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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岳与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并茂
我算是明白了金培元打什么主意,我以为他至少忌惮老岳,没想到他真敢——我推开他的手,猛地站了起来,“老岳误会我,我想澄清才来的。”
“是误会了。”金培元扔了烟头,缓缓地站起身,又豹子一样地将我制住了。他按着我的肩膀,狠狠摔在贵妃榻上:“可他送上门来,我有完璧归赵的道理?”
“你不怕岳嵩文?”
“怕?人就是他送来的。至于别的,我可什么也不知道……”金元培说着,伸出舌头,舔了我的耳廓:“你和酒吧那个酒保……是怎么认识的?”,他的舌头搅入我的耳洞,声音带着魔鬼似的黏腻和引诱:“你是这个圈的吧……今天就算了,改天,我们玩玩?”
我推拒他,打他,激烈反抗。金培元按住了我的手腕,顶开了我的双腿。他的衣服散开,胸膛结实压着我,他笑道:“岳嵩文那老家伙,禁得住你这样活泼?”
我“呸”了他一口,他拿了床榻上罩着靠背的一块织锦帕子,先抹了一把脸,再用它堵住了我的嘴。
之后,金培元的那一张笑面,逐渐凝成了个紧皱眉头的模样,他咬牙切齿,似乎决心将我开膛破肚。我只能瞪着他表示抗议,他的手抬上来摩挲我眼皮,在我眼眶周围按压着,我被他冲得一撞一撞,那指尖正顶着我,像要将我的眼睛珠子挖出来似的,我害怕了,扭头闭上了眼。
这根本就是强奸,我哪知道来这一趟有这收获,心里恨了岳嵩文一分,但这分很快又记到金培元头上。我动情不难,但金培元插进来太突然,里面干涩的特别痛,我推他也打不过他,默等着顺利了,金培元又抽出来,拿他身上披挂着的浴袍下摆套裹在手指上伸进去,擦得干净,再捅了进去。我感觉是要见血了。
“把你眼睁开。”金培元如此给我命令,他刚刚做的就是给我闭眼不看的惩罚,谁愿只一个人玩游戏,他要我也参与其中,最好是痛苦一点,难耐一点。我看他神情像是入了魔,他又低又哑的对我道:“你看好了,干你的可不是岳嵩文。”
他说着,手指头扒开我的眼眶,迫使我看他。他的手掌粗糙热烫,罩着我半张脸,口鼻呼吸都被这种热腾腾的气势阻住。我从他指缝里被迫看着他,他现在五官略微扭曲,额头涨汗,不是累,是燥。他对强奸了我表现出一种异常激烈的快感,好像通他过我操到了岳嵩文似的,明明他们见面时和和气气的,我现在猜他们是有什么有血海深仇。
待金培元最后放开了我,我把嘴里的布料扯出来,他半披着浴衣,靠着贵妃榻的一角望我,他只拢了拢衣襟,就又体面起来。而我又狼狈又疲惫。他面庞渐渐浮上了满意的笑,我低头找来那些皱巴了四处抛乱了的衣物,默然穿好了,下床就走。
“岳嵩文总有艳福。那天在酒吧看见你,就觉得你漂亮。”金培元玩着锦绣团子上的刺绣,和我搭话:“你说我向岳嵩文要你几个月,他给吗?”
我朝门那走,“金主任,你就放过我吧,我也没什么好玩的,您今天尝过了味道,下次吃就腻了。”
金主任哈哈笑:“我哪里会腻,今天我知道了你的味道,下次我要试试你的功夫。”
我无话可言,说了句我操你妈的。
金元培毫不生气,他知道他今天是胜利者,他如了意又尽了兴。他说:“你之前有个前辈,和你差不多漂亮,我说要,岳嵩文直接就给了。”
我皱紧了眉头,推开他站起来,径直走了出去。金培元没叫住我,在我身后还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就是打火机的声音,他好像点上了一支烟。我头也不回离开这里,在走廊上经过了服务生和客人,他们似乎都有打量了我,带点掩饰的展露出些轻蔑来,显然金培元经常在这里消费女人。





老岳与我 不好伺候
老岳坐在书房里喝茶。
我一步步走近,他慢慢地抬起头,说了句:“回来了?”
我看着他,还是这样一张平静的脸,老岳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作平常待我,我问他:“你给金培元说把我送给他玩几天是吗?”
岳嵩文低头看茶叶,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茶叶缓慢舒展,显然是刚泡不久。岳嵩文喝茶并没有太多讲究,茶好一些,在哪里泡怎么泡,都是一样的。中年人都挺爱喝茶的,我爸也爱喝,他喝的特讲究,还特爱拿茶道和人吹臭牛逼,我特别烦他这点,老岳没有过,这方面我喜欢老岳。
“他给你的那张名片是假的,”岳嵩文说:“我上次也告诉你他是做什么的。你要是有心,就知道他能帮你多少。”
他一下子把错处推我这了,我说你真高看我,我没你说的那么聪明。
“你有。”老岳说。
我跟他说不通道理了,我说:“金培元还让我接着陪他几个月,你也同意?”
“如果你想,你就去,我不干涉你。”岳嵩文把茶杯口对着他,茶水很烫,立刻扑了层水雾在他眼镜片上,他摘了眼镜,然后他那双深而长,瞳色微浅的眼就看过来了,他真镇定,而我听了
他这种理所当然的回答,一口气提在喉咙里噎住,鼻子嗓子又酸又堵,眼睛也起了反应,涩地要用些液体润滑。
这个老混蛋,我才没跟金培元勾勾搭搭,我和他根本才见过一次面!
我好像揍他,想骂他,还想把他手里茶叶水举起来兜头浇他满脸满身,让他被烫的哇哇大叫丧失冷静,还想连着他的椅子把他扔出窗外去,我想了一堆事,手放在两边一直蠢蠢欲动,最后握成个拳头,想也都是白想,我就是个纸老虎,跟老岳在这理论也没理论出什么,看他那态度也没把我当回事。
“又哭了?”岳嵩文皱起了眉,他说我才发觉,我还真是没出息,一哭不更显得没理了。岳嵩文特别不理解似的,“程霜,你哭什么?”
我哭什么?他倒把我问住了,岳嵩文那表情混像电视剧里遇到老婆胡搅蛮缠的丈夫,早在心里打算跟她离婚那种,我说你是觉得都跟你没关系是吧?岳嵩文光把眉头皱住,看了看门那里,我声音特别大,他嫌我吵,嫌我闹,还懒得对付我。
我被不喜欢的人上了,回来还要看他这一副样子。如果不是他生气,我也不会去联系金培元。
我骂了他一句,问候他妈那种,然后说:“你爱找谁找谁吧,我真伺候不了你了。”说完摔了门,奔去卧室掏衣柜,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从衣挂上扯下来,我是没那耐心好好把衣服挂起来的,都是老岳收拾的,这么说这几天住这还真委屈他了,我生活习惯这么差,他这么爱干净,当然在心里烦死我了。这时候老岳慢慢出现在门口,他已经戴上了眼镜,表情变作有些无奈的样子,但声音已经冷了,“你这是要走?”
我没说话,从储藏间拖出我蒙了薄灰的行李箱。
岳嵩文在门口站了一会,竟然离开了。他算个男人么,孬种!
一直到我拖着行李出了岳嵩文的家门,我都没再见到他。空空的屋子跟没人在一样,我坐上出租车,在兜里找零钱,找到岳嵩文家门的钥匙,硬硬的冰凉凉的,我想把它扔出去,但攥在手里没有动,就这么握了一会,又把它放回兜里。
我真不想放过他。
出租车停在学校大门口,我站在了大门口,觉得茫茫然的。
宿舍是不能回了,也不能住去王艺弘家,拖着箱子在学院路晃了半天,最终找了一个宾馆住进去。
没待我收拾完行李,手机猛响,我心说肯定不是岳嵩文那老东西回过味了,他这人多牛逼啊,还觉得是我的错呢怎么能给我打电话,拿过开看果真不是他,又觉得难受。电话是李振华打的,他问我在哪,我不想理他,李振华说,我在学院路看见你了,你住酒店干吗?告诉我房间号,省得他去问。他总能问到。
过一会他进门,环视着说你有事吗,住这干吗啊,不住岳老师家吗?回头一屁股坐床边上摸着鼻子说:“岳老师不好伺候吧。”他可真能讲风凉话,我说你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李振华变出一张纸,这时候他不是玩笑的脸色了,那张纸被他轻轻放在床单上,我问那什么?他说:“你看看呗。”我拿起了来,是张某珠宝店提货的单据。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我舅舅让我给你的。”他又笑起来:“我舅在追你啊?”显然他也是开个玩笑而已,要他知道了我和金培元上床的事不会这个反应,也不会替金培元跑这一趟。他是还以为是岳嵩文的关系,金培元拜托我什么事。他还接着贫:“你可得坚定点,你要和我舅凑一块了,下次见面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
“叫我爹呗,这你可叫不错。”
李振华后倾身体,反手撑在床单上,应这个笑话的景咯咯的笑,笑完了他说:“他约你你别跟放我鸽子似的不理。我舅舅跟岳嵩文一类人,都爱装文明,其实都不好惹。尤其我舅舅,他可不因为你一学生就给你留情面。”
“你们可真高看我,我就一挨操的,我有什么能耐?”看见那张珠宝票据,我只能想到这是金培元给我的嫖资,我恨不得撕了烧了,李振华还在这无知无觉地跟我打诨,我心里连他都恨上了,他之后说:“你就去呗,当给我个面子。”我说你什么面子?李振华扶着我的肩膀,说:“拜托你啦。”说得挺轻快的,他有两个面,一个是我喜欢的那种像小王子一样无忧无虑活泼可爱的那面,一个是油嘴滑舌鸡贼又势利那面,他一展示第一个面,我就接着喜欢他了。
他又是金培元的外甥。
最后我也没给他好脸,他来学院路就是跟人吃饭跟人玩的,可能本来要去学校找我给我这张票据,今天下午好像整个年级都有课,因为上午全空出来了,李振华送完东西就走了,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电视里吵吵嚷嚷着地播着家庭调解节目,两拨人对坐着互相指责,女的说男的错,男的说你不懂我,再加上两方长辈和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持人,真是出热闹大戏。空调呜呜运作,我感到冷,慢慢躺倒,拥住了身下的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一个团儿。
就这么睡过去,再醒来时是傍晚。早上没有吃东西,中午也没有,现在才感觉饿。翻了外卖单没有什么想吃的。真想在床上睡去,睡到不知今夕何年那样,但我又得吃饭。
徒步去了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买了最大罐的麦片,一箱牛奶,一箱酸奶,和五六袋水果。买东西时我是头晕眼花的,等结了帐将东西用购物袋装起来后,我才发现这么些东西我根本掂不走,还不如刚刚点个超市外卖。
勉强把它们挪出了超市门,到停车场中间的草坪我实在走不动了,坐在水泥台子上呆了一会,想重新又真觉得累,朝塑料袋伸过去的手最后掏了一盒酸奶扎开喝。
真是逃避可耻但有用,我连盒掉两盒,心里舒服多了。
无数人经过,我这样子挺怪的,好些人回头看我,我看回去他们也就不看了。后来我化被动为主动,四处找人来看,最后我看到了一家叁口,他们一下子让我看得目不转睛了,里面那位穿短袖衬衫跟灰白长裤的男的,不是金培元是谁。
金培元提着两袋食物,一袋是零食,一袋是果蔬。他身边的他妻子手里只提着一小袋鸡蛋,还挺绅士。他们的孩子落下很远,肩膀上扛着一把带标签的扫把追赶他俩。金培元还回头看了看他儿子,跟他妻子说了两句,笑眯眯的。
多新奇啊,金培元能有这副样子。
不是强奸犯,不是不阴不阳的笑面虎,不是金主任不是金先生,单是一个小孩的爸爸,一个女人的丈夫。他和他的家庭在夕阳下面其乐融融,像一部家庭型suv的汽车广告片,电视上不常有么,一家叁口,去旅游什么的,总之在挺好的光线背景下表现生活多幸福。中产之家。
老岳有过婚姻,还有孩子,他是不是也曾有段时间是这个样子?
我专注观察着这叁人,一直把手里的酸奶盒喝空,还继续用力吸着吸管,酸奶盒发出咕咕的引人注意的声响。金培元朝这看过来啦。
他眼神很精明,不像是患近视,一眼把我逮个正着,看个清清楚楚,目光如炬,六小龄童也就这样了。但也就这么一眼过去,下一秒他就转过视线。他们家果然开一辆suv,由于双手都占着,他的妻子帮他从他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解锁,后备箱徐徐打开,金培元半个身子低下去放购物袋,再从妻子手里接过那点零碎东西,又和他儿子闹了一会,才把他儿子抱着不放的扫把一齐放进后备箱里。最后他和他的妻儿一齐上车。
他们离开停车场时又经过了我的面前,车窗紫外线膜贴的太好,怎么也看不见里面,像个黑箱子。我毫不避讳地目送着他们走了。
天将要更暗,晚霞铺了漫天,也有烧尽的征兆。我看了表,六点零五分。我终于鼓足决心起身,决定打个能开进停车场的滴滴快车些回去。
决心是好的,然而行动起来十分艰难,我走了十五分钟,仅仅走到了超市另一个门前的路口,那个打来的快车嫌我慢,取消了订单走了。
对面有一排居民楼,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亮着的小方块,老岳现在在干什么呢?今天是星期叁,好像星期五就要停课了,期末考试来临,有些专业课的书本我都没有翻起过。如果挂了科,不知道年级里那些人又怎么骂我。
我又定了一辆车,这回显示我是第16个排队的。我就又找了个地方放下塑料袋等,等来等去等到一辆外形熟悉的车停在我正前面,车窗上映我脸映了半天,后来车窗降下来,金培元在驾驶座微微探了身子,跟我说:“上来。”他脸正好被路灯分成两半,一半亮的一半暗的。我无语了半天,他这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像他什么事也没对我做一样,我说:“不用了,谢谢你金主任。”他亮的那边脸对着我,显得特别温和,他比老岳还爱以春风拂面的面目对人,但说得却是:“我刻意折回来,你别不给我面子。”
我掰开他后座车门,把东西扔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了车里。我关上门的时候金培元也把车窗关上了,车厢立刻变得封闭,冷气风力十足,吹得我手臂跟小腿都浮了一层鸡皮疙瘩。
金培元从后视镜中看我:“坐后座,当我是你司机?”
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要不你求我我也不愿意上你的车。”
金培元呵呵笑了两声。他打着方向盘,“买这么些东西,怎么没开车来。”
我说:“我从岳嵩文家搬出来了,车没带走。”
金培元“奥”了一声,还要有下文,我打断他,说金主任,我既已经和老岳没了关系,那他说什么话也都不算数了,他之前说了什么也是,我本来也没义务听他的话,你懂我意思吗。”
金培元只给了我一个后脑勺,他说道:“我今天下午刚问了岳嵩文,你猜他怎么答的?”
“他爱说什么说什么,跟我没关系。”
金培元非要说下去,“他说,要我看你的意思。”他说完哈哈大笑一番,似乎是讲了个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正好在一个红灯的空当中,他转过头来看我:“程霜,他对你挺不一般呐!”
我垂下头,“我可没感觉出来。”
金培元将我送到了宾馆楼下,我去提车底的东西,金培元扫了那宾馆大堂一眼:“你打算一直在这里住着?”
我没回答,伸手去开车门,金培元啪嗒一声将车门锁住了。
“马上放假了,住不了几天。”
“能住得惯?我在附近有一套房子,先借你住?”
我说:“谢谢了,不用。”
金培元道:“岳嵩文给你多少钱,我能翻倍给你。”
我说:“您太客气,不用。”
金培元垂下一只手,放在副驾驶的座椅上,他还未回头,只抬了眼在后视镜里看我:“程霜,星期天我在学府街等你,你的车我会让人开过来给你,你不要迟到,我不爱等人。”
我说:“金培元,我求你别这样。我实在不愿意跟再发生什么关系,你是和我打一炮打出感情了还是怎么,你可不缺女人,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后视镜中金培元的眼睛眯了眯,“你怎么不特别呢?”他道:“你太特别了。”
金培元打开了车门锁,我离开前他说了一句,程霜,别忘了星期天。
我两手提着东西,用脚将车门踢上了。




老岳与我 办公室
星期四的时候,王艺弘打来电话,“霜霜,你们是不是停课了?”
我已经从班级微信群里接到了通知,确定是周五停课。我说:“明天就停了,怎么了?”
王艺弘说:“本来还请你来我们家住的,但现在不行了,我家里有点事。”
我立即道:“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在岳嵩文家住的。”
“哦,哦!”王艺弘应着:“我想起来了。哎,霜霜,好久没和你打电话了。”
我说:“这不期末忙吗,你不打是对的,打了我还不一定接呢。”
王艺弘连说两个那就好,之后沉默了一阵,她说:“李振华还好吗?”
“他?”我回:“他好得很,你别操心他了。”每个院里差不多的女生他都认识,这学校这么多人,他像个筛子一样来回抖落,经常翻出来朋友圈里他跟哪个女的互动,那个亲近劲儿。
王艺弘短短嗯了一声,然后说:“霜霜,我好想你啊。”
“一会儿我没事,咱们一起去吃榴莲班戟啊?”
“我一会儿有课的,改天吧。”
“行,那就改天。”
“那我先挂了。”
“你挂吧。”
王艺弘挂断电话,我靠着柜子站了一会,手机又响了。我接起来,竟然又是王艺弘。
“霜霜,我想问你一件事的,刚刚忘了。”
“什么事?”
“李振华是因为你才跟我分手的吗?”
我直起了身子,“你听谁说的?”
“你最近在刘强那卖了辆车。那车是李振华给你的吧?”
“是他给的,你不是知道?之前找老岳救他堂哥,那车是他贿赂岳嵩文的。”
“是这样?”王艺弘说:“刘强知道我和李振华分手了,他女朋友和我说了些你的事,她说是听他对象说的。刘强和李振华关系一直铁。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王艺弘,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霜,你就告诉我,你和李振华睡过没有?”
“我比你先认识李振华。”我只能这么说
“那行,之前不算,我们俩好上之后呢?”
我不说话了,都想挂断电话,我突然撒不了谎,明明我脸皮一点也不薄,可就是张不开嘴。我不想糊弄她,但也没法实话,这事说不清楚,要给我盖棺定罪我也是认的,可王艺弘是我朋友,说句婊的话,我也是不想让她受伤害的那波人。
我不说话,王艺弘说,她突然变得能说会道起来,她说:“你说到岳嵩文了,我想起来,你同学说他没少帮着你发论文做课题,到哪都带着你……你都有他当男朋友了,你身边男的也那么多,你干嘛就跟我抢李振华呢?”
“我没和你抢他,他那种垃圾也就你觉得宝贵。”她话里已经带刺,要讽刺我辱骂我的意思,这种情形我也经历过,我是那个被劈腿的正牌女友的时候,心里只想的是滚你妈,道歉没有用,说了不如不说。
同时我也希望王艺弘再骂骂我,但是她没给我这个减轻自责的机会,她太会反将一军了,她在那头一句脏话没说,反而低低抽噎起来,用控诉又哀怜的口吻:“我以为咱们是好朋友,其实你和别人一样也觉得我是傻瓜吧。”
真是一击击败了我。我没力气听下去,直接按了垂下了握着手机的手,拇指碰到了挂断键,听着挂断的提示音,我跟从胸口掏出叁百斤石块似的。
手机再响,我以为还是王艺弘,吓得抖了一下,好在低头看是班长给班里发的微信通知:这学期最后几节课了,学习部查很严,要按时上课。
看了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我出了门,在学院路找餐馆吃了饭,背着空包去了教学楼——我的书都留在老岳家里,太多我带不走,走时我就把衣服团进去了,在我心里课本远没衣服重要,没课本还能上课,没衣服穿我连出门都不愿意。
在叁楼的楼梯中央,我听到了身后一阵熟悉的脚步。信步闲庭的。
我一直未敢回头,直到岳嵩文赶上了我,和我并肩着走。
“程霜。”岳嵩文叫了我的名字。
“岳老师。”
岳嵩文微微点头,又道:“你们上什么课?”
“……”真对不起,我答不上来。
岳嵩文看了下表:“经济史?”
“大概是吧。”
“你的书呢?”岳嵩文在四楼和五楼间的平台上站定了,挑了眉看我。
我把头低下。
“你的书都在我这里,你拿什么上课?”
“你是在求我回去吗?”我声音很低很低,头也垂着,没敢去看老岳听到我这句话之后的神情。
岳嵩文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那种凝视着我的眼神要把我从天灵盖穿透到脚底板了。他平和的说:“程霜,这一页还没翻过去呢。”
“我还没说我要回去!”
我抬起了头,瞪着岳嵩文。然而岳嵩文看着我,忽然地笑了一下,也许不算笑,只是从喉咙里吐出的一点气,他说:“程霜,你好够胆。”
“岳老师,我上课要迟到了,我先走了。”我说着,匆匆忙忙地上着台阶。
岳嵩文伸手拉住了我,周围很安静,他一定是观察过得,要是有半个人在,他一定不会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想到这些,我对他对我伸出的这手的热度不那么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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