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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Ⅱ(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印歌又朝向文碧柔道:“放心吧,你还是千金小姐,我不会抢了你的。”
一句话让文尚书越发愧疚,也令文碧柔无地自容。
唯有文非命不忿,撸了把袖子待要开口,被自家大哥给拽了回去,狠狠瞪了一眼才作罢。
最后还是蓝氏融合了大家伙的意见,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这事终究没必要隐瞒,瞒了反而又不知生出多少流言蜚语,还不如光明正大地摆出来。印歌回来府里成了大小姐,文碧柔则退一步是二小姐,如此也不算为难血缘之情和养育之恩。
印歌是没意见,反正她也没打算在尚书府住着不走。她潇洒惯了,实在当不了一个大家闺秀,还是回锦阳给人养狗来得实在。
可文碧柔不见得就舒坦了,这事出来以后,虽说文尚书没有再深究,于外面也将责任通通揽到自己身上,没有提及她一点儿错。可文碧柔做贼心虚,自己不能心安理得,反而怨怪起印歌不该回来,平白顶了她大小姐的名头,惹得她成为京中闺秀的笑柄。
这念头怎么都是有些是非不分还强词夺理了,所以文碧柔也只敢偷偷在心里不满,哪敢说出来。
不过比她更不舒坦的大有人在,文非命首当其冲。
“我就不明白了,真的都回来了,还留那个冒牌货干什么!”文非命不服,连自己的爹都气上了。
“爹和印歌都不计较,你上蹿下跳干什么。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舍不得赶呢。”文有初话出口,又意识到自己不该拿狗比人,捏着茶盖挡了下自己的嘴。
文非命坐下呼啦啦地扇了阵扇子,忽地又起身朝外走去。
文有初见他炸毛的样子,唯恐他跟文碧柔有口角,忙道:“你干什么去?”
文非命头也不回,“我看自己妹子!”
这话喊得文有初都纳闷,心道那也是他妹子,这话好似跟自己不是一个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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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Ⅱ(简) 不习惯
也是如今天雷还跟尚翊还在京中,所以印歌才能呆得住。
尚书府哪哪都好,就连睡的床也比她以往的绵软舒服,可印歌还是不能习惯从江湖野丫头变成千金小姐。府里下人并无不敬之处,就连身为继母的蓝氏也对她很关照,从来都是笑盈盈的。
可印歌知道,这样的大人家是备受瞩目的,她自小长在乡野,也不会那些礼仪规矩,丢自己的人不要紧,丢了大家的人那岂不是罪过?
如此一想,印歌反而压力重重,觉得住在这尚书府里还不如睡在以前的城隍庙。
文非命来时,她正在院墙一角练刀。没什么章法的刀法,学得也很散碎,文非命却倚在月洞门前拍手叫好。
身边有个万象森罗的高手,印歌哪里不知道自己那点子路数根本不够看,也就哄哄门外汉罢了。她听得人叫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刀。
“怎么不练了?”文非命左右看看,也是猜想她会因为不习惯府中事物,因而尽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什么规矩,怎么自在怎么来,府里人更不会说你什么。”
印歌却是知道,不是在哪里都能由着自己性子,说道:“我以前还替人捉奸呢,现在总不能顶着个尚书府大小姐的名头,再行江湖草莽之事。”
文非命看她说得还颇有点委屈,不禁放声笑道:“那学我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不误。”
印歌初来乍到,对亲人的性格也不是特别清楚,听他这话只是不明。
文非命眨了下眼道:“慢慢的你就知道了。今日爹不在,要不要出去玩儿?”
印歌眼睛一亮,“去侯府吗?”
文非命知道没来尚书府之前,她跟侯府反而要亲近些,所以便道:“你想去的话也可以。”
来尚书府一段时间,大小事务都需要梳理解决,印歌都没再与天雷联络过,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启程回锦阳,可得提前去跟他说一声,到时候别忘了捎带上自己。
文非命觉得这个妹妹说话直爽,跟自己的个性很合得来,所以有意亲近,路上便问起她许多前事。
“你跟侯爷是如何认识的?”
印歌闻言一愣,忙道:“我不认识侯爷,我只是跟天雷比较熟。”
天雷时常跟在尚翊身边,文非命自然也不会陌生,知道他是万象森罗戒律长老的首徒。他也曾一度向往过纵马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不过打娘胎里出来就不是练武的料,天分都加在嘴上了,不过对江湖侠士们倒有种天然的崇拜之情。
文非命对天雷自然存有佩服之心,就是听了一路印歌所说,就觉得不对劲,“你跟天雷真是朋友?”
“是啊。”印歌怕他不信,说自己是吹牛,特意拍着胸脯保证。
文非命眯了眯眼睛,笑意清浅,“怕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吧。”
印歌愣了一愣,觉得耳根处泛热,好似马上就要惹到脸上来,忙率先朝前走去,不作回答。
文非命不觉磕着扇子低语:“看来刚认回来的妹子,又要往别人家去了。”




小城故事Ⅱ(简) 偏心眼儿
尚翊一大早就带着夫人出去逛花市了,侯府里只有天雷,呆着也没意思,原本也正要去找印歌,可巧就见她来了。
文非命也是个闲不住的主,便提议同去外面逛逛,也好带印歌领略一下京城的风光。
一路上,印歌都跟在天雷身旁叽叽喳喳的,文非命反而显多余。他便只能时不时拿些精致小玩意儿,插进去说话。
印歌照单全收,后来见东西越来越多,才转身道:“二哥,我手都拿不下了!”
她这声二哥叫得顺溜,文非命听得也舒坦,当即笑眯了眼,把东西全接了过来,“二哥帮你拿着!”
天雷看得暗笑,心想那文碧柔虽然一言难尽了些,怎么也当了一段时间文家的妹子,这人倒一副才得妹如此的样子。
不过身边这人确实迷迷糊糊的,总能招起人的保护欲就是了。
印歌跟手里的糖葫芦较了半天劲儿,黏了一牙的糖浆,只能暂且放弃,转而问天雷道:“你什么时候回锦阳?”
“约莫还得一月有余。”
“这么久?”
天雷见她蹙眉,反问道:“怎么你巴不得我早回去?”
印歌连连摇头,“我就是想说,你要回去的时候可千万别丢下我啊。”
天雷看了眼后边又戳在摊贩上的文非命,道:“都有家了,还要回去给人养狗啊?”
“那我也没说要离家出走嘛,总还是习惯以前的自由散漫。”
这一点天雷也理解,毕竟跑了好几年的江湖,说是安分当千金小姐,也不一定能习惯。
“想如何活,还得你自己跟尚书大人谈谈,可不能就跟着我跑了。”天雷语重心长道。
印歌听话地点点头,觉得自己亲爹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对了,你留在京城还是有事?”
天雷越发觉得她像在赶自己了,不由伸手敲她一指头,“不出一月你大哥就娶亲了,届时侯爷还得来京一趟,所以干脆就等那时候再走了。”
“原来我大哥都要成亲了?”印歌面露惊呀,向后寻文非命的身影,“大哥跟谁成亲啊?”
这些时日一直顾及着印歌的事情,家里人都没多提及,文非命也是才想起来,“是咱爹同僚的表姑家的大儿子的小女儿。”
印歌听他说得这么绕,当下就不想细问了,反正到时候嫂嫂嫁进来总能见到。
她知道天雷时不时会来京城,与尚书府也不算陌生,便悄悄问道:“我这个二哥说话一向这么啰嗦绕口?”
天雷可不像文尚书一样,觉得自己儿子只是单纯的文质彬彬,挨过去只说了四个字:“舌战群儒。”
印歌仰着头想了下,“那不就是吵架特别厉害么?”
天雷觉得她总结出了精髓,暗暗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印歌一乐,胸前的发辫跟着弹跳了两下。
文非命还不知道他两个说自己的悄悄话,有什么好东西只管买给印歌。
印歌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的爹在朝中有多少俸禄,不过她这小半辈子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因而看别人花还有点心疼。
文非命却豪气得挥挥手,“我跟大哥都有自己的来钱处,都不必动用家里的,花这几个还绰绰有余!”
印歌听他言语,好像赚钱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不禁有些蠢蠢欲动,又一想自己也未必是那块料,便暂且不提。
叁人逛到黄昏时分方各回各家,尚书府的花厅里,一家子人都在。
蓝氏看见印歌,便将她拉进来,让人给她量体裁衣。
印歌看了下文碧柔惯常穿的千褶裙,漂亮是漂亮,就是行走之间未必便利,觉得自己怕是无法驾驭,所以说道:“我不习惯穿这么长的裙子,还是不要做了吧。”
“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做两身新的也可换着穿。”蓝氏一边说着,一边又翻着桌上的册子,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当下时兴的首饰花样。
文尚书也在一片乐呵呵道:“过生日,确实该穿得漂漂亮亮的!”
印歌原不清楚自己生在何处,对生辰之日也没概念,闻言便不觉一愣。
自然,因为文尚书在文碧柔的事情上“将错就错”,两人的生辰还是在同一天。
印歌没什么特别的意见,过不过都由得众人高兴。
文碧柔心里一阵不舒服,却还是装作善解人意,在人前一味与印歌亲近,“这真是太好了,今年可以跟姐姐一起过生日!”
印歌冷不防被她拉住了手,不知作何反应,只是下意识有些抗拒。
文非命当着众人的面没说什么,就是想说也被大哥提前一拳头打了回去,便将眼神移向别处,眼不见心不烦。
晚间饭罢,文碧柔还专程拿了自己的一些首饰去送给印歌。
“姐姐自来府中,我还没好好跟姐姐说过话,这些都是以前爹爹找人替我打造的,还没戴过,今日送给姐姐。一来是当作给姐姐的生辰贺礼,二来也是向姐姐赔罪……”
印歌并不计较这些,对她来说时隔多年还能得知自己的身世,已经是老天爷格外恩赐了,至于其他的并不在意。
用天雷的话来说,她这心就大得漏风,便是被人卖了也得自己数钱。
跟文碧柔说了一会儿话,印歌更加坚定了要从尚书府出去另过的想法。
文碧柔走不多时,文非命又从前头窜了过来,看见印歌兴致缺缺摆弄的那些首饰,上前扒拉了一下,“文碧柔把自己不要的给你?谁稀罕,等明天二哥带你去买新的!”
“可别破费了,这些她都没用过,才送我的。”
印歌实诚,可不代表文非命不懂文碧柔的意图,想她特意来献殷勤,为的不就是炫耀一下她以前在府里备受宠爱的地位?
文非命登时就替印歌不平衡起来,说什么都不甘于后,“明天就去买!”
印歌无奈,拿着一个她自己不知道往哪儿戴的首饰在头顶比了比,却当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慌得连忙就趴地上捡。
文非命失笑,把扇子顺手插在了自己后领间,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将她的头发往上抓了抓,耐心地教她,“这发冠得用簪子束着才不会掉。”
印歌见他运用如此熟练,奇道:“二哥你的手比女子还巧!”
文非命取下扇子,就朝她头上敲了一下。
文尚书对待子女,一向是平等不偏颇,如今印歌回来更是如此。
生辰这日,文尚书还特意备了两份礼,虽不尽相同,价值和心意上倒也一般无二。
蓝氏和文有初也遵循平等的原则,没有偏私谁。
反倒是文非命,这日竟两手空空而来。
“你妹妹们生辰,你这当哥的也没表示?”文尚书啧了一声,十分地不悦,心里更多的则是觉得印歌刚回来,在府里过的头一个生辰,这小子竟然都不当回事。
“忙正事,一时忘了。”
文非命轻飘飘的话,令文尚书更是气得吹了口胡子。
印歌也有些纳闷,明明昨日还兴致勃勃地来问她喜欢什么,今日就忘了,记性比她还差。
印歌随文尚书一般,鼓鼓脸出了口气,掩下心里略微的不适感。
等得午间一家人吃过饭,文非命却背着手,神秘兮兮地跑到印歌房里。
印歌隐约看见他身后藏了东西,探着脑袋去看。
文非命转着圈逗了逗她,把东西拿出来,竟是一把精致的玉腰弓。
“喜不喜欢?改天带着这弓,我们去骑马射猎。”
比起首饰和裙子,印歌却是对这些更感兴趣,忙不迭上手试了试,心中十分高兴。
不过说到骑马射猎,印歌怎么看自己这个二哥都是一介文弱书生,完全想象不到他驰骋猎场的样子。
似是看出来她的疑虑,文非命道:“我只是不擅武艺而已,力气还是有点儿的,这骑马射猎又不用内功心法,也不用套路招式,熟能生巧罢了,我可还是百步穿杨的好手呢!”
印歌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新得的玉弓。
文有初在知道文非命打了把玉弓给印歌后,便又着人寻了匹良驹,专门配给她射猎所用。
这在文非命看来也无可厚非,怎么都是亲的,偏私一些也正常。
可事情到了文碧柔这里,便成了实打实的“偏心眼儿”,暗地里咬碎了银牙,每每看见印歌摆弄那弓,就觉得她是在给自己现眼。




小城故事Ⅱ(简) 有意无意
印歌十分喜欢文非命送的玉腰弓,还特意带出去给天雷看。
天雷也是间接从尚翊那里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她过生日,见她惯用短刀,就特意寻了把好刀给她。
不过看印歌兴奋地介绍着自己的玉弓,天雷都不好打断她。
最后还是印歌想起来什么,朝着他伸出手。
天雷正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话语走神,垂目看向她白皙的掌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还没送我东西呢!”印歌直白地提醒。
天雷见她理直气壮,便想逗逗她,问道:“我为什么送你东西?”
“朋友过生日不该送吗?”印歌的眉毛已经挤了起来,控诉的神情渐渐充斥在眸光中。
“原来我们是朋友啊。”
他轻飘飘的语气让印歌不觉心头一跳,倒不似方才那般有理了,却不知为何心虚,“那不然呢……”
天雷佯装思考,半晌不得结论,把印歌的心都吊了起来,最后却豁然一笑,把手里的短刀递给她。
印歌意识到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愤愤地砸了他一下,对着短刀又不胜欣忭。
天雷注意着她的神情,知道这礼送得尚算如意,不觉缓舒一口气。
只是印歌忽然蹙起眉头,“这么把好刀,我这身手倒不般配。”
天雷心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不过也没真的打击她,而是提道:“那为了与它匹配,你也该勤练才是。”
“那你当我师父?”印歌闪亮的眸光偷偷转向他。
“行啊。”天雷答应得很快,转瞬便严肃起来,“喊苦喊累我可不留情。”
“我不怕苦不怕累!”
也不说现在还没开始苦和累,天雷倒是先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鼓励。
印歌这一出来又是大半天,文非命看她背着弓蹦蹦跳跳地回来,还以为她自己去射猎了,后知她跟天雷在一块,不免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
“这刀也是他送你的?还挺用心。”
文非命摆弄了几下,没看到印歌听到自己这话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兄妹俩说了一阵话,约好后日就去城外射猎。
印歌兴致高昂,回屋之后就张罗起东西来。
玉弓和短刀都放在桌上,伺候她的小丫鬟不敢随便乱动,便小心地往中间挪了挪,怕走动间不小心碰掉了,继而又轻声提醒道:“二小姐来了。”
印歌解扣子的手不禁顿了顿,只好把衣裳再度整理好。她心底多少有些不解,觉得自己对文碧柔也不算热络,她反而还频频来找自己,反倒显得她有些冷漠了。
文碧柔果不其然又是带着东西来的,这令印歌更加苦恼。她不喜欢这些东西,更舍不得把自己得的送出去,所以文碧柔的示好反而适得其反了。
文碧柔见印歌散开的头发,自发坐向一边,显得熟稔自若,“姐姐刚从外面回来?我用爹爹库中的紫英石叫人打了两副坠子,特意来拿给姐姐。”
印歌看见她装在小盒中的一对耳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我没有耳洞,这东西也戴不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文碧柔似是才想起来,忙道:“是我疏忽了,那姐姐看还喜欢什么,我再叫人做来。”
印歌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她若要什么自己也可以直接开口,文碧柔这话倒显得多余。
不过印歌生怕她又自作主张弄些什么钗环首饰,一急之下脱口便道:“你送的我都不喜欢,还是不必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话一说完印歌就觉得不对,只是文碧柔的脸已经僵了。
“那个……我的意思是,我粗手粗脚惯了,不适合戴这些东西……”印歌小心地把耳坠推回去,顺便还瞧着文碧柔的脸色,唯恐自己的话伤了她。
文碧柔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便转而说起了别的,看见桌上的玉弓,便问道:“这是二哥哥送给姐姐的?真漂亮!”
那日生辰上,文非命直说自己忘记准备,回头却又给了印歌这把玉弓。印歌就是再迟钝,也知道是文非命偏心,可眼下也不好直说,便道:“这是我拜托二哥找人打的,我还是觉得武器更称手一些。”
文碧柔闻言,暂且没有作声,似乎很感兴趣地拿起那弓细看,一失手弓却落到地上,弓把正好磕在桌子脚上,裂了一道痕。
印歌自拿到这弓就宝贝得很,通常都不假手于人,眼见玉弓损坏,心口都仿佛跟着裂开了一丝丝。
文碧柔慌忙站立一旁,两手无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印歌也管不得她故意有意,捡起玉弓摸了摸上面的裂痕,把桌上天雷送的短刀也收了起来,“我出去一下,你自便!”
印歌说罢,就带着弓匆匆去找文非命了,想尽快找当初的工匠看看能不能修补才是。
文碧柔被晾在原地,倒没有半点不悦之色,暗自轻哼了一声,迆迆然而去。
文非命得知玉弓是文碧柔失手摔坏的,差点没冲回去就找人算账,被印歌给拦了下来,只得先找工匠去修补玉弓。
后来射猎这日,文有初送给印歌的马驹也忽然害了病,若非发现得及时,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为此,印歌怏怏不乐了好几日,觉得自己得了东西都护不好。
她现在有什么烦心事都是找天雷疏解,而天雷也是听得多说得少,一副她想要如何发泄都行的模样。
“我觉得这个碧柔妹妹就是故意的,马驹的事儿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印歌迷糊了点儿,倒不至于真的蠢,只是平日本就不想与文碧柔相交多深,因而也就表现得凡事不在意。
在天雷看来,这都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看她瞻前顾后,显然是在意文尚书怎么想,所以才把事情憋着只跟他说了。
“说真话,要是文碧柔真有意摔了你的弓害了你的马,你想如何?”
印歌托着下巴一字一顿道:“想揍她!”
要是放在以前,印歌还真就揍了,可两人现在还算得上姐妹,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天雷却道:“若实在不舒服,依你想的去做就行了。”
印歌微微转头,目露疑惑,“真的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她不仁你不义。”天雷笑言,“反正你才是尚书大人的掌上明珠,就算你真揍了文碧柔,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觉得是姐妹有所误会。”
毕竟文尚书对仅仅是养了几年的文碧柔都格外迁就,对亲生女儿自然不会苛责半句。
印歌仔细想了想,还是道:“那我留着等大哥成完婚,偷偷揍她一——拳!”
天雷失笑:“不用你偷偷了,我帮你揍好了。”
“那还是不要了,你出手了我爹反而要跟侯爷打起来。”
关于尚翊和文尚书的二叁事,印歌也听了不少,若非她爹觉得这么多年亏欠于她,肯定都不准她和天雷多来往。
文有初成婚在即,文非命纵然知道文碧柔又不安分,也只能忍着,跟印歌倒是想到了一处,打算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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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Ⅱ(简) 摸的时候也没手软
文尚书如今尚在朝堂之中活跃,亦是位高权重,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两子均不入仕,只在他养老归田之后再做打算。
文有初在京中民办的文书院中当了个修书顾问,专门收集修补各种古书典籍,头几年为了搜罗各种佚本,也走过不少地方,结交了五湖四海的朋友,来贺喜的自不在少数。
如此大喜的日子,就连文尚书见了尚翊也是笑呵呵的,难得两人能和谐同处。
天雷跟尚翊进来之后,目光便不觉四下看去,不期然与同样张望的印歌相对。
印歌在丫鬟的陪同下,在花厅一侧观礼,乌黑的头发衬着金丝翠叶冠,精细的缀饰随着她略微局促的举动轻摇晃动,让注目她的人也跟着心神不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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