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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咏萍
“嗯?”裴铃铛舌头发麻,犹疑地应了一声。
唐香“嘻”了一声,微摇着头,轻推了一把,看起来有些木楞楞的裴铃铛。
今天下了课,唐香,裴铃铛,还有唐香的另两个跟班,一起做了个社团作业。
错过了校车,唐香照例把裴铃铛送回了家。
“我去你家坐坐吧。”
唐家有权,是裴家需要讨好的人。白珍丽从来对唐香恳切有加,又一边死死地盯着裴铃铛,不准她对外露一点儿家里事。
唐香和裴铃铛一起下了车,进了裴宅。
家里只有裴嘉工在。白珍丽仍在外应酬,裴父带着裴嘉臣一同赴会。
唐香有些失望。裴铃铛不忍心,带她去了卧室。
年纪十五岁的她们相视一笑,打开了共用洗手间的门。
“好多男人用的东西……”唐香兴奋地看着,故意把裴嘉臣讲作为“男人”。
看完了洗手间,她们又一起去了裴嘉臣的卧室。裴嘉臣没有锁门。
过往的用品,和这次他带回的,满是英文的行李物品,被摆放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番硕大的突兀感。
唐香看得有些沉默,问道:“你说他走了四年了,你会想他吗?”
裴铃铛仍是怕隔墙有耳。她先是点了点头,又在嘴上留白道:“四年了,忘了许多。”
3、4转折章,主要是裴嘉臣,他有些变化。为了阅读体验,一起发了,亲爱的小众的骨科同好们,愿我们周末愉快,下周都要顺利啊~~~~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四)
唐香在裴宅坐了一会儿,登上了唐家等候的汽车,回家用晚饭。
今夜,裴宅只有裴铃铛和裴嘉工两个人。
裴嘉工身边围了两叁个佣人,挡住了他和裴铃铛。
白珍丽惯讲,“阿工,过来,不要打扰姐姐了。”
渐渐地,裴铃铛体悟出来,这是不要裴嘉工同她太亲近了。她可以同佣人一样照顾、服侍裴嘉工,但裴嘉工不该对她有太多关注。
现在白珍丽不在,裴铃铛也不会想法子贴近裴嘉工。不然,总会被佣人传了话去,惹白珍丽的厌烦。
裴铃铛吃完了饭,照例陪裴嘉工玩了一会儿。
裴嘉工是个很有安全感,甚至有点儿被惯坏了的小男孩。这是裴铃铛第叁晚陪他玩。他有些腻,只想独自看看pad上的儿童动画。
裴铃铛识趣地在边上默坐了会儿,眼神空茫茫的,却也不卑不亢,像是入了另一个世界。她习惯了。
佣人们向白珍丽汇报后,招呼裴铃铛去休息。
裴铃铛向裴嘉工道了声“晚安”。裴嘉工闻似未闻,过了许久,屏幕上演过一个精彩片段后,他回道,goodnite!”
在佣人的注视下,裴铃铛对着裴嘉工的方向笑了笑。上楼,回了房。
这本是裴铃铛最喜欢的晚上……
家里没有白珍丽,没有裴父,似乎可以大口喘气。空气,空气是那样的甘甜沁人。
只是今晚心里多了个记挂。
今早时,裴嘉臣说,今晚会带她出去,两人一起用晚餐。
此时裴嘉臣不在,裴铃铛心思敏感。
她不知裴嘉臣邀约的初衷,是否仅是找个人打发时间。她不肯,他便立刻调转了方向,约了别人去玩。
晚上,裴嘉臣独自回了家。裴父被白珍丽拉着,转了场,去了奢华酒店开房,共度良宵。
裴嘉臣回家时,也觉出了疲累。
他回了自己的卧室,进了洗手间,反锁上了通往裴铃铛房间的门。
待他清洁好,换了睡衣,才解开了对裴铃铛的反锁。
“铃铛,你睡了吗?”他问了句。
裴铃铛没睡。她玩着手机上,不费脑子的小游戏,一局一局地等着,等裴嘉臣回来。
偏执症了。明知道过不多久,再也等不到他,反而今晚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没有。”裴铃铛道。
“我去看看你?”
裴铃铛的心跳得很快,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放下手机,“嘚”着碎步子,移到卫生间的门边上,主动拉开了门。
这是第一晚,他们神志完全清明时,着睡衣相见。
一个十五岁,快要十六岁;一个十七岁,快要十八岁……
两人的视线,努力地停留在彼此的脸上,不要往性器官处乱看。
裴铃铛的大脑似乎被卫生间里的薄荷清口剂的味道点醒了。
她有些暧昧地说道:“去哪了?和谁呢?”
“好中国……”裴嘉臣的大脑“轰”地一下,擅自给出了这个评语。
但他居然不反感。
“和爸待了会儿,后来阿姨也在。”
裴铃铛的脸色苍凉了几分。她的心被万蚁啃噬着,很怕裴嘉臣彻底变了,已经倒向了裴家那边。
“嗯。”裴铃铛点点头,突然像被抽走了半身的灵魂。
裴嘉臣觉出了裴铃铛的变化。他解释道:“应酬而已。”
一句解释,令裴铃铛不肯放弃。她努力地调整了下心态,装作积极的样子,问道:“哥哥,喝酒了吧?”
裴嘉臣点点头,问道:“你平时几点睡?”
现在已过了凌晨,大致是该睡的时候了。
裴铃铛心里燃起了些希望。她委婉道:“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脑袋也会痛。”
裴嘉臣直言道:“你需要去看医生。”
希望被他的话,锤死了。裴铃铛凄惨一笑,奋力挣扎道:“我等你考出行医执照。”
裴嘉臣喉咙动了动,眼见着裴铃铛把门关上了。
他在洗手间里站了一会儿,看了看镜子里的年轻骨骼与轻健的肌肉。回房后,一沾枕头,立即睡了过去。
白日,他的时差似乎退了,一觉睡到了早上八点半。
待他下楼时,裴铃铛早已背着大提琴,坐上家里的汽车,去了琴房。
学琴的地方离家很远,周六又堵,单程就要一个多小时。
裴嘉臣今日有些待不住家。他约了旧时的朋友。要他们领着,在城里玩乐。
“阿臣要做医生了?”
朋友里有几位是高中产人家,更多的是生意人,极少数是权贵的孩子。他们有好多,明年要去国外念大学。不过学的多是商学,或是人文艺术类学科。
“想做个手艺人。”他自嘲道。
后来,他们自然聊起了女人。
“你妹真是高冷。”有人评价道。言语里,却流露着一丝好感。
裴铃铛?裴嘉臣想到她在洗手间崩溃的样子,原来是个人前人后两层皮。
“多透露些了?”
“我们,也没怎样熟……”裴嘉臣含糊道。难道……要他说裴铃铛患了情绪病吗?
他们笑笑,说他爱护妹妹,舍不得多讲。
裴嘉臣面上从容得笑笑,并没有接话。话题自然地过去了,又聊到了别的事情上。
晚上回家时,裴嘉臣为裴铃铛买了个甜品。
现在他读不懂她,甚至不清楚过去的记忆里,哪一刻的她,是在装腔作势,哪一刻,才是真的她。
总之裴铃铛小时候对甜品很喜欢。
他刷了刷手机,找了家包装好看,做工好看的,一式买了叁份。大的一起吃,两份小的,弟弟妹妹一人一份。
裴嘉工吃了一口,吃得好急,咳了嗓子。
白珍丽训了裴嘉工几声。裴铃铛听得心惊胆颤,很怕裴嘉臣受委屈。白珍丽教得是自己儿子,却总有几分指桑骂槐的劲儿。
裴嘉臣脸上不显,他对裴铃铛问道:“好吃吗?”
裴铃铛已然食不知味。这时被问了,他们四目相视,她的喉口迎上一份苦涩,轻道了声,“好吃。”
点头时,她也呛了下嗓子。裴嘉臣道:“来人倒水。”
裴铃铛慌张地举起了手边的茶。
“小姐细点儿食了。”佣人放下水,不温不火地嘱咐了句。
晚上,裴嘉臣坐在一楼的书房里,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vpn,回着各类的邮件。
白珍丽身后跟着李妈,亲自为他送来了一盅宵夜。
白珍丽在家横惯了,今日与匆匆过客裴嘉臣,争起了高低。事后想想,也不大有必要,和这个几年才见几天的大少爷,至少该有些面上的和睦。
裴嘉臣接过宵夜,不食却讲了句,“谢谢阿姨。”
样子稳重,似乎没有为今日的蛋糕小事挂心。
白珍丽畅意了一些,又同裴嘉臣聊了一会儿。
裴嘉臣很大方,应着白珍丽的娇嗲要求,给她看了看他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一摞一摞的英文,又麻又密,每个单词都不短。白珍丽看不懂,问道:“学习上的事情哦?”
裴嘉臣点点头,对白珍丽简洁道:“医学上的事。”
白珍丽突然对裴嘉臣有了些别样的在意。
朦胧的距离感,少言寡语的镇定感,配上常穿的简约风格的高级衣物,全身只戴一条劳力士作配饰,令他不同于其他的公子哥,有些干干净净的禁欲派头。
白珍丽没福。二十出头时,嫁了个仅剩两层皮的四十多老男人。
平日过性生活,简直像是挤牙膏。又不得不挤出来,怕他有存货时,会再出去乱搞。
她不敢对裴嘉臣有越界的想法。只是裴嘉臣肯拿出些体面和尊重待她,于白珍丽讲,亦是像谈了场精神恋爱一样。
白珍丽道:“阿臣,阿铛说,记不大得你了。”
这话是仆人对她讲的,从裴铃铛和唐香那儿听来的。
既然对裴嘉臣感兴趣,白珍丽想探探他的心。话晃悠悠地,蹓跶出了白珍丽的口。
裴嘉臣听后,无所谓般地笑笑,惹了白珍丽好大的欢心。
因为裴嘉臣是暗疯,所以没有把他内心的发疯和所思所想,写得很直接。
3、4里,每次他出现时,都是一些对他的刺激。。。。。。
总之,裴嘉臣现在是那种(腹黑?心机深?令所有人看不透的神秘人?):
从第四更之后,不要听他说了什么,也不要单看他做了什么,还要看他不再做什么。
(又说了些乱七八糟的,呲牙呲牙呲牙。。。)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五)
晚上,裴嘉臣敲了裴铃铛的门。
“明天中午家里有party。你参加吧?”
裴铃铛一愣。她确实不知道,明日家里会为裴嘉臣办聚会。
既然裴嘉臣亲自来邀了,裴铃铛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点点头,对裴嘉臣道:“我参加。”
“昨晚睡的怎样?”他像医生一样,问了一句。
裴铃铛移开了眼睛,不知该如何作答。吐露真相,好似是示弱。左不过再被裴嘉臣塞一句,“你该看医生。”
“听过.d?”
裴铃铛点头。
裴嘉臣做了个去试试的手势。
裴铃铛已经换上了睡衣,裴嘉臣仍旧穿着见人时的衣物。话像是讲完了,他主动道:“睡了。”
裴铃铛眼见着裴嘉臣转过身,从洗手间的镜子后面的暗格里,取出了牙杯。
一个游走在少年与成年之间的好看身影,一次毫不犹豫地告别转身。
裴铃铛瞥了眼裴嘉臣挤牙膏的镜面映像,无声地合上了洗手间的门。心里滚落着求告无门的剧烈苦楚。
裴嘉臣自镜子里,默视着门被裴铃铛合上。
他想起白珍丽讲,裴铃铛记不得他了。他也认不大出来她了。彼此彼此,算是打了个平手吧。
第二天,家里办聚会,从主到佣,人人精神焕发,好好打扮了一通。
白珍丽没通知裴铃铛聚会的事,裴铃铛不想细究。再坏的她也见过,多想无益。
昨晚睡前,裴铃铛给唐香去了个电话。唐香肯来的话,白珍丽总是要给分些脸面给裴铃铛的。
中午的宴,请了五星级酒店的专业厨房承办。
白珍丽很要面子,宴客用的银器全是裴家收藏的,不用酒店准备的。
这些年白珍丽什么都管。她首肯了几个牌子,裴铃铛的衣服一直是那几家按季送来的。穿什么鞋子,白珍丽倒不大管,任裴铃铛随着同学选。
不到最后一刻,裴铃铛也不知白珍丽会穿什么。
这时候也用不上大挑大拣,保守为上。裴铃铛换上了一条黑色及膝连身裙,把个性留在了脚上。她穿双aquazzura的裸色高跟鞋。每只鞋的后跟处,直直上翘着两只兔耳朵,模糊了高雅与性感。
唐香卡着点来了,穿件绯色丝质上衣,绯色细跟鞋,孔雀靛青的紧身膝上裙。大红大蓝,趁得双腿妖娆,十分热烈大胆。
今日唐香戴了卡地亚,裴铃铛比着唐香,任唐香往她的颈上,腕上,添了两件梵克雅宝。
这几年裴铃铛过生日,不管是上饭店办,还是在家里办,白珍丽总有办法,把场子变成她的场。
昨日吃蛋糕时,白珍丽像是不把裴嘉臣放在眼里。裴铃铛已做好准备,今日裴嘉臣或许会受些白珍丽的气。
宾客越来越多,攘攘熙熙,大都是青少年,却不全是大富贵人家的子女。
好多是裴嘉臣在国内念书时的旧识,同班同学之类的。有些记忆好的,会上来问问,裴铃铛在哪。
裴嘉臣给她们指了指。她们不往前走,只围在裴嘉臣身边,惊呼道:“你妹妹变化好大。”
“谁说不是?”裴嘉臣应和道,话讲得蛮真诚的。
唐香领着裴铃铛,站在二楼的扶梯上,像淘气大小姐一样地往下看。
这个位置太引人注目。裴铃铛怕白珍丽生气,主动提出,要领唐香去认识她哥哥,裴嘉臣。
唐香雀跃。她已经看了好多裴嘉臣照顾男女同学时的殷勤有礼。这时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享受一番裴嘉臣的绅士之举。
她们慢慢地挤到裴嘉臣身边。
今日裴嘉臣穿了一身灰色半休闲装,细看有点儿发蓝紫色。他罕见地戴着看电脑时用的黑框眼镜,脚上穿一双marsell黑皮鞋,腕上依旧是那块劳力士深海蓝。
“唐香?”裴嘉臣招呼道。
唐香开心地点点头,叫了声,“哥哥。”
“要喝的吗?我给你拿。”
唐香回答后,裴嘉臣又对裴铃铛问道:“你呢?”
裴铃铛要了和唐香一样的,这样裴嘉臣就不需要拿两趟。
她们接过裴嘉臣递来的酒精饮料,道了谢。裴嘉臣点点头,又招呼起了其他人。
裴嘉臣表现得很有魅力,唐香很喜欢,兴奋地望着裴铃铛的眼睛。裴铃铛的心突突地跳着,一切都很好,她只是希望白珍丽不要当众给裴嘉臣难堪。
十二点四十五时,该来的大致都来了,是时做个举杯演讲。
白珍丽随裴父出场,身边没有裴嘉工跟着,裴铃铛心觉奇怪。
再一看白珍丽今日的衣着,她穿了身蛋糕似的a字裙。领口平开,层层的蕾丝滚边儿,迭堆在一起。与往日那位干练装扮的热艳白珍丽很是不同。
裴父先讲话,贺儿子回家,贺儿子前途,贺与席皆好,玩得愉快。
裴父问白珍丽要不要祝酒,白珍丽笑着推脱道,“我哪有什么要说的?也希望阿臣和朋友玩得愉快了。”
裴父的目光移到裴嘉臣脸上。裴嘉臣道:“挺久不见的,再见时,嗯……你们懂。”
众人窃窃地哄笑了阵子。
裴父也笑,心里却有点儿抓紧。为父亲的,总是希望儿子周全一些,会交际一些。尽管,尽管裴嘉臣志向从医,定居海外。
裴嘉臣接着道:“感谢大家来,无论我在哪,在做什么,总是你们的阿臣。有好奇怎么申请医科,申请达特茅斯的,或是想聊聊的,尽管来找我。我今日穿灰,醉前请好认。”
交际再次开始。裴父携白珍丽,特别关照了一番真富贵人家的小来宾后,率先离了家,把整栋别墅留给年轻人玩乐。
裴铃铛以为白珍丽与裴父一同出门了,谁知她换了个发型,又回到了聚会上。
裴铃铛的心吊起来,生怕白珍丽要打家劫舍,在裴父走后,做些不体面的事,伤害裴嘉臣。
她的眼神一直暗暗地追着白珍丽。不多久,裴铃铛吊高的心,原地绽裂成了一横片,又一横片。
白珍丽像只轻盈的花蝶一般,打着圈,言笑晏晏地跟随在裴嘉臣身边。
她也不过比裴嘉臣大七岁。嫁了富豪,心想事成,颐指气使,养尊处优。说真的,只要她愿意演,仍旧比大部分未成年的小来宾,更有些安定富足与青春朝气。
裴嘉臣也肯捧着白珍丽。
白珍丽与那些青少年期的小女孩,小男孩站在一起,围着裴嘉臣。裴嘉臣左右逢源,并不与白珍丽生分,毫无将她推出圈子外的欲念。
他听白珍丽说话时,样子十分认真。虽不直视着白珍丽,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点,身体微微地倾向着白珍丽。
白珍丽受捧,心里很欢喜。连同裴嘉臣的朋友们,也不得不学着裴嘉臣,一同拿出彬彬有礼的态度,尊敬地对待着这位年轻继母。
裴铃铛看得头痛欲裂,眼前之幕,令她如坠深渊。
裴铃铛:哥,你是要气死我吗?难道……我还不够疯吗?
裴嘉臣:我的一举一动,也并非全因你而起啊
(大概就是这样8,,,裴嘉臣目前的行为,动机不仅仅是为了裴铃铛,,,只是铃铛的反应会很大)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六)
无论是裴铃铛,还是唐香,年纪都偏小,比大部分宾客直直地,至少小了两岁。
唐香试着融入了一会儿,不是圈子太不同,就是聊着聊着,总会变成哥哥姐姐对高一小妹妹们的讲话。这些年纪大些的孩子,也急着交际些同龄人,或是稍微年长一些,更有经验的。
主动来找唐香和裴铃铛说话的,无疑是她们平时就熟悉的人。平日见得到,聚会还要讲话,好不新奇。
笑谈了两个小时,唐香有点儿累,拉着裴铃铛又回了二楼的楼梯台上,从上往下看。
这次,裴铃铛没有畏首畏尾。她甚至有些希望白珍丽对她大发脾气,好让裴嘉臣认清,白珍丽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香看着裴嘉臣,对裴铃铛道:“裴铃铛,你哥哥挺绅士的。”
裴铃铛无语。大概四年真的会改变很多。
唐香又道:“不过呢,像个中央空调,看不太出对谁是真心的。”
裴铃铛舒服了一些,又听到唐香车轱辘似的评论,“他现在的观念是不是很有外国人的派头?只要是找他的,都会尽力服务好?”
“好像是……”裴铃铛回想着白珍丽与裴嘉臣的今日接触,胃突然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原来是只要主动去贴他,他就会有回应的吗?”裴铃铛心里滚着些愤怒,暗自贬低着裴嘉臣的行为举止。
下午四点时,场子渐渐地散了。
小女宾走得不少,人一下子少了好多,白珍丽识趣,不再缠绕。
裴嘉臣和男性朋友们一起移到了书房。
“阿臣,在国外还有几年才能喝酒?”
裴嘉臣握着巴克拉酒杯,里面是琥珀色的波本酒液。
“你觉得呢?”裴嘉臣笑笑,不在乎地晃晃酒杯,回应了朋友的打趣。
“在家里喝,蛮无聊的。我们出去了。”另有人建议道。
“噫,你别讲。阿沛不一定愿意换场。”
“喜欢裴铃铛?”裴嘉臣直言道。
阿沛是个外向的,脸肉乎乎的中产家庭男孩。突然被点了名,在裴家偌大的实木书房里,周身是一壁的精装书,屁股下是张豪阔的,古董钮钉风格的真皮沙发,一时间,他不得不有些发窘。
但是他人大方,性格好。初中时,和裴嘉臣一直关系不错。这时候没出声反对,似乎就是坦诚了。
一屋子的男生笑笑,各怀心思。
话题到了裴铃铛身上。见了裴嘉臣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有人试探道:“阿臣,你妹妹今日穿好素,和你像。”
裴嘉臣没接话。那人接着道:“她不是穿个裸色高鞋吗?站在楼梯上,像是没穿鞋一样,踮着脚走过来的。”
“游戏打多了?”都不用裴嘉臣讲话,立即有人讽刺道。
这时,裴嘉臣才听懂,也不止是阿沛,其实裴铃铛的行情算是不错。可能请客时,做东家的人人身上都会绕着些金光。
裴铃铛送走唐香,回了卧室。
回卧室的路上,恰好路过白珍丽。
裴铃铛叫了声,“阿姨。”
白珍丽看了看她,眼里像是藏了什么话一般,又不肯说出口。
见了白珍丽这幅得意的甜蜜样子,裴铃铛心怄不已。她宁愿白珍丽心情不好,拿她出气,也不要看她得了裴嘉臣的好,连带着肯施舍自己叁分薄面。
裴父回来后,裴家上下陪着他用晚饭。
裴铃铛十分不耐,却不能不出现在餐桌边。白珍丽今日格外会撒娇,哄得裴父很是开心。
父母子叁口之家,和乐融融。
裴铃铛枯坐着,附和着,脸上挂着浅笑,实则如同在受刑。
裴父回来后,裴嘉臣打了声招呼,随朋友们一起出了门。他们换了个地方,继续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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