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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点菜啊(短篇H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情靓仔
盛念昭睁开眼,冷锐眼神使得柔和的面部线条也显得凌厉。她抬手拍拍聂桑的肩,示意他让开。她坐起的一瞬明显感觉身下有一股粘液从私处流出,她不自觉挑了眉,探出身子到前座抽了两张纸擦净。
她一边穿小裤一边调笑,“叁哥你要让我怀孕了。”
聂桑的脸又涨得通红。
盛念昭垂眸噙笑,可眼神并未见多少热切,眉眼清冷如雪,说句冰雕美人不为过。她不紧不慢地系扣整理衣衫,拢了一捧卷发向后丢,姿态随意慵懒。
虽然那群老头子非要男人坐馆,但诚叔见招拆招帮着她出谋划策,打算在聂桑以上门女婿的身份接手帮派后,尽快让盛念昭和聂桑生个男丁继承。现在医学发达,实验室里都能培养出生命,不需要她和聂桑用这种传统的繁殖方式。
其实只要盛念昭想,她甚至根本不需要所谓“男丁”、“孩子”就可以把现有的这些老混账东西全都一锅端了。她只是觉得孤单,她希望能重新拥有与她流淌盛家血脉的亲人。她从出生起一直有个和她长相相似的人陪伴左右,她们也曾讨厌过彼此,互相拌嘴争吵。更多时候她们的陪伴给予了对方温暖。
盛念昭始终是害怕孤独的人。
一方面她渴望亲情,一方面她又觉得孩子可怜。尚未出世便承担了母亲如此重的情感负担。
她抬眼看着聂桑,不想深思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发生关系,或许是心血来潮,或许是他勾起了她对曾经的怀想。
“准备一下,该回去了。”她按下车窗,夜风一下灌进来驱散车内的暧昧。盛念昭意有所指,“夜里风大,人家也会累的。”
聂桑沉默不语,他刚刚也发现了……他们一直被人监视着。
……
“啧,钟哥你说小虾米那消息到底可不可靠。下午炸弹那事情整得兄弟们一惊一乍,结果搞那么大阵仗啥都没有。”
钟明正没吭声,手指搭在唇边,他有个坏毛病,情绪不好的时候就会啃指甲。
“钟哥?钟哥?”男人没得到回应砸了咂嘴,“啧……小虾米那话要是真的,这也是人缉毒组的案子,到时候咱们白费力气资料全都得移交过去。”
“废什么话。好好干活。”钟明正情绪不佳,语气有些严厉。
车内安静了,只能听见两个男人的呼吸声。钟明正望着远处停止颤动的车身,心脏隐隐作痛。立场变了,她看他的眼神也不同了,一切都回不去。
钟明正收回手,指甲边缘被他啃得紧贴指肉。他想他早该明白的,信仰与她终究不能两全,他始终是要舍弃一个的。
这个事实两年前盛家人死的时候他就该认清。或许更早些时候,他们没有爱得那么热切就好了。如此一来,放手的时候也不会太痛。
又或许他应该麻痹自己,早点接受他深爱的女人两年前已经死于那起机场高速上的车祸。这样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他的小画家,他的挚爱,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盛念瑜。那个始终心怀正义、遵纪守法的盛念瑜,也许已经随着时间淹没在记忆中。
……
选举那天很顺利,横空出世的竞争者,也就是盛子华的私生子出乎意料并未到场,老东西们没了底牌,其他那些人哪里争得过聂桑。
公布投票结果的时候盛念昭极度浮夸地捂住嘴,欢天喜地地在聂桑脸上啄了一下。
“叁哥恭喜你!”盛念昭是真的高兴,因为她的眼神巡视一圈,老东西们灰败的脸色尽收眼底。没有什么比这更鼓舞人心了。
聂桑脸上却未见得多少喜悦,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盛念昭,随后强撑起笑容迎接众人或诚心或虚伪的道贺。
他有预感,盛溪杰的缺席绝不是意外。而始作俑者只可能是他身边笑意盎然的盛念昭。
这些事原本该由他来做的,盛家最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该在花园里愉快地荡秋千,捧着画本研究光影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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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点菜啊(短篇H集) 流沙包(7)
盛念昭去到仓库的时候天还亮着,虽然入了秋但空气还没那么阴冷潮湿,可码头边上十足的水汽依然让她不适。再加上女人哭肿的眼睛,盛念昭觉得自己好像被水淹没,快要喘不过气。
女人的长相并不算十分出众,很普通,是你每天走在街上路过都不会有印象的长相。岁月在女人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她的眼里是一片死气,盛念昭却知道她并没有死,只是麻木了。
她很怕看到这样的眼神,她会难受,心里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啃噬。古龙说,女人看到别的女人被男人折磨时,她自己也会气得要命。
是的,盛念昭现在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要炸了,可她脸上却是有如死水一样的平静。
女人的身上盖了一件薄毯,盛念昭猜得到是刘绪运看她可怜帮着盖的。薄毯没有遮住的地方可见大大小小的淤痕,尤其是她右侧脸颊高高隆起,明显是被人甩过巴掌,看着很是渗人。
盛念昭迟迟没有开口,仓库里的人也都噤若寒蝉。
“沉娜萍呢?”盛念昭面无表情,半晌终于问了一句。
“她这个礼拜休息,回老家了。”刘绪运知道盛念昭在气头上,怕她因此迁怒到沉娜萍身上,连忙提醒她,“昭姐您上周准的假。”
盛念昭斜睨着他,知他有心维护冷笑了一声。“她回来你告诉她,两个月。”
刘绪运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扣沉娜萍两个月工资。其实也的确是沉娜萍的疏忽,虽然她休息但他们把这女人绑来的时候盛念昭嘱咐过让沉娜萍派手下的姐头看管。沉娜萍答应过,是她自己给忘了,怪不得别人。
盛念昭穿着一条宝蓝色及膝裙,妆容精致得体,与这旧仓库格格不入。她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拿下青塘湾那块地,也不知聂桑行不行。
她叹了一口气,在场的人冷不丁打个寒噤。盛念昭这时才将眼神施舍给跪在地上的叁个人,叁个男人低着头从穿着打扮看起来年纪不大。穿黑衬衫的那个身形略微壮实,另外两个身形瘦削,高点的那个上半身套了件运动外套矮点的那个裤子拉链还没拉上。
盛念昭看清这叁人装扮对他们嗤之以鼻,“抬起头。”
叁人哆哆嗦嗦抬起脑袋,药物亢奋劲儿已经过去,抬头触及盛念昭的视线,有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们此刻万分后悔轻看这个女人,他们平时虽总爱招惹是非,骨子里却最是怕死。叁人只觉得眼前站的不是人,而是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
“你们动货了?”虽是问句,她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昭姐我们就是一时昏头,冲动了,我们真不是成心的,昭姐……”
叁人七嘴八舌为自己辩解,吵得盛念昭头疼,她抬手动了动手指示意,叁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仍在争辩,两旁身材魁梧的打手们接收到讯息刚要动手,被盛念昭一个眼神制止。
刘绪运在旁眼神动了动,他跟盛念昭两年,不能说对她知根知底,但好歹摸出点脾气,知道今天多半是得见血。
盛念昭将食指凑到唇边示意噤声,她戴着白色丝绸手套,从进来的一刻就没摘下来。仓库里安静了,盛念昭转过身看向地上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悲悯,她低声喊了句,“姐姐,真对不起你。”
“你想怎么办?我可以替你做主。”
女人眼珠微动,愤恨地瞪着盛念昭,为什么同是女人,她要这样羞辱自己?明明罪魁祸首是她,是她派人把自己抓来威胁溪杰,这些畜生也是她的手下,她为什么要装出一副诚恳的态度?假惺惺的女人,马后炮有什么用?是在故意看她笑话吗?还是存心羞辱?
盛念昭知道女人的心思,但她其实并不是如女人所想是在惺惺作态,她确实想要弥补一些,尽管她也明白这么说好像是挺招人恨。但绑架女人这件事盛念昭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错就错在沉娜萍让男人看管她。
女人是盛溪杰的养母,说是养母其实也就比盛溪杰大不了多少,如今也才四十出头的年纪。那群老东西以为改了盛溪杰孤儿院的资料她就查不到这个女人,是人就会有软肋,就如女人是盛溪杰的软肋,盛溪杰也是女人的软肋。
“姐姐,你这样会让我难做的。二叔就堂哥这么一个孩子,我不想二叔老来没人陪他。”盛念昭无意威胁女人,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若非无可奈何,她也不想对血亲下手。
“盛念昭!你不是人!他是你哥哥!”女人怒目圆睁,双手紧裹着薄毯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你对我这样就算了,溪杰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想要过过好日子,这个孩子苦惯了,才会昏头昏脑被人利用。”她伸手去抓盛念昭的裙边,盛念昭下意识向后退步躲开,女人悻悻地收回手,近乎卑微,“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求求你,你是盛家大小姐,你什么都有,你放过他好不好?”
什么都有……吗?盛念昭很想笑,可她动动嘴唇,只是说出一些残忍的话,“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
跪在地上的叁个男人听她此言,忍不住抬头,眼里多出些希冀。盛念昭看在眼里,勾唇笑得轻蔑。既然贪生怕死,做出那等腌臜事时怎么不想着保住上面那颗头?
“姐姐如果你好好配合,我绝对不会再碰你和堂哥。而且这叁个人,任你处置。”
盛念昭俯下身子凑近女人耳侧,以气声吐字,“你如果想让他们死,我也可以帮你杀了他们呀。”
女人抬眼只见到盛念昭那对澄澈的眸子以及其所传达出的温和笑意,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说的是真话,不由一阵恶寒。
她不禁怀疑,盛念昭真的会放过溪杰和自己吗?
……
“昭姐,桑哥电话……”
“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他妈的见到洞就想插?”盛念昭坐在后排像是没听见刘绪运的话,冷不丁丢出一句脏话。
其实对于刘绪运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他妈的”压根儿算不得什么脏字,顶多算是个口癖。但盛念昭不太一样,刘绪运一直觉得她劲劲儿的,具体他形容不上来,大概就是她肚子里有点墨水那意思。他以前路过街心公园看到里面有些小年轻拿着画板或者是在那唱歌跳舞,盛念昭就给他这种感觉。
但这小姑娘也不是个善良的主,不说以前,就刚才逼着仓库那女人拿刀捅人的时候,小姑娘还能笑着介绍哪些个部位更痛、出血量更大。善良人可干不出这个。
盛念昭那句很明显在讽刺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刘绪运也是男人,这话他没法接,干笑了两声。
盛念昭冷眼瞧着他,“行了,你们都一样。前面桥头把我放下,让聂桑来接我。对了,让他开我的小红。”
盛念昭的小红是前几年盛子荣买给盛洛的一辆拉法,盛洛很爱车,前后买了二十多辆摆在家里的地下车库。盛念昭接手以后嫌车子太多卖的卖,借的借,自己留了七辆在盛家老宅。她给车子重新喷漆,七个色不带重样,一天一辆换着开。但她大多时候是不需要自己开车的。
刘绪运知道她心情不好,行至桥头赶紧找了个地方放她下车。天已暗了,桥边风大盛念昭还穿着单薄的礼服,刘绪运本想问她需不需要披肩,她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下车甩门踩着高跟鞋走了。
入夜以后气温下降,又是在江边她走没一会儿手脚就冰凉僵硬。江边风大,吹得她头发胡乱飞舞,但美女无论如何都是漂亮的,反倒多了些许凌乱的美感。因为她脸上并未出现局促之态,有的只是坦然和麻木。
空气冰凉带点潮气,她吸进肺里像是有一注水直灌进胸膛,冰凉痛快。从方才起她就觉得眼睛酸疼,这会儿被冷风一吹反而觉得舒服。她抱臂走得很慢,呼吸缓而长像在叹息。盛念昭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赶尽杀绝。
聂桑找到盛念昭时她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在地上,聂桑赶忙下车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盛念昭掀起眼皮盯着他看了两秒,垂眸顺势就着这个姿势一头栽进他怀里。
“……大小姐。”聂桑抿唇神情有些局促。
“叁哥,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小昭’?”盛念昭吹风久了,话里都带着些许凉意。
但聂桑却愣了愣神,低头望着她的头顶,心中五味杂陈。她在哭……
聂桑抬手第二次没有经过她的准许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紧紧抱住她,怀里的盛念昭身体凉得像块冰,他紧紧抱住,希望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也将自己不能言说的爱意一并交给她。
“小昭。”
“嗯。”
“无论你要做什么,叁哥都会永远支持你。小昭不要怕,你背后还有我。抬起头来。”
盛念昭红着眼眶抬头,看见对方坚毅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唇边有很深很深的梨涡,盛念昭突然有种被他疗愈的感觉,心底的裂缝好似在愈合。
“小昭想他们的话,可以告诉我。叁哥也很想他们,你一点也不孤单。”
“走!叁哥带你去兜风。”
眼前的男人和记忆里的少年身影重合,盛念昭忽然忆起小时候每次自己不开心躲起来哭聂桑都会找到她,骑着自行车载她去江边兜风。
眼泪逐渐涌上来,她眨眨眼夜风恰好吹去水痕。
她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在残酷斗争的大人世界里,她将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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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点菜啊(短篇H集) 流沙包(8)
“小瑜你把五指张开,像我这样把手举高,举到眼睛这边。”
“哗——放烟花啦!”
或许是因为父兄对盛念昭很是严格,小姑娘平日压抑性子久了,使得她在盛念瑜这个双胞妹妹面前总是格外幼稚,没点姐姐的模样。
盛念瑜好脾气,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翻白眼或是敷衍了事,她依着盛念昭的动作重复一遍,“哗——小昭看我的烟花。”
两张相似的脸庞展露出相同的融融笑意,是彼此了解的默契,也是血亲之间同步的感应。
不过姐妹俩并不是一直都这么融洽,年幼的时候也互相争抢过玩具,扯着布偶狗的两只耳朵谁也不让谁。那时电视上播倚天屠龙记,里头有个小丫鬟叫小昭,盛念瑜故意气姐姐,“她是小昭,你也是小昭,你们都是丫鬟!”
盛念昭气哭了,一边扯她头发一边骂妹妹,“你才是丫鬟!你才是丫鬟!啊——你就是灭绝师太,你是老妖婆。”
两姐妹边动手边哭,最后谁也不理谁。聂桑和盛洛那时刚被大人们带着“见世面”,训练一天回来看见两个妹妹红着眼睛告状只觉得心累。但被爱包围的孩子总归不会太冷血,两人再累也不会对姐妹俩置之不理,一人找到一个分别安慰。
姐妹俩从小含着糖长大,家里人素来疼宠,脾气都有些娇纵,嘴里絮絮叨叨数落对方的过错。聂桑牵着盛念昭的手走在庭院里,认真听着小女孩的抱怨。
“再也不要理小瑜了!她骂我是丫鬟,我是丫鬟,她就是龙女。小鱼多好看呀又善良又漂亮,她为什么和小鱼一个名字!我要做小鱼,我要当龙女我不要当丫鬟。桑桑哥哥,我要改名字,你以后叫我小瑜。她才是小昭。”
小鱼是姐妹俩同时看的另一部电视剧女主,剧里的小鱼可爱正直,热心地帮助别人,是她们最喜欢的小龙女。
“大小姐很好的,为什么想要做二小姐呢?大小姐,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聂桑压低了声线,“小昭后来是波斯明教总教主呢!”
“真的吗?”盛念昭眼睛霎时亮起,扯着聂桑的手和袖子连连追问,“小昭真的是总教主吗?小昭不是丫鬟啦?桑桑哥哥你有没有骗我呀?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真的。小昭真的是总教主,她不是丫鬟。她特别厉害,武功也很厉害的。我永远都不会骗大小姐,真的。少爷那里不是有一整套的《倚天屠龙记》吗?他之前就和我讲过他最喜欢小昭了。”聂桑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倒是没有撒谎。
盛洛说过喜欢小昭,但仅限于他刚看到小昭从波斯回来那会儿,其实盛洛最喜欢的是周芷若,因他那套《倚天》是全套彩漫,作者把周芷若画得最好看。
“太好啦太好啦,我要去告诉小瑜!”盛念昭眼睛还红肿着,被聂桑提前剧透仍笑得合不拢嘴。
“大小姐不生气了吧。”聂桑也被她的快乐感染,身体上的疲累也似乎减轻不少。
“嗯!桑桑哥哥带我去兜风。”盛念昭心情好了,就开始提各种要求,“我要吃‘大嘴巴’!我要吃牛轧糖!”
“夫人说了,你不可以再吃甜的,牙都要蛀光了。”
“啊~桑桑哥哥,我就吃一个,要不半个也行,你一半我一半。我要吃‘大嘴巴’!”
后来电视上的小昭眸中蓄泪盈盈拜别张无忌,电视前的盛念昭从沙发上跳起来对妹妹显摆,“我都说小昭成总教主了,你看。”后来电视上的小鱼为救仇人错过时机最后死在爱人怀里,电视前的姐妹俩抱着对方痛哭流涕。而现实中的小昭最终接管了五乐帮,现实中的小瑜最终死在了车祸里。她们再也不可能围坐在电视前跟随人物剧情或喜或悲、尽情嬉笑怒骂。
时至今日,盛念昭终于明白为何电视上的小昭眼中有泪。再见,此生再不能见。
盛念昭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她抬头眼圈发红,鼻头也小巧泛红,聂桑觉着很像只小兔子,他把钥匙递到她面前,听她清脆地喊了一声,“叁哥,上车。”那是从小到大指引他的声音,她在何处,他就在何处。
盛念昭从小到大胆子都很小,还真就像兔子一样随随便便就要吓破胆。后来的勇敢并不是胆大而是她学着让自己麻木,去无视害怕这种情绪。家里出事后她逐渐爱上飙车,现实得不到的一切风会带给她回应,疾风好似能吹走她肮脏的灵魂,她什么都不用再想。
她也是喜欢小红这一点,踩下油门,百公里加速不到叁秒,在酒精作用下快意随之飙升。最快的一次,环城只用了十叁分钟。她把控着方向盘,就像是把控自己糟糕的人生,这时候她能清楚地感知这是由她主导操控,而不是该死的老天。
她逐渐放声大笑,眼泪还未来得及滴落就已被风干,她想起第一次喝醉酒,也是这样无法自控地大笑,笑得倒在小瑜怀里,小瑜也喝醉了同她一般笑得像个傻子。对了,那时哥和叁哥也在身旁。
应该是十叁岁,姐妹俩要被送出明珠城的前夕,她们怂恿两个少年偷拿地窖的酒到顶楼天台大醉一场。两个少年俱已成年,身量已长成大人的模样,却还是陪着她们胡闹。四个人手牵着手在天台上围着蹦跳吵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极一群疯子。丧母之痛加之离别苦,交加混在一处催着他们长大。
那时的盛念昭搂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聂桑说小话,“桑桑哥哥,我出去了你要……你要记得给我写信,不管再,再忙嗝——也要写。”
“等我长大……嗝,我要同你、同你结婚。”少女初初发育的身体仍是娇小,掌心却因经年累月的训练起了薄茧。她搭着聂桑的脖子,撒娇耍赖要一个承诺。“你不可以找其他女孩子,你要……你要等我回来。”
“好一定写,再忙也给你写信。”聂桑弯腰红着眼,也不知是酒精还是别的什么,他嗫嚅着,最终只回应了那句“等我回来”。
“不找其他女孩子,我等你回来。”
盛念昭心满意足,眯缝着眼睛笑,此时不像兔子倒像小猫,“最喜欢桑桑哥哥了。嗝——”
她抱住他的脸,学着电视里热恋的人们飞快地在他唇边印下一吻,一旁的盛念瑜看到了,跳起来起哄,“哥你看小昭偷亲叁哥!”
“臭小瑜,嗝——我也亲你。”
“臭死啦你走开……臭小昭别亲我!”
……
盛念昭狠踩油门,快、再快……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江上大桥,望着漆黑幽静的江面,没有停下。身旁的聂桑始终静默,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忽视他的存在,或许是他也时常隐藏自己的气息。
一起堕入无边黑暗吧。让湿潮淹没他们。
红色幽影笔直冲向大江,没有一丝犹豫。
……
“叁哥。”
“嗯。”
“我想吃‘大嘴巴’。”盛念昭保持理智,没有一脚油门送自己和聂桑归西,他们停在江边,再往前20米就是湿冷的江水。
“我现在去买,还是新云家的?”聂桑边问边侧身,手已搭在车门上。“大嘴巴”是姐妹俩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甜食,其实就是甜甜圈,但姐妹俩对于甜甜圈有属于自己的昵称。
聂桑忽然被一只手揪着领带拉过去,刚一转身,唇上便贴近柔软的触感。
“我要吃这个‘大、嘴、巴’。”说罢,盛念昭还伸舌在其上舔了一下。她压低嗓音,暧昧而婉转,“或者你的大、鸡……呃嗯。”
盛念昭被撞上皮质椅背,未完的话语淹没在聂桑难得的失控中。她被拘禁在狭小空间,本觉宽敞的座椅此刻只觉拘束,可正是这份拘束使得他们无比贴合彼此。
盛念昭几乎是蜷缩在座椅中,两条长腿被聂桑的大掌把着翘高,丝质内裤挂在左腿的小腿肚,随着他一次次撞击逐渐滑落。
盛念昭不知道自己的内裤什么时候掉到方向盘上,她全身仿佛只剩下一点有知觉,手脚已不是自己的,她不知该如何摆放。
热……痒……麻……
不是只有眼睛湿润,身体其他地方也能磨出水。
他身上的热气火一样冲到跟前,好热、好潮湿,他与她一同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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