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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Ⅱ(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看到萤草点头,阿呦更觉惊讶:“那老板你真要嫁给曲公子啊?”
“不然呢?”
萤草摆弄着描金盒子里一应的钗环首饰,不太清楚哪样是往哪里戴的,便径自拿在手中把玩。
且不说其他方方面面,萤草很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只要是曲陌,她是想嫁的,虽然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阿呦是旁观者,早看出来她面对曲陌时与平常不一样的样子,只是这事成得太快,以至于她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
“那以后你就是曲府的大少夫人了?我们是不是要飞黄腾达了?”阿呦想到这层身份,觉得连带自己都被镀了一层金。
萤草从没算计过这些,闻言反而语重心长道:“我嫁出去了,你可要把咱们酒坊的生意照料好。”
阿呦苦了脸,“老板你都嫁给曲公子了,还要酿酒啊?”
“嫁给他和我酿酒有什么联系么?”
“那当然有了!”阿呦撸起袖子给她分析起利弊来,“你想啊曲家那么多的产业,你嫁过去了,自然有你一份,躺着就能数钱,哪里还用得着自己辛苦。”
萤草挑了下眉毛,不为所动:“我只好色,不贪财。”
阿呦听她把“好色”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撇撇嘴道:“老板你也太不收敛了,小心曲公子被你吓跑。”
经她这么一说,萤草忽然想到问:“那你说曲陌图我什么?”
“对啊……”阿呦从头到脚打量着萤草,“图你美吧,比你美的一大把。图你财吧,你都没人家有钱,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听着阿呦的“公道话”,萤草气得飞过去一个白眼,合上首饰盒,斩钉截铁道:“那一定是图我年轻!”
阿呦原本又想撇嘴,转念一想还真没准,摊着自己十个手指头计算了下,“老板你和曲公子差了整整十岁呢!”
萤草平常也没注意这方面,这么一听也挺惊讶。
曲陌其实并不是看起来那般成熟,因为有曲越上蹿下跳,兄弟俩时常也会拌嘴,他说话又幽默风趣,让人没有丝毫的年龄差。
“这么说,他岂不是老牛吃嫩草?那不还是他比较赚?”
阿呦忍不住嘴角一抽,“你还真当是在做生意呐……”
萤草没说话,心道反正自己不嫌他老就是了。
正是心满意足的曲陌,也没想到这一茬。
倒是曲越,心理压力比他大了那么一点。毕竟,家里可是即将有一个比自己都小一岁的嫂嫂。
曲越看着兄长春风满面的样子,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哥你真要娶啊?”
跟阿呦一样,曲越现在都觉得恍惚。
“你不跟爹娘一样,成天念着我娶亲?这会儿又一脸吃了巴豆的表情。”曲陌合上面前的鸟笼,把手里的米粒朝他抛了一下。
曲越皱着脸道:“那念归念,你也不能随便就把自己交代了啊!”
“我怎么随便了?”
曲越抿嘴盯着他,都不想说他过个年就把终身大事定下了。
“喜欢中意便娶了,难道非要拉拉扯扯、纠纠缠缠经历一番苦楚才能结成连理?你是苦情话本看多了,非要你哥也如此费事?”曲陌敲了下弟弟的脑袋,翻起了一旁的宾客名单来。
曲越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就是这主意打太快,着实令人吃惊。
“打了叁十年光棍,一夜之间就定了成亲的主意,能不叫人生疑么……”
曲陌听到弟弟的嘀咕,面不改色地回道:“没遇到喜欢的,打打光棍怎么了?”
曲越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那萤草你就喜欢了?”
“不喜欢我娶人家干什么?”
“不是……你喜欢人哪儿?你什么时候喜欢人家的我怎么不知道?”曲越就纳闷了。
曲陌笑着敲了下他的头,道:“我喜欢什么还要一一向你报备不成?闲得没事去替我问问酒席,在这里聒噪。”
“我看你就是喜欢人家年轻!”曲越走到门口,忽然丢下这么一句。
曲陌抬头看时,已经不见了他人影,摇摇头满脸无奈。
他都纳闷,怎么他成个亲旁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看对眼就上,这不挺简单一事,难不成还放着招别的狼来分食?
从某种角度来说,曲陌和萤草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这婚事热热闹闹地办了起来。
曲老爷和曲夫人盼儿媳盼了多年,总算得偿所愿,别说计较萤草的身世,就是曲陌娶个叫花子他们都没意见,是女的就成!
就是在曲陌成亲这一天,锦阳城里不知道又碎了多少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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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Ⅱ(简) 开动
婚礼前前后后纵然也忙了不少时日,两人成亲也已是立春之后,可对大部分人来说,曲陌这摇身一变成为有妇之夫,也算桩稀罕事。
尤其是对于收服锦阳城这位“矜贵光棍”的人,大家都有些许好奇心。
而萤草自知当了曲家的大少夫人,与以前是有所不同的,怎么也不能给曲陌丢面。
不过曲陌总说,让她做自己就好,什么闺秀礼仪、针织女红都不必强求。
萤草觉得这亲成得跟没成一样。
特别是,他们还未圆房。
因为天气还没有彻底回暖,曲陌的精神头总还有些不济,加之婚礼前后忙了不少时日,说实话是挺累人。而萤草也不知道因为太兴奋还是太紧张,头一夜就没合眼,于是洞房之夜,夫妻俩喝过交杯酒,连喜服都未脱,直接睡得天昏地暗。
两人都觉得顺其自然就好,因而这五六日,因为旁的事情分心,还没顾得上注意这茬。
在萤草这里,很少有“被动”二字,当晚就把自己洗白白了,早早躺进了被窝里。
曲陌畏寒,每晚入睡前都要用手炉把被窝捂暖了,自打成亲后,这事儿就成了萤草专属的。
萤草把自己当成个小暖炉,将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等到曲陌来时,被窝里都是暖融融的体温。
曲陌习惯睡前看看书,床边的小方桌上,时常累着厚厚一迭。
萤草百无聊赖地翻着,盯着里头晦涩难懂的文字,不觉睡意上头。
直到微凉的手指触上她的额头,曲陌柔和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看得如此认真,头都快埋到书里去了。”
萤草恍然清醒,脸从书页间抬起,上面还沾了一团濡湿的墨色,证明她睡得有多香。
曲陌并无嫌弃,笑了笑拿沾湿的帕子帮她擦了下脸,侧身钻入了已经烘暖的被窝。
萤草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气,又把自己往他身边拱了拱,带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肚子上。
曲陌并未停留,只是触到她小肚子前薄薄的一片布料,手一撩摸进去了一截。
忽然的冰凉触感,令萤草忍不住缩了一下,旋即又强迫自己坦诚接纳。
曲陌摸到她穿得比平常少的布料,旋即就会意了,手移到了后面的绳结上,低头盯着她笑:“不害怕么?”
萤草拢着被子,心里少不得有些对未知情事的不自在,不过眼神却无比透亮,直直地回视着他,干脆摇头,“不怕。”
萤草虽然性子直了些,却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十来岁少女,没吃过猪肉她还没见过猪跑么?洞房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对于曲陌,她始终有些没明白的地方。
曲陌见她盯着自己的探究眼神,笑问:“那这般看我做什么?”
萤草觉察身上丝毫没有停顿的手,抑制住身体的本能颤抖,张口奇道:“你真能下得了嘴?”
萤草以为,他这样的,成了亲也要与她相敬如宾。翩翩君子,便是床上,也得是彬彬有礼。
可眼前明显不是这样。
曲陌被这话问得笑出声,将解下的肚兜拉出来,轻飘飘丢在了一旁。
“看来夫人对我也是误解颇多。”曲陌俯身,呼吸愈发靠近,“食色性也,我也不例外。”
他不过就是成亲晚了些,怎么在众人眼里就成了四大皆空的和尚。他都不在乎外人说他老牛吃嫩草了,又岂会独守美色而不动念。
曲陌没再耽搁眼前的春宵,掀起被子将两人都盖了进去。
红色缎面上的鸳鸯,起伏抖动,如同在水面上一般。
两人都是头次“吃猪肉”的人,整个过程都是互相摩挲配合。
曲陌虽然不似那五大叁粗的汉子,可毕竟也是个男人,骨头架子在那里,又手长脚长的,萤草觉得他罩在自己身上,气都不好喘了。
被压迫开的腿心,可以强烈而清晰地感受到饱胀的欲望在探进撤出,缓慢而夯实的力度,每每将她撞得在床褥上蹭动,总还有些说不出来的不适应。
“你喝的药是不是都补到那处去了?”萤草藏不住话,心里想着就给问了出来。
回应她如此煞风景的,是曲陌陡然加快的律动。
萤草急喘几声,全身的血液流动得更快,热度都集中到了脑袋上,口中不自觉溢出呻吟。
萤草觉得这跟平常的自己大相径庭,实在羞耻,干脆扯着被子蒙住了自己。
眼不见的结果就是身体的感受更为明显,整个床帐内,只有喘息和私处的交合声响频繁。
萤草甚至能感觉到穴间的昂扬是如何刺探着深入,又如何径直抽出。淫靡的画面,转瞬就浮现在了脑海,根本无需多想象。
萤草觉得脸上都热出了汗,膝盖忍不住向内压了一下,想抵住曲陌的腰身。
这点小动作,曲陌并未放在眼里,两手拨开她内旋的膝盖,抓住她的腰往下拉了一截,将人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萤草抬起胳膊蒙脸,“你别看我!”
都坦诚相见、深入交流了,哪还用讲究什么斯文。曲陌一改态度,压着萤草的脸一顿亲。
萤草此刻已是头昏脑涨,看曲陌的脸都有些陌生。
隐忍的喘息,让人跟着心跳加速。
曲陌吻了吻她潮湿的眼角,一手顺着她细白的脖颈滑下,大方地抓揉着微耸的绵软。
明明是色情的动作,可在曲陌做来却其所当然地合适。即便此刻他还深埋在娇嫩的女体中,性器相连之处粘液四溢,依旧担得上“温润”二字。
这后补的洞房花烛夜,二人着实体验了一番什么叫酣畅淋漓。
萤草自觉年轻,都感到腰酸腿软,唯恐枕边上了年纪的丈夫耗费太多阳气,往床上趴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几眼,见曲陌面色红润眼神明亮,由不得松了口气。
她的担忧过于明显,曲陌都无法忽视,颇为无奈的解释:“我是畏寒,不是阳痿。”
“啥是阳痿?”萤草重新卷入被子里,睁着两只黑亮的眼睛,不懂就问。
曲陌可不想在此时给她解释这个,看向她问:“不累么?”
萤草不疑有他,蹬蹬腿道:“还好啊。”
曲陌嗯了声,手从她被角伸了进去。
萤草没躲,就是担心他纵欲过度,道:“你身体——”
曲陌捏住她红润的两瓣唇,张嘴咬了一下,“大夫说我需要采阴补阳。”
萤草没来得及多问,暗想他大概是遇到了江湖骗子。
这不害人么!
(先来一口肉汁儿吧,之后我再给这对“老夫少妻”好好研究下姿势,实在有点头秃)




小城故事Ⅱ(简) 近朱者赤
“这半年米粮和茶叶的盈利不错,棉、布这块不及往年,要不要把底下的铺子撤掉几个?”曲越合上账本,询问着兄长的意见。
已经长大的少年,眉目间也有了几分精明干练。
曲陌仔细地剥着手里的瓜子,都未细想就做了决定:“把燕尾街的铺子扩大一倍,其余分号都并过来,重新整理一下,择个日子再开张。”
曲越不明:“这都快亏本了,我们还继续投入?”
“生意想做长远,就要学会‘起死回生’之法,若做一桩买卖亏本就换,要亏到何时去?”曲陌看了眼弟弟,见他还是一脸不甚明白,倒也没有不耐烦,“沉家的织云坊独占鳌头,南北名贵的布料基本也经由他们家出手,别家再做反而不得长久。只是绫罗绸缎,并非每家每户的日常开销,普通人毕竟是多数。”
曲越被点通,眼睛顿时一亮,“那我叫人下半年就不进绫罗了,只进一些普通耐用的料子!”
曲陌满意地点点头,心道一个娘胎出来的总还不算太笨。
他低头继续剥瓜子,旁边一只小手伸过来,把他费了半天劲儿的成果囫囵个拢走了。
曲陌偏头,看向已经吃了半天的萤草,也开始例行考察:“酒坊这半年如何?”
萤草吃着瓜子信心满满:“稳赚不赔!”
如今酒坊还是曲陌和萤草叁七分成,维系当初的契约不变,不过酒坊扩大了一些,雇了些固定的人手。萤草原想两人既成了亲,并到一处也无妨,可曲陌说什么都要她自己当老板。
她平日找不着什么事,继续做做生意倒也不错。
对她曲陌也很放心,便没有多问,还主动把剥的瓜子仁递到了她嘴边,全当表扬了。
萤草自己两手没空,干脆低头就着他的手,把瓜子仁全吸溜走了。
对面的曲越看了个全过程,见他哥一脸平淡并无意见,心里不觉就像揣了个还没打霜的桔子,酸溜溜的。
他也好想成亲,可他喜欢的人年纪还小……他也不算老牛,还啃不成嫩草……
曲越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都要冒酸水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不在二人跟前杵着了。
“老牛”和“嫩草”挨在桌子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屋里大多只有剥瓜子皮的声音。
萤草渐渐地歪在了曲陌的大腿上,看着窗棂外面修长的翠竹,忽然惊奇自己何时也变得这么能安生起来了。
“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曲陌听到她忽然这么一说,低了下头,“嗯?”
萤草把自己想的说了一遍,曲陌笑问:“那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萤草仔细想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她承认自己不爱受拘束,可跟曲陌在一起,什么都是顺其自然的,而且曲陌也确实没有哪一件事是强迫自己的。
“近君子,远小人嘛,我觉得好!”萤草拍拍曲陌的胸口,肯定了他的品德。
曲陌也夸:“学得不错。”
萤草拍马屁:“老师教得好!”
“那今日我们再学点什么?”曲陌从旁边取过来一册书,却不是寻常的四书五经,而是名字通俗的志怪小说。
萤草少时开始漂泊,所学都是自己摸索,一知半解。现在虽然有心想学,可书中的东西说实在的有些晦涩,曲陌便不强求她从头开始,只挑拣些她感兴趣的故事、话本,与她一同读,从中总结一些道理,这样便不会枯燥乏味。
只是故事多了,难免有重复的,不过都是那套痴男怨女,多了萤草也不爱看了,便让阿呦在市面上多淘一些冷门的杂书。
前些天阿呦又抱了一捧回来,放在房里还未来得及看。
萤草去取了过来,依次摊在桌面上,跟曲陌挑选今日的内容。
曲陌一溜看过去,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念书名:“侯府秘事,楚霸王抢亲记,书院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我在云来医馆那些年……”
萤草听着曲陌念,由不得眉头皱起,觉得这书名一个赛一个地俗。
曲陌扒开看了几眼,又是摇头又是笑,萤草不由得好奇:“都写了些什么?”
“胡编的市井传言罢了,要听么?”
虽然不是什么有内涵的东西,不过都是成年人了,看看也不至于被带跑偏了,何况若是萤草感兴趣,曲陌也不会独断专行。
萤草却道:“连你都说胡编了,必然没什么好看的,算了。”
曲陌点点头,“明日带你去找些有趣的。”
“那我可不要那些要死要活的话本子了,看得人牙疼!”
曲陌微弯的眼里涌起笑意,“不是你糖果子吃多了?”
萤草舔舔自己的后槽牙,假装没有听到这个问题。
(精-彩-收-藏: . )




小城故事Ⅱ(简) 老正经了
可能因为年岁的差距,在许多人眼里,萤草和曲陌两个新婚夫妻,实在是太过平淡了。但硬要说什么不好,却也说不上来。
萤草听曲陌的话,也不管外人如何看,反正她自己挺喜欢这样的温馨自然。
枕着一双大腿睡午觉,这日子可是她之前未有过的。
曲家俩老也不是难相处的公公婆婆,萤草都不必遵循什么晨昏定省,大多时候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想躺想卧,自由自在。
曲夫人也很喜欢萤草这个鲜嫩活泼的媳妇儿,有什么活动,都会叫上她。
可能因为两个儿子的缘故,曲夫人对姑娘也有几分偏爱,偶尔出去裁布做衣裳,都会不自觉忘记自己还有两个儿子,只紧着萤草了。
曲陌对此倒无意见,曲越又暗中酸溜溜了一番,直说自己是捡来的。
曲陌总是老神在在地来一句:“那就努努力建一番事业,说不定楚将军看你年少有成,会早点把女儿嫁给你,到时自然是有人疼了,还用得着你在这里酸。”
曲越想到那个将来大可能成为自己岳丈的爱女成痴的顽固,心里就更郁闷了。
娶妻之路,修远兮。
这日,城中举办一年一度的百花会,曲陌也在受邀之列。
原本曲陌询问过萤草,萤草觉得还是去南街喝茶吃点心好,便果断转投了自己婆婆。
如今天气宜人,大家出门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萤草婆媳两个刚坐一会,便有熟人来打招呼。
萤草也不认识,在外面只管装作乖巧,婆婆让自己喊人便喊人,然后便坐着吃。
曲夫人把她当女儿,知道她不爱这些繁文缛节,便只简单叫叫人,一个劲儿劝她吃。
婆婆们的话题,一向绕不开家长里短的,说起来都着急抱孙子。
曲夫人不留神被问及,倒是一愣,含笑道:“这倒还未想过,就是觉得儿子年纪大了还打光棍,怪丢人现眼的。”
其他婆婆们只当是玩笑,又夸奖起曲陌的为人来。萤草听得却是一愣,还没咽下去的点心噎了一下,险些就咳了出去。
在萤草的印象中,曲陌人品好,学识好,走哪儿都是被夸赞的对象,竟然被自家婆婆这样嫌弃,还真是有趣。
晚上萤草跟曲陌说起这事,本意是想调侃他一下,未想他一脸认真地思索一番,道:“是挺丢人的。”
萤草问道:“那你跟我成亲,完全是觉得年纪大了?”
“并非,是看到你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萤草不解,觉得这话的意思好像也没差多少。
曲陌笑笑没多解释,看着她水嫩有弹性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慨叹一声。
到底两人年纪在这儿,萤草以为自己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便拉抓着他的手道:“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哪里就年纪大了。”
她的安慰更是令曲陌忍俊不禁,现在他们年纪还不显,若是再过个十年,可就真是老夫少妻了。
曲陌本不在意,也没把这当回事,将她包进了被窝,从床头拿过一本书,“今天想听哪个故事?”
萤草笑嘻嘻地窝在他臂弯间,玩着两人的头发,熟练自若地提着意愿。
曲陌嗓音平缓,萤草每每听着都觉得心神安定,没多久就能呼呼大睡。
今日或许是黄昏多打了个盹儿,萤草听了半天眼睛还睁得老大,甚至觉得曲陌讲的故事一点都不刺激。
曲陌见她拱来拱去地不安生,隔着被子拍了下她的屁股。
萤草干脆翻身起来,道:“我再去找点别的你念给我听!”
曲陌见她鞋都不穿就跑到了外面的阁子,蹙眉想说已经不见人了。
不一会儿,萤草拎着两本书册,颠颠地跑了回来,一下蹿回曲陌怀中,把书交给了他。
“这是什么?”曲陌一边给她盖好被子,一边翻开了书册。
书册极薄,只是普通的蓝色封面,也没有名字。曲陌只略略看了几眼,恍然挑起眉,看向萤草道:“真要听?”
“听啊,干嘛不听。”萤草把枕头往下拉了拉,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准备。
“那妇人云鬓半亸,酥胸微露,粉面上显出红白来……”
曲陌表情如常,念出来的文字却是愈来愈香艳。
而萤草本来也是图着好玩,此刻见他读这香艳话本子,倒读出了一股四书五经的正经来,罢了居然还能从中总结出一番世俗道理给她听。
萤草都怀疑自己跟他看的不是一本书,等他念完拿过来看了一眼,还是满篇的卿卿我我、被翻红浪,不禁咋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高啊,实在是高。
曲陌岂会料想不到她的小心思,不过是闲得无聊与她玩儿罢了,最后将她摁在腿上一顿揉搓,惩罚着她的调皮。
(精彩收║藏: . )




小城故事Ⅱ(简) 老牛
萤草不爱拘束,但好赖也有几分为人妻的自觉。
虽然她不精琴棋书画,也不会洗手做羹汤,可不妨碍她一点一滴学习。
这日,萤草跟着婆婆出去,收获了一堆大包小包,多半都是给曲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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