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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Ⅱ(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对曲陌认知错误,毕竟有曲越那么个闲不住的弟弟,当哥哥的又岂能真沉得住气,也就占了年龄的上风。
说来也是人的性格容易互相影响,夫妻日日相处,难免会有共性。
曲越时常里念叨哥嫂总是一个鼻孔出气,也不过是心生羡慕罢了。
转眼已是夏末初秋,天气虽说凉爽了些,可那秋蚊子却是厉害,叮人一口立马就会起一片硬硬的疙瘩。
萤草又是个招蚊子的体质,基本有她在,旁人都不用再担心叮自己。
反观曲陌,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小吃药体质特殊,凡有他在,任何蚊虫都自动避让。
萤草都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吃了蚊香,不过夜里抱着,倒也很省事就对了。
可曲陌总不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身边,家里的蚊子好似都成了精,曲陌这个人形蚊香一不在,出来可了劲儿的叮人。
“哟,都肿了。”曲陌今日早起出去,中午回来就见萤草的拳头成了一个半大。
萤草被他的手指刮了一下,手背上又犯痒,在衣襟上蹭了蹭,想起来个主意道:“回头我把你的贴身东西带一样,会不会有点用?”
曲陌笑道:“那你不如把我贴身带上,效果岂不拔群?”
“我倒是想,也得能才行。”萤草拿出自己的荷包比了比,很想把曲陌变成一小个装进去。
“怎么不行,你是曲家的大少奶奶,合该与我同进同出。”
萤草知道即便是夫妻也不可能成天都黏在一块,不过这话听着就叫人喜欢,便也不反驳,只靠着他笑。
曲夫人和曲老爷这两日在外访友,曲越也是成天不着家,中午吃饭便只有曲陌小两口。
新来的厨娘应是还不太清楚萤草的口味,芹菜萝卜之类的素菜比较多。
萤草只捡着里边的肉吃,后来也就没了耐心,只对着一盘木耳炒鸡蛋就饭。
曲陌浅笑着摇头,只觉得她看着不大的人,倒是顿顿想吃肉,便拿筷子把菜里的肉丝全夹给她。
萤草投桃报李,看见他舀到碗里的菜有蘑菇,知道是他不喜欢的,便主动捡了过来吃掉,呲着牙冲他笑,好像告诉他自己不是白眼狼有来有往一样。
两人就这么你帮我,我帮你的,一顿饭也算吃得尽兴。
饭后的水果是柚子和桔子,萤草不喜欢柚子,曲陌则喜欢桔子。
于是夫妻俩照常分工,各自把果肉都剥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白络,然后递到对方手里。
两人的互相照应也远不止这些。
眼看一年过半,入冬也没多少日子,萤草早就四处帮曲陌打听起火灵芝来,想着要是这边找不到,再亲自带人去一趟西南。
曲陌早知她会有这心思,便说已经着人找到了。
莹草如今掌管着府中各项开支,一应吃穿用度岂会不知,后来才知道曲陌伙着下人用老山参来充数,不禁哭笑不得。
曲陌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再让她去,成日里耍赖装病,一副离了媳妇儿就要不行的样子。
萤草被他真真假假一通诱哄,一直不得空,西行的日子也迟迟定不下来。
十月一到,满城桂花飘香,又是酿桂花酒的最佳时候。
曲陌得知萤草要酿两坛桂花酒藏着,便想趁此时节赏花游玩。
头几年在城边种的桂花树,已经长得两人多高了,今年开得正是旺盛。
黄澄澄的桂花在青砖上铺了一层,临河之处亦是金桂漂浮,两侧的行人熙熙攘攘,端的是一片热闹。
萤草和曲陌因各自有事,并未一同出门,约好在北边的小石板桥前碰头。
只是没想到,今日出来赏花的人如此多,放眼看去跟满墙根的桂花都快混淆了,哪里还能瞅得清楚人样。
曲陌怕萤草找不着自己,四处打量着想寻一处高的地方,徒然转了几圈再回头,萤草却已经在自己眼前了。
曲陌拉过她笑道:“我还正想找个没人处爬上房檐呢。”
“一眼就能看到了的。”萤草还真想不来他上房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文质彬彬杀个鸡也费劲,不禁笑得眼睛弯了起来。
曲陌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被她感染,心情也跟着好,理了理衣衫自夸:“我是不是玉树临风,所以才如此显眼?”
萤草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罢了也认真打量一番,看他站在繁花满路之间,忽然想起那年冬天,他跟自己说起名字时的情景。
萤草被曲陌占据了满眼,旁人赏这陌上花,她赏的则是“花上陌”,也算独树一帜了。
曲陌与她并肩在桥上站了会儿,看人群都沿着两头的桂花树远去,便率先迈了两步,朝她伸手,“夫人赏脸与我同游?”
萤草歪了下头,背着的手没动,忽然蹦到了他前头,在他讶异之际拉住他便跑,“还是你赏脸吧!”
曲陌愣了一下,脚下已经随萤草迈得欢快了起来。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也是金秋一番盛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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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Ⅱ(简) ③谁家的笨蛋
被知了吵了一整天的炎炎夏日,夜晚也不见半点风。屋里的凉席子睡久了,都令人觉得滚烫难耐。
左右是热得睡不着了,天雷干脆披衣起身,仰在院子正中的屋檐上,闭目默念着剑诀,以求心静自然凉。
恍惚间,似有一道劲风蹭过。天雷耳朵一动,由来的警觉性立马绷了起来,目觑四方,盯准了隐没在树影间的一丝异动,拾起瓦片间的一粒石子,反手打了过去。
噗地一下,石子正中目标,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一道黑色的身影跟失足的燕子一样,一下从树影间坠了下来。
天雷飞身而下,待要盘问是哪里来的小贼敢夜闯侯府,就见对方支棱起来,反身就跑,几个起落消失在墙头间。
“跑得还挺快。”天雷抚着下巴低语,不疾不徐地系好衣襟口,旋即追了上去。
夏夜正深,万籁俱寂的屋舍檐角之间,两个身影相逐不止,直至落入幽深的巷中。
天雷一直追得不紧不慢,就看对方还能跑到什么时候。巷子尽头就是一堵墙,从天雷的方向看去,墙面都被月亮照得发白,简直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可前面跑的那人似乎是太着急,竟没看见那堵墙,回头视察情况之际,砰一下就撞了上去,整个人都被弹开了好几尺,然后四肢摊地不动了。
整个过程天雷看得清清楚楚,着实有些惊呆。
他起先还怀疑是不是有诈,所以上前之际很警惕,等确认人确实是撞晕了,不觉纳闷。
这还真是活脱脱见识了一番“守株待兔”,而且谁家的盗贼居然笨到这种程度?
天雷摇着头,蹲身将对方的布巾从脸上拉了下来,如霜的月光将那张小巧的脸照得越发凝白玉润。柳眉纤长,睫毛卷翘,琼鼻坚挺,双唇粉润,怎么瞧都是个美人胚子。
不过这个美人明显不太聪明的样子。
天雷试探了几回,见人是真不清醒了,真就像提溜兔子一样把人提溜起来。
原本天雷想把人直接丢去衙门了事,不过想想事情还不清楚,要是对方还有同伙或组织要对侯府不利,未免会打草惊蛇,便找了处荒废的宅院,打算先从此人口中盘问出来一二比较好。
是以印歌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天雷手中的兔子,蹦跶也蹦跶不起来。
天雷也未将她五花大绑,一来觉得没必要,二来看她纤纤细细的身板,要是多捆两圈麻绳没准就能被勒没了。
他只将印歌的双手用从梁上垂下来的绳子不松不紧地吊捆着,然后缚了双脚,令她半站着。
印歌迷迷糊糊觉得脚底像踩了磨盘,左右转着甚不稳当,身子不稳朝前一扑,向上吊着的手臂一扯,上身柔韧的弧度凸显异常。
天雷默默看了一眼,把玩着从她腰侧解下来的短刀,调转刀把抵着她的肩膀处,将她扶正站好。
“哪里的小贼,竟然敢暗算本姑娘!”
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叫骂,天雷眉峰微抬,抱臂打量着她身上的夜行衣,言下之意太明显,都懒得多说。
他闲散站立,却是脊背笔直,印歌甚至不得不微仰着头去看他的脸,接触他的目光后,不由心虚地咬着唇,干脆别开脸,一副“不反抗不合作”的态度。
她不配合不代表天雷就不追究了,天雷用刀把抬回她的下巴,问道:“夜闯侯府,是图财还是害命?”
“路过而已。”印歌知道自己这身装扮蒙混不过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如此作答,继而又愤愤地别开脸,一瞬又被天雷给抬了回来,眸间不觉涌上几分恼意。
天雷不知她这恼意从何而来,看她表情,好似夜闯侯府欲行不轨的不是她一样,心道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当贼还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要说她是贼,天雷也不信。
哪有贼在跑路的时候把自己撞晕的?那这做贼生涯怕是也得结束了。
说她是贼都是往小了说的,要是匪徒杀手一类,一眼看着就不像。
天雷寻思着又仔细打量了印歌一番,想看她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因为她的行事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印歌被他看得浑身绷了起来,晶莹的眼眸里也充满了紧张不安。明明她才是那个“欲行不轨”的,这么一看倒像是自己才是受害者。
天雷的目光落在她衣襟处露出的一角信笺上,待要伸手去抽,就见印歌怒目圆睁,高声叫道:“你干嘛!”
印歌原本想往后站,但是脚尖处力量不稳,反而又朝前坠了一截,形成了一开始“前凸后翘”的姿势。
她脸上顿显两片绯红,吓不死羞也羞死了,暗将天雷骂得狗血淋头,绑人还绑得这么下流!
天雷一向少言,在生人面前情绪极少外露,所以总显得波澜不惊的。此刻听得印歌一声大喝,也将他惊了一下,见着她的脸色才缓缓回过味儿来,眼睛微眯隐隐夹杂着一抹笑意,当着她的面极缓慢地伸出手,然后再她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时候,指尖捏着那信笺的尾巴,一下抽了出来,然后在她肩头一拍,又将她推站回去。
印歌重新站稳,才知他注意的不过是自己衣襟内的信笺,脸上登时红晕更甚,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信笺上一应目标、任务、赏金都列得清清楚楚,末尾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印记,似乎是小篆所写。
天雷依稀分辨出“天极”二字,浓眉皱起,暗思道:“天极楼早就解散了,怎么现在又冒出个天极来?”
况且天极楼的行事风格他也极清楚,楼内专司杀人买卖,所以下属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精英好手,像眼前这样的……怕是连活着正式入门的机会都没有。
天极楼的顶头老大也早就金盆洗手,在锦阳当起了良民,娶的还是他那惊才绝艳的美人师叔,所以天雷才纳闷:“难道又有人接着天极楼的名头,开始复辟了?”
信笺上都已将事情写明,天雷也无需多问。他看向一旁兀自跟绳子争斗的印歌,手指虚握摩挲着下巴,不知怎想什么主意。
(汤圆节的小甜点~mua! (*╯3╰))




小城故事Ⅱ(简) 没天分的杀手
作为那只笨笨的“兔子”,印歌还是有些许警惕心的,被天雷的目光一掠,顿时一个激灵,越发急切地想挣开手腕上的绳子。
只是人被这么半吊着,什么力都不好使,她左右晃了两下,又朝前扑去。
印歌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真是“虎落平阳”,最后干脆闭着眼睛等死了。
天雷再一次将她提起来,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印歌木着脸,语气也没了起伏,“杀手当然是杀人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要杀要剐你随便!”
“杀手?”天雷的嗓音中也掺杂着好笑,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她上一课,好好理解一下这个词的意思。
印歌看着他并无多少外露的神情,却极敏感地读出了些许揶揄的意味,觉得自己的自尊和名誉都受到了侮辱,气得胸口不住起伏。
天雷越看越好笑,明明出师不捷还敢妄称杀手,被捉了小辫子犹不服气,当真有些“不屈不挠”的精神。
“你到底是谁家派来的?”这么笨,被人捡走都不知道。
印歌冷哼一声,不屑再与他多说。
“不说?”天雷反问一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在她虎视眈眈之下,又将手伸过去。
事实证明这招最好用,印歌一下就炸了毛,“你敢碰我!”
她这么一说,天雷还真就敢了。其实不过是想激她,未想梁上的绳子被她磨蹭了半天,绳头一断她直接就朝自己跌了回来。
天雷一时不察,被她压倒在地,右掌好巧不巧就罩在了她一边的峰峦上。
对两人来说,这触感都是陌生的。
印歌呆了一瞬,脖子到脸轰地一下全红了,猛然挣了一下骂道:“你……你大爷的熊!”
天雷都听不懂这是哪地的骂人话,半点威慑都没有,倒是跟她人一样,颠叁倒四又怪可爱的。
只是她这么一动,掌中的软玉便越往里积压,充盈了他满手。
天雷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状况,短暂的失神过后,便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色,不但没有将手挪开,反而轻微收紧,趁机问道:“到底是谁派你来侯府的?”
印歌大骂不止,使出浑身解数,眼看就能从他身上滚下去了,反被他伸臂一揽,紧紧趴在他身上。
她身形纤细,被迫趴伏在身下修长健实的男性躯体上,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肌。她的脑内一片轰然,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眼里则更多是不可置信。
这男人看着人模狗样少言寡语,没想到轻薄起女儿家来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印歌待要继续骂他,就觉胸前的力道又紧了一分,他掌中的温度隔着衣衫传递,滚烫异常。
她看向天雷淡漠的脸,这才觉得怕了,粉唇张合几下,因生气而微竖的眉毛也缓缓耷拉下来,变得可怜兮兮的。
“是、是组织派发的任务,我只是照着信笺上的指令行事。”
她的声音已不甚平稳,连带身体也颤巍巍的,被禁锢掌中的椒乳亦酥颤一瞬,叫人生怜。
天雷不动声色,细看他的身体亦是显得有些僵硬,禁锢着印歌的两手与其说是强势威逼,倒不如说是不知道往哪儿放。
印歌已被吓成一只鹌鹑,缩着脖子动也不敢动了。
天雷追问:“你们组织叫什么?领头的是谁?”
“就、就叫天极……我从未见过头领,我在组织只有两个月,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印歌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似乎是盼着天雷能大发慈悲,看在她“出师未捷”的份上放她一马。
这一点天雷倒是不稀奇,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
到此也不必再多说,天雷欲松开手之际,心思一转又问道:“叫什么?”
印歌觉得他大概是没听清,赶紧地重复一遍:“叫天极。”
天雷都想翻白眼了,无奈道:“我是问你的名字。”
“……印歌,印章的印,唱歌的歌。”印歌说罢,咬着下唇,抬起眼皮飞快地瞥了他一下。
她一身的气焰都被天雷给磨灭了,现在要说乖有多乖,已经做好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报出来的准备了。
不过她从小流落在外,养父养母也早死了,这祖宗还真不得而知。
天雷这才挪开手,翻身而起。
印歌曲腿坐在一边,沿着他的长腿看上去,因为相隔的距离越发显得他气势逼人,小声说道:“我什么都交代了,还请好汉手下留情。”
先前还神气活现地骂他,现在倒是称呼上“好汉”了,天雷不觉忍笑,短刀一挥将她脚腕上的绳索割断。
“念你也没当杀手的天分,这一次就不与你计较。既然你入歧途不久,最好回头是岸,不然下次见面就是小命不保了。”
印歌正为自己逃出生天而高兴,一时没能注意到天雷这话的奇怪之处,连连点头将自己还被捆着的双腕递过去。
天雷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将绳索劈断,见她一蹦而起转眼就跑得没影了,当真比兔子还快,只余清脆的嗓音回荡:“多谢大侠饶命之恩,后会无期!”
天雷抛了下手里的短刀,对此不置可否。他脚底一动,听得一声环佩响动,低头一看,原是一块扇形的玉佩。
“后会无期?”天雷看着成色清透的玉佩,扬起了嘴角。




小城故事Ⅱ(简) 后会有期
因印歌口中的“天极”,天雷特意去了趟云来医馆找岑息细问。
当年天极楼在江湖中也是声名远播,只不过跟死对头万象森罗这样的名门正派比起来,天极楼所得不过是骂名而已。
天极楼覆灭之后,岑息也未敢将手底下的人放归江湖,如今尚在他身边做事,不过都被关雎调教得差不多了,若不计较前事,尚算个“苗红”。
岑息听得天雷所说,倒是没太在意,“依你的说法,这个叫‘天极’的组织居然派一个笨到如此地步的人来刺杀侯爷,想必也是虚有其表而已,专借天极楼壮胆罢了,一锅端了了事。”
这话虽然说得随便,也不是没道理。反正无论对方是真“天极”还是假“天极”,总归是要除去的,这总归涉及到尚翊的安危。
天雷随后将事情同尚翊说明,一同商议了应对之法。
尚翊在朝中算得上行事不拘的代表了,得罪人也不在少数,头二叁年在锦阳又弄了一番大动静,差点去了半条命,如今还有人想对付他也不算稀奇事。
“这个‘天极’跟天极楼什么关系?”
天雷想到印歌,简直是差远了,遂道:“大概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借天极楼之名逞威。”
“那还真是胆子不小,也不怕正主找他麻烦。”尚翊笑了一声,也不是特别担心,还有闲心采花坛子里的花。
如今闪电追风相继成婚,已不在侯府,天雷未免疏漏,还是提议道:“事情还未查明,还是让追风和闪电暂且回来为好。”
“就在一个地方,平日不过串串门的事情,何苦打搅人家小夫妻。”尚翊说完,抬起自己费心插的小花篮,朝天雷询问意见,“你觉得这花篮插得怎么样?颜颜会喜欢么?”
天雷一顿,只管点头称好,总算明白他不是怕打搅人家夫妻,而是怕人家打搅他们夫妻而已。
他忽然细想侯爷这话是否有什么深意,自己是不是也该早点找个媳妇搬出去了,免得待在这里“打搅”人家小夫妻。
不过这事儿最终也没能瞒着追风和闪电。
消息既然给了岑息,岑息肯定会透露给关雎。关雎身为师叔,便自然要吩咐小辈们的。
所以追风和闪电也是奉了关雎之命,前来襄助。
不过这事到底跟天极楼的名字挨着,天雷觉得应是岑息出面才是,闪电告诉他:“来的时候就说了,忙着给女儿办嫁妆呢。”
天雷皱眉纳闷:“他哪来的女儿?”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么?而且又哪来已经需要办嫁妆的女儿了?
闪电笑得意味深长,“所以才要努力啊,有了女儿出嫁不也是迟早的么。”
天雷这才明白过来,内心极度无言,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单身汉在他们当中没有共同语言了。
但也正如岑息所说,这个仿照天极楼而成的“天极”并没形成气候,亏得天雷一门仨师兄弟齐齐出动,端了对方老窝竟觉得不尽兴。
不过如今追风和闪电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似当年总想着快马江湖,若能安稳度日谁又想成日刀光剑影?所以解决了事情之后就乐颠颠地回去陪媳妇儿了,徒留天雷一个善后。
天雷越发觉得,自己是时候结束光棍生涯了。但终身大事,怎么都不能儿戏,说归说还是得看缘分。
天雷只能继续善后“天极”所牵涉出来的事情,借以安抚自己被一群有异性没人性的兄弟所刺伤的心情。
这毕竟关系尚翊,本该由他自己交涉,不过见天雷跑得勤快,他便干脆将大半事情都交给天雷打理,剩下来的时间则都是与颜兮品茶赏花。
天雷默然无言,只心里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等得事情彻底安排妥当,天雷便寻思着到底是该回师门静修一阵,还是干脆出去浪迹一番,也免得天天看人腻腻歪歪。
打定主意后,天雷便收拾包裹,看到柜子一侧不属于自己的短刀和玉佩,才想起来似乎还有此一事未能了却。
清缴“天极”的时候,天雷也预想过会不会再与印歌碰上,没见到人的时候还隐有欣慰,觉得她总还算“迷途知返”。只是她的音讯也未能再打听到,也不知在何处。
这件事天雷其实一直没跟其他人讲,细思之下也觉得纳闷,不过总归是无伤大雅,便算他心中一个小秘密罢了。
将东西一股脑塞在包袱里后,天雷便丢回了柜子,一看桌子上还遗留下那玉佩,懒得再拆开放一遍,就随手揣在了身上。
他不几日就要走,还得去跟追风闪电打声招呼才是。
天雷抓了几把肉干,出门之后便抄了近路,脚步也不快,全当悠闲散步。
这小街巷里少有人,两边的青瓦上时常会有许多猫卧着晒太阳。天雷闲得无聊的时候,常来喂食逗猫,所以这里的猫都跟他很熟了,见着他的身影便相继从屋脊间跃下来,颠颠地跑到他跟前讨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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