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猎事已毕,圣驾回还骊山行宫,偏殿烧好了水,只待宇文序沐浴更衣。宇文序先往内室瞧了一眼,帐中人沉睡未醒,只好嘱咐若是醒了,说说话,闹一闹,必不能使人再睡过去。
“我也不要你守着,莫说是去看,就是跟哪个野汉子跑了,我也不计较。”南婉青扯过被子只管睡。
渔歌不肯松手:“此话当真?明日我便走了。”
南婉青半句“快些走罢”才到嘴边,桐儿蹦蹦跳跳跑来,手里捧着四四方方的笼子:“娘娘,陛下送来一窝小兔子,没断奶也没睁眼,像糯米团子,娘娘看一眼,看一眼……”
两人吵吵嚷嚷,南婉青闹醒七八分,自然没好气:“怎么,今夜是要吃烤乳兔?你们陛下也太寒酸,够几个人塞牙?”
桐儿如何料到南婉青打算烤了这窝幼兔下酒,噤了声,一时说不出话。
“北山麓撞见的獾子,盯上一只母兔。”素色衣袍,腰间随手系了松松垮垮的结,胸膛几个牙印,或深或浅。
渔歌与桐儿急忙见礼,退去堂下。
宇文序落座塌边,携起南婉青一只手:“那母兔也不跑,被獾子一口咬了喉咙。我放箭过去,下人回禀,草里还有一窝小兔,想来它不愿离去,便是为了这个缘故。”
南婉青闷闷“嗯”一声,难说是高兴的模样。
“倘若不喜欢,送出去就是了。”宇文序道。
桐儿顾不得规矩,低声唤道:“娘娘……”
南婉青抽开手,朝内翻了个身:“那便留罢。”
“你倒心疼桐儿多些。”男子气息温热,缭绕耳畔。
手掌探入腿间,层迭软肉裹着一枚玉石,指节难以深入。
她确实记着他的话,并未取下。
宇文序满心愉悦,眼前耳垂白皙玲珑,俯身吻去。
指尖薄茧擦过穴口,勾着红绳撤出寸许,南婉青娇娇一喘,绷紧了身子。
玉石浸透精水,粘腻湿滑,宇文序攥紧红绳,慢慢滚了几圈。
未经细致周全的打磨,玉料并非光滑平整,大体仍是粗糙,还有几处轻微凸起,碾过内壁褶皱,酥麻难当。
“嗯——”双腿越发收拢。
大掌四处动弹不得,只好往上一捅,将玉石顶入幽谷。
“才拭净的手,又湿成这样,如何是好?”手掌离开下身,摸去两团浑圆。
“我……”抖着声,句不成句。
乳尖半硬,指腹抹上水光潋滟,鲜嫩欲滴,宇文序左右逗弄,温柔和缓,最是诱人情动。
南婉青咬了唇,未能尽兴,才要缠着多多使力,宇文序一把将人抱起,走下床榻。
“做什么去?”吊得人不上不下。
玉臂攀上宇文序肩头,南婉青一口咬上颈窝,哼哼唧唧,十分不合意。
宇文序道:“戌时篝火宴,再不更衣,必是要迟了。”
梳妆台铜镜半人高,侍女捧来茶水巾布,衣裙钗环,宇文序怀抱南婉青入座,生怕她取出玉石,牢牢搂着腰。
“我若不去又当如何?”身下堵着那物什,还要里叁层外叁层穿戴齐整,在众人眼前枯坐半日,南婉青岂会情愿。
“只得这般抱去了,”宇文序勾起一双细腿,作势站起身,“上首挂了珠帘纱幔,底下人也瞧不见。”
“你放开——”南婉青四下挣扎,一番动作惹得甬道中硬物乱撞,软了半边身子,愈加没了力气。
宇文序垂眼看来,唇角噙着淡淡的笑。
南婉青咽不下这口气,当年深吻也没个轻重的人,究竟何处学来的花样,变着法折腾,还屡屡占了上风。
篝火宴设于长庆殿北苑,往常中庭都是搭了歌舞吹奏的高台,娱人耳目,如今烈烈烧着一簇松枝,火光如潮水汹涌翻腾。
群臣业已入席,垂手而立,偌大一个北苑,但闻火燃松枝的细微声响。
“陛下驾到——”
“宸妃娘娘驾到——”
众人齐齐跪地,山呼万岁。
珠帘隔轻纱,宛如烟雨迷蒙,宇文序正欲传令平身,身侧人松开手,径直往嫔妃席案坐去。南婉青只觉腰上一紧,宇文序臂弯围拢,又将她揽入怀中。
龙椅宽绰,虽是二人同坐,仍旧空出大片地方。
天子衣冠,宝带珠玉琳琅,南婉青恨恨一扯:“陛下将臣妾拴在身上岂不更好?”
宇文序握紧柔荑,抚上心口:“你若情愿也无不可。”
彭正兴是个伶俐的,眼见如此便知宇文序无暇顾及,晾着台下一干大臣总是不妥,高声传了平身的号令。
“微臣白继禺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起身落座,唯有白继禺跨出叁两步,大大方方又行一礼。
重帘绣幕,人影朦胧,只听上首朗朗一句:“勋国公免礼。”
“谢陛下,”白继禺一撩衣袍起了身,拱手又道,“今有士子目睹陛下游猎威仪,书成《骊山赋》,进献宝殿,愿陛下福寿万年,大齐长治久安。‘传曰: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臣以为文采卓然,堪当大任,是以斗胆举荐。”[2]
回首低唤:“还不上来。”
青衫映火,满身华光灼灼,向来挺直的脊背如雪压松竹,深深作了一揖:“草民宋阅,参见陛下,参见……”
“宸妃娘娘。”
——————————
[1]酉正:古时将一日分为十二时辰,一时辰相当于现在两小时,每一时辰的前一小时为初,后一小时为正。酉正即为下午六时。
[2]传曰……为大夫:出自《汉书?艺文志》。
作者有话说:叁次元有事,停更一段时间,对不起,十分抱歉。
帝台春 第三十四章不在酒
宋阅……
《骊山赋》……
难怪宇文序九月游猎。
指如削葱,红柚糖送入口中,南婉青有一瞬迟疑,贝齿咬开薄薄糖霜,舌尖弥漫柚子清苦的香气。
司马相如献《上林赋》见幸于武帝,李白献《大猎赋》见幸于玄宗。文人作赋,歌颂盛世;明主封赏,慧眼识珠,向来是史官不吝笔墨大书特书的美谈。
白继禺这一手破题,破得熨帖巧妙。
想来宇文序是得了献赋的消息,因此冬猎提早一月,留下八月末仓促十几日,将白继禺的如意算盘折了大半。
毕竟“赋”之一体,义必明雅,词必巧丽,方能符采相胜,昔年张衡作《二京赋》,精思傅会,十年乃成。[1]
十几日,作一篇丽词雅义的赋,难如登天,古之捷才亦不能为。
可他是宋阅。
开泰十二年曲江诗会,宋阅来迟,众人皆已交付诗稿。为罚晚到,有人提议限题之外还要限韵,且时辰减半,只燃半炷香,青衫人挥开腰间折扇,笑说不必,画扇玉骨,摇动叁下便得了一首七律,压倒群英,一举夺魁,世称“宋叁摇”,彼时年方十八。
如今终南苦读十余载,不知学问又精进多少。宇文序以常理推之,自然棋差一着。
不必转眼,南婉青也知身侧人是如何难看的神色。
只是倘若为了令白继禺引荐一事落空,今年狩猎大可不办,没了戏台,再好的戏也演不出。南婉青想不通,宇文序放着这样大的隐患,也不愿舍弃游猎,只能说男人对杀戮的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
此时尚未开宴,南婉青睡了一整日,粒米未进,只有临出门随手抓了一把的红柚糖,便咬着糖,心中哀叹一声。
珠帘掀开小小一角,侍人捧上铺了明黄锦缎的木案,当中一卷雪白宣纸,衬着梅花冰裂纹样的丝绸,生怕人不看,解开轴上丝带,扯出几行字,正是《骊山赋》第一段——
厉飞翮而临极兮,观夕晖以邈穹。揽烝岚而适幽兮,漫霄蹊以韫锋。处郁林之青青兮,纳翠华于无踪。迎长空之澹澹兮,似星辰之浟溶。北涉玄渭,东接雄潼。幽王隳处,阿房炬宫。虽扼控于襟咽兮,亦勃忽之凶凶![2]
又拈一枚糖丸入口,南婉青才看到“青青”一句,宇文序忽地擒住手腕,倾身压来,吻上胭脂红唇。
“唔……”
男子舌尖顶入唇齿,带着烦躁的心绪,四下翻搅,将未含化的红柚糖卷去自己口中。
宇文序不爱吃甜食。
心情不佳就来闹她,南婉青自不会和宇文序争,随他把糖丸夺去,只想宇文序抢了糖便会放开。
怎料那人舌尖死死纠缠,不肯善罢甘休,南婉青往后挪了挪身子,腰后铁臂骤然收紧,按去怀中,身下玉石不知碰了何处,又顶入些许。
“嗯——”
低低一声喘息,小手揉皱宇文序平整的衣襟。
双颊绯红,媚眼如丝。
宇文序总算合意,抬起头,嘴角淡淡一抹脂粉色。
“‘青青’二字用得不好。”清冷威仪,难辨喜怒。
未得赦免,宋阅俯首见礼,久久不能起身,双手遮挡,微不可见地蹙起眉头。
“时值季秋,漫山秋叶或红或黄,不复苍翠碧色。”宇文序道,“为文造情实不可取,红黄错落,华彩明艳,还是‘煌煌’二字更为妥帖。”
“陛下高见,”白继禺道,“只是文中后一句‘翠华’承接‘青青’,若是轻易改动,只怕以辞害意。”
顺水推舟,反将一军。
南婉青强忍笑意,只看宇文序如何应对。
“‘翠盖’改为‘华盖’即可。”宇文序应对从容,游刃有余。
白继禺哑口无言。
东楚旧臣一派正要起身,高呼“陛下圣明”,宋阅悠悠开口:“李青莲《梦游天姥吟留别》有‘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草民不才,化用先人之句,并非不愿修改,只是……”
——处郁林之青青兮,纳翠华于无踪。迎长空之澹澹兮,似星辰之浟溶。
“‘青青’与‘澹澹’为对仗之词,有典可查,本就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此言一出,满座无声。
倘若方才只是猜测,眼下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已然八九不离十。
宋阅是来同宇文序讨人的。
当年南婉青被楚王强抢入宫,而今新皇登基,宋阅献赋求妻,君上成人之美,未尝不是一段传奇佳话。
只不过陛下的意思……
宇文序道:“赋虽为诗之六义,但此后诗赋分别,赋自成一体。《梦游天姥吟留别》乃是杂言诗,李太白《大猎赋》有‘彀骑煌煌而奋发’,若论有迹可循,也该寻往各家赋文,而非杂言诗。”
分别,自成一体。
名为论诗赋,实则警醒宋阅莫要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吴宗友起身行礼:“陛下圣明,微臣浅见,以为‘煌煌’二字奇伟鸿烈,盛揽古今之变,包举四海之雄,堪称点睛妙笔,更胜一筹。”
“‘煌煌’气势雄浑,彰显骊山秋色,摹景如在目前,但论与文意相称,依微臣陋见还是原句。”白继禺手底下一位门生说道。
你一言我一语,宴上群臣分作两派,旁征博引,必要争出“青青”“煌煌”哪个更好。
红柚糖吃了大半,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堂下乱作一团,从文辞繁简到声调高低,南婉青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宸妃娘娘以为如何?”汪沛舟忽道,嗓音不大,众人却都不约而同住了口。
南婉青正窝在宇文序怀里憋笑,甚至无暇顾及宇文序是何种神色,不想汪沛舟把火烧到她身上。
原来在这儿等着,天底下果真没有白看的戏。
吹拂鬓边的气息移下耳畔,酥麻滚烫,大掌在腰间打转:“青青觉着哪个好些?”
汪沛舟想隔岸观火,南婉青岂能如他所愿。
中庭篝火噼里啪啦溅出一串火花,一粒火星好巧不巧落入汪沛舟案上酒壶,轰一声燃起一片火光。
“贤国公!”
“走水了!走水了!”
“快护驾,护驾!”
唇角微微翘起,似笑,却无笑意。
隔岸观火哪有火树银花有意思。
——————————
[1]义必明雅……符采相胜:出自《文心雕龙·诠赋》。
[2]感谢我的好儿子(划掉,朋友)太子殿下帮前夫哥写的《骊山赋》(第一段),大家夸夸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把完整版写出来了(虽然大家可能不太care,但我挺想看的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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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第三十五章昏罗帐(h)
“嗯哼——你、轻……轻、嗯……嗯啊……”
洒金帐微微晃动,宛若东风吹皱一池春水,涟漪四起。
满地衣衫凌乱,应是匆匆扯了随手扔下,鞋子也东一只西一只,凑不出完好一双。核桃木脚凳旁静静躺着一枚长条玉石,青翠欲滴,红烛摇影夜昏昏,映照莹润水光。
帐中二人身躯交缠,男子臂膀肌肉紧绷,捞起细软腰肢,龙根顶入花穴深处,前前后后一阵耸动。
篝火宴自汪沛舟席案走水之后便安分下来,众人各归其位,一时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倒是宾主尽欢。
此次游猎,皇后抱病未能侍奉圣驾,太后佞佛见不得杀生亦未出宫,而嫔妃席案向来安置于后殿,南婉青与天子同坐上首之位本不合规矩,却无人胆敢言说。
纵使有人盯着南婉青也不曾惧怕半分,遑论无人,更何况还是宇文序硬生生将她拉来,行动愈发没了顾忌。宫婢才摆上莲花酥的看盘,南婉青伸手便抓了一个,自己吃还不够,掰下一瓣送去宇文序嘴边。
剑眉轻蹙,眉心几道无奈的褶痕。
看盘,祖宗礼法,不能吃。
素手白皙,指尖蔻丹是几日前亲手涂饰的金箔银粉,捏着半块莲花酥。
怀中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铁了心要拽他同流合污。
《七德舞》乐音奏响,庄严肃穆,眼前糕点酥皮层迭,宇文序张口咬上,美人玉指一并含入口中。
唇齿寻去食指指节,宇文序轻轻一咬,以示惩戒。
“疼——”南婉青当即红了眼睛,一把抽回手,自宇文序怀中挣脱开来。
宇文序只道是失了轻重,心下懊恼,搂着人好一顿柔声细语的伏低做小,“青青”不知唤了几十回,南婉青也只是低眉抱着手,不与他说半个字。而后摆齐菜肴,想着南婉青手上疼得厉害,不便用膳,宇文序亲手布菜,一勺一口喂下半盅汤,才换得些许好脸色。
夜阑宴散,二人回往行宫寝殿,宇文序必要细细查验一番,若是伤得重还需传召御医,南婉青自不许看,可如何敌得过宇文序的力气,几个来回就被制在榻上,扣住了手腕。
五指好似羊脂白玉温润细腻,光洁无瑕,莫说伤口,咬痕也不见半道。
身下人咯咯地笑,笑得花枝乱颤。
宇文序才知是被南婉青耍了一通,平白悬了一晚上的心,生怕她想起从前宋阅的好,小心翼翼,那人却笑成这副模样。
呲啦一声,女子腰间布帛撕裂。
宇文序心中有气,行动雷厉干脆,叁两下扯开二人身上衣物。南婉青身下,玉石撑开幽谷口,水润粉嫩,红绳浸透水,湿滑非常,宇文序手中转了好几圈也未能抓牢,倒是南婉青小猫儿一般叫春,咿咿呀呀的,惹得他腿间物事硬得发疼。
宇文序放开红绳,两指深入穴口,“啵”一声拔出玉石,随手一扔,托着身下人的腰全力一顶,也不管南婉青是否受得住,次次深入。
“嗯哼——你、轻……轻、嗯……嗯啊……”
南婉青攥紧身下被褥,双腿半跪,止不住发软,迎合扭动的柳腰也慢了下来。宇文序自身后顶入,神色难明,南婉青讨饶的话没说几字,就被那人一阵狠命抽送撞得支离破碎。
“向之……嗯——”音调婉转,妖媚入骨。
宇文序眸中欲色更浓,低低一声粗喘,又是重重一顶。
“嗯啊——”
甬道媚肉层层包裹,湿热紧致,宇文序牙关紧咬,后腰一片酥麻。
纤腰上下晃动,趁着宇文序愣神的当口,南婉青迎着深埋体内的巨龙打转,龙首顶着花心细细研磨,碾过一圈软肉。
花心似有一张小嘴,含上龟头便是一阵猛嘬。
“嗯哼——”喘息低沉,双手掐紧身前摇晃的腰,宇文序仰头合上眼,慢抽慢送,再睁开,泛着森然的冷意。
胯下蓄力,狠狠贯穿。
“啊呀——”南婉青不由惊声尖叫,身下喷出一股阴,悉数浇去龙根。
宇文序挺着腰撞了十来下,啪啪作响。
“轻……轻些、嗯——”
“向之……嗯啊……慢——啊哈、嗯……”
“嗯——嗯哼、向……”
胸前两点茱萸,早先被宇文序咬得红润饱胀,如今随乳波四下晃荡。
宇文序眼角发红,一手抓去椒乳,胸膛覆上细嫩的背,龙根狠命一送,挤开花心。
“嗯啊——”南婉青身子一软,便是到了,膝上再也撑不住,双腿一歪倒去宇文序怀中,又将那阳物吞去更深处。
宇文序喘着粗气,额间几点细汗,胯下仍是不停,一下接一下,连连挺送。
“嗯——”腹中酸胀,花穴裹紧龙根拧绞,南婉青摸上胸前揉搓的大手,断断续续唤着“向之”。
红帐春深,媚语生香。
宇文序吻上南婉青鬓边,来回抽动十余下,尽力一顶,将阳灌入花心。
“嗯哼——”
“嗯哼——”
娇吟粗喘一时同响,锦衾绣榻,二人双双软倒其中。
灯火幽黄,万籁俱寂,唯有宇文序伏在身后低低的喘息。
“沉得很,你下来……”娇声娇气,鼻子里哼出的嫌弃。
缂丝缠枝花卉的圆枕,软软横着一截藕臂,白得晃眼。
宇文序抬手摸去,十指紧扣。
南婉青只觉幽谷中欲龙又大了一圈,撑得人难受。
“你……嗯——”
宇文序起身,手掌自腰后滑去小腿,薄茧带起一串酥麻的痒意,南婉青身下不住夹紧,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
阳物撤出花穴,南婉青才松了口气,宇文序寻来小枕头,翻了个身,垫去南婉青腰后。脚踝纤细白嫩,搭上男子紧实的肩头,龙根顺势进了大半。
“嗯……”杏眼迷蒙,身下人咬着唇,满面绯红。
宇文序看得腹下火起,又是长驱直入,直捣花心。
南婉青才到了一回,处处酥软,如何经得起这番狠送,浑身一激灵。
双腿被宇文序牢牢钳制,扣在肩头,身下门户大开,南婉青无处可逃,只得任由巨龙肆意抽送,一遍遍碾过软肉,一次次顶开花心。
龙根凶猛,仿佛不知疲倦,腾云入海,好不威风。
宇文序攥紧脚踝,奋力一挺。
“唔……”南婉青抖着身子又到一回,嘤嘤细喘,眼角泛出盈盈泪光。
龙根送入花穴深处,甬道一一放,将阳物缠得死紧,宇文序一声低吼,欲仙欲死,阳喷射而出,只见身下小腹微微隆起,二人水混杂,鼓鼓囊囊。
“‘青青’和‘煌煌’哪个好些?”大掌抚上南婉青光裸的脊背,有一搭没一搭,宇文序嗓音干哑,仍在情欲沉沦。
南婉青哭笑不得。
这人竟还惦记着……
臂弯扣紧纤腰,宇文序又顶入些许,搅动一片水声。
南婉青只怕今夜不得消停,张口咬上宇文序脖颈,娇怯怯答了句——
“向之最好……”
——————————
无关紧要题外话之《骊山赋》背后的故事——
某天和太子闲聊
我:《骊山赋》我最喜欢后面那几句,“北涉玄渭,东接雄潼。幽王隳处,阿房炬宫。虽扼控于襟咽兮,亦勃忽之凶凶”
太子:为啥?
我:因为前面的我都读不懂
太子:……
我:“幽王隳处”说的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事吧?“阿房炬宫”说的是项羽火烧阿房宫的事吧?
太子:对
我:喔~所以“勃忽”是啥意思?
太子:其兴也勃,其亡也忽(注:出自《左传》,大意为古往今来,一个国家兴起得很迅速,衰亡得也很迅速)
我:艹?你让前夫哥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说这个?接下来还怎么歌功颂德?
太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自然是以前的王朝都不行,那谁行?我朝行!后面再说说什么国泰民安国运长久河清海晏不就好了嘛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艹牛还是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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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第三十六章春泉句
《侍宴秋狝应制》
长扬晓翼太平天,
囿苑流唐有象全。
月漫林开罗万乘,
旌飞猎合纳叁玄。
文功武治陈朱阙,
瑞兽珍禽列盛筵。
明主宸驾青骢勇,
圣朝率服二千年。[1]
“中规中矩的应制诗,张罗一回宴席便能上一百首,”南婉青掩卷,书封“述圣集”叁字不知出自何人手笔,端正平直,“也值得你急慌慌拿来与我瞧?”
《述圣集》,录文人臣子随侍圣驾的诗赋集子,尽是阿谀奉承、歌功颂德的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