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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见长安
“不知从什么犄角旮旯,寻到一个不知什么人,便能动我?”南婉青凑近淑妃耳畔,一字一句,说得恶狠狠,“你们是小看我,还是高看自己?”
“你……你都知道?”
南婉青甩开手,淑妃结结实实又摔一回。
“你和白继禺不会真以为,汪云雁是自尽罢?”
汪沛舟将汪云雁送入宇文序营帐,汪云雁无颜面见其夫,撞墙自尽,此为天下人所知。
宇文序登基,汪沛舟与白继禺结党同谋,白家这才知晓当年汪沛舟献女一事始末。
但说到底,汪云雁自尽是因无颜面对袁冲,不论真相流言俱是如此,总不会再有其他原由。
南婉青阴恻恻一笑,淑妃右手不听使唤,颤颤巍巍,朝方才榻边摔碎的茶碗摸去。
碎瓷入手,冰凉刺骨。
指缝留出瓷片锋利一角,手起血溅,右脸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森森白骨,隐约可见。
淑妃咬着牙,喊不出半声痛。
“你……你……究竟是、是何人?”气息奄奄也要问个明白。
何方妖术能控制人的心神。
“你,好好看看。”
杏眼桃腮,花容月貌。
狐面獠牙,血盆大口。
帐中本应熟睡之人高喊救命,春喜撩开帘子,急急忙忙唤道:“娘娘醒醒,娘娘——”
全身发汗,面色惨白,淑妃缓缓转醒,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
“娘娘可是魇住了?”春喜拭去淑妃额上虚汗,斟来一碗热茶。
淑妃却如见了鬼,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打翻茶盏,拽过春喜半边胳膊:“那两个婆子,你寻一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了。”
那边厢昭阳殿,南婉青幽幽睁开眼睛。
“如何,当年之事她知道多少?”随随手一勾,撤了护法的符咒。
南婉青道:“什么也不知,不过是得了一个外院看门的,内院也进不去还能知道些什么。”
随随点点头:“这下可算能放了心。”
“不。”南婉青直起身,神色凝重。
“白继禺,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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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马吊:马吊牌,古代中国博戏之一,一般认为是明代中期出现的中国第一副成形纸牌。
作者有话说:精彩收║藏: .





帝台春 第三十一章昵昵(h)
“你是打算……”随随忽地住了口,瞳仁乌亮,映照屏风画卷,万里河山,双日凌空。
“他来了。”
一缕青烟消散,随随扔下叁字,眨眼间失了踪迹。
铜漏滴答,杳然无人声。
随随五识清明,闻常人所未闻,知常人之未知,来无影去无踪,南婉青早已见怪不怪。
缎面软枕绣鸳鸯,荷叶并荷花,和和美美的好彩头。睫羽密而长,掩下满目狠厉,枕边摸出一册话本,南婉青胡乱翻几页,也不管说的哪一折,平平整整摊开来,便是看了。
手挽珍珠帘,轻起轻落,内殿一灯如豆。
石青衣袍行动生风,烛焰四下晃动,光影明灭。
“黑灯瞎火的,也不怕眼睛疼。”铜鹤衔红烛,借油灯之火燃一簇华光,移来床前案几。
榻上人却不领情,啪一声合了书,手往耳边一放,扭过身子,自顾自睡起来。
鸳枕青丝散,应是才浣的头发,松松勾于耳后。
圆润小巧,莹莹如月。
身后贴来男子紧实的怀抱,气息清列,犹带秋夜风凉。
“这回用的什么香,倒比桂子好闻。”
耳畔温热吹拂,酥酥痒痒。
南婉青不咸不淡“嗯”一声,答得驴头不对马嘴。
不知她又堵什么气。
腰侧纤手虚握,宇文序拢入掌心,五指交错,指腹顺着指节柔柔摩挲。
怀中人阖了眼,仍是静静的,不闪不避,想来并非气他。
赏花宴一事宇文序也有所耳闻,四时百花开,后宫女眷择几个黄道吉日聚首闲话,消磨辰光。往年也请了宣室殿,只是他如何有闲工夫理会,自然不去。
“午间尚食局呈了一道姜汁撞奶,我差人送来,你尝着如何?”
粤式点心,牛乳煮化白糖,倒入姜汁,放凉凝成酥酪状。宇文序不爱吃甜食,记挂着有人喜欢,且生姜性温,秋冬二季南婉青时常手脚冰凉,这点心最合她吃。
“没吃。”简短利落。
正经的国宴家宴,南婉青尚且不乐得坐一坐,上回中秋宴,宇文序使了多少手段才换来南婉青松口。今日这小小私宴她竟自己去了,还闹出这样大的脾气。
臂弯收拢,胸膛愈发贴紧单薄的脊背,宇文序将人牢牢锁于怀中:“听说有只猫惊了鸾驾,还摔了一柄如意,宫中野猫也该抓……”
“你听了假话,”南婉青总算睁开眼,“是我自己摔的。”
思来想去,想不通皇后为何替她遮掩。
南婉青歪过头,细细打量宇文序神色。
目若寒星,黑白分明。
“摔得好。”
玉腿勾上男子腰侧,南婉青双手使力,一个翻身将宇文序按倒裙下:“你且说道说道,好在何处?”
长颈削肩,凝霜一样的白,美人跨坐身上,盛气凌人。
宇文序道:“若是说得好,娘娘有什么赏的?”
“赏?”
南婉青缓缓俯身,墨发滑落肩头,先一步抚上宇文序鼻尖。
幽香缭绕,晕染丝丝酥麻。
二人呼吸交缠,相隔不过半寸,宇文序等不及,抬首吻去。
指尖金箔银粉,似繁星点点,拦下那人急不可耐的唇。
“常言道:‘钱货两讫’,话还没说半字,就想着讨起赏来了?”
宇文序一把擒住横亘身前的手腕,另一手揽上腰肢,轻易将人按在身下。薄唇寻去颈侧,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我向来是先取了货,查验好次,方且交付银钱。”
南婉青笑道:“那陛下看来,臣妾价值几何?”
秋水浮光,潋滟生辉。
“你是我的。”男子嗓音低沉喑哑,不容辩驳。
罗裙飘带束胸,随手系的活结,叁两下扯散。手掌覆上玉乳,拇指勾着一点嫣红逗弄。薄茧粗糙,不时擦过乳晕,身下娇喘细细。
朱唇微张,贝齿隐约可见,内里小舌香软,时时诱人纠缠流连。
可若是低头深吻,便将娇声低吟悉数堵尽。
“嗯……”杏眼迷蒙,好似浸透清酒,只消一瞥醉人心神。
宇文序忍着心头痒意,寻去耳侧厮磨,鼻息热气蒸腾,唇舌吻出道道红痕,或深或浅,声声娇媚也随之高低婉转。
情牵意动,全然由他掌控。
“向之——”身下春潮泛滥,欲龙早已昂扬抬首,隔着衣袍有意无意戳弄,龙首嵌入腿心,濡湿一片裙摆。
“向之……”
他不答话,舔舐耳垂的气息渐渐沉重。
指尖打着颤,南婉青手脚无力,解不开腰间革带,只好合拢腿根,夹紧胀大炙热的物什前后摆弄。
“向——”
喉间溢出闷哼,宇文序也不管腰上玉带,拽了亵裤匆匆一顶,直入花心。
温热湿滑,严丝合缝,最是销魂处。
双腿圈上宇文序后腰,南婉青往前一送,将那巨龙吞得更深。
“你在里头,”娇声娇气,“你才是我的,你嗯、嗯啊——”
胯间骤然发力,噗噗作响。
宇文序咬紧牙关,顾不得除去衣袍腰带,掐紧玉臀便是一阵狠命挺动。
幽谷泥泞,青筋碾平内壁褶皱,长驱直入。
熊熊欲火自眼底蔓延,阳物坚硬炽热,次次顶开花心,逼着人情欲沉沦。
前后百余下,来势汹汹。
“慢——嗯……”娇躯盈盈一颤,南婉青受不住这般风狂雨骤,早早丢了。
玉体松软如泥,唯有甬道自顾自拧绞,裹着粗长不许离去。
“是要这样慢?”
五指插入身下人汗湿的鬓发,宇文序抵着腿心研磨,龙首划开层迭软肉,别是一番缠绵滋味。
南婉青未及答应,身下一空,宇文序已然尽根撤出。
“怎样都好……”呜呜咽咽十分可怜,愈发张开了腿,只怕他不肯进来。
宇文序只是暂且抽身除去衣物,不想南婉青如此动作,腿间水光淋漓的物事又大了一圈。
“好向之——”穴口一张一翕,鲜艳欲滴。
衣衫褪尽,宇文序便将人翻过身来,臂弯搂紧小腹,扶着欲龙挤入花穴,又是重重一顶。
“唔……”玉乳摇晃,晃出白花花的光。
肩头白皙细嫩,沁出薄薄一层香汗,宇文序张口咬上,劲腰连连耸动,喘着粗气:“这般好是不好?”
阳物顶端微微翘起,撞入先前不及处,一下接一下,似要将花心揉碎。
南婉青咬着唇,娇吟零零落落,如何凑出一句整话应承。
案头红烛忽明忽暗,羞了脸躲闪,不敢再看。
怀中人哆哆嗦嗦又是到了,宇文序奋力一顶,射出汩汩阳精。
“九月骊山围猎,与我一道去。”低低的,干哑撩人。
背上胸膛火热,南婉青昏昏沉沉,胡乱应一声。
春蒐,夏苗,秋狝,冬狩。[1]
帝王四时田猎,一为游兴,二为治兵。
往年宇文序离宫狩猎,多为立冬后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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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出自《左传》,春猎称蒐(音搜),夏猎称苗,秋猎称狝(音显),冬猎称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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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第三十二章辚辚(h)
天子田猎,驾黑骝,乘木辂,十二銮在衡,二铃在轼。左建旗十二旒,皆画升龙,右载闟戟,长四尺广叁尺,旗首金龙头衔结绶及铃绥。[1]
“水……”
车舆帘栊锦绣,隐约摇动,袅袅一声低唤,音调酥软。
博山炉燃龙涎香,云烟馥馥,明黄奏章封面封底相合,置于小几一侧,宇文序斟一盏茶水,轻手轻脚坐去榻边。
五辂之车彰显天子威仪,虽细微处不尽相同,大体俱是华贵宽阔,如今内里支了一方小榻,也不过略有局促。
南婉青实在渴得紧了,懒懒唤了声,仍是蒙头睡着,不愿动一动。
九月朔日,天子起驾骊山行宫围猎,昨日八月叁十,宇文序早早来了昭阳殿,南婉青还道是明日舟车劳顿,须得好好歇息。不料宇文序压着她折腾一整夜,南婉青哭哑了嗓子那人也不曾消停。
今日一大早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现下到了何处,只觉喉中烟熏火燎般干渴难捱。
锦被滑落肩头,宇文序将人扶往怀中,娇弱无骨,好似才凝了薄薄一层的酥酪,轻轻一晃便会破开。
半梦半醒,秀眉微蹙,想来闷着许多不快。
明前茶汤色清亮,入口清爽,宇文序试了冷热,方且送去南婉青唇边。
“青青。”
他唤她,柔声低语。
双唇宛若阴干的杞子,不复鲜艳丰润之色,唇纹褶皱,间杂几道细小破口,昨夜情浓宇文序失了分寸,不慎咬出血痕。
兰花盏单手可握,倒了七分满,南婉青也不睁眼,仰头灌了下去。
“咳咳咳——”一时岔了气,咳得满面通红。
宇文序连忙放了茶盏,怀中翻出巾帕,眉头皱得深,正要教训几句慢些的话。
清茶漫溢嘴角,水珠剔透,泛滟莹莹碧色光,淌过锁骨,流入双峰间一道雪沟。
哑然失言。
玉颈香肩,酥胸半掩,松花色被褥之下不着寸缕,宇文序心知肚明,今晨是他亲手将人裹了抱上马车。
南婉青不待递来手帕擦拭,头一歪,吐出的茶水,呛出的鼻涕眼泪,全数抹去宇文序衣襟,左右蹭了好几下总算干净,便滚入床榻,拽上锦被蒙了头。
驾车之马乃是万里挑一的良驹,步子匀净停当,略无颠簸,悬轼金铃起落中节,响而不闹。
南婉青神思惫劳,昏昏欲睡。
身后一阵凉风,宇文序不知何时褪去衣衫搂了上来。木榻狭小,一人独卧恰是正好,二人便挤得翻不开身,南婉青避无可避,落入宇文序怀中。
雪背红痕深浅错落,触感分外敏锐,男子胸膛紧实炽热,两点朱红也硬得发烫。
含糊不明,有气无力:“你怎么又……”
话音未落,宇文序身下一挺,入了紧致幽润的温柔乡。
“衣袍脏污,不好穿。”
南婉青抬了腿,才要将宇文序踢开:“让人给你取去、嗯——”
宇文序快一步按住那只胡闹的腿,掐着腰又顶入几分:“这儿暖和……”
不知说的是哪一处,被褥还是花谷。
昨夜宇文序不管不顾要得狠了,南婉青身下红肿不堪,早起抹了镇痛消肿的药膏,而今才好些,宇文序又挤进来,依照撑开甬道的硬挺灼热,又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态势。
南婉青周身无力,气也喘不匀,遑论开口说话,只得软着身子承受。
宇文序扣紧一只小手,寻去一边椒乳。玉指纤纤,留了长指甲,宇文序握在掌心,攥着南婉青指尖逗弄胸前一点嫣红,轻挑慢捻,胯下并非一味狠撞,九浅一深,轻柔舒缓,倒是别有趣味。
“嗯哼——嗯……”
劲腰耸动,媚声连连。
“启禀陛下,勋国公求见。”帘外乍然一道通传,高亢嘹亮。
南婉青惊得睡意消了大半,幽谷狠狠一绞,绞出宇文序一声沉闷低吼,险些精关失守。
相互看不顺眼这么多年,南婉青头一回觉着白继禺干了件人事,无论他此次前来是为哪般,只将身后那如狼似虎的男人支走,南婉青便可怜他多活几日。
——她已让随随在白继禺身上画了百病缠身的符咒。
“你去罢……”南婉青挣开宇文序五指,往后一推。
宇文序默然,缓缓撤出紫胀的阳物,南婉青才松了半口气,宇文序捞起白生生一条腿,搭上腰后,胯下狠狠一撞。
“呀”一声短促激越,盖过马蹄哒哒。
女子娇吟,春情四溢,里里外外一时无人言语。
足尖紧绷发白,南婉青眼尾泪光点点,断断续续,不知是啜泣是喘息。
“你……”
宇文序眼眸幽深,俯下身,巨龙贴着内壁直捣花心。
“嗯啊——你、缓……嗯……”娇娇怯怯,惹人怜惜。
“要谁缓些?”咬上她耳廓明知故问。
小腿磨蹭宇文序后腰,有一搭没一搭:“向、向之——向之缓些……”
“向之”二字念得百转千回,缠绵悱恻,尾音拖出暖暖脂粉香。
宇文序得了这一句,非但不曾和缓,愈发凶狠,却是变本加厉,掐着粉臀挺送的手掌青筋暴起,龟头次次深入,碾过软肉再捅进花心。
“国公爷请回罢,陛下歇息了。”彭正兴拍马上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使得炉火纯青。
陛下与宸妃同车共乘,如今车驾传来女子曼声婉转,其间何事众人岂会不知。
车马徐行,天子仪仗齐整恢弘,将不速之客阻挡数丈之外。
白继禺似笑非笑,瞟了一眼身侧男子,青衫磊落,虽是垂眸不语,身姿笔直,仿佛漫山枯黄,唯有一竿翠竹凌寒不迫,郁郁苍苍。
彭正兴也偷眼打量这人来。
他入宫时日晚,没两年东楚就亡了,朝中人不识几个,宇文序也正是看中彭正兴底子干净,封了总管太监。五年来侍奉圣驾,大小官员、皇亲国戚见了不知凡几,眼前这位青衫士子的气度品格,可许当世第一等人物。
“臣白继禺,叩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双手合拱,深深行了一礼。
浑厚刚劲,中气十足。
南婉青推不开宇文序,只得将手指紧紧咬了,堵住口中接连不断的羞人喘息。
巨龙上下翻腾,搅出淫水一片。
身下人尚且咬着手,存了几分清明,宇文序心中不悦,却也并未当即扯下,再来几番狠命抽送。
胸膛离开女子上身,取而代之的是与结实全然不同的柔软。宇文序胯下放缓,打着圈细细研磨,舌尖沿着方才茗茶滑落的水痕描画,若即若离。
锁骨,胸口,两捧浑圆。
薄唇吻上乳缝,轻轻一嘬。
“嗯——”
十指探入宇文序发间,南婉青手下使力,将人往怀中拢去,酥酥痒痒,不得尽意,只想他咬得更重。
身下浅浅慢慢,亦是不得爽利。
“向之……”幽谷拧绞,南婉青也不管旁人如何听去,软了声调求欢,“向之狠狠给我,向之——”
欲龙骤然发力,径直顶开花心。
“嗯哼——”
呻吟绵长,娇躯阵阵痉挛,想来已是到了。
帘外彭正兴拂尘一扫,笑道:“陛下确是睡下了,国公爷若有要紧事,信得过小的,留一句话,小的自当一字不差回禀圣上;若是什么不好令外人知晓的,不便传话,待陛下起身,差脚快的速速通传,必不误了国公爷大事。”
白继禺哈哈一笑:“彭总管言重了,岂有什么大事。不过前些日子犯了病,承蒙陛下爱重,赐了许多好物件,今日特来谢恩。”
“原是如此,国公爷福泽深厚,自然百邪难侵。”彭正兴照例奉承,话锋陡然一转,“不知这位是?”
青衫男子抬手见礼,虎口勒出几道血印,想来是读书人不惯骑马,缰绳缠绕过紧之故。
那人才要开口,白继禺生生打断:“陛下向来惜才爱才,我于山中得蒙尘明珠,不世之材,斗胆引荐,愿为大齐社稷尽一分心力。”
青衫明净,微微颔首。
彭正兴道:“国公爷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小的定会通传。”
“不必了,”白继禺手一扬,“早晚会见的。”
一行人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道外铁蹄细碎凌乱,宇文序便知来人渐远,龙根抽动数十下,抵入花心,阳精喷射而出,花穴灌满白浊。
前前后后如此折腾,南婉青才养好的精神不免懒怠,阖了眼,心里打定主意,天塌下来也不愿动一下。
巨龙元阳初泄,尚未疲软,往常宇文序必是要深埋幽谷,久久不舍抽离,今日却当即撤了身。
甬道霎时空虚,缺失阻隔,阳精淌过层迭软肉,激起丝丝酥麻。
南婉青软软哼一声。
耳边叮叮当当,不知宇文序翻找什么物件。
匣中碧玉尚未雕琢,粗粗打磨一圈,圆柱长条,应是刻制印章玉料。
“嗯——”
玉石寒凉,挤入花谷,南婉青不由绷紧小腹,一口气吊在胸中。
阳精淫水再度涌上花心,满满当当。
“这石头颜色浓正,只是缺了灵气,须得人好好养养。”宇文序擒住两只细白手腕,圈上脖颈,“你替我养养。”
斩钉截铁的“不”未能出口,宇文序又道:“你若应了我,我也许你一样事。”
“我要拿你的玉玺砸核桃。”南婉青胡言乱语,料定宇文序不会答应。
“好。”不假思索,掷地有声。
眼看一计不成,南婉青又生一计:“不对不对,我说岔了,我要用玉玺砸你的头。”
娇声娇气,媚态横生。
宇文序吻去怀中人鼻尖:“我只怕你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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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第三十三章风满楼(微h)
夕阳吹角,天地一片赤红,窗纱也似泼了浓浓的朱砂。
“当真是兔子?我怎么瞧着更像耗子?这耳朵也不长……”荷叶盏灯火微弱,渔歌一手擎起灯盏,一手合拢,小心翼翼护着烛焰,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通。
桐儿也压低嗓子,答道:“还小呢,瞧不出什么,眼睛没睁开,毛才长了一点子,估摸就七八天大。”
红绡重重,沾染残阳余晖,愈显内室昏晦沉闷。南婉青仍在榻上安眠,众人不敢惊扰,零星几盏灯,言语轻轻。
渔歌撇了撇嘴,未置可否。
“况且若是耗子,长到这般大,早已长了密密的毛,必不是稀稀落落的。”桐儿想是渔歌不信,又添了句,“我见过才生的小耗子,还没有人手指粗细。”
说话间,洒金帐透出一声嘤咛,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响动。
二人相视一眼,便知是南婉青起身,渔歌连忙打了帘子先往塌边去,桐儿唤人侍奉梳洗。
“娘娘可是醒了?”渔歌悄声问道。
鬓发凌乱,衣襟松散,遮不住玉颈酥胸斑驳色,藕臂环抱锦被,南婉青侧身而卧,虽睁了眼,不知想些什么,呆呆的,回不过神的模样。
渔歌浅浅一笑,南婉青这是睡迷糊了,人醒神未醒,便放下帘子,先点了榻前两树铜灯。
良久,榻上人迟迟开口:“什么时辰了?”
“酉正。”渔歌恰好点燃最后一盏油灯,将洒金帐挽上玉钩,“娘娘歇了一整日,不说什么日上叁竿,日头都快没了。”[1]
听了渔歌这番打趣,南婉青不耐地哼一声,蒙起被子又要睡。
渔歌快手按下被褥:“可不能再睡,白白放过多少奇闻。听说陛下猎了一头熊瞎子,若不是紧着侍奉娘娘,奴婢也追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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