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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毒花】碎玉(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柳非墨
「你敢!」不等陆玦话说完,苗临已经一掌掐住了他的眸子,血色的曈眸里是毁天灭地的愤怒,指尖握间像是要活活掐死陆玦,可却又在最后关头松了手,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恣意张扬地笑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又要如何杀他?」
「可他终究是落在我手里了,不是吗?」陆玦摇摇晃晃地扶着桌腿站了起来,脸上依然是胜券在握的笑容,「只要拿捏住他,我又何愁控制不住你?只可惜你聪明了一辈子,却偏偏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给我……苗临,你说你可不可悲?」
「陆玦,你已经疯了。」面对根本已经疯魔的明教男子,苗临有一百种杀他的方法,可徐安的下落还没问出来,他不敢擅自动手,只能嫌恶地看着陆玦犹如蛇一样地攀附在他身上,带着胜利的笑吻他冰冷的唇。
「我就算疯了又如何,?到头来……你还不得乖乖地落在我的掌心里?」陆玦着迷地摸着苗临冰冷的脸颊,像对待一件心爱的宝物一般。
当年初见,苗临不过是个刚进谷的半大青年,一双神秘的紫眸伴随着一副侵略性十足的美貌。
那时他总想着,像苗临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几分能耐,怕是不久之后就要变成男人豢养在床榻上的禁臠了。
可他亲眼看着他游刃有馀地以自己的本事迅速站稳脚跟,像一朵鲜艳华美却带着剧毒的花,在恶人谷里落地生根,并迅速地盛开成嗜人的模样。
那时他就暗下决定,终有一日,他必然要将他压在身下,看那样一个谁都征服不了的人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委屈求全。
他换了一张脸孔接近苗临,替他出划谋略扫除障碍,用着和善的面貌博取苗临的信任,甚至纵容他踩着自己往上爬,直到位列极尊。
他以为叁年的时间足以磨平了苗临对他的戒备,他特地找了一个月色很美的夜晚约苗临与宴,在他的酒里下足了药,满心期待将这朵绝美罌粟折在手里的那一个瞬间。
可偏偏到了最后一刻,现实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苗临自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包含他。
他以为他成功地算计到苗临,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苗临是药毒不侵之体!
喝过酒的五毒青年在他撕破偽善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轻轻地咦了一声,那双凛然的紫眸里是出奇的平静。
想通前因后果的苗临笑靨如花地反压制住陆玦,将剩馀的半壶酒全灌进了他的身体里,而后狠狠地撕开他的身体,在他身上一逞兽慾。
初时的惊诧过去之后,其实陆玦并未因此记恨苗临,总想着自己纵容他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桩。
可偏偏苗临是个对人防心很重的人,虽然事件的最后他也不算在陆玦手上吃亏,可对方用药算计他这茬算是触碰到他的逆鳞。
虽然当下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没有狠心夺去陆玦的命,但苗临还是是十分刻意地渐渐疏离他。
可这样子避其锋芒的行为反倒刺激了陆玦,他开始对苗临的诸多事情从中作梗,不仅隐蔽地处理掉许多跟苗临有过关係的男男女女,甚至连他东挑西捡才选上的用来培养灵华蛊的容器,有好几任都是惨死在对方的手上,最终他才会忍无可忍地找上陆玦谈判。
一直以来避不见面的人主动递帖,穿着一身暴露勾人的苗疆服饰,巧笑倩兮地以吻送上了一枚淫蛊。
陆玦并不在乎自己是否屈居于苗临之下,他就像是中了他的情蛊一样深深地迷恋着他,让苗临属于他,或者让他自己属于苗临,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可这一切不过是苗临报復他的手段,他在陆玦最意乱情迷无法自我的时候,用他自己的刀,生生地断了他一掌。
紫眸中不带任何的感情,溅了血的脸庞依然妖艳,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苗临说,这是对陆玦手伸得太长的警告,他不喜欢有人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
苗临就这样丢下陆玦走了,却不忘替他止了血,又喊了人进来解救因为蛊毒而慾火焚身的陆玦。
接下来的事情陆玦不愿意回想,他杀了所有苗临以外的知情人,他的断掌因耽搁得太久接不回去了,而罪魁祸首的苗临早已出发前去凤鸣堡。
当时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苗临不自量力,竟妄想以一己之力从浩气手里夺回凤鸣堡,可到后来事实证明,苗临不仅只凭一人便打下了凤鸣堡,在浩气卷土重来时同样佔据了上风。
他成了阵营双方人人谈之色变的凶煞蛊师,坐上了凤鸣堡主的位置,彻底脱离了陆玦对他的制肘与掌控。
陆玦曾经以为苗临会这样龟缩在凤鸣堡对他避不见面,却不想他竟然会堂而皇之地带着人,几近示威地回到恶人谷来招摇过街。
他对苗临的情感实在太过复杂了,想一解相思,又恨不得毁了他以报当年的断掌之仇!
「苗临……为什么你就不肯乖乖听我的!」陆玦突然狰狞了起来,作势去掐苗临的脖子,却又贪婪地啃嚙着他冰冷的唇,喃喃低语:「只要你听话……苗临,我甚至可以原谅你断了我一掌的仇,只要你乖乖的……」
苗临是半傀之体,自然不谓疼痛也不知生死,他冷着一张脸掰开陆玦的手,反过来掐住他,单手将他提着离开地面,「陆玦,告诉我徐安在哪,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咳……我、我说过了,我已经、咳咳,杀了他了……」陆玦力地抠着脖子上的手,却仍旧在笑,「苗临……我不、不允许……除了,咳……除了我……」
「陆玦!」苗临被他给激怒,心念一动,一丝红光便以窜入陆玦的喉咙里被他嚥了下去。
他狠狠把人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再不肯说,就别怪我要你的命了。」
陆玦撞翻了一把椅子,挣扎地撑起身体,门外的侍卫闻声,几乎要退门进来,苗临一声低哨,本就潜伏在门口的双蛇立刻用剧毒解决了碍事的人。
陆玦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多年未见的苗临——他依然这么耀眼,可惜……「杀了我,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了,你知道吗……他求饶的样子真好看,特别地脆弱无助,果然天生就是个狐媚勾引男人的贱——」
一巴掌打断了陆玦未完的话,苗临几乎要控制不住天傀蛊嗜杀的兇性,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侮辱徐安。
陆玦吐了两口血沫子,捂着几乎不成原样的脸颊,满是哀戚和怨恨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就对你这么重要……是不是?」
「是,」苗临毫不犹豫地回答,甚至又补了一句:「在我眼里,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还是那么懂杀人诛心的道理……」陆玦哈哈大笑,可随即又变成狰狞的疯狂,「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当年断我一掌,如今,就用一条胳膊来换他的消息如何。」
「可以。」苗临二话不说,直接回头拾起陆玦掉在地上的弯刀,手起刀落,一截手臂便落在地上。
「苗临——」陆玦发出了惊恐的尖叫,手脚併用地爬过去将苗临的断手捡在怀里,又颤颤地爬起来试图将他的手臂安回去,凄厉地对他大吼:「你疯了吗!」
可苗临自己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彷彿他斩断的不是自己的手臂,散发着寒芒弯刀掷地有声,冰冷的手去轻轻地从红肿的脸颊上滑过,他问:「所以,徐安在哪儿?」
陆玦突然抱着自己的肚子摔倒在地,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犹如厉鬼的苗临。
「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自己去找,找不着,我就用一辈子来找,」若他真的死了,那么我就屠尽这恶人谷给他陪葬。」苗临弯腰要去捡自己的手臂,却不想陆玦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
苗临餵进去的蛊会以他的血肉为养料,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内脏啃食殆尽,让他嚐尽穿心断肠之苦后才死。
「你就……这么,咳咳……爱他……吗?」染血的金眸里是全然的不甘,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徐安?
「……不爱,」苗临冷冷地甩开陆玦,将自己的手臂给捡起来,再不去看陆玦的惨样,迟疑了一下后才接着说:「只是我这辈子都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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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临无意在陆玦这里耽搁太久,捡起了自己的手臂正思考着怎么接回去再去找徐安,地上的人却不死心地去抓他的脚踝。
男人有些厌恶,最终却也没有再对陆玦做什么,避开了他的手后就打算到一边去,可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屏风旁的徐安。
徐安看起来很好,不像被薄待的样子,一张清丽的容顏依然眉目冷淡,气势微微敛,因为失去与蛊的联系,苗临甚至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一时间惊恐与喜悦的滋味在胸腹里翻转,他想靠过去将他搂进怀里,但又有些裹足不前。
结果最后反倒是徐安自己走到面前,温润的目光在看到苗临的断臂时动摇了一下,而后青年却伸手去接苗临拎在手里的那条手臂。
或许是因为受伤失血的关係,苗临的脸色有点白,眸中隐隐带着血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失而復得的宝贝。
徐安手里抚着苗临的断臂也有些侷促,好半晌后才低低地问一声:「疼不疼?」
「不疼……」苗临回答,空出沾血的右手颤颤地去摸徐安的脸庞,想问他蛊怎么了,可又怕徐安误会他只在乎灵华蛊,嚅囁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没事?」
「嗯,」徐安扯了扯嘴角,没有正面回答,反倒绕过他,走了几步,在满是不敢置信的陆玦面前蹲下来,开口问他:「告诉我,你掺在我饭菜里的东西可有方子,方子在哪儿?」
陆玦神色惊愕,他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执着地开口:「你……不、不可能……」
看陆玦喘得难受,徐安皱了皱眉,直接扬指封住他几个大穴,捻了两支金针往他要穴一扎,又问了一遍:「方子在哪儿?」
陆玦咳出了两口血,看着徐安冷静的面孔只觉得嘲讽,又瞧见他抱在膝上属于苗临的手臂,忍不住便绽出扭曲的笑,他狠狠地抬头瞪着苗临,疯狂而危险,直接一把挥开徐安替他续命的金针。
徐安看他这么不要命,皱了下眉想再把他制住,可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狠狠地推搡了徐安一把,而后听闻陆玦对着苗临放声大笑:「苗临,是我赢了……你欠我的,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苗临唯一能想到会让自己痛苦一辈子的,也只有陆玦对徐安做了什么,一个箭步上前,顾不上去扶还坐在地上的徐安,一把揪住陆玦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你做了什么?」
陆玦着迷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像是充满不捨,可是又混杂着报復的快意。
徐安显然有自己的考量,顾不上苗临的断手,匆忙地去掰苗临的手,不让他杀陆玦。
可陆玦并不领情,他挥开了徐安,金眸直勾勾地看着那双神秘的紫瞳,低声呢喃:「可惜了,你这么爱他……我就偏偏要他给我陪葬……」
苗临没忍住愤怒,狠狠地将陆玦又摔回地上,心念一动,他体内的蛊便加快了啃食内脏的速度,陆玦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
徐安本想阻止苗临这般虐杀陆玦,可紧接着他便落入一个气势兇狠的冰冷怀抱里,苗临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佔据他的呼吸。
他想开口喊停,可是冰冷的舌头撬开牙关窜进口腔里肆虐,苗临紧紧勒着他的腰,将他给压制在地上满是侵略性的索吻。
只馀单手的怀抱并不难挣开,可徐安方抬手要去推他,摸到了满手心的血后愣了一下,随即便放弃了抵抗,任由苗临以要将他拆吞入腹的气势掠夺他的吐息。
陆玦的惨叫不知道何时停了,死不瞑目地瞪着在他面前纠缠着的两具躯体断了气。
徐安一边承受着苗临的疯狂,一边吃力地又摸出金针,艰难地扎在苗临的穴道上试图替他止血,好不容易才等到苗临放过他,他挣开迷濛的双眼看他,低低地嚅囁了一句:「……对不起。」
「是我不好……」确定了怀里的人是实体后苗临才算冷静下来,失血与内力空乏让他有点反应迟缓,体内天傀蛊却有些蠢蠢欲动的跡象,他怕自己压制不住天傀蛊的兇性,才刚开口想让徐安离他远一些,却看见怀里的青年脸色一变,随即一股熟悉的暖流淌入经脉。
重新甦醒的灵华蛊一开始运转就有些停不下来,不管经歷几次,内力被生生抽空的滋味都让徐安十分难受,他无助地躺在苗临身下,软弱地哼了一声:「苗临……」
重新感应到灵华蛊并未让苗临松一口气,他伸手捡回自己的断肢接回去,满是担忧地将徐安托抱在怀里,细碎地吻着他的眉眼哄他。
「你忍会儿,徐安,你忍会儿……」苗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而更雪上加霜的是,随着徐安逐渐失去内力,怀里的人却逐渐发起热来,他不想起了陆玦的话,立刻惊慌失措起来,难掩惊惧地问他:「徐安,陆玦对你做了什么?」
徐安觉得体内像有一把火要烧出来,脑子亢奋得有些飘忽,全身却绵软无力,他试图又往苗临怀里蹭了蹭,口齿不清地低喃:「……好热。」
他这一声让苗临当即想起了当年陆玦加在酒里给他喝的东西,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他弄活了再虐杀一遍,「他竟然敢让你吃五石散!」
一听到五石散,徐安的理智似乎回来了一点儿,主动地攀着苗临的脖子将自己嵌入他的怀里,低哑着轻哼难受,苗临细心一听,才发现他断断续续地辩解:「我师父说——寧食野葛,不服五石……遇、遇此方即须焚之——是我活该、我只是想……」
苗临一听便知道徐安这是医者通病又发作了,见到自己不熟悉的方子,便想着要去破译它,怕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能用内力压制石毒,才会明知道饭菜里掺了五石散还会亲身去嚐一点。
可他哪里能想到苗临竟会自断一臂,正好把他的内力给全抽空了,这才导致石毒发作出来。
苗临一看徐安石毒发作心里又急又气,想狠狠地处罚他好让他不敢再这般以身犯险,可偏偏又被他压抑痛苦的喘吟给哼软了一颗心,再不去看满地的狼藉与自己一身血污,连忙把人抱起,语气匆忙:「我们先回酒池峡,我再给你想想法子要怎么趋这石毒。」
「别……」徐安像是疲倦地喃了一声,在心里挣扎了很久才愿意从让他感到舒适的冰冷怀抱下去,「五石散性燥,服后酷热难当,药入脏腑后行而不散,需以寒食冷浴佐以行散,直至大汗淋漓方可发散药性,你放我下去让我自个儿走。」
苗临不放心他,但也曾见识过其他服了五石散后散发宽衣在路上行散的士族,确认徐安所言不假后,便依依不捨地将他放下来,小心地扶着腰让他大半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他的发梢,轻声地哄诱:「我扶着你,我们走回去。」
徐安感激地扯了扯嘴角,或许是苗临断了一臂消耗太大的缘故,灵华蛊抽乾了他的内力后却未停止,每当养心诀运转后回覆的那一点点内力,顷刻又会消失无踪,徐安几乎是处于反覆被抽乾的状态,不有些头晕眼花站不太住。
门外的侍卫在苗临与陆玦正式起了衝突之后他就让双蛇给全杀了,出了雪魔堂后,苗临也顾不上徐安露不露脸,揽着他匆匆地往东门走。
他那张脸在恶人谷里还是挺有辨识性的,不少人看见了两人,但碍于苗临的兇名也不敢探究,甚至也不敢多看,匆忙地将视线挪开,直到两人出了烈风集后,才有大胆的几个叁叁两两扎堆在一起指指点点。
苗临一路搀扶着徐安回到酒池峡,怕热坏他,不敢带他回去泡温泉,想了想后只能带着他转往醉红院。
米丽古丽听到负责醉红院的嬤嬤提起苗临带着个人上门时还有些讶异,但随即想起温泉庄管事前些日子派人递过来的消息,以及平安客栈那沸沸扬扬的传言,嘴上埋怨着苗临此举像是嫌弃她这醉红院的姑娘,却还是菱唇微扬让人给苗临安排了一间相对偏僻安静的房间,又让人备妥了吃食酒菜送过去。
可没过多久,下人却回来稟报,苗临要他们撤下吃食,却特别要求了冷浴及温酒。
米丽古丽见多了这勾栏院里的腌臢事,自然能猜出苗临这样的要求是怎么回事,素手一抬让人去准备苗临要的东西,想了想,又回到桌前写了张字条要人一併送过去。
而在醉红院最豪华僻静的房间里,红萝锦帐隔出的床榻之上,徐安正一丝不掛地趴伏在同样赤裸的苗临身上低喘。
苗临甚至来不及洗掉自己的一身血污,便将徐安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替他降热。
过了一会儿,僕役们便带着冷食温酒推门进来在桌上佈好,又陆陆续续地往浴桶里兑满了一桶冷水,为首的一个才走到床边。
苗临听到脚步声起了疑心,空出一手来去摸自己的蛊笛,大有对方敢掀开床幔看一眼就立刻杀了他的打算。
所幸那僕役大概已经被交代过什么,或者是深知苗临的为人,不敢妄动,只从袖子里抽出一封薄薄的纸籤,恭敬地递到床边而后轻声开口:「苗堡主,主人有书一封,还请堡主过目。」
好半晌后,从床幔中伸出一手取走了那封信,又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苗临的声音:「我知道了,替我谢谢米丽,你出去吧。」
一直等到那僕役将门带出去,苗临才让双生蛇去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随手将米丽的信给扔在一边,信上提起了一些服了寒食散之人需要注意的事,其中有好几项刚刚一路上他都听徐安说过了,自然知道要怎么安抚照顾他。
唯有一条「肤薄透骨不堪重触」,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才试探性地张口含住了徐安的肩膀,含吮带舔地轻啃了一口,谁知怀里的人竟发出了一声绵软悠长的呻吟,像极了被操到要紧处时欲仙欲死才会有的调子。
青年挣开一双带着水雾的墨瞳看他,脑子里晕呼呼地无法思考,浑身的燥热难耐让他恨不得把自己嵌进苗临冷凉的怀抱里,他缓了好半会儿才抬头找到男人的唇,轻轻地印下一个柔柔的吻。
浅缓的语调像叁月江南的柳絮,又裹着淡淡的香气,贴着唇瓣轻声低声浅喃——
他说:「苗临……我好热,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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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毒花】碎玉(高H) 79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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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五石散的关係,徐安比平时还更敏感,柔腻的肌肤被石热燻出一片桃色,多用些力去摸他就簌簌地颤着呻吟,他双臂揽着苗临的颈子贴在他身上情色地磨蹭着,像是要从他身上多汲取一点儿凉意。
苗临本来是没想对他做什么的,可徐安一直迷迷糊糊地喊热,咬着他的下唇像是哭或撒娇。
原本束起的发髻已被打散,滑腻的长发随意地垂散下来,衬得那张本就绝色的容顏多了几分秀气的美。
苗临含了口凉水餵他,又将舌头探进他灼热的口腔中搅弄,怕他会疼,他不敢太用力抱徐安,指尖以温柔的力道拂过微凹的腰脊,捧着两瓣挺实的臀肉在手里把玩。
徐安呜咽了一声,一只膝盖陷入了苗临的两腿之间,下意识地张着腿根,像是跨骑在他的腿上,有些难耐地蹭着腰在他胯上磨动。
苗临感受到自己腿根碰到了什么硬物,当下心里了然,他亲了亲青年的眉间,探出一指去揉他紧闭的入口,待那紧张着缩紧的皱摺放软下来后,才按进了一个指节,轻声问他:「子归……卿卿,你想要吗?」
徐安此前对五石散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石发之时会这么难捱,犹如被丢入滚滚烈油之中,炸酥了一身的皮肉血骨。
残存的一点儿理智让他开不了口向苗临求欢,睁着一双雾淋淋的眼睛有些渴求地看着他,又微微地撑起膝盖向后撅高了臀。
「好,我帮你……你别急,乖……」苗临从没见过徐安这么飢渴的样子,又跟他换了几个甜蜜的吻,从枕边的暗格里摸出香膏。
可他才刚打开盒子,嗅出味道的徐安立刻哆嗦着对他摇头,断断续续地开口:「石发之、之时……万不可用淫、淫烈之药助兴……」
徐安一说,苗临立刻想到如今的他并不是正常状态下的情动,怕是不能以常法对待,连忙丢掉手上的香膏,又担忧地抱着他。
「你里头这么乾,会受伤的……」徐安如今实在是太敏感了一些,光只是手指进出他就爽疼得猛掉泪,整个人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苗临自然是想温柔地抱抱他,替他将一身的石热发散出来,可他惯常使用那不含催情效用的润脂落在小院子里了,这醉红院怕是无法找到不带药性的香膏。
徐安自然也知道若是不扩张润滑就让苗临进来,那最后吃苦的肯定是自己,最后只得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那叫凝香的药液是徐安用了许多药材与花汁炼出来的香露,平常会滴一点在水里用来涤发或洗漱的,苗临识得,空出手来去搆脚凳上徐安衣服里的小药囊,从中找出了装着香液的小瓶子。
手指裹着香露重新埋入后穴的时候徐安软吟了一声,有些清冷的香味在房间里扩散开来,尾调却是一股十分好闻的药香,苗临知道这是徐安身上常年带着的香气,心里又甜又酸、痒得不行。
因为是徐安自己说可用的东西,他下手便没了顾忌,一口气用掉了大半瓶,等到叁隻手指能顺利进出的时候,怀里的人几乎像没了骨头一样,乖巧地伏在他的身上细细地喘着。
苗临抱着徐安坐起身来,肘间架开两只膝窝,饱满的柱头在水润瑟缩的穴口上磨了磨,便缓缓地直顶进去。
徐安舒服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发出像是被操得太狠时的软糯呜咽,墨色的瞳里除了茫然,还带着一点脆弱小兽般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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