有功夫在身,害怕引狼入室,害了满船人的性命,因此往水里下了些软筋散。
这药无色无味,服下之后全身酸软,虽可如常行动,却发挥不出半点内力,与普通人无异,药效可持续十天左右。
说起来,这还是临别之时弟弟留给她的,除此之外还有些五花八门的暗器、毒药之物,说是关键时刻可以用来防身,她本来以为不会有用到的机会,没成想用在了这里。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可她确实不大放心季温瑜。
季温瑜一无所觉,放柔了声音和她说话,力求留下一个好印象。
谢知真并无和他谈话的想法,谨慎地走出库房,白嫩的手指摸向沉重的铜锁,道:“温公子,为防下仆擅入,我将门从外面锁上,往后每隔叁天,给你送一回食水和药物,你看成么?”
季温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这到底是在防下仆,还是防他?
他知道她内心疑虑未消,不好说甚么,强撑着笑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处理好伤口,感觉浑身乏力,困意翻涌。
躺在柔软的布料里,他回忆着她方才提防的表情,倒生出几分喜欢。
她和前世里一样贞洁娴静,不会因为他这个夫君的低贱出身而心生嫌恶,也不会因为俊美男子的示好而意乱情迷。
她就该像这样干干净净,如同上好的白绢一般,乖乖等着他涂抹第一抹艳色。
————————
精-彩-小-说:blσ.νp [σσ.νp]
嫁姐(姐弟骨科、1V1) 第七十五回蒙欺辱睚眦必报,送衣食话不投机
有如坐牢一般在库房里住了叁天,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季温瑜仍觉浑身无力。
不过,这状态比他油尽灯枯时的身体要好得多,他已经很满意。
多少帝王求长生而不可得,他却能够拥有死而复生、重新来过的机缘,实在是千古难遇之幸事。
季温瑜的衣襟里藏着一本记录了江南各府要员数年来行贿受贿的账册,证据确凿,足以将半边江山掀得翻天覆地,对宁王麾下最强大的一脉势力重新洗牌。
他还记得,前世里的这个时候,他虽然明面上依附于太子,背地里却一直不甘心,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番丰功伟绩,让父皇看到他的存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