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佞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勤劳的皮皮虾
“我不知道…韩先,你不要再逼我了…”
鸣轩都快哭了,他的反应越是可怜,韩先内心的施虐欲便越强,“你不知道?那臣带你去问问别的大臣,叫他们教教你?”
“别,不要,求你了!”
“那你说,身为臣的女人,你应当做什么?”
“自然是…伺候好夫君…”
“这是理所当然的。除此之外,你还应该洁身自好,身居内室,少出去招蜂引蝶。
还有我韩家的传宗接代,也得算在你头上。记住你的职责了么?若是记住了,便同臣说一遍。
鸣轩该为相公做何?
说不出或是说错了,可是有惩罚的,这惩罚的后果你绝对承受不起。”
韩先咧嘴一笑,绽出一排森白利齿。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鸣轩该为相公洁身自好,该为相公守身如玉,该为相公拒绝诱惑,该为相公打理家事,该为相公开枝散叶…”
强宠佞臣 第90节
说到后面,鸣轩眼圈都红了。
宴会结束后,鸣轩只觉得心力交瘁,在贺公公的搀扶下,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去寝殿,朝床上仰去。
刚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出乎意料的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鸣轩像是见鬼似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韩先,你来做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朕吗!”
韩先阴鸯的冷笑一声,“皇上,您的忘性似乎有些大呢,还需臣好好费心教育您才是。
不过臣此番来并不是兴师问罪的,臣是来提醒您的,臣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您答应臣的条件,也该履行了。”
鸣轩答应韩先的有两件事,一件刚才已经做到了,另外一件便是将仇淳的贵妃之位给废了,和仇淳讲清楚,自己心有所属。
“朕知道了。”
鸣轩不耐烦的挥手道,“朕明日便派人去拟文。你回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了。”
“拟文什么时候都可以,臣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臣要的是你现在便去跟她说清楚,彻底断绝她的痴心妄想!”韩先提高音量,“这也是你之前答应过臣的!君无戏言!”“朕自会想办法给她一个交代,可不是现在!”鸣轩恼火道,“她才刚来大凛,还未适应大凛的环境,朕若是现在去跟她说,对她太过残忍!
羌国于父皇母后有恩,羌王曾经救过母后的命,朕怎能这样恩将仇报!”
“呵,既然做不到,那又为何要答应臣?
既然答应了,那便一定要给臣一个交代!
走,现在去跟她说清楚!你狠不下这个心,臣替你开口!”
“韩先,你不要胡闹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她一个女孩子,现在早歇息下了!
你以为人人都同你这般日夜颠倒,纵情声色?”
这番对比彻底惹恼了韩先,韩先沉下面孔来,“是,臣放浪形骸,她乖巧可人,所以周鸣轩,你今日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朕就是不说,你能把朕如何!”
鸣轩忍无可忍的冲着他咆哮道。
韩先一言不发的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扯到了寝殿内,寝殿内的床下有一个密室,机关就在床板上。
韩先一手触动机关,一手将鸣轩扔了上去,鸣轩惊呼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掉入了密室当中。
“周鸣轩,你要么乖乖去和她说清楚,要么就在那里面待上整晚罢!”
韩先又触动另外一个机关,密室里的灯笼立刻全灭了。
鸣轩反应过来,已经重重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更为可怕的是,眼前漆黑一片。
若是换成正常人,不会害怕这种黑暗的地方,可是鸣轩不同。鸣轩小的时候曾被一个逆臣贼子给绑架过,那贼子将他藏在城外的一个地窖下面,每天都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那时鸣轩才八岁,刚被绑到地窖的时候,每天都在奋力撞击墙壁,却弄得自己头破血流还是于事无补。
周南和沈修宇挨家挨户的搜查他,从城外到城内各自包抄,用了约莫八天的时间,这八天他就那样被关着,每天除了一碗清水,什么都没有。
八岁的孩子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哭得嗓子都哑了,都废了,却还是没人来救。
待到周南和沈修宇找到他时,他已经连半点人形都没有了。从那地窖出来之后,他怕人,怕黑,怕吵闹,稍微有点动静便会吓得泪流不止。
周南寸步不离的陪了他半年,最后还是叫长歌用了药,将这段记忆勉强镇压下去,才叫他恢复正常。
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下了轻微的后遗症。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叫鸣轩一下被打回了原形,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无比恐慌和惊惧的撞击着墙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任他再怎么坚不可摧,此时的心境不过是个无助又可怜的八岁小男孩罢了。
第13章 韩先生平第一次觉得后悔天煞孤星
来人!救命!救命!
鸣轩目毗欲裂的在下面大吼,“父皇!母后!救我!救救我!”当年他就是这样在地窖呼救的,周南和沈修宇听到了,将他救了出来。
然而现在他赖以存活的生父生母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无人能帮他。
不知第几次的泣血呼喊后,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身体靠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
因着那次的事,他留下了心悸的病症,若是得不到及时救治,恐怕就要这样活活疼死了。
韩先在上面听着他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忽然间动静全无,心中也是泛起嘀咕来。
他耐着性子在上面等了一个时辰,下面声音全无,他终于按捺不住,纵身跳入密室中。
他正要找鸣轩兴师问罪,烛火亮起,却看到鸣轩毫无知觉的倒在地上,双拳的关节上全是斑斑血迹。
“周鸣轩!你莫要故弄玄虚,起来!”
韩先抬靴,以靴尖抬起鸣轩的下颌,要是换成平时,这轻佻的动作早让鸣轩扑上来打人了,可今天他非但没有扑上来,反而朝着一旁倒去。
“周鸣轩!”
韩先冲上去接住他的身体,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抱着鸣轩冲去了太医院,找到了夏太医。
鸣轩嘴唇发紫,浑身冰冷。
夏太医看见他这个样子,吓得三魂飞了五魄,“皇上!皇上!”
夏太医用最大的声音叫了两声,便连忙取出银针来,为鸣轩施针。
“皇上!您醒醒!千万不要睡过去!”
夏太医焦急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中。
顷刻间的功夫,鸣轩的身上便足足多了六十支银针。
全身都好似变成了靶子。
剩下的六支针都用在头上的重大穴位上,稍有不慎鸣轩的头部便会受损,到时不是长睡不醒便是痴傻呆滞。
夏太医快叫这可怕的压力给逼疯了,脸上汗流成河。
甚至一滴滴的落在了鸣轩脸上。
他抚着鸣轩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挪动过去,将前五支针准确无误的落于鸣轩头两侧的大穴上,剩下最后一针,该落在头部最中央的檀中穴上。
此处穴位比之前的还要凶险万分,夏太医目不转睛、大汗淋漓的找准了位置,正欲落针时,韩先猛地冲了过来,“住手!”因着韩先动手,那最后一针偏移了一寸,插入了旁侧。
“韩国公!”
夏太医连忙爬起来将那中间的一针拔了出来,但是已经迟了,鸣轩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向外喷出黑血来。
“皇上,皇上!您醒醒啊!皇上!来人啊,快来人啊!紫竹,紫竹一一”
夏太医彻底慌了。他的药童紫竹很快冲了进来,夏太医惊慌失措道,“快去我房中将我的另外一套银针取来!快!一定要快!”
紫竹走后,鸣轩开始源源不绝的向外呕出黑血,夏太医恨得咬牙切齿,冲上去将韩先推到了墙上,“韩国公!你好歹毒的心!
你这是要公然置皇帝于死地!今日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你韩家也脱离不了干系!”
“我不是故意要害他的!只是那檀中穴娇弱,即便是点穴都会陷入深度昏迷,你用针扎岂不是要他这辈子都长睡不醒!”“你懂个屁!
皇上的心悸之症只有针法才能唤醒,刚才那一针扎偏,差点要了皇上的命!韩先,你这畜生,我绝不会饶你!
我定要将今日之事报告给皇上皇后,叫他们看看你这名门之后的嘴脸!”
换成往日,谁敢这样对韩先说话,韩先早送他去地府见阎王了。
但此时,韩先心中只有震愕,“心悸之症?你说他有心悸之症?”
“没错!皇上的心悸之症已经有十几年没犯过了,今日怎会突然犯了,是不是你刺激皇上了?你不是人韩先!”
夏太医几乎要把韩先生吞活剥,挫骨扬灰了,韩先只觉得像是迎了当头一棒,连夏太医对他的推操冒犯都顾不上计较了。
“他怎会有心悸之症?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吗?”
韩先追问道。
“陛下小时候叫人掳走整整八天,那八天受尽了苦头,回来后便落下了心悸之症的病根!
你知不知道皇上和皇后费了多大功夫才将他治好!”
他们几乎要打起来了,“师傅,您的银针!”
就在这时,紫竹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来了。
“快叫绿筠进来!”
夏太医焦灼道,“你们二人一起帮我按住皇上!”
鸣轩的身体已经在抽搐痉挛了,韩先本该帮忙,但他此时竟连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整个人的精神都像是叫打散了似的,魂魄深处透出战栗来,叫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绿筠和紫竹将鸣轩按住,夏太医重新施针,向着鸣轩的檀中穴而去。
“啊——”
鸣轩一声凌厉惨叫,将绿筠紫竹二人全部都掀翻在地。“不行,不行!”
夏太医痛至肺腑道,“针灸已经行不通了!皇上不能再流血了,你们二人快去将皇后留下的那救命药取来!”
周南离开皇宫之前绐鸣轩留了一瓶长歌所制的药,叮嘱夏太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给鸣轩用,现下
再不用那药,鸣轩就要魂归西天了。
用过药后,鸣轩还是血流不止,夏太医和紫竹绿筠都绝望了,坐在床边抹起了眼泪。
以往长歌的药效果都是立竿见影的,现下鸣轩服药了却还是全无反应,叫他们倍感痛心。
韩先听着房中压抑的哭声,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那么一点后悔。
幸好半个时辰后,鸣轩的情况就好转起来了。
韩先不顾夏太医的恶语相向,在太医院待在鸣轩的脉象平稳了才离去。
离去之后他便找人调查了夏太医所说的鸣轩八岁被掳之事。
太医院,鸣轩面色苍白的从床上醒来。
夏太医替他诊过脉,便将今日韩先阻碍针灸、害得动用了他的救命药的事告诉了他,末了,夏太医满脸狠厉道,“陛下,韩先此人不能留!”
强宠佞臣 第91节
“朕明白。他身上的毒已经在一日日累积了,总有一日,他会倒下…”
“此人实在可恶至极,依属下所见,该将他的所作所为告诉皇上皇后!”
“不要,我不想让爹娘担心。”
鸣轩一口回绝了,夏太医还想劝他,他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我累了,要歇息了,你出去吧。”
“是,陛下。”
打从娘胎里出来,就长得奇形怪状,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天底下再无人比欢颜更清楚此事。
煩王府,欢颜独自一人躺在阴冷潮湿的柴房,身上的伤口疼得睡不着,不由得想起了周晟。
要是以前,他伤成这个样子,周晟至少还会来亲自看他一下,但现在,自从王妃进府,周晟就好像忘了他这个人似的。
周晟终于也像他的爹娘家人那样,彻底厌烦他了么?
欢颜昏昏沉沉的想道。
他出生的时候,娘亲因为难产过世了,加上他异于常人的相貌,和算命先生的不详的、天煞孤星的指控,他爹便将他装在了一个篮子里,扔到了河里。
那时河中涨水,他意外的运气好,没有被淹死,叫一个人贩在河边捡了起来。
那人贩遮住他脸上的胎记看了看,觉得他长得不错,便想着将他带去城中,去掉面上的这胎记,买到青楼赚个小钱。
结果他将欢颜带去城中找郎中看了个遍,没一个郎中能治,他泄气的将欢颜扔在了城中的庙门口,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庙里的和-尚不忍心见这么小的孩子活活而死,便将他带了回去,用粗茶淡饭将他喂养到了十几岁。
这十几年来,他就是寺庙最低贱的小工,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大家不是叫他丑八怪,便是唤他孤魔。
他每日干着苦脏累差的活儿,还要叫寺庙众人议论那不祥的身世。
众人有活儿了便差遣他来干,没活儿了便将他当个乐子来作弄,消遣,甚至是羞辱。
庙-里品级高的弟子会将他当成活靶子,在他身上练剑,会叫他当山羊,每天都从他身上踩来踩去,甚至叫他在泥潭里和最厉害的弟子搏斗。
他被打得破过相,掉过牙,甚至头破血流,差点丢了命。
只因为他异于常人的古怪相貌和生辰八字。
后来周晟遇到了他,觉得他性格忠厚,武功高强,便将他带回了煩王府,还大发慈悲的给他赐了一个名字。
到了煩王府,他短暂的有过那么一段勉强算是快乐的日子一一
周晟和颜悦色的待他,在这里他可以吃饱饭,可以穿上干净的衣服,可以不用无休无止的干脏累差险的活,可以稍微活得像个人。
他心中对周晟感激涕零,因而愈发的为周晟卖命,周晟也对他很好,就在他希望这是一场梦,永远不要醒来的时候,周晟迎娶罗裳过门了。
罗裳过门后,一切都变了,周晟对罗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罗裳在府中翻天覆地,欢颜只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寺庙中。
又重新的叫拖入了那个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潭中。
想逃也逃不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柴房的门忽然开了,罗裳的贴身丫鬟金枝走了进来,给他身上扔了一盘东西。
“吃饭了!”
第14章 还有更无耻的
鸣轩休养了几日,待到可以下地,就在贺公公的搀扶下去了仇淳宫中。
“怎么样?”鸣轩问道,“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习惯。”仇淳满脸娇羞道,“皇上,臣妾去给你泡茶。”“这些事不用你亲自做,叫下人去做便好了。”鸣轩嘱咐道,但仇淳不听他的,“臣妾想亲自伺候皇上。”
鸣轩望着她雀跃的背影,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仇淳很快将茶端了上来,顷刻间幽香便散了满室,鸣轩闻出来了,这是羌国最好的金瓜贡茶。
每年只出产那么一点儿,只有羌国的王能够喝到。
鸣轩喝了一口茶,便向贺公公递了个眼色,贺公公便领着其他宫女退下了。
仇淳满眼发直的盯着鸣轩俊美的侧脸,鸣轩开口道,“朕此次前来,是想对你说,朕已经有了意中人。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朕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若是你愿意,朕便撤去你贵妃的名号,重新册封你为皇公主。或者你有什么别的要求,尽管向朕提出。”
鸣轩不忍正视仇淳的眼睛,“除了回应你的感情,别的朕都能办到。”
强扭的瓜不甜,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仇淳愣了一下,眼泪猝不及防的淌了下来。
“别哭。”鸣轩走到她身前,温柔的抬起她的脸,拭去她的泪,道,“朕会有很多个妃子,但朕只会有一位妹妹。”
“皇上…”
仇淳扑进他怀中大哭起来,眼泪将他的胸口打湿大片,他安抚了仇淳近半个时辰,仇淳才缓过来些。
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经过这次惊心动魄的事,鸣轩彻底对韩先心死,不论韩先是不是故意的,韩先都在把他往死路上逼,想透这点,鸣轩再也不想看见韩先的脸,一刻都不想。
上朝的时候,不论韩先是小心试探,还是咄咄逼人,他的态度都不冷不热。
下朝后见了韩先,就像是看见空气似的,全然无视。这日晚上,韩先终于忍不住了,主动找上门来。
彼此鸣轩正在御花园的秋千上闭目养神,这个秋千的样子很有趣,从左到右有六个位置,由大到小、井然有序的排列着。这是周南和沈修宇从前一齐给六个孩子打造的,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一起玩。
鸣轩一想周南,便会到这秋千上来坐坐。他听到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立刻敏锐的睁开眼睛。
只见在月光的清辉中,韩先一袭黑金长袍,悄无声息的向他逼近。
鸣轩看着他就烦,起身便施展起轻功,欲到人多的地方,却叫他给抢先了一步。
只见韩先快如闪电般的跃至他身后,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沉声道,“周鸣轩,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鸣轩冷声道。
“别闹了,我真的有重要的话要同你说!”
韩先提高音量,一张英俊的面孔气急败坏又焦灼似火。
“谁在跟你闹?”
鸣轩目光如刀的割了他一眼,“不想听就是不想听!”
他们两个的个性都极强硬,韩先让他的态度激怒了,“由不得你!今日-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说罢,韩先便攥着他的右臂朝着莲花池边拖去。
月黑风高,三更半夜,孤男寡男,拉拉扯扯,这若是叫旁人看见了,先前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丑事儿又要被翻出来了。到了池边,鸣轩一把甩开韩先的手,“有什么话你快些说罢!”他的一条右臂都快叫韩先捏碎了。
韩先叫他激怒,看向他的目光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鸣轩见状瞪他道,“你说不说?不说朕走了!”
“不准你走!”
韩先阴着脸抓过他,几乎是和他身体紧贴着的说道,“那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有心悸之症!
我也不是故意要借着那太医绐你治病的时候对你下手!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听那太医胡说!我韩先做事坦坦荡荡!”
“说完了么?”
鸣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奋力从他怀里向外挣,“说完了朕要回去了。朕累了。”
“周鸣轩!”韩先彻底恼火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般诚心诚意、低声下气的跟你道歉,你全然不当回事?”
“诚心诚意?低声下气?”
鸣轩面上浮起讥讽冷笑来,“你一个做臣子的,道歉的声音比朕这个做皇帝的都大!
你还好意思说低声下气?韩先,你可真是可笑至极!
且你道歉了是你的事,朕原谅不原谅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韩先自小都是盛气凌人,嚣张跋扈惯了的,从小到大都不敢有人拂他的意。
这次他好不容易放下身段、拉下脸来真心诚意的向鸣轩道歉,不料鸣轩毫不买账,叫他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犹如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似的,心头火蹭的便窜起来了。
“周鸣轩,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朕今日就不给你这个面子!你有本事就杀了朕!”
“我不会杀你的,但也绝不会就这样轻易饶了你!”
韩先一把扯过鸣轩,朝着他胸前重重一拍,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着莲花池中坠去。
只听“哗”的一声,莲花池中漾起巨大水波,溅了韩先满脸。冰冷的水触及面颊的时候,韩先忽然清醒了一一他是来道歉的,怎么又和周鸣轩吵起来了?
为了不让事态彻底恶化,韩先也跳入了莲花池中。
他从满池清波中捞起鸣轩,鸣轩的身体本来便没恢复,被这冰冷的池水一激,愈发苍白可怜、楚楚动人起来。
韩先看着那两片粉色的薄唇,像是叫人下了蛊似的不由自主的就凑上去,却在刚刚碰到鸣轩的唇时叫鸣轩狠
狠的给了一巴掌。
“恬不知耻!”鸣轩厉声呵斥道,就要往回游,被韩先自身后抱住了,“还有更无耻的,你马上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只听池中传来一声轰声,他们二人身上的衣衫尽数叫韩先震成了碎片。
“韩先,你…”鸣轩惊恐回头,韩先阴鸯一笑,便将他拖到了池底。
事必,鸣轩欲打韩先,叫韩先绐抓住了手腕,遏止在了空中。“我说周鸣轩,你最好搞清楚,今日我已经对你大发慈悲,格外开恩了,不然我也不会委屈求全的带着你到那池子底下。我这般细心体贴,我劝你最好知足,否则,下一次可不是在池下,是在池中了。”
韩先慵懒说道,一点脸都不要。
鸣轩叫他的话给气得胸口郁结,攀在他的肩上死命的往下咬,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皇上还真是爱我爱的深沉,这样迫不及待的在我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呵。”
韩先心情颇好的调侃道,他轻吹竹哨,他的心腹便潜入了御花园,在他的指使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衣服来。
“将这里清理干净,恢复原样。”
韩先对自己的手下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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