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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见长安
“说来好笑,《王西厢》张生科举非出己愿,乃是崔母不欲女儿嫁予白身,张生为抱美人归迫不得已入京应试,迫不得已中了状元。”
“《莺莺传》原文,崔莺莺与张生乃是远房表亲。《董西厢》弃之不用,开篇便为张生添了个礼部尚书的父亲,莺莺摇身一变,做了相国之女,而后《王西厢》亦是如此。原本无甚干系的杜确,成了张生好友,领兵十万,只为孙飞虎围寺接一封信,成全张生英雄救美的壮举。”
“家世清贵,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一纸书信横扫千军。删删改改,到头来只为张生增光长脸面。”
“董解元和王实甫也不想想,孙飞虎一个匪头子,杀人如麻,强抢崔莺莺为压寨夫人,怎会答应宽限叁日,白送张生传书的时机?从善如流,礼数周全,倒比世上大多人强些,落草为寇当真可惜了。”
宇文序低低一笑:“你来写,必定比他们都好。”
“你骂我。”南婉青扭过脸,狠狠瞪一眼,柳眉倒竖。
气鼓鼓的脸,四目相对,咫尺之间,宇文序俯身吻去,怀中人侧首一避,落了个空。
“冤枉,我都是真心实意的话。”薄唇覆上耳廓,絮絮低语,“青青……”
“青青……”
玉腿勾上男子腰侧,南婉青一翻身将宇文序按倒床榻,双腿跨坐腹间,居高临下。宇文序不明何事,大手抚上后腰,小心翼翼,只怕她坐不稳。
“今日包饺子,郁娘让我放一个梅花锞子做彩头,你猜猜是谁吃着了?”
得意洋洋,眉目尽是喜色,宇文序道:“自然是你。”
南婉青摇摇头。
“桐儿?”
仍是摇头。
“渔歌?”
宇文序将昭阳殿宫人数了一回,南婉青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总是不中。
宇文序道:“阿雪。”
脑袋转了半圈,南婉青疑道:“名字听着耳生,我宫里何时有这人?”
宇文序道:“娘娘恕罪,我着实不知,胡乱诌了一个。”
“谅你也猜不出。”怀中摸出一枚小荷包,南婉青解了带子,牵起宇文序一只手,抖抖几下,一粒小金锞子落入掌心,“我没放去。”
“为了抢彩头,渔歌吃了四碗,桐儿吃了两碗半,听说积食睡不下,大半夜还在外头晃悠,”南婉青问道,“你来时可瞧见了?”
宇文序答一声“瞧见了”,南婉青笑得东倒西歪。宇文序扶着身前笑软的人,一手拈起金锞子,拇指大小,五瓣梅花样式,玲珑精巧。
宇文序道:“原是你替我留的。”
南婉青当即止了笑,伸手夺回:“陛下坐拥天下,小小福气还是舍给我罢。”
张牙舞爪,活脱脱一只护食的小猫儿。
宇文序哭笑不得,南婉青背过身,不知将梅花锞子藏去何处。
肩头纱衣轻透,雪肤莹白,淡淡一抹红痕。
宇文序欺身近前,又将人拥入怀中:“九成宫,仲春祭了太社便去罢……”[5]
丝带缠绕,小荷包压去枕下,南婉青不以为意,随口一应。
乾元六年元月二十,宜祭祀,宜破屋,当日邸报第一条,汪氏夺爵削封,夷叁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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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辞赋小道:出自叁国魏曹植《与杨德祖书》:“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曹植认为诗词歌赋不过是小的技艺,不足以垂范后世,最重要的是为国尽力。
[2]江城十四州:宋代两浙路计辖二府十二州,泛称十四州。
[3]登科录:科举制度中殿试文件的汇编,亦称 “殿试录”。始于唐之“登科记”,宋以后名“登科录”,载有进士姓名与诸科人数。
[4]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出自唐李商隐《韩冬郎即席为诗相送》。
[5]太社:古代天子为群姓祈福、报功而设立的祭祀土神、谷神的场所。参考资料《新唐书·礼乐志》。
[6]邸报:中国古代抄发皇帝谕旨、臣僚奏议和有关政治情报的抄本。追-更:yuwangshe.me (woo13)





帝台春 第五十五章丁香结
二月海棠胭脂色,太极宫云蒸霞蔚,香雾袅袅。西北一角长阁殿,草斜木深,春日芳菲不及此处,浅碧覆浓阴,幽暗森冷。
孤灯昏黄,朦朦一点光亮,书案解开一捆寸许长的木条子,粗细均匀,横七竖八摆了几行。女子拈起一支,手中书卷看了又看,眉头紧蹙,拿不准主意。
笃笃笃——
后知后觉抬了眼,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稚气未脱。门外响动转瞬即逝,恍惚听错,她将书册捧上眼前,仔仔细细又看一遍。
笃笃笃——
依旧叩门声。
“是谁?”照例问一句,放下算筹与书册,起身开了门。
墨灰色斗篷,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烛火微光,映出半张脸。
“淑……淑妃姐姐?”
淑妃不欲多言,抬脚便进了屋子,小姑娘四下张望,悄悄闭拢门扇,不敢惊出声响。
“大半夜的,淑妃姐姐为何……”似是兴师问罪,小姑娘觉察不妥,改口道,“内宫夜禁森严,稍有不慎便是殃及性命的大罪,一来一回着实凶险。”
桌案灯油浅浅,燃了大半,一本书,若干筹策铺展。淑妃除下风帽,几步行近,还道她幽禁长阁殿,郁结于心,起卦占问吉凶,定睛一看,筹策纵横交错,乱中有序,乃是计数之法。
——今有上禾二秉,中禾叁秉,下禾四秉,实皆不满斗。上取中,中取下,下取上各一秉而实满斗。问上、中、下禾实一秉各几何?[1]
书册旁置,淑妃扫一眼,素手探出斗篷,书卷轻薄单手可持。淑妃翻去封面,红绢暗沉,应是有年头的旧物,题字庄严端正。
《九章算术》,第八卷。
“贤妃妹妹当真好兴致。”啪一声掷回案几,烛焰高低颤动,忽明忽暗,淑妃冷冷开口,笑意隐约。
贤妃,贤国公汪沛舟第七女,汪嘉雁。
虽说汪嘉雁年纪尚小,入宫多年耳濡目染,亦知淑妃所言绝非夸赞。
指尖摆弄数筹,改了加减的数字,淑妃侧身问道:“贤妃妹妹替我算一算,得数几何?”
八百二十叁减一。
汪嘉雁道:“八百二十二。”
淑妃道:“汪家夷叁族,共计八百二十二口人。”
汪嘉雁脑中一空,险些站不稳。
“怎会……叁族……”双唇褪尽血色,面容惨白,汪嘉雁语无伦次,如遭雷击,“叁族、叁族……父、子、孙为叁族,父昆弟、己昆弟、子昆弟……怎、怎会——”
《周礼》谓叁族为父、子、孙,《仪礼》谓叁族为父昆弟、己昆弟、子昆弟。前者以父言,后者以子言,含义皆同,叁族不出一氏,不出旁支,放诸汪氏理应不过数十人。
淑妃嫣然浅笑,她本就生得妩媚,这一笑更是明艳动人:“陛下从前待贤国公与众不同,身后事自然亦是前所未有。所谓叁族,乃是父氏一族、母氏一族、妻氏一族,凡族谱记录在册,无论男女,出嫁与否,皆诛之。”
汪嘉雁栽倒在地,一身冷汗。
淑妃道:“你的五姐姐,未出月子便由禁军压入天牢,郑家奔走多日,求告无门,饮食补药也送不进,眼下生死难料。”
汪沛舟公务繁忙,后出子女无暇看顾,汪嘉雁自小为五姐汪如雁抚育,二人情同母女。其后汪如雁出阁,嫁入郑家,汪嘉雁进了宫,凭借汪家眼线,二人常有书信往来。汪如雁身怀六甲,年节前后生产,汪嘉雁早已获闻,元宵还着人送了一副赤金长命锁,并一封问安的书信。
圣谕夷叁族,她自咸池殿迁来长阁殿,封号尚在,位份不减,加之汪沛舟送来一句“保重自身”,汪嘉雁心下揣测,出嫁改姓,汪氏女随姓夫家,非属汪氏一族,想来祸无殃及。
淑妃叹一口气:“你若不信,大可自己问问,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许久未见回信,汪嘉雁只道风头紧,汪如雁生产耗费心神体力,正当静养,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不曾想……
“我没有、不是我放的,我不曾暗害许才人。”汪嘉雁连连摇首,泣不成声,“太后娘娘不信我,陛下也不肯见我,不是我,不是我——”
淑妃冷笑道:“事到如今,你竟不明白?”
汪嘉雁愣愣抬眸,泪痕斑驳。
“七小姐,嘉雁妹妹,”纤指触上汪嘉雁眼角,动作轻柔,淑妃指尖一滴清泪,晶莹温热,“你呢,正是宇文序铲除汪氏的一步杀招,不负所望,一击毙命。”
目光呆滞,泪水淌过脸颊,静谧无声,汪嘉雁遍体冰凉,桩桩件件如碎珠串起一线,条理分明。
“我……”汪嘉雁张了张口,脑子嗡嗡乱响,凑不成一句整话。
她入宫时不到十二岁,汪白二人选送女眷,举世皆知意在何方。汪沛舟适婚的女儿悉数出嫁,只余小女儿汪嘉雁,他又信不过旁人,一番斟酌仍定了她。宇文序二话不说,大大方方封了贤妃。
后宫嫔妃,汪嘉雁年纪最小,身形瘦弱,撑不起厚重的翟衣,七尾凤冠大过两个脑袋,偏偏端坐妃位,成了满宫的笑话。
先前汪沛舟吩咐几样事,汪嘉雁虽不明所以,一一照做,统统办砸,汪沛舟也就随她去了。
半大的孩子,众人与她说不到一处,碍于汪家权势又不敢怠慢,索性躲开,阖宫唯有淑妃与她交好。淑妃虽对汪嘉雁多有照拂,眼里瞧着她仍是一个小丫头,不足与为谋,往来便已全了情面,谈不上亲近。
阖宫疏远冷落,换了旁人必定消沉乖僻,汪嘉雁醉心算术,无人相扰却是最好,五年贯通《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学至第八卷方程,自得其乐。纵使移居冷僻之地,有数筹与书相伴,不觉凄苦。
方程一卷疑难颇多,汪嘉雁反复推敲,熬了好几夜,今夜稍有眉目,淑妃不请自来,兜头砸下满门抄斩的罪名,八百二十二口人。
“可想救你五姐姐?”淑妃问道。
双手颤巍巍攀上淑妃裙角,汪嘉雁缓不过神,有气无力:“什么法子……”
“你怕死么?”
“我不怕。”
淑妃道:“宇文序登基,收缴四方兵权,独留贤国公一只虎符,以示恩宠。月前抄检汪府,大理寺将之呈上宣室殿,我探得消息,宇文序去往九成宫避暑未携此物。”
二月初,宇文序起驾歧州九成宫,宸妃随侍。
成太后听闻是南婉青的主意,死活不愿去;太后不去,皇后自不会去;后宫二主不去,妃嫔亦无人敢去。
汪嘉雁道:“你打算偷兵符?”
“不错,”淑妃搀起汪嘉雁,扶去熏笼歇息,“我打算烧了万寿宫,声东击西,禁军救火之际潜入宣室殿,取回汪家的虎符。”
“取回”一词,汪嘉雁眼眸闪动。
“我要怎么做?”汪嘉雁道。
“禁军布防图已到手,放火的小太监我也寻了,”淑妃道,“如今只差一队掩护的人马。”
“白家数年前交了兵权,我爹一手带的人,宇文序一道圣旨调去塞外,美其名曰护国之师,以至京中兵士无一系与白家有瓜葛。”
“汪家不同,一来贤国公手握虎符,实打实的兵权,二来宇文序身边亲信大多与汪家交际匪浅,你以汪氏遗孤之名,不愁招不来肯为你父亲舍命的人。”
汪嘉雁沉思半晌,久久不言。
淑妃道:“我也不想闹出人命,开开心心把人放了最好,出天牢转几个弯,崇仁坊汪宅大门敞开,又做回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你以为是这般?”
“我……”
淑妃道:“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倘若取回汪家兵符,几人性命换几百人性命,焉知对你父亲忠心耿耿的部下不是心甘情愿?”
“汪嘉雁,你已错了一回,还要一错再错?”
“难不成汪家绝后……”
“内府局,”汪嘉雁道,“内府局的付公公,父亲说走投无路去寻他,他能给我一条生路。”
颈上红绳牵出一枚翡翠笑佛,水光莹润,有价无市的珍品,汪嘉雁道:“他瞧了便明白了。”
“我代你去。”淑妃伸了手,“你禁足长阁殿,行动不便,届时定下人,我再领来长阁殿与你商议。”
“好,”汪嘉雁点头应道,“白姐姐,我……”
淑妃眼见她欲言又止,怕是生了悔意,正欲以言语相激。
“万事当心。”
坠子放入掌中,化不开的碧色离了光,乌云一般阴沉,淑妃尚未回神,汪嘉雁上前半步,轻轻一抱。
——————————
[1]出自《九章算术·方程》。




帝台春 第五十六章醉花阴(h)
歧州,九成宫。
杜水之阳,万迭青山,天台六百丈。炎景流金,无郁蒸之气;微风徐动,有凄清之凉。分岩耸阙,高阁周建,时人谓为安体之佳所,养神之胜地。[1]
“画好了么?”蛾眉深锁,南婉青已是十二分不耐烦。
宇文序将人按住:“快了。”
话虽如此,笔尖颜色一点,涂饰勾线,缓慢而细致。
九成宫原是避暑的离宫,叁伏天遍地生火,山间密林环翠,清爽宜人,于斯修筑宫室,消夏游赏二者得兼。南婉青素来畏热,入暑便惦记这一处风水宝地,不想今年早早来了,二月中旬,山下春寒未减,山中更是阴冷幽邃,湿气入骨。
好在春晖和煦,南婉青时常摆一张摇椅晒太阳,驱散寒意。此日午后宇文序得了空,端来细笔粉墨,不知因何起了兴头画花钿,强压着人不许动弹。
南婉青拗不过,适逢日头暖照,小眯片刻,一觉睡醒这人仍是不消停,南婉青四体僵直,关节生硬,自然不耐烦。
日色西偏,排云殿寒梅扶疏,花影流转倾斜,悄然无声。
“好了么,好了么……”双手桎梏,南婉青连连蹬腿,不愿再忍。
竹椅前后摇晃,起伏不定,紫毫险些擦出一笔错乱。
“好了好了。”宇文序添几画,总算放开。
葵口镜巴掌大,倒扣木几之上,铜柄叁寸长,落入男子手中,短小局促。
宇文序道:“你瞧瞧。”
南婉青低了头,捶腿捏肩,宇文序也知她久卧酸痛,一手抚上腰后轻轻按揉。
“青青——”只怕她不肯看。
南婉青这才抬了眼,铜镜平滑清晰,映出冰肌雪肤素白如纸,锁骨精致,其下砌红堆绿,一枚小巧花钿,用笔细微,脉络须蕊纤毫毕见。
“荷花?”
宇文序“嗯”一声,眉间笑意淡淡。
南婉青道:“怎的花下还有只癞蛤蟆。”
宇文序脸一沉:“是荷叶。”
南婉青点点头:“怎的花下还有只像荷叶的癞蛤蟆。”
宇文序不由气闷,侧身撂下铜镜,一语不发。南婉青揽上男子后颈,将宇文序按去躺椅,屈腿坐于腰间,兴致盎然:“我也给你画一个。”
纤手执起毛笔,蘸了浓重的胭脂,往宇文序脸上圈圈画画,如兔起鹘落,叁两下便成了,南婉青丢开笔,笑道:“你自己看罢。”
宇文序对镜看了一眼,圆头圆身,四脚短尾,一只红艳艳的小王八。
南婉青忍笑起身,跑出半步栽倒在地,宇文序眼疾手快拽了脚踝,南婉青挣脱不得,二人滚入庭院草丛,长长一道辙痕。
“好大的胆子。”铁臂箍紧腰肢,咬牙切齿。
南婉青衣衫散乱,怯生生缩于男子怀中,楚楚可怜:“分明你先画的癞蛤蟆……”
宇文序气不打一处来,低头咬一口鼻尖:“那是荷叶。”
“唔——”怀中人轻轻哼一声。
唇齿放开鼻尖吻去肩颈,南婉青不喜颈侧留有红痕,小手抵上宇文序胸膛,推拒道:“我替你擦了就是了……”
宇文序抬首,未置可否,本是阴沉冷峻的神色,衬着颊边几笔朱红小龟,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
南婉青强忍笑意,指尖勾起衣袖,细细擦拭。
“陛下的胭脂太好,抹不去。”忙活半晌,胭脂痕牢固非常,不见淡退,南婉青低声一叹,万分惋惜。
宇文序越发冷了脸,正欲低头咬几口,南婉青搂上脖颈,丹唇轻吻眼尾,牙关开合,软舌扫过一片肌肤,柔柔舔舐。
宇文序呼吸一窒,心跳也空了半下。
暖风如酒,芳草摇曳,勾着宇文序后颈的手臂缓缓滑落,大掌覆上柔荑,十指紧扣。
“唔……”
胯间硬物昂扬,舌尖舔一下,宇文序便跟着戳一回,浅尝辄止,不肯深入。幽谷春潮泛滥,南婉青舌根发麻,每每失了分寸咬得重些,他便狠狠一顶,半个龟头挤入穴口,抵着粗糙的衣料摩挲阴核。
“嗯哼——”甬道热流喷涌,南婉青浑身瘫软,死死攥着男子宽厚的手掌,花心燥热瘙痒,不得爽利,呜呜咽咽叫得委屈。
大手撩开衣裙,宇文序提腰一送,直捣花心。
“嗯、嗯啊……”
龙根粗大,深深埋入幽谷,媚肉层迭,青筋褶皱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你、你……你欺负人。”阳物缓慢挺动,重重碾过内壁,南婉青下腹饱胀,娇滴滴怨一句。
“嗯,”鼻尖磨蹭南婉青耳廓,气息炙热,宇文序开口,喉头干涩,“叫夫君。”
巨龙接连抽送数十下,九浅一深,搅得汁水四溅。
“叫夫君……”龟头翘起,戳弄花心一处软肉,水声淫靡。
“嗯哼——你……”南婉青不肯顺了他的心意,“你、你欺负……”
“有夫君的人……”
话音未落,南婉青只觉身上起伏的男人猛然一僵,潜入幽谷的龙根也止了动作。
“你说什么?”四目相对,宇文序眼眸幽深,积蓄狂风骤雨的黑云,骇人心神。
“我……”南婉青不明所以,讷讷启唇,下身阳物凶狠一撞,直指宫颈口。
“嗯啊——”缝隙狭窄,又麻又痛,南婉青蹙紧眉头,美目盈盈,几点泪光闪烁,煞是可怜。
巨龙坚硬凶猛,次次顶入滑嫩的小口,怀中娇躯颤抖不止,抽噎哀求。宇文序只作未闻,胯下发狠一般大操大干,精壮的胸膛牢牢倾压,火热沉重,不容反抗。
“嗯、嗯哼——啊——嗯啊——”
“向之……向、嗯哼……”
“我——轻、轻……向之……向、啊——”
龟头凿开层迭肉褶,一贯而入,紧致的小口艰难包裹龙首,引得汁液横流,宇文序尾椎发麻,死死顶进花穴深处。
腿心一片狼籍,泥泞不堪,南婉青绵软无力,“陛下”、“向之”、“夫君”来来回回唤了不知多少声,宇文序充耳不闻,龙根耸动,噗噗刺入宫颈口,前后百余下,南婉青只得敞开身子承受。
“嗯哼——”阴精倾泻而下,数不清到了第几回。每当此时宇文序便会尽根挺入,深埋花径,软肉蠕动缠绕,最是销魂蚀骨,今日明知南婉青正泄着身子,龟头挤压宫颈口不放,连连耸动,南婉青本就受不住,张口咬上男人肩头,花心水浆迸裂,奔涌如流。
宇文序沉声道:“叫什么?”
“夫、夫君,夫君……”嗓音嘶哑,方才哭得狠了。
“谁是夫君?”
“是你,向之,是向之……”南婉青生怕他不合意,颤巍巍摆动柳腰,含着阳物套弄,“夫君——”
娇弱妩媚,一身香汗淋漓,胸口芙蓉花钿似染清露,宇文序抽送十来下,射出叁四股阳精。
“嗯——”小腹隆起,鼓鼓囊囊填满二人精水。
南婉青半梦半醒,余韵未息,双颊红云弥散,宇文序消了气,轻轻吻几口,便搂着人走去摇椅歇息。
“嗯哼……”南婉青双腿无力,松松垮垮勾不上宇文序腰后,龙根撤出些许,幽谷口溢出白浊,滴滴答答落了一路。
“渴,要水。”嘤嘤嗡嗡,娇声娇气。
宇文序将人放入竹椅,勾起一双玉腿缠上劲腰,阳物顶入花心,摇椅轻晃,吱呀作响。
“嗯哼——水……”媚眼如丝,朱唇微张。
玉杯置于木几,酒水倒了七分满,宇文序伸手把盏,怎料腕上一抖,哗啦啦泼去自己身上。
南婉青眼睁睁看着,说不出话:“你、你……”
“你咬得紧,使不上力气。”
他还恶人先告状。
玉臂攀上男子脊背,南婉青扬起头,小猫儿一般舔弄水痕,不知咽下几口解渴。
宇文序一声闷哼,身下精关大开,龙首喷薄。
“嗯——”怀中人软软一颤。
大掌移开腰肢,拢起一团椒乳,丰盈细嫩,宇文序凑近耳畔:“舔干净……”
肩头酒气温热,小舌探出樱桃口,四下勾画,宇文序埋首颈侧,喘息粗重,听得南婉青耳根发红,双腿愈发缠紧宇文序腰身。
熏风吹散枝头春色,花雨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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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第五十七章芙蓉诔 ( )
叁百里外上京城,日落西山,太极宫亭台掌灯,星河影动摇。
“娘娘,饭菜热了有叁回了,用一些罢。”春喜柔声劝解,身后几个小丫头,满手捧着汤羹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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