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错,和齐医生很般配。”
他们很少有这样的对话,齐思微笑了下脸红了。
陈阎知道,马宁今天不会接她,只有她下夜班,马宁才有时间。
天公作美,齐思微买了咖啡,给他买了果汁,在取餐的窗口等待时突然又下雨了,咖啡馆里滞留的人自然久久不散。
陈阎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说,“顺便送你回家。”
齐思微摇头,“我可以打车走。”
“这么怕欠我人情?”。
陈阎的话打消她的顾虑,“那你送我去地铁站行吗?”
“行啊!”陈阎点头。
小文将车直接开到咖啡馆正门,一直到台阶口,拿着一把伞,又撑着伞,将两个人接到车上。
他撑着伞没上车,弯腰对陈阎说,“四少,我家里突然有点事,你看。”
陈阎拉开车门下来,“你走吧。”
齐思微吸着咖啡低头看那张体检表,体检的项目简单,这两个月,心率、血压、视力一切良好,最后两项是血检、尿检。
鲜红色的印章盖在体检结果一栏:合格
他的体重增加不少,接近了120磅,身高183公分,他变得健康了,还没有完全停止生长,将来会变的更高吧。
齐思微认真看了每一个数据,看了两遍后,将体检表装进文件袋,又小心的放进装着外套的手袋里,她看着窗外,突然眼睛里涌出了泪。
这场雨来的急,窗外模糊一片,看不清丝毫景致。
车内安静,她转过头看陈阎,他肩膀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方,手掌搭在方向盘上。
他穿的制服应该是量身定做的,领口边缘有领夹,合体笔挺。
她只看到他四分之一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削瘦的下颌线连着长长的脖颈,头发修剪的整齐,黑发贴着白色衣领,显得气质疏离成熟。
他的脸色和状态和第一次见时判若两人,长相很符合当下的审美,单眼皮,肤色白净、性格沉稳自制、是个很帅的大男孩。
她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有藏不住的欣慰。
陈阎早就隔着后视镜一直看着她,看她红了眼圈,此刻他笑了笑问,“齐医生在看什么?”
她不觉得尴尬,落落大方的承认,“你长的很帅,胖一点会更好。”
他听了自然很开心,嘴角笑着,“是吗?现在不好?”
“好,现在已经是胖一点了。”
陈阎明白她说的,他现在并不算瘦,体脂率也合格。
她想说我为你开心,但笑了笑,又止在唇边,她的性格让她不习惯轻易表达内心。
车停下等红灯,她看见前窗外的路口,知道他的心思,他们早已过了地铁口。
一路上也没什么话,一直到离家不远处,她伸手指路,“陈阎,车停在那里,我们去吃饭。”
陈阎没回头,忍不住笑了,按她指的方向转弯驶入商场的露天停车场。
雨下的更大了,他把车停在离入口最近的地方,两人同撑一把伞,他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她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闪躲,很自然的踮着脚尖躲过地上的水洼,两人一路小跑进去,几步的距离,他的衣服就湿了一片。
菜单一眼扫过去,她喜欢吃的每个东西他都记得。
瘾 33
保姆刚走没多久,她睡着时做的几样菜,还在保温板上。
陈阎知道她一整天没吃东西,她还有力气流着眼泪对他发火。
她说,“陈阎,我已经放过你了,东西你拿走了,我保证不追究了,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惹你,让我回家。”
后来她哭的厉害,抽噎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重复了好几次,“我不爱你,我一点也不爱你,我真的不爱你。”
他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陈阎不管不顾的强抱住她,捧着她的脸叫她的名字,“微微!微微!好好说话,别哭,我听着。”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生气时额角的血管都暴起来,脸色苍白里泛着青,他担心她气急了,他看着她,心里痛的舌尖都觉得发苦。
他此刻才真正的后悔那天他做的事,他不该打电话给她。
她看起来那样冷静的一个女孩,被他逼到崩溃。
她的生活原本美好平静、将来会是一辈子幸福安稳。
为什么要遇见他。
陈阎曾经自问,为什么爱她,自然是因为她漂亮,但漂亮的他不是没见过。
他曾孤独的长大,她曾带他走出深渊,初识是那样不堪,他这辈子出现的陌生人中对他最真心的是她。
那一点像花火乍然一现的温暖,让他眷恋的再不肯放手。
他和她都不能预见未来,在她信任他时,他狠狠的伤了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微微,别哭,你好好说话,我们谈谈,如果你乖,我送你走。”
不知道她是否听见他的话,她哭的太久终于平静下来。
刚才的撕扯中,他肩膀的纱布松开,他刚才洗澡时用保鲜膜草草缠住,湿了一部分,现在那条伤口露出来一半,被血染黑的缝合线映在她眼里。
她盯着他的肩膀,抬起手指向前试探着,似乎想去触摸,又止在那里没有动。
陈阎握住她的手放在肩膀的伤处,“你力气很小,我不疼,你看快好了。”
她抬起眼睛看他,叫了声,“陈阎?”
他突然红着眼睛嘶哑着声音问,“你担心的是不是?微微,你很怕我死吧,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会爱惜。”
她那双蓄满眼泪的大眼睛已经红肿不堪,她摇着头闭上眼睛一个字也不说,被他按在胸口。
“我遇见你迟了吗?”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我想过放手,太难了,就像现在我要你离开马宁,你能做到吗?你教教我,让我怎么离开你。”
马宁很爱齐思微,她不见了,电话里他的声音惊惧万分,换成自己是马宁,有人这么对齐思微,或许只能杀了那个人解恨。
“你陪我一周,如果马宁要你,我再也不会主动找你。”
“他不会离开我。”
“所以你答应了。”他吻了吻她的头顶,突然懂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这么荒唐的话,她都信,都答应,她该多恨他。
陈阎不信马宁,他以前留意过这个人,感觉他聪明能干,但心机并不深沉。
周灿找人跟踪他,他刚才接到齐思微的电话后,即刻返回家,再也没有出门。
至少现在看,或许他真的信了齐思微的话,她只是离开家去散心。
如果他知道齐思微和自己在一起呢,他会作何反应。
齐思微大概猜到陈阎在想些什么,她或许不够聪明,但现在面对陈阎,她在努力学着叁思后行。
从前她觉得他的意志力超过常人,那时的优点,现在用在她身上却最致命,陈阎不会罢手,她知道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这双眼睛她很熟悉,他藏的好,从前若有几分现在的情深,她一定会发现。
她不会信他现在说的话,她突然想起一个人,阎铮,能改变陈阎的,恐怕只有他了。
她的手掌推开他的胸口,她身上的睡裙是两件式的,里面是吊带裙,外面是敞开式长袍。
她脱掉外面的那件,又去调吊带裙的细带子。
“不要一周,陈阎,你是个男人要说话算话,你想做的现在就做。”
陈阎静静的看着她,将她脱掉的衣服拿起来扔到床尾凳上,她看见了不再继续手里的动作。
陈阎歪着头凑到她面前,“不饿吗?如果不饿,那我们就休息。”
他退后一步下了床,站在地上,脱了背心,又一手扯开睡裤上的带子,他不管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多害怕,他上了床,她还来不及翻身逃脱,就被他按着紧紧压住。
他下半身贴在她身上,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怕吗?你应该害怕,你不知道男人性欲来了和动物没区别吗?还在我面前解衣服,你以为我是小孩,你这样赌气,我就会放手?我告诉你齐思微,我经不起你撩拨,你什么都不用做,我现在每分每秒都想和你做爱,想插进你的身体,狠狠的干你,你哭的再大声,我也不会停,我什么也不在乎,你根本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他俯下身,从她的额头吻到鼻尖,再到潮湿的脸颊和唇,他吻的轻柔无比,贴着她的下巴向下,他贴着锁骨上的伤口亲了下,她捂着嘴巴哭出声来。
他停下所有动作,松开手给她擦眼泪,“我不会动你,你不用怕。”
他从身后拥住她的腰,“拜我所赐,以后你再不会被人伤害了,你也不会再相信马宁以外的任何男人了,微微,能让我放手的不是你,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
灯熄了,之前害怕睡着了噩梦中的那个人会突然出现,现在她正躺在他的怀里,她在黑暗里突然不觉得怕了,他早已出现,她没能力做什么,一切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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