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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刘宫羽

    “老板,多来几瓶啤酒咯。”王健说。

    “白沙的要得不有瓶装的,也有散装的。”

    “来散装的扎啤要得,先来四大杯。”看这架势今天好象又要大开酒戒了。

    星城人向来有喝散啤的习惯,小的时候总是自带杯子去白沙啤酒厂门口排队帮大人买酒,自己也偷偷尝两口。那时的桶装酒开始也以青岛的居多,但后来有了白沙牌就都喝本地酒了。总感觉散装酒更经济和新鲜些,一是省去了瓶子钱,二是那个桶子的酒每天都会卖完,第二天一早又打一桶新的过来。

    近年来正宗的散装酒的踪迹是越来越难寻了,偶尔有大都也是搀兑了水的杂牌货,市面上都是包装精美价格不菲的瓶装酒,能在这喝上一口新鲜扎啤确是令人高兴的事。

    接着我们又点了个拍黄瓜,即是用刀背把黄瓜拍碎后再放佐料,和北方那种一条条的凉拌黄瓜不同,咸甜均可,随你自己的口味而定。唐璜点了个“火焰山下雪”(糖拌西红柿);王健点了个他的保留节目:凉拌韭菜。也不知上次吃饭是谁说这玩意又名“壮阳草”,是男性食补的妙品,如何如何,从此他就好上它了,也就成了我们饭桌上的常客。

    太阳渐渐落下了山头,江面上一残晚照,游完泳散去的人们三三两两的从江边回来,坐到大排挡的凉棚下。到中流击水后能和亲朋好友痛痛快快的两口冰镇的扎啤,实在是一种享受啊。

    记起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任海军司令肖劲光就是这洲上的打渔人家,想必他也一定曾在此戏水游龙,只不过他当年可享受不到这冰啤酒的幸福了。感谢革命前辈为我们开创的美好生活,我们干了一杯。

    我们四个大老爷们整天在一起久了,同事中有人给取名字叫“f4”的,但她们说不是“flower”的f而是“foolish”的缩写,而我们自己则更喜欢称自己“疯四”,取拼音feng的f。




第11章 念坨妹
    自古美酒配佳人,有了酒自然还想有美女来助兴,王和唐不约而同的想起打电话给同一个女人,师念。

    念佗(佗这个词缀本地人多用于对女生的昵称,有着可爱的意味)也住在南门口,也许是年龄相仿,平日里和我们这群人也比较谈得来,据说璜伢子已经率先发起了攻势,而健哥也不甘示弱,好兄弟好就好在当面竞争而不红脸。

    我估计唐本来也有点好玩的意思,听说他是有女友的。

    两人几乎同时打了电话,一前一后两个电话打过去,人家还是不卖帐。唐只好求助于我们:“你们两个再试下噻,你们平时聊得多,也关系好些啦。”

    我和钱程也觉得四个光棍好象缺点啥景致,于是钱程播通了念佗的电话:“咿呀,念小姐架子大了咯,请都请不动,不屑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交往了咯”

    “不是的嘞,你们又不早点讲,是冒诚意啦,我现在都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

    钱程又把电话交给我,我笑着说:“那我们来接你,今天我们四个人就是用轿子接也要把你接过来。你在哪里下车等一下”

    ……

    “说你们不赢,接就不用了,我先回去一趟,把一些东西放在家里再打的过来,你们先玩。”

    唐璜问:“你们觉得公司哪几杂妹子长得好啊”这是一个从中学课间起到大学寝室里一直经久不衰的问题,如同女孩们在一起喜欢对男生品头论足一样。

    聊来聊去话题最后集中在了林姿和师念身上,唐璜说他更喜欢看师念些,显得好单纯的;钱程说他觉得林姿更苗条,更有气质;我说我两个都喜欢。

    唐璜说:“我问过师念,她有1米68,我估计林姿1米65的样子。”

    我笑:“呵呵,没想到你情报工作做得这么好啊,你这么快就跑过去问别个身高做什么”师念高挑圆润,比林姿更高一点,也显得丰满些,这很对唐和王的胃口,王健说:“我喜欢肉感一点的。再说了我觉得师念可爱些,好接触些,林姿有点不好讲话。”

    我说:“我觉得还还好样的,林姿平时讲话也有说有笑的,她俩的风格不同罢了。”

    “那是对领导嘞,我看见她对一些员工好严肃的,上次我去问个事,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王健说。

    “未必她对你就要私事私了啊你跟他么子关系咯”钱程笑他。

    唐璜说:“我觉得师念长得像黄奕,特别是笑起来有那杂味。”我们都觉得听他一说,是有那么几分神似。我倒觉得林姿,更像是年轻时候的徐静蕾,干净的眼神中透着坚毅。

    约莫半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把电话交给身边的王健,“她到了,接人去嘞。”

    唐璜立马起身满脸喜悦的抢先向外走去,几分种后他和师念一起进来了。

    钱程大声说:“欢迎领导同志光临。”师念笑得很甜蜜:“又策我咯。”(星城本地话“开我的玩笑”)

    唐璜连忙把师念的座椅和碗筷准备好,把菜碗向她面前挪了挪。

    王健大声喊“老板,把菜单拿过来。”然后再接过菜单递给师念,小声问她加几个什么菜。

    我微笑的看着他俩显殷勤。

    “打你电话还要秘书接咯”师念看着我。

    “我还正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哦该替他们几个省电话费咯”

    师念撅着嘴说:“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别说你的,董事长的我都知道,你要不要打一下试试”

    钱程插话:“别一进来就只顾着说,来,为念佗的赏光干一口。”

    “来得最晚的要罚酒类三杯!不过可以找人帮忙咯。”我提议,唐璜、钱程也表示响应。

    正在师念借口推脱时,“我来帮你代两杯”,这回王健显得少有的主动。

    夕阳斜照,映衬着我们绯红的脸,“来,再干一杯,一口呷完啊。”转眼已经是一件啤酒下肚了,除开念佗的那一瓶,每人都接近三瓶了,周围的风景在我们的眼里开始转向印象派的画风。在酒和暖风的作用下,钱程在湖南找到了在海南的感觉,似曾相识。



第12章 海南一梦
    “海南”一个多么烂漫激情的地方,女人们梦都想与情人牵手走在椰林环绕的海滩,男人们另外还多了一个向往,就是去检测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不好。早些年有一句顺口溜早已在大江南北广为流传: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身体不好。”

    钱程正是在身体好的时候去的海南。

    他在18岁的时候到海南大学读书,原因之一是自己知道考湖南大学肯定没戏,二是他老爸在那边多年,有点关系,也能照顾一下他。钱爸爸在海南做地产,是最早一批下海的成功人士,虽算不上富甲一方的大亨,但也在海南、湖南拥有了十多处房产和自己的物业公司。听钱程说经商之前他爸是株洲某机关的会计师,如此说来也算是最早自己摘掉红顶子的一批,够牛逼,反正当年在海南没有被泡沫呛死的就都是有本事的人,如潘石屹、冯伦之辈。

    钱程在海南也没什么正经事干,要说找姑娘把,海南本地的姑娘最大的特点就是贤惠,但其他条件多半要比内地的要落后一点。钱程说如果是找保姆那是最好的,又勤快又放心。

    海南和湖南虽一字之差,但确是相隔千里,海的环境自然是要比湖艰险得多,海上航船和湖上泛舟是比不得的,所以在她们祖辈的脸上、身上都留下了长期与自然搏斗的烙印,比如健康的肤色,遗传下来,也由不得她们。她们有个好习惯就是自觉戴斗笠和纱巾把脸遮起来,不象我在星城街头时常会看到一些“芙蓉妹妹”出来吓人。

    在海南的外地姑娘中好看的似乎也有一些,但多半是夜间活动的那种,钱程认为自己跟这个世界还没什么仇恨,万一染上个aids就吃大亏了,想来也是不合算。程说读书时有个海南的女同学对他很好,情深意重,也曾动过恻隐之心,但一想到做人还是要对子孙后代负责任,就一咬牙拒绝了。

    只好每天喝酒、飚车。

    什么酒都喝,什么品牌型号的车都开过,跟朋友交换着玩。那时候海南走私车多便宜呀,又不用上牌,被警察叔叔抓住就扔了算了。

    后来有一天这种日子也过腻味了,也想起了要创业,就叫上了中专的老同学唐璜一起捣腾了一个“净菜公司”。租了办公楼和车间,购进了专业包装设备,但是没撑到半年就把机器做废铁卖掉了,楞是一毛钱也没给上门讨债的人留下,跑了。

    于是整天在家感慨还是海南本地男人的日子好过啊,每天穿一双拖鞋,一条短裤,喝喝茶,吹吹风,如果你愿意,养家糊口和操持家务的事都可以让老婆去操心。那惠安女可是出了名的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奋斗啊。在三亚,在兴隆,在海口,无论在风景区在市面上还是在农贸市场里,挑担的或是站在店铺里一边吃着早餐或午饭一边招呼着客人的、汗流浃背踏三轮车的、挑担卖水果的,大都是女的。

    茶楼茶馆生意很是火爆,最大众化的莫过于“老爸茶”了,茶楼里一色的海南爷们,他们谈着海阔天空事无巨细的事情,点上一些面饼和糕点,终日泡在茶楼里,消磨着时光。

    后来,毕竟还年轻,不甘心过早的喝上“老爸茶”,他俩就尝试去做了电视广告代理,结果也不尽如人意,再后来就回来了,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

    每当想起这些日子还是值得回味的,每次谈及他俩的言语中还是流露出兴奋,毕竟是热血的青春啊。

    程说“嬲你的,你问璜鳖咯,我们那时候还是蛮有干劲叻,早上5:00就到菜场去进货,然后回厂里包装,7:00不到又要骑哒摩托车各家各户的去客户那送货……”

    唐璜笑着说,“那确实有,就是热情没坚持多久。”

    “事情远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当我们发现热情不能当饭吃的时候,就决定撤了。”钱程默然的说着,“主要是销路没打开,货款又被几家超市押着收不回来,哎。”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发生了‘苍蝇门’事件,说是在我们的净菜里发现了苍蝇,要求退货。”唐璜表情有点愤然。

    “本来也是的噻,净菜不干净那怎么卖啊莫怪别个,自己管理没到位。”王健插了句嘴。

    “说实话,那时侯忙起来我们睡地上,和苍蝇是邻居,哪里管得那么多。再说了,邻居间偶尔来窜窜门也很正常嘛。”

    “去你的,喝酒、喝酒”我打断他们的争论。

    “健鳖,你要自罚一杯,你看你讲的什么话咯,未必我们失败就是应该的咯”唐璜叫到。

    “讲错话哒,要重罚!”钱程也乘机灌他的酒。

    王健又被灌了几杯,看来他历史没学好,难道不知道不论大事小事,说直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杯下去后,他又发表补充意见:“听说最近哪个国家的科学家研究发现苍蝇的营养价值很丰富,高蛋白,你们可以跟客户解释这是你们故意搭配的营养套餐噻。”

    “滚开点,你以为别人都跟你样的喝醉了酒呗(bai)。”

    “主要是怪你们手艺不精,你们要是做得好看一点,颜色加深一点,别人乍一看还不都以为是豆豉”看来是王健自己想酒喝,此话一出他又被罚了两杯,他倒是来者不拒。

    鲜美的鱼,壮阔的景,沉醉的人。岸边的我们直喝到昏天黑地,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也都没想过接下来该干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常常有一种错觉,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在此刻我是满足的,这就是生活的全部。我很看重我身边的这些朋友,因为与我们同行的人,比我们要达到的地方更重要……



第13章 领航广告
    打卡,开会,偶尔业务培训,业务信息联系了不少,都还没到签约的火候。这些天来,我一新人并未被别人瞧不起,相反还被莫名其妙的请了几回。我以前真没意识到芒果卫视这块牌子这么好用,想想将来应该还会有更多潜力可挖掘。

    漫无目的的翻着桌上的台历,突然发现国庆节快到了。中午时分,我正在收拾桌子准备和唐璜他们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有个人主动走到了我面前,抬头一看是个女的,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嘿,你好,你是新来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在卫视”

    “是的”,我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我没有和一个几秒钟前才见到的新面孔说很多话的**,主要是这个面孔长得既不像周慧敏也不像王祖贤。

    “哦,你就是那个姓吕的吧,我听说你了,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啊,一进来就到了我们最牛的频道。”

    “你怎么称呼”我很客气的回问了一句。

    “叫我成艺就行了,在楼下的影视频道做了几年了。”原来是钱程的同事。

    “是前辈啊,以后多联系,多指点指点我。我一个朋友钱程也在你们频道啊,才进去的。”

    “哦,你们玩得好噢,那正好喊了一起塞,下午一起去喝个茶不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那可是广告界的老师啊。”她说话的时候显得很诚恳,我的直觉和分析均告诉我她不应该是人贩子。

    有一点要说明,后来才知道在广告界,老师这个词其实和老混混我感觉区别不大。

    “好啊!到时候我和钱程一起来咯。”我似乎没有理由不同意。

    她的出现和积极主动的姿态,使我又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这个职业,今后我也能有这样见人熟的本领吗据说广告人要练脸皮和嘴皮,等两者都够厚了,就算是入道了。

    我生性还是比较内敛的,对不熟的,特别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其实一直以来都话不多。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颊,感觉现在还真不够厚。

    午饭过后我们跟着她到了马路对面的商业银行大厦的25层,这一层是休闲区,有咖啡厅和棋牌室。我们在咖啡厅选了一个靠边的卡座,点了两杯绿茶。

    简约的装潢是我喜欢的那种格调,空气里流动着淡淡的钢琴曲,时远时近,远处那桌有几个人在小声的私语,感觉这里的环境和氛围还不错,我问她“你经常到这来吗”

    “来过几次,这里离公司不远,也常有些同事过来坐坐,这挺清净的,中午还可以休息一下。”

    “怎么你那个朋友还没来吗”

    成艺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拨了个电话,很快就挂断了,“他早就到了,在隔壁包间里打牌,他说马上就过来。”

    钱程问她:“成艺姐,正好我有个业务上的事请教你。在我们频道每天晚上做一个15秒,白天做一个1分钟的广告,一个月大概多少钱”

    成艺说:“起码要跟客户报6万,晚上你就按刊例上的报价,白天按300元/分钟算。到时候我帮你找领导还一下价咯。”她一副很热心的样子,“是么子产品啊,不同行业可能价格政策不同。”

    钱程觉得真是问对了人,他说:“是杨娭毑熟食,我打电话去,他们讲有兴趣做点广告,正在问价,要我报个价给他们,我又不熟悉不敢乱报。”

    说话间,一个中等个子的小平头端着一盒“来一桶”方便面进来了。流行的小夹克,紧身裤,一双星城小青年中颇流行的绒面皮鞋,从健硕的身材看应该是一小伙子吧,我想这个人还蛮年轻嘛。

    走近点的时候我觉得应该给他从新定位为“中年小伙子”更加准确,说他“中年”是从他的五官被时间的风化程度来判断的,他那满脸泛青的胡渣子我个人判断起码是栽培了10年以上才有的结果,不过人还是挺精神的。

    除此之外就是他脖子上的那根粗明晃晃的银项链有点扎眼,我感觉《古惑仔》里陈小春带着比较合适,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收广告费和收保护费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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