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佞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勤劳的皮皮虾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倾国倾城,这样直击他的心脏。
鸣轩内心作呕,却还是假意接受,有意无意的把他的话给全部都套出来了。
这狗东西不只贪了赈灾的钱,之前的公款也吞了不少,他不只在这里养了女人,还有别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的知府,女人比鸣轩这个皇帝都多,最可恨的是这些良家女子都不是自愿的!
试问哪个妙龄少女会爱这种油腻的老男人?
爱他不洗澡?爱他年纪大?爱他油腻?这晚,鸣轩正在打盹,这洪广忽然闯到了地窖里来,一身酒气的往鸣
轩身上扑。“美人儿,来嘛…”
鸣轩心头警铃大作,在那地窖里狂奔起来。
下面就这么点儿地方,鸣轩身上的衣服很快叫东拉西扯的撕开了。
洪广丫笑着扑了上来,“美人儿,今晚就绐我生个孩子吧!”“不要!救命!来人啊一一”
就在鸣轩要被洪广玷污时一一
第17章 周鸣轩你怎可如此糟蹋我的心!
—人从天而降。这人除了韩先,还会有谁?
只见他风尘仆仆,袖沾露珠,看到洪广将鸣轩压着的动作,他周身涌起骇人戾气来。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的地窖,你们是不想在岭北混了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一一”
叫嚣的话还未说完,韩先抬腿便朝着他的胸口踹去,“贪-官,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么?”
洪广的身体飞出老远,重重的摔到地上。牙都磕掉了两颗。满嘴都是鲜血。
纵然如此,韩先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气势汹汹的大步追到他身边,拎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拳头如果骤雨般落下。
“私吞公款就算了!你还敢动他?他可以大凛未来的皇帝,现任储君周鸣轩!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对他动手动脚的!”
韩先一进来就看到洪广一只手摸在鸣轩胸口,他揪着满面鲜血的洪广失控的吼道。
洪广心知他们所说为真,整个人都已经绐吓傻了。韩先胸中杀气肆虐,终是没有忍住,把剑拔了岀来,“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锋利刀光一闪,洪广的右手便被他斩了下来,接着韩先又落下一剑,这次在洪广的双腿间。
洪广彻底叫他废了。
鸣轩在张统领等人的搀扶下,狼狈的站了起来,张统领连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绐他,鸣轩穿好衣服,对张统领说道,“朕已经掌握了洪知府私吞赈灾款的所有证据,你们立刻将洪府还有太守府(太守即知府)绐朕一并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准放走。此事兹事体大,牵扯众多,朕一定要好好查个水落石出,绝不放过半个有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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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出城的路封锁了,这样好办事。还有,把这些女子都放了,一人补贴五十两白银,尽量将她们的难处都解决了。”
“属下明白!”
张统领等人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韩先将满腿鲜血的洪广给绑了,交给了张统领,自己寸步不离的护送着鸣轩朝着太守府去了。
他们就地在太守府审案,涉案之人都押送过来后,鸣轩对众人说道,“想要活命的,便老实坦白,坦白的越多,朕宽赦的便越多。
若是还敢负隅顽抗,休怪朕对你们痛下杀手!”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凛冽的怒意。
他向来沉静,此刻却雷霆暴怒,震得在场人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了,当即便跪倒在他面前以头抢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说,小的全都说!”
鸣轩白日查案,晚上亲自带人去搜查洪府,洪广此人狡兔三窟,洪家大宅下面有一地洞,洞中堆满了金银珠宝,此洞据说占据了城中最好的地脉,风水极好。
鸣轩一夜没睡,和张统领他们将那些财物转移出去,交给了临时任命的赈灾官。
叫赈灾官用这些钱物购置些好的口粮被褥,绐灾民们分发下去。处理好这些事,鸣轩又马不停蹄的回去太守府审条。
这次涉案的人数颇多,粗略估算有二百余人,他必须尽快将全部的真相都搞清楚,将这二百人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该贬的贬。
朝中堆积如山的事情还等着他回去处理。
于是鸣轩硬捱着不睡,韩先看不惯他这样,对他冷嘲热讽道,“周鸣轩,这江山还没写你的名字呢,你就这么豁出去,也太心急了一点儿吧?”
鸣轩困得连跟他斗嘴的心情都没了,只想赶紧把事情处置好,把可怜的灾民安置好,全然把他当了空气。
“不吃不睡,迟早要早死。你死了,这皇位照样是熄王的。”
韩先这话已有诅咒帝王之嫌了,但鸣轩却不甚在意,甚至回了他一句,“这样不是很好么?恰好遂了你的心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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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韩先反而叫他气到,起身拂袖而去了。没过多久,韩先便拎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吃!”韩先把那食盒扔到鸣轩面前,差点叫菜溅了鸣轩一身。“不吃我便把太守府掀了,叫你再办不成事!”
“幼稚至极。”
“没您幼稚。为个破案子连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恨不得跟这案子过去。”
韩先阴阳怪气道,鸣轩有心无力,干脆不和他吵,老实的吃起饭来。
几日后,案子终于审清了,灾民们也终于吃上好的米,睡上好的被子里。
这二百人中,以洪广为首的其中二十人全部处以死刑,剩下的情节严重的几十人押入京城死牢,剩余的性质较轻的流放边关。
肖翼发了消息催促鸣轩回京,但鸣轩还是多留了半天,这半天,他带人回到了当日那些灾民叫活埋的地方,将那些死不瞑目的灾民的遗骸挖了出来,重新设了一片墓园,将他们好生安置了。
墓碑立起来后,鸣轩亲自到了那枉死的小男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马车向着皇城的方向驶去,因着时刻紧急,后面几日韩先和张统领以及另外一队重要统帅都亲自上阵,快马加鞭的护送着鸣轩回城。
第三日夜间,他们正停在一林间休息,韩先忽然毫无征兆的从马上倒了下去。
“韩先!”“韩国公!”
鸣轩率先冲了上去,接住了韩先。
众人一齐把韩先扶到了马车内,鸣轩替韩先把了把脉,取出随身携带的药替他服下,命人继续赶路,夜晚不休。
旁人不知道韩先的身体怎么了,只当他是操劳过度,但鸣轩心中再清楚不过了,韩先是中毒了,这毒便是之前他叫夏太医放在自己身体中的毒,韩先只要一和他行房,便会染毒更深一些。
经过这些日子的患难与共,鸣轩觉得韩先此人也不算坏,就算坏,也罪不至死。
或许他们可以达成某种协议,在朝中和平共处。
因此鸣轩决定让夏太医将自己体内的毒去了,再找韩先好好谈谈。
回到宫中,鸣轩连身上的脏衣服都没换,便去找夏太医说了此事。
“情况就是这样,你将朕身上的毒去掉吧。”
“皇上!”
夏太医神情剧变,不由自主的攥住鸣轩的双肩,恨铁不成钢道,“您怎可如此心软!”
他说话的神情太过狰狞,叫鸣轩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您难道是喜欢上他了吗皇上?您忘记他对您做过的那些事了吗?!”
“朕当然没忘,只是朕不想用这种偏激的手段去对付他了,若是能同他说开,让他为朕所用,这不是更好么?夏忧,你这般对朕说话,是不是太过僭越了?”
鸣轩皱着眉将他的手挥开,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脾气太好了,所以镇不住人。
他自是不知道,夏忧对他那压抑又扭曲的感情。
在年轻一代里,夏优的医术可称魁首,背地里想拉拢夏忧的人不在少数,但夏忧却誓死效忠他,原因便是第—次见面,夏忧便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韩先染指鸣轩后,夏忧便对韩先恨之入骨,在他心中,鸣轩该是白壁无暇、一尘不染的,却叫韩先这个禽兽给弄脏了,所以夏忧发誓要除去韩先!
之前若不是鸣轩来主动找他,他便要着手买通韩国公府的人,将一种有剧毒的盆栽送到韩先府上去了。
只是鸣轩求他给自己下毒,有了更快的法子,他便罢手了。可现今这毒药好不容易现出了作用,鸣轩却说要停手了,无论如何夏忧都觉得意难平!
“属下知错,可是皇上,韩先此人当真留不得…”
夏忧极不甘心的在鸣轩面前跪下,对鸣轩长篇大论起来。
他口中的韩先十恶不赦,罄竹难书,鸣轩越听越不对劲,“这些事情,朕都不在乎,为何你如此在乎?”
纵然他在感情上经验单薄,此刻也察觉出一丝妒恨的情绪来,夏忧闻言立刻惊得浑身一声冷汗,僵硬扯谎道,“除了以上所说,臣的父亲还和韩老国公有一段过节…”
他生怕鸣轩发现他在说谎,但鸣轩连夜赶路,早已疲倦不堪,根本没对他特别提防,只是在听他说完后开解了他几句。
夏忧意识到鸣轩对韩先的确与对旁人不同,自己多说也改变不了鸣轩的时候,内心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表面按照鸣轩说的去做,心中却想着一定要加快把韩先置于死地。
于是他又拿了药给鸣轩服下,声称是解除体内毒性的,然而这药与韩先现在中的毒相克。
只要鸣轩和韩先亲密,让这毒流入韩先体内,和韩先体内的另外一种毒融合,韩先便会在三日之内暴毙。他如此铤而走险,只希望可以将韩先一击毙命。
这晚,韩先照例来找鸣轩鬼混,二人折腾了一晚,又安然无恙的过了半日,韩先便翻江倒海的发作呕血起来了。
他身体向来好,突然就性命垂危,很快便惊动了整个韩家。他自己府内的郎中用尽了各种办法,病情却毫无
起色,眼看他就要心力衰竭,天人两亡。
韩老国公坐不住了,快马加鞭的去请了自己的老朋友,原先在太医院中任职、现已经归隐山林的一位老太医林先生。
林先生到了之后,立刻给韩先周身刺了九九八十一个大洞,只见那洞中淌出的汗都是漆黑的。
如此救治数个时辰,韩先终于被救回了一条小命。
韩老国公听说此毒只能通过行房传播,气得吹胡子瞪眼。韩先才醒,他就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这逆子,叫你再去青楼妓馆!”
韩先不明所以,林先生便解释绐他,韩先听完这差点夺去他性命的剧毒只能通过行房传播,一张脸登时白得吓人。
他自出生以来,也就只和周鸣轩一人真真正正的睡过。
—股狂暴怒意刹那间席卷了整个心头。
第18章 嗓子坏了心也死了
韩先的脸色异常难看,韩父韩母只当他身子不适,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他在府中休养了两日,这才去找鸣轩算账。
他生病的事情韩家没有对外说,所以鸣轩并不知道他性命垂危之事,只当他是感染风寒了。
强宠佞臣 第95节
“周鸣轩。”
韩先双手负于身后,一步步的向着鸣轩逼去。
“你来了。”
鸣轩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站起来,朝着桌旁走去,桌上放着两个茶杯,杯中泡着上好的茶叶,“听说你感染风寒了,怎么样,好点没有?”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装傻,心思之深沉,演技之精湛,用意之歹毒简直令韩先目毗欲裂。
韩先大步走上前去,迎面便给了鸣轩一巴掌。
鸣轩差点叫他打倒在地,耳侧嗡嗡作响,唇齿间涌起一股浓烈的血锈味,殷红的血滴滴答答的自唇角流下。
这一巴掌的力道太重,要不是身后是桌子,他估计要摔倒在地了。
鸣轩回过神来,“韩先,你在干…”
话还没说完,要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这一次,鸣轩连带着身后的桌子一齐倒下了。
韩先蹲下身去,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提到自己面前,狰狞道,“装,再装。”
“我装什么了?韩先,你先松开我”
他攥得太死了,鸣轩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难受么?”韩先非但没有松开他,反而掐的更紧了,他几乎是疯狂的对鸣轩大吼道,“难受么!啊?!”
除了脖子间窒息的难受和身上被擦伤的痛楚,鸣轩只觉得耳内也涌起猛烈的痛意,韩先快把他吼聋了。
“放开,放…”
鸣轩拼命挣扎起来。“你再动,周鸣轩!你再反抗我一个试试!”
韩先干脆将他的身体钉在了冰冷的地上,茶杯的碎片尽数刺入了鸣轩的后背当中。
他面上露出痛苦之色,“疼么周鸣轩?疼不疼!”韩先似是疯魔般的问道。
“疼,疼,放了我,放了我…”鸣轩的身体都抽搐起来。“放了你?”
韩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狂笑起来,“我凭什么放了你?就因为你疼?你下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疼?
嗯,周鸣轩?你想我死吧?不然你不会用那样重的毒,是不是?”
韩先自虐似的问道。
“我没有…放,放开…”鸣轩已经叫他掐的翻白眼了,手脚似是濒死之人狂乱扑动,“我后来便未再下毒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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疋之刖…之刖…
“还在骗人,呵”韩先阴鸯冷笑起来,“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肯说实话,是么?”
“我没有骗人,没骗…你…冤枉…”鸣轩的眼泪淌了下来,他心中满是愤懑,怨恨,委屈和不甘。
“数年前你寿宴的时候,便对臣痛下杀手,现如今都已经过去快十年了,臣和你光是睡觉都睡过不下几百次了,你还是这般赶尽杀绝!
周鸣轩,你根本不是人,石猴子的心都比你的软!你这种人当了皇帝,只会生灵涂炭!你承不承认你犯下的罪行?我最后问一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鸣轩断断续续的说道,眼泪流进嘴里苦的吓人。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一个铁骨铮铮死不承认!好一个冥顽不灵死不悔改!
今日臣便碎了你这一身傲骨,看你以后还拿什么硬气!”
韩先说完,便拖着鸣轩朝后面的浴池走去,到了浴池旁边,他猛地将鸣轩的头按进了水里。
鸣轩的身体快给他折成两半了,最痛苦的是大量的水顷刻间便涌入了他的喉道,呛得他苦不堪言。
鸣轩呜咽着挣扎,韩先不为所动,直到他快叫淹死在那池中了,才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
对着他红得吓人的眼眶问道,“周鸣轩,认错!”
“朕无错,有错的人是你,若不是你之前一再冒犯朕,朕怎可能对你起杀心!
你这般狠毒,今日下场根本是你咎由自取!”
鸣轩沙哑着嗓音说道,他的嗓子内呛入了太多的水,又疼又酸又痒又辣,韩先听了他的话果然勃然大怒,再度将他扌恩入水中,这次的时间更长。
昏昏沉沉间,鸣轩不知道叫灌入多少水。
他感觉自己喉咙内和肺部就像被剥了一层皮似的,疼得说不出话来,然而更难受的是他的一颗心。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无法胜任皇帝。
这场凌虐持续到了天亮,鸣轩都没有松口,韩先扔下他气势汹汹的走了,他靠在池边良久,捂着嘴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咳出来的是一大股一大股的血水。
情况十分糟糕。他去太医院看过,就连太医也没办法,他说不出话来了,一说话声音便粗糙不堪且喉间出血不断。
上朝的时候,鸣轩只能以纸笔同朝臣们交流,叫贺公公代他发言。
手写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说话,原本一个时辰的早朝足足拖到了两个时辰,朝中的事才处理完。
这两个小时内,韩先对鸣轩百般为难。
他借着鸣轩不能说话的时机,往死里的针对鸣轩,眼底的狠劲儿叫其他人看了都瑟瑟发抖。
为了应付他,鸣轩足足写了十几二十页的批复,浑身都叫汗浸透了。
下朝后,鸣轩立刻叫人抬回去换衣服了。
肖翼正要去探望他,叫一人神神秘秘的给叫住了,那人绐他塞了一个纸团,他打开一看,便朝着宫内最偏远的一处赏菊园去了。
这赏菊园只有菊花开的时候才用,现下不是季节,所以里面空无一人。
肖翼狐疑的走了进去,便看到了夏忧。
“是你啊。”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肖翼松了口气,“你我同为太子殿下做事,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有什么便直说,无需这样遮遮掩掩。”
“皇上仁慈,见不得我用那些下作阴狠手段,所以我只能来同肖大人商量了。”
“皇上正直,此为好事,那些脏事儿我们来做便好了,你说罢,何事?”
“肖大人有所不知,那韩国公觊觎皇上已久,对皇上萌生出了不-伦之恋。
前些日子我和皇上通力合作,给韩国公下毒,欲将他除掉,但是叫他逃过了。
但他身上依旧余毒未消,所以我想让肖大人送几个大家闺秀过来,填满皇上的后宫,此举定能刺激那韩先,叫他旧毒复发…”
夏忧说着,满脸都是恶毒之色。想到韩先今日对鸣轩的顶撞,肖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肖翼回去后,便物色了一个女子来,这女子并非达官显贵,却也非同一般一一她足智多谋,胆识过人,还武艺高强。
肖翼将她认作了自己的干女儿,给了她尊贵的地位同显赫的身份,便将她带到鸣轩那里去了。
“皇上。这是臣近日新收的义女青溟。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肖翼将青溟的十八般本事跟鸣轩说了,万分坚决的叫鸣轩留下她来,并说宫中情势险恶,留下青溟,一来可以配合他做戏,叫其余人在纳妃之事上无法借题发挥,二来青溟可以护主。遇到什么难对付的强敌,都可以叫青溟上。
鸣轩抚了抚自己内里受伤的脖子,答应了。
于是下午便在宫中举办了册封大礼,还没一炷香的功夫,这消息便传进了韩先的耳朵里。
韩先听闻此事,完全丧失了理智,将所有人都赶出了自己房中,在房中一通野兽似的横扫狂荡,怒吼嘶嚎。
吓得一府的下人眼中都泛起了恐惧的泪花,这主子是怎么了?得了失心疯还是疯犬症?
韩先快把整个国公府给掀翻了,然而内心还是惊涛骇浪,无法平息。他匆匆的穿好衣服,便向着皇宫去了。他闯入寝宫,便闻到一股极为浓烈的药味,那是鸣轩用来治嗓子的药。
韩先心头怒意澎湃,连他的伤势都忘了关心,像个疯子似的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周鸣轩,你又找女人?”“没,没…”
鸣轩急促的解释了两个字,便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喉咙伤得太重了,于是提笔在纸上写,却叫韩先一把夺走了笔,扔到了后面的地上。
“你若是没,便立刻去将那女人的妃位降了!降成最普通的秀女!”
大凛后宫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皇帝至少一月要去贵妃那里一次,七日要去皇后那里一次,不去不行。
周鸣轩一上来就给那女人封了贵妃,不是要常去那女人那里?
韩先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此刻像个可笑的妒妇,目毗欲裂的命令道。
鸣轩喉间呜咽,发出破碎而悲伤的音节,脑袋摇得似拨浪鼓。韩先一见他摇头,就知道他不愿,扑上去对他质问道,“你还说没有!
你就是喜欢上她了是不是?
你就是喜欢上她了是不是!妈的,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永远都学不乖!”
他上来就撕鸣轩的衣服,想到那日叫他按着脑袋的情形,鸣轩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拿起桌上的砚台朝着他的头上砸去。
他太恐惧了,因而砸得很用力,那砚台是青石雕刻成的,韩先头上顷刻间血花四溅,和黑墨混为一体,从他英挺的面颊上滴答的流淌了下去。
这一砸,彻底将他们两个的情砸尽了。
韩先转身便走,高大身躯摇摇欲坠,一路上黑红交加。
刚走出殿外,外面便下起瓢泼大雨。
周鸣轩是真的想杀他。
意识到这一点,韩先只觉得打击颇大,连动手的心情都没了。
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鸣轩瘫在座位上,浑身都在发抖。
第19章 全死了【追妻火葬场倒二】
刚才那一下之重,他都感觉到了。他听到韩先的头骨出发出了碎裂声。
鸣轩咳嗽起来。
他受损的喉部再度泛起带着血腥味的痛楚来,他这喉间算是彻底落下病根了,每次情绪激动,神思过损的时候这喉间便疼得像是将血肉撕扯开来了。
咳,咳”
纠结犹豫半刻,鸣轩还是追了出去。出门没几步,他浑身上下都叫冰冷的雨水给浇透了。
而韩先早已经不见踪影。
“皇上!”
贺公公和一众宫女连忙冲了上来,为他撑起了伞。
此时若是强行追去,叫旁人看见了,只会再度对他们二人的关系起疑。思虑至此,鸣轩只能充满疲倦的挥了挥手。
“朕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一件要事要处理,走出来却想起已经处理过了。好了,朕进去了,你们不必跟来。”
强宠佞臣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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